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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凰涅天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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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谋算落空,也不气馁,沉喝下令:“全军列阵,缓行向前!”
  
  “是!”
  ……
  
  ***
  
  虎丘原上,两军相距一百五十步,南北对峙。
  
  南军歌停。
  
  平原上一片死寂,唯有兵刃的反光,明晃晃逼目。
  
  杀气沉窒,渐渐弥散开来。
  
  陡地,战鼓擂动。
  
  “嘭、嘭!”初时,一鼓两鼓。
  
  只得数息,突然百鼓齐动。
  
  “嘭嘭嘭嘭嘭嘭!”沉浑震天,声出数里。
  
  树林鸟雀惊飞,扑棱棱扇着翅膀纷冲上天,吱喳乱叫着遁远。
  
  又过了数息。轰天鼓声突然停顿,两军战场又一片沉闷的死寂。
  
  呼吸,提起。悠长而缓慢。
  ……
  
  “射——”
  
  两声喝令,几乎同时吼出。
  
  “咻咻咻咻咻……”
  
  千箭仰空,射到阵前半空时又倾落而下,一道道黑线密集如雨。
  
  “举——”
  
  “哗哗哗!”
  
  盾牌斜起。
  
  “扑!扑!扑……”
  
  铁簇□革盾,声声沉闷。
  ……
  
  “啊……”有人痛叫。
  
  “嘶!”吃痛的吸气声。
  
  “哎唷!”
  ……
  
  革盾后不时传出凄厉惨呼,血雾喷洒如雨……
  
  三轮箭对射下来,双方各有伤亡。
  ……
  
  鼓声又起。
  
  “嘭!嘭!嘭!”
  
  一声、一声、又一声,缓慢而沉厚。
  
  这是出击的鼓声。
  
  “杀——”
  
  喝声如雷。
  
  两翼弓箭阵成扇形散开,步军左手持盾斜护身前,右手持刀,大喝冲前。
  
  “杀——”
  
  “乒乒砰砰!”
  
  黄黑两服短兵相接,清一色的左盾右刀,混战在一起,唯有甲袍服色能辨出是哪方阵营。
  
  不一会,整个虎丘原黄尘滚滚,漫天漫地的看不清。
  
  远远的只看见尘灰中模糊的人影晃动,鼓声一介儿催一介,耳根子都被撼麻。兵刃交击的脆响和惨厉的凄嚎声直传里外,战况似乎极度激烈。
  ……
  
  这一仗直到午时三刻,两军方鸣金收兵。
  
  丘原上血迹斑斑,到处散落着残刀断箭破旗,昭示这里一场恶战。
  
  日头高挂,闷得没一丝儿风。浓重的血腥味腻厚难散,闻之欲呕。
  ……
  
  *********
  
  “宋军真的打起来了?”
  
  金国上京的太傅府内,敢与金帝分庭抗礼的女真权贵之首——完颜宗干重重一顿酒盅,卧蚕眉一横,扫向对案大嚼羊肉的魁梧腮须金将,一丝嫌恶一闪而逝,话音沉冷,“挞懒,你的人可看清楚了?”
  
  完颜昌放下手中羊腿,接过太傅府侍女递来的湿巾擦了擦嘴,顺手在侍女那丰满的胸上摸了把,呲牙一笑:“斡本,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那细作在我帐下多年,攻宋时是前军哨探,行事机灵又精细谨慎,探报从未有的差池……绝不会有错!”
  
  “嘿嘿,宋人这内乱有得闹!”
  
  他抬起碗向完颜宗干晃了晃,哧啦一口喝干,又拿起羊腿狠狠啃了口,边嚼边道:“你想……这宋人的皇帝有两个……谁不想当、呃……”他打了个嗝,“……当那唯一的一个……”
  
  他腮帮子大力嚼动着,声音含混:“这就好比……好比兀室那小子说的什么……天无……天无……”完颜昌一挠头,终于想起,“对,天上没有两个太阳!”
  
  “是天无二日!”完颜宗干瞪了他一眼。
  
  金国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崇尚汉学,其子侄辈都深受熏陶,以通汉学为荣,尤以完颜希尹为最。论汉学宗干虽然及不上希尹(兀室)和宗翰、宗弼这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比起挞懒,何如云泥?
  
  私心里,完颜宗干对这位粗俗又贪财贪色的挞懒有着几分鄙夷——虽说论起辈分来挞懒还是他堂叔;但女真崇尚实力,谁强谁就横,完颜昌虽是太祖阿骨打的堂兄弟,但宗干、宗翰、宗磐等堂侄对他直呼其名金人也不以为异。
  
  完颜宗干对挞懒尚有几分好颜色,自然是看在他手中尚有几万兵权、在朝中说话也有两分份量。为人虽然粗俗了些,但粗人也有粗人的好处,至少比他的两位好弟弟让他省心多了!
  
