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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长生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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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着。

    良久,一抹轻叹散在了空中:“只是相识之人罢了。”

    两人步伐匆匆,一路无言。

    走了未多久便到了姑苏城中的市集之处。

    相对于方才那小巷的中的静谧以及压抑,阮年还是更加喜爱于这种人来人往之处。虽是来往的路人匆匆,面上黑沉且双目无神。却也比先前那荒无人烟的憋闷好了许多。至少还是能望见活人的。

    空中的乌云翻涌,沉得可怕。

    周围的商铺及黑宅的瓦顶都盛上了这天地间的一片阴郁。有些商铺前挂着些大红色的灯笼,红漆漆的纸面上隐隐约约印着一个黑字,却并未挑燃,在风中晃晃荡荡,碰到房檐时便发出清脆的叩声。

    阮年被念安牵着,在路过那些商铺时,便好奇地回首去望那些灯笼。

    不出所料的,那商铺所挂着的灯笼上印着的字。

    都是苏。

    这挂着灯笼的店铺,应都是苏氏名下的店铺。

    那些店铺之中都隐隐地燃着几许火光。弥漫着的香味浓郁,混着周围的风钻进了阮年的鼻中。

    阮年皱了皱眉。下意识便要去掩住口鼻。

    “不必。”念安语调冷漠,“相较于捂住口鼻,你更要注意你靴上的死灰。”

    “啊?”阮年抬头看着念安,嘴角微微抽搐:“难道这东西还另有蹊跷?”

    念安眸光微扫,便牵着阮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嘴中淡道:“待会儿便要落雨了。你且注意些,休要让雨水沾上你的靴。”

    就在阮年愣了片刻就要开口问为甚么之时,却发现念安停在了一个摊子前,各色的雨伞挂在身后的竹架之上,撑开悬着的伞多数是绣着精美的刺绣。而余下的就摆在摊子上,颜色朴素,多是长柄的白竹伞。

    守着摊子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神色匆匆地将伞扒拉到一起塞进了身后的大布袋之中。那摊旁还摆着一瓶怪模怪样的葫芦。

    也许是他太过于慌乱,右手竟在无意间狠狠撞到了那葫芦,随着清脆的咣当声,那葫芦便倒在了摊位之上。

    葫内闷声一片,仿佛是盛满了水。

    老人家脸色发白,小心地将葫芦从地上拾起,将腰间的线穿到了葫芦的顶部,再将它轻手轻脚地挂在了腰间。

    这时候,老人家才抬起头。望见念安以及阮年后,神色一愣,再是低头望了望身下的伞,神色为难道:“姑娘,天色已晚。我需赶着到家,恐是不能做你们的生意了。”

    念安的视线从老人家的神色移开,摇头轻声道:“我不需挑,老人家,我便要了你身前的那两把素色的伞罢。”

    那老人家点点头,便将身前的两把伞交给了伸出手的阮年。从念安手中接过银钱,擦了擦额角地汗,又神色匆忙地转身去取挂在架上的伞。

    念安拿了伞倒也不走。

    拂了拂衣袍,目光深邃。

    阮年手中挂着两把伞,见念安神色淡漠地一直望着那老人家。便觉得有些奇怪,抬头望了望天色,有些奇怪地开口道:“既然马上便要落雨了,我们不该寻一处地方躲雨吗?”

    念安摇摇头,只是淡声道:“无需躲雨,待会儿我们有需去的地方。”

    阮年应了声,便不作声的默默打量着手中的雨伞。

    初见时,念安便是撑着一把素雅的竹骨伞,静静地站在雨幕之下对自己伸出了手。

    只是后来,阮年便没有见着念安的那把伞了。

    想到这,阮年就觉得有些惋惜。念安袖中的口袋看似巨大,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装得下一把伞。那么,只可能是丢失了罢?

    老人家收拾完伞之后,将袋子放置在木车之上,转身之时,又是一愣。

    似是在惊讶为何念安还是站在原地不走。

    半晌,那老人家有些迟疑道:“姑娘莫非是需要问我甚么?”

    念安点头,好看的眉眼低垂,目光凝在了他身上的那葫芦之上,淡声开口问道:“老人家,你腰间的那个葫芦,是从何而来?”

