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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修养手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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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又揣摩了一下柳初年的神情,突然开口道:“初年,晚些时候我随你一道前去风鸢城吧。”

  柳初年略一犹豫,对上南乔坚定的眼神后还是让了步:“罢了,你既然想来那便来吧。”

  白卿揉了揉眉心,另挑了一个话头:“阳春那里审的怎么样了?”

  当初伶人大比结束后,一行人便要匆匆赶来。柳初年觉得若将阳春留在秦国,那委实是个大隐患,索性直接将她绑了起来,一路带着。

  “她嘴硬得很,撬都撬不开。”这些日子营帐中的事务皆是南乔主管,她捏了捏指节,“只是我让人查了查,她从十四年前便去了楚国,那时也不过五岁罢了。这些年也未曾见她与晋国有何联系,不然白颜绝不至于察觉不了。只是这就奇怪了,她怎么会突然与烟景搭上线了呢?”

  柳初年皱了皱眉:“我最清楚她们这些人了,杀了她都比从她们口中问出些东西容易些。你也不必再与她折腾了,待到擒了烟景,一并处置了就是。”

  “要不然,干脆就杀了她算了。”白卿略一挑眉,“廖九娘之事、仁佳之事都与她逃不了干系,就算杀了她也不算冤枉她。”

  还未等柳初年回答,南乔便直接开口拒绝了白卿这一提议:“再等等吧,说不定她还有用。”

  柳初年看着天已经快暗了,便决定趁着这点功夫去见一见凤钺。

  自从那日在雁瑜郡主府中的地牢与凤钺见过一面后,柳初年便一直没再见他。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大约是连恨都懒得恨了。

  凤钺这几个月一直被关押在地牢之中不见天日,全身的经脉都被摇光废去,与一个废人已经没什么差别了。可他却没有旁人想象中的自暴自弃,每日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淡定得很。

  听到脚步声之时,凤钺缓缓地抬眼,看着一身素衣的柳初年道:“你倒是长进了。”

  “哦?”柳初年本以为自己会失态,但她却无比淡然地问了一句。

  “当初在雁瑜府中,你还会借着妆容虚张声势……”凤钺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如今,可不是长进了吗?”

  柳初年未置可否,盯了凤钺看了几眼:“您可真是让人意外,这种境况都受得下来,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一死了之了吧。”

  “若换了你,你也会如我一般的。”凤钺没被她这话给刺激到,反而有些挑衅地笑道,“你是我的女儿,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呵,可那又怎样?”柳初年自然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激到,饶有兴趣地问他,“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您可曾见过一个见阳春的女童?她与烟景,又是什么关系?”

  凤钺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柳初年本不该被他这虚张声势的一笑吓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问了句:“你笑什么?”

  “当初在南梁,若不是有南乔帝姬那一变故,只怕今日也不会是这般境地。”凤钺倚在墙边,眼中浮现了让柳初年无比熟悉的笑意,“时运不济,我也无可奈何。可元熙,时运总不会永远偏向你那一方的……如今,你的变故来了。”

  柳初年看着他这模样,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索性直接拂袖而去。

  凤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那点诡异反而褪去,笑容中带了几分释然,像是想开了什么一样。

  柳初年知道凤钺并不是喜欢虚张声势的人,更何况现下这状况他也委实没这个必要,但为什么他敢如此笃定呢?

  柳初年本不想被他三言两语就带跑了的,但她对凤钺的顾忌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最终还是在前往风鸢城的路上将此事告诉了南乔。

  南乔眨了眨眼,而后若无其事地笑道:“等到此事了结,我再与你道明。”

  柳初年这才知道她的确有事瞒着自己,还瞒的如此严实。

  她磨了磨牙,决定将此事暂压下来:“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柳初年对风鸢城熟悉得很,借着换防的机会带着南乔溜了进去。

  她看着熟悉的街道叹了口气,而后拉着南乔的手,熟门熟路地向着一户人家走去。

  门户紧闭,柳初年与南乔利落地翻身而入,她还在有些犹豫见了温镜该如何开口,但南乔轻轻捏了捏她的衣袖,示意她向着中庭看去。

  中庭月色凉如水,树木的倒影随风微动,像极了水中的藻荇。

  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庭中的石凳上,背影瘦削,直挺挺的仿佛出鞘的利剑。石桌之上摆着一根竹杖,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柳初年一愣,一时之间竟不敢惊动她。

  温镜背对着她,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是来了。”

  柳初年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但还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师父。”

  “你来做什么呢?请罪吗?”

