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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云海间-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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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的伤口仍在发痛,清平也不想管了。她昏昏沉沉的想着,一头栽进燕惊寒的怀里。
  她就此落入恬谧的黑梦中,恍惚间听见有人说话。
  “这是为何,你们怎么能……?”
  “奉圣命,送……回京……”
  “待李大人醒来……原某难逃其咎,若是要罚,请陛下一并降罪……”
  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虚无,她张了张嘴,有个模糊的想法告诉她,她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最后一个念头是还未与燕惊寒话别,望她能好好保重。
  纵使山重水复无路可寻,只要走下去,定能有路转峰回,重现光明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来晚了,抱歉!


第202章 一智
  清平感觉摇晃的厉害; 便想睁眼看看。才一动; 只觉得全身关节都疼的厉害; 她勉强撑起身子; 身上盖着的被子随之滑落。原来她是在一处马车中,许是道路崎岖不好走; 车帘晃动,透进一丝刺目的光。
  她靠着车厢墙壁缓了一会; 刚要伸手去掀那帘子; 突然一只手快她一步掀开; 清平面无表情地与外头的人对视,那人一怔; 显然没想到她竟然醒来; 但光实在是太亮,她又恹恹地闭上了眼。
  李宴本以为她要发问,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刚要出口; 清平发现是她顿时觉得无话可说,便唰地拉紧了帘子。
  李宴笑意凝固; 看着被压的紧实的帘子; 连被人摞了面子的脾气都不敢有; 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安。
  她骑在马上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惹的李大人不快了?
  车中清平发现脚边放着水袋,捡起来喝了口,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她没问这是在哪里; 但想想也知道,必然是在回长安的路上。
  等到外头的光渐渐暗了下去,马车才停了下来,她感觉车帘又被掀开了,却懒得睁眼睛。有一点风吹来,带着微微寒意。
  “李大人。”来人说道,“若是醒了,便将药喝了吧。”
  清平睁开眼,面前的女人身量高大,弯腰看着她。而在她身边的驾车人头戴斗笠,回头对她笑笑,手比划了一下,是熟悉的面孔。
  “天璇大人,”清平对着方才说话的女人道:“我睡了几日?”
  “三日了。”
  天璇端着药递给她,清平看也没看,一口饮尽,眉头深锁,道:“这么久?辰州不是哗变吗,这么快就能放行了?”
  天璇接过空碗,又拿了些水和干粮与她,道:“辰州尚未解禁,但有圣谕在,自可放行。”
  “哦。”清平接过东西吃了,但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便喝了些水,干脆利落地将被子一卷,“多谢,我知道了。”
  她喝完药后觉得疲倦非常,料想这是身体没缓过来,也没空去费神思考这些事情。辰州的情形如何,李宴为何出现在此,她都不大想知道。
  再次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拥着被子坐起,感觉身上爽利了不少,没先前那么难受,只是喉咙干的要命,便伸手敲了敲车厢道:“有没有水?”
  水囊递了进来,清平喝了水,坐了会,外头驾车的人问道:“李大人可睡好了?”
  清平听到是天璇的声音,笑了一下:“可真是睡够了。”
  天璇道:“可要吃些东西,这次你睡的太久,我险些以为你死了。”
  清平摸了摸肚子,感觉是真的有些饿,道:“多久?”
  “四日。”天璇稳稳答道,“就要进恒州境内了,再有两日,便能抵达长安。”
  清平有些诧异:“这么快?”
  天璇似乎是在笑:“都是最快的马,一路都有接应,连晚上都在赶路,自然是快的。”
  清平嗯了一声,披头散发坐在车中。北方现在已经入冬,她裹紧了被子,感觉寒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又干又冷。
  她感觉有力气去想事情了,便坐着思考了会,开口问道:“你们去辰州做什么?”
  天璇对她身份十分清楚,倒也没隐瞒,答道:“杀人,找东西。”
  清平问:“杀谁?”
  天璇思索片刻,道:“杀作乱犯上之人。”
  清平直截了当地问:“找东西?是借机收集藩王与世家勾结的证据吗?”
