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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春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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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不做声,主儿就离去了。
    主儿先是去了自己的屋,把棍子放好,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藏在袖子里。这把匕首叫黑凤,是当年西行雪域时,救了一位被野熊袭击的猎户之后,猎户相赠的。这把匕首精致小巧,且雕琢精致,一看就知是给女性使用的护身武器。主儿一直很喜欢,就带回了兰舟城,一直放在房内以护身。
    其实春水说得没错,春江夜里发生过多少暗黑之事,恐怕连主儿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卖到春江夜不听话的姑娘,被主儿活活打死的又有多少?就算能听话入住各个阁楼,想要拼命往上爬的姑娘们之间自相残杀的事情,又有多少?春水她便是从来不吃阁里的姑娘送来的食物,其中的缘由,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主儿的确和兰舟城之前的城守有交情,而那城守带人来春江夜都可以不付银子。有时还支会主儿一声让主儿每月挑选春江夜里最标志的姑娘进贡到城守府内,主儿也就是送银子又卖姑娘卖出了一定的地位。
    可是舒畅七年,那城守因为徇私舞弊被斩首,换上了新的城守大人,连带着衙门里的所有当差都给换掉了。主儿先前也有去拜访过城守大人,委婉地表达过可以进贡姑娘一事,却被对方冷面拒绝了。
    主儿对现在的城守完全没底,而这个来到春江夜说要搜查的官爷……是个女捕快。
    “沈爷,今日您有雅兴来我春江夜做客,真是有失远迎。”主儿来到春江夜大堂的时候,沈捕快依旧坐在椅子上,一手挽着剑,端着茶杯正在喝茶。主儿上前,周围的龟奴、妈妈和姑娘们都怕那剑的寒气,躲得远远的。
    平日里喧闹香艳的大堂内,此刻静得很。
    沈捕快虽是个姑娘,穿的也是衙门里红色的官服,显得精干不凡。只是女捕快的官服相对于男子更体现腰身,戴的帽子也是红色,并非和男子一般为墨色。
    “乾老板。”沈捕快把茶杯放回到桌面上,并未喝一口,“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何事而来,不如直截了当开门见山说明了吧。”
    “沐青不知。”主儿这番自称,让周围一圈春江夜的人第一次知晓主儿的名讳,而众人也觉得主儿和这捕快……似乎有些说不清的熟识感?莫非她二人是老相识?
    “今晨有村妇何白氏报官,说她丈夫何发于昨夜失踪。何白氏在状书里称,何发昨晨和一位春江夜的女子相会,收了那女子三两银子之后,晚间就再也寻不见了。何发一向老实本分,每天去码头搬完货物就会回家,为何那日他见了春江夜的女子之后就杳无音信?何白氏也认定丈夫不是会到春江夜这种地方胡来的人,于是心有所惧惴惴不安,恐丈夫已遇不测,便来报官。”
    主儿边听边点头,似无意若有思地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蛊罄。蛊罄被主儿这一眼瞪得浑身发麻,不敢接她的目光,消失在人群中了。
    “沈爷,我这春江夜开得正大光明,从域到城都有批文的。既然妓…院开得合法便是合理,有男人来这里花银子沐青就没有阻止的道理。谁跟银子过不去呢,您说,是否如此道理?况且,春江夜的姑娘们一个个年轻貌美,大爷们逍遥个七天七夜不晓得天上人间的也不是没有,那何爷估计也就是来此迷了眼,舍不得走了。且让何夫人安心,过几日何爷也就完好无损地回去了……”
    主儿还未说完,一道纸就“哗啦”一声展在她面前了。
    主儿抬眼,这是搜查令,衙门的红戳鲜艳地盖在上面。
    沈捕快冷着脸道:“沈某奉命搜查,得罪了,乾老板。”

☆、13命中劫(抓虫

主儿还保持着谦恭的姿势,腰弯着,却已经全然没有了笑意,眼睛抬起,由下往上盯着沈捕快。
    沈捕快不为所动也瞧回去,周围的人都瑟瑟发抖,仿佛此刻气氛凝灼,面对面的二人似乎马上就要腾空而起操起武器大开杀戒,斩它个三百回合难舍难分。
