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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顾臻的粉丝更多沉浸在感叹中。
　　　　【哇，林云麓哎，秘密secret的天使，全亚洲完美身材第一人哎，#顾臻#威武！】
　　　　【vs的门面居然是顾臻的学妹，我也要去这所美人如云的学校啊！#顾臻#】
　　　　不过这次无论两家打多少tag，带多少节奏，都压不垮另一个话题——#真暖#。
　　　　真暖の大寒一个动图九宫格甩出，转发居然不到一小时就破了万。动图源自历年慈善夜和去年的跨年红白晚会，苏暖和顾臻从不缺席慈善活动，各自站台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跨年红白晚会上，臻、暖二人同框的镜头只有一个，而且还不过短短数秒，如果不是有人截出了动图，铁证如山，那些从头拉到尾，把细节错过的人还以为顾臻开玩笑呢。
　　　　

第九章
　　　　真暖家族开始纷纷转发真暖の大寒的九宫格微博。
　　　　【大寒为了找这几秒的镜头，眼睛已瞎。】
　　　　【同情地默默】【同情地摸摸＋1】【同情地摸摸＋10086】
　　　　【作为真爱粉我输了，顾小臻，如今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清楚你和苏暖暖同框过的。】【同右】【同右＋1】【同右＋10086】
　　　　小助理程澄也是个微博控，她举着手机凑到苏暖跟前，给她看微博上疯转地“真暖”九宫格：“苏暖姐，你看，节目这才播出多久啊，连动图都找出来了。”
　　　　苏暖侧头看过去，真暖の大寒……
　　　　这个名字让苏暖不禁好笑，她自言自语地念叨：“这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她拿过程澄的手机，这一细看，更是看到了一系列古怪名字——真暖加各种与冷相关的名词，苏暖风中凌乱了。
　　　　沉寂多年的cp话题似乎又一次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中。
　　　　苏、顾两方的唯饭多年不和cp粉掐架，业务都不甚熟练了，冷嘲热讽了半天，人家一句“我随真暖站cp，我随真暖举大旗。”就把唯粉到嘴边的话给噎回去了，真是让人憋气啊。
　　　　不过这场小范围的风波除了唯粉嘲讽一下cp粉脑子不清醒，cp粉新粮旧糖发了个爽等老招数之外，也掐不出什么新意。
　　　　程澄陪苏暖吃了晚饭才离开，苏暖看着《花样之旅》先导片的回放，有些放空。
　　　　唐芸的电话这时候打进来。
　　　　“surprise！”唐芸笑道。
　　　　“在我面前忍了这么久，还在节目上爆我料，怎么，现在来负荆请罪啊。”苏暖一手拿着电话，一边走到卧室外的小阳台上，夜风微凉，让人清醒，苏暖喜欢这种感觉。
　　　　“你该感谢我，某些人看到你贴身带着那支口红，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怎么样，有没有收到什么意外的联络讯息啊？”唐芸调笑道。
　　　　“才怪。”苏暖回道，“现在是你们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年多了，你也该知道她。”
　　　　“我可搞不懂你们，换做是我，要么死缠烂打，要么直接换个人，你们两个倒好，翻脸翻个彻底，又守着那段过去不离不弃的，啧啧。”
　　　　“怕了你了，还有两天啊，十五号见喽。”苏暖可不敢让唐芸继续说下去，果断结束了对话。
　　　　唐芸被挂断电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苏暖对家庭的事从来闭口不谈，作为朋友猜也猜到那大概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和谐友爱的家庭氛围可养不出苏暖这样刺猬般的性格。
　　　　对亲近的人会袒露自己最柔软的肚皮，一旦受伤就会蜷缩起来，满身倒刺，任谁都无法再靠近分毫。
　　　　唐芸的性向是天生的，别看她出道这些年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但她只喜欢女人。
　　　　当年的一部《歌剧之死》，捧红了当时参与其中的所有主创人员，男一号黎深出道封神，女一号唐芸获金瓯提名，起点之高无人企及。
　　　　可唐芸因为不愿意在男人面前放下身段，得罪了大客户，有过一段很长时间的低潮期。
　　　　那时候公司里好的资源轮不到她，出道就获得金瓯提名的演员最终沦落到要去演烂俗的偶像剧，正因为如此，那时的唐芸刚好遇到了偶像组合出身，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同样去演烂俗偶像剧的苏暖。
