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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长生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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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引(GL鬼怪)》作者:李三木
晋江VIP2014…07…31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71176   总书评数:544 当前被收藏数:2213 文章积分:16;746;462
文案:

强大腹黑面瘫御+温柔黑化攻+古风+正剧+鬼怪+不坑

【严肃文案】: 
蛊毒鬼怪,奇异诡谲,纷杂邪术,接憧而至。
如影随形的鬼魅,巨兽贪婪而又冰冷的目光久凝不散。
浮沉世间,千转轮回,只愿与她相随。

请往下继续看卖萌文案

【卖萌文案】:
路人:如果有一个气场比你强,武功比你高,活得比你久,家产比你多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入得厨房下得厅堂。
仙气飘渺的冰山白衣美御姐要把你拐走,那么你会待她如何
阮年:我会融化她,感动她,爱她,陪伴于她。
不管世俗,只要她属于我。

简而言之:就是讲述了在一个腹黑面瘫御姐的陪伴下,如何翻身成攻的励志故事。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阴差阳错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年念安 ┃ 配角:巫柒沈烟离 ┃ 其它:长生鬼怪


 第1章 引子

    阮年的世界里只有念安。

    那个冷傲似仙的女人。

    此时的阮年手中捧着念安买给她的《山海经》 ,先是笑眯眯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闭眼靠在竹椅上的女人。再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傻笑。

    念安的眉毛微蹙,终于是忍不住地睁开眼。 “笑甚么?”

    阮年又是傻笑道,“因为你待我极好”

    念安眼神很是淡漠,薄唇轻启,“这好法,从何说起?”

    阮年晃了晃手中的山海经,仍旧是咧嘴道,“虽然你是一副冷冰冰不讨喜的模样,心地却是软的…”

    听到这里,念安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

    “因为我前先时候缠着你要山海经,你面上虽是不悦。呵斥我不许看这些鬼怪离奇的小书,却暗地中记下了我的话,将它买来送给了我不是吗?”

    阮年想起前段时间,因上镇上买些起居的必备品,却无意间走到茶楼听了一段说书人的鬼怪故事。从那时起便对这山海经惦记上了。

    回家后也就缠着念安给自己买山海经。

    毕竟她给的,和自己买的,并不相同。

    阮年抓着那本蓝皮的山海经,靠在了门框之上。琥珀色的漂亮眸子柔软,像荡漾开来的温水。 眼中全是念安的身影。

    “自然不是”念安的语调是一成不变的沉静,“只是你日夜不分轻重地纠缠着,令人着实是烦,我才买来堵住你那聒噪之嘴的”

    阮年听到这句话倒也是不气馁,“那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送与我的,此话没有半分差池”

    念安点点头,“不错”

    阳光很盛,阮年是背光而立,但那些细碎的光影却好似全部落入了她的眼中。 神色柔和,阮年将书贴在胸口。轻笑着开口,“那便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夏日的虫声斑驳,阮念的声音很轻,混着鸣声几欲要消散在空中。

    念安却勾起了唇角。

    “喜欢便好。”

    她的眸光几欲要融化在这一片沉阳之下。

 第一章 长岁

    阮年那时候还是有爹娘的。

    只是待她不好罢了。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生儿是宝,生女是草。这种观念在大富人家都是如此,那更别提在阮家这种穷苦的人家。

    阮年的名字来得非常随意,据说她赶巧是生于年夜。

    于是父亲嘀咕说不如就叫阮年吧,也算是讨个吉利了。

    当家的取名,母亲也不能有意见,两人确实对于在冬夜出生的这个孩子没有太上心。

    后来阮年有了个弟弟。

    那时她才三岁,穿着缝补着的破旧袄子。站在门槛上伸长了脖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母亲怀中的小男婴。

    母亲笑得很温柔,长满皱纹的眼角都舒展开了。轻柔的用手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部。

    父亲也很开心。坐在木桌边上喝着烈酒,粗糙的大手中捏着一根长岁锁。

    然后阮年听见父亲说,“就给他取名为俊平罢,这根长命锁我也是连夜请王铁匠打造的,现下里留给他带上为好。”

    母亲接过那根长命锁,轻轻挂在阮俊平的脖子上,再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何要取为俊平,难道是要他平凡的度过一辈子吗?”

