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凰涅天下-第2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之后大半月,卫希颜忙着泉州、海州两地的水师筹建事宜,又亲赴泉州和海州考察水师基地,不管京中怎么跳脚,巡视回来已是六月下旬,此时钞引钱铺条法在七八次修订后终于通过堂议,并最终定名为《钱行法》,都堂面奏获旨后,付门下省审议。且不提户科给事中的诘难,和户部参政的辩驳,两府榷议火器作之事便又提上议程。
  
  七月初五朝会上,赵构拍案怒责邵西平乱不利。
  
  昨日枢府接到前方急报,说蛮匪诱官军入峡谷,中伏损伤六百余,不得不退出山外;今日皇帝便拿到朝会上责问此事,这是借机发作了。
  
  李邴拿出一份谕令备档奏辩,说枢府早已严命荆南武安军不得冒进,盖因当年朝廷清剿罗宵山孔彦舟兵匪时,有不少残兵头目遁入溪峒隐身,如今起乱必有这些残余兵匪隐在背后搅事串连,谕令武安军稳扎稳打,对山匪要围要剿,对蛮峒要围而不打,以此分化各个击破,然而都统制李道雅枉顾枢府谕令,一路率兵猛剿冒进,方致兵败受损,应撤职押京问罪,并另换都统制指挥平乱。
  
  李纲疑道:“这李道雅怎的违令冒进?”
  
  胡安国半眯着眼说:“想是帅将急于立功。”
  
  兵部侍郎卢法原却是暗奇,这李道雅原是东京禁军上四军中的神武军出身,后来与同僚不和被外放到潭州知军,卢法原在东京任枢府计议官时和他有些交情,记得这人有几分矜傲,也有几分功利心,但性子并不鲁莽,按理不是那等冒进的,怎的如此急于求成,或许这事别有内情?
  
  他心中疑惑着,却没有半分要出头的意思。这浑水,还是少趟为妙。
  
  范宗尹道:“李道雅纵有过,亦是枢府用人不明。”
  
  左右谏议大夫也道:“枢府用人确有责失。”
  
  卫希颜袖着手淡淡道:“当初陈克礼调升京畿,陛下问起继任人选,臣推荐邵州统制邓装,有人反对说邓装资历尚浅,提议彬州统制李道雅……这荐举者可不是枢府。”
  
  周望的脸色便难看了,辩解道:“谁知这李道雅空负神武军之名,竟是个虚有其表的。”
  
  赵构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李道雅着实让他失望,竟是个扶不起的!压下口气,沉声道:“李道雅既撤,枢府可有继任人选?”
  
  卫希颜再次荐举邵州统制邓装。
  
  赵构皱着眉,心里揪然不乐。
  
  这邓装出身武冈山匪,后被朝廷招安,比起禁军统领出身的李道雅来,显然更靠近枢府。
  
  赵构沉吟了一下,问:“卫卿确定邓装有平乱之能?”
  
  这是要她的承诺了,倘若能平乱尚好,若是官军兵败,她就必得负起荐人不当之责。
  
  卫希颜挑眉拱手道:“邓装熟悉邵州地形民情,只要稳健用兵,不急于贪功,蛮匪之乱必平。”
  
  “稳健用兵?这不是卫国师的拖词罢?”范宗尹道,“这蛮乱何时能平,总该有个时限。这用兵一日就耗一日钱粮,总不能累月耗下去罢?”
  
  卫希颜淡然讥他:“户部都没急,刑部倒是急得很。”
  
  不待范宗尹分说,她又冷嗤一声,“范参政虽然熟通刑律,于兵事却是欠通,需知丛林作战不同于原野对阵,亦不同于城池攻守之战,打的是化整为零的分歼战。这荆西地形山高壑险,林木参天,河横溪纵,洞穴成群,行军条件极其恶劣,兼之地势崎岖不平,不利于大规模作战,却十分适合打埋伏,因此易守难攻。
  
  “更何况,那些溪峒蛮民世代居于山林,对于何地可隐藏何地可埋伏,可谓了然于胸,朝廷就算几万大军同时出动,这溪蛮山匪却惯会化整为零,拉着官兵绕圈子打游击,哪里容得官军来个大歼灭,一战几战就奏功的?”
  
  范宗尹被卫希颜说成不通兵事心中气恼,讥道:“如卫国师所说,这邵西蛮乱要平个三五年了?想当年蛮逆侬智高叛乱,挥麾广西广南,枢密副使狄青领兵三月即平,卫枢使平定一个邵西倒要三年不成?”
  
