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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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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敏亦知轻重缓急,可是,被那人攥着手,温热的气息不容抗拒地侵袭过全身,杨敏苍白的面颊泛上了红晕。
  二人折回,发现池刚已经带人收拾了战场。刚刚掷出两枚黑团子的刺客也早在出手的时候,被大周军队的弓箭手数箭齐发,射成了一只刺猬。
  至此,行刺宇文睿的亡命刺客皆被料理。众人迫不及待地查看皇帝的状况。
  当一团子火球破窗而入的时候,宇文睿多年习武练就的敏锐使得她第一反应就是将景砚护在了身后。
  那东西来势不善,宇文睿瞄了一眼便猜到了。她也管不得自己的身上还有多重的伤,侧身搂住景砚,护在怀中,一骨碌身,翻下床榻,窝进了屋子最靠里的角落,她用自己的后背对着袭击来临的方向,唯恐伤到景砚分毫。
  她的身体尚未停稳,“轰”的一声,身后就炸裂开来。
  此情此景之下,景砚满腹的才学也无用武之地。她被那一声震响,和身体突如其来的旋转惊呆了,醒过神来,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意识到了宇文睿在生死关头心中眼中唯有自己。
  “无忧!”景砚从宇文睿的怀中挣扎出来,满眼的担心。
  宇文睿这么一折腾,原来愈合的几处伤口都被她挣破了,痛得她呲牙咧嘴的。听景砚这么一声呼唤,又怕景砚担心,她使劲儿挤出个笑容来,于是便有了既像哭又像笑的诡异表情:“不……不妨事……”
  “又逞强!”
  景砚心痛,嗔怪,也在同一时间越过宇文睿的肩膀,看到了陷入火海中的床榻,以及塌了一半坠落下来的房梁。
  “快!快离开这儿!”景砚撑起身体,向门外扯着宇文睿的身体。
  宇文睿的小脸儿扭成一团,强忍着痛意随着她往门外挪。
  幸好,这时外面的刺客都被料理干净了,池刚带着人冲了进来,于是救火的救火,救护皇帝的救护皇帝。
  申全也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蹭了过来,侍奉皇帝和太后。也怪不得他“护驾来迟”,他被人丢进了远处的草甸子上,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被摔零碎了,好不容易挨挨蹭蹭地挪了回来,他不恨丢他那人,反倒对那人感激涕零——
  刺客甫一出现,杨敏就冲到他的面前,拎起他的腰带,有多远就把他撇了多远。亏得这一撇,否则申全手无缚鸡之力的,恐怕早就死在刺客的毒手之下了。从今往后,杨敏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了,他想讨厌、想恨都不能够了。
  一场大祸消弭。杨敏的房子是没得住了,景砚遂命人将二次受伤的皇帝移驾至她前几日修建的屋子里。
  转移的过程中,自然难免经过之前同刺客动手的地方。那些残肢、血肉,无论是谁的,都不能再存在于那里,惊了太后与皇帝的驾,池刚早一步命人收殓干净了。不过,这会儿,大片大片的血迹一时间是收拾不干净的。景砚与宇文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那血已经渐渐变作了深红色,狰狞着,像是要吞噬人命的血盆大口。
  宇文睿在软椅上欠起身,她命令停住,她知道这就是方才池刚所说的“刺客同三十二名大周兵士同归于尽”的地方,神色黯然。
  景砚拒绝了同样的软椅待遇,执意跟随在宇文睿的身边。见她停住,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中恻然。
  “都是我大周的铮铮男儿……”景砚垂眸,睫羽投下两抹阴影。
  她突地抬头,转向软椅上的宇文睿,凄然道:“皇帝觉得,这情状,惨吗?”
  宇文睿微愕,张了张嘴。
  不等她说出什么来,景砚抢先道:“可是,哀家前日,见过比这更多的血……我大周军人的血!”


第173章 娘子
  “真要这样了?”柴麒盯着宇文睿的脸,问道。
  宇文睿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左脸颊,指腹下一条凸起,寸许长。
  “就这样吧,挺好。”她说道。
  柴麒挑眉,什么叫“挺好”?落下一条疤很开心吗?
  “等我回师门详细查查前辈们留下的手卷,说不定能找到祛疤的方子……”柴麒不甘心道。给小师妹疗伤,治来治去,治成个疤瘌脸,丢手艺什么的是小事儿,关键是瞧着心疼啊。
  宇文睿笑笑,打断她道:“柴师姐不必自责。其实也没多严重。”
  柴麒垂下眼睛,瞧了瞧小师妹轻拍自己手背以示安慰的手,嘴角抽了抽:怎么这么懂事了?还懂得安慰人了?姐姐我不习惯啊好不?
