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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登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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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子记载金仙露乃是金乌升起时,灵光玉露洒落在落乌树叶,汇成一滴滴的仙露。
  清胥仰望着云霄峰的万阶玉阶,提气打算御剑而行。
  一股强大的禁制限制着致虚剑,以她的仙力根本无法对抗禁制,
  清胥轻吐了一口气,一步步往上而去。
  待她爬上云霄峰时,膝盖发疼,如软泥般瘫坐在地,迫不及待地大口喘息着,驱散不开周身难以言喻的钝痛。
  清胥哂笑,这种感觉数百年没有了,登上九重天,倒像是重回了肉眼凡胎,身体的酸疼、寒痛都愈发清晰。
  晨曦微光,整个天泽山一览无余,寻着册子里的落乌树而去,就见一株参天大树,傲然立在云霄峰侧,枝叶繁盛,片片叶子如赤玉,散发着炽热。
  她寻遍落乌树也没看到金仙露,只得取了金旭池的水,摘了新叶,送去忘忧山。
  等了许久,降灵才缓缓而来,嘟着嘴,犹豫片刻方说道,“神君说了,若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别留在天泽山了”,
  清胥抿唇,“我去之时,落乌树上并无金仙露”,
  “那是仙子去的迟了,金乌升起,赤叶灼热,玉露蒸腾,自是没了”,降灵匆匆说完,“神君让降灵交代完就回去,不敢耽误”,说罢就扇着肉翅,扑腾走了。
  清胥低头,半响方溢出一声轻喟,“在你眼里,我竟如此没用么?”。
  第二日半夜,清胥便站在了云霄峰下。
  万阶玉梯,她走了约有两个多时辰,脸色白了又白,原本痛楚的躯体,都快要失去了知觉,终是在破晓前赶到。
  原本隐匿在夜色里的落乌树,从树根处亮起点点微光来,愈发灿烂而夺目,
  那金光沿着树身向冠顶汇去,描绘出一道道金光流水纹,透过树身愈发炽亮,光芒耀眼,
  就只听得远处天鸡啼鸣,无数金芒朝着树冠顶喷薄而出,一轮金乌跃上了天际,仿佛是挟着金芒万丈,又仿佛是洒下了磅礴的金色瀑布。
  金芒如细雨洒落在落乌树碧绿的叶片上,汇成一颗颗滚动的露珠,仙气惊人,想来这便是金仙露了。
  清胥取过玉壶,小心翼翼的接在每一片叶片下方,手指轻弹,金露就滚进玉壶里,发出清脆的滴落声。
  清胥不敢耽误,看着枝繁叶茂的巨树,一点一滴的收集着金仙露。
  金乌渐渐散着灼热温度,那碧绿的叶片从碧转成黯,逐步变成赤色,随着叶片散着的炽热,金仙露在点点蒸腾着。
  直到装到满满两壶金仙露,清胥方颓然坐下,两腿生疼,手也僵硬的有如千斤重,额间满布密密的细汗,
  连抬手擦汗的动作,做起来也要让疲惫的身体,经历一阵酸痛。
  她慢慢直起身,脸上来自金乌的刺痛,仿佛唤醒着魂魄的烈焰,烧的她体内寒冰与烈焰交加的疼,那张脸愈发没有血色。
  清胥把两壶金仙露交给降灵时,她先是欢喜,看着清胥的脸色,又是为难,
  “你,的脸色,着实难看,要不我和神君说说。。。”,
  “不必了”,清胥说道,“每日我都会取两壶金仙露放在忘忧山下,小仙君记得来取”,
  降灵苦恼地挠着头,“神君过两日不在,你取完金仙露就歇息罢,三日后,神君会去文溯阁,你在那前整理便可”,
  清胥颔首,说道,“有劳小仙君体谅”,
  降灵望着她虚浮的脚步,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跺了跺脚,扇着小肉翅往忘忧阁飞去。


第5章 桃花
  第二日再取完金仙露后,清胥就去了文溯阁。
