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岭之花-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好吧,合着咱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女孩子听了,对她龇牙咧嘴地笑一笑,侧身对她道,“咱们以后就是合伙的了,这屋子,统共有三间,咱们一人一间,对了——还有医师要过来么?”
  “有的。”兰善文点头,“我们统共来了八个人,六男两女。”
  “唔,那就还得留一间。”李婉莳惋惜地说,“我本来还打算把东边那间不大通风的屋子当储物室呢。”
  叹了一声,她又问道,“对了,你吃饭了没,饿不饿?”
  “还好,中午坐车时吃了一块饼。”
  “唉,那你肯定饿坏了,等着,让我收拾收拾,我带你一块去食堂吃饭去。”
  说着,她一溜烟地往西边屋子跑去,风风火火的性子和一阵风刮的一般。
  “碰”一声,门关上了。
  兰善文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了笑,提起自己的行李,向她方才说得不通风的屋子走过去。
  还有一个没过来的叫吴颂竹,是她的大学同学,因为家里离得近,动身得略迟了些,但估摸着明天就能到了。
  她们一块读书时,她就发现她有鼻炎,且洁癖严重,屋里要是不通风,她可就要疯了。
  宿舍的用品诸如锅碗瓢盆之类,是厂里发的,别的东西,比如床和桌椅被褥,也都是分配下来的。
  她并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只有些衣裳,两本医学书和从导师那里领来的简易医疗器械,所以收拾起来,也格外的简单。
  在李婉莳敲她房门时,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开了门,先前那个邋邋遢遢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明丽充满朝气的女孩子。
  手里摇着两张食堂餐劵对她笑说,“走吧,我弄好了。”

  ☆、第 5 章

  晚上的磨子岭被日头烧得通红,厂里大炉子里烧得铁一样,浇点水就哧哧地冒烟,把人身上烫个窟窿。
  在路上走时,从食堂里回来的男工们路上看见她们,不住地吹着口哨,一边挤眉弄眼地对她们笑着唱歌道,“妹妹你炕上凉不凉,哥哥给你暖水汤。”
  唱着唱着,一群赤着膀子的男人哄堂大笑起来。有几个竟然当着她们面,站在路边的树下小解,并抖着裤腰带,露出裤裆里的东西,笑着看她们,“要不要过来试试哥哥的家伙,可硬了,保准捅到你们浪/叫?”
  “畜牲。”李婉莳冷眼骂道。
  清/算牛鬼蛇神,清着清着,连人性都清没了。喊他们畜牲,都算便宜他们的。
  兰善文神色淡淡地从包里拿出来从家里带过来的剪刀,对着他们比划了一下,“那东西我在太平间见得多了,没什么稀奇的,你们要不要过来试试这个,看看哪个硬?”
  讨不到什么便宜,男人们霎时一哄而散,李婉莳冲他们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口水,“你妈……”
  毕竟被耳提面命地学了十几年书,说到一半她说不太下去,恨恨地跺脚,对兰善文竖起大拇指,笑道,“这帮子畜牲,就得这么对他们,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兰善文没说什么,把剪刀又放回自己随身带着的布包里,“走吧,天不早了,再不过去,没得吃了。”
  “哼,去得早了也没什么。”李婉莳嘴巴一歪,阴阳怪气地学着昆曲唱腔道,“红薯叶子熬稀米,不加钱不给肉不给米,好划算的呢!”
  兰善文被她逗笑了,两人边走边说地到了食堂门口,看看抱着碗身上汗味熏天的工人们挤在一个窗口前,敲着碗眼巴巴地等饭。
  “就知道。”李婉莳小声嘀咕一句,然后拉着她到了一个人少的窗口站着排队。
  她们前头站了一个人,从背影来看是个窈窕的女人,正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粮票,冲窗口站着的大妈道,“我要两碗面。”
  “一块钱只能拿一碗。”大妈轻飘飘瞥一眼粮票的数额,塌下来的鼻子抬得老高,肉眼泡里放出来两道轻蔑的光,高高在上地觑着她道。
  “昨天不还是五毛钱么!”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他妈的要不要,不要就滚蛋,后头还有人呢!”大妈明显的不耐烦,眼泡叠起来,横肉堆起来的下巴也抬高,将她颈子上的肥肉拉长,轻蔑说道。
  女人看起来有些犹豫,头低了下来,手在身上摸来摸去的,看模样,是在找钱。
  见状,李婉莳偷偷地拉过来她,小声耳语道,“这老女人是厂里主管的亲戚,谁知道是表亲还是什么,吸血鬼似的,看看外头面涨了一分钱,米长了一毛钱,她这边就要长十倍,他妈……真是!”
