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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又改我命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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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现在她还是在的,有别于这个残忍的城池里任何人的存在。
  她稚嫩的内心里泛起一丝丝的温度,她想珍惜着短暂的时光,在梦碎之前,拥有属于自己的温暖。明戈说沈绿太过于依赖她,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有谁是不想有人可依赖的呢?她的所有肩膀都给了阿绿,负重在肩,偶尔也会很没出息的想有个人保护。
  眼前的人哪怕是居心叵测又如何呢?她冰冷的话语里却饱含着期许。许花朝也不知道这个人在期许什么?可就在她第一次说“这么多年,你竟一点长进都没有”的时候,她的内心就被深深地撼动了,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却逃避似的不想去看。
  “小时候我很怕死,所有我努力让自己比别人更加霸道,更加聪明。可是小聪明用多了,反而想不懂很多大道理。那个鸨母死的时候,我真的是怕极了。其实我并不是怕死人,邺城里每天都会有很多死人,这些人活着和死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白天和黑夜,对我们而言只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不是为了安乐休憩。”
  那些属于正常人的生活,已经渐行渐远。她怕的,只是在耳濡目染中她和他们都变成了世所不容的怪物。
  霍轻瞳静静地听着,突然问了一句,“你读过书吗?”
  许花朝正要回答,忽而听到脚下的宫殿里有了动静,她慌忙站起来,霍轻瞳拉住许花朝,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道:“这个你拿着,遇到危险可逢凶化吉。”
  “这么贵重?”许花朝往回推了推,霍轻瞳笑道:“这本就是你的。”
  明戈从邶风楼走出来,看了眼臧蓝的星空,想着她被关到第六百年的时候,老头突然过来看她,此后的一切就像是注定一样,照着戏本子上的剧情慢慢上演着。她一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跑出院子,朝着屋顶发呆的许花朝挥挥手,示意道:“上钩了,我们快追。”
  许花朝会意回头,再转身霍轻瞳已经从身旁消失了,仿佛刚刚和她说话的人压根都是臆想。她拿起手里的荷包轻轻地嗅了嗅,淡淡的帝屋香气让她感到异常亲切。
  明戈努力追着沈绿和白术,他们并非自己逃出去的,而是被人所救。此人意料之外的强大,因此追踪的难度慢慢变得有点大,一直追到了鬼冢附近,明戈才觉察出不对劲,“怎么好像,反而是他们故意引我们上钩似的?”
  许花朝猛地站直了身躯,感觉身后一阵阴森,空悬在黑暗里的鬼魂露出狰狞的面目,呲牙咧嘴地朝着她们过来,厉鬼倾巢而出,不知何处滚落一截蛇头短哨,金色的光芒灼伤阴沉的天色,以至于许花朝都能清楚地看到前排领头的那只鬼头领的脸。
  这是个分外干净的年青少年,可就是他带领着鬼族要将她们撕碎。
  “就是她们吹了赶尸咒!杀了她们攻进邺城,让这些贪心不足的人也尝尝我们的厉害!”不知鬼群里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鬼魂们都愤愤呼喝起来,而那个少年人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许花朝远远地都能感觉到迅速沸腾起来的怒气以及接踵而来的阴沉力量。
  她知道此时解释无用,唯有亮出自己的武器,然而她常用的那支羊皮小鞭教训一下人还行,现在和戾气如狂龙的鬼群比起来,简直弱如草芥。
  “不要总想着依赖你的玉璧,试着唤醒你潜藏的力量。”霍轻瞳的声音突然响起,近在咫尺般让人觉得安心,她看向明戈,发现明戈并无异样,于是试着在心里说,“可是没有玉璧,我怎么可能有法力。”
  白玉璧是许花朝无意中捡到的,自那以后她才慢慢发觉自己竟然天生带有一些法力,小到可以清理屋子控制着物件来回晃动,发挥的好也可以伤到一些要不轨之徒,保护到自己。仅此而已。
  许花朝重新回想,这才觉察到沈绿每次都对旁人说“我姐姐可厉害了”的意思。她大概是早就发现自己隐瞒了法力的事情,以她的心思细敏,对自己的疑惑和怨气大概是源于此处。
  信任一个人,真的是说来简单道来艰难。
  霍轻瞳继续沉声道:“你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那块玉璧只不过是意外触发了你的神识。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放下所有杂念,接纳他们,承认他们,试着将她们释放出来。”
  接纳?承认?是说要结纳另一个自己吗?许花朝琢磨这句话里的真意。
  对面的鬼群毫不留情地厮杀过来,单凭明戈一人挡得了一时,却难敌千军万马。许花朝看到明戈在辛苦抵挡,身上已受了多处重击却还是嚷嚷着跟挠痒痒似的,但表情却从淡然变得略微严肃起来。
  她认真起来的态度让许花朝更加急迫,屏气凝神,守着一方清净闭目打坐,脑海里却闪现另一个战场。同样也是满目兵戈,流血漂橹,颅顶悬着黑雾的鬼兵不知疼痛,不畏生死,步步紧逼,那些模糊的人脸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然而下一秒却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她猛地睁开眼,明戈已经满头大汗,“十二你坐在那干嘛呢?快来帮我啊!”