  卫希颜捋了捋袖口,道:“卫轲哪比得上狄武襄公的英武,可惜呀,这胜仗打得厉害反被猜忌,枢密使没坐多久,连欧阳修和文彦博都上折说要罢了他,仁宗皇帝说‘狄青是忠臣’,文彦博道‘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弄得一代名将含冤而死。”她斜起一边眉毛看向范宗尹,“卫轲实在不敢和狄武襄公相比。”
  
  范宗尹目瞪口呆,这个相比怎么是这样比?不由气道:“你这是断章取义!胡搅蛮缠!”
  
  卫希颜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过河拆桥的段数,古今咸同。”
  
  听到“过河拆桥”四字,便有朝臣省起程瑀的折子和两府榷议的僵局,再结合今日之事,分明是双方在借题发挥呀。
  
  胡安国清咳一声,道:“卫国师既然举荐邓装,必定胸有成竹,想来邵西蛮匪之乱不足为患。”
  
  赵构看向其他几位宰执,问道:“诸卿可有异议?”
  
  丁起应答道:“既是统兵帅臣,当以枢府所荐为重。”顿了顿,又奏议道,“不过邓装资历确实不足以服众,不若先权都统制之职,待蛮乱平定见功,再作正式除任。”
  
  “可。”赵构嘴角隐现一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章呀~~~~~~远目~……某希望进程加快……














268

268、必先予之 。。。 
 
 
  薄透如纸的碧玉酒杯里盛着梅子青酒,以上好的竹叶青酒煮梅子,放凉后再冰镇,三伏天饮下一口,只觉微微酸甜里渗着酒醇,醇香中又透着沁凉,一口的冰醇从咽喉凉透肺腑,须臾又窜起两分醇热,别有滋味。
  
  沈元饮了四五杯,仍有些意犹未尽,拿起置在案上冰盆内的银提斟酒。
  
  卫希颜斜了斜眸子,轻缓道:“你大伤一场,饮酒适量为宜。”招手示意水榭内的女使上茶,声音带着几分温和,“你这条命是拣回来的,要好生看牢了。”
  
  “是。”沈元笑着应了声,执起酒提将她饮空的酒杯斟满后便置回冰盆,身子放松靠在椅背上,越溪白藤椅柔韧且不积热,夏日坐着很是舒适。
  
  水榭里一时静谥,微微可闻泥炉上泉水轻沸声响。下午晌白亮亮的日头被西面垂下的湘竹帘子挡去,东南北三面的槅扇窗户却都半敞着,虽无风却有荷池的水凉之气渗上来,阁内又搁有大冰盆,虽然外面酷热难当,这水榭内却是凉爽舒透。
  
  须臾,茶沏好端上,茶盏是白瓷剔莲叶的盖碗,沈元端起先嗅了口,茶香缕缕从盖沿逸出,他眯眼轻嗅着,片刻道:“像是……洞庭茶?”说着揭开茶盖,但见碗内茶汤色碧清澈,叶芽卷曲如螺,白毫毕露,哈哈笑道:“果然是吓煞人香。”
  
  这茶是苏州太湖的洞庭山春茶,以产自碧螺峰者尤佳,茶商俗呼“吓煞人香”,意思是香得吓煞人,御贡上称为洞庭茶,卫希颜称其碧螺春,算是提前为它正了名。
  
  “这是今年的碧螺春新茶。你这嗅茶的鼻子倒是没伤着。”她微微一笑,“绿茶性凉,你气血有虚,此前御医定是不许你喝的,不过这盛夏伏天喝几盏倒是无谓,还可去去你体内参药补起的燥气。”她笑了一声,又道:“这种茶是嫩香,煎茶煮汤反而损了其清气,用盖碗冲泡更合宜——可不是慢待你。”
  
  时下品茶以点茶为上,煎茶为次,而泡茶为最下品,俗称为快茶,因冲泡便宜而得名,平日衙署上班即冲即饮倒无谓,但用来正式待客就有怠慢之意了。
  
  沈元笑了声,拿茶盖子轻拨尚浮的几片叶芽,啜茶入口,清香、鲜雅,待茶香尽入肺腑后说道:“这种绿芽散茶因清嫩味薄,适冲泡不宜煎煮,而团茶味重醇厚,当煎煮方得其味,正是各有所宜。”
  
  “正是这个道理。”卫希颜微笑。
  
  两人似乎是在说茶,又似乎不仅仅是在说茶。
  
  不一会,头酌茶饮尽。
  
  卫希颜斜在藤椅上拿着酒杯,姿态闲适松散,仿佛是漫不经意地道:“赵官家心急了?”
  