    但,主儿马上就换上了笑容,让出身位,让沈捕快和通向内堂的走道相对。
    “沈爷请。”主儿依在走道前,邀请沈捕快入内。
    春江夜作为风月场所无论昼夜都需营造一种阴糜暧昧的气氛,遂春江夜里从来不用明灯,点的全都是罩在红纸罩里的油灯。往走道里一眼望去,如同站在黑风寨门口,里面有无数的妖孽横生,只等她走进去将之碎尸万段。
    主儿半垂着眼眸,玫红色的眼影衬得她细长凤眼别有心机。赤近墨色的唇勾起一丝隐隐的笑意,喉咙不时地蠕动一下,像是一只饥饿的,等待进食的野兽。她正在望着她的食物,等待对方自投罗网。
    沈捕快一挥袖子,没有丝毫迟疑从主儿的身边迈步而入,对她的故作玄虚丝毫不在意。从主儿身边路过的时候剑柄上一道闪光迷了主儿的眼睛,等沈捕快走过,主儿才发现刚才闪花了她眼睛的竟是熟悉的旧物……
    沈捕快一间间阁一扇扇门抄过去,惊起无数正在欢腾的男男女女。她路过之处都站立一排面色窘然衣冠不整之众,可谓壮观。
    这沈捕快目测过去不过双十年华,面对这些袒胸露乳的男女却也都心不跳眼不眨,完全视之为无物,坦荡得很。
    主儿跟在沈捕快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看她一路走到冷瓮的门口,推了推屋门,未动,转头对主儿说:“麻烦乾老板开个门。”
    “那里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没什么好看的。”主儿依在墙上,漫不经心地应道。
    “私人物品?私人物品所谓何物?”
    “窑子里的物品还能是甚?不过就是假阳…物、玲珑鞭、情趣烛……不就这些么?呵,沈倾容,你不是一向不屑这种东西吗?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沈倾容面上微微一红,但却没有过多的显露,很快调整好了音调道:“沈某只是秉公办事,请乾老板行个方便。”
    乾沐青站到门前,直视沈倾容,问道:“今日,你是否一定要秉公办事?一点薄面都不给在下?”
    沈倾容并不去看乾沐青:“这并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在下是捕快,但凡在下还当捕快一日,就有义务捉拿犯人,否则也对不起百姓们每年缴纳的税钱。”
    乾沐青道:“你应该明白,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
    沈倾容眼中带着愠色冷笑一声,道:“那已经是三年多前的事了,如今是何状况乾老板是否想要验证一下?”
    乾沐青望着沈倾容清秀又倔强的面庞,轻笑道:“三年未见,倾容依旧是柔美皮囊内有傲骨。乾某……无须验证了。”乾沐青的目光转移到沈倾容的剑柄上,那明晃晃的铁质竹节挂饰已然发黑,却安然地挂在最醒目之处。乾沐青转换了语气,道:“沈爷是否可以对乾某明说,春水被捕了去,是否还有命可活?”
    “若是春水未杀人,必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候审期间,是否会对她严刑逼供?”
    沈倾容道:“这点沈某不能保证,毕竟夏朝刑法仍是以犯人的亲口招认为最终的定罪标准,提审大人如何让犯人开口认罪,都有大人自己的一套。”
    “乾某有听闻尚未定罪就有嫌犯死于狱中,莫非这种事在夏朝已是司空见惯?”未等沈倾容回应,乾沐青就继续说道,“就算如此,乾某也想告知沈爷,这春水孩儿是在下九年前救下的前朝忠臣之独女。在下救下她时她已伤了左腿,且得了瘟疫险些送命,幸而之后得神医相助才留下小命一条,但她至今左腿依然瘸拐,而身上也留有因瘟疫起的疱疹之痕迹。她身体孱弱,别说杀死一个男人,就算是十岁的孩童她也不一定有将其制服的能力。”
    沈倾容见乾沐青深深地鞠躬作揖,声音像闷到了地里去:“望沈爷能念在你我旧识一场,还春水一个公道,那孩子已是命运多舛。”
    乾沐青已经给沈倾容太多陌生感,这张脸庞已不是她熟悉的模样。可是为什么这一刻,沈倾容险些一冲动就想要答允下她的请求呢?
    幸而,沈倾容的理智尙在。
    宋漫贞一身尘土腿也因从高处坠落而跌伤,剧痛不止。等她撑着疲惫又快要破碎的身子从春江夜的后门绕回来时,春江夜门前已然冷清了。
    耳边还流过路人谈论春江夜出了命案一事,她在路上听见此事就快要疯魔,跌跌撞撞地闯入春江夜大门,恰好在门口撞见乾沐青。
    “你!”宋漫贞冲上去,没有控制好力道,几乎是跌入乾沐青的怀抱里,扯着她的衣衫嚷道,“春水呢?!春水去哪儿了?”