    老人家略微地后退一步,神色有些紧张:“姑娘。。莫非你。。”

    “这葫芦很像我故人身上之物,我此番见着也有些感叹。你可否将这葫芦的来历告知于我?”念安轻叹一声,墨玉般眸子却一直凝在那葫芦之上,“我也并非甚么歹人,你可信我。”

    老人家神情略松,伸手摸了摸那葫芦,有些缅怀道:“其实也不会甚么秘密。我在前几个月无意间救下了一名姑娘,临走时她将这个赠于我。说是里面盛满了辟邪沙,也不是甚么精贵之物,只是那姑娘说这葫芦定不能让外人夺取,否则便会消了那辟邪之意,而且还会大祸临头。”

    那老人家顿了顿,又道:“说来也奇怪得很,近来姑苏城中发生这些邪门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周圈的人或多或少的也染上了些怪异之处。可自那姑娘将葫芦赠与我后,我身体之上的暗病也渐渐的好转起来。那姑娘,可是大大的善人啊。”

    念安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子。

 第三十二章 叩首
 老人家说到此处;脸上便露出些许感激之色来;抬起手揩了揩眼角:“若是当初没有救那姑娘;也许我今日也便没有可能站在这里。只会留下我老伴孤零零一人在世上了罢。”

    阮年见老人家眼眶通红;心下有些不忍;温声道:“老人家,好人终究会有好报。既然现在能好好活着,便不要想往前那些不开心的事罢。人活一辈子要肆意开心,若是总是念着过去的伤痛;那又该怎么快活呢。”

    老人家被阮年这番话说得愣了愣;片刻后便又笑道:“小姑娘说得对。我这把年纪反倒是愈活愈回去了。”

    念安的眸子静谧;眼底的神色轻晃;那犹如冰雪雕琢般的容颜难得的染上了几许柔和。

    她的手带着冷冽的清香,滑过阮年的鼻侧;落在了阮年的发丝上。指尖微凉,透过了缠绕着的发际,直直地触着薄薄的头皮,带起一阵酥麻。

    阮年的眼前只剩下她那截晶莹的玉腕,还有那张隐在朦胧之下皎白精致的脸颊,她的眸光深邃,清冷之余还勾着以往从未见过的柔情。缠缠绕绕,竟像漩涡一般把阮年吸进她了眼中。

    阮年几欲窒息。

    “两位姑娘,见你们这模样,想来应也是外乡人,本有些话可以同你们讲解一二。只是现下便要落雨了,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与你们细说…不过你们万万要记住,此地绝对不能久留。若是遇见那些破旧的巷口,莫要接近!不可在前逗留。”老人家望了望天色后,将拉扯的绳子绑在了自己身上,一边急匆匆地往城门赶,一边语速急促道:“城中之事若是能不了解,那便不要了解。置身事外比深陷其中要好上许多…唉,姑娘们,保重呐。”

    阮年听这话一怔,下意识便想问问那个老人家。却感觉到放在头部的手微微往下压了压,随后便见念安冲自己摇了摇头。

    阮年乖乖地闭上嘴,余光落在那个老人家的背影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这才又收了回来。他腰间的葫芦,是不是在甚么地方见过?

    阮年蹙眉。

    腰间的葫芦。。。

    隐隐地回想起姑苏城外的那四个守门的士兵,还有苏氏大公子的腰侧,似乎都挂着类似于如此的怪模怪样的葫芦。

    而方才那个老人家说救助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为甚么会持这个葫芦?难道姑苏城中人心惶惶闹出的怪事都与之有关?这么想的话,确实是有许多疑点。

    若真是与这名女子有关,那么。。。

    阮年想到此处,瞳孔微微一缩。莫非这名女子,便是念安要寻之人?

    故人之物。

    她所说的故人。究竟与她是甚么关系?

    且不论这般复杂之事,那老人家与小儿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姑苏城究竟是发生了甚么?