  许花朝定了定心神,重新开始,不一会就感觉身体盈盈然空悬起。继而似乎有无尽光华精气纳入心神魂魄,只觉得身体里似乎有股清泉清冽在流,贯通奇经八脉。
  明戈累得瘫坐在地上,干脆给自己罩了一个冰蓝色的小结界,喘着气直呼累死了,鬼群仿佛有人在指挥似的,布阵列队汹涌而至。
  下一秒,她就看到许花朝从地上坐起,廉价的羊皮小鞭扬在空中突然变成两条银白色的链条,如蛇般攀附在她的手臂,手臂上蔓延出若隐若现的瑶草胎记,自她的脚跟满地都生长出蔓丽柔美的小嫩芽儿,那些鬼群全都愣住了,站在原地来不及逃跑的鬼魂被那蜿蜒生长的瑶草缠住,瞬间动弹不得。
  许花朝轻轻一拂,瑶草即刻化作千万女子,顷刻将众鬼吞入腹中化作一片片叶子,许花朝收齐了叶片握在手心,正想着该如何处置,她身后便出现一个身影。
  明戈余光扫过手指轻轻一挥迅速将他打落在地,那男子摔倒在墙壁上没了踪影,转而出现在许花朝的背后,手指掐在她的脖颈上,急切地喊道:“姑娘,别伤害我的族人,有话好好说。”
  许花朝握紧手里的瑶草,豪不慌乱地淡淡地说:“我无意伤害你们,是你和你的族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攻击我们。”
  “就是,那赶尸咒可不是我们吹得。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圈套!”明戈扬声叫骂,伸腿踢了一脚滚在地上的蛇形哨子,鄙夷道:“真是一群莽夫。”
  那男子见许花朝不惊不惧,明戈也丝毫不在意同伴被挟持,愕然之余,忙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是有人利用赶尸咒离间人族和鬼族的关系?”
  明戈瘪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她话说一半,许花朝望了过来,于是又不情愿地改口,“不就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么?”
  那男子并不欲继续追问,站在原地小心地询问,“姑娘可否放了我的族人,既然你们不是陷害我们的人,那我一定保证,他们绝对不伤害两位。”
  “就你?”明戈甩了个白眼,不太看得上的样子。许花朝摊开手掌,默念几句咒语,那一片片的叶子都纷飞而去,落地成形,男子见状连忙致谢,与此同时许花朝突然化成一笼烟雾从他手里脱身离去。
  男子这才知道,原来许花朝并非没有能力抵抗,他纳罕感慨,立刻回过身对着鬼群大声道:“大家稍安勿躁,先回家,等我消息。”
  鬼群似乎很听这个人的话,他一声令下,这些鬼都消失了踪迹。
  “姑娘是妖?”那男子见着明戈,思虑良久谨慎地问。
  明戈疑惑,“是妖又怎样?我又不是自己闯进来的,我被人关在邺城已经快一千年了。你们这些人才是雀占鸠巢!”
  许花朝和男子同时一怔,还是许花朝先问,“说起来,我也不曾问你的来历,你是因何被关在邺城?还有你说的……你被关在这里一千年?这里不是岫泽囚犯服役的皇陵吗?你为什么会说是我们占了你的地方?”