  想起宗翰和宗磐,完颜宗干眼神变冷。
  
  他心里哼了声,挞懒说的在理,这皇位谁不想坐?
  
  为求谨慎,他又仔细追问:“宋人双方伤亡如何?你的人可见着了尸体?”
  
  完颜昌咽下嘴里羊肉,口齿清楚了些,“骨舍回报说:他看见宋军用几十辆牛车拉着尸体回去,每辆车都层摞着层,堆得丈高,一路上鲜血直往下滴。他远远缀在后面察看,估摸死了的足有上千人,还不算伤的。”
  
  完颜宗干缓缓转动着右腕上的乌木珠子,卧蚕眉下双目炯炯发亮,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是真打了!”
  
  完颜昌咕咚几口又吞下一碗酒,咧开嘴笑:“宋军当然是真打,血流满地的,那还能有假?”
  
  血?猪血狗血都是血!完颜宗干乜了他一眼,懒得跟这头猪细说。不过……血能作假,尸体却作不了假。看来,宋军是真打了!
  
  他心头松了松,宋人若内讧,一两年内都将无法北顾。宗干思及此,眼底倏地转为冷沉——若没了宋人这个后顾之忧,粘罕对夏之战就大有胜算了!如此,大大不妙!
  
  他乌木珠子转得急了些!
  
  完颜昌看得分明,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底似突然闪过一道锐光,转眼却又是一片昏浊,直疑方才那一瞬是花眼。
  
  他猛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酸气熏鼻。完颜宗干皱了皱眉,尊臀不着痕迹地向后挪了挪。
  
  “嗝……说起打仗,手就痒痒……”完颜昌一连打了几个嗝,酒气熏熏。
  
  “兀术那黄毛小子、嗝……领兵五万去了个多月,连屁都没放响一个、嗝……我要上书给皇帝,他小子怕夏军的铁鹞子,我挞懒可不怕……哈哈哈!嗝……给我铁骑三万……斡本,你去给皇帝说说、嗝……让我带军去东胜、嗝……包管打得党项人、嗝……屁滚尿流……滚回兴庆……哈哈哈!”
  
  “这事不归我管!”完颜宗干阴□,“你得去跟粘罕说,他才是平夏军的都元帅。若不然,你去信和兀术说说,让他调你去他帐下……”
  
  “呸!”
  
  宗干还没说完,完颜昌猛地啐了口唾沫,骂道:“我挞懒当年随太祖打辽人的时候那小子毛都没长齐,这会儿居然窜到我头上去了……呸!不过是拣了宗望的便宜功劳!”
  
  他一边呸一边骂,又面带悻悻,“这小子曾拜师萧国师门下,凭着几分武功张狂得很,向来只听宗翰的话,要是等他收拾了夏人,那尾巴还不翘到这上京城去……”
  
  完颜昌手中羊腿狠狠拍在案上,满面嫉恨,那神情七分假中却也有着三分真。
  
  他悄悄觑了眼宗干。果然,他那堂侄阴沉沉的脸色直如黑水河上空的乌云。
  
  完颜昌心底冷哼,又大骂几句,端起案前的酒,一口干尽。
  
  ——总有一天,他要站在这上京城的最高处,让那些看不起他的女真权贵都匍匐在脚下求饶!
  
  完颜昌陡然一把摔了酒碗,火上浇油,“斡本,你能忍得下这口鸟气我可忍不了!”
  
  “我明天就上书给皇帝,我挞懒愿领兵三万去东胜!”
  
  完颜宗干脸色更沉。
  
  轰隆隆!天空突然打了声雷。
  
  紧跟着几通雷后,暴雨哗然砸下!
  
  *********
  
  河西的天起了风。
  
  风过波起,一条蓝色玉带微微起伏,沿着太原城的西面从北纵南而去。蔚蓝天日下,清澈的河水隐隐倒映出这座河西重镇的模糊轮廓。
  
  河水之东筑有一道长堤,名曰“柳溪”,将汾河与太原城隔离开来。此堤筑于仁宗朝,当时知太原的陈尧佐为防汾水泛滥率军修筑,又引水潴成湖泊,并在湖畔植柳成荫,故而成名。
  
  柳溪之东,太原西城有一丘山,名为东山,风景绝秀地为锦绣岭。
  
  雷动一行四人登上东山锦绣岭。眺目西望,柳溪如碧、汾河如带,奇秀壮丽。
  
  “你们看!那边,就是当年的晋阳城!”
  