  兰善文静静听着不语,却见她前头那身姿窈窕的女人抬起头,道,“一碗……就一碗好了,但要多搁点姜葱,还有汤片。”
  “你他妈的当咱们这是开善堂的了?多葱多姜,哪个不要钱,他妈的,贱鬼婊/子!”
  大妈骂骂咧咧的,从锅里把一碗清汤面盛给她,粗暴地把面碗往她面前一推,然后抬起自己的塌鼻子,不耐烦地喊,“下一个!”
  她在后头看不见女人的表情,但从她听了这话后微微颤抖的双肩,知道她该是生气了的。
  “想什么呢,到咱们了。”李婉莳拉了拉她衣袖子,小声提醒道。
  兰善文点点头,跟在她后头,两人上前时,刚巧那女人勾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面碗转过脸来。
  兰善文赫然发现那女人就是才与她见面不久的……好像,是叫郁泉秋的女人。
  但她明显没有看见她,两只红通通的微微上挑的眼角只一心顾着手里的面,唯恐它洒了一滴汤出来。
  看她这么她护着这碗面的架势,兰善文就清楚这一定是她替自己发了低烧的女儿拿的。
  她就维持着两手捧着面碗的姿势慢慢走出了食堂。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离开时,李婉莳已经要了一碗鸡蛋挂面,转过身看她专注地盯着一处看,也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只有女人不顾四周男人挑逗的笑和话语,冷脸走出食堂门的场面。
  “哎,这不是郁泉秋么。”李婉莳好像现在才发现人的存在,惊讶道。
  兰善文转身买了几个咸菜馒头,走到她身边时听见她的话,淡淡问道,“你认得她?”
  “哪能不认得,这厂里的第一大美人么。”李婉莳抱着面碗一边吸溜一边对着人背影评头论足,嫌弃说,“妖妖娆娆的,长得和妲己似的,我一来就在路上听几个男工说她的名字呢,说她全身没有半块骨头,身上处处都是香的,遇见男人就像蛇似的缠上去了,遇见女人,就不给一些好脸色——这样的女人,我爹还坐吉普车的时候,我可见得多了。你别看她刚才对那些工人冷冷淡淡的,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其实啊,她要是见到那些地位稍高的男人,巴不得跟他们打成一片呢。”
  兰善文咬了一口嘴里硬邦邦的馒头,“看不出来她会是那样的人。”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哪有女人离了男人是活得下去的!”李婉莳喝了一口面汤,露出鄙视的表情,和她讲道理,“尤其是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脏的!”
  兰善文没做声,盯着手里的馒头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咬了一口。
  ***
  吴颂竹是日头冒出来尖尖的屁股时到的磨子岭。
  她是本省一个小磨坊主人家里的二小姐,在前几年公私合营后变成了二女儿,过了不久,又变成了吸血鬼资本家的小崽子。
  称呼的变化直接让她和兰善文一样,还没毕业,就要被扭送到乡下去,要不是教她们在中央都有些影响力的导师力争说如今这年代医生难得,恐怕她们都毕不了业。
  不过,就是毕业了才更惨。
  她来得时候,兰善文正打算在李婉莳的陪同下去找厂长,刚出门就碰见了她,拖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在路上累得直喘气,看见她们,忙招呼,“快过来快过来,搭把手。”
  “你这带的都是什么?”兰善文只好放弃去找厂长的计划,转而走到她身边,帮她一边拖着行李,一边喘气问。
  李婉莳插嘴道,“这么重,肯定什么都有,吃的,衣裳,还有生活用品!吴大医生,是不是?能不能分我点儿啊?”
  “你要,就拿去吧。”吴颂竹倒是很慷慨,即便不认得她,还是笑着说道。
  不过没等李婉莳高兴起来,她又补道,“里头的确是什么都有,医书,农业书,小说,杂志,还有点画报,你看看什么好,拿去吧。”
  “我的天啊,你这里带的都是书啊?”李婉莳惨叫起来,“我说怎么这么重!”