  天璇声音顿了顿,没想到她会这么清楚:“不错,正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李宴骑马在外听着,感觉有些怪异。这两人似乎早就相识,还有些交情,但一个暗卫、一个官员,又如何能有认识的机会,何况天璇有问必答,毫不隐瞒,态度很让人不解。
  清平该问的问完,就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安静的靠着,却什么也不想。
  她心中自有计较,三日后便可抵达长安,届时事情只多不少,有些事就交给大人们去操心,她再怎么去琢磨也是无济于事。
  。
  雪花自她眼前飘落,大地银装素裹,目之所及处自是白茫茫一片。马车行过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大雪将一切都掩盖住了,天地间仿佛失去了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静的如同陷入了长久的冬梦里。
  恒州今年的雪下的似乎有些早,雪天行路不易,饶是这样,她们还是在三日后抵达了长安。
  按照规矩,清平先在家中休整,再去礼部报道,若无皇帝召见,就只能在上朝的时候述职。
  天璇将她送到府上,道:“李大人这几日先在家中歇着,现下无人知晓你归京的消息,只当你还在辰州未回。等时候到了,陛下自会召见的。”
  清平冲她点了点头:“多谢了。”
  天璇一甩鞭子,带着人离去了。唯独李宴站在门前台阶下,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清平裹着被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李暗察是要做什么?”
  李宴期期艾艾道:“那个……大人,我也不方便回去,可否在你府上借住几日?”
  府门开了,却是清平从未见过的人,穿着管事的衣袍向她行礼:“大人。”
  清平便对李宴粲然一笑:“你问我?我都不知道,这还是不是我家了。”
  她面前那女人就要下跪,清平摆摆手道:“不要跪,我原先府上的管事呢,若还活着,叫她出来伺候便是。”她瞥了一眼这女人,似有些困顿地缓缓眨了眨眼,道:“不然我就不进去了,你且看着办。”
  那女人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不一会出来个青袍女人,见了清平先是一怔:“大人?”
  清平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道:“是我。照我在时府上的规矩来,不必兴师动众,懂吗?”
  那管事含泪只管点头,显然清平不在时受了不小的惊吓。但受惊归受惊,她还是照着清平的吩咐去把事情安排下去了。
  清平正要进去,余光看见李宴还站在台阶下,淡淡道:“如今这府上是我做主了,若是不嫌弃,便请进来罢。”
  。
  她沐浴完后去正厅用膳,管事虽不知李宴身份,但仍将她当贵客请上饭桌,按清平原本的意思,大家各回房间吃就得了,省的看了烦心。
  虽说是烦心,但饭还是要吃的,这几日光顾着赶路,也没怎么好好吃饭,是以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李宴,都没功夫想别的,只顾着吃了。
  用完以后清平先一步离席,回房歇着。她数月未归,这房中倒也干净,想来是有人时时清扫,独自在书房坐了会,她本想理理思绪,但奈何坐了一会便开始发困,哈欠连天,想想还是去睡会。
  屋外飘着细细密密的雪,清平拢了拢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她虽有困意,但心中有事,到底是睡的不安稳。往事纷沓入梦,她眼前掠过诸多画面,最后停在安平郡城破的一瞬。
  她明明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但却在折返安平的路上,从无数逃难者的口中拼凑出那时的场景。
  她倏然睁开眼,房中地龙烧的太暖,她感觉胸口发闷,身上出了汗,后背伤口便有些疼,眼前似乎晃的厉害,好像连床帐也在动……
  不对,床帐是真的在动!
  在帘帐掀开前她闭上眼,假装已经睡了。
  来的人会是谁,她想,是来杀她的么?那为何迟迟不动手,难不成是下毒?
  等了一会,她轻轻睁开眼,那帘帐已经恢复如旧了,她不由想起那本册子,那人是为了这东西来的吗?之前她就猜想过,回到长安的种种,但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现下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是叫人还是出去看看?
  清平很快做了决定,翻身下床去外头喊人。
  黑暗中突然有人开口:“你要去哪里?”
