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砚-第8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吉祥的身份不确定,则作为未来的储君,就名不正言不顺。她是仁宗皇帝的亲孙女这不假,却不能是故逸王的亲生女儿,那只会授人以柄,让小人觊觎着那张龙椅。
  景砚长叹一口气,终究,她还是要对不起天上的宇文哲。
  她只能选择对不起宇文哲,因为,此刻的她,必须为她的无忧守住这天下,不能乱,绝不能乱。


第148章 悖孝
  坤泰宫外的一径花石子路两侧,疏疏密密地布满桃树。景砚一袭淡紫色长裙,裹着她玲珑纤弱的身段,薄施米分黛,青丝素挽,只耳上缀着两枚紫玉耳坠。
  阳春三月,桃枝冒芽。不需多久,桃花期至,这一路都会铺就成桃夭花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待到繁花似海之时,那人会在哪里?
  “朝朝期待仙人顾,日日桃花笑春风……春来三月香风送,便是花奴问君安……”景砚低声喃着,一抹寂寥噬咬着她的心房,泛上丝丝缕缕的刺痛。
  这座皇宫啊,何以这么大?空旷得要命。
  景砚素白的指尖轻触桃枝上的嫩芽,再不会有个童稚的声音期待地问她:“阿嫂阿嫂!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桃子啊?”
  她也不能再忍着笑意,抚着那小小人儿的发丝,告诉她:“这树上结的桃子又青又涩,吃不得的。无忧想吃桃子吗?”
  那小小的人儿笑眼弯弯,扯着她的手,欢悦着:“无忧想吃大桃子!阿嫂和无忧一起去吃大桃子!”
  景砚的唇边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好,去吃大桃子!”
  秉笔离得近,暗吃一惊:太后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转念一想,秉笔也黯然了,她知道太后这是想念陛下了。
  “主子,风大……”为了太后的凤体,秉笔不得不狠下心肠打断太后的思绪。
  景砚回神,顿感失落,落寞道:“走吧。”
  秉笔和侍墨对视一眼,太后和陛下的事,她们看得清楚。主子的事儿,她们置喙不得,可打心眼儿里,二人也心疼景砚,还是盼着能有一人陪伴她。一辈子还有几十年好活,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怎么走得下去?
  太后的仪仗停在寿康宫外。
  不错,景砚今日就是来见太皇太后的。不止要见,更有一件大事要做。
  太皇太后之前所谓的“禁足”,自从皇帝亲征时起,便形同虚设。景砚那日失神中跑出坤泰宫,申全和秉笔、侍墨追了出去,后来忆起,才发觉居然没有谁阻拦他们。直到今日,寿康宫中人再没在坤泰宫中出现过,甚至连平素都难见到半个人影,倒像是太皇太后把她自己禁足在了寿康宫中。
  景砚情知这和宇文睿脱不开干系,尤其是听施然说了皇帝临行前见了太皇太后,还被太皇太后用一只茶盏砸破了额角,显然皇帝同太皇太后说了什么惹起她老人家火气的话。
  什么能惹得母后气急?左不过是无忧坦言了对自己的情意,还有吉祥的事。
  景砚细细问了施然,得知宇文睿只是皮外伤,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小冤家,什么时候才能不自伤和被伤呢?
  她顶着伤口出征,一路颠簸,军中饮食不周,身边又没人悉心照料她,伤口不会恶化吧?
  看吧,这人就是有这个能耐,总能让她操心,不是为这个,就是为那个。
  胡思乱想间,寿康宫的内侍已经折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玉璧。
  “太后久等。”玉璧先行了一礼。
  “有劳姑姑。”相较玉玦,景砚对玉璧还尚存有几分好感。她立在原地,欠了欠身。
  玉璧陪笑道:“太后怕是白跑一趟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身子不爽利,不想见人。还请太后回吧。”
  太皇太后的闭门羹,在景砚的意料之内。若是这般退缩,那就不是她了。
  “请姑姑禀告母后,就说景砚有要事和母后商量。”
  玉璧为难道:“太后知道太皇太后的性子的……您还是莫难为奴婢了。”
  景砚淡笑道:“姑姑只要对母后说四个字,母后定会见哀家。或许,还会赏赐姑姑呢!”
