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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熊小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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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位置像是砖头随意摞起来似的,相弥自知没用什么力气,齐文轩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也有些吃惊,往里探了探头,黑漆漆一片,相弥犹豫一下,一脚把齐文轩踹了进去,自己也钻进去,突然灯亮了,惊蛰惊慌地回过头来:“相弥姐姐!”

    “……”相弥对她把柏之笙推回去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冷着一张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做康复,我的细胞状态是很不稳定的,我是不完全体,所以齐先生为我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叫我可以控制自己体内的能力。”惊蛰小声说道,相弥四下打量房间,齐文轩却吃了一惊:“不完全体!你是二批的试验品!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出来!”

    “齐先生?”惊蛰也显然有些疑惑,齐文轩自知失言,捂上嘴巴,相弥扫视了房间,有不少改装过的运动器材,见两人这样,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不打扰了,便向原先的出口走去。

    “姐姐,你为什么要从这里进来,你注射过稳定的试剂了么?”惊蛰有些困惑,“姐姐,你先前激发了身为熊的能力,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越拖越危险的,齐先生是好人,你还是听他的吧!”

    “放——”屁字还没出口,相弥便收了回去,说粗口总归不是什么好行为,冷冷地看着惊蛰,“你和齐文轩一伙的要来害死我,我不会相信你的。”

    “我——”惊蛰委屈极了,手指搅动着衣角,低下头去抽抽噎噎地哭泣道,“我把柏姐姐推进去是不对,可我只是要救你啊,我为什么要害死你啊!”

    “哼。”相弥也不听解释,扯着齐文轩的衣领就走,惊蛰委屈地哭出声来,“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你是收留我的人,没有你我早就被那个组织的人抓回去了,我怎么会害你……”

    “齐文轩给我的针剂是□□,是□□!你被他救了一次就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我后悔死了我收留流浪狗人家还懂得对我好——”相弥愈发生气,一瞥就瞧见了一边的门,看了看被自己踹开的小口,打开了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相弥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个好地方,咽了口唾沫,退回去,把齐文轩的脑袋压低,自己也压低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是通往另一个地下室的门,但是我没钥匙。”齐文轩龇牙咧嘴地说道,相弥转头盯着惊蛰:“钥匙?”

    “我,我没有,齐先生有。”惊蛰呜咽着说道。

    那应该是七年后的齐文轩了,相弥愈发觉得不痛快,拉着齐文轩就往走廊里走,走廊里零碎开着几个门,有一个是通向惊蛰的房间的,另一个是通向齐文轩的房间,还有一个是简单的储物间,堆着一些工具,另外还有一个储物间放着一些粮食,另外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的,有一些支架,看不出用途,相弥蹙起眉头来,齐文轩却抖得如同筛糠。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不能说。”齐文轩吞了口唾沫,被相弥提着衣服感觉腰间盘要突出了,弓成一只大虾米腰上压力太大感觉马上就要断掉,相弥一脚踏上了他的后腰,狠狠踩下去:“你说不说!”

    再不说我就把你生撕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相弥又吓了一跳,脚上松了松,可齐文轩已经被踩趴在地上了,摇摇头。

    “……你要怎样才能说?”相弥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第一批试验品……刚才那个小姑娘……说你有熊的能力……”齐文轩有些紧张,“你是被丢下的那孩子么!”

    “大概是吧,如果七年后的你没对我撒谎。”越想越憋气,相弥冷眼看过去,齐文轩爬起来,有些迟疑地指着这里,“这是r组织以前的一个试验场地,你是从大街上,直接抓到这里了的……”

    相弥呆了呆,齐文轩咧着嘴,疼得直抽气,虽然没踩断骨头但是相弥这劲儿还是让人发怵,他指着门外的走廊:“那边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就算你完成体了也不行,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要电话吗?”

