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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凰涅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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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希颜尚是首次去萧有涯的居所,隋向圆那头老狐狸居然不派人为她引路——这对那精明圆滑的青谷大主管来讲,简直是绝无可能产生的疏忽。
  这老狐狸打什么算盘?或者是说,萧有涯为何要单独约见她?
  卫希颜招手叫住一个小厮,问明飞逸轩的位置,一路向最南端行去,约摸走了二十分钟,远远地望见一栋青瓦竹楼。
  竹楼外清溪横绕,周围一片寂静,似乎连风都闻不到一丝。
  她暗哼一声,此刻至少有七八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她抬眉一笑,施施然走近,举步跨过小溪。
  
  “站住!”
  一声冷喝。
  锦衣男子截现在前方三尺外,身形瘦高如竹,双臂过膝,脖子奇长,面相却极为秀丽端致,细长双目中神光冷峻厉如冰刺,卫希颜被他目光扫过之处顿生一抹紧绷不适。
  杨戬?!古董级的太监头子!
  卫希颜微眯眼,名可秀未给她解说前,她对这个和二郎神同名的太监也有着约摸印象,是北宋徽宗时期最有势力的太监之一,和梁师成、童贯齐名。
  “杨戬此人统领内廷班直(禁军),武功深浅一直是个谜,但传言京师第一高手枢密使童贯当年曾师出于杨戬门下!若真如此,此人当是深藏不露。希颜遇上他千万要小心!”
  她想起名可秀的叮咛,目光不由打量这阴柔端丽的男子,朗朗笑道:“在下应谷主之邀而来,未知足下何人?莫不是萧先生新请的主管?”内侍主管也是主管,不过是管的皇帝家罢了,卫希颜心头讥讽。
  杨戬闻言面色一变,他权倾京师十数年,居然被一个小子当成布衣仆侍?目光一冷,就待发作。
  
  竹楼上方突然传出一道柔媚的女子声音:“木主管,卫郎君是萧先生的贵客,请他上来罢!”
  杨戬面上怒意转瞬而逝,转身躬道:“谨尊台命。”挺直身头也不回冷哼:“竖子,还不进去!”
  卫希颜本想激怒这内侍头子一探高低,却被楼中神秘女子打断,暗道一声可惜,抬步走上竹楼。
  楼中女子是谁?听声音似乎年纪不大。
  能让杨戬这厮垂首,难道是皇亲贵妇?不对!哪家命妇能使动皇帝最宠信的内侍主管?
  莫不是赵佶那皇帝佬儿的宠妃?似乎也不太可能!皇帝的妃子跑到青谷找萧有涯做什么?总不成是会老情人!卫希颜暗自失笑。
  她慢慢走上二楼,一个壮健汉子候立在楼道口,抱拳道:“卫郎君,这边请。”
  这汉子身形立得笔直,腰间佩刀斜跨,两额太阳穴微微鼓起,显是内家高手,难道是杨戬带来的大内侍卫?
  卫希颜心生警惕,不经意道:“谷主安在?”
  那侍卫道:“在下不知,只奉命在此迎候卫郎君。”
  卫希颜暗哼一声,倒要看看这些人玩什么花样。她心里虽担心萧有涯的安危,脚下却不快不慢,穿过廊道,走近花厅。
  雕花木门大开,一个身形瘦高的幞帽锦衣的男子负手而立,端望花厅壁上的花鸟挂幅,神姿挺俊。听得卫希颜脚步声近到身后,仍然观赏半晌,才背着手转身,眉目英俊,气宇轩昂,唇上两撇整齐的小胡须,风流倜傥,面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贵气。
  “你就是卫希颜?”锦衣男子下巴微抬,目光肆意打量。
  卫希颜微微一笑:“在下应萧先生之约而来!”我是谁关你屁事!
  那人神情一变,“本……上人问话,尔敢无视!”
  卫希颜一眨眼,微笑道:“足下何人?吾为何要答汝话?”
  “放肆!”锦衣男子悖然色变。
  里间突然传出一道轻咳。
  锦衣男子容色一缓,哼了一声,挥袖道:“伫在那做甚么,还不进去!”
  卫希颜却静立不动,扬声道:“萧先生可在里面?希颜前来拜访。”
  “卫兄弟请进。”萧有涯温和的声音传出,“因有贵客在此,恕萧某无法亲迎。”
  卫希颜听到他的声音似人无碍心头一宽,快步走近推门而入。
  
