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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又改我命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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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绒体内双螭已去,但雌螭在心脏内数十年; 血脉相通亦有治愈功能。可让河水奔流赴玢; 势必会削弱它的治疗功效。霍轻瞳回到阎罗殿,孟婆娑听闻桐城百姓中的鬼毒已经治愈,也颇为惊讶; “鬼毒乃是尸骨未寒时,用蛊虫吸食腐烂时散发的尸气而练成的剧毒; 我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曾仔细研究; 但是试了数百种药草没有成功。”
霍轻瞳奇怪道:“那为何我的血可以暂缓他们的病势?”
“哦?阎君用自己的血救了人?”她微微勾起嘴角; 眼角轻轻上扬道,“可否借阎君手指一用,微臣想取一滴血好生研究一番。”
霍轻瞳立刻刺出一颗血滴,孟婆娑接过轻轻一嗅,眼神微微一动; 强忍着疑惑俯首道:“微臣先行告退。”
孟婆娑走了之后,霍轻瞳细想刚刚孟婆娑的表情,也挑起手指闻了闻,并不觉得自己的血有什么奇怪。烈绒的一颗心还放在桌上的冰晶中,那里面还藏着她一生的记忆,霍轻瞳将手覆盖在冰晶上,烈绒的幻象立刻呈现在眼前,重复着那时的话,一遍又一遍地说。
她不禁开始想,前世的自己会不会也将记忆存放在什么地方?有朝一日,她可以遇到自己的过去,交谈间发现原来过往的自己另有一番故事,陌生而奇妙。一个人会在什么时候格外在意自己丢失的过往呢?霍轻瞳闲暇时每每思索都无所终,可这段日子里,她隐约感觉那些过去好像和现在脱不了关系,拥有另外一半完整的自己,才能解开一些秘密。
虞人被牛头马面护送到万愈河治伤,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霍轻瞳将烈绒的心放进暗格,用仙法护着。案牍劳形,她竟然有些发困,翻开手腕细想,也许是最近连续用了太多血的原因吧。
她侧过身窥探般打开看向人界的影壁,虞人活蹦乱跳地在河神宫中乱蹿,可是记忆却不见得有一丝恢复,她突然记起虞人受伤后,沈绿说的话,猛地坐起来。
虞人现在如同新生的婴儿,也许并不是失忆?而是有人将她的记忆窃取了!包括阐垒在内,谁都知道靖人国族人的特殊天赋。她可以预知接下来一年发生的事情,如果有人窃取了她的记忆,那就说明现在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在那人的股掌之中。
可现在看来,阐垒率领五恶鬼从五方攻战直捣邺城,虽然计划周详,陷阱连连,可说到底也被打的溃不成军。他们尚且能够步步为营,胜多余败,说明虞人的记忆不在阐垒的手里。那会在谁的手里?霍轻瞳趴在案上,望着闪烁的灯芯,忽然有些迷茫。
她深陷其中,早已没了旁观者的清醒。
灯光闪烁,影子掠过她的脸庞,让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对自己和国家无时不刻都保持清醒头脑的女子。她这一生见过无数人的履历,可唯有这女子让她觉得动容,甚至觉得她同自己是有些想象的,那丝丝缕缕的共鸣同源而起。
旭国边境的鬼灾已经扫清,大军北行,霍轻瞳腾云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谁也未曾发觉。
睢鸾死后并没有坟墓,没有入皇陵,更没有牌位封号。但是睢鸾这二字却像是某种印记,一代代地在旭国流传下来,甚至周边数十个国家的百姓都听过她的故事。平凡的故事被口口相传,神话一分魔化一分,最后除了她的丰功伟绩,剩下的多半都是承载在旭国百姓意识里的噩梦。
做长公主的时候,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的荣华;做瑛将军的时候,她没有因为女子的身份有半分胆怯;后来为了在旭国京城反败为胜,差点取了蠡帝的性命,她却成了人人喊打的恶鬼厉魂。据说,她后半生日日都要饮用活人的鲜血续命,旭帝更是为了妹妹不惜杀人。
而这都是传言,霍轻瞳知道,真正的历史是:睢鸾为了不害人,不玷污皇室,求了皇兄将她除去皇籍软禁在荒山歧地。在那里,有个人陪伴了她一生,日日用自己的血养着她,用了一千万种方法救她的命。
此前霍轻瞳并不知道这位奇女子是谁,可她们的故事可悲可叹,让她忍不住觉得这偌大的世间,终有一处温存。
听说旭国对花朝节十分看重,睢鸾在世的每一年都会祭祀大量的海棠,专供瑶神。后来因为避讳睢鸾的喜好,百姓们不约而同都冷落了这位神灵,相继将牡丹,蔷薇等花神供奉起来。
