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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之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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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一个有些年纪的婢女说,四小姐几岁时,木老爷就不管她们母女俩了。那以后十几年来,四小姐母女的用度吃穿,大都是四小姐一手操持的。殿下苦,好赖还能吃得饱穿得暖,四小姐母女,却是衣食不备,受人欺侮了十几年呢。”
  钱玉听完她的话后,许久都没吭声。
  怪不得自从她及笄礼后,就一直找不到木雪,原来是这样…这样的事,她却从来都没对她说过……也怪不得她们不交心了。
  叹口气,钱玉抬头看她,“……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木雪不容易,让我善待她?”
  “自然不是。”淳于敷轻笑,“不是殿下觉得自己惨,想要一醉解千愁么,文施只是给殿下比一比,看谁最惨,好让殿下解闷而已。不是有人常说,让一个遭祸的人快乐,就是有人比他遭的祸还要大么?”
  “你这算什么解闷……”钱玉摇头笑一笑,晃荡着手里的酒,忽然灵光一闪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转头看她,挑眉道,“淳于姑娘是怕孤自暴自弃,白白将咱们一手打下来的江山送与齐孝衍,所以才搬出来这些,特意说与孤听?”
  “哎,殿下难道没有自暴自弃么?”淳于敷歪头轻笑,“殿下突然派人送走了四小姐,还让我和王妃也离宫,守京都的龙甲兵也被调开了内城……这不是要把皇宫和京都拱手让人的意味么?”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淳于姑娘。”叹息着灌了口酒,钱玉悲戚道,“昨夜,我派去燕公子府探听的探子回报说,齐孝衍要准备逼宫杀了我了,爹他作为养我长大的人竟然没有半分反对,不仅如此,还给齐孝衍出了好些主意让他来杀我……好歹十几年的父女,我心底里头把他当成亲爹来爱戴,他却这样待我,我一气之下,就想如他愿算了。反正这江山也是靠他给的一部分兵打下来的。”
  看木雪一次一次伤她心,她还甘之如饴地对她情有独钟,就知道这小殿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了。
  不过,太过重情,就成了愚昧了。
  淳于敷无奈劝她道,“殿下,重情重义是好事,可作为君主,这些都是要不得的。这北齐的江山,是殿下和文施许多个日夜不眠不休,用计调遣一兵一卒换来的,凭什么就与什么事都没做的燕王,给了他,殿下甘心么?”
  “不甘心又如何?听探子回说,我爹已经握有北齐四分之三的兵权……前些日子,莫名冒出来搅事的柔然人和后梁兵,统统都是他派人假扮的!我派兵过去,正好中了他的计,将粮草都吞下了不说,派过去的兵将,都被他招安了!”
  说着说着,钱玉气愤难平,猛地将手中的酒坛子摔了出去。
  昨夜,和木雪闹翻之后,回来探子就给她回报了这件事,怕不是要气死她,好直接让齐孝衍坐龙椅!
  “果真如此么。”闻言,淳于敷也惊讶万分,喃喃说,“这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咱们处处防着他们,竟然还是中了圈套。”
  “所以,我才想着,不然把江山让给他们算了,不就是一死么,我也不怕。反正被他们打进来京都,我也是一死。”钱玉淡淡说着,红了眼眶,“只是不能牵连了你们,趁着如今还来得及,淳于姑娘你还是快些走吧。多带上些金银细软,有乏身之术的话…帮我…照看照看她。”
  “话不是这么说……”淳于敷皱眉,握拳冷道,“既然他们不仁,那咱们只能不义了。殿下放心,这件事还没到最坏,文施有些计策,该于殿下有些益处。”                        
空中传来一阵清新的药香味,将她包裹住,让她有些恍惚,好像飘在云端一样,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直到胸前传来一丝又痒又麻的啮咬,她才难耐地发出一声嘤咛,指甲更深地嵌到紧搂住她的人的肩背上。
  
  脑中混混沌沌地好像塞满了浆糊。晕晕乎乎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们似乎是在医师的屋子里头。明明前一刻还在正经的说话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滚到床上来了。
  