  萧有涯从书案前起身,招手喜道:“卫兄弟,你过来看这个。”
  卫希颜扫了眼,在书案东侧两三丈外,一道竹帘轻垂,隔去了后面小室。她听出里面有一人呼吸,神识中立时浮现一女子隐隐绰绰的身姿。
  她心底诧异,快步走到书案前,“先生这般高兴,有什么好事?”
  “天大的好事!”萧有涯站起身,拿起一本装订整齐约三寸厚的书册递给她,“卫兄弟,你看看这个!”
  卫希颜接过来,入眼是一行端庄凝重的大字:人体医理学初论。
  她不由惊讶抬头。
  萧有涯捋须兴奋道:“这是众大夫按你提出的人体学理论,进行初步推理和验证后,整理出来的一本医理册子。”
  她飞速翻开,一页页过目,不由赞叹出声:“太棒了!简直是一本详实的人体解剖学和病理学汇总!有了这个,直接有助于我们中医学的药理研究。”不仅如此,这本《人体医理初论》还突破了自古以来的阴阳五行学说,大胆地从人体器官的功能和血液运行的脉络进行了初步探索!
  “还不够!”萧有涯遗憾道,“这只是对人体的初步认知和推论,要获得完全验证,尚须孜孜不倦以求之!”
  “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罗马也不是一天造成的!”
  “甚么罗马?”萧有涯奇道。
  “噢……”卫希颜惊觉失言,赶紧解释道,“这是我们老家的一句方言,意思是美丽的大房子不是一天建成的,总是要一步步地添砖加瓦才能建好。”
  萧有涯抚须大笑:“这句方言说得好!是我太心急了!”
  
  “不知卫郎君的老家是何方?”一道柔媚悦耳的女子声音突然自帘后传出。
  卫希颜感觉从她进书房后,帘后就有道炽热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心头古怪,眸子看向萧有涯,“萧先生,不知帘后何人?”
  萧有涯笑道:“瞧我这记性,一说起医理就忘形了,早该给你引见一位贵客。”
  
  帘后女子轻笑一声,便见一只圆润如玉隆丰雕的手轻掀竹帘,袅娜走出。
  卫希颜眼前一亮。
  她进入这个时空后,所见美女不少:端雅秀丽如空谷幽兰的名浅裳、清姿出尘如九天之仙的白轻衣、慧质兰心明睿果决的名可秀、艳红如火又凄美的唐烈、纯真率直娇俏可爱的雷枫、俊朗明媚的雷霜,俱是面相气质极品的绝世女子,却没有哪一人能像眼前女子般风情万种,袅娜身姿柔如无骨,如风摆拂柳,舒眉睇笑间又有一股媚到骨子里的魅惑。
  
  “卫兄弟,这位是京师来的贵客京三娘子。”萧有涯起身为她引见,“今日约见你的,正是三娘子。”
  京三娘子?
  卫希颜心念电转,“三娘子认识我?”
  紫衫女子舒眉浅笑,秋水美目灼灼生辉,盯着卫希颜秀美面庞肆无忌惮打量半晌,方“咯咯”一笑道:“你若想知,进来便是。”
  那女子风姿摇曳地走回帘后小间。卫希颜心中诧异,不由看向萧有涯。
  “三娘子琴棋诗书画无一精,堪称当世才女。”萧有涯笑道,“卫兄弟放心和她交谈便是,我去看看那些病患。”他向卫希颜使了个眼色,卫希颜明了他指的是“药人”,点点头。
  萧有涯整理了下书案,便急急出门而去。
  