  温镜扶着石桌转过身来,南乔这才注意到她双目合着,竟是个眼盲之人。

  “若师父问的是家国大事,我自问问心无愧。”柳初年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声道,“若师父问的是连师姐之事,我的确应该请罪。”

  温镜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我还以为,你会骗着我不肯提连茜呢!”

  柳初年难得老实地承认:“是有这么想过,但我觉得瞒不过师父,所以也就不瞒了。”

  温镜抬手拿起石桌上的竹杖,缓缓地站起身来:“你说你问心无愧?从秦晋飞沙关,一路到风鸢城,你助纣为虐,与秦敛一路踏着晋国将士的尸骨而来,你与我说问心无愧?”

  她像是气急,反手用竹杖狠狠地在柳初年身上抽了一下。

  南乔当即便想上前拦下,但却被柳初年的眼神给制止了。

  柳初年无声地受了她这一下,抿了抿唇:“若我将晋国交到烟景手里,那将来后患无穷。烟景不是安安稳稳守成之人,她与秦敛一样,都是野心勃勃的掌权者。若任由她们为所欲为,八荒便不知要变成怎样了。”

  “你是晋国的帝姬……”

  温镜摇了摇头,自己已说不下去。这些年来柳初年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而陛下与元真、元敏是如何对待柳初年的她也记在心里。她劝不了烟景,也无法昧着良心再劝柳初年为晋国鞠躬尽瘁。

  她沉默许久,眼中有泪潸然而下:“晋国将亡,报应不爽啊……”

  这些年来,温镜虽十分严格,但对柳初年也算的上是尽心尽力。她性格素来强硬,柳初年何曾见过她这模样,有些无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南乔。

  南乔走上前来,握住柳初年的手:“乱世之中,以杀止杀无可厚非。”


第77章 3。06可以看


  “若留烟景,将来八荒遭难,您又该如何看待呢?难道晋国百姓的命就比旁的贵重吗?那您的想法未免有些狭隘了。”南乔看着温镜,语气虽十分恳切,但言辞却算不上客气,“我不知道初年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可您应该比谁都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柳初年便掐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以杀止杀……”温镜抚着手中的竹杖,将这词翻来覆去念了几遍,“我到底是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魄力。”

  柳初年见不得温镜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先前我所做的皆是心甘情愿,现下所做的也是遵从本心。”

  温镜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多说。

  三人相对沉默片刻,温镜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她板着脸问柳初年:“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那我就先谢过师父了。”柳初年知道温镜这是默许了自己的选择,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此次两军对垒,秦敛势在必得,烟景也绝不会轻易罢休。我不求您帮我打听什么消息,只想让您能够看着烟景,不要让她毫无忌惮不顾后果地做一些事情。与此同时,我也会劝着秦敛,将此次战争的伤亡降到最低。”

  柳初年这个请求并不算多难,而且就算她不提出来,温镜也不会由着烟景发疯。

  温镜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你应当还有旁的事情要做吧,去吧。”

  柳初年被她点出了心思,低声道:“请师父多加保重。”

  “嗯。”温镜脸色稍缓,看向南乔的方向,“她是个极难伺候的人,你好好待她。”

  柳初年略微睁大了眼,没想到温镜竟从这三言两语中推断出两人的关系,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南乔就郑重其事地答道:“我会的。”

  柳初年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南乔却停下了脚步,向着温镜问道:“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二。”

  温镜:“你说。”

  南乔斟酌着措辞,谨慎地问道:“我听闻秦岭有一种药,可乱人心性……若使用不当的话,甚至会使人噬杀,您可知道?”

