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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云海间-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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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晙微微一笑,发间垂落下的明珠轻晃,她宽袖微摆,落下几点桂花,缀在天青色的常服上,衣袖间沾染了淡淡桂香,她轻声道:“沈明山那里还未有什么动作吗?”
  从窗外吹来一阵风,她侧头去看飞檐外的一角碧蓝,目光落在花枝垂垂的桂树上,细花簌簌而落,清雅动人。只是一瞬,她便收回了视线,手却不知不觉地抚上了腰间的白玉玉佩。
  陈琦只道:“沈阁老那里不曾有什么动作,倒是内阁其他几位大人,近来倒有些……”
  楚晙冷冷道:“这便是她的高明之处了,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轻举妄动,既不贪功冒进,也不错失良机。”
  她起身走了几步,目中渐冷,道:“且看着吧,辰州一事,便是她的由头。不安分的人始终蠢蠢欲动,朝堂,世家,六州,皆如此类,为利所驱,因利相连。沈明山不过是瞧准了这点,才敢如此行事”
  陈琦静默不语,片刻后才答道:“若真是这般,那牵动的,怕便不只是一个内阁了。”
  楚晙手中捻了朵桂花,轻慢地揉着,漫不经心地道:“这旧伤总不能一直捂着,便能假装太平无事了。终归是要叫它流血流脓,好好发作一番,才能痊愈。”
  陈琦呼吸一顿,额头冷汗涔涔,原来皇帝根本没想要放过任何人,上至朝堂,下至世家,都被拢进此局,谁也难逃一劫!
  楚晙似乎洞悉她的想法,摩挲着腰间玉佩,直到它变的与体温近似,指尖抚过玉佩上的新痕,仿佛是在触碰着一个人的心,她垂下眼眸,又是一阵出神。
  陈琦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皇帝的一举一动都叫人心惊。从此局布下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每个计谋都堪称精妙,看似毫无章法,如乱珠般散了一地,但那根线,始终都在一人手中握着。她要这局散,要这局乱,只在这宫闱之间,心念之中,便可扰乱局势,迷惑人心。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作饵诱敌,事已至此,陈琦每每忆起前事,都觉得像在深渊边走了一遭,她虽涉事极深,但仍有些事看不明白,也不敢去细想。
  心惊之余,陈瑜更是感到畏惧。人心不过方寸,而方寸之间,高下已分。皇帝遇事太过冷静,就好像一切都在她指掌之中,翻云覆雨亦不过一瞬。她心志如剑,斩尽诸般来阻,坚不可摧。
  陈琦低头,瞥见她手摩挲着玉佩,心中疑窦丛生。
  这玉佩半旧不新,模样也十分奇怪,但无论皇帝穿什么,都要将它挂在腰间。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未待她深思,便有宫人来报,说是大理寺卿入宫求见。
  楚晙便道:“去请恭王殿下来,在芳泽殿中等候。”
  。
  大理寺卿怀揣着一份新出炉的供词匆忙入宫求见,如她意料之中,皇帝卧病在床,政务都暂交由恭王打理。
  芳泽殿中金桂飘香,怡人心神。恭王坐于殿中,大理寺卿上前行礼,道:“先前陛下圣体安康之时,曾下密诏命大理寺会同刑部彻查使团叛国一事——”
  恭王道:“看来此事已经有眉目了?”
  大理寺卿掀起衣袍跪地道:“回禀殿下,从前越王府中所抄查出的证据,加上废王……府中所得,其门客仆役、府邸官员口供,都在此了。”
  宫人呈上一叠厚厚的供词,恭王略微一瞥,见其上手印新旧皆有,示意宫人退下。
  那宫人端着木盘绕进博古架后,连头也不抬,跪地将供词呈上。
  陈琦将木盘端起,低声请示皇帝:“陛下,可要——”
  楚晙道:“不必,先听。”
  大理寺卿的声音从殿中传来,却是清晰无比:“……下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恕罪。兹事重大,还需得一人供词方可。”
  恭王问道:“是谁?”
  大理寺卿答道:“礼部侍中,李清平李大人。”
  楚晙目光倏然一凝,手指微微握紧。
  殿中恭王顺意而问:“本王不甚明白,还请大人告知,为何要请李侍中的供词?”
