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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云海间-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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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有些远,不如调任好了。”
  邵聪正想说此事,她来长安不久,也拜会了几位与邵家相熟的大人,人人都说李清平现在前程正好,恐怕不会轻易离京。她听了后很是烦心,身边又没什么人商量,这才冒冒失失的找清平,不想她竟会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只要能调任外放,别说娶一个邵洺,就算是十个她也愿意娶。邵聪不知她的心思,看她目光热切,态度很是诚恳,对弟弟说的话也信了三分。一个正前途大好的人愿意放弃炙手可热的权势,从而选择一个男子,邵聪马上站起来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与邵洺已经换过婚书了罢?不过那个不作数,再备一次好了。”
  清平想起那封婚书,楚晙那里不好去问,但现在可算是有了理由再上呈一次,她有些恶趣味的想,不知道楚晙再度看到这封婚书,又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
  “让她再上一封新的,就说这东西朕没瞧见。”
  楚晙手边是被撕碎的纸张,盖在大红的绸封上,被一叠奏折给遮在后头,她极为自然地说道:“叫李清平亲手递呈上来,不要混在折子里,公事说公事,私事就应该私下说。”
  温天福俯身拜道:“是,老臣也回去多说说她。年轻人,总喜欢随心所欲。”
  随心这两个词楚晙听着很不顺耳,随心随心,到底还是跟着心走了。她嘴角嘲讽般弯起,很是不屑地将那堆碎纸一扫,解气的很。
  等温天福走后,楚晙一个人在殿中批完了折子,召了天枢来问话:“你昨日说,后宫有什么动静?”
  天枢不解其意,答道:“闵贵君似乎私下派人在宫外打听李大人的事情,是与张良人之间的旧事。”
  楚晙心想她能和张柊有什么旧事,不过是当初装模作样罢了。张柊是她继太女之后放在后宫的诱饵,之前太女险些就在后宫被人掉包带走了,由此牵出了一批潜伏在宫中的细作,这才有了那夜血洗宫闱的事情。
  “帮他一把。”楚晙突然说道。
  天枢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陛下?”
  楚晙叹道:“帮闵贵君一把,他要找什么就给他什么。”
  天枢稀里糊涂的领命下去了,楚晙一人站在殿门外,目光投向漆黑的夜空,倏然一笑,轻声道:“你飞不走的。”


第210章 冬来
  “此事你做的不对; 怎能如此草率地将婚书上呈到陛下面前?”温天福结了披风; 坐在桌前道; “你不是回去想了吗; 这便是你的考量?”
  清平哪里听不出来她言语中的怒意,俯身拜道:“下官回去细想过了。”
  温天福语重心长地道:“你尚且年轻; 于仕途上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如何能自毁前途?何况邵家是要入赘的; 难道你堂堂四品的礼部侍中; 还要入赘到她们家去?这简直太荒谬了!你且说说;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清平诚恳地道:“既然大人如此问,那下官也如实答了。大人所言下官也知晓; 此番回去也想了许久; 但我与邵公子……自是情投意合。”这话虽早就打好了腹稿,但到了真说出口的时候,反而什么都说不出了。
  温天福似乎有些无语; 长叹一声道:“真是看不出来,李大人;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只是你这般感情用事; 以后千万不要后悔。需知人每踏出的每一步都犹为重要; 今天你选了这条路,以后的事情,就难定了。”
  清平感觉这话似曾相识,知道老尚书此时是一片好心,沉默片刻后答道:“大人教训的是。不过下官却与大人观点有所不同; 踏出的每一步,无论怎样,都不会没有意义的。”
  温天福一时哑然,手扶着桌沿,竟是笑了起来:“你这脾气,倒与我旧时的一位同窗有些相似,看似软和一团,其实再硬不过了。她年轻气盛的时候,似乎也说过这么一番话。”语罢长叹一声:“人老了,也记不大清事了,这世道变的快,我也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要如何走,也在你自己。”
  清平有些歉意地看着她,微微低了低头。
  温天福道:“既然你这般坚定,那我再劝也没什么用。只是这婚书,陛下是要你自己亲手呈上去的,你准备准备,看看要如何御前对奏,择日入宫。”
  清平恭敬地道:“大人,下官斗胆请问,陛下可有别的什么话吗?”