  这股清新的药一样的味道,是医师为了驱蚊点起来的艾草的香味。
  
  夏天,蚊子多的很,这屋子里头又闷又热的,躺在床上就是再怎么清新寡欲,估计也得被这环境逼得躁起来。
  
  再温柔的人,躁急了,也成了草原上凶猛的豹子,逮着猎物后,一点一点地就能把她吞掉。
  
  她的医师大概就属于这一类,是个有耐心的豹子。
  
  湿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缠上来,炙热的气息逼着她不得不仰起头来。
  
  昏暗的煤油灯下,能看清医师那张貌美的脸。原本清净得和不染尘埃的莲花一般,如今沾上了些酡红,就在这湿热里增添了些情欲的诱惑。
  
  她忽然害羞得不敢看医师的脸了。
  
  因为从医师漂亮的眼睛里,她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那些跳动着名为欲望的火焰。
  
  她忽然的偏头,似乎是引起了身上人的不满,越发重的亲吻一个又一个地不断印在她的胸口前。
  
  两颗粉嫩的果子更是格外受医师喜爱一样,不间断地被她吮在口中。医师高耸的鼻梁靠在这团软肉上时,便压着它们变了形。
  
  “善文……”她受不住地开口,唤医师的名字,难过地弓起身子靠向医师。
  
  “泉秋…”医师也唤了她一声,却没有放弃折磨她的行为,而是继续用自个儿尖尖的牙,来让郁小同志清楚,什么才叫急了的猫会咬人。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嘴巴却学着书上教的,过去吮吸她胸前的蓓蕾。
  
  牙齿磨合间,“滋滋”的水声不绝地响在她耳边,郁小同志脸色通红,眼睛迷蒙地清晨青叶子上的露珠一般要滴出水来。
  
  不知是否因她生过孩子,胸比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大了好些,顶端粉粉嫩嫩的,且叼起来吮吸的时候,更有一股淡淡的像是牛奶的味儿入嘴里。
  
  唇舌缠咬着她的小蓓蕾,医师手下也没有闲着。学着她上次让自己做的姿势,修长的指节一点点儿的探进她早已被霜露打湿的幽径,而后指尖一点点的在她体内小幅度地震动。
  
  “啊呃…善文…”身下传来又痒又麻的感觉让郁泉秋不自觉地绷紧身子,伸手抓住医师光滑的肩背,似乎想要让她不要这样折磨她,又似乎是想要更多。
  
  她躺在铺满了干净衣裳的床上,浑身的肌肤泛了粉色,上头盈了一层薄薄的汗,似乎脱水的鱼一样,不住地大口喘息着。
  
  “泉秋…”望着她的眼眸越发深邃,医师又唤了她一声,然后更为迅猛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不住地落在她的肩上、胸前。
  
  手下探进去的指节在确定她适应了一些以后,也不再止于小幅度的震动,而是慢慢辗过包裹着幽径的层层花瓣,指尖一下一下地点在她身体里的最深处。
  
  “呃…啊…”忽然迅猛的攻势让她难过的摇了摇头,眼眸里湿得能透出水来,身子弓得更深,活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虾米。带着哭泣的颤音不住地呼喊着医师的名字,“善文…善文…”
  
  快感好像一瞬间的事,又好像是过了几百几亿年之久才得来。
  
  她幽窄的花园很快涌出大量粘腻的花液出来,似乎想要把作怪的指尖吞吐出来,可在一抽一动间,那指节反而更深地被她吸附进去。
  
  这样紧致的触感让医师眼里跳动的火苗更旺,几乎是蹂躏一样吻咬着她胸前的蓓蕾,手下也越发重地进出起来。
  
  于是一波的余韵还没有结束,另一波的快感又接踵而至。
  
  狭窄的小屋内回响着她难耐婉转的低吟,伴着医师缓慢的喘息,好一会儿,终于在她再一次头脑空白地泄了身后,才停了下来。
  
  空中除了点燃的艾草香气,还有一股独属于情欲的淫靡味道。
  
  她浑身发软地躺在那里,身上皮肤泛的粉红更深,久久回不过神来。
  
  身上的人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又慢慢儿的将她鼻尖下巴上的汗珠吻掉,才下了床,好一会儿后,端来一盆温水,有条不紊地替她擦起身子来。
  
  “我自己来。”虽然她有时候是脸皮厚了些,但赤身裸体的让医师给她洗身子她想想还是做不到,脸上红红的,撑着手就要起身。
  
  “别动。”医师连忙按住她,情事过后的嗓音带了分沙哑的性感,“我来就好了。”
  
  “唔…”可是好羞耻啊!
  