    “……”相弥咽了一口唾沫,转头走出去,瞧了瞧尽头的门,那里似乎还有些锈蚀的气味一点点传过来,还有些像是狐臭的女人喷上香水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反胃的气息,似乎那个女人一点点往这边走来,她转过头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慌张。

 第55章 chapter55不要回家

        齐文轩走在前面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像个侏儒,相弥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惊蛰露出一些难以言说的表情,柏之笙是对的,惊蛰确实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为什么她没有听从了柏之笙的最高指示,只是觉得原则上反对柏之笙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似乎柏之笙给她恶意差评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了,像是在生孩子的时候有人掐一把也没有多少痛楚增加上来。

    “七年后的你不是不许对外通讯么?如果通讯了的话,你出了什么差池,七年后的你就此消失了怎么办?”

    还是没能憋住,相弥一转头把自己踹破的那些零散的砖头又堆回去,隔壁就是办公室,这里是临时又堆起来的吧一点儿都不坚固,勉强堵上了那个小口,灯倏忽灭掉像是陷入埋伏,惊蛰的眼神在透着微光的黑暗中显得有些可怖,她们都不作声于是相弥退了回去,齐文轩站在一边弓着腰,小心地等着她。

    “你,回答我啊!”相弥有些慌张了,她原本就不擅长主动去问询些什么,低眉顺眼把嚣张气焰藏起来,只要没有熊的本性作怪她懦弱地就像个反派走狗。

    “我刚刚没想过这些,我害怕极了。我是很胆小的人,你会嘲笑我的吧!”齐文轩不自知地舔舔下嘴唇,紧张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既然,既然你是实验品,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了,我是r组织的研究人员,然后,逃了出来,我们做试验,再失败一次,就要被杀掉了的,我逃跑了,但是有一个邪教组织找到我,绑架我去给他们做研究,我就住在那里的地下室,后来,就被七年后的我莫名其妙地带过来了。”

    “天降诸神?”相弥脱口而出。

    齐文轩惊了惊:“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你讲你的。”

    “总之就是这样……你是第一批试验品——”齐文轩一哆嗦,把七年后的他所告诉相弥的那些都说了一遍,总体来说是没有出入的,相弥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捂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莫名地冷了起来,垂下头去:“所以我的价值,就是被研究么?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呢?国家为什么不管?”

    “目的,不知道,这个组织的表面,是一家公司,取得了法人地位,暗地里的事情,刚刚说过,暴露了一次,后来又转移了地方,转移到——算了,我记不住。总之是很隐蔽的地方,我也只是搞研究试验的,高层的事情,不懂的。”齐文轩抬了抬眉,“你很厉害,r组织的人知道你存在的话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研究的,毕竟你是第一批里唯一一个比较成功的例子,就是放养在常人生活中,没想到有这样的效果。”

    “……什么意思?”相弥眼皮一跳。

    “就是说,之前不是因为你是失败体把你遗弃,而是,故意把你放在r组织指定的人手里,用一般人的生活方式考察你……本来还应该有两个,但是路上被击毙了,所以你现在的情况……不怎么乐观。”想想小白鼠什么生活就知道了,这话齐文轩没说,莫名奇妙冒出个女孩子来竟然是多年前遗失的试验品,他害怕极了,若是被抓回去,他的结果比她要凄惨无数倍。

    一跺脚,相弥扯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你说我妈妈是r组织的人?来领养我也是上头指示的么!”瞪圆了眼睛把齐文轩磕在墙上,自从有了力量她便容易动怒起来,身体愈发不适了,她不能相信那个温柔的母亲会是这样,这一切还没有定论之前就冒出这样的事情来,无法想象从前一切欢乐的时光都是假的都是刻意的,她母亲只不过是云家的保姆而已啊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她不能信,什么七年前七年后,说不定都是齐文轩的阴谋,什么都不能信,自己一开始就被算计了,像是自己是一个机器人,从前设定的程序都在一瞬间□□扰从而乱成一团,因而整体都无法思考无法行动,齐文轩脸憋成猪肝色眼看就要上天了,相弥陡然间发觉自己太过用力,在齐文轩脖子上留下了暗红的指印。

    “对不起!我——”相弥一下哽住了,深呼吸一下,“我情绪有点儿激动,我要给我妈妈打电话。”