  见玉璧面露困惑,景砚凑近些,樱唇轻启,吐出四个字:“事关如意。”
  玉璧半信半疑地通禀去了,景砚脸上的笑意也倏忽不见踪影。
  她抬起头,凝着匾额上的“寿康宫”三个字,字形柔和深沉,像母亲的目光,凝视着偌大的禁宫。这里,自前朝时起,就是历代天子奉养母后、彰显孝道的所在。如今,里面住的,是她的婆母,亦是她的姨母。而她,却要做一件有悖于孝道的事。
  果然,这一回,玉璧几乎是小跑着折回来的,见到景砚,她迫不及待道:“太后快请!”
  景砚颔首轻笑。她知道,母后只要听到那四个字,必定是比玉璧姑姑此刻还要迫不及待的。
  “见过母后!母后万安!”景砚一丝不苟地拜倒,行起了大礼。
  太皇太后却坐在上方,不言语,更不要说让她起身免礼了。
  景砚似乎浑然无觉,如入无人之境,自顾自地行礼毕,依旧双膝跪地,抬眸对上太皇太后铁青的脸,“母后凤体有恙,孩儿侍疾来迟,有罪。”
  太皇太后盘坐在罗汉榻上,一双凤目死命地盯住景砚,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穿出两个窟窿来。
  半晌,才咬牙道:“好手段!”
  景砚有一瞬的不自然,抿了抿唇,旋即回复了平静。
  两方随侍的人等,已经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玉玦乖觉地对着一坐一跪的二人福了福身,带着众人退下了,并在外面掩好了门。
  景砚平静地看着太皇太后,淡道:“母后过誉。孩儿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手段,不过是一心想着如何守住列祖列宗的基业,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好个‘一心想着’!”太皇太后恨恨道,“你倒辛苦!”
  “孩儿不敢称辛苦,为了大周的江山,纵是累死,孩儿亦是甘之如饴。”
  “为大周江山?是为了你的私心吧!”太皇太后忍不住冷冷斥道。
  “不,”景砚轻轻摇头,“孩儿是为了母后……”
  她说着,缓缓抬头,目光胶着在太皇太后憔悴的病容上,一字一顿的:“为了,成全母后对故人的情意。”
  太皇太后抖着缺失了血色的嘴唇,“她……是不是还活着?你……你要对她做什么?!”
  景砚心中一痛,沉默一瞬,心一横,叩首道:“非是孩儿要做什么,而是母后做什么。”
  太皇太后一滞,怒极而笑,:“好啊!好啊!景氏,哀家当真想不到,你的心思,竟恶毒如斯!你想拿她的性命,威胁哀家做什么?”
  景砚闻言,鼻腔一酸。她轻耸鼻翼,强压下汹涌的委屈感,微低了头,不让太皇太后看到自己酸热的眼眶,“孩儿怎敢威胁母后?”
  “呵?你不敢?那你此刻又在做什么?哀家的哲儿毁在你的手里,哀家的阿睿也陷在了你的囿中……十几年了,你的心思终究是藏不住了吗?说吧!是嫌哀家碍眼了吗?是想让大周姓景了吗?”
  景砚的泪水夺眶而出。不错,十几年了。十几年了,母后都不信自己的真心!
  “孩儿嫁入天家,迄今十有三年。母后信也罢,不信也罢,从成为宇文家的媳妇儿那一日起,孩儿所思所想,无不是以宇文氏为先,无不是以大周江山为先。天地可鉴!”大颗大颗的泪珠儿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可是任谁也听不出她此刻正泪流面目。
  太皇太后面沉如水,默然盯着跪伏在地的景砚的发顶。
  景砚按下纷乱的情愫,话锋一转,直入正题:“孩儿不慕富贵、不羡江山,唯愿有一心人,相守白头。哪怕一生无所作为,只守着那人,也是甜蜜……可惜,孩儿无福,苍天不允。孩儿喟叹无奈之余,想着普天之下的女子,最大的心愿莫不是如此,母后……亦不例外。”
  太皇太后初听她道“孩儿无福”,胸口一痛,待听到她下文,冷冷一笑:“你想用她和哀家换什么?”
  景砚一怔,她全没想到太皇太后答应得这般痛快。看来,施如意在母后心中的分量,远比自己原以为的重得多。这一认知,让景砚更觉得难受。她自问从不屑于胁迫之事,可她此刻所做,同胁迫又有几分差别?
  “母后情之深炽,孩儿敬服。”景砚再次叩首道。沧海沧田,时过境迁,心中牵挂着的仍是唯一那人,景砚发自内心地心悦诚服。
  太皇太后并不买她的账:“不必同哀家说这些虚话、套话,只说你要什么吧!”