  郁小同志想要捂脸,医师却不给她害羞的机会,麻溜地拿着毛巾,很快就把她从头到尾地擦了个干净。
    
   完了趁着她还害羞的当口儿,医师自己也打了些水,将身上弄干净后,并排和她躺在了简陋的床上。
  
  郁小同志还沉浸医师主动和她上床后的震惊和被医师吃干抹净后的害羞里不能自拔,医师却转过脸来,把她搂进怀里,轻轻道,“累么?”
  
  “不累!”郁小同志受宠若惊地答。其实她的腰都快断掉了,身上也又酸又软的。没想到医师看起来这样温文尔雅的,其实凶起来比狮子都要厉害。
  
  医师听了,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更紧地把她拥进怀里,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贴,托天生冰肌玉骨医师的福气,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热了。
  
  寂静的夜里头,她们沉默着谁也没说话,这样抱在一块儿,就只能听得见两人心跳的声音。
  
  郁泉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娇憨地抬头咬咬医师的下巴,缠她,“兰医师,你…你怎么突然…突然这样儿了?”
  
  “我会对你好的。”医师却答非所问地把她搂得更紧,喃喃着吻了吻她。
  
  好吧好吧,她们家医师,就连上床的时候也吝惜说话,别说是已经办完事儿的时候了。
  
  郁小同志理解地没再问医师什么,抬手也搂住医师,使坏地也咬了她胸前的小茱萸一口,威胁她说,“那你以后不许不吃饭!也不许人家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否则,我就咬死你!”
  
  她若是睡着了的老虎,郁小同志就是披着老虎皮的小猫,别看她平常张牙舞爪地能和人大战八十回合,其实一给她顺顺毛,她就不咋呼了,反而会又软又惬意地躺在人怀里撒娇。
  
  医师深諳此道,淡笑着看她一眼没有答话。
  
  郁小同志郁闷地还要再威胁人呢,医师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带有掠夺性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直吻得她气喘吁吁眼眸又开始红红的透出情欲的媚态来,才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她的唇,轻轻笑了笑,郑重道,“我会好好活着的。”
  
  会活着好好儿疼你、爱你的。
  
  郁小同志不知道她话里的深意,被吻得面红心跳的,喘着气害羞地把头勾到她怀里,嗔她道,“你知道就好!”
  
  哎呦喂,失策,真是失策,她本来以为,她把医师拐带到床上以后,怎么着也能欺负欺负人呢,结果现在看来,医师这是深藏不露啊!
  
  郁小同志有些郁闷,不过想想医师答应她不再糟蹋自个儿,还是开心的不行。
  
  哼,只要医师能好好儿的,让她陪医师上一次床又咋的了,就是一晚上一百次她也认了!
  
  郁小同志娇艳欲滴地想着,抬头也亲了医师一口,娇滴滴道,“你说得啊,可不许耍赖。”
  
  “不会的。”医师抱宝贝一样搂住她,头一次在她耳边说情话,“泉秋…我…我给不了你孩子和名分,可是…我会好好儿的对你的…我知道嘴上说说是没用的…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会用这辈子来好好儿对你的。”
  
  什么山盟海誓月光真美的,她已经听张祐堂那男人听得腻歪了,本来不怎么信诺言的,如今被医师一讲,她还真有些想哭的冲动。
  
  天知道她等这些话等了多久了。
  
  被她老娘看做失心疯一样她也不管,有可能被人逮住浸猪笼的惩罚她也不怕,鬼迷心窍的喜欢上个女人,还是倒贴的。
  
  就好像长跑了几万里,爬雪山过草地终于等到革/命胜利一样。等了快一年,这样的倒贴终于有了成果了。
  
  “泉秋,别哭啊。”她说完这些话,郁小同志就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淌,知道她为了什么而哭,医师赶紧哄她,一边就要去给她擦眼泪,“别哭。”
  
  “老娘这是在笑!”也觉得自己就听了几句软话就哭得稀里哗啦地实在是太没出息了,郁小同志一脸泪水还要死鸭子嘴硬,一抹脸上的眼泪,“我才不会哭呢!”
  