  这话没头没尾,沈元那声“是”却应得自然。
  
  “敢情是让你来探探我的想法。”
  
  “是。”沈元脸上泛出笑意,“陛下听说易安居士从江宁府移居京城,暂住国师府,登门造访的文人和官宦才眷络绎不绝,让臣亦来凑个热闹……”
  
  卫希颜手中转着碧玉杯,半眯着眸子一笑,“火器作不是不可以给,但天下没有白拿的便宜,想要总得付出代价。”
  
  沈元神色吃惊,不由坐直身子,“您的意思是……?”
  
  卫希颜目光穿过水榭窗户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慢慢道:“有时候,退一步,反而是进。”
  
  沈元拧着眉没想明白,但宗主和国师既然这么决断,必有其道理。
  
  卫希颜挥手退下水榭内的侍女,斜睨着眼问:“皇帝最近许了你甚么?”
  
  沈元应道:“军器监少监。”
  
  “想来亦是这个位置。”她道,“程瑀有些迂直,处事尚算公正,不是个妒贤嫉能的,军器监在他手中比前面的谭广强多了,你在他任下应该不会受限太多。”
  
  “是。”沈元在京中这几月和程瑀来往颇密,对这位军器监大监的为人处事也有五六分了解,闻言表示赞同。
  
  卫希颜执起梅花银提给碧玉酒杯斟上酒,微微笑道:“以你的才干,只在火器作是屈就了。军器监,帝国军械研究的总司,这才是你施展拳脚的地方。”
  
  沈元目光炯炯,掌持整个国家的军械兵器研制,要说不为之心动那是假话,但良好的自制力使他显露于外的喜悦并没有忘形。
  
  卫希颜语意一转,道:“但这个地方,亦是一块烂地,虽然随着谭广的倒台揪出了一伙蛀虫,程瑀上任后亦严治下属的贪腐之弊,但这只是解决了属吏廉治的问题,而国家军械研制的体系弊端却没有触及。”
  
  她侧头看了眼沈元,目光透着锐利。
  
  沈元身子直了下,心中已霎然明白,国师这是借火器作之争推进军器监的体系变革,他肩负的任务就是要推进这场变革。
  
  卫希颜道:“你这两月出入军器监,对军器制造的程序当是了然了?”
  
  “是,大致已知晓。”沈元谦虚了一句,说道,“军器监之下有京中直属作坊和州郡作院,这些作院多设在产材之地,或兵力集结防御要地,或交通要会之地,以便资源利用和军器便利供应。职属上,京中作坊主要研制新器,再下发诸路作院按样式制造。作院若研有新器,须上军器监检阅,合格的才可颁发诸院制造。总起来讲,京坊主研,作院主造。是以,军中武备多出作院,按质量分为三等,视其质量良窳而黜陟当职官吏。质良质窳,赖于作院按制式严格执行,以及监吏的督察。”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润喉,又续道:“当年神宗皇帝内置军器监,外创都作院,治兵制器,堪称宪度详谨,兵器、甲胄等都颇精良;但道宗大观之后,武备宪度败坏,不仅兵衣军帐做工粗糙,甲胄变薄,更甚者刀剑弓箭等兵器亦有偷工减料的。国师当年兵改时,曾借兵器质劣发作了几个劣造典型的都作院,这才杀鸡儆猴让他们收敛了些。但是,军器制造费用和制造质量仍然是困扰军器监的两大弊端。”
  
  他思量着火器作的运作方式,道:“宗主说,为政之道在于制衡,无论治宗派还是治商事,都是这个道理。譬如商行,管采办的,就不能管仓库。譬如火器作,物料坊掌原料,技研坊掌研究,造作坊掌制造,检炮坊掌质量,司帐坊掌成本,五坊各司其职,互不统属,有各自的业绩考核,如此既有利于保证质量,又可减少制造中的浪费。所以,某以为,军器监的根弊即在于失去了制衡,既负责军器制造,又负责监管考核,怎么能起到作用呢?”
  
  “嗯,继续。”卫希颜微笑着举了下杯。
  
  沈元端起茶碗相应,啜了口茶,说道:“故军器监之事,某以为当先分权。”
  
  “哦?怎么个分权法?”
  