  卫希颜心里有几分奇怪。这萧神医将她这个“青年男子”和一个似是贵夫人的美丽女人单独搁在一室,就不怕给她招来麻烦?何况外间还有那傲慢的紫衣男子,楼下有杨戬,难道难都容许……?
  她压下心中不解,抬手掀帘徐步踏入。
  帘后一张宽大矮榻,黑漆榻几正中置放。
  洒金衫儿紫襦裙的女子玲珑娇体半倚,看似慵懒随意,左手搁于几边。榻几黑的漆亮,纤手白的莹透,黑白交错透出一股别样魅惑。
  卫希颜即使同为女子,也不由暗赞一声天生尤物,隔着榻几坐到那女子对面,微笑道:“敢问娘子芳名?”
  那女子嫣然一笑:“我名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找到了你想寻的人?”
  卫希颜一惊,双目冷光乍现,“你是谁?”
  女子咯咯一笑:“还是那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寻谁?是么,卫娘子!”
  卫娘子!
  卫希颜心头震惊。
  这女子竟连她女子身份都清楚?!迄今为止她的男装除了被白轻衣和名可秀看破外,如唐青衣、雷霜这干高手都被她瞒过,何况眼前这不懂武技的柔媚女子?除非,是知晓当年真相之人,至少和唐碧颜有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卫希颜心头又一喜,她正苦于无处觅线索,这女子就一头撞上门来,管她是皇亲贵妇还是皇帝妃子,此刻在她眼中,这女子就是团闪着金光的线头——既然掉到她面前,就不能让它断了。
  她心思一转念,突然出手如电,扣住那女子手腕,入手柔滑细腻,扬唇眯笑:“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故弄玄虚。”手下微一用力,“看来三娘子对希颜了解颇深呐,希颜却对好朋友一无所知,真是失礼得很!”
  那女子吃痛,颦眉低呻一声,娇媚幽怨地盯着她。卫希颜劲力回收,那女子抬眉嗔道:“人家不过说了句实话,你这人便要捏断我手么?”
  “希颜对娘子好奇,一时情急手重,抱歉得很!”秀美面庞上却无半分歉意。
  那女子轻轻一笑,笑声低媚,风情入骨的一张媚脸突然靠近卫希颜,丰润的红唇微微噏动,香息直呵她耳际,声音几乎低不可辨:
  “卫希颜,有人等你很久了!”
  
  她从萧有涯的竹楼里出来,一路飘回流青院,面容平淡无波,心底却如波澜般起伏不定。
  “希颜?”
  卫希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见名可秀飘然入厅,黛眉明眸间似有欢悦,笑问:“你见过萧先生了?观你喜色,应是解药有效。”
  名可秀清脆一笑:“你猜得不错,我刚从萧先生的药室出来。秋云(药人)他们服下解药后已恢复了神智,只不过……”她黛眉一蹙,幽声叹道,“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卫希颜吃惊站起,“怎会这样?”
  “萧先生说,从神智上来讲他们已是‘死’人。因为中药毒太深太久,如要清醒过来,必须下猛药,但药性过猛过烈,又会对脑部有损伤——未料竟是伤到记忆……此前听萧先生说后虽有准备,但事到临头,仍是不禁黯然。”名可秀眸心泛起戚色。
  “这种结局已是最好。”卫希颜安慰她道,“比起无知无觉的药人来讲,总算活着是个人。”顿了顿又道,“至于恢复记忆方面,也不是无法可想。多带他们去去以前熟悉的地方,见见熟悉的人,听听熟悉的往事,反复刺激,或许某天会想起来也未可知。”
  “你说得对!”名可秀明眸波动,眼中戚色一扫而逝,“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你是一时情急,关心则乱。”
  名可秀笑笑:“说得也是。对了,刚才进来时见你皱着眉,有事?”
  “我刚见到杨戬了!”
  “甚么?”名可秀怔了下,不由失声色变。
  “差点和他动手!”
  名可秀抿抿唇,瞪她一眼,“一句话说完,存心让我着急不是?”
  卫希颜哈哈一笑,道:“你猜我还见到谁了?”
  名可秀白她一眼,“有话快说!”
  卫希颜遂将适才在萧有涯竹楼内发生的事向她述说一遍。名可秀听毕黛眉轻蹙,又细细问了竹楼上那傲慢锦衣男子的长相,心中已了然,道:“希颜,你可知那锦衣男子是谁?”
  “谁?”卫希颜不在意,她对那傲慢无礼的男子半分好感也欠奉。
  “同知枢密院事,蔡攸。”
  “同知枢密院事?”
  名可秀解释道:“枢密院职掌军机,大宋以文官掌军,这同知枢密院事是枢密院的贰职,仅在枢密使童贯之下。”
  卫希颜心想这枢密院大概是类于国防部,如此说来那个蔡攸就是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的角色?高级军务大臣!
  “绣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她轻嗤一声,“大宋有这样的军务大臣,不怪乎兵弱被欺。”
  “希颜说得不错。”名可秀一叹,又道,“你可知他是甚么人?”
  “甚么人?赵佶的宠臣?”她在名可秀面前无甚顾忌,直呼当今皇帝之名。
  名可秀一笑,道:“蔡攸是蔡京长子。”
  “啊?”
  卫希颜惊愕当地,片刻,不由笑道:“果然是甚么人养甚么人!”难怪看那厮不顺眼,原来是蔡大奸的儿子,老鼠一窝出来的!
  名可秀却摇了摇头,“蔡攸和蔡京的矛盾极深。”
  “咦,这父子没有狼狈为奸?”
  “为奸是为奸,不过是各自一笼。蔡京独宠二郎蔡绦,蔡攸嫉恨,所以和王黼走得很近,几前年蔡京罢相,就是他和王黼联手所为。此人眉目生得潇洒,对上又擅逢迎,所以极得赵佶的宠信。希颜,这人自视甚高,又心胸狭窄爱记仇,你今日对他言辞不恭,他定会记私于你。你入京师后,如和他照面须多提小心。”
  卫希颜胸口一暖,笑道:“可秀怎知我要去东京?”
  名可秀明眸碧波流转,嫣然一笑:“佳人有约,焉得不往!”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1、主管:即管家。也有叫“干办”的;大主管,即总管家。在宋代,“总管”这个词多用于军事方面的统帅,如某某州兵马总管。
  2、内廷班直:即负责皇宫内廷护卫的禁军,因为以“班”和“直”为单位,所以统称班直,如:金枪班,弓哚直……
  