  “这还不算严重吗?”柴麒拉着宇文睿,按她坐在铜镜前,“你自己看看!”
  铜镜中,少女年轻的面孔上,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约莫寸余长,自内眼角与鼻翼的交界处斜斜延伸到左面颊。
  宇文睿对着镜中的自己,再次抚过那道伤,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这比当初已经好多了。”她幽幽道。
  “我的医术,眼下只能到这种程度。”
  “这样便好,”宇文睿收回目光,肃然道,“这样,比殉国在那里的,强得多了……”
  柴麒无语,心道你还真是听她的话啊!
  “你是皇帝……”带着这样的疤,不嫌有碍观瞻吗?
  宇文睿当然明白她要说什么,冲着镜子里的柴麒露齿一笑:“是啊!朕是皇帝!谁敢嫌弃朕?”
  柴麒于是直接回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宇文睿绽开笑容,右脸颊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梨涡,“柴师姐不觉得,朕这样更显霸气,更有天子威仪了吗?”
  柴麒:“……”
  虽然无语,她也不得不承认,小师妹这张脸啊,还真是怎么折腾都挺好看。
  这个看脸的世界!
  景砚独立在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申全身上的伤早好了,腿也不一瘸一拐的了,他规规矩矩地垂手在离景砚身后不远处。皇帝的伤一日好似一日,太后也不再每日衣不解带地照料了。前几日,何大人从王军驻地折回,同行带来了魏顺那小子,还有两名丫鬟,皇帝的日常起居也有了人侍奉。
  皇帝显然并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她每日都要几次三番地厮缠着太后,粘糖一般。申全都暗自佩服太后好脾气,以前怎么没发现陛下这么粘人呢?不过啊,主子们的事儿,还是少操心的好。只安分守己,做好自家的本分事吧。申全默默对自己说,遂在看到宇文睿悄悄推门摸进景砚的房间的时候,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景砚凝着窗外,出神得厉害。
  腰间突的一紧,她柔软的腰肢被来人环住,接着便被拥进了一个同样柔软的怀抱中。
  意外的贴近,让景砚的身躯悚然一抖,待得鼻端沁上那抹熟悉的气息,景砚的心安定下来,放任自己的身体被宇文睿紧紧环住。
  “无忧,别闹……”景砚轻轻道。
  宇文睿的心弦被她软软的声音拂过,荡起无数涟漪。凑近了些,嘴唇快要贴上景砚的耳珠,刻意地压低声音:“放心,申全被我打发走了。”
  景砚无语。每次不都是这样吗?若有旁人在场,怎能许她这般放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宇文睿得寸进尺地轻蹭景砚的脖颈。
  “是不是在想我?”她的左脸颊贴上景砚的右脸颊。
  宇文睿天生血气旺,靠近景砚更让她激动,景砚沁凉的肌肤贴上她的火热,当真应了那句话——
  冰火两重天。
  这样的画面,每日都在上演,景砚已从最初的羞涩无措面红耳赤修炼到如今的面不改色淡然处之。她轻笑着推了推宇文睿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想你做什么?有什么好处?”景砚眼波流转,眸子中漾上浅浅的笑意。
  “好处多着呢!”宇文睿故意板起面孔,如数家珍道,“想我冬能祛寒,夏能解暑,早能暖心,晚能蜜意……若能时时刻刻想我念我,包你百病不生、百毒不侵、百祸不沾身,什么烦心事都没有!”
  景砚初听她说什么“暖心”“蜜意”的,脸上不禁发烧,难免勾起两个人几次亲近的回忆来,可后来听到什么“百病不生”的话头儿,她不禁失笑,嗔道:“哪里学的这无赖浑话!”
  “不是浑话,是实话,”宇文睿动情地贴近景砚的身体,左脸颊在景砚的右脸颊上轻轻地蹭,口中喃喃着,“唯愿你安然静好,再不许你难过,也不许你再哭……更不许你不要我!”