    父亲瞪了母亲一样,“你个老婆子,尽是想些不好的词。我自然是要他像个俊杰,再是平平安安的度过。”

    阮年就这么站在门口,只是她还太小,听不懂这些话的含义。

    只是看到母亲和父亲在笑,阮年也就咧开了嘴跟着他们乐呵呵的傻笑起来。

    阮年喜欢书。

    每次看到隔壁在念私塾的林哥哥回家,阮年总是要缠着他教自己识字。

    林哥哥也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生得却颇为的白净。

    见阮年眉清目秀,性格又比较单纯可爱,也便应了下来,每日在回家后都将教与阮年半个时辰。

    阮年确实很聪慧。识字读文一点也就明了。

    只是父亲和母亲并不喜欢阮年读太多的书,在他们眼中,女子无才便是德。 念书识字这一回事让阮年受到很多次的责罚。也越发的看阮年不顺眼起来。

    “阮年” 阮年坐在简陋的木椅之上,手中拿着一本脱线的书籍,隐约听见窗外有人叫她名字。

    轻轻应了一句却又没有回应。

    阮年正在奇怪的时候,木窗处发出了轻微的啪嗒声。 一块小石子顺着窗缝滚了进来,阮年放下小书。站起身来推开窗。

    现在正是傍晚时刻,夕阳微沉,窗下正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大概*岁的样子,身着粉色的烫金裳,衬着一张小脸更为的白皙透亮。

    阮年盯着她,突然就惊叫起来,“你是那日那个受伤的倒霉鬼”

    话一出口,阮年就有些讪讪地笑了起来,摸了摸头,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实在是有不够得体。 好在小女孩并没有在意,粉衣小女孩扬起细细地眉毛,“我叫君雅,杨君雅,才不是你说的那个倒霉鬼”

    阮年眼睛倒是转的飞快,嘿嘿地笑了笑,再是开口说道,“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姓”

    杨君雅挺起胸膛,小小的脸上尽是傲气,“这个镇上怎么会有我父亲不知晓的人” 阮年听她此言,心里顿时把她的身份猜了个*不离十。也便点点头笑道,“你父亲当真也是个厉害人物”

    杨家。 也是这个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

    杨君雅的父亲本是前朝帝王身边最受重用的状元郎。

    先帝也有意将十三位公主中的一位下嫁于他。只是后来却因为国乱将此时暂时放下。 只是没想到这一放下,此事却再也不能提及。

    先帝竟然在国定后的一个月暴毙。匆匆继位的也是临时立下的太子。

    从此也就是当朝天子,改国号为律。

    而那杨君雅的父亲也是铮铮铁骨的男儿,对于当朝天子的政法自是有很多的不满。后来干脆向皇帝表达了自己想辞官回乡的志愿。念在先帝的面子,皇帝也没有怎么为难这个状元郎。于是大笔一挥号召了天下,再是赏赐了许多金银财宝。

    许他一世无忧。 连带着后代也蓬荜生辉。

    这也亏得阮年喜爱看书,这些事情倒也被她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她有些诧异,这个小孩子居然就是那个状元郎的骨肉。 阮年的年龄虽然不大,但却鬼灵精怪得很。

    笑嘻嘻地开口问道,“莫非你是来找我道谢的吗?你倒是有心了”

    那日她路过村里的一个大宅院,隐隐约约听见了很微弱的呻吟声。

    她却是迟疑不定的,望着落了漆的大宅门,顿了顿脚步,大眼睛里满是挣扎之色。 很小她便懂得,很多事情不能管。

    只是不管怎么样,阮年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心地软,也做不成冷眼旁观的路人。

    “救救我…”阮年越是靠近宅内的破墙,那声音也就越为的清晰。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居然和她差不多大小。

    阮念好奇却又有些惊诧,脚步却更为的迅捷了。

    墙角下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身上的衣裳破旧不堪,脸上更是沾满了泥沙,只留下一对乌黑的大眼睛,混着眼白,乍一看是有些吓人的。