☆、初涉京师

  大宋京城为东京,因汴河东西穿城,又称汴京,号称富丽天下无。
  宋真宗时,驸马柴宗庆感叹京城盛况赋诗道:“曾观大海难为水,除去梁园总是村。”梁园即东京,诗以大海喻京城,意思是和东京城的繁华相比,其他城市便如村庄。大宋京师之繁盛,由此可见一斑。
  
  这日,天方晴好,京师外城的南熏门车马人流出入不绝。蹄声“哒哒”中,夹着一辆灰朴朴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驰进宏伟的城门,慢悠悠晃入这座繁荣昌盛的东京城。
  从南熏门到内城的朱雀门,再到皇城的宣德门,是一条笔直的御街,宽约二百步,是东京最繁华的大街。马车此刻就行在这条御街上。
  御街两旁楼宇林立,店铺作坊和客栈民舍错杂毗邻,人烟稠密。道上车水马龙,骑马的、坐轿的、拉车的、挑担的纷至沓来,人流涌涌,带着吟唱的贩卖声此起彼伏,又有管调乐声从挑着幡子的茶坊酒肆传出,和着街上络绎不绝的人马吆喝,喧闹繁盛双目难尽。
  马车内,一位蓝衣长衫秀美清逸的青年伸手轻挑帘子,游目打量这座繁盛京城。
  
  卫希颜处身在这座千年前的东京城内,油然想起后世那个与它同名的国际都市。
  摩天大楼换成了青楼顶瓦,密集的车流变成了车马轿络绎并行,同样的人流涌动,不同的是这里的天更蓝,这里的叫卖更有一种古香古色的韵味,空气里泛动着古雅的文化情俗,冲淡了钢筋水泥凝成的坚硬冷漠,似乎更多了几分人味。
  她唇角渐渐绽出笑容,吩咐车夫几句,也不着急赶入内城,由着马儿“啼哒啼哒”跟着人流徐缓前行。
  马车进入朱雀门后,行了约摸半时辰,折东进入南门大街,穿过小甜水巷,再向前直入高头街。这条街已临近皇城,街东有数家大药铺,如孙殿丞药铺、宋家生药铺……离开青谷时卫希颜曾得名可秀指点,这条街上的药铺是宫里指定的御药铺,她行囊中的珍稀药材可在这卖个好价。
  她不由回想起名可秀那句:佳人相约,焉得不往?——诶!若是会佳人不需花费便完美了!只可惜她将要去的地方,正是这东京城一掷千金之所。
  
  马车停在高头街,她进入孙殿丞药铺,将从十万大山中猎得的鹿茸、熊掌、虎鞭等卖了出去。出来时,鼓鼓囊囊的百宝袋瘪了一半,却因换回的银饼更沉甸了几分。
  马车又从高头街掉头行出,折东行入潘楼街。
  卫希颜寻了处干净但并不甚起眼的中档客栈入住,一住便是七八日,似乎并不急着去寻人。
  
  她每日里晨出昏归,悠哉游荡于汴京城各热闹之所。
  白天到桑家瓦子斗鸡走狗,或赏曲听书;晚上出入州桥夜市,一边吃夜市点心,一边州桥明月;兴起时也到相国寺燃香问卦,或是到东京最高档的樊楼酒店叫来两个歌伎听琴漫饮,丝竹声声里纤手拨弦,日子过得惬意之极。
  如此悠然自得地过了十来日,将汴京城的风俗人貌也打探得七七八八,她心想某人合该等得心急了,这才结束闲游的日子,向目的地出发。
  出得客栈,着小二招来辆油碧香车,她拂身而上。马车经潘楼街,直入小甜水巷。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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