  自登仙界后,身体的疲倦酸疼,心里的哀悲苦涩都愈发清晰,不似神仙,倒像是凡人。
  文漱阁,琉璃瓦,绿色廊柱与雕花窗栏肃穆雅致,内穹顶绘着河马负书和翰墨卷帙,意境淡然悠长。
  满目的经书典籍,阁间有一张桌,摆放着一副残局的棋。
  窗前有一张榻,榻上随意散落着几本典籍,榻前的矮几上摆着一盅茶,茶水碧绿,仙气氤氲,
  清胥先是一愣,伸手去碰,果然早已失了温度。
  昨夜,她应该还在的。
  洗净茶具,整理典籍,一一放在榻边。
  那副残局的棋,黑白棋子相互制衡,劫劫循环,形成死局,棋子零落,看似杂乱,却又牵制,看进去,便陷入一种牵扯不清的感觉。
  棋如心境,原来她并非心静如水。
  不知为何,清胥嘴角便忍不住上弯,她盘坐在桌前,凝神思索,玉手执子,轻轻放了一枚白子到棋盘里,顿时局面豁然开朗。
  何必拘泥一隅,放眼天地,心胸自阔。
  压在胸口沉甸甸又晦暗不明的情绪,如一口浊气,轻吐而出,清胥拂过案桌,她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此处,如清风玉露。
  天泽山的杂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除了两壶金仙露,金旭池的水和碧雾新叶外,那位神君也不会过问,至于降灵那只仙兽,除了吃,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成不变的景致,一成不变的杂事,还有她一成不变的诺言,永不相见。
  清胥的心也愈发往下沉,沉到无尽的深渊,又升起了一股悲凉。
  她常常坐在孤月峰,倚靠着树,两腿垂落在山崖,衣袂翻卷,手边摆着一个酒壶,
  那是她自己酿的琼花露,里面加了梦灵果,只可惜,在下界能让人一口醉三年的梦灵果,在仙界不过是让人酒意醺然罢了。
  山风卷着衣袂,在寂静的夜里,远远看去,就能看到忘忧山那间屋子里的星点微光。
  那间屋子四周的桃树,是无忧三百年前亲自种下的。
  从桃枝长成枝繁叶茂,桃花灼灼盛开,她常常一袭黑衣坐在桃树下,任的花瓣散落在肩上。
  众所周知,魔宗圣女最喜的便是桃花,每当她坐在桃树下,清胥便知道,她在想璇玑。
  那绝情蛊的痛早就消散了,可心口却仿佛置在紫极真火里,隐隐钝痛,而她,早已习惯了。
  酒壶已空,她莹润冰彻的脸上浮起粉霞,双眸微红,默然不语。
  微风轻拂,旁边垂下的枝条,柔和摆动着。
  她伸出手,任枝条摆入手心里,轻轻一抓,却又滑了出去,只余手心空荡荡的一片。
  眼前的一株桃枝晃了晃,顶端的花苞缓缓绽放,迷人的清香随风飘散,无忧握过桃枝,就见枝头的那朵桃花,开的明艳艳、娇灿灿,每一朵花瓣都开的正好。
  “这朵许是我天泽山开的最好的桃花罢”,
  无忧手指轻抚过花瓣,那花瓣便如微风拂过似得,轻轻颤抖着,桃瓣愈发娇艳。
  “若是我将你摘下置在榻前”,无忧轻声道,“每日睁眼便能看到你,可你却开不过数日”,
  她轻叹了声,“不如在枝头绽放出你最美的模样,或能常开不败呢?”,
  她的指尖钻出一缕仙力,注入到桃花,就见桃瓣轻颤,似白雾绕着,更添了一分轻艳,
  而这点仙力,足以使这朵桃花,百年盛开不败。
  桃花开过后,西王母派人到天泽山送了帖子,在昆仑山举办蟠桃宴,邀请神君前去。
  无忧不愿去,寻了贺礼,让降灵送去。贪嘴的降灵拿着请帖,大摇大摆地去了昆仑山。
  西王母素来德高望重,受请帖者莫有不从,故昆仑山外,群仙云集,十洲三岛的仙翁,二十四洞仙君,各宫各殿大小仙尊,俱一齐赴,好不热闹。
  “天泽山?原来是降灵小仙君,快请”,仙侍躬身迎道,
  待那个圆滚滚的身影走远后,才悄然同旁边的人说道,“好歹是神君的仙兽,怎会长成那副模样?”,
  “珠圆玉润,可见在天泽山养尊处优,你可别在背后非议,若是让旁人听见,惹了那位神君可不妥”,旁边仙娥说道。
  昆仑山遍种桃树,千树桃花,灼灼盛开,远望霞光灿烂,近看落英缤纷,层叠花海翻涌,