    阮念也是这样被吓了一跳,有些晃神,“你是谁?” 那小人儿听到了阮年的声音,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

    “姐姐,救救我。我因一些缘故,险些被人打断肋骨。在出逃时却不小心摔落泥潭,沾上了满身的泥沙。好不容易躲进大宅子,却又被掉落的石块砸中了腰部,现下,现下是…动不了啦”

    听声音是个小姑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阮年便看到了落在一旁的石块,棱角突兀,上面还沾着点点赤红。

    “你出血了”阮年心中有些慌,“这石块上都是血”

    小姑娘虚弱地侧身看了一眼,“是啊,我觉得浑身难受得紧,特别是腰部,感觉就像是要被折了去”

    阮念看着这番场景,也不敢贸然的扶起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良久,小姑娘问道,“你为何不把我扶起来,我,我真的好疼哇”

    “看你大抵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我也不知道该做些甚么,现下里要是扶了你…恐以后也会让你落下病根”阮年皱着眉头,又开口问道,“你在这躺了多久了?”

    小姑娘想了一会儿,再是慢慢说道,“约莫半个时辰罢。”

    “我叫镇上的白大夫来,你且躺在这里,莫要再乱动弹。”阮年咬牙,刚要转身跑去。

    身后便传来了小姑娘细细的嗓音。

    “你叫什么名字?”

    “阮年”

    小姑娘闷声,再是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怪名字。”

    阮年顿时哭笑不得,“我好心帮你,你却还念叨我名字怪。”

    这便是杨君雅与阮年的第一次相见。

    听到阮年所说的话。 杨君雅的脸颊一红,显得颇为的扭捏和不自在“我才不是来给你道谢的。你,你别想多了”

    阮年瞧着她这神色,内心觉得好笑,“那你来找我是做甚么?难道就是为了用石头砸我家窗户?”

    还没等到杨君雅回答,门外便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虽说步履并不急促,但马上便要到门前了。

    阮年见杨君雅想开口,忙把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伸出手把木窗关上。 背过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书,目光虽凝在书上。注意力却都放在了门边。

    随着轻微的咯吱声,门就被人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手中拿着木盆,里面装着一些脏了的衣物。但大多都是弟弟的小衣裳。

    母亲瞥见了阮年手中的小书,语气很是冷漠,“女孩子看这些杂书有甚么用,又不可以上京做大官。我见最好的出路就是等你大些,给你找个婆家嫁了”

    阮年抓着手中的书,对这话并不作答。 母亲一向很厌恶自己读书识字,更对自己识结一些她不晓得的人更为的反感。

    若是被她发现自己在与杨君雅说话,还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吃上些冷饭。

    “你去把这些衣服搓了,我要上街给你弟弟添些玩具和吃食”母亲一把扯过阮年手中的书,随意的扔在地上。再是把木盆塞入阮年的手中。

    阮年的眼神很是平静,只是在那本小书被母亲踏过的时候,起了一些波澜。

    然后又是一言不发的把木盆放在地上,挽起袖口再端了起来。

    望了一眼木窗,阮年轻轻地说了句好。便带着木盆到了院子。

    家里人的偏心阮年是知道的,也在很早之前便接受了。只是在母亲望着自己那鄙夷的眼神下,心中却还是有些痛楚。

    在绕过院子的时候,阮年特意看了看自己的木窗下。杨君雅已经不见了。

    阮年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

    到了井边,阮年放下木盆。想提些水来冲洗衣服,却突然发现这个井居然枯了,里头干涸得很。

    阮年没得办法,只好又端起木盆去远处的小河边洗衣。

    河边距离阮年家的旧宅有些距离。好在盆中的衣物也不是很多。加上木盆的重量也很是合适,阮年带着木盆到河边时,也只是手指被木块硌得有些发疼。

    阮年揉了揉手掌,看着那一小搓红有些愣神,旋即却又转开了目光。

    河水并没有很干净。 阮年用手微微一搅和,河里的泥沙也便是混着水流开始浮沉。 阮年开始专心地把一件一件的衣服放入水中沾湿,再仔细的揉搓起来。

    河水荡漾,面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揉进了天空之中的那抹皓阳。 阮年先是随意地往河面上瞥了一眼。