霍轻瞳见过自己的阎王庙,可与此地的花神殿相比,简直形同茅庐。即使这座花神殿已经没落几百年,可即使岁月变迁,沧海桑田,有些东西就屹立在那里,永不言弃。
她匆匆一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眼前的神像像极了一个人,她的眉眼里全是精髓。这神像据说是睢鸾在世的时候亲自督建打造,睢鸾长公主此生,只用心做过一件与打仗无关的事情,那就是监造花神的雕像。
正因为如此,此时的瑶神神殿空无一人,更没有香火;巧合的是,自睢鸾去世之后,旭国百姓用尽方法,换水换土壤,也再没有开过栽植活过一棵海棠树,开过一次海棠花。此地寂静无人,却也难得幽谧。
“怎么会是你?”霍轻瞳抚上神像,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仙气,是啊,许花朝现在是凡人,她在神界的神像又怎会有法力?突然之间,霍轻瞳感受手心隐隐有股力量,从神像缝隙里缓缓流动,这些残余的仙法,像是预兆,让霍轻瞳徒然一惊。
而此时,许花朝正承受着冯晟下令的五十军棍,虽然士兵们都忌惮她的身份不敢下重手,可许花朝的神情看起来却是异常的痛苦,那种煎熬从眼底像是要迸发似的,让人害怕。她紧紧地抓着板凳,毫不掩饰地叫了几声。
她的眼泪从脸庞滑落,似乎是知道若不趁这个机会多喊几声,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地把自己的痛苦宣泄出去。她低下头,牙齿咬在木头上,汗如雨下。
不能,以后决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痛苦,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恢复了法力。那些担心她的,忌惮她的,瞧不起她的,统统都要防备和欺瞒。
谢明眸守在桐城,她看到写着许花朝名字的木牌渐渐变红,便知道巫术开始生效了。
城楼下一别,她看着许花朝那云淡风轻的一笑,心里却如坠了磐石般沉痛。
“以凡人之躯,承受神的力量,每走一步,每一次呼吸都会如千刀万剐。你真的想好了?”在霍轻瞳和明戈进入屋子之前,谢明眸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许花朝,谨慎地问道,她其实并没有想到许花朝会向她坦白身份,更没想到她会求自己用双腿作为代价,换取法力。
谢明眸抚摸着自己的双腿,以前她觉得不在意,可现在只要能解除诅咒,她愿意冒一次险。毕竟,她也想有朝一日,能好好地站起来,为心爱的人披件衣裳,梳起长长的的头发,骑着马,扬鞭花中。
冯晟想着五十军棍只是略施小戒,可看到许花朝整个人几乎要死过去,终究有些不忍。
“第五十棍。”士兵的声音落下,冯晟俯下身去看许花朝,却没想到她却突然伸手拉住自己,气息微弱道:“给我药,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
他看着许花朝,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不知道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可这人眼底的坚毅却让他十分动容,“蔑儿,带她去上药。”
冯晟这里的药是在邺城专门配置的,原风冥观有个手艺很好的小道士,现在在他帐下效力,十分得用。
蔑儿照料着许花朝,不时用帕子给她擦汗,“公子太心狠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打?”她在门口拿了药回来,掀开许花朝的衣裤查看,只看一大片血肉模糊,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许花朝咬牙趴着,谁也不知道她的疼并不是来自皮肉。唯有这样躺着不动,她才能有力气好好呼吸。蔑儿倒出药粉,慢慢拨开,许花朝疼得呲牙咧嘴,可想着以后的日子她慢慢咬紧牙关,练习着慢慢保持表情正常。
蔑儿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许花朝想回头却没有力气去动,半晌只听蔑儿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得去回公子,药上的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吧。”
蔑儿离开了房间,许花朝才彻底地放松下来,她见四周无人,便随便捏了个诀,看到一如往昔的法力回到身上,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变得不值一提,“如果能够帮到你,哪怕是死,又如何呢?”她轻轻一笑,这笑却被另一个声音生生打断。
“你任性之前就不能跟我商量一声?”