　　　　两人臭味相投，一见如故，这段友情历经数年也未曾褪色。
　　　　苏暖和顾臻的事，唐芸清楚得很，因此谈论起来也没什么顾忌，她和苏暖是好朋友，和顾臻同样也有些交情，三年多过去了，《花样之旅》大概是上天安排给这两人的又一次机会吧。
　　　　十月十五日，首都国际机场，十一点四十五分。
　　　　苏暖向来守时，她总会比约定时间早十五分钟到达，掐时间踩点儿这种事她从来不做。
　　　　但她不是第一个到场的嘉宾，张桥铭比她先一步等在那里，看她走来便向她用力挥了挥手。
　　　　不消片刻，6人聚齐，第一次节目录制，谁都不愿意给众人留下没有时间观念的印象。
　　　　众人相互打了招呼，表现得有些客套。
　　　　而苏暖和顾臻这对被节目当做爆点的嘉宾，只是相视一笑，招了招手，没有怒目而视，也没有当对方是空气，更没有久别重逢的热情，只是简简单单地，像一对普通的老友……
　　　　是的，普通。这两个字简直要把节目导演的心戳碎了。
　　　　而关于第七位嘉宾到底是谁的话题已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可节目组完全不理会众人的追问，只是又搬出个屏幕，给出了一个人的背影，让她背对着镜头对大家说了几句话后就一笑而过了。
　　　　《花样之旅》十一月中旬首播，这最后一位嘉宾会不会出现在第一集中谁也说不准，反正看样子今天的录制是见不到了。
　　　　苏暖觉得没什么，倒是小助理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十分失望。但没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程澄跟着苏暖录一天节目，可是被折腾惨了。
　　　　节目组一上来就莫名其妙端了6个杯子，两杯牛奶，两杯红酒，两杯白开水。按照到达顺序让众人选择，张桥铭上来就选了白水，苏暖不明就里选了杯牛奶，顾臻选了红酒……最后就这样儿戏地分了组。
　　　　张桥铭、林云麓。
　　　　苏暖、唐芸。
　　　　顾臻、安朵。
　　　　就当苏暖还在为分组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她和唐芸以及各自的助理马上欲哭无泪。
　　　　选白水的二人去了s市，那里有华国最清澈的海水。
　　　　选红酒的两人去了c市，c城的麻辣火锅最为出名。
　　　　最后剩下地两个被丢去了nm市，那里有亚洲最大的一片天然草原。
　　　　苏暖不死心地问节目组：“你们又不能预知我们的选择，怎么订的票啊。”
　　　　节目组的回答也很豪气，全订了。
　　　　他们为每个人都订了飞往三个不同地点的航班。
　　　　“那剩下的票怎么办？”唐芸紧跟着问道。
　　　　“作废。”
　　　　苏暖紧紧抓着工作人员的手：“不要啊，好浪费，交给我让我自行选择吧。”
　　　　这话一半为节目效果，一半真心，苏暖在那里拍过戏，谁要在十月份去nm市啊！只是想想都冷到牙齿打颤。
　　　　最后，苏暖和唐芸只能拎着行李，互相埋怨着前往候机室。
　　　　“你这手气也是没谁了。”唐芸道。
　　　　“哎哎，又不是我逼你选牛奶。”苏暖回敬。
　　　　“我还不是为了陪你一起。”唐芸不忿。
　　　　“哼，稀罕。”
　　　　

第十章
　　　　两个人一路嘲讽着去了nm市，刚出机场就被冻得哆哆嗦嗦。
　　　　程澄原本以为跟着苏暖录节目是个美差，花样之旅啊，那还不是变着花样的玩！海岸、古堡、庄园……
　　　　结果现实太过骨干，她和自家艺人坐在一辆行驶在草原上的越野车里，颠得胃都要吐出来了。
　　　　苏暖用自己从不离视线范围的保温杯给程澄倒了茶，她的脸色才好了些。
　　　　十月的草原，草木凋零，显得有些萧条。
　　　　还好当地热情的牧民将厚厚的蒙古袍拿给她们换上，众人才觉得温暖了许多。
　　　　唐芸和苏暖本就是美人，穿上民族服饰更是美不胜收，这两个人完成了节目组安排的一系列任务，骑了马，射了箭，晚上还和当地的朋友一起围着篝火跳了舞。
　　　　苏暖当年在组合里可是领舞出身，交谊舞、现代舞、hippop等等，各色舞种没有一样不拿手。
　　　　民族舞更是不在话下，在蒙古族悠扬的长调里，橘红色的火光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彩，她身子柔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飘逸空灵。
　　　　蒙古族的小伙子们更是一个个围在她的身边，仿佛她是草原上独一无二的太阳。
　　　　篝火晚会后，两个人还难得地睡了一次蒙古包。
　　　　灯光关闭，红外线摄像机还拍到了她们交谈的场景。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被呼麦叫醒，这么奇特的方式让二人忍不住吐槽。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节目组又递过来一个托盘，上面还是6个杯子，依旧两两分组，白水、红酒，但牛奶换成了咖啡。
