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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刹那芳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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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西斜,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师北落等了一夜,一夜未眠。终于在黎明破晓的时候,听见了门口有人极其小心地“笃笃”敲了两下。
  师北落小心地下榻,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赤脚走到了门口。虽然明知道付青硕没有那么容易醒来,却还是回头心虚地望她一眼。然后再开门见到了那个冰冷的杀手少年。
  少年的衣襟上、头发上还带着昨夜的寒霜,眼睛里的情绪比这冬日气候更加地寒冷。怀抱着长剑,身姿笔挺地站在师北落面前。
  “怎么样?”迟疑了许久,师北落终究还是怀着不安的心将此话问出口。她想从少年口中得到答案,但又怕这答案太过伤人;她想要绯绯成功,但又怕绯绯因此香消玉殒。
  一颗心这样悬而未决地吊着,虽然明知道事实已成事实,只是未从眼前这人口中说出来罢了,但只要还未听见确实的消息,就好像这件事情就不会真的发生一般。
  未央撇了撇嘴,冷冷地道,“她已经死了,尸体被连夜送出宫,丢在乱葬岗。”
  即使做了充足的准备,师北落在听见“她已经死了”这几个字时候,脑袋还是嗡地一声炸开,只觉得头疼欲裂。身形一晃,伸手扶住门框。低头垂眸,望着地上的自己的影子,觉得心底的愧疚和痛苦全都涌了上来,化成一股腥甜,积累在喉咙间。
  未央看着师北落的样子,俊秀的眉头蹙了蹙。又见师北落似乎站立不稳,便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住她。但师北落却自己稳住了自己,低头在那沉默。
  “你——”未央欲言又止,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人,他是个杀手,杀手不需要去关心别人。
  “她死了……”师北落的声音听不出悲喜,纤瘦的肩头还在微微颤抖着,有几行清泪落在了地上,晕染开一朵朵暗色小花。
  未央的嘴唇动了动,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用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师北落。
  “离殊……”师北落背无力地靠在门柱上,稍微抬起头的时候,那神情竟让未央也吓了一跳。
  只见师北落嘴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脸色苍白无力,唇色也变成了青色,脸上的痛苦交织,似乎已经痛到不能自抑。
  “我对不起……”师北落的背靠着门柱缓缓滑下,断断续续说到此处的时候,未央看到见她越发不妥,似乎隐隐有失去神志的迹象,于是立即上前一步趁着她摔在地上之前扶住了她。
  师北落感觉到有人在扶着自己,勉力道,“多谢你,未央……可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一个好姐姐,是不会让自己的妹妹这样去……这样去送死的。”
  未央背起了她,走的时候,感觉到肩膀上湿润润地一片。
  那是师北落还在哭泣。
  未央抿了抿唇,本想问她想去何处,因为天色渐早,天璇公主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这时候的师北落绝对不能去见天璇公主。
  但最后,未央还是没有问师北落想要去往何方。
  师北落被未央带到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民房,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未央习惯了黑暗,但还是为师北落点上了一根灯烛。让师北落躺在了僵硬的木板床上,再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盖着的,于是便褪下自己的大氅风衣,为师北落罩上。
  师北落躺在床榻上,额头都是冷汗。她昏睡了一会儿,梦中喃喃念着的,还是“对不起”和“离殊”、“付恒”这几个熟悉的字眼。
  未央出门在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几味药材,在自己的屋内煽火烧药,直到瓦罐的盖子砰砰直跳,未央端起药罐为师北落倒上。
  这时候却听一个温雅柔和的声音在背后问,“你这样直接用手拿不会烫吗?”
  未央心神一抖,身为杀手本该以警惕性作为最重要的技能,但此刻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之人已经醒来。是自己太过专注了?还是对她太放松警惕了?