许花朝勉强抬头,额头的汗水进到眼睛里疼得她睁不开眼,她鼻子发酸,忍不住道:“你要的只是打败阐垒,那我要的并不只是打败阐垒!”
“那是什么?是想救回睢鸾吗?”霍轻瞳目不转睛地盯着许花朝,她的愤怒毫无缘由,却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她有些不忍心,缓了一口气,才说:“你知不知道巫术的代价有多高?你交换的一切终究是会后悔的。就算是你拿回了法力,那又怎样?你信不信我随便一个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
“睢鸾啊,就是睢鸾。我就是在等她,喜欢她,很爱她啊。你知道了吗?你知道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许花朝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倔强地仰起头,半天才哽咽道:“你觉得我就那么不堪一击吗?那你来试试。”
第75章 屠城
颤抖的吼声回荡在小屋里; 外面的看守忍不住敲了敲门; 推开却只见许花朝一个人趴在床上哭的泪人儿似的; 她的一记眼神吓得他登时停住了脚步; 四处扫了一遍旋即退了出去。外面窃窃私语起来,守卫们开始议论许花朝是不是被打的神智错乱了。
许花朝把脸埋在臂弯; 听到蔑儿在外面低声嘱咐,“口舌易生是非; 许大人心情不好; 难免情绪失控; 要是再被我听到什么闲话,你们几个的脑袋……”
守卫忙不迭地答应离开; 随着一阵急促脚步声远去; 许花朝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霍轻瞳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为什么还要气她,也懊恼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明知道她中了巫术,又挨了板子; 奇痛难忍还说那些话刺激她,霍轻瞳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她转身从篮子里捡起一方帕子; 递给许花朝。
许花朝闷声不响地趴着; 眼角抬都没抬,霍轻瞳隐隐发觉她的嘴唇都在颤抖,怒气和疼痛带来的力竭都涌现在面容上,手里的帕子微微握住,蹲下身有些认怂地亲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湿气; 语气却冷淡得让人难过,“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当她在旭国的瑶神花殿察觉到神像的异样,她还以为是许花朝死后归位,直到回到酆都查看了生死薄,许花朝那一页就像是捅了蚁窝似的,密密麻麻从前世到今生都是字迹,她的诧异和茫然一下子就达到了一个顶峰。
这么多年,不管是为了给天庭交待,还是为了自己巩固人界的安定,守护许花朝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可她一直以为弱不禁风的许花朝,某一日突然记起了前尘往事,却没有告诉她这个昭仁殿阎王,还擅自求了谢明眸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寻回了法力,她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烂泥,堵着,喘不过气又不得不去努力呼吸。
许花朝闭上眼,没有躲开霍轻瞳的照顾却也没有继续回答,她的耳垂微微发烫,因为刚刚一气之下的怒吼略有些心神不宁,她好想现在就告诉霍轻瞳:在我的记忆里,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女尸都不仅仅是姑媱神女,也是睢鸾的红颜知己。而睢鸾,其实就是你自己啊。
可是她不能,她不敢用这件事情冒险。
她不知道当初霍轻瞳是因为怎样的机缘被酆都大帝看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救活了霍轻瞳,现在霍轻瞳好好地存在着,她怕自己的一时冲动又害了她。如果能让霍轻瞳好好活着,哪怕不在一起,哪怕她只能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地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也足矣。
“霍阎君,你不必再来例行检查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帮你稳定朝局,借这凡人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兵平乱。现在,我的法力和记忆都已经恢复了,我会帮你完成守护这片疆土,不必劳您大驾,因为这种小事来回奔波。”
霍轻瞳的手顿了一顿,帕子滑落在地,她低头捡起的一瞬间,看到了许花朝近在咫尺的脸上滑下一颗泪珠儿,她下意识想用手抚去,却见她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肃然道:“冯晟身为北征的主帅,他手中的权力完全可以控制整个战场的主动权,你们都是神仙,背负着各式各样的天规地法,不如我们可以随时逆转战局。”
“可冯晟其人。”霍轻瞳也随之站起来,她端详着许花朝,低声道:“你不是也怀疑他试图利用你找到鬼门关,另有所图?”