  一人正坐在桌前靠窗的位置,定定地看着她。清平被吓的够呛,差点就喊出声来。
  清平借着窗外的雪光看清了她,有些愕然。
  怎么会是楚晙?如今局势混乱,呆在皇宫才是最稳妥的,她怎么来了这里,难道也是为了那本名册?
  楚晙半倚着桌,清平看不清她的神情,屋外大雪飘洒,她恍惚间想,难道是自己在做梦?
  楚晙手指间摩挲着玉佩,倏然重重捏紧了,却轻声问道:“你刚刚是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昂,写到了。


第203章 不舍
  清平惊觉额头上出了层汗;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热的; 不由心跳加速。她记得自己做梦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当即一口否决:“没有。”
  楚晙手中动作一顿; 恰好停在修补完的断口上。修补的工匠技艺高超,就连手摸也摸不出裂痕; 唯有隔火细照,方能窥见一二; 但她却始终记得这玉曾断过; 始终记得裂痕在何处。她沉默片刻; 低声道:“说谎。”
  清平心中燃起无名之火,且逾烧逾烈。她索性挽起帘帐; 盘腿坐在床沿; 冷冷道:“陛下深夜来访,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言下之意让她有话就快说,没事赶紧滚蛋。
  楚晙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淡淡道:“半月前你本该回京,为何避开暗卫护送; 继续留在辰州?”
  清平连眼皮也懒得抬; 随口道:“黔南郡事务繁多; 臣因考察太庙选地之故,与今大人一道前往勘测,约莫恰巧错过了暗卫。”
  楚晙嗤道:“说谎。分明是原随为你拖延了时间,这才错过了。先前在云中郡时,你私自离行辕而去; 也是原随帮你遮掩。”
  清平呵呵笑了笑,感觉十分没意思,语气也失了恭敬,道:“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何必还要问呢?”
  半响楚晙才开口:“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是。”
  清平盘腿觉得累了,也懒得在意那些礼节,屋中只有她与楚晙二人,治不治罪也全凭楚晙一句话罢了,思及此处,她很是用心地打量了对方几眼,一切如常,陛下完好无损,看不出什么异样。先前的几分担忧此时都化作乌有,她只觉得自己无处不可笑。
  这又算什么呢,她原本也是想好好与她说话,而不是这种咄咄逼人的问话。清平摸了根簪子将头发挽起,觉得冷静了许多才开口道:“方才是臣失礼了。”
  此言一出,楚晙倏然站起,大步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清平此时终于看清了她的脸,还来不及去仔细品读她的神情,未料到楚晙掀袍落坐在她身边。
  清平先是一惊,手却被她握住了。两双手交叠在一起,楚晙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酥麻之感顺着手臂一路攀上,清平当即愣住了,任她扣住手指纠缠。
  她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楚晙的手很热,不知为何颤抖的厉害。清平心中一动,见她眉头紧锁,继而舒展开,头微微偏过去些许,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
  突然她笑了笑,道:“这次又是伤在哪里?”
  清平低头去看别处,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楚晙扣的更紧。气氛一时有些暧昧,清平几次挣脱不开,只能由着她握着。两人在黑暗中较了一番力,最后清平不敌她,胸口起伏,气喘吁吁,有些疲惫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晙注视着她泛红的脸,修长的手指圈住她的手腕,把她拖的离自己近了些,才道:“我在想你。”
  清平猛然抬头,疑心自己听错了,但楚晙却接着说:“想你如今在想些什么。”
  言罢她双目微颤,松开清平的手,起身手按住她后背的伤口上,问道:“伤还痛吗?”
  其实还是痛的,清平摇了摇头,转瞬就被她推进床里,楚晙紧贴过来,长发垂下,一只手从她的下巴滑到喉咙,眼神幽暗,道:“我这里却很痛。”她抓着清平的手按在胸口,眉目间似笼上了痛苦之色。
  清平想说那你该召太医瞧瞧了,但在她的注视下到底没说出口,主动把手贴在她的胸前,顺手摸了摸道:“哪里痛,这不是好好的吗?”
  楚晙看着自己松散的前襟,闻言几乎要气笑了,手一用力,将她按在被褥里道:“你可真是……”
  她语调中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清平对她今夜种种反常之举很是不解,但她还没自作多情到以为这是旧情复燃,脸红心跳过后也恢复了平静,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道:“快到上朝的时辰了,陛下该回去了吧?”