  雷动挥臂指向西北,语声沉厚有力。
  
  “晋阳,向被称为龙兴之地。”
  
  他负手一笑,卓然立在锦绣岭高处,身后古柏苍槐遒劲苍茏、挺拔入云,却敌不住他雄姿气度。
  
  “遥想当年,这晋阳城是一条龙,横跨汾河,三城相连,何等威势!可惜尽往矣!昔日晋阳已毁,今之太原,不过龟缩溪畔一隅尔!”
  
  随行在左侧的雷雨荼眼眸一闪。龟缩一隅?义父这话大有意味。
  
  雷动说的晋阳是指李唐时的晋阳城,共建东中西三城,二十四道城门,极具宏伟。晋水擦西城而过,汾河穿中城南流、又有桥横跨东城,流水声中楼台相望,宫阙巍峨,蔚为壮观——可惜,却毁于赵光义之手!
  
  这是宋初一段往事。
  
  当年赵匡胤征北汉铩羽而归,其弟赵光义即位后三下河东、历十九年方克晋阳灭了北汉。这座晋阳城是李渊、李世民父子“龙兴之地”,五代时后唐、后晋、后汉、北汉又均定都于此,称晋阳为“龙城”——如何不为赵光义忌讳?为了毁掉这条“龙脉”,赵光义下令焚毁晋阳,又引晋水、汾水倒灌晋阳废墟,毁城灭迹。
  
  于是,这座历一千五百年的名城,便因赵宋皇帝的忌讳而灰飞烟灭。
  
  城毁后,晋阳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到唐明镇和三交村落户。其后,由于太原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赵光义又派潘美为使,扩大唐明镇范围,修筑城墙,兴建太原城。
  
  遂,这座河西重镇再建!然,已不复当年晋阳之宏伟气象。
  
  雷雨荼眸子动了动,瞥了眼雷动右侧的一老一少。着文士便袍的老者须眉皆白,身骨硬朗,正是新任的河北镇抚使宗泽;宗泽身后的青年二十来岁,长得眉骨方正,英姿锐发,眼神极其明亮,似乎觉察到雷雨荼的眸光,他微微侧首注目。
  
  雷雨荼捂唇低咳了几声。已近仲夏,太原的天也透出热意,他却在素净白素外仍罩了件风氅。
  
  “雷相公?”岳飞面上流露出几分关切。
  
  宗泽也关心道:“雷相公任重操劳,可得当心身子骨。”
  
  雷雨荼这几道咳声一打岔,无形中岔开了雷动的话头,给宗泽解了道围。
  
  这位神宗年间的进士熟读兵书阵图,是进士出身的文官里少有的将略大才;但因性耿言直,不为上喜,又无意樊附权贵,历五朝皇帝仍沉于宦海,年近七十时却在磁州败金兵一战成名,嚣狂南下的金军几乎所向披靡,却在宗泽驻守的磁州碰了钉子,不但拔不掉,反而屡屡受挫,吃瘪下只得绕道而行。
  
  知磁州的宗泽由此引起雷动重视,多方观察后生了延揽之心。
  
  雷动看中的是宗泽的大气。何灌是他信重的臂膀,但行兵布战偏于诡道,恰恰缺了宗汝霖的这份堂皇之气!
  
  ——如长虹贯日般的大气磅礴,正是雷动雄心要创建的汉家天朝的气度。
  
  宗汝霖,就有这种气度!
  
  论诡道,何灌用兵无出其右;但论胸怀和容人气度,灌不及泽多矣!
  
  多方思虑下,雷动方将河北东路和西路的军事交付于宗泽之手。
  
  这份信重,让这位年近七十高龄的刚直老臣心生感念,直道报国有门;但相处日久,他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担忧——如此雄材大略的人物,又岂是金殿上那位小赵官家驾驭得了?对这位雷太师的野心他约摸也有察觉,与雷动待他的殷切相比,宗泽却始终持了两分距离。
  
  适才太师对晋阳之叹,他通晓文史,焉有不知?但身为臣子者,终不便对先皇作毁谤之言?
  