    “没……没关系。”齐文轩露出有些苍白的笑容来,相弥别过头去心中五味杂陈,狠狠扯着自己的头发愈发觉得现在的处境太过让人难以接受。

    脚步声如同心跳环绕在耳畔敲出稳定的频率,齐文轩的身影挺拔了起来没有那么佝偻,相弥担心自己疑神疑鬼可是依旧必须承认,她觉得齐文轩前后变化异常奇怪,有许多疑点在,七年后的齐文轩如果是要害死她的话为什么会在她注射之前回去,然后七年前的齐文轩把□□鉴定出来之后岂不是徒劳无功么?如果她现在睡着的是齐文轩的房间,那齐文轩为什么把自己锁在密室里,明知道七年前的自己可以解开的情况下?假设不知道,那么现在的齐文轩在进入他自己的房间,听见有人洗澡的声音,再怎么害怕也不应该不出声就过来规律地敲门,最后有那时间的话是可以出门的为什么要躲在沙发垫下面让她发现?可能是她吹毛求疵但是不得不在意这些问题,随着齐文轩的脚步,她们摸摸索索,终于在三楼的实验室旁边找到了一部电话,确认是通的。

    倒退几步,齐文轩微微缩了缩头:“很危险的,我最后提醒你一下。”

    “……”相弥径直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相弥转头看了看齐文轩,轻声道:“我不想干涉你们什么,也不想打人杀人,总之我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等到明天过去,明天过去之后,我见到那个人,就去自首。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想明白,我也不信任你们,也不擅长和你们辩论什么的,逻辑上的东西也不太懂,所以,不要再和我说这些什么这个组织那个组织,这个实验体那个失败品,打完这个电话,我就从这里出去,知道了么?”

    “很危险的。”齐文轩缩了缩肩膀,“你被抓到的话,不要把我供出来。”

    电话陡然间通了,母亲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相弥!你这孩子这几天哪儿去了!我回家也见不着你,徐若水也没见你!我就差报警了!”

    “妈……”相弥吸了吸鼻子,“我,我犯了很大的罪……我回去以后,就自首。”

    “什么?你说什么呢别可吓我,你才这么大点儿能犯什么罪啊!快回家来,快回——相弥,不要回家。”

    最后一句陡然间压低了声音,接着砰一声挂断了电话,相弥握着电话愣了愣神,弯曲的电话线飘荡着,时不时拂过她的袖口,袖口的扣子是灰蓝色的兔子形状,哭丧着脸,跟相弥一个表情。

 第56章 chapter56猫老是抠我大腿

        躬下身子相弥狠狠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冷静下来之后,斜睨了齐文轩一眼,他立在墙边堵着耳朵看起来很正人君子没有偷听她们的通话,断断续续地把自己那股子气抽出来拧了拧眉心,相弥想现在又到了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

    相弥很不喜欢自己去做什么决定,并非是害怕承担责任什么的,而是总感觉做出决定就像是走入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幽深的小巷,另一头所蕴藏的可能性就被掩埋,而别人做出决定牵着她走——一般情况下没有这种情况,她自顾自地走着,不会站队或真或假,只是一个人愿意怎样就怎样,假设有人牵着她走,她只好努力让自己顺服这种可能性。现如今,叫命运的飓风裹挟着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尚且一头雾水不知东南西北,像是一夜醒来改朝换代,如同回眸之间沧海桑田。

    就像是来到这所学校是因为听说了云继明不来这所学校,所以终于可以摆脱富家公子云继明的小跟班这种称号,相弥顺其自然地选择了这里,又离家近,结果云继明那厮学习不太好第一志愿没录取上就跟她在一所学校了。

    之前做决定去开网店,在那之前先问了徐若水,徐若水说你卖什么?总不能凭借你那点儿神鬼不辨的图片处理去做图片处理铺子吧,相弥一拍大腿说好,这个业务可以有,徐若水给她几个白眼但还是无条件支持了她的工作,相弥低头在小纸条上写下了ps业务的字样,抬起头来用明媚的笑脸问徐若水还有什么可以卖的。

    “卖屁股。”徐若水困得要死,“你一没美色,二没才华,三没资金,你倒是想卖什么呀。”