  “孩儿要换一人的身份。”景砚迎上太皇太后的目光。
  明亮的阳光下,她的面颊上还残存着泪痕。太皇太后心念一动,她之前全没意识到景砚居然哭得这样厉害,顿觉不舒服。这念头也不过一晃而过,太皇太后疑道:“谁?什么身份?”
  “孩儿请太皇太后承认宇文棠是先帝同漠南长郡主的女儿。”
  “宇文棠?”太皇太后双眸微眯,迸射出恨意来。
  “是。那孩子乳名唤作吉祥。”
  “那贱婢的孙女,也配姓宇文!”太皇太后怒上心头。
  “那孩子终究是仁宗皇帝的亲孙女。”
  “呵!你跟哀家提仁宗皇帝?”太皇太后凉凉嘲道,“当年哀家与那贱婢名为主仆,可哀家待她亲逾姐妹,她竟有脸背着哀家做出那等勾当!若非她引诱仁宗皇帝,怎会生下那对孽种!”
  这是景砚第一次听说当年的事。其实不过是当年的段皇后专宠后宫,她的亲近侍女想博取富贵,而仁宗皇帝也是年深日久厌倦了皇后这一朵解语花,两个人一拍而就,成了那档子事儿。
  “请问母后,您可在意仁宗皇帝?”景砚直言道。
  “景氏,这是你该问的话吗!”
  景砚却不惧:“母后担心的,恐怕不是失了仁宗皇帝的宠爱吧?母后怕的是,玉素可能诞下麟儿,动摇了哲的太子之位吧?所以母后派人……”
  “住口!”太皇太后喝斥道。极怕她揭开陈年旧事,任谁也不愿意面对曾经害其母,又抛弃稚子的自己。
  景砚从善如流道:“母后让住口,孩儿便住口。只是,今非昔比,麒麟双生子不可能再威胁到那张龙椅。可吉祥的身上毕竟流着仁宗皇帝的血,世人不知麒麟双生子的存在,母后想来也是不愿重提旧事的。是以,请母后认可吉祥是先帝的骨肉吧!只有这样,吉祥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入宗谱,将来承继大周江山。”
  “哼!你们倒是口风一致!”
  景砚知道,太皇太后所指的“你们”,是她和宇文睿,干脆承认道:“立吉祥为嗣,亦是皇帝的意思。”
  太皇太后冷道:“她要立嗣,怎不自己生去?”
  她向来宠溺宇文睿,这样的口气,已是被气到了极致。
  景砚垂眸,低声道:“纵然皇帝想那样做,孩儿也是不允的。”
  太皇太后微愕。她的心思何等灵透?只一转念,便明白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抖着手怒指着景砚,“你、你们……你们竟然已经……”
  景砚涩然,叩首道:“是。”
  “你……你对得起哲儿吗?”
  景砚黯然:“孩儿自知对不起她,可……可是孩儿必须……护住皇帝!她……她在天之灵……会体谅的……”
  “荒唐!你们荒唐!”太皇太后盛怒之下,将几上的茶具、笔砚都一股脑地挥在了地上。
  “当啷当啷”的一阵乱响,景砚听着格外刺耳,但她撑着,岿然不动。
  “你们眼中,还有哀家吗?你们……当哀家是什么!”
  “母后是后宫之主。”景砚恭敬道。
  “后宫之主?景太后啊,你在打哀家的脸吗?”太皇太后的胸口,因为怒气而起伏不定,“你们这样有手段,还来寻哀家做什么?你们想怎样便能怎样,想立谁是皇太女谁就是皇太女!”
  景砚心中气苦,但仍恭敬道:“母后才是后宫之主。”
  “你走!哀家再不想见到你!”太皇太后怒指门口。
  景砚的脊背挺得笔直,“母后的心愿,孩儿定会完成。”


第149章 祭奠
  离开寿康宫,景砚走得很快,倒像是忘了自己还有仪仗车辇可坐似的。
  众人眼瞧着她一抹紫云般远远地飘走了,皆不明所以,紧忙跟上。
  别人倒还好,唯独申全感触颇深: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陛下每每不喜仪仗随身,恨不得撇得越远越好,咱们太后主子总跟陛下在一处,也学会这个了?
  景砚疾走了一箭之地,突地驻足,娇躯晃了晃,像要栽倒的样子。
  幸亏申全眼疾手快,抢前一步扶住景砚的手臂:“太后!”