  温天福颇为欣赏看了她一眼,道:“不错,有这聪明和悟性。陛下说‘公事说公事,私事就应该私下说’,这意思也不必我多复述了,陛下的深德厚谊,你自己掂量着吧。”
  清平心道什么私事,要是楚晙真能如此大公无私,她何苦如此大费周章,说到底还是以权谋私。
  话说到这里,外头又有人通传,有人来拜见尚书大人,清平便向温天福行了礼,这就告辞了。
  。
  清平心里很是感谢这位老大人,通过与她的一番对话,清平大概知道楚晙对下表现的是一个怎样的态度——悉心栽培的下属因为感情用事,就要把担子一抛走了,皇帝委婉的通过直属上官来表达挽留的想法,这样的情谊,要是换了个人,恐怕当场就应该感动的热泪盈眶,五体投地誓死效忠了,哪里还关心什么婚嫁之事。
  清平百无聊赖地写完婚书上的最后一个字,然后放到一边让墨迹晾干。楚晙的意思她也非常清楚,先前那封婚书可以不作数。所说的亲手呈上,不过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大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楚晙好像笃定她不会这么不识好歹,但清平觉得她对自己的了解还是停在过去,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识趣的人,扫别人的兴是常有的事情,自己得了乐趣就好,至于别人,她管的着吗?
  孙从善也这么评价过:“你看似方正,却是个再随心所欲不过的人。”但清平认为自己只是个随性的人,这世道随心所欲太难,她不得不降低一下要求。
  她会看着自己想看的东西,对它充满兴致。兴致是个好东西,能为枯燥的生活多平添几分趣味。她之前看着楚晙,很是为她神魂颠倒,而今将目光落在别处,觉得这个人虽是浓墨重彩,终究与过往模糊的背景归在一起。偶然瞥上一眼,就发觉那颜色褪了几分。周而复始,她便有些了悟,未着色前的画只得黑白二色,不过如此。
  入宫的差事很快就落到她头上来,陈司长几乎一门心思都扑别处,看到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立马大度的让给清平。
  清平带着折子进了宫,还掺着一封婚书,在偏殿候着。
  彼时楚晙正在宫中见内阁首辅,谈及辰州州牧之位空缺一事,问道:“先让州正暂代,合适的人选一时半会也挑不出,就这么办吧,把今年先过了再说。”
  严明华拱拱手道:“今年诸多不易,朝堂与六州,都仰赖陛下了。”
  楚晙笑道:“阁老这话严重了,都是众臣之功,待到新正时的宫宴一并封赏。”
  严明华就要叩首谢恩,被楚晙一把扶起:“阁老年事已高,就不必再跪了。”
  严明华先谢了恩典,又道:“老臣斗胆,想向陛下请教一件事。”
  楚晙道:“阁老是为了沈明山的事情?”
  严明华长叹一声道:“她……也是个能臣,虽有大过,但也不是没有功劳的。何况同阁这么多年,老臣也是知道她的秉性,而今正是用人之际,是否要……?”
  楚晙有些趣味地看了看她,严首辅说的这么大度,不过是来试探她的心思,她道:“她的确是个能臣,也有些手段,但朕却不敢再用她了。但阁老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将功抵过,朕不与她计较太多,年后她让她与礼部尚书一并致仕,也全了朝廷的颜面。”
  严明华想说的话都被她说了,只能干巴巴地道:“陛下说的是,老臣年事已高,也该致仕了。”
  楚晙微微一笑,在她看来,严阁老不愧是能笑到最后的赢家,沈明山与之相比略显不足。严明华当初能在先帝眼皮底下搬弄权势,光凭审时度势这一点,沈明山就输的彻彻底底。塌轻描淡写地截住她的话头道:“阁老不必妄自菲薄,这朝堂与内阁的担子,都要靠阁老才是。”
  严明华如何能不知这话中的含义,她都这个年纪了,于权势也没多少心思,只想着回乡颐养天年。但皇帝显然要物尽其用,不给她这个机会。辰州的事情未了结,皇帝仍旧要她做朝廷的挡箭牌。严明华颤颤巍巍地行礼,这便是天恩,其中荣辱好坏,只有自己知道这里头的滋味。
  严明华平静地谢恩告退,恰巧在殿外遇着一人,那人向她行礼,严明华想起那夜徐海澄的话,便多看了几眼。待她行至宫门前时,望见皑皑白雪,忽起了一个念头。
  。
  这不是清平第一次进宫,雪覆盖了琉璃瓦,这座巨大的殿宇顷刻间如冰雕玉琢般,空荡的长廊下悬着冰棱,空气中充斥着寒意,飞檐下所绘的华美纹饰也蒙上了淡蓝的冰花。人走在这里听不见任何声音,似乎连脚步声也被雪吞没了。也许这才是皇宫的样子,冷寂而孤独,到处都是一片死寂。这让她想起那日入后宫的情形,前朝与后宫相差无几,都给她一种同样的感觉。