    相弥于是毫不留情地在徐若水裹着棉被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但是第二天铺子就这么开张了,云继明从国外给她弄回一堆减肥操视频,一本万利的买卖,于是相弥这么凑合了半年左右,那时候还用不着徐若水给她做店员,劳心劳肺做苦力工资水平还不高,凑合了半年,万恶之源就是舞蹈室邂逅柏之笙事件,柏之笙那人也奇怪,对相弥态度就跟对那群吊儿郎当的男生一样不咸不淡的,但是偏偏还给相弥支招了说你可以杂货铺啊如何如何,不亏本就可以,偌大一个学校难道拓展不开你的业务么?什么手机壳啊充电宝啊,小本儿的都行。

    于是相弥就作出决定了开始把自己的网店转型了,想到这里相弥还有些怀念柏之笙给她差评的时候,这差评还是有典故的,想到这典故相弥一时间有些心慌,有些后悔自己那时候怎么把这些好全忘了呢!

    在开网店的时候她去和柏之笙讨教,感觉她什么都会的样子虽然是文艺女神但是有点儿烟火气息,看起来就像是在洗澡的织女,她把这个比喻跟柏之笙说了,柏之笙拧巴着眉头想了想:“为什么在洗澡?”

    “哦,就是去掉了天仙的外表,露出了凡人的内在。”相弥就差做个ppt分析一下牛郎织女这个神话传说中有什么内在含义了,说得挺认真的柏之笙还是面无表情,想了想:“你是想说我平时生人不近么?”

    “差不多。”相弥很实诚地点头,柏之笙笑得好看,一颗牙齿都不露出来,像是古韵美人一般拿着个小团扇一遮脸,然后莞尔一笑,眉眼弯弯:“没什么用的人,靠近也没有用。”

    “我是不是很有用啊!”相弥忙腆着脸问道,柏之笙犹豫了一下,相弥怕她尴尬也怕自己尴尬,连忙扯开话题:“哦对我的网店要开了你还有什么指示的地方吗?”

    “有人给你打差评怎么办呢?”柏之笙反问道。

    “啊?”

    “应对各种状况啊!”柏之笙长出一口气,“没有好的应对,会搞砸的。”

    柏之笙是不知道她只是拓展业务,相弥也不说,她也不问,相弥愣了愣神:“我要好好解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融化冰冷的客户。”

    “谁都一样么?仇人来给你刷差评你也这样么?”柏之笙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看手机,“傅冬荣找我了。”

    “不管是谁,我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和解,让别的人觉得我是很温和的人——”相弥不好对上后半句,只好这样答了,柏之笙目光流转,有一种很莫名的温柔:“这样啊,那很棒啊,要加油。”

    “嗯。”相弥点头。

    “我走了。”

    “哦……”陡然间怏怏不乐起来,相弥的语气也低沉了下去,柏之笙目光动了动:“你很不开心啊……傅冬荣确实是很好的人……”

    “啊,没有,我很开心,很开心的。”相弥手心汗湿了一大片,在裤缝旁擦了擦,柏之笙以为她喜欢傅冬荣了,可是她又不喜欢傅冬荣,也说不上自己怎么那么伤感,是不是因为被冷落的关系啊?可是人家正常的人际关系她在这里心情忐忑也不好,咧开嘴,连笑得很丑这事情都不知道,柏之笙深深瞧了她一眼:“我很喜欢傅冬荣的。”

    因为这一句话相弥好像嘴巴里塞满了棉花,怎么吐都吐不出来,源源不断的都是把自己的话消音掉的棉花,干咳了半天,也说不上自己是多难过,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柏之笙对她示威了,一开始就拿她当情敌的,那句仇人是早有打算的么,柏之笙的长发拂过她指尖的时候,相弥发觉自己的脸颊潮湿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异常憋屈,是被误解了还是被敌视了还是被忽略了?或者说,她是觉得自己想和柏之笙做朋友,可是柏之笙不喜欢她,一直都戴着面具对待她,是这样的吗?因为这种事情难过也太逊了些。

    “不管是谁我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争取和解。”相弥脑子里反反复复播放这句话,柏之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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