  男子沉吟,“莫非?这邺城并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明戈知道瞒不过,说的话半真半假,半虚半实,“邺城本是草野荒冢,阴阳的交接处。百余年前岫泽开国帝王亲征,伐至邺城便决心将此处归为己有。城内虽存放供奉着历代帝王的牌位,然而其实是个幌子。岫泽从一个凄惨的边疆小国,坐镇西南,享受百年江山,凭的正是守护着邺城的鬼冢。九州列国,得鬼冢者得天下就是这个道理。”
  许花朝沉思,如果邺城真的有这样的秘密,那岫泽的帝王怕是也知道其中的内情,那把犯了罪的臣民关押在这里……难道是因为犯的事情都和邺城的鬼冢有关?皇家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会借服役之名将所有知情人圈禁在这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她震撼万分,忍不住求证,“请问这位公子,你是因何被关在此处?”
  男子道:“家师被陷害与妖族勾结谋反。”
  “可是京都的舒陇观?”许花朝呐喊,正觉得十分巧合,便听那男子道:“我便是那观里的弟子,只不过如今还了俗。姑娘喊我长辞便罢。”
  “长辞?”好一个与世长辞,许花朝黯然,想到当年的百裁,不由地感慨道:“我有个朋友也是舒陇观的弟子,若果他也在鬼族,兴许也同你一般大小。”
  长辞道:“说不定在下认识此人。”
  许花朝摇摇头,“生死荣辱一念之间,缘起缘灭自有缘法,不强求。”
  长辞点头,心里似乎也想到什么,望了眼远处灯火阑珊,按着胸口不做声。
  寅时已过,鬼群采纳了足够的食材货物回到东山鬼洞,而长辞却留下来同许花朝一起,道:“姑娘颇有见地,在下不才,愿意陪姑娘一同调查此事,也借此洗白我鬼族冤屈。”
  许花朝重新审视长辞,“那薛家上下百余人,果真不是你们抓的?”
  长辞摇摇头,“鬼族与人族和平数百年,怎么会无缘无故开始攻击城民?要不是有人利用赶尸咒驱使我族人捣毁城门和百姓的屋舍,两族何至如此?别说你人族不胜其扰,我鬼族伤亡更是惨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怕是有人想坐享渔翁之利罢了。”
  许花朝一点头称是,却隐隐感觉这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一环套这一环,想解开又无从下手。
  霍轻瞳旁观着他们,许花朝已经领悟到了神女的天赋之力,这让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渡人即是渡己,作为姑媱神女有义务和责任完成她的使命,而许花朝的一生对于她而言仅仅如蜉蝣一梦,是她的劫难也是她的飞升。
  “她还是挺有悟性的嘛。”崔珏突然冒出来,抱胸站在霍轻瞳的身侧,伸长了脖子盯紧许花朝的一言一行,霍阎君这个小媳妇很不错,这不过是个八岁的黄毛丫头,想事情做事情已经能如此通透果断,将来同阎君执掌昭仁殿,简直是神仙们的福祉。
  霍轻瞳云淡风轻地看了眼崔珏,“我去旭国和蠡国查过了,以蠡帝的心胸万不能花心思用几百年布这么大的一盘棋。利用素有人杰之称的旭帝毁掉九州最强战的蠡国,两败俱伤,现在又在岫泽盘桓。这三者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鬼冢,他们想要的可远不止逃脱天谴那么简单。”
  崔珏春风得意地点头,“臣也是查到这一点,因此特来向阎君禀报。”
  她微微哈了哈腰,笑容愈甚,“鬼冢是人间通往鬼门关的通道,如果是有人想动鬼冢,必然是想要对酆都不利。如今昭仁殿辖地内已经有蠡国、旭国、岫泽三地受到重创,岫泽如今岌岌可危,万不能再成为第二个旭国。”
  霍轻瞳正色,“必不能重蹈覆辙,岫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阎君明鉴,臣还有一事启奏。”
  崔珏嘴角不觉带上几分惬意,“阎君可曾记得三年前城外,您为了救神女顶替了姑媱小仙入了生死薄,如今生死薄有变,您还需得根据这小仙的命数,陪着神女一同度过难关。所以,您得屈尊留在邺城。”
  霍轻瞳愣了一下,“我改动了许花朝的命数?”