  她先前的挣扎痛苦这人全然不知,楚晙撑起身看着她,眉目平和,那双眼睛依旧明亮,与从前没有不同。不是一触即碎的虚影,手中的热度告诉她,这人的的确确是真的。
  玉碎仍可修复如初,她也能再一次握住她。
  但心头那种从所未有的惶恐叫人如此患得患失,她握住她的手,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握住,只能抱的更紧。
  清平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吐息,本想拍拍楚晙的背,但一只手被她扣着,另一只还在她衣襟中被夹着出不来,一时间很是为难。
  但楚晙没让她为难多久,先松开了她,清平以为她要起来了,手想从她衣襟里抽出来,却被她按住。暗室中只听到彼此的心跳,清平突然感觉后颈一热,甚至有些刺痛,她当即就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更用力的压。这刺痛沿脖颈而上,连耳垂都不能幸免。唇齿所到皆是她的敏感之处,慌乱间她压低声音喝道:“你是疯了吗!”
  楚晙埋在她发间一动不动,久久后才道:“我是疯了。”
  她嘴唇贴在清平颈后,手臂力道加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清平挣扎不脱,隐隐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一时说不上来,楚晙咬着她的耳朵道:“我真想杀了你……”
  清平被她咬的有些痛,闻言瞬间大怒,猛然使劲将她压在身下,楚晙头发散开,衣袍凌乱,任她坐在自己身上,清平俯下身看着她冷冷道:“辰州的事尚未结束,但东西我已经先带回来了,劳烦陛下离开前自己去取吧,恕臣不远送了!”
  楚晙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置若罔闻地将人按在自己胸口,清平冷不防她这么一下,险些岔了气,又惊又怒,挣扎不停。楚晙轻笑一声,轻声道:“不过我真舍不得。”
  她倏然放开手,清平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她反按在身下,堵住了嘴。
  这下什么挣扎都没用了,深吻过后,清平只觉得头晕,耳畔翁鸣阵阵,一瞬间什么也想不起。楚晙轻轻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随后低头碰了碰她红肿的嘴唇,神情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迷恋,秀致的眼眉间却笼着阴郁之色,低声重复了一遍:“真的,我舍不得。”


第204章 啊哈
  翌日清平起身; 只觉得头痛的要命; 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 才听到管事来唤门。
  她在屋中答道:“知道了; 这就起了。”
  管事闻言退去,清平一扫屋中; 视线停在那扇窗户上,她依稀记得昨夜窗户是开的; 如今却已经关了。除此之外; 一切都如寻常那般; 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不由疑心昨夜之事是自己做了个梦,穿好衣服后自去暖笼中倒水洗漱。管事原本带了人要来服侍; 都被清平制止了; 她问道:“昨天住在府上的客人,如今可还在?”
  管事道:“还在的,那位客人已经起了好一会了。”
  清平感到有些奇怪; 李宴怎么还不走,赖她府上做什么。但心中想归想; 她也不能真把人家赶出去。只能在心中期盼李宴快点走; 免得相看两相厌; 觉得糟心。
  那厢李宴坐在厅中,下人们将早饭端上。她歇了一夜,如今正精神,早早便起来了,本想在园子后头随意走走; 未想到天又下起雪来,只得作罢。既然无事可做,她先是捡了几本书随便看看,架子上的书都是游记之流,李宴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略感讶异,书应当是主人自己选的,难道李大人喜欢看这种书?
  她自觉对清平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心里有些高兴,反倒是认真看了看。
  清平探头往屋外一看,外头竟又下起雪来,而且越来越大,刚刚被扫开的路又铺上一层雪。她灵机一动,对管事道:“这雪天不大想出门,便在屋中用膳就是,你去陪陪客人,免得怠慢了。”
  府中没有男主人,内务全由清平说了算。管事虽觉得这于礼不合,但也没有说什么,自去厅中与李宴赔礼,只道是大人身体不适,不便走动,在屋中休息了,请她自便就是。
  李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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