  “到这鬼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不带点书,我怕我到时候就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了。”
  吴颂竹低低地说,“来之前,我已经打探好了,咱们在这边,最少要呆五年。”
  呆五年?那等她回去时,她爸妈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了。
  两老身子都不好,她这个唯一的女儿走了,谁照顾他们?
  兰善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
  李婉莳也没好到哪儿去,嘿嘿笑了两下,对她们道,“我跟你们讲个笑话,说是之前有个二十七岁未婚的年轻女博士,回国以后就被下放了,理由是她跟外国的导师发了邮件,通敌卖国。在农村呆了三年以后,她回了城,却因为年纪太大,嫁不出去,又被拉到疯人院了。”
  兰善文摇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哪里是说笑话,我是在为咱们担心啊!”李婉莳叫起来,问她们,“你们想想,咱们都多大了,这虎狼窝里头,哪里有保全的雏儿!就是跑得掉,回了城,人老珠黄的,那些男人哪还有要咱们的?”
  “那些以后再说吧。”吴颂竹叹口气,望望兰善文,“你去报道了没有?”
  “还没,你要和我一块去么?”
  “嗯,等我洗一洗,就和你过去。”吴颂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叹一声,闻闻自己身上的衣裳,嫌弃道,“都臭了,我可受不了这味儿!”
  知道她洁癖又发作了,兰善文点点头,帮着她把行李收拾好后,三人一同走到钢厂里,过去找厂长。
  工厂里人多的厉害,自然也嘈杂得很,刚进门,吴颂竹就被一股工人们的汗味夹杂着锅炉里燃烧的烟味熏得捂住了鼻子,低声道,“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呢,大医生,起码,畜生不会给自己治病啊。”李婉莳笑着回她道。
  兰善文不理她们的对话,她的注意力,都投在了钢厂一角,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奋力拉着风箱的女人身上。

  ☆、第 6 章

  钢啊,要是好钢。
  沈阳的汽车厂里开出来的那些解放车上也不知道焊得可有这尖尖磨子岭上出产的一块钢。
  但合作,是要的。团结力量大,这句话也是祖宗传下来的。
  所以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是非常有必要的。
  你看看,张家造田缺犁,李家挖沟缺锹,共产一来,这不都能解决了么。
  所以中央的指令一出,全国各地老百姓的心都沸腾起来了,造钢啊!造钢!老美不是说咱啥事办不好,连块铁都没得么,咱就要勒紧裤腰带,梗着脖子给他们看看!
  他妈的,谁才是老大!
  咱们每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华盛顿给淹喽!
  抱着这样的想法,家家户户都是卯足了劲响应着造钢的政/策。
  尤其在这磨子岭上。穷得叮当响的地方,时常也没得什么可夸的,就这一个钢厂,还不得把这弄好,让中央派下来的人看看,咱们这地方,对革命可是忠诚得哩!
  大爷的铁嘴烟枪,有铁,送到炉里去炼钢;大娘的顶针,看着黑不溜秋的也不知是啥玩意儿做得,算了,丢到炉子里去吧。
  其余像洗脸架,剪子钳子的,甚至姑娘的梳妆镜子就不用说了,但凡带了些铁的,都是炼钢的好材料。
  可这钢,除了材料还不成,还得有人。
  一口大锅炉,底下火烧得旺不旺,得看拉风箱的人,还有照看的,还有添柴火的。
  钢厂人手是挺多,可这样的锅炉支的也怪多。
  所以这人啊,就得男人当牛使,女人当马使,孩子当狗使。
  大家上工时统一穿着破旧的灰衣裳,不管男人女人娃娃,往锅炉前那么一站,在上头派下来的记者眼里头,那可就是劳动模范,人民的英雄!