　　　　“你先选。”苏暖对唐芸说道。
　　　　“为什么？”唐芸一脸戒备。
　　　　“是谁说我手气不好的。”苏暖笑道。
　　　　唐芸走上前，每个杯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端起了一杯红酒。
　　　　轮到苏暖，她犹豫了半天，最后选择了白水。
　　　　“这是两位的机票请拿好。”节目组递上机票。
　　　　“又每个人买了三张？”苏暖好奇地问道。
　　　　工作人员点点头。
　　　　“果然是斥巨资打造啊。”苏、唐二人一同感慨。
　　　　送别二人时，热情的蒙古人举行了送行仪式，为二人献上了哈达，敬天、敬地、敬客人。
　　　　有个昨天围在苏暖身边跳舞的小伙子，还对苏暖说了一句蒙语。
　　　　苏暖当然听不懂，只得微笑回应。
　　　　上了车才被工作人员告知那是蒙古族青年表达爱慕的意思，苏暖听后有些哭笑不得。
　　　　到了机场后，两个人便分了手。
　　　　选了白水的苏暖此行的目的地和上一轮选择白水一样是s市，看来白水大概意味着一切和海有关的事项。
　　　　唐芸则飞回了她们的出发点b市，这让两个人互相炫耀了好久。
　　　　又是一路奔波，苏暖倒是习惯这样的生活，程澄却有些吃不消，脸都有些白了。
　　　　“一会到了地方，你就去酒店休息，不用跟着我。”苏暖对程澄说。
　　　　“那怎么行！”程澄反对。
　　　　苏暖见说不动，也就随着她，只是叮嘱她不要硬撑，不舒服就去休息。
　　　　下了飞机后，苏暖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林云麓。
　　　　累了一天，大家再没有初见时的客气，一同被节目组折腾的众人，此刻看到彼此都是他乡遇故知的心情，哪怕两个人以前从没有交集，此刻也是送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节目组的带领下，两个人被带到了s市最知名的海鲜主题餐厅。
　　　　就在二人以为节目组良心发现，可以大快朵颐的时候，又有一道道选择题摆在她们面前。苏暖对综艺节目驾轻就熟，各种耍赖，制造了不少笑点，林云麓在她的影响下也慢慢敞开心扉，两个人一同钻着节目的空子，这倒是制造了不错的节目效果。
　　　　节目拍摄间隙，两个人一同坐在车上聊着天。苏暖跟对方吐槽了自己和唐芸在祖国北方大草原上的遭遇，林云麓也讲述了自己和张桥铭在祖国最南端，把各种海上设施玩了个爽的经历，这让苏暖羡慕不已。
　　　　“你们一个模特，一个准模特身材，秀色可餐啊！”最后，苏暖支着下巴感慨道。
　　　　“你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林云麓脸上带着笑，但说话的态度似乎很认真，苏暖一愣，半晌没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不顾苏暖迷茫的表情，林云麓迅速转换了话题，她可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曾经在某个人的相机里看到过她许多美好的照片。
　　　　唐芸重返首都国际机场，顾臻和她前后脚到达。
　　　　两个人同属一个经纪公司，自然相熟，大大方方地击了掌后，也被节目组带往了华国最大的红酒庄园，艾德酒庄。
　　　　那里除了红酒出名，牛排也是一绝，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充满了期待。
　　　　节目组当然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松就把美食吃到口中，期间也是设置了各种各样的障碍，比如给出碳烤和黑椒让二人选择，顾臻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了黑椒，结果掀开来看碳烤是一整块牛排，黑椒则是细细一条黑椒牛柳，顾臻无语，唐芸则笑得前仰后合。
　　　　两个人为了节目效果，也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你争我夺。
　　　　就在这时，顾臻的外套里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一路滚到唐芸的脚边。
　　　　那似乎是一支口红，唐芸好心帮她捡起，无意识地一撇下，让唐芸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圆了眼睛。
　　　　她看看手中的口红，又看看顾臻道：“你们……哈哈哈”
　　　　见唐芸笑得夸张，顾臻只得凑过去将她手中的口红拿了回来。