  秉笔和侍墨也被惊了一跳,赶上来,慌道:“太后,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景砚定了定神,摇头轻声道:“不妨事,不必大惊小怪。”
  秉笔和侍墨脸上一红。
  “马上传施然去寿康宫为太皇太后探疾,请安和郡主入宫,协助施大人疗治药婆婆。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请他们务必尽全力医好药婆婆,哀家知道他们辛苦,哀家感激他们。”
  二婢答应了。
  景砚顿了顿,又道:“你们二人再去寿康宫,单独唤玉玦和玉璧,传哀家的懿旨,包括她们两人在内,寿康宫阖宫的人,都打叠起全副的精神侍奉太皇太后。有敢嚼舌根子的,有敢口无遮拦扰太皇太后养病的,哀家定不轻饶!便是他们自己不怕死,哀家不信他们哪个在宫外没几个亲眷故旧!”
  秉笔和侍墨听得怔住。她们侍奉了景砚许多年,从来只见太后端庄守礼,就是责备下人时也是有据有节,今儿算是开眼了,还是头一遭见识太后的雷霆手段。
  二人不禁好奇太后和太皇太后私谈了什么,“叮叮当当”的摔东西声她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难道,太后要……要软禁太皇太后?
  吓!二人皆被自己脑中冒出的念头唬了一跳。要知道,眼下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局面了,太皇太后早就式微,连段相都递上了告老还乡乞骸骨的折子,就等着批复了。现在,只要太后不拘泥于那个“礼”字,太皇太后又能拿她如何?
  久在宫中浸润的人,哪个不知道,这天下,谁手中握权势,谁就是老大?
  二人怔然的当儿,景砚瞥她们一眼,隐含威严,淡道:“速速去办吧!”
  秉笔和侍墨一惊,忙恭恭敬敬道:“奴婢们这便分头去办。”
  总觉得,太后哪里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打发走了二人,景砚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弥散在胸中的阴霾稍稍被那耀目的日光驱退了些,可还是堵得慌。
  一个人习惯了某种生存方式,一旦有所改变,何止周遭的人意外?自己才是最觉得别扭的那个吧?
  她活了二十八年,做英国公府端静明慧的大小姐也罢,做大周朝和皇帝琴瑟和谐的景皇后也罢,以至做了十年的含辛茹苦教导小皇帝的景太后也罢,她无不是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她抗拒过她的母后,她斥责过臣子,她治理过后宫,可每件事所倚仗的都没跳出圣人的教诲,她时时刻刻守着“礼”、守着“节”,守着“孝道”。
  今日,她却胁迫了她的婆母,她的心内难安。
  景砚懂得秉笔和侍墨方才的眼神,她们认为她要控制太皇太后,独掌后宫了。
  把太皇太后气成那样,又敲打她贴身伺候的人,措辞又那般严厉,难怪秉笔和侍墨会做那种想法。
  此刻,若自己说,相较于掌控后宫,她更在意的是太皇太后的身体是否康健,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吧?那毕竟是她的姨母,毕竟是哲的亲生母亲啊!
  罢了!信与不信,又能如何?她苦苦努力了十三年,想要让母后信她并无私心,母后可信了?
  景砚自幼时便博览群书。父亲心疼她年幼丧母,更疼爱她几分。见她聪颖明慧喜读书,光西席先生便请过不下十位。因此,景砚少年时就已吸收诸家学说,所知者,何止孔孟之学的仁义礼智信?兵家之诡道,道家之应天,法家之崇刑,墨家之兼爱,阴阳家之推演,凡此种种,她无所不涉。若当真用起手段权谋来,她又逊于何人?不过是,她不愿那般而已。
  而今,段炎为首的朝臣以国本逼迫她,太皇太后以礼法逼迫她。她不怕委屈,亦不怕苦累,她只怕,长此以外,前朝混乱,后宫混乱,如此则国将不国。
  景砚想着,无奈地垂眸:若不是无忧那小冤家,若非她丢下这副凌乱的局面,横了心非要亲征,何至于此?
  她真的很想抽打那小冤家一顿。可只要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那日指尖上鲜红刺目的血迹……
  景砚无声地叹息,默默握拳,右掌的食指与中指被她攥进了掌心中,仿佛将那点点红痕护在了最安全的所在——
  终究,她还是舍不得的。
  依旧是任由仪仗随在后面,景砚独自往坤泰宫走着,所不同者,较之前慢了些。
  秉笔和侍墨各自去忙营生,申全不放心太后一人走着,紧跟几步,保持着落在太后身后三步的距离。如此,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