    乾沐青把她粗暴的手扯开,冷淡道:“春水杀了人,刚刚被捕快带走了。”
    “她杀了人……你是说昨晚冲入她房中那个无礼的男子吗?那个人怎么会是春水杀的呢?春水气力分明那么小,她怎么可能杀得了人?”
    乾沐青立到宋漫贞身前,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肃杀之气:“那你说,犯人不是春水,是谁?”
    宋漫贞望着她的双眼,竟一时开不了口。
    乾沐青看宋漫贞那张稚嫩呆滞的脸,嘴角翘起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笑容。她坐到大厅里花俏的椅子上,那起架在一边的烟枪深深地吸一口,烟雾缭绕之时,宋漫贞听见她说:
    “有胆量的话,就去衙门里对着提审官说吧。”

☆、14痛当年

“有胆量的话,就去衙门里对着提审官说吧。”
    乾沐青的话一直在宋漫贞的脑海中徘徊,而她的双腿已经把她带到了衙门门口。
    夏朝国富,连一个小小的兰舟城的衙门都盖得富丽。衙门横匾悬于头顶,那鸣冤大鼓都高高架在石阶之上俯视百姓。四周空荡,冷风毫无阻拦地吹来,令人瑟瑟发抖。宋漫贞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极其虚弱,受伤的腿酸痛难忍。
    她支撑着身子往上挪步,每走一步都会重重地喘气,好不容易走到大鼓的面前,正要击鼓,突然被人拉住了。
    “三小姐!且慢!”
    宋漫贞回头一看,正是丫鬟小娟。
    “你在这里作甚!放开我!”宋漫贞怒道。
    “大小姐令我带你回去!三小姐切勿冲动,跟我回去吧!”小娟用尽全力抱住宋漫贞的腰不让她上前够着大鼓。
    “你……你放手!”
    “三小姐!”也不知道宋府的仆人们从哪里冒出来,三四个人冲上来把她给拿下了。
    宋府。
    宋漫郡坐在大堂正中,独自一人在喝茶,身边的丫鬟为她添水,看着大小姐一张冷冰冰的脸让人怕得紧,连呼吸声稍微大一些都要被她嫌恶一般。
    门外传来声音,宋漫郡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门口。宋漫贞被小娟搀扶着走进来,身后一群仆人各个狼狈。
    宋漫贞在走进大堂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也在耸动着想要挣脱小娟。小娟好不容易才把她安置在椅子上,宋漫贞似乎也是累着了,腿无法弯曲,疼得她冷汗直冒,死死咬着唇不吭声。
    宋漫郡让所有人都下去,只剩她和宋漫贞二人。
    “爹娘呢?”宋漫贞见大姐不说话也不看她,气氛怪异。可惜她现在腿脚不便离不开这里,也不想和她在私事上多费唇舌,便把宋夫人和宋老爷端上了台面,企图支撑起一次交谈。
    宋漫郡不动弹也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这是上哪儿去了?一身的泥。知道的,你是宋府的三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丫头。不过三月没管教你,你就成了这幅模样?”
    宋漫贞冷笑,不言语,双臂压在椅子扶手上勉强把身子支撑起来。
    “去哪儿?”
    “与你无关。”
    “我们宋家出了杀人犯,作为大姐,怎会与我无关?”
    宋漫郡这句话依旧说得清淡,但却让宋漫贞脑后一冷,停下了动作。
    “你跟踪我?”宋漫贞瞪她。
    宋漫郡这会儿才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宋漫贞的面前,捞过她的腰,手掌拂在她受伤的左腿膝盖上,若有似无地揉捏:“这条腿肿得厉害,伤筋动骨经脉纠缠,若你还再乱动,恐怕日后要落下病根。你也想像那勾栏小女一般,瘸了一条腿去?”
    宋漫贞的膝盖本就疼痛难忍,现下被宋漫郡这一揉更是又酸又麻几乎都要站立不住。她也实在讨厌宋漫郡这种一回家就要找她晦气的姿态,可宋漫郡从小习医理,十五岁开始就能独当一面医治疑难杂症,所以她说的话就算带着很明显的恐吓,却也无法完全无视。而宋漫贞被她揉了几下腿间彻底没了气力,只能再坐回椅子上去了。
    “你可以不顾及宋家的声誉,我这脸还得要。”宋漫郡双臂展开把宋漫贞圈在自己的范围内,“你以为你只是单单一人?你是宋家三小姐,你的一举一动都和宋家,和我有关系。”
    宋漫贞扶着膝盖笑道:“你根本只是在乎自己的面子吧,尉御使夫人?你一直都惶恐自己一介商人身份配不上那朝廷命官,还是一品正御使。在御使府上不好受吧?姐姐大人?”