  “好好好,你没哭。”医师温柔笑笑,拍拍她的肩,“是我不好,以后再不说这样的话惹你笑了。”
  
  “哼!”郁小同志被揶揄了,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哼一声,说,“你知道就好!”
  
  医师笑了笑,沉默着轻轻把她拥进怀里。
  
  郁小同志用鼻音哼了几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忧愁望着医师,“善文…你和我在一处…叔叔阿姨怎么办…你们家只有你一个,你要是没有孩子…”
  
  “没事的,我爸常对我说,找爱人,是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而不是单纯为了生儿育女。”没等她说完,医师就轻笑着打断她的话,“再说,不是有牧牧么,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的。”
  
  果然医师的一家子,思想就是比较先进,就是与众不同。
  
  郁泉秋听得心里软乎乎的,似乎要冒泡了,再一次埋进医师怀里,哼哼着唤她,“兰医师。”
  
  “嗯?”
  
  “我爱你。”
  
  医师叹息着把她抱紧,“傻姑娘。”

  ☆、51

  医师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人。和她保证了好好活下去; 就果真好好儿的爱惜起自个儿来。
  虽然那些分下来的活计; 她一分不能少干; 可毕竟好好儿的吃起饭来了。不仅如此; 她还一力承担起了给她做饭的任务。
  每天早早的起来,到所里周围住的农户家里买些蔬菜; 有时候是鸡蛋和新鲜钓出来的鱼虾。
  统统在她睡着的时候买回来,做好了; 放在锅里的蒸笼上温着; 让她起来了吃。
  她心疼她起早贪黑地做活还要这样对她好; 就想要比她更早起来做饭。
  有一次,好容易她醒得比她早; 结果偷偷地还没起身呢; 就被她发觉了,从身后拦腰抱住,一把拉回她怀里; 亲亲她的头发,温声道; “你要是不给我找些活儿做; 我就不好受; 很容易活不下去的。”
  好么,医师现在会威胁她了哈,一句话说不拢就不想活了,可真是胆儿肥了!
  听完这话,郁小同志一脸的杀气; 紧紧勒住医师的脖子威胁她,“你敢!小心老娘一把刀阉了你!”
  被那些缠人的男人烦够了,威胁他们的话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好一会儿想起来医师没有那玩意儿,于是改变策略,捏住医师美貌的脸,揉出个包子的形状,继续威胁,“你要是敢不活了,看老娘后脚就提刀跟上,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傻姑娘,我说笑呢。”医师的漂亮娇俏的脸被她揉得起了红印子也不生气,保持着嘟起来的脸,嘟囔着说,“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你陪我去死呢?”
  一句话说得小郁同志面红心跳的,欢喜的不行,抱着医师的脸啃了两口,嗔她,“兰善文!老娘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情话!”
  医师温温柔柔地看她一眼,“你不喜欢吗?”
  “喜欢!”得了美人一个眼波流转的笑,郁小同志迷得都快找不着北了,说着喜欢,抱着人又啃了几口。
  直啃得美人嘴上有些肿,才放过她,笑眯眯地学着厂长训话的样子,道,“兰善文同志,现在我代表上面的最高指示,分派给你一个任务:每天必须说一句话哄郁泉秋同志开心!明白了么?”
  “明白了。”医师温柔地配合着她,亲一口她的鼻尖,眼眸里的笑似乎要溢出来,“一定遵照首长的指示。”
  “哼哼。”奸计得逞的郁小同志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依依不舍地又搂着人缠缠绵绵了好一会儿,才放人起来去做活儿了。
  自从那天晚上医师不知道怎么开窍了,她们滚到一块儿去以后,好像遮盖在她们头上的阴云都被拨开了一样,感觉生活愉快了不少就不说了,她自个儿觉着好像连呼吸都好像顺畅了好多。
  她对着人笑得次数呈直线上涨的趋势增加,就连看见那该死的张佑堂,也觉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且果然是相由心生,因为心里的疙瘩都消了,她整个人都好像飘起来了一样,娇滴滴的妩媚,成熟正盛的樱桃似的,是个人见了,都要止不住地叹这闺女长得实在是太规整了。
  她倒是不在乎人家怎么看她的,因为她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医师,恨不得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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