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霜照青城-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心刚想询问赵越瑶是否要回房休息,就见侍卫长带着几个侍卫绕过回廊往这边走来。
“属下参加城主。”
“免了。”赵越瑶居高临下地望着侍卫长,问,“我见你行色匆匆,可否是有刺客的下落?”
侍卫长手一挥,身后的随从就呈上来一把银色剑鞘的剑,剑柄上还镶着一块小小的翡翠。
“城主,属下与其他侍卫在内城里搜寻,在一盆景后面发现了这把剑。”
赵越瑶拿过剑看了看,没有出声,可脸色就变了。先是讶异,而后原本严肃的双眸里泛起了几丝晶亮的东西,双唇微启,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将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锋利的剑刃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芒。赵越瑶翻过剑,只见剑身的中间刻着一朵梅花。
不会错的,这把剑是那个人的。
“这剑哪来的?”赵越瑶瞪着侍卫长质问道。
“这……这剑是属下在内城里的盆景后面发现的。”侍卫长跪下,心里却是颤抖个不停,“当时这剑被包裹在一件夜行服里。”
“夜行服?”赵越瑶蹙眉,那刺客换了婢女的衣服,“这么看来这是刺客留下来的东西。”
侍卫长咽了咽口水:“内城里守卫森严,除了昨夜闯入的刺客,不曾有外人出现过。如此看来,确如城主所言,这夜行服和剑都是那刺客的。”
赵越瑶冷哼,阴鸷的眼睛凌厉地瞪着侍卫长:“你还有脸说内城守卫森严?若是守卫森严,刺客又岂会有机会闯入丹阳殿?”
侍卫长深知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差点五体投地:“是属下的疏忽,愿受城主责罚。”
赵越瑶说:“行了,我再给你个机会,三日之内找出刺客,否则……”虽然没有说下去,可是话的意思很明确了。
“城主放心,属下定当全力捉拿刺客。”
“退下吧。”赵越瑶望着手里的剑,神情在不知不觉中却变得忧伤起来。这剑怎么会在那人手里,难道那人是你派来取回长命锁的吗?
…………………………………………………………………………………………………………………………………………………………………………………………
沈霜照虽然负了伤,但幸好左肩的伤口并不算深,也未伤及要害,只是中了迷魂香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晕厥在荣月轩。
秋蕊不知换了几盆水,才将沈霜照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小姐,您就让这人躺这儿?”秋蕊压低嗓音,生怕外边的侍卫听见。
凌烟替沈霜照盖好了被子,说:“她不过是中了陆清容的迷魂香,伤口无碍,我替她止血也上了药,休养些日子便能痊愈。”
“小姐该不会要留她在这儿休养吧?”秋蕊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
凌烟拿着毛巾细心地擦拭着沈霜照脸上的汗,以沉默的态度回答了秋蕊。
秋蕊气得要跳脚:“救了她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继续收留她!这几日内城戒备森严,她定是逃不出去的。万一被城主发现了,小姐你可知后果?”