  他性情刚直,便待劝谕。雷雨荼何等机敏,观宗泽眉动已度知其向,岂能让他扫了义父的兴头?遂适时出咳止住宗泽话头。
  
  “咳咳……多谢使帅关心……无妨!老毛病了……咳咳咳……”他一手捂唇,剧烈咳了七八声方微微止住,薄透如纸的脸颊咳出两团晕红。
  
  他咳声急促,语气却轻淡无比,苍白的手抚了抚心口,唇角约略勾了抹笑,在满坡的古柏苍槐中如一株绿柳,风色无边。
  
  岳飞暗暗摇头,直道怪异。这小雷相公咳得这般厉害,那笑倒似欢喜?许是自己眼花了。
  
  雷动扫了义子一眼,神色莫名,负手转头望向汾河之北,目光渐渐冷峻沉毅。
  
  岭上风送,衣袂微响。
  
  一名青衣男子身形疾快却轻巧,霎眼到得近前,眉心一粒朱砂痣殷红欲滴。
  
  “公子!”他对雷雨荼抱拳一礼,目不旁视,径直走到自家公子身前,递上一道纸条。
  
  岳飞识得此人,在凤翔府时他陪宗帅到相府,这人便侍在雷相公身后,眉心那颗红痣十分耀眼,看人的目光骄傲轻慢,仿佛这全天下只得小雷相公一人方入得他眼,即使雷太师亲至也敷衍一礼。雷动却不以为杵。
  
  “太师有容人之量。”回程中,宗泽如是言。
  
  当年,种彝叔(种师道)若知遇雷太师,又岂有东京城破君掳之耻?
  
  时也,命也!
  
  ***
  雷雨荼一扫纸条,唇角噙出笑意,“我知,你去吧。”
  
  “是,公子!”骄傲的青衣男子抱拳离去,目不斜视,仿佛这锦绣岭上只有他家公子一人。
  
  岳飞年轻,禁不住好笑。宗泽轻咳了声,他神容一正,英气锋棱。
  
  “太师,好事近!”雷雨荼苍白手指拈着那纸条递去。人前,他只以“太师”相称。
  
  雷动扫眼一过,顿然放声纵笑,惊起鸟雀无数。
  
  “十日内,虏帅兀术必会进攻东胜城。”他语声断然。
  
  宗泽白眉立扬,一拳击在掌心,“妙极!”
  
  他率军镇河北,就是欲趁金夏之战,图谋云州。
  
  但金军统帅粘罕素来知兵善谋,令兀术在夏军侵占的东胜城外扎营结寨,一个多月都严防不攻。东胜一带地广人稀,缺乏粮草,夏军无法劫掠,只能从后方运粮维持和金军的对峙。一旦被兀术寻机截断夏军粮道,东胜城里的夏军便如笼中之鸟。
  
  若让金军轻易破得夏军,大宋便无法渔翁得利、趁势而为!
  
  如此良机若是错过,再等金夏起战不知要到何时?
  
  宗泽前些日子急得几乎嘴上起泡,但这完颜兀术攻不攻城却不是他说了算,雷动传信让他“稍安勿躁”——宗泽遂揣测太师旗下的惊雷堂必是在金境内有所动作,满怀期待!
  
  此番终于闻得好消息,怎不叫他激动难抑!
  
  宗泽大笑几声,须眉拂动间神情慷慨,挥臂直下气势如河,“太师,我军出河北,指日可待!”
  
  雷动长笑扬手,三寸宽的麻纸劲展如箭激射而出,飞到半空乍然碎为齑粉,随风飘洒向山脚。
  
  他陡然回身望向宗泽,刀眉斜立,如绝刃插天,“宗使帅,可有信心拿回汉家的幽云之地?”
  
  白发帅臣语声铿锵,“宗泽无他,唯一颗赤心、两分铁胆,肝脑涂地尽报国尔!”
  
  “好!”
  
  雷动大笑,“好一个赤心铁胆!宗老子,咱们来做个约定,可敢?”
  
  他右掌伸出。宗泽毫不犹疑出掌,目光勇毅。
  
  “啪!”两只手掌在空中清脆交击。
  
  “一年后,我们在云州见!”雷动负手扬眉,威雄当世。
  
  宗泽捋须一笑,“泽当扫榻相迎!”
  
  二人对望一眼,均放声大笑。似乎这军国大事,不过是两人谈笑间的灰飞烟灭。
  
  岳飞气血激荡,不由踏前一步,重重抱拳,“末将愿随使帅直捣云中,靖虏雪耻!”
  
  “好!”宗泽捋须拍住他肩,“胸负大志,方为我好儿郎!”
  
  飞扬气氛中,雷雨荼容色依然淡淡,似乎这激昂的场面未对他形成分毫波动,眸子愈发幽深如潭。
  
  他捂唇低咳两声。挞懒这着棋,算是布对了!
  
  『赤龙』那边,也可加紧动作……
  
  雷雨荼淡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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