    愈是隐秘之事,阮年便愈想了解。只是念安好似对这姑苏城中发生的事也没有任何想要了解的想法,就好像她对这些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般淡然。

    阮年心中疑惑之时,便感觉头顶骤然一空,那只轻轻抚着自己头部的手缩回了袖袍之中。

    阮年呆呆地抬起头,却见念安目光清凉飘远地落在了不远处的街角。

    也不知在甚么时候,街上的小摊都已不见踪迹。周围的铺子倒是还开着,只不过大多都在门前挂上了一个禁字木牌,示意着并不待客。而些许未挂上木牌的店铺,门前也都是挂着苏氏的灯笼。

    这些挂着苏氏灯笼的店铺被阮年所厌恶着。

    店中的香味浓郁,缓缓地荡在燥热的空中稠黏得仿若小时候吃过的糖人,腻人得很。

    “你在望些甚么?”阮年将手中的伞撑开,递给了念安,“方才你就盯着那里,眼睛都未眨过几下。”

    念安表情淡漠地接过了伞,便牵着阮年往她相望的反方向走去,嘴唇微动:“没甚么。”

    阮年撇嘴,倒也不再问那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口中说道:“这姑苏城中人可真奇怪,甚么事都遮遮掩掩的不说清楚。难道他们竟不知这般劝告反而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注意。现下我就十分好奇,为甚么不能接近于那些小巷。”

    念安淡淡答道:“或许是不想让人望见些不想望见的罢。”

    “不想望见的?那是甚么?”阮年的好奇心被勾起,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你竟知晓那巷口中有些甚么?”

    念安低下眉,眸光微闪,面上却无甚么表情,只是冷声道:“你日夜都在我身边,你都不知晓,我怎会知晓?”

    阮年闷闷地哦了一声,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难道你真不知晓。”

    念安眸子寡淡,轻声道:“不知。”

    阮年嘀咕道:“可我心里不踏实,老觉得你是知晓点甚么。”

    “只是你觉得罢了。”念安语调冷漠,“莫要再问,否则今日罚你不许吃饭。”

    阮年听见这话,嘴角略略抽搐,顿了半晌后又闷声说道:“小心眼。”

    念安面无表情回道:“我岁数大了,心眼自然就小了。”

    阮年:“…”

    姑苏这场雨来得非常突然。

    阮年只感觉露在伞外的肩头微润,眼前便是烟雨朦胧起来。缩着肩膀便往念安的方向紧靠了靠。

    念安眸光淡然地瞥了一眼阮年手中的素伞,眸中揉着烟雨,抿了抿唇,却甚么也没有说。脚步稍移,便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淅淅沥沥地雨丝飘下连成线,头顶上的云雾不断翻滚。随着天际而来的轰隆一声。

    阮年的眼前一片惨白,脑中被这雷声震得有些发懵,耳中不断嗡鸣。脚步一软,眼见就要磕在地上之时,一只手臂牢牢地扣住了自己的腰。

    那股力道极大,阮年只觉得自己在这只手中好似轻飘飘的毛羽。眼前微眩,转瞬间便落入了一个冰凉而又柔软的怀抱中。

    伏在她怀中的阮年头脑空白。

    念安的呼吸清浅,洒在脖颈之上犹如微凉的雨丝,渗透了肌肤穿透了骨肉落在心里,荡出一片一片的涟漪。

    她的手掌冰凉地地覆于腰间,指尖却又好似含着滚烫的炙热,点燃了阮年脸颊。

    脸上愈来愈热,这股热意顺着沸腾的血液蔓延至耳际,脖颈。

    念安的眸子漆黑,清清冷冷的碎光凝在眸底,好似流淌着月华。她的目光虽是极为专注,神情却仍是淡然无波。

    阮年只觉得耳根烫得发疼。口中呼出的热气滚烫得可怕,察觉到自己这一明显的变化。内心窘迫,便在下一刻转了脸躲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

    雨丝斜斜地顺着伞底,飘落至阮年的背部。

    那仍旧滚烫的肌肤被这微凉一刺,浑身都轻微颤抖了起来。

    好凉。

    念安的手轻微一抖,随后便仿佛有些痛苦般屈了一下手指。

    随着念安的低咳声,阮年背脊僵硬,呼吸也絮乱不堪起来。视线垂落于她身后溅起的雨花之上,却不忍转头去望她此时的脸色。顿了良久,声音涩然:“你的身体…”

    她身上的香味冷冽,缠着清凉雨味,交杂着裹上了阮年的身体。

    念安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些,话语间有几分低低地颤抖:“无碍。”

    “你的身子…”阮年未得到真切的回答,心中顿时焦躁起来:“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同我说?”