凌烟转过身,幽深的眸子坦然地望着秋蕊:“秋蕊,我比你更清楚这些事的后果。我有我的决定,你若是不喜欢不赞同,就去城主那里告发我。”
“您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秋蕊摇头,她与凌烟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告发了凌烟,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秋蕊只是担心你啊。”
凌烟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放下毛巾,双手握住秋蕊的手:“我知道秋蕊向来把我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子。当时你明明有机会可以获得自由,却偏偏选择和我留在这高墙深院之中……你对我情深意重,我比谁都清楚。可是这人我们已经救了,到这份儿上,总不能不管吧。”
秋蕊无奈地叹气,神色复杂:“救人确是好事一桩,只是我不愿让这来历不明的刺客给小姐惹上麻烦。”
凌烟看着昏睡中的沈霜照,不禁露出笑容:“你看她,还只是个孩子。哪里会是什么刺客。你若不放心,待她好得差不多了我便让她离开。”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人昏迷前望着自己的眼神,凌烟到现在还记得。能拥有那么凛然纯粹的眼神的人,不会是什么万恶的刺客。
见她是铁了心,秋蕊也不再自找没趣。算了,无论如何,她这辈子都打定主意与凌烟共患难同生死。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沈霜照入殿偷取长命锁已经过了两日。期间,全城守卫戒严,中秋的热烈气氛都被迫减了几分。全城的百姓都在私底下讨论丹阳殿进了刺客的事,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水澜城派来的刺杀赵越瑶的。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沈霜照昏昏沉沉地从梦中醒来,一睁开眼,目及的便是陌生的情景,鼻尖还闻到了沉香的味道。她的头仍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努力支起上身,闭着眼捏住鼻梁骨揉了揉。头痛有了片刻的缓解,沈霜照开始打量起这陌生的地儿。
蓦地,耳边传来了琴声。沈霜照下了床,循着琴声走去,她的视线在周围来来回回打转,最终停留在那个身着白衣的倩影上。
凌烟并未察觉到身后的人,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与琴声里。
沈霜照就那样安静地站立在凌烟身后的不远处,她年龄不大,青涩的脸庞甚至还有些稚嫩,能从琴声中体会到的情感思绪也很有限。但是她也能听出当中的忧伤苦闷,她并不厌弃这种情绪。或者说,在某种心境上,她与凌烟倒有几分相似。
秋蕊端了热茶进来,刚转身把门关上就被眼前的光景吓得尖叫起来,手上端着的热茶应声落地。正是这一声尖叫,将失神的凌烟与沈霜照都找回了思绪。凌烟手下没掌握好劲儿,弦断了,发出沉闷的崩裂声。沈霜照散着墨黑的长发,与泛白的病容形成对比,衬出几丝病态的美丽。
一人转身,一人抬头,两道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便交汇在一起。一个是温柔如水的女子,一个是安静淡漠的少女,这样的相遇或许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们日后的纠葛。
凌烟温软如玉的笑容撞进沈霜照的黑眸里,让她不由地又回想起那夜的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还有那阵温柔的清香。这一切都使得沈霜照难以招架,她定定地看着凌烟,以至于忘了自己还深处险境。
“凌小姐?”院子里的侍卫听见凌烟房里传来叫声与瓷器打碎的声音,急忙赶到了门外。
沈霜照意识到自己还被困在青城内城,她下意识地将凌烟护在身后,警觉地望着门。
凌烟一怔,她倒是没想到这孩子会来保护自己,心下温暖起来,她对门外的侍卫说:“无碍,是秋蕊。她脚下被绊了一下,打碎了茶壶茶杯。”
“凌小姐……”侍卫仍有些不放心,只是女儿家的闺房他又不能擅自闯入,何况这凌烟还是城主宠爱之人。
凌烟朝秋蕊使了个眼色,秋蕊反应过来:“小姐,是秋蕊鲁莽,我这就去拿扫帚将这里清理干净。”说着,她转身出了门,恰好与侍卫打了个照面。
侍卫见秋蕊的确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身上的以前被茶水沾湿,立刻消了大半怀疑,双手握着剑拱了拱手:“凌小姐,是属下打扰了。”
“退下吧。”凌烟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peed的地雷^ω^
这文比较慢热( ??_? ?)