  这模糊了性别忽略了美的年代,可难得出现郁泉秋这样的女人。
  她穿得衣裳虽不名贵但很整洁,她弄头发的手艺格外巧,发式总是很衬她。和同龄许多穿得嘟囔的大姑娘小媳妇比,她的确是格格不入的。
  大姑娘小媳妇看她的眼里总是含刺,好像她美丽是种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
  然后她就被分着去拉风箱了。
  ——这活,通常是男人干的。
  这玩意儿可累人哩,一整天的,要不断的伸展着胳膊前后拉火,冬天这是份美差,夏天可就熬人了,近百度的火焰把她的脸炙烤的快要烧起来,一天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裂了。
  在第一次上工时眉毛都快被烧掉后,她果断地在脸上围了块布。
  不管多热,她就是不取下来。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地去上工。
  给人家看见,免不了说句闲话,“这女的,就是爱出洋相。”
  女人大都对自己身边的同性异类嫉妒得发狂,尤其是那些什么也不做却能轻易博取男人好感的。
  她们更像是人家偷了她们男人一样,变着法儿的损她。
  女人的嘴可比十台大炮厉害。诸葛亮只是舌战群儒,你看看一位讲话唾沫星子飞出来的妇人,能说得漫天飞舞地摧垮人意志,让那些商贩饶点零头给她,你说这厉不厉害。
  郁泉秋就充分地见识到了这群女人的厉害。
  她就是围了块布遮火,那群女人就已经联想到她是要学古代那些绣阁的小姐,蒙纱勾引厂里年轻的小伙子。
  你看看,她把那脸一蒙,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拉风箱的时候,胳膊一动动的,带着她上身饱满的胸脯都在抖,也更凸显出她翘起来的屁股,上工的时候□□搔首弄姿地,这不是狐媚子,这不是搞腐化是什么!
  “你是没看见那些年轻气盛的后生,哎呦呦,从她身后头走过去,眼珠子都挪不动窝了,那小狐狸精还装清高!她奶奶的熊,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哩!”
  ——这样的闲言碎语,在厂里传得多了,她都听出茧来了。
  索性耳不听为净,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上工时围的布也从一开始尼龙布换成了棉布。
  她何必为了那群女人委屈自己呢?
  她还有牧牧要养,还有她娘。
  老家的大哥大嫂硬是说今年的地没得收成,养不活他们和七个侄女,把她娘往她二哥家赶,二哥夫妇都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老人到他们家里,不但没享点清福,还得帮着他们照料孩子,喂猪烧饭洗衣裳。
  她看着实在是不像话,就想接回来她娘和她一块住的,可想一想她现在住的这宿舍,她和牧牧一块儿挤都有些小,要是还搬过来她娘,更不知道要往哪儿呆了。
  昨儿本来是去接她娘的,走到一半,她就回来了,她屋子小,就是接了娘过来,让她们三代女人都睡地下么。
  所以她想,今儿下工就和厂里的主管说说,能不能给她分个大一些儿的宿舍。
  她隔壁的王大娘,一个人就住了可以搁三张床的宿舍。
  怀着这样的想法儿,这一天清晨,她还是像以往那样打扮着上工了。甚至工作得比往常更卖力。
  大汗淋漓地拉了没一会儿,就觉得有股视线一直盯着她。
  女人的感觉天生敏锐。虽说她时常也常常被男人这么盯着,但她总觉得,今天的这股视线,好像和以往的都不大一样。
  男人们看她,多是不怀好意地从头扫到尾,视线火热得能把人盯出个窟窿来。可今天的这股视线,却轻飘飘的,没有那些个欲/望,单纯的像一阵清风。
  她停下了手里拉的风箱,好奇地转过去。
  就和那个眉目温存的女人打了照面。
  又是那个新来的医师。
  可真是讨厌!郁泉秋皱眉想。
  她平常最讨厌温柔和气跟莲花似的女人了。尤其是这个医师。
  说话轻轻飘飘的,婆婆丁(蒲公英的俗称)一样总是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还有她那长相,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常常让郁泉秋想起来她小时候家里中堂上挂的那副观音送子图上头慈眉善目的观音。
  去他奶奶的观音。说什么救苦救难,她八岁上爹病的快死的时候也没见她救苦,被强拉着送花轿的时候,也没见她过来救难。
  合见观世音是假的,这个鬼医师也只是个会吃干饭的。
  连她心肝宝贝的病也治不好,可不是个庸医么。
  想想还躺在炕上的女儿,郁泉秋心里沉下去,没空再分神,专心拉起风箱来。
  胳膊一前一后使劲的时候,身材再一次显出来,那么分明,不仅让离她怪近的男人们神魂颠倒,连不远处停了和李婉莳说话的吴颂竹不经意瞥见了,都赞叹一声,“哎,那个女工身材不错,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