  “果真是昆仑神山,比忘忧山那几株桃树大气多了”,降灵砸吧着嘴,鬼祟的东瞅西望。
  听说小桃树三千年结果,寻常桃树六千年结果,最好的桃树是九千年结果。按照神君的身份,怎么着西王母也该给一个九千年的蟠桃罢。
  降灵常年跟无忧隐居在天泽山,好不容易出来放风,一双细眼看来看去,跟土包子似得,没见过大场面。
  “请问小仙君,来自何处?”,一旁软绵绵的嗓音问道,
  降灵扭头,看到一穿着粉裳软衫的仙子,盈盈而笑,“仙子,小仙来自天泽山”,
  “原来是天泽山的小仙君,我是昆仑山宫娥红云”,“红云姐姐”,降灵有模有样的执礼,眼珠子到处乱飘,随口问道,“分明是蟠桃宴,为何昆仑山遍地都是桃花,却不见蟠桃呢?”,
  红云扑哧一声,掩唇轻笑,“蟠桃自然早已摘下,放在仙桃殿,稍候呈上宴席,供各仙君品尝”,
  降灵乖巧点头,“谢谢红云姐姐,那我先去送贺礼”,她左右四顾,钻去仙桃殿,
  见有几个仙娥在列着众多金盘上,各放上一枚红艳艳、水灵灵的蟠桃,芳香四溢,仙气逼人。
  还有几个仙娥在盛着香醪佳酿,酒香扑鼻。
  降灵止不住口水直流,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点香粉,嘴里念着仙诀,鼓着腮帮子吹去,就见雾气飘散,那些仙娥手软头低,闭眼合眉的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降灵得意极了,上前就抓了个最大的蟠桃,往嘴里塞去,手里捧着酒壶,痛饮而下。
  清甜甘香,直透心底,仙气浓郁,果真是极品仙果和琼浆玉露,降灵吃的双眼眯起,满足的手舞足蹈,一边还把蟠桃往怀里塞,准备带走几颗给神君尝尝。
  就看到一个肥嘟嘟的圆球缩在角落里,吧唧吃的脆响,手里还握着两颗蟠桃,
  “哪里来的仙兽,鬼鬼祟祟!竟敢偷吃蟠桃!”,就听得身后怒喝道,
  降灵浑身一颤,“唔。。”,嘴里包的鼓鼓的,根本来不及说话,脑后一阵劲风逼来,降灵勉强御起仙力相击,
  她那点仙力,根本就如萤火之光,就只受到重击,似断线风筝般急摔而去。
  降灵喷出一口仙桃,又觉可惜,正要往回咽,喉头微甜,吐出一口血来,而那股冰寒的气息直窜入她的体内,几乎要冻住血液。
  来人穿着烟霞般的紫纱,绣着银浪泼天,瑞气祥云,俏脸微嗔,头戴凤冠,正是天妃凤绾。
  降灵正要开口,头顶突然涌出一团红云,四周顿时灼热起来,红云化作一道烈焰朝着来人打去。
  凤绾哪记得这只曾经出现在神君身旁的小仙兽,见她敢还手,更是神情微怒,出手拍去,强大的凤凰仙力跟红云撞击在一起。
  只听得一声凄厉叫声,那红云里竟出现一只小小的凤凰虚影,虚弱无比。
  降灵呕出大口大口的血,惊叫道,“小夭!”,
  她化作一只三足金乌,黑翎赤喙,腹部金纹涌现,发狠似得朝凤绾撞去,
  凤绾眼中现出一抹狠色,抬手便要朝她天灵盖拍去。
  “天妃,住手!”,只听得身后低喝,就见一头戴七彩玉冠,佩九尾凤钗,身穿绛色锦袍,年约四十的女子,庄严威仪。
  “拜见西王母”,凤绾收手执礼,
  毕竟是昆仑山数万年来的主人,就算是天帝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西王母素手一翻,将三足金乌虚空制住,重新化作人身,跌落下来。
  “三界之中,唯有天泽山太一神君的仙兽,是只三足金乌,你若伤了她,如何跟天泽山交代?”,
  西王母抱起跌落的降灵,交给身后的红云,“速速带去天泽山,把事情原委说清楚”,
  “是”,红云接过降灵,一脸担心地转身而去。
  西王母望向凤绾,端重威仪的脸上,神色微沉,“纵然她偷吃蟠桃,那也是我昆仑山的事,何时轮得到天妃出手?”,
  凤绾语塞,解释道,“我本意只是想教训一下。。”,
  “天泽山,数百年来,那位神君身边就只得这么一只仙兽,她又是护短的人,天妃想想此事如何善了罢”,西王母冷声说道。
  当红云抱着满身是血的降灵出现在天泽山时,无忧震怒不已!