  大理寺卿再答:“据罪官丁茜先前的供词,李侍中曾出使西戎,为金帐所擒,应当于此中内情知之甚多。又据都察院所审西戎余党供词来看,金帐擅以香迷惑人心,而在废王府中曾发现异香一盒,经查证曾进贡宫中,用于先帝修行之用……”
  陈琦听罢心中一震,原来金帐的手竟已经伸的这般长了?宫中戒备森严尚且如此,那朝堂世家又将如何?若无勾结相连,何至于此?她忽地明白了皇帝先前的意思,不是赶尽杀绝,而是无人是清白无辜。
  楚晙漠然垂下眼睫,吩咐道:“将都察院所呈的供词找出来。”
  陈琦飞快翻出,却在印有都察院蓝印的供词下发现一份刑部归纳的案词,署名正是刑部侍中原随。
  她来不及细看,抽出纸轴一并呈于楚晙。
  楚晙低头扫了几眼,视线落在最后一张附着的纸上。
  “……此教邪术众多,惯以操纵人心为本,先以香熏染致幻,心志坚定者强服毒草,使其渐忘前事。此草名为樾见,服者多致疯癫,目力渐弱,足见其害……”
  楚晙恍惚间想起那夜,自己对清平说的话。
  她说了什么?
  “确实,你受苦了。”
  清平答了什么?
  “破关那日,我竟想折返与你同生共死……”
  陈琦只见一张纸轴滚落而下,顾不得失礼,愕然抬头。
  楚晙面色惨白,怔怔地坐在椅上,背脊一如既往挺得笔直,而陈琦却见她藏于袖中的手,颤的厉害。


第196章 同心
  殿中的人仍在说着些什么; 她已然听不分明。唯有纸轴上字迹鲜明; 一笔一划如同重重刻在心里。
  她低头看向自己袖中颤抖的手; 慢慢地攥紧; 霎那间她以为自己握住了什么,但展开时却是空无一物。
  这双手曾执掌生杀大权; 手持印玺,将万里江山尽握于手中……也曾在月下与一人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肌肤相亲时密不可分; 汗渍浸透掌纹; 心跳相闻,几成一体。
  如今; 她的心中空落落的; 仿佛丢了一块。她向来以为心性坚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但目及那几行字句; 心头一阵剧痛,如遭利刃横插; 疼痛难抑不忍细读; 越是这般不忍; 仍越要去看。
  而笔划间皆暗藏刀刃,是那人低垂的眉眼,抬头时眼中淡漠的光,唇尾微抿勾起,挽起鬓边散落的碎发。
  那时未说出口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她忆起往昔,只觉得恍惚,到底是如何任一颗心从滚烫到冰冷,她却不曾觉察,偏要等到成土成灰后,被风吹了满身,才大彻大悟。
  她明明不该……不该松开她的手。
  陈琦捧着木盆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纸轴,但手还未碰到,楚晙却快她一步拾起,陈琦诧异道:“陛下?”
  楚晙将纸轴塞进袖中,以手抵唇轻咳一声:“告诉大理寺卿,如今的供词足矣,不必再审,也不必再问。”
  陈琦应了,见状问道:“陛下可是哪里不适?”
  楚晙面色苍白,连嘴唇也淡了几分,闻言微微摇头,眼低是暗沉一片:“无事。”
  她的声音平静和缓,一如寻常,仿佛方才的失态只是陈琦的错觉。
  “辰州的消息还未送达,世女便以侍疾之名在宫中多待些时日,等消息到了再出宫也不迟。”
  陈琦俯身行礼,见一角衣袍曳地闪过,抬头时皇帝已经出了房门,屋外天空已被余晖染的一片灿烂,透过长廊落了一地碎金。桂花开到荼蘼,幽香袭人,在殿中也能闻到。花枝无风自动,簌然坠下,片刻便铺满了宫道。
  放眼恒州,唯有皇宫中才有这四季桂,能于寒秋盛放,这明明是富贵之极的景象,不知为何,她心中倏然生出某种不详来。
  。
  世人皆知长安繁华,代国绵延至今已近八百载,曾有万国来朝的盛景。朗月下俯瞰长安,飞鸟掠过流云,这座古老的都城在清辉中威严恢宏一如往昔,城坊规整如围棋局,街道纵横相交,向东沿大道而行,便是皇宫的所在。
  楚氏立朝十几代,汇集能工巧匠,历经百年,才建成这片殿宇。所追求的早已不是当初金碧辉煌的炫目,转向为另一种清雅华美的柔和。月光下楼阁林立山石嶙峋,浮起一片茫茫的白雾,静静流淌在青瓦之间,合着潺潺流水融入洒满银霜的湖中。
  一道人影从花树间穿行而过,避开长廊下提灯巡视的侍卫,直径向着皇帝所居的寝宫而去。