许花朝缓缓抬眼,嘴唇发白地靠在墙壁上,面带笑意道:“你图你的,我图我的,他图他的,各取所需不好么?只要能达到目的,你不也是不择手段么?”
昔日霍阎君初到昭仁殿,杀一儆百屡见不鲜,她身居深院却也闻之胆寒。就连这次出兵人界,也许霍轻瞳自己并不知道,可黑白无常的做法依旧是逢鬼便杀,一切杀戮都以铲除灾祸和制造和平为借口,变得光芒万丈。有人说她杀伐果断,也有人说她冷漠无情,那些含冤的,错过的,再令人动容,到了霍阎君这里还是一纸朱红送到还魂崖。
生与死,于她而言就像是例行公事时候的一个必要流程。
而她,也只是终生中蝼蚁般的存在。
霍轻瞳第一次听到自己被这样评价,她翻阅记忆并不觉得许花朝是会说这样话的人,三分惶恐七分警惕漫上心间,只听许花朝缓缓笑道:“从我从鬼冢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不是那个任你驱使的许花朝了。我姑媱神山的仙子被你们昭仁殿的人圈禁,女尸作为姑瑶山的主人,难道还要被你当成棋子利用么?”她噙了一丝泪意,见霍轻瞳不注意微微侧过身去,继续道:“我们固然面对同一个敌人,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
霍轻瞳突然想起这样的话,她也曾说过。
她站了半晌,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许花朝嗤之以鼻的人。蔑儿推门而入,她眼里只有一个因为受伤而筋疲力竭的许花朝,她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和一套干净衣裳,“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我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套干净衣裳,你自己擦洗一下,先换上吧。”
蔑儿穿过霍轻瞳的透明的身体,看到许花朝神色冷漠地靠在墙壁上,忙道:“墙上多冷,快点躺好。”她给许花朝盖好被子,再三嘱咐才又出去。许花朝看到霍轻瞳还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复杂,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轻声叹道:“刚刚那个女人,你可看出什么不妥?”
霍轻瞳摇了摇头,跨一步上前帮许花朝用仙法治伤,道:“你的伤不宜好的太突兀,每日记得自己打坐疗伤,凡间的药物再好也只治得了皮毛。”她的手慢慢放下来,将一盒药丸放在桌上,眼神突然温柔了一些,劝道:“你当初答应嫁入昭仁殿也是为了寻找还生之法吧?睢鸾与你的确恩深似海,但你若为了她再丢了命,就很不划算。这是弼梠药吃下之后应该能减轻你身上的痛苦,你好自为之。”
许花朝微微扯动被子,背对着霍轻瞳闷声憋出一个字:“嗯。”
霍轻瞳觉得许花朝好像甚是讨厌她,她离开屋子站在外面的屋檐上,透过窗隙看着屋内床边一角,总觉得这一别,比上次她不辞而别更加凶险。
是夜,许花朝吃过药感觉自己并非是疼痛减轻了,而是痛觉有些变弱,她坐在灯前,摊开北征的行军布阵图,突然想到霍轻瞳的种种事迹,她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她每次受了伤,也是靠着逼自己忘记感觉而继续苦苦支撑?
外面巡卫步伐整齐,许花朝润了润喉咙,立刻起身换了蔑儿新送来的那套衣裳。
她尾随着每日都会按时去见亡妻的冯晟到了一处房间,隐身进入之后就躲在帐子后面。
冯晟一身素服,将那幅画挂在墙壁上,就那样坐着。许花朝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自己又等了多久,突然之间,冯晟突然扶住额头低低地呻…吟起来。她知道,这是冯晟的隐疾,据说是他为了生生世世不忘记和妻子的记忆而付出的代价。
人活百年,记忆永远都在削减,许花朝也不可否认,在她的记忆里,睢鸾的影子越来越模糊。人有执念,神仙未尝没有执念?人可以为了执念任性妄为,而神仙一旦不顾一切就会沦为妖魔。
“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从地府救出来的。”冯晟强忍着头痛,匍匐在地上,手抓着自己的心口,恨恨地说道。
许花朝看着那张画上的美人儿的脸,突然察觉那幅画里仿佛蕴藏着两股力量,那抹飘渺的哀戚魂魄已经被另外一股力量完全压制,而画下的冯晟仰望着画中人,还是一如他的誓言般坚定,“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谁?”冯晟突然回过身,看到房梁上跳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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