　　　　“真没想到，原来是一对，我以为只是你送她的生日礼物呢。”唐芸避过摄像头，轻声对顾臻笑道。
　　　　两个人再一旁切切私语的样子，让在场的工作人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众人默契地谁都没有去打断，将这一幕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
　　　　她们都好奇的要死，相信如果播出去的话一定也会引起观众的关注吧，对于atv的工作人员来说，一切向收视率看齐。
　　　　顾臻将东西收好，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对唐芸问题的回应。
　　　　【顾臻别娇羞】
　　　　这是当年自己送出那支【苏暖龙霸天】之后的回礼。
　　　　顾臻摩挲着口红上的刻字，先导片中唐芸提起过那支口红，她如今把这一支带来，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让苏暖知道，她和她是一样的心情。
　　　　

第十一章
　　　　两天一夜的节目录制终于结束了，除了机场碰了面，苏暖全程都和顾臻再无交集，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录制结束就各回各家。
　　　　小助理程澄跟着苏暖折腾了两天，回来就大病了一场，苏暖向来心疼她，大手一挥直接给了假，让她完全恢复了再过来。
　　　　第一次录制结束，这么好的宣传机会atv当然不能错过，不仅放出了各位嘉宾的高清美照，还放出了一些录制片段和花絮作为宣传，其中当然以苏暖草原上的那支舞最为引人注意，暖粉纷纷将这段视频通过各种渠道疯转。
　　　　【最近妈妈总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我对妈妈说：“我只是跪下给我家苏暖暖唱征服。”】
　　　　【自家偶像撩汉技能满点，我只想说撩妹也是不错的选择，冲我来好吗！】
　　　　一时间，粉丝们脑洞大开，各种不同风格的赞美和调侃占据了微博首页。
　　　　在苏暖的舞姿之下，其他嘉宾确实显不出什么风头。
　　　　张桥铭、安朵两个新人，粉丝还处在小心翼翼生怕给偶像招黑影响其发展的阶段，自然不会因为一个2分钟的花絮片段而跳脚。
　　　　唐芸和苏暖是圈内好友，发展路线互不影响，粉丝自然相处和谐。
　　　　林云麓是国际超模，这是头一次涉足国内娱乐圈，关注高端时尚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做网络喷子。
　　　　最后又演变成了，顾、苏两家粉丝互踩。
　　　　顾粉一句：【抢戏小天后功力不减当年。】
　　　　暖粉一句：【自己在墙角装蘑菇，还怪人家沐浴阳光了呗！】
　　　　当然，两家粉丝中也有对这种周期性互喷很不感冒的理智粉，被苏暖关注的“苏暖的暖宝宝”就是其中一个。
　　　　【只想安静舔屏苏暖暖】
　　　　就这么简单一句，接下来就是数张高清照片拼凑的九宫格。
　　　　开着小号的苏暖看到这些照片也是异常惊讶，这几乎算是全程近距离跟拍了，9张照片从首都机场到草原再到s市的海鲜餐厅，每个地点都没有落下。
　　　　苏暖在拍摄过程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随行的粉丝，但这样全程近距离拍摄没有被赶走，可就应该不仅仅是粉丝那么简单了，苏暖摸摸下巴，这人难道是atv的工作人员？
　　　　苏暖又随意地扫了一眼微博首页，对乱七八糟掐做一团的内容，也是见怪不怪了。
　　　　粉丝之间的矛盾，苏暖一早就知道，heaven拆伙后她们三个人能有不错的发展，大概也要归功于这种矛盾。
　　　　无黑不红的道理，在娱乐圈混过两年的人都懂，也亏了这样的矛盾，她和顾臻一路水涨船高，什么都不做都能三天两头被粉丝掐上热搜。
　　　　明星就是这样，先谈名气再谈人气，无法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人，又能有多受追捧呢。
　　　　第二次节目录制的时间安排在一周后，苏暖还没看够八卦，就接到了自己经纪人的电话。
　　　　“来公司一趟。”简短的一句话，不容苏暖拒绝的口气。
　　　　苏暖刚要说些什么，那边已经结束通话了。
　　　　经纪人显然不能来接，小助理又被自己放了假，苏暖不情愿地提了车，开着自己焦黄焦黄的小跑，不紧不慢地往天晟娱乐去了。
　　　　停好车，刚一开车门，苏暖就正撞见何栋也在那里。
　　　　这是天晟娱乐三年前就力捧的男演员，一捧捧三年，如今也还是那个德行，没什么大红大紫的趋势，但势头比一些新晋小生却绰绰有余。
　　　　对方看是苏暖，就想凑过来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