  崔珏忙忙摇头,“不不不,阎君您没听懂。是您动了那小仙女的命数,因而祸及自个,要代替她完成这命薄上的一生,而她的一生都是陪伴着许花朝的,所以您也得陪着许花朝。”
  这不就是间接改了许花朝的命数么?霍轻瞳皱着眉头看上去有点为难,崔珏轻轻地咳了一声,“阎君可以白日里履行您在凡间的职责,到了夜里我派殿官将折子送到您这里来。”
  “上次让你修正《阴律》一事,进展如何?”霍轻瞳突然发问,噎的崔珏一嗓子眼的得意骤然消散,“这……这个已经修了大半,如今还在继续。”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崔珏暗暗叫苦,别看阎君查案忙,她面对着一对的法条,更是痛苦不堪啊。
  霍轻瞳哦了一声,道:“你添上一条。”崔珏茫茫拿笔,匆匆记住霍轻瞳的每一句话,“凡仙家下凡历劫,如有其它诸神任意干涉(包括使用法术,诱导,替身,助力渡劫等),轻者下三劫百年,重者诸魂台处刑。”
  下三劫?崔珏默默想着,这可是给天上那些品行低劣的重罪神仙准备的刑罚,阎君这是被伤重了吧?下手这么狠。
  “你回去吧。”
  崔珏疑惑地抬头,“那阎君您?”
  霍轻瞳长叹一口气,脸色僵了又僵,“夜里给我送折子过来。”
  崔珏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再看四周哪还有霍轻瞳的身影,她掐指一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招果然妙,阎君自己必不能知法犯法,如此一来甚是妥帖啊。
  崔珏完成了任务,满意地离开。
  而许花朝却又犯起难来,现在摆在眼前的路四通八达,阡陌纵横,她不管怎么走都有可能会错。那到底如何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先选一条正确的道路?可是薛家以及法器失踪,鬼族和人族被利用岌岌可危,阿绿被神秘人蛊惑在逃,进鬼冢拿到扭魂璧查当年的究竟,这桩桩件件都是重要的。
  除非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桩事,只差一条线将她们联系起来。
  此时,明戈仍旧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在旁边转悠。
  长辞突然问道:“既然两位姑娘见过有人吹赶尸咒控制我族人,那是不是也能因此找到一些线索?”
  明戈冷哼一声,许花朝面露难色,道:“不瞒公子,我不仅知道此人是谁,此次深夜至此,也是因为这个人。”
  长辞立刻追问,“既然知道,为何不将他正法?严刑审问之下必能查出更多线索。”
  “她是我妹妹。”许花朝沉声道,“她被人利用至深,如今恨极了我,恐怕再也不肯再多说半句。我和明戈本来是想故意放走她,引出背后的那个人,可是到了这里却遇到了你们。可见,我们仍旧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暗中那人的厉害,实在出乎意料。”
  长辞骇然,却不知再说什么,良久才问道:“血脉至亲固然可贵,可是在善恶黑白面前,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她与你背道而驰,你若还要顾念亲情,便会害了更多的人。”
  许花朝:“你都不曾知晓她的脾性品性,她并非生来如此。若非是有人故意引导,若非我照顾不周,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是有些许愧疚。
  “你说的并没有错,善恶黑白,可是这世间真的能如此是非分明?人性复杂,你敢说你从未昧着良心行事?阿绿虽然可恶,但是人性本善,如果为了杀戮而杀戮,那我们和那些恶人有何区别?”
  “你……刚刚说什么?”长辞猛地抬起头,脸上的震惊让许花朝徒然生惑,“阿绿?你是说沈绿,你妹妹是沈绿?”
  明戈鄙夷地扬声坐起,“可不是吗?这位沈大小姐可厉害了,单凭一曲就让你们整个鬼族为她效命,今夜引我们上钩,怕也是想着借你们的力量灭了我们吧。可惜,有的人还顾念什么骨肉亲情,还恩啊救人……什么的。救的人救不了心,有的人就是天生阴暗。”
  许花朝打断明戈,自知她妖性难驯,“妖亦有道,你用自己的想法揣测旁人,难道就一定是对的么?”
  明戈不屑地转过身去,耳朵却警醒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长辞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几乎是紧盯着许花朝,继而抱住她,“你妹妹是沈绿?那你就是小棠?”
  小棠?许花朝微微一愣,脑袋里乍地一声,眼眶立刻就红了。奶娘唤她棠姐儿,沈绿一直叫的是棠姐姐,若是这世间还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她,那就只能是那个人,那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你是百裁?”许花朝不可置信地看着长辞,他的面孔果然和小时候的百裁有几分相似,只是年岁渐大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了。她急迫地想要问,想要说,然而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百裁死后,她和沈绿托人在鬼族打听了很久,都说百裁的亡魂并不在鬼族。当时他们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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