    却又在下一刻猛然地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河面。

    那里… 有一个人的影子。

    因为河面的荡漾,隐隐约约的看不怎么真切,却知道那人应该是一名女子,穿着白衫。

    很安静。

    没有任何的声息。

    细碎的剪影晃晃悠悠。那人就如此站着,阮年也就僵硬着脖子盯着那个倒影。

    不知为何,她不敢抬起头来看看那个人。

    “终于是到了” 阮年突然听见一道很淡漠的嗓音。

    不同于任何一人,这声音很轻,很柔和,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和冷漠。

    阮年慢慢地抬起头,也便看见了那人的脸。 却只是这一眼,却自此让阮年万劫不复。

 第二章 惊见

    河边的女子白衣翩然,身姿高挑却仍旧曼妙。黑发并未挽起,只是在侧边处用白绳绕起了一缕发丝。

    眉眼如画,清冷似仙。

    阮年只在故事里听过这样的女子,美好得就像一株虚幻的,盛开的花朵。

    远远的,也便是只能看着,却又不能接近。更是不能触摸。

    怕是一触便会破碎。

    女子静静地站着,眼神里却像是交杂着一片碎冰。幽深却又不带感情般深沉。

    阮年也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手中的衣裳随着“啪”的一声,便跌落在水中。

    阮年猛然惊醒。

    那人的目光却向这边扫来。再是凝聚于阮年的身上。

    “我的衣裳!”阮年先是有些呆愣地望着衣裳随着水流而行,再是急切地大叫了一声。

    丢的那件衣裳正好是母亲前段时间才为弟弟添的衣裳,如果被母亲知道是被自己弄丢了。

    琢磨着有一段时间不能吃饭了罢。

    阮年咬咬牙,看了一眼那人。

    见着那人的目光还是一瞬不眨的瞧自己望来。阮年心中焦急,却又有一种羞涩掺着不自在。

    正当阮年想跳入河中之时,便见着了一抹白影轻盈的踩着水面,朝远处的衣服踏足而去。

    脚尖踏水,黑发垂于肩后,白衫中露出了一截晶莹的玉腕,上面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红白分明,漂亮极了。

    这也便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那名女子便提着湿漉漉的衣服到了阮年面上。手上勾着衣服,伸向了阮年。

    那指尖白皙透亮,水滴流淌在指尖,映照出阮年有些红扑扑却又呆滞的脸颊。

    “谢谢”阮年嗓音有些颤抖地接过了女子手中的衣服。

    女子没有开口,双足就这么立在水面之上。一双黑眸仍旧是平古无波,只是那视线却一直落在阮年的脸上。

    “你生得可真好看。”阮年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么就说出了念叨在心地的这句话,“我们村里,可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人儿了。”

    话罢。

    阮年便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初次见面,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轻浮的话语来。

    “带我前去见你父母罢”女子终于是开口,眼神淡淡。

    阮年显然是被这句话给惊着了,磕磕巴巴地问,“我父母?”

    女子很是淡漠地点头,她手上的水珠像是掉进了阮年的心里,荡开一片细微的波澜。

    阮年终于准备还是领着女子前往自己家。

    在阮年端起那木盆时,女子的眼却是压了下来。袖袍一挥,那盛满了水和衣物的木盆便掉落在草地之上,那水渍蔓延到阮年的脚底,湿润了她薄薄的布鞋。

    “你这是做甚么!”阮年看着地上那已经被弄脏的衣物,心中染上了薄怒,只是对这美好得像画一般的女子,她却是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于是阮年便想蹲下身将衣物捡起再重新在河中清洗一遍。

    “不适合”女子轻轻摇了摇头。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又听得阮年愣神,一时间也忘了捡衣服,只是呆傻地看着她。

    “你,不适合做这些”女子声线还是这般的清雅,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她歪了歪头。

    眼中是一片阮年看不懂的晦涩。

    她轻轻开口,“带我走。”

    这如此简便的三个字,却像是一片轻柔的毛羽,轻轻的抚过了阮年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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