  沈元道:“这要看小分权法,还是大分权法。若是小分权法,则在军器监内分出技研、原料、制造、督检、司帐五个不同的司署,各有主事官,大监管技研、督检二署,少监管原料、制造、司帐三署。这样,既有司署分权,又有长贰监制衡,便能减少懈怠和舞弊可能。不过,这样分权还是有弊,因大监是少监顶头上司,制衡的作用未必能够尽到。”
  
  他顿了一下,说道:“若往大分权,索性将都作院、作院这一块分出去,若留兵部,或给工部,军器监便管军器的研究、形制标准和作院的质量监核。这样,制造和监督的职司分属两部,勾结怠职的可能性便可大为降低。”
  
  他见卫希颜脸上泛起微微笑意,心头大定,往下便说得越来越顺,“还有,火器作许多行之有效的规制可以推广开去。譬如,标准化制造,一是军器监定出统一的尺寸规格颁发诸作院按标准制造,二是制造工序标准化,这样既可提高效率,又便于兵器的互换修理,还有利于快速培养技徒工。又如,成品质量责任制,要让所有作院造出的兵器和火炮一样,刻有制造主匠、主监工和主验工三者的姓名,若出现问题,就是三者同担责任,看谁还敢粗制滥造、懈怠责任!”
  
  这最后一句极是铿锵有力,作为当世最出色的机械制造学家,沈元对于制造军器的不负责任做法深恶痛绝,想起少府监在陆宸掌持下的变化,冶铁、炼钢的章程都如火器作般标准化、工序化、工匠责任制化,不由得憧憬起军器监的前景,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卫希颜微笑问他:“如此,州郡作院划给兵部合适,还是工部?”
  
  沈元狡猾地笑了下,“何不两部都各有份子?至于具体的划分归属,需在枢府监督下,由军器监、兵部、工部三方协商定出个章程来。”
  
  卫希颜哈哈笑了声,击掌道:“果然是个好主意。”
  
  沈元宛尔一笑,拱手道:“国师早有定见。”
  
  卫希颜起身走到槅窗边,望着一池碧莲中的粉白荷花,补充沈元的话道:“还有一桩,譬如军衣、军被、军帐、行军水壶之类的军用品,军器监定好规格标准和质量要求,可以放给民间商家去做,选择那些背景清白、声誉良好、资金雄厚的大商家。”
  
  沈元吃惊地睁眼,“这些是军品,放给商家做?”
  
  “不错。给一些定单出去,让官制品和民制品有个竞争比较,看谁做得更好。谁做得好,谁就多给单。”
  
  卫希颜望着莲叶田田,说道:“官制品未必比民制品强,你在名花流这么多年,难道还没看清楚?”
  
  沈元想起名花流的造船坊、制瓷坊、织造坊、印作坊、玻璃坊等等,不由释然一笑,“某着相了。”说完又皱眉,“只怕这些改革措施未必能在朝堂通过。”
  
  卫希颜却道:“此事看似难,其实不然——政治无非是利益的博弈,军器监失去军器制造利益却得火器作,而工部平白得了好处焉能不支持?兵部看似损失最大,但军器监独立出去是必然,但实施这项变革却还能保有一半的作院、都作院,周望虽不具大才干,于利益得失却是精明,何况还有个见事明白的兵部侍郎。”
  
  她冷冷笑着挑了挑眉,重复了先头那句话:“想要火器作,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269

269、易安清照 。。。 
 
   丝竹之音飘扬;夹着隐隐的欢声笑语;从水榭东面传来;视线穿过日照下波光闪耀的湖水,遥遥可见百丈外东面临湖一座双层碧瓦水阁,半敞的轩窗内人影幢幢,不时有侍女仆厮端着漆盘酒壶果子等物穿梭其间。

    卫希颜收回目光,抬步往外走;对沈元道:“皇帝既然叫你来凑热闹;自然得去凑一凑。今日文宴上有不少京朝官里的诗词名家;京中词家之首叶梦得、诗家之首韩驹皆在;礼部侍郎宋藻、兵科给事中汪藻、中书舍人陈与义等人亦都在座,其中两人你需得注意——兵部郎中李甲和工部郎中蔡伸……”她微微一笑;“日后,你少不得要和他们交道。”

    “是。”沈元面带欣喜地应道。

    这类宴酢相酬历来是官场交往的开端,尤其士大夫之间的诗词文会集会更是盛行,每月至少有那么三五出,沈元官职虽微,却因火器作而倍受关注,自到京后这才两三月就应邀参加了七八场文会,虽说是以文会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