  未央放下药罐,回头看着师北落。
  师北落发带已经散落,一头乌发如海藻般披在肩头,柔魅的容颜,温和的笑容,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这是你住的地方?”师北落四下打量。对于杀手而言,自己的藏匿之处甚为重要,未央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带到了他的藏匿屋内,这让师北落不禁大为感动。
  师北落见未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便自己起身慢慢踱步到了未央身边,坐在那张桌子前,然后仰头笑着对未央道,“这是不是给我煎的药?如果是的话,我觉得现在可以喝了。”
  未央秀气的脸竟然有些发红,听话地放下了药碗。
  师北落此刻是个很自觉的病人,低头慢慢啜着。未央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点一点将苦药饮尽。想起了她方才的神态举止,未央有些大惑不解。
  “好苦啊,”师北落喝完了药将碗放在了桌上,抬袖擦拭嘴边污渍,然后盯着空碗,对着未央道,“未央,离殊的尸体暂时不可能从乱葬岗带出,否则会引起人的注意……太子被如何处置?”
  未央道,“太子已经被废黜,生死一线之间。”
  “只是生死一线还不够,”师北落冷冷地笑,“我会让他一尝失去离殊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是个感冒多发的季节啊

  ☆、第073章

  当付青硕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师北落在后院中的小池边喂鱼。手中的鱼饵慢慢洒落,阳光侧面打在她白皙的脸上,似乎能够穿透她几乎透明的肌肤一般;脸上细小的绒毛依稀可见。师北落的睫毛非常浓密;稍微垂下一点视线,便似羽扇般遮盖住下眼睑。
  付青硕跨过角门;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雕栏边上、专注地望着水池面的师北落。她披着雪白色的熊毛大衣,里面隐约露出一点天蓝色的衣料影子。衣袂被风轻轻撩起;打了个小卷儿;又重新垂落了下去。
  师北落披在肩上的头发如乌藻般倾泻,似乎是感觉到了这边的注视;微微侧头,冲着付青硕微微一笑,笑容如三月春风般和煦,连问了两句道,“公主回来了?昨晚睡的可好?”
  付青硕的眸子里团了一层暗云,似乎心情很不愉悦。她走近师北落,看着她的脸,凝眉问道,“驸马是何时归来的?”
  “哦,”师北落忙拍干净手上的鱼饵,回头面对着付青硕,缓缓道,“今日我醒的早,本想叫公主一起回去,但怕打扰公主安寝,故而自己悄悄披了衣衫回了公主府。不过北落到了府中之后便立即遣人去师宅外候着了……”师北落单边挑起眉头,诧异道,“莫非这群人没有找到北落的住处,怠慢了公主?”
  付青硕的语气转冷,“驸马曾答应过本宫,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为何驸马会言而无信?”
  师北落奇怪道,“公主何出此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青硕深深地盯了她一会儿,抿紧了唇。一股凉风迎面而来,吹拂了师北落的发,发尾若有似无地扫着她的脸颊。在这一片被发丝遮挡了的模糊视野中,她似乎观察到了付青硕眼中一闪而过的隐忍。
  我是动了苏和,也动了太子,若你有能力阻止,为何不提早阻止?若你没有能力去阻止,又有何立场劝我说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可知,当年父皇母后在城墙之上,在我的面前被人斩首,若我那时候求你,你会答应放过他们吗?陈国国灭,若我求你,你会放过我的国家吗?
  水中的鱼儿扑腾了一下,激起一朵浪花,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宁静。
  付青硕幽幽道,“宫内近日发生巨变,还请驸马留在府中,不要随便出行,否则容易惹上事端。”
  师北落一怔,苦笑道,“公主是想将北落软禁?”