    静默了良久。

    腰间那紧扣着的手骤然松开。

    阮年的心也随着她的手掌的抽离而猛然下沉。僵硬着转了脖子,望着念安的神情有些迷茫。

    念安的眸子深邃,眼底仍是一片薄凉的迷雾。眉宇间凝着陌生的冷意,毫无温度可言。

    那份冷意又将阮年浑身的血液一寸一寸地冻结。

    先前是炙热,如今却是止不住的寒意。两种感觉交替,让阮年止不住地颤抖。

    她站在原地。

    墨色的发丝被风拂起,露出了她白皙细腻的后颈。两种最极端的颜色相互交融,却勾勒出她那纯粹而又精致的眉眼。

    她美好得如同镜花水月的虚幻,好似轻轻一触便要散在这一片天地之间。

    她不属于任何人。

    她只属于这片天。

    “呵。”淡淡地嗤笑从雨中传来,突兀地落在了两人耳中,“两位姑娘,若是你们再如此对望下去,恐怕天都会黑了。”

    阮年的思绪被这个声音扰乱,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便又生起些许不悦。飞快地背过身子往后轻退了一步,挡在了念安的身前。

    男子眸色如烟,敛着凉凉的笑意。身着一袭青衫,袖口却挽起了半分。墨色的发丝晃荡的散落于脑后,更为的雌雄莫辨。

    他的手上撑着一柄青色的伞,而那撑着伞的手背之上,竟也绕上了几串黑玉制成的手环。

    腰间别着的葫芦随着他的步伐晃晃悠悠。

    在望见他的第一眼,阮年便从心中升腾出了一股厌恶。瞧见他的步伐愈来愈近,阮年的眉头也愈皱愈深,下意识地便要后退。

    一只清凉的手轻轻地压在了阮年的肩上。

    这是那日在城外遇见的苏氏大公子。

    “念姑娘,阮姑娘。”男人停在了与两人五步外的地方,声音温和道:“那日让阮姑娘受惊晕倒,在下实属过意不去。今日算准了时间来寻两位姑娘到我府上一聚,让在下好好的赔礼道歉,可好?”

    自然是不好。阮年刚想拒绝,便又被念安轻轻地一压止住了声。

    身后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虚假之言不必多说,是她让你来的罢?”

    男人乌黑的眸子晃过一抹亮光,轻轻点头:“念姑娘果然是明理人。两位跟着在下来罢。”

    言尽,男人含笑着转身。

    脚尖微点下,身体如同一只翩然的青燕般飞跃出去,轻飘飘地落在了乌黑的瓦片之上,随后脚下微微生力,一个呼吸间便又跃到了远处。

    虽然这男人有些虚伪,可这身轻功却也着实漂亮。

    正当阮年看得入神之际,觉得腰间骤然一紧。身体随之腾空而起,

    耳边风雨簌簌,念安揽着阮年的腰,足尖踏地之时未听见半点声音。身形轻盈,速度极快。转瞬便追上了前方的男人。

    男人倒不觉有异,笑眯眯地赞道:“念姑娘的武功在下实为惊叹,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达到姑娘的十之一二。”

    念安眸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出阮年所料,苏氏府邸果然坐落在最繁华的市集不远处。只是让阮年略不解地,就是这苏氏府邸旁的小巷,错杂相交,从出口望进去,皆是幽幽暗色看不见尽头。

    念安带着阮年,偶尔落地之时便会贴近这些小巷。阮年在落地那瞬总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虽被雨水冲洗得模糊了许多,也还是久凝不散。

    每当阮年想凝神望去之时,却又被念安带离了此处。几经反复,再经过一些小巷之时便闻不到那种味道了。

    来不及细想,阮年耳边便传来了喧闹锣鼓之声,锵锵的由远至近,偶尔还夹杂着一些清脆的磕闷之声。

    阮年咦了一声。视线便落在了不远的巷口处。那里人影绰约,隐隐见着一片大红之色。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些红色的身影便愈发的惹眼。

    直到在那不远处的屋瓦上落下之时,阮年这才看清那些究竟是甚么。

    那是长长的一列人,穿着大红色的衣袍,大红色的长靴。站于侧边的敲着锣鼓,而至于里边之人,竟在实行长跪之礼。

    一步一跪,头部和身体紧紧贴着地面,每次头部与地面相碰,便发出清脆的叩首之声。混着喧杂的锣鼓声,一声一声的撞击在阮年的心尖之上。

    更让阮年毛骨悚然的,便是那些人的面上,竟都涂画着甚么。只不过在这般大雨之下,被淋得花花绿绿而面目全非起来。

    那些人的动作相同,每每从地上抬起头之际。阮年都会见着一片似人非人的诡脸。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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