  “你啊!”景砚在宇文睿的怀里拧转身子,与她面对着面,指尖摩挲着宇文睿的脸颊。
  “我如何?”宇文睿享受着她沁凉的抚摸,像只心满意足的猫咪,口中还追问着。
  “霸道。”景砚的指尖最终落在她脸上的疤痕上。
  “哼哼!就是要对你霸道!”宇文睿双臂收得更近,让两个人的小腹紧贴在一处,上半身稍稍分开,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那……你喜不喜欢我对你霸道?”思忖着,她还是不放心地问出了口。
  景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你都这样了,还问我喜欢不喜欢霸道?难道我不喜欢,你便能够不这样了?
  “这处,回京后还是让御医瞧瞧吧。”景砚指的是宇文睿脸上的伤疤。
  自己的问题被忽略掉了?宇文睿不喜欢这样被景砚忽略,凑得更近了些:“不喜欢我脸上留疤吗?”
  景砚摇了摇头,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她只是心疼。
  “那……是不是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宇文睿特懂得什么叫做打蛇随棍上。
  景砚再次无语,身体向后倾了半寸,不着痕迹地躲闪着宇文睿的亲近。
  “就算御医也没法祛痕,柴姑娘说过,玄元门历代前辈皆有关于医道的手卷留存,她会去查……”
  “我已告诉柴师姐,这样便好。”宇文睿抢过景砚的话头儿。
  “无忧,其实你不必……”景砚欲言又止。
  宇文睿摇头道:“这疤痕去不掉,是天意,亦是惩罚。”
  “莫胡说!”景砚急握她嘴。
  宇文睿拉过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唇,“吧嗒”响亮地亲了一口。
  景砚愕然,面飞红。
  “古人有削发明志的,还有佩柳、佩玉明志的,从今往后,我便佩着这条伤疤明志。”宇文睿誓然道。
  景砚闻言,呆了一瞬,继而心疼地揉着宇文睿的脸颊,道:“别苦了自己。”
  “不苦!”宇文睿承受着她的温柔,满足地嬉笑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哪怕是缺胳膊断腿瞎了眼睛面容皆毁,我也不在意!”
  “又胡说!”景砚嗔怒地剜她一眼。
  那一眼啊,哪里是什么“剜”?分明是情意毕现。
  宇文睿的心口突突狂跳,几乎被勾去了神魂,她手臂用力,扣着景砚的腰肢压向自己,倾身,双唇不由自主地翕动。
  景砚焉会不懂她此刻的意图?忙不迭撑着双臂推阻她的肩膀。
  “无忧,你答应过我的!”景砚急道。
  宇文睿登时怔住,垮了小脸,苦哈哈地瞧着她,可怜兮兮道:“打个商量好不好?”
  景砚正色道:“君无戏言!你当时可是答应了我的。”
  “那个不可以,亲亲还不可以吗?”宇文睿垂着脑袋,小声嘀咕着,“早知如此,不当什么‘君’了……”
  “说什么呢?”景砚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轻掐她腰间的软肉。
  “没……”宇文睿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其实景砚掐得一点儿都不疼,不仅不疼,还让人心里痒痒的,更觉不安分了。
  “无忧,你要乖!”景砚认真道。
  “好吧,我乖……”宇文睿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
  “乖”的代价,太大了!
  向日晴好。
  “阿嫂坐安稳了,当心路上颠簸。”宇文睿拍了拍车内的锦垫,还算厚实,想来坐上去也不会很难受。
  “何时变得这般啰嗦了?”景砚瞥她一眼。
  宇文睿嘻嘻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还不是怕颠痛了阿嫂的臀?阿嫂细皮嫩肉的……”
  如今,只有当着旁人的时候,宇文睿才会唤景砚阿嫂,景砚也才会端出太后的架势来;无人时,两个人皆惯于“你我”相称。宇文睿突的私下里冒出来“阿嫂”的称呼来,联想到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还真是透着些许禁|忌的意味。至少,景砚因为这句话,脸红了。
  她生性矜持,轻推宇文睿道:“快去!柴姑娘等着同你道别呢!”
  宇文睿勾唇低笑道:“怎么?不喜欢我唤你阿嫂吗?那叫……娘子可好?”
  景砚索性撇过头去,假装没听到。
  宇文睿讨了个没趣儿,也不着恼,她看到景砚耳后泛上的樱红了,还有比心爱之人为自己的情话而害羞,更令人欢悦的吗?
  所以,她蹦跳着蹿下马车,吩咐侍卫、随从别跟着自己,朝柴麒走去。
  “师姐真的不随朕走?”