  温镜眉尖一动,柳初年有些震惊地看着南乔。

  “世人皆说当年元熙帝姬血洗卫国都城,可我看着初年,觉着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南乔无视了柳初年探寻的眼神,径自说道,“此次随着秦敛而来,她也不肯披甲上阵,不肯看两军厮杀,所以我想着,她或许是在刻意躲着。初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此等场面……那您知道为什么吗?”

  温镜闭眼摇了摇头,在南乔准备放弃想要告辞时,她却突然开口道:“我先前总以为元熙征战沙场无往不利是随了凤钺……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随了凤钺……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对元熙用那种手段。”

  她这话说的凌乱不堪,南乔与柳初年皆是一头雾水。温镜苦笑着承认了南乔的话:“二十四年前,一场大火烧掉了秦岭所有药材,那一味药再也不存于世。二十四年前,先帝传位于陛下,立凤钺为凤君。当初那个征战八方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卸下战袍委身深宫,回程之时路过秦岭,听闻了那一味药材,吩咐属下摘下数株药材,而后将剩下的付之一炬。”

  南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二十四年前那一场火竟是凤钺的手笔,转头看了柳初年一眼,却发现她十分平静,仿佛温镜所说的诸多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凤钺这个人,走一步想十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想好了将来的种种。”温镜逐渐安静下来,回忆着当年的种种,“他居于深宫之中,不便插手朝政,所以开始暗中建立了一个誓死效忠皇家的组织,用来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那便是易水寒了。可是最初那些人总是不能尽如他意,他便开始着手挑选一些年纪尚幼的孩童来亲自培养,这是为什么现在的易水寒都唯他的命令是从。”

  “他挑出资质上好的孩童,对她们进行潜移默化的教导,再辅以丹青碧的引导,硬生生地将那些孩子养成了冷血无情的杀器。”温镜顿了顿,“丹青碧便是当年秦岭的那味药材,凤钺为它起了这么个名字。肯将碧血写丹青,真是嘲讽啊……当然,有时候失手用过了量,也会造就出疯子一样的人,凤钺就会将她们抹去。”

  “这些年来,丹青碧养出来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便是烟景了。烟景原本还有个双生的姊妹,但凤钺只需要一个暗中的首领,不知经过了怎么一轮筛选,最后还是选出了烟景……”

  “这些事,我虽没参与,但也是知情之人。现下这般局势,也有我造下的孽障。”温镜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总是觉着自己应该拼死拼活不惜代价地护着晋国,这些事情也应该死死地烂在我的肚子里。可如今国将不国,你成了这模样,连茜也已经送了命,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随着温镜缓慢的叙述,南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柳初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柳初年八风不动的脸上透露出一些悲意,最终却换上了解脱的神情:“我总以为我是个与世不合的怪人,生来噬杀,为此暗中耿耿于怀十数载……如今,我倒终于可以给自己个解脱了。”

  温镜将自己所知晓的龌蹉事和盘托出,到最终已经脱了力,觉着自己仿佛走过了阎罗殿,受了满天神佛的责问。

  南乔见柳初年并没有太过的反应,反而放下心来,她向着温镜道了别,而后牵着柳初年的手出了院子。

  “以前我顾忌了太多,所以有句话一直未曾说。”柳初年看了看天际泛起的白,将目光定在了南乔脸上。

  南乔:“嗯?”