  付青硕转身,话音落时,人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去了,“是,本宫命你禁足府内,没有本宫的吩咐,你不能出府。”
  师北落收回已经踏出去的脚步,驻足原地。孤单孱弱的影子和周遭的奢华布置相比,分外寥落,形单影只。小池上的单影成双,小鱼游动时候激荡起的水花将人影打散,渐渐花开。她捻起落在栏上的一片落叶,扬手将它丢在池水之上。
  余光瞥着付青硕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即便你软禁我,此刻也已经太迟了。
  大兴殿。
  付贺散了朝,跨出殿内大门的时候,仰头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昨日还寒着的心稍稍暖了一点点。可是——
  付贺背着手,垂眸盯着地上一行爬过的蚂蚁。虽然蚂蚁可以扛起比自己重十倍的食物,但是毕竟身躯太过渺小,以至于遇到自己这种虽然扛不起太重的东西、但一吹便能够将它吹飞的人的时候,它即使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苍生如蚁,皇权如天。
  唯有登上权力的顶峰,才能够为所欲为。这就是付贺此刻所想,这也是昨日绯绯在他面前死去的时候所传授给自己的东西。
  今日早朝议论的内容自然是太子付恒落罪入狱之事,就如同以往用来遮掩皇家丑事的手段一样,绯绯的死亡被杜撰成了暴毙而亡;太子的入罪则被描述为“勾结官员,意图不轨”。这八个字死死地扣在太子身上,使得他的储君之位立即不能保全。
  朝中本有太子付恒一党,原本应该会有人站出来提出不服,为太子申冤。但就是因为“勾结官员”这四个字,将这群人牢牢地挡在了耿直辩护的门外。
  后宫之内,自然也有人想要替太子求情,但可惜除了皇后依旧跪在皇帝的寝宫外一无所获之外,别的妃嫔没有任何的理由和资格去回护太子。并且对于有子嗣的妃嫔而言,太子被废是天大的好事。
  付贺站在殿前,回望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绯绯死去那一幕不断地循环着在自己脑海里回放,搅得他心绪不宁。
  过了一会儿,一群朝官围成了一团,似乎真绕着什么人簇拥而来。一层又一层地叠着,就好似蜜蜂在围着想要采摘的花蜜一般,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付贺耳边嗡嗡作响。
  付贺在那人经过自己跟前的时候,淡淡地扫了一眼。
  付康褪下银色铠甲换上了藏青色长袍,头戴紫金冠冕,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甚是威武。纵然被簇拥在人流之中,但他每走一步,前面挡路的人便会自动退却。没有人敢接近琥国的第一高手,也即是琥国的战神——横王付康。
  付贺漫不经心地瞄着自己这位哥哥,偶尔能从人流中找出他的头冠。昨夜若非横王,自己恐怕也已经被皇帝一剑刺死了。付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心口,然后抬头继续看着付康。
  与此同时,付康也往这边望来。
  两个人的眼神一交汇,付贺便在心里打了个突。按捺住不安,勉强冲着付康笑了一笑致意。
  付康没有继续理会付贺,而是大步流星地管自己朝着大兴宫南门去了,看样子应然是想直接出宫。
  付贺抱着手臂,站在殿前高高的台阶之上俯视下方。
  太子付恒出了事,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储君之位最可能的归属者就是横王付康,而并不是自己。也难怪这些大臣们纷纷闻风而动,眼见着太子不行了便掉转枪头去拍横王的马屁了。
  但可惜——
  付贺望着下方那尾随着横王的一群人,鄙夷道,“只可惜你们不知道我这位皇兄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你们越是表现地谄媚,他就越厌恶你们。”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一通话之后,付贺似乎犹豫了半晌,望着观风行殿的方位看了许久。宽大的袖口迎着风鼓动,啪啪地小声地在耳边作响。付贺凝视着那个方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就这样观察了良久,付贺才低低地叹息一声,转身便要朝着宫外去。
  可是没有下几步台阶,他心中一闪念,便又疾速地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直奔观风行殿去了。
  天牢。
  最里面的房间一直是为皇族准备的,正因此一直空着。可一天前就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这让天牢的狱卒们很是惶恐。皇帝若是开心,他便是下一位皇帝;皇帝若是不开心,他便只能一辈子是个阶下之囚。
  正因为皇帝心思的不可捉摸,和对朝廷局势的不明了,使得这些狱卒对待这位新来客是又爱又恨。很多人拿不准该是奉承这位,还是该顺着皇帝表面的意思压制这位。
  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谨慎态度,狱卒们决定让这位贵客自生自灭,于是照例提供饮食,照常安排休息。
  付恒来到天牢之后,没有讲过一个字。他只是沉默地由人扒掉自己华贵的衣衫,沉默地接受圣旨,沉默地听着太子府众人的哭声,沉默地戴上脚铐手铐。
  在众人以为太子已经经受不住打击,变成痴傻的时候,太子却突然咆哮一声冲入了自己的书房。
  跳上了桌子扯下上面的一副精美画轴,然后大笑着撕扯那张画,直到最后变成了零星的碎片,他随手一扬,这副传世名画便这样在众人面前,以这样的零碎方式毁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韩熙载夜宴图……哈哈——”太子狂笑道,“绯绯,没有你,还有何人能陪我看画?!”
