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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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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处?
  到底跑到哪里来了?
  云睿无措地抬头,发现眼前景色宜人非常。
  近处,繁花似锦,一团团一簇簇,似有意,又似无意,可谓匠心独运。其间,各色花卉,有她认识的,更多的是她叫不上名字的。若是概括起来,也唯有用“好看”二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远处,假山、怪石、古树、凉亭相映成趣。还能听到飞鸟的鸣叫,更有蟋蟀在中间唱歌。这令云睿大生熟悉之感。
  再远处,就是身侧这条花石子甬路延伸的所在了。
  云睿不由得蹲下|身,细细端详这条五彩斑斓的石子路。
  这是牡丹,这是猫儿,这是花瓶,这是老虎……
  各色石子铺就的诸般图案,看得云睿童心大炽。她毕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又是头一遭看到这稀奇好看的玩意儿,一时瞧得入神,倒是把之前的伤心丢到了脑后。
  沿着花石子甬路,一个一个地辨识着上面的图案,云睿越看越奇。有时,一个方向看不甚清楚,她便扭着身子,撑着腿,换个角度观瞧。
  不一会儿,便折腾了一身的热汗,一张玉白小脸红扑扑的。
  云睿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披风,里面还有件小裘袍。她索性解开衣襟,随手撇在石子路侧,继续由着性子沿石子路瞧下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眼前景物突变,石子路也恢复了惯常见的模样,云睿才陡然惊醒。
  她愕然直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比之前的花园子还要轩敞的所在。这里的树更高,更加茂密,草也不是来时短茬儿的模样,要厚密得多。
  再一回身,她发现身后弯弯曲曲,一条石子路不知蜿蜒过多少个峰回路转,哪里还能看到来时路了?
  反正,沿着这条路往回走就丢不了。
  云睿倒是不害怕,尤其是当她听到树丛中“啾啾”“喳喳”的鸟兽叫声的时候。
  她一向喜好动物,此刻,俨然鱼游大海一般。
  欢悦地清啸一声,云睿跳跃着直奔最高最大的一棵绿树而去。
  绕着树丛跑了几圈,云睿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有兔子,还有松鼠,还有鹿!
  最喜人的,这些动物俱都不怕人。即使她靠得不足一尺,那兔子也只会眨巴着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盯着她,好奇地出神。
  直到云睿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白绒绒的兔毛时,那兔子才似乎惊觉过来,“蹭蹭”两下便跳得远了,犹自扭着身子打量她。
  云睿看得好笑,也不想同它认真计较,遂继续绕着群树玩耍。
  云睿耳尖,突听得虚弱的“啾啾”声从某处传来。她登时一凛。
  平素惯常在外玩耍,她熟悉这声音,是幼鸟的叫声。
  树下零落的草丛中,一片小小的空地,地上巴掌大的一团毛绒,上面覆着一大片洁净的树叶。
  云睿凑得近了,小心地捏起树叶,发现那竟然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鸟——
  那鸟身上的羽毛是纯然的白色,只是因为身量尚小,算不得“羽毛”,充其量只能算作绒毛。鸟喙很小很小,嫩黄嫩黄的,前端像是钩状的。两只脚爪是淡淡的棕色,也是隐隐带钩。
  云睿着实没见过这种鸟。她仔细地查看一番,发现那小鸟的腿似乎折断了,正发出婴儿般的哀鸣。
  她仰起头看看头顶的大树,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半个鸟窝来。
  难道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正自犯嘀咕呢,云睿只觉得脑后生风,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双足发力,“蹬蹬蹬”几下,便攀到了树干之上两丈高处。
  双手双脚攀着粗大的树干,云睿还不放心地低头查看,发现那幼鸟依旧安然地在原地,才略松了一口气。
  “哪里来的野丫头!”一个清亮的童声轻嗤道。
  云睿循声望去,所见,竟然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着绯色宫装,头上系着同色的发带,上缀四颗晶莹圆润的明珠,显见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娃儿,脸上的表情更是神气十足得很。
  哼!神气什么?还没我个子高呢!
  云睿暗嘲。
  小姑娘最特别处,便是右手中捏着的绯红色缠金长鞭,这会儿鞭稍犹自颤动呢。
  云睿懂了,刚才挟来一阵风的,就是这个物事。
  哼哼!还敢说我是野丫头——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就敢拿鞭子抽人!”云睿反嗤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那小姑娘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等奚落?何况对方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刚才一手躲避的功夫明显高过自己,这令她更是气愤。
  “你才野丫头!信不信我告诉皇姑姑,砍了你的头?!”小姑娘说着,还威胁地甩了甩绯色长鞭。
  云睿浑没在意她说的什么“皇姑姑”,只听她说要“砍了自己的头”,更是不屑了。
  “瞧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砍姑奶奶的头?全帝京的牛都被你吹死了吧?”
  她从小在闾巷间长大,虽是被云世铎教以诗书礼仪,又常被云素君管教,然而久同邻里幼童玩耍,嘴上早就练就得油滑不饶人。那小姑娘生长于富贵之家,连府里的下人都对她恭敬十分,哪里听过这等粗俗之语?登时,臊了个大红脸。
  “你下来!看我怎么教训你个野丫头!”她情知自己不是云睿的对手,云睿栖身之处她的鞭子又够不到,于是便喊叫着让云睿下来,心里想着自己就算跑得急,那些随从也定是快到了,就不信人多制不服这个野丫头。
  云睿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心说看这小丫头的装扮,说不定是什么贵人呢,万一自己懵懂下去,她有帮手埋伏着呢?
  “你莫匡我!赚我下去,你帮手来了,我要吃亏的!”这会儿,她全然忘了自己储君的身份,倒寻回了往日同众孩童打架玩耍的意兴。
  绯衣小姑娘被一语道破心思,脸上更烫,脑中一热,浑然忘了自己武功不及对方这一节。
  她迈开大步让出一块空地,仰头又道:“你下来,我和你单打独斗!但,你跳下来时小心些,别踩到了我的白鸟。”
  云睿眉尖一耸:“怎么就成了你的白鸟了?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不是!”小姑娘立马反驳,“是我先发现的!那树叶子都是我盖上的!要不是他们催着我去给皇姑奶奶问安,我早就……”
  云睿懒得听她絮叨,小手一挥,打断她:“啰嗦!谁打赢了,鸟归谁!”
  小姑娘闻言,呆了呆,一股子豪气直撞脑门,小手叉腰:“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云睿说罢,飘身而下。


第18章 骑揍
  云睿见树下的小姑娘向后退了一丈多远,就算自己此刻跳下去,对方一时也伤不得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她朝树下瞄了瞄,捡了个远离覆着树叶的小白鸟的位置,瞧准了,双足发力,在树干上只一蹬,便从两丈多高的地方飘身而下,“哒”的一声轻响,小小的云纹靴底在草地上落实了。
  绯衣小姑娘瞧她这一手轻身功夫,已经瞧得目瞪口呆。她自己也是个淘气