  柳初年偏头一笑,而后凑了上去:“我心悦你。”

第78章 3;06可以看

南乔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不抱什么希望的一问竟然真的问对了人,还阴差阳错地彻底解开了柳初年的心结。

  看着近在咫尺的柳初年,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而后才反应过来,随即伸手揽上柳初年的腰,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可巧,我也心悦你。”

  两人耳鬓厮磨了片刻,直到远处有巡城的守卫出现,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南乔舔了舔嘴角,一本正经地发问:“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

  柳初年也收敛了神色,端出与南乔如出一辙的正经:“自然是给烟景添些堵。”

  说完,她便挽着南乔向不远处的一座宅子摸去。

  “烟景不会有所防备吗?”南乔看着她毫无顾忌的举止,提醒她,“她应当知道你会入城,自然也会……”

  “你还信不过我吗?”柳初年转头瞟了南乔一眼,成功地让南乔将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师父那里她不敢派人盯着,至于这座宅子,可是记在凤钺名下的。里面住着的,也是她的‘心腹’,她怎么也不会盯着这里。”

  南乔点了点头,毫无诚意地夸赞了一句:“师父深谋远虑。”

  柳初年没空跟她贫嘴,只威胁性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这宅子里住的,便是接替了白卿职位的那位宰辅,姓洛名司秋。

  那时候烟景还未上台,掌权的仍是晋帝,她自以为精明地挑了个平素里尤喜欢和元熙一派掐架的文臣填了白卿的位置,却没想到刚好踩进了柳初年的圈套。洛司秋上位之后也没做过什么大事,但也没做过什么错事,所以烟景掌权之后为表示对晋帝的尊敬,并未动洛司秋的位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留在了这里。

  洛司秋也算了许久,琢磨着柳初年该到了,便一直候着。没想到除了柳初年,还等到了另一贵客。

  她盯着南乔看了几眼,挑眉道:“白卿呢?怎么她没来,倒换了这位?虽说这位看起来气势不错,但白卿呢?”

  “白卿来干什么,与你掐架吗?”柳初年对洛司秋与白卿之间的事情十分清楚,知道两人见面说不过三句就能明朝暗讽地吵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着政见不合文人相轻还是旁的什么理由。反正她俩总是惯性掐架,所以晋帝还以为洛司秋与白卿不合,也正因此,才会让洛司秋顶了白卿的位置。

  洛司秋克制地翻了个白眼:“我听说易水寒之人伤了她,她可有什么大碍?总不会是病得动不了吧?”

  “胡说什么?都这时候了,哪来那么多淡话?”柳初年利落地堵上了她的嘴,态度强硬地与她讨论正事。

  洛司秋见此,只得收敛了那点闲心,与柳初年交接政事。

  南乔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偶尔会就她俩谈论的事情说上几句自己的看法,言简意赅的很,大多数她的眼神都是定在柳初年身上,硬生生地让洛司秋生出一阵别扭。

  等到日暮西垂,两人终于将诸多事务布置得差不多了。

  柳初年在这期间只吃了一些糕点,当即催着洛司秋让下人布饭。洛司秋在吃饭的时候又问了几句白卿的事情,在引起柳初年的主意之后方才歇了心思。

  是夜,柳初年索性与南乔歇在了洛司秋府中。两人已经两天没合眼,也顾不得什么风花雪月缠绵悱恻,和衣相拥躺在榻上便睡去了。

  然而天还未亮,洛司秋便拍着门急切地喊着柳初年的名字:“出大事了!”

  柳初年身边的人都讲究个不急不缓,天塌下来也得不急不慢地回了她,洛司秋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几乎把柳初年给惹毛了。她想起床去开门,却被南乔按了下去,南乔起身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情形后立即转身道:“初年,你得起来了。”

  柳初年知道南乔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当即掀了被子走了出来,入眼便是几乎烧上天的大火。

  “发生了什么?!”

  柳初年知道那里是晋国皇宫的方向,火势冲天而起,几乎将半边天都映红了,仿佛日落下山之时漫天铺就的红霞。

  洛司秋也是一脸茫然,她知道此事之后就直接来敲柳初年的门了,打探消息的下人还未回来。

  柳初年当机立断,吩咐人套了马车赶往皇宫。

  火势逼人,并不能再靠近了。

  柳初年掀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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