  她踏过一片雪地,脸被冻的发红。待入了宫殿,抖下袍上的雪,才向着大殿深处走去。
  四周并没有见着伺候的宫人,楚晙端坐在御座上,目光与殿外那些雪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一样的漠然。清平竟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熟悉,心中松了口气,她宁愿她就事论事,也不愿消耗她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感情。
  毕竟每一种情感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将此做为砝码是她最不愿见到的局面,除非迫不得已。上完奏折,她从取出婚书放上案头,抬起头看向楚晙,这些话她曾字句斟酌,而真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之前的准备都是无用。
  她看着楚晙的眼睛,知道她必定是料到这个结果了。她们的心有灵犀用在此处,连一个字都不必多说。
  此殿未设丹陛,两人隔着桌案对视,目光缠绕,却有些缠绵的意思。
  “拿下去。”楚晙连看也不看,“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清平俯身道:“婚书已经换了,如今人尽皆知,只待陛下一个恩典罢了。”
  楚晙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没有这种恩典,你不要想了。”
  清平只看着她,将婚书坚定地向前推动一寸。她动作间楚晙目中微颤,若是刚才她眼中有一块坚不可摧的寒冰,那此时必然已经碎成无数块,将最尖锐的一角显现出来。清平感受着那种砭骨的寒意,口中道:“臣从辰州归来之时,陛下曾言会有奖赏。现在臣不要那些,只求陛下准许此事。”
  她微笑着又补上了一句:“或许陛下可以看在,在云州时的……情分上。”
  楚晙低低喝道:“住口!”
  清平按住婚书,轻轻叹道:“臣也不想说这个,唯伏圣恩,恳请陛下准许罢了。”
  过了良久,御座上的人缓缓站起,动作轻缓地取过那封婚书,以朱笔批示完后加盖印玺,而后将笔啪的扔在桌上,连看也不看她拂袖走了。
  她道:“你可不要后悔。”
  清平闭了闭眼,感觉有些不真实。但婚书上的印玺是真,楚晙竟这么妥协了?
  她怕楚晙反悔,将东西收好后转过身去,但大殿之中空无一人,几缕淡淡的烟气从香炉中溢出,哪里还有楚晙的影子。


第211章 暗流
  清平走出宫门时; 袖中的婚书尚有余热。呼出的热气成了一团白雾; 在回首仰视这座宫殿时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笃定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踏入此地; 有风吹来,树梢上的冰棱碰撞在一起; 发出清脆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不停。
  她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的雪; 它们覆盖了青砖铺就的宫道; 没人知道这石块的缝隙间曾渗透了多少的血。背叛杀戮; 嫉恨猜疑无时无刻都在这里上演,那也许是一出默剧; 只在人心间流转。所以也没人听得见那些沉重的叹息声; 藏在暗苔渐生的角落,如此轮回着。
  这轮回周而复始,史书上寥寥落下数笔; 而翻过这页后,总能看见无穷无尽的重复。
  从正阳门而出; 随后再入长盛门、留昌门; 这三座宫门过了; 冰冷的气息似乎也消散了许多,冬阳破云而出,那一瞬的光芒照耀在殿顶上,折射出耀目的光彩。白雾在殿宇楼台间流淌,如同一条闪耀着冰晶的长河; 让人几乎以为身处飘渺的仙境之中。
  她的目光短暂地停留了一瞬,而后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
  清平回府的第二日便使人将消息告诉了邵聪,接下来就是俗称的‘六礼’,六州各有不同,但不外乎这六个步骤。邵聪头一次办这种事,究竟是按照闽州的规矩来,还是入乡随俗,跟着恒州的习俗来,让她很是为难。
  清平也非常理解她,要是邵聪能有邵洺三分的果断,现在就不至于连管事的边都沾不到了。邵聪磨蹭,是在清平意料之中的,她甚至很体贴的建议邵聪跳过纳采问名纳吉,但邵聪却不肯,她认为这是亲弟弟的婚事,如何能马虎过去?