  降灵仰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哀声说道,“小夭,神君,快救救小夭!”,
  无忧冷冷看了眼红云,那一眼有如寒冰利刃,竟让红云不敢直视,心底升起一股惧意。
  降灵受的伤不轻,可不至丧命,但小夭的魂魄受到凤绾上仙的真火一击,险些魂飞魄散。


第6章 孤寂
  如今小夭的状况,她不得不去一个地方,凤族。
  凤族源自上古时代,数万年来占据着仙界的洞天福地。
  在巫妖大战中保持中立,趁着妖族没落,又吞并不少妖族的福地,以梧桐祖树孕育着凤凰一脉,人丁兴旺,气势壮大,就连仙庭天帝都要给凤族几分面子。
  此刻,凤族族长凤烈眉目明艳,一袭凤纹红袍,两侧站着凤族长老,神情不虞地望着眼前不请自来的人,墨纱玄袍,银线绘着银浪祥云,黑发翻飞,眸子沉寂。
  “太一神君来凤族,所为何事?”,凤烈其名刚毅,容貌却是明艳,双眉细长,眼眸威厉,红唇如花。
  “本君在下界时,机缘巧合下,救了一只凤凰的魂魄,想借凤族的梧桐祖树孕育这只凤凰出世”,无忧开口说道,
  她面容清雅,眉眼疏淡,一对墨眸却如万仞深渊,孤冷沉寂,寒肃苍悠。
  凤烈神色微凛,她望向无忧怀里的降灵,自然能感应到她体内的火凤凰气息,眼皮重重跳了跳,抿唇不语。
  “以太一神君的仙力,为何不能滋养魂魄,还找到凤族来了”,凤烈身后一男子沉声说道,面如冠玉,清秀俊逸。
  “本神君问的是凤族族长,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无忧本就心情烦闷,不留情面的开口斥道,
  那男子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就被凤烈喝道,“凤简,住口!”。
  凤简神色羞怒,抿唇不语。
  无忧沉着脸,眸中煞气浓重,“小夭本是凤族,何况今日更是被凤绾所伤,凤族若是救不了,本神君只好找凤绾讨个公道,一命抵一命!”。
  凤烈说道,“神君请放心,既是凤族的事,凤烈不能不管,有梧桐祖树滋养,足以修复魂魄,
  只是她目前魂魄虚弱,暂时不能离开小仙君的躯体,要一并留在凤族,兴许百年后等她魂魄强盛后,才能离体而出”。
  听闻此言,无忧方松了口气,颔首应许,把怀里的降灵交给凤烈,眼神冰冷的看了眼凤简,缓声说道,“若是降灵和小夭在凤族出了事,休怪本神君,翻脸无情”。
  庞大神压倾泻,煞气浓厚,叫凤族众人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惧意,直到她转身离去,方才缓解。
  多年后,无忧才明白,为何分明身为同族,凤族在接纳小夭时,却会如此犹豫。
  “凤长老,把仙兽带到圣地,派人看着”,凤烈缓声说道,各长老纷纷看了眼凤简,方领命而去。
  凤简在身后阴阳怪气说道,“八荒六合,只有一只火凤凰,这恐怕是她的子嗣罢”;
  “凤简”,凤烈皱眉,明艳双眼微怒,压抑着怒气道,“凤绾身为天妃,为何不顾尊卑向一只仙兽出手?恐怕是感应到了它身上的凤凰气息”,
  “火凤凰离开仙界,跟凤族再无关系,族长你这番所为,凤简不明所以”,凤简俊秀眉眼露出些许不悦,他的面容阴柔,说话也是温言细语。
  “就算火凤凰离开仙界,我凤族也断然不能同族相残,凤绾是你的亲妹妹,她为何出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凤简轻哼了声,握住凤烈的手腕,“与我又有何关,你莫要强词夺理”,
  凤烈轻叹了声,“你还对她耿耿于怀?”。
  凤简低头,封住她的唇,“你是凤族的族长,族里的事我做不了主,可我是你的夫君,家里的事,我得做主”。
  凤烈仰头,眼角闪过一抹黯然。
  次日,天帝下诏,凤绾冲撞神君,罚禁足寝殿百年思过,抄经书万遍后方可出。
  凤绾可是备受宠爱的天妃,更是凤族血脉,不过是伤了天泽山的仙兽,就受到百年禁足的惩罚,诏书一出,三界皆知天泽山的神君,不可轻易得罪。
  没有降灵的天泽山,骤然寂静,无忧负手而立,绵延青山,仙雾氤氲,她眸光微凛,朝一处望去,就见孤月峰山崖处,有一点白影,与忘忧阁两相对望。
  遥远相望,是否便不算相见呢?
  清胥视野落在忘忧阁前的那一抹墨色。
  自璇玑死后,无忧便再没有着过其他色,唯有玄色,如墨如夜的浓黑。
  她侧身,仿佛亦看了过来,清胥看不清她的眼,在遥远的山峰处,只有一点黑色,在苍翠青峰里格外醒目。
  她是否也如自己,也在凝望着对方呢?
  清胥莹白的脸,浮出了一抹粉霞,好似遥远的距离,就可以肆无忌惮的。
  那点墨色很快就消失在忘忧峰的崖边,清胥神情微变,脸色愈发苍白,仰头饮下一壶酒,便又泛起了一抹红潮。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天泽山,清胥跟无忧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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