  楚晙批阅完奏折已是深夜,披了满身寒霜回到寝殿,值守的宫人换了新烛,灯盏倒映出满室璀璨,她只觉得格外刺眼,吩咐宫人只留一盏,而后自行入室。
  刘甄不在,近来服侍她的是大宫女云菀,楚晙不喜人多,便只得她一人入内侍奉。在外间镜台前拆了钗冠,云菀正要为她解下腰间玉佩,楚晙却道:“不必,将灯放在此处,你下去吧。”
  云菀见她神色冷淡,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颤着手放下珠帘后,战战兢兢地跪地行礼,退出了门。
  珠帘一落,满室皆暗,楚晙坐在台前解下腰间玉佩握在手中,从暗格中取出另一块相并于眼前,一块洁白如新,一块痕迹斑斑,她将它们合在一起,便是同心结的模样。
  灯影下白玉如雪,她握在手中,神思却不知飘荡在何处。半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持灯踏入房内,手中紧握着玉佩,始终不曾放手。
  她曾熟读经史百卷,千家杂谈;紫宸殿上数辩朝务,直点要处所在。但于情字一道,却是束手无策,思来想去,却连半分主意也拿不出来。
  心念百转千回归于一处,又缠成团,楚晙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视线扫过室内陈设,动作一顿。
  自她将刘甄从身侧调开时早已料到,向来周严的防护露了一道缝隙,必然有人盯着这处。
  但到底何时下手,从何下手,敌在暗处难辨其踪,但只要有所动作,便会留下痕迹。
  寝宫内燃着淡淡檀香,楚晙掩鼻退至门外,云菀在外间侧房候着,闻声相询:“陛下有何吩咐?”
  殿门被突然破开,脚步声纷沓而至,云菀一声惊叫,再也没了声响。天枢身着黑袍,腰间佩剑,与禁卫长一同跪在殿中,与此同时殿外火光大亮,天枢解下腰间佩剑,双手奉上。
  楚晙拔出长剑,剑锋指地,淡淡道:“将今日值守的宫人名录呈报司狱监,全数监押。除此之外,若有反抗逃匿者,格杀勿论。”
  禁卫长领命去了,天枢立在殿中,似乎非常迟疑,欲言又止。
  剑身明亮,映照出她冰冷的眼眸,楚晙收剑入鞘丢还于天枢,道:“还有什么事禀报,直说便是。”
  天枢挣扎良久,跪地道:“陛下——”
  话还未说完,一银甲女子直入殿中,跪地后来不及行礼,飞快道:“陛下,周帅急递!”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楚晙撕开火漆展开一扫,沉声道:“辰州有异,周帅请求封锁州境?”
  那女子叩头道:“回陛下,正是如此!辰州驻兵前日哗变,约有上千人!”
  楚晙道:“周帅手持兵符,有先行之权,镇压便是,何须回禀?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异处,需另做他议?”
  女子急切道:“是哗变官兵与流民勾结,周帅难以抉择,这才恳请上谕封锁州境,以防祸端牵连贺闵二州!”
  封锁州境后,通道紧闭。除却驻扎的军队,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也进不去,只能等内乱平息后方能再开。叛乱初起时如星星之火,只需一夜,便可成燎原之势,此时封锁州境是最佳之选。
  若非国战后周乾为表忠心,将兵符交出一半,如今她自可下令封锁辰州,不必请示皇帝。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辰州乱起,祸及贺州,一旦成势便会北上,若是不成即刻向闽州退去。她心中冷笑,什么哗变,辰州除却驻扎的云策军,另有藩王拥兵在此,若真是简单的哗变,一早便没了声响,哪里会有这般浩大的声势!
  刘甄带着宫人无声出现在寝殿中,铺好纸张取来印玺,行礼道:“陛下,已经布置妥当了,后宫一切安好。”
  楚晙抬笔下诏,加盖印玺。刘甄捧来木盒,放在桌边,取了小炉融化火漆,作封口用。
  楚晙思索片刻,道:“辰州之事,请周帅全情定夺,不必再报。”又另书两封诏令,道:“一封给辰州州牧梁濮,一封给刑部侍中原随,此夜过后,哗变平息,命原随即刻追踪乱党。”
  刘甄接过,以火漆封口加印,楚晙在殿中踱步沉思,心中推演辰州事变的种种变向。
  一旁的天枢猛然抬头道:“陛下,臣罪该万死,今日接到贺州呈报,李大人行辕并未抵达行馆,她恐怕仍在辰州!”