    宋漫郡并不反驳,只是身子往下压。
    宋漫贞也不畏惧宋漫郡脸上表情的变化,迎着对方乌云密布的脸继续说道:“当初你背叛憧真的时候倒是义无反顾的很,完全不害怕给宋家抹黑。怎么,现在年岁大了,就开始畏首畏尾了么?最起码我杀的是一个人渣!但你不同啊姐姐,你害死的可是一个死心塌地爱你的人,你才是最应该被斩的杀人犯吧!”
    宋漫贞的声音猛然提高,在宋府空旷的大堂里不停地回响。
    宋漫郡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变化,就算宋漫贞把这等成年往事提出来似没有对她的情绪造成任何的影响。
    宋漫郡的沉默让宋漫贞难过不已:“我算是明白,在你心里,憧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位……可怜的憧真……为什么会遇见你。”
    “你亲近那个春水,也不过是因为她和憧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对不对?”
    “是又如何?如果当时憧真早些认识我,现今就不会化作一堆白骨,腐烂在地里,除了我之外也无人过问……人生短暂且仅有一次,但总有人那么傻,把这一次的机会都让给你别人。憧真如此,春水亦是如此。我救不了憧真,可是对于春水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把她挽留下来。而且我宋漫贞虽是一介女流,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似你把罪孽要别人为你承受!”
    “来人!”
    “别碰我!”
    “大小姐,三小姐……”被唤来的佣人丫鬟们见两位小姐又针锋相对,紧张得不知道帮哪边才好,站在一旁踌躇不已。
    “把她给我押回房内,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半步。”宋漫郡下令。
    “走开!宋漫郡,你……”宋漫贞还未说完,只感觉宋漫郡在她受伤之处施力,一阵奇痛从膝盖瞬时弥漫全身,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发黑,跌入宋漫郡的怀抱里。

☆、15绵长梦

不知道宋漫郡到底对宋漫贞的腿做了什么,从她再次醒来之后左腿就酸痛得让她一步都无法从床上离开。她不过喝了一口小娟端来的药汤之后便被困倦感和疼痛感折磨得暗无天日,每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好似永远都醒不来。
    宋漫贞持续发汗,说梦话,高烧不退吓得和宋老爷刚刚从边南城回来的宋大夫人整日守在她身边寸步不敢离。
    “漫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宋大夫人看见女儿这般受罪忍不住掉泪,宋漫郡却安抚道:
    “娘莫着急,我找了郎中瞧过,郎中说了漫贞是伤了腿有些炎症才导致发热,已经开了几服药,我让小娟熬了喂漫贞喝下了。漫贞好好休息几日便好。娘和爹还要去边南吧?尽管去不用忧心,女儿会待在家中照料一切到你们再回府为止。”宋漫郡知书达理的模样让宋大夫人心中宽慰不少:
    “幸好有你在,这家才像个家……若是你不在,漫贞又这般,家中已然无人!我真不知道我和你爹年岁渐长,不知还能不能支撑得起这个家!”
    宋漫郡看她娘眼泪不止,知道她又想起了二妹的事情,心里也是怅然,抚摸大夫人的后背道:“是女儿不孝,没办法为爹娘分担生意上的事。”
    “别这么说,你嫁入朝中御史豪门,已是为我宋家赚足了脸面,我和你爹去边南的时候人家一听是御史夫人宋家,马上就把货卖给我们。宋家有你,真是我们的福气。”
    宋漫郡表面上并没有露出欢欣,只是握着宋大夫人的手不放开。在宋大夫人沉默之时,宋漫郡转眼瞧着宋漫贞皱着眉略带痛苦的睡脸——没有露出一丝的笑意。
    宋漫贞一直被困在梦境之内,无穷无尽,无法醒来。偶尔昏昏沉沉地回到现实之中,望着精心雕琢的豪气屋梁,浑身虚汗,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那高不可攀的房顶让她感觉恐惧。她胸口发闷,呼吸艰难,膝盖却又痛得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她不断地梦见春水,梦见春水在战火间奔跑,一脸慌张害怕。有个满覆盔甲的高大男子一剑斩在了春水的左腿上,春水摔倒,血流满地。
    春水躺在地上,没哭也没闹,那男人不见了,她身下变成堆积如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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