☆、相识
门外没了声响,沈霜照逐渐放下了戒备,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像是了了一桩心事。
凌烟被她护在身后,侍卫退下后,倒是将心思全然转移到了沈霜照身上。她偏头望着沈霜照,只觉得有趣与好奇:“明明是你私闯城主寝殿,又受了伤,倒还有心思来保护我。”
沈霜照闻言,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略显稚嫩的脸庞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是尴尬,也是羞涩。沈霜照本来还挺立的身子因为凌烟的几句话瞬间瑟缩了起来。
见她如此羞赧,凌烟忍俊不禁,着实觉得眼前的人儿就是个单纯无害的孩子。
“你的伤口还疼吗?”凌烟无意再逗她,问起她的身子。
“小伤而已,无碍。”沈霜照素来沉默少语,尤其是在面对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女人,还是谨慎为妙,纵然对方救了自己。
凌烟独自走到琴前,手轻轻抚上已经断了的弦:“真可惜,这弦被我弄断了。”
沈霜照静静听着,嘴唇却紧抿着,似乎有话要说。
凌烟重新坐下,拨了拨其他的弦,筝发出了几声无规律的声音:“这琴是我娘在世时经常弹奏的,后来娘过世后,爹就把这琴给了我。之后爹爹也离开了我,它便成了我对他们的唯一念想。”说这话时,凌烟秀丽的脸上浮现出了再温柔不过的笑意,温婉之中却又蕴含着一缕忧伤与自责,“我对它爱护得紧,不想今日竟被我弄断了弦。”
沈霜照眉间轻蹙:“有个念想也是好的。不似我……”她欲言又止,意识到自己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太多了,话锋一转,“你莫伤心,纵使弦断了,筝还是能修好的。”
凌烟:“不问我为什么救你吗?你可知,你现在还身处内城中?随时都可能会被抓起来。”
“为什么?”沈霜照的确疑惑。
凌烟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夜沈霜照的眼神,随口道:“就当我一时糊涂吧。”她不愿意就此多说什么,总之她就是救了她。
秋蕊正好拿着一壶新煮的茶进来了,在门外她也听见了二人的对话,说:“你听好了,虽然小姐救了你,但是你可别想一直来在这荣月轩。你的伤既然不重,那就赶快离开这里,免得给我们惹上什么麻烦。”
“秋蕊!”凌烟的语气不禁重了几分,示意她住口。
秋蕊怏怏地闭了嘴,甩给沈霜照一个白眼。
沈霜照面不改色,说:“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定当记在心上。等天黑了,我就离开这里,绝不给两位添麻烦。”
秋蕊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凌烟说:“你昏迷了几日,身体虚弱得很,何况这几日内城里侍卫巡逻得极为频繁,你这样必定难以脱身。还是等明晚再走吧。”
沈霜照对她的宽容收留感激万分,又见对方还关切着自己,那颗年轻单纯的心有了微微的触动:“霜照感激不尽。”
“霜照……”凌烟红唇开合,声音轻得仿佛从她唇边擦了过去,清澈的眸光缥缈地落在它处,如玉的面容清丽动人,“你的名字?”
望着这样美得近似虚无的凌烟,有一刻,沈霜照的呼吸有了停顿,胸膛微微起伏,两眼直直地凝视着凌烟出了神:“是……”
“好名字。”凌烟说,“你那身侍女的衣裳自是不能再穿了。秋蕊,你的身形与她差不多,去拿身衣裳给她吧。”
秋蕊听了更加气不过:“小姐!”她颇为恼火地反抗,“她不过是来历不明的刺客……”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凌烟反问。
秋蕊无言以对,闷在心中的郁结之意更甚,一跺脚转身出去了,眼不见为净。
“秋蕊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凌烟执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给沈霜照,“昏迷了这么久,喝点水吧。”
望着斟满茶水的白瓷水杯,沈霜照心里那股暖流从心头涌到了眼里:“谢谢,除了师父,从未有人对我这般好……”这般温柔。
凌烟笑她真是个孩子,一杯水就让她红了眼眶:“你也无需感动。”
沈霜照努力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你可知我与城主是何关系?”
沈霜照想起那夜从丹阳殿逃到这荣月轩,荣月轩离丹阳殿虽然不远,却是在一片竹林后面,在这偌大内城中又显得极为偏僻。这是一种颇为奇怪的设计。
“在这内城中,城主极少到别人府上过夜,可是她一个月里,会到这荣月轩留宿几夜。”凌烟兀自说。
沈霜照还来不及消化凌烟话里的意思,又听她说:“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你……你是城主宠爱的女人……”沈霜照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与些许失落。
凌烟垂眸望向装着茶水的杯子,茶色的液面上倒映出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子:“你们,看到的似乎只有这一层……”她苦笑,“即使我住在这偏僻的荣月轩,所有人仍会是这样认为……”
接下来时间宛若静止了一般,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没人问过我是否愿意留在这里……”沈霜照看着无奈与苦涩一点点爬上了凌烟的黛眉间。
“你若不愿留在青城,我带你走便是。”沈霜照急着说。对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是自己能帮到她,她定全力以赴。只要到了水澜城,自己定能护她周全。
凌烟眉梢的苦涩里掺进了些笑意:“你年纪尚小,不会懂的。在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事都能按着自己的意愿走。更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留在青城你不快乐。”沈霜照反驳,凌烟不过比她大上个五六岁,有些事她怎么就不明白了?