  柴麒缓缓摇头道:“我本就是山野中人,庙堂之事不适合我。”
  宇文睿憾道:“师姐一身修为,见识又非凡,隐于江湖太可惜了!何况……”
  “何况”之后是什么,当着旁人的面,宇文睿没有说出口。柴麒却明白,小师妹想说的是,她身体里本就流着宇文氏的血,居于庙堂、享国之禄是她应有之权利。可,那又如何呢?
  柴麒想到了师父,还曾经是高祖皇帝属意的皇太女人选呢,不也是喜江湖而远庙堂了吗?
  “各人有各人的心性罢了,我已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
  “确实强求不得,”宇文睿点点头,表示理解,“携知心人,远游江湖,遍览天下美景,想想也是极好。”
  柴麒一滞,不由得瞥向了远处孑然而立、背负劲弓的杨敏。
  宇文睿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幽幽道:“小八姐姐寡于言辞……其实朕也挺舍不得同她话别的。”
  说着,宇文睿转向柴麒道:“离别珍重的话,师姐就替朕带到吧!”
  柴麒挑眉,为什么是我?
  “师姐,人生在世,知音难求啊!”宇文睿嬉笑道,“你们,怎么回事儿,傻子都能看出来。”
  柴麒扫她一眼:“你是傻子吗?”
  宇文睿:“……”
  车轮转动,传来“骨碌碌”的声音,朝着大周王军的驻地而去。
  宇文睿坐在锦垫上,目光胶着在对向而坐的景砚的身体上——
  从她的发丝到她的眉眼,再到她的脖颈、她的娇躯,落在她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直到不争气地把自己盯成一个大红脸,宇文睿忙跳开目光去,不料却与景砚薄怒的眸子对上,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接着连带脖子都通红了。
  景砚哭笑不得,干脆转过头去,看都不看她。
  宇文睿暗暗叫苦,小心翼翼地搭讪,景砚只偶尔理她一理,遇到她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时候,理都不理她。
  宇文睿眨巴眨巴眼睛,挨挨蹭蹭到景砚身旁,正八经儿道:“柴师姐和小八姐姐一起走了。”
  景砚微诧。
  见景砚的表情有了变化,宇文睿忙追问道:“砚儿还恨小八姐姐吗?”
  景砚秀眉轻蹙,心说这叫什么问题?杨敏屡次救宇文睿的性命,还救过自己,确实欠了她的人情;可她是杀害宇文哲的凶手,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这问题怎么回答?宇文睿那一声“砚儿”又让景砚心软不已。
  “换个问题。”景砚只好道。
  哟,不愿意回答这个啊?那好办,换一个!
  宇文睿遂腆着面皮道:“那,我唤砚儿娘子可好?”
  景砚:“……”
  于是,皇帝被无视了一路。


第174章 潮涌
  皇帝与太后驾临,尹贺率领众将迎出城来。
  大周王军的兵马大部分驻扎在新远城外,呈拱卫之势;尹贺及众僚属将官怎暂在新源太守府中,处置一应军务。
  众人远远望见銮驾,齐齐拜了下去,口呼:“恭迎太后!恭迎陛下!”。
  宇文睿的目力极好,忙命魏顺抢先跑过去,令众臣免礼平身。
  车驾驶近,车帘卷起,宇文睿当先跳了下来。她紧接着转回身,举手到车内的景砚面前。
  景砚的动作明显顿了顿,旋即反应过来她这是要搀扶自己下车。这样的事,在她们之间,是第一次发生,过去在皇宫中,皇帝与太后各有各的仪仗,大周朝还不至于穷到让太后和皇帝挤到一辆车里去,虽然这样挤在一处透着股子暖心的亲密感。
  景砚妙目微垂,不知敛下怎样的心事与表情。景砚终究没有拂了宇文睿的心意,莹白的手掌搭上了宇文睿的,由着她搀扶自己下了车。
  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中,倒是另一番意味——
  皇帝年纪轻,好冲动,性子又执拗,之前招惹下那样的血光之祸,害得群臣都险些以为这大周朝的天又要如十年前先帝驾崩时那般塌上一次了。幸好老天庇佑,皇帝最终安然无恙了。皇帝从小由太后抚养着长大,她二人名为姑嫂,实似母女,有太后在眼前拘着些,皇帝总不至于再闯出什么大祸来。再瞧着现下的情状,皇帝与太后相得,情意颇深,皇帝对太后也是在意了十分,如此甚好。
  宇文睿要是知道群臣这么看待她与景砚之间的情意,不知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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