  对此清平只能随她而去了,与此同时,清平受到了原随的来信,一如既往的简洁,原随先是道明了辰州的近况,并询问她究竟何时能再回来。辰州如今乱成一团,之前哗变成了叛乱,到处都在抓乱党,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了,只等朝廷派新的州牧来管事。原随在信中说现在丽河河水浑了,也许会有大鱼,到时候请她来品一品。清平看她字句之间,似乎在暗示已经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这信毕竟要过好几道人手,有些话是没办法明说的。
  丽河是昭邺中的一条小河,最终流入月蓬湖,而在月蓬湖畔,就是昭邺最大的神院所在。清平曾去过几次,鱼和神院一连,她马上想到的就是谢家。
  难道原随已经查到谢家的什么线索了吗?清平恨不得立刻站到原随面前,好好问个明白。她提笔写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东拉西扯凑满一页纸,最后答复原随,大约年后会到辰州。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心中也有些没底,但邵聪年后必定要返回闽州,也是在那个时间,清平会以求亲的名义与她一道离开,如果时间刚好,那调令也应该下了,最多晚个三四天。
  这么一想,她就这样回了原随,将信寄出去后,继续过上了府衙家中两点一线的生活。丰韫知道她回来了,两人也渐渐走动起来,空闲之余,时常去茶肆酒馆听书唱曲。下雪的时节也没什么可玩的,骑马去郊外放风也不便,清平不愿总在府里呆着,常去她府上顽。
  丰韫年后也要议亲了,自从脱离了姐姐的管束开府另住后,就过上了脱缰野马般的生活。只是她还没折腾多久,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的娶亲了,这下好了,她又是孤家寡人一人了。自她从清平那里知道她已经定了婚事,更是同情万分。一日两人坐在酒楼里听曲,丰韫趴在桌上弹酒杯,要醉不醉的。清平自顾自想着事情,也不去理她,丰大人长叹一声,很是惆怅的看着她道:“你要娶的,是那邵家的公子……他们家在闽州,你吃的惯海边的饭吗,啊?”
  清平心不在焉地答道:“饭不就是吃吗……还能怎么样了。”
  丰韫对她的态度很是不解:“你连吃都不关心,你还关心什么?你倒是与我说说看,李大人?”
  清平还未回答,就听屏风外响起一阵叫好声。丰韫是个爱看热闹的,立马探出半个身去询问临近的那桌人,客套了一会回来嗤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排了一出新戏。”
  外头乐声渐起,清平有些兴致,问道:“是一出什么戏?”
  丰韫正在锅子里涮肉,满不在乎地道:“当然是那些情情爱爱之类的——”
  “此言差矣,”屏风后探出一个头来,那人见了她们笑嘻嘻拱了拱手,“多有冒犯,向两位赔罪。不过今个这戏呀,虽说是情情爱爱,但却有些不同。”
  丰韫十分上道地追着问:“有什么不同呢?”
  那人大冷天的还拿着把扇子,刷地声展开摆了几下,神秘地道:“我可听说啊,这戏里所说的事,都是真的!”
  清平撑着下巴看了那人一眼,懒洋洋地问道:“是什么真事?”
  丰韫一个劲催道:“快说快说吧,在这磨蹭个什么呢!”
  那人道:“传闻啊,这宫中有一位颇为受宠的侍君,在入宫前曾与人有定过亲……其实这本不算什么,我朝选侍,这事也常有的,都争着把儿子送进宫呢,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与他定亲的那人,好像是朝廷里某位大人……”
  台上恰好唱道:“鸳盟难续,旧梦未了。”
  清平手中酒杯险些倾倒,幸而里头没酒,她放下空杯,眉头略略皱起,目光落在台上。
  丰韫瞥见她这表情笑道:“你又怎么了,听个曲还这般愁苦大恨的。”
  清平很是认真想了一会,对她道:“丰韫啊,这几日就别来找我了。”
  丰韫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她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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