凌烟苦笑着摇头:“可是我若离开了青城,我会更不快乐。”
此时,沈霜照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不懂。她微张着口,想要说些什么来说服凌烟。只是如鲠在喉,末了,什么都说不口。
“我也是糊涂了,竟对你这相识不过三日的人说起了这些事。”凌烟吁了一口气,情绪又渐渐地好了起来,“我说这些只不过是想告诉你,这里仍旧是城主的地盘,城主随时都会过来。你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乱跑。说起来我也算是城主这边的人,救你也不过是我一念之间的事,城主若是在这里发现了你,下场可想而知。”
“好,我听你的。”沈霜照应允。
……………………………………………………………………………………………………………………………………………………………………………………
侍卫长跪在赵越瑶面前,身子伏得低低的,就连前额都磕到了地上。
赵越瑶冷眼睥睨着他,说出的话仿佛在冰水里浸过一样:“三日期限已到,刺客呢?”
侍卫长害怕得瑟瑟发抖,整个人几乎都趴到了地上。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手脚发软,连话都说不利索:“属下……罪……罪该万死,未能将刺客捉拿归案。请……请城主责罚……”
“我就奇了怪了,内城中那么多的侍卫,竟然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抓不到!”赵越瑶嘴角噙着冷笑,“不知是那刺客真的本领通天,还是有人和她里应外合。”说着,她“噌”地拔出了那把银色剑鞘的剑。
侍卫长太明白赵越瑶的意思了,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锋利的剑刃,背上沁出的冷汗立即就湿了衣衫:“城主明鉴,属下对城主一片忠心,岂敢与他人勾结,做出这等危害城主的事!”
赵越瑶笑而不语,用手指径自摩挲着剑上镌刻着的那一朵梅花:“一面之词。”
“城主,这三日属下与侍卫们几乎将青城都翻过来了,可确是未有那刺客的下落。属下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
“属下怀疑……刺客仍在这内城中。”
赵越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似在思索某些事。
见她的神色有所好转,侍卫长抖着胆子说:“那夜城主也是看见的,属下追着那刺客一直到了荣月轩,之后那刺客便不见了。荣月轩的其他房间属下等人都一间间搜寻过了,唯有……”
“唯有烟儿的那间房,你们未曾踏入……”赵越瑶替他说出了后面的话,突然间她想起了某些被她忽略的事。
那夜,秋蕊说凌烟难以入睡,便想去添些沉香,但是她却记得,路过庭院时她嗅到了一些沉香的味道。赵越瑶知晓凌烟有在晚上抚琴燃香的习惯,如此说来,那晚凌烟其实是在庭院里抚琴。但凌烟与秋蕊一致说她早已歇下,两者之间显然是有矛盾。
赵越瑶将剑插回了剑鞘,说:“你起来。召集侍卫,将荣月轩包围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侍卫长不住地磕头:“属下遵令。”他艰难地站起身,发软的手脚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气力,只是跪得时间久了,起身时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
幻红跟随陆清容多年,陆清容这次来青城,她自然也是跟着来了。只是幻红受陆清容的嘱托,去办了些事。办完事回来,只见一大群侍卫脚步急切地往荣月轩去了,她觉得奇怪,便回去禀报了陆清容。
“荣月轩?”陆清容坐在荷花池边的亭子里,慢悠悠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秋风有意无意地掀起她面纱的一角,窥探起她妩媚妖娆的红唇。
“正是。”幻红说道。
陆清容拿起酒杯,闻了闻酒香,长长的睫毛垂下:“我差你办的事如何?”
“奴婢已派人出去打探了。”幻红跪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头升起。
陆清容的唇角勾起,一如她平日那般妖娆又冷艳。
幻红正暗自恼恨自己的多嘴,只听砰地一声,陆清容将酒杯顿到了石桌上,杯子的酒液立刻飞溅了出来。幻红连忙道:“是奴婢该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