  楚晙倏然转身,难以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天枢深深一拜:“是,陛下,李大人尚未离州……且不知去向!”
  辰州若是全境封锁,谁也不知道里头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哗变的官兵若不能一夜间镇压,必然会成为祸端。若是能够镇压,但余患也会生事,首先必向官署发难,屠戮州官。
  原随尚有周乾派人相护,但清平却不知所踪,州境封锁后,生死无话,全凭命数。
  楚晙伸手按住桌案一角,喉头血气翻涌,嘴唇翕动,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过往再度重演,云州的景象历历在目,依旧是紧要之处命转一线,却将她心中所压甚深的念头挖了出来。
  她终是明白清平临行前的决然源自何处,此去未尝得生,却易求一死,将身置之度外。
  她从未逼她选什么,也是心甘情愿踏入局中作饵,只不过是……是不肯再信她了。
  此念一出,楚晙身形未动,手轻叩了叩桌案闭上了眼,睁眼后却是极轻一笑,这笑说不上甚么,只是双眼中并无笑意,仅余一片沉沉的暗色,却令天枢心悸不已。
  楚晙收回手,顿了一顿,方道:“知道了,将信尽快送达罢,莫要耽搁了事。”
  银甲女子俯身一拜,与天枢一道退出殿去。
  刘甄收了笔墨,却见楚晙伸出手来:“帕子。”
  她将软帕奉上,楚晙按住唇,眉头深搅在一起,白帕上透出一点粉,转瞬被血色浸透。
  刘甄骇然:“陛下!”
  楚晙将软帕丢开,自嘲道:“慌什么,朕还没死呢。”
  刘甄立在原地,眼见她步步走向窗前,夜风穿过大殿,灯火摇曳,寒意透骨。
  楚晙在风里衣袍翻飞,她望着天边一轮圆月,轻声道:“这世上,生不如死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她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手心沾了汗,风从指缝间漏过,微微有些发冷。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两块玉佩,那块稍新的不知为何从中断开裂成两段,断口如切,雪白依旧。


第197章 晚风
  马蹄扬尘; 一骑于青山绿水间向南飞奔前行; 过了云遮雾绕的伏龙岭便是辰州境内; 遥见两山对峙; 河水滔滔,掀起碧波白浪; 一座雄关屹立于此。断雁关不负其名,关隘附近峭壑森然; 峰峦叠嶂; 承伏龙余势; 拥天堑成关,实为历代镇守重地。
  而在断雁关后便是沃土千里; 云中郡终年被云雾笼罩; 在稀薄的晨光之下,如盘龙卧居于此,绵延向更为遥远的地方。
  墨蓝天边繁星隐没; 驻守关隘的将士戴好皮套举高手臂,随着扑腾数响; 一只通体漆黑的巨大鹰隼展翅下落; 有人忙为它戴上头罩; 将脚上的信筒取下,送往灯火通明的帅帐。
  周乾在帐中等了一夜,她轻甲未去,肩头银羽纹饰闪闪发亮。亲兵将桌上的灯盏添了四五回后,破晓时踏着残缺的月色; 将十万火急的消息送了过来。
  “陛下允了,信使快一步将口信带到,诏令约莫一个时辰后送至。”周乾阅后深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低声道。
  她身旁赵军长用干布擦拭长剑,待剑锋银亮如新时才答道:“既是如此,待诏令一到,大帅便可下令封锁州境。”
  赵军长鬓边掺白,一只长袖空荡荡地飘着,提了壶浓茶端来,两小指夹着小杯,轻巧地落在桌上。她虽只余一只手,但也能灵活快速地将茶倒好:“真是没想到,云州的事情才了结不到一年,本以为就天下太平了,没想到辰州又出了乱子。”
  两人端坐在桌前饮茶,周乾道:“辰州的事情任谁也不会想到,王庭不再但金帐犹存,若不是陛下早有觉察,原大人身涉险地,恐怕这祸端还要瞒的更久。”
  赵军长放下杯子叹道:“怪不得大帅你要告老还乡时陛下不让,只是这辰州的哗变,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在云州边境呆了近十年,打的都是西戎人,万万没料到,有朝一日,这剑还能对着同胞姐妹,也是奇了。”
  周乾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若无人煽动,流民怎会聚集成势?何况水患之后,朝廷开仓救济,也不至如此。”
  赵军长冷冷道:“是有心人趁机打压田价,收购良田,致使百姓灾后无田耕种,眼见冬时要来了,前月卖田的银钱已经耗尽,逼的人不得不卖儿鬻女……”
  周乾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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