  众人见付恒歇斯底里地咆哮,深怕上面治罪,于是便有高手上来敲晕了他,这才顺利地将他送入天牢。
  这一天,付恒又变得十分安静,与在太子府的歇斯底里不同,他似乎是在思考。
  一个影子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付恒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盘膝坐在枯草上的姿势,就像是个苦心的僧侣。眼神空洞、痴呆,就好像对这尘世已经没有了眷恋一般。
  “啪嗒——”一样红红的东西丢在了牢房内。
  付横终于抬眼,空洞的双眸在见到这一双鞋子之后骤然掠过一道亮光,然后前倾身体一手抓住了那鞋子,捧在手心,观察了一番之后噙着泪珠问,“你是何人,你从何处找到这只虎头鞋的?”
  “鞋里有信。”那身影说完就走,犹如鬼魅。
  付恒颤抖着手,慢慢地从鞋中抽出一方纤细的、薄如蝉翼却刺绣精美的云锦,上面正端端正正地刺着几行蝇脚小字。付恒在见到第一个字之后,便觉得心口一甜,只因为他认得这是绯绯的字迹,虽然只是刺绣,但字形还是与书写的一模一样。但渐渐地读下去,付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读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付恒突然喉间一甜,还来不及咽下去一股腥味便从腹部涌了上来,冲出了口。
  “噗——”
  鲜红的血洒满了一面墙壁。
  付恒手中的云锦在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突然着起火,小小的蓝色的火焰很快便将这片方的云锦和云锦上的字烧得一干二净,只依稀看见,“妾本故国宫室女……从未与君相爱相知……”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好累哦,谁将权倾朝野?

  ☆、第074章

  “什么?!”付青硕唇上血色尽数褪去;一双有神的双眸盯着面前之人,“王鹰;你再说一次,太子怎么了?”
  王鹰身着玄色劲装;鹰勾的鼻子□,抱拳抬眉一字字道;“禀报公主;太子昨夜在天牢中暴毙。”
  付青硕闻言身子剧颤,抿了抿唇,阖上双眼,问道;“如何暴毙?”
  “吐血而亡。”
  “在太子暴毙之前,可有人见过他?或者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发生?”付青硕睁开眼睛;方才的震惊已经散去,取代的是一抹如古井水面般平静的眼神。
  王鹰敬佩天璇公主镇定之余,又对她带了一点哀怜。天璇公主和太子在小时候非常要好,太子常带天璇公主外出游玩,因为年长几岁,太子也对公主分外照顾。虽然长大了,二人之间因为权谋的事情变得渐渐生疏,但天璇公主从未对储君之位起过什么心思,对太子不利的事情也都是能避则避,从不参与这等事情。
  如今,这样从小相伴的哥哥就这样在一夕之间倒了,纵然是天璇公主,心中怕也是难过非常的吧。
  王鹰的目光动了动,回道,“天牢的狱卒说守卫森严,并未放什么人进来过。”
  付青硕冷哼一声,“他们铁定会如此狡辩,至多是一个失职之罪;若是因为受了贿赂私放了人进来,怕难逃同谋之罪。”
  她对着王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王鹰便转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跨出门槛的脚停了停,忍不住转过身看着在座上眉色不展的付青硕关怀道,“公主——”
  “嗯?”付青硕抬头,锐利的视线落在王鹰的脸上,期盼他能再多给一些有用的消息。
  王鹰顿了顿,说出一句连自己也觉得多余的话,“公主保重。”
  付青硕显然一怔,旋即点头应道,“好。”
  与此同时,师北落也收到了关于前太子付恒暴毙的消息。
  未央还在她跟前守着,师北落静静地听完了禀报,只是“哦”地应了一声,再默默地转回了自己师宅的房间,走到柜子前抽出第二个抽屉,那里面放了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师北落在晦暗的光线里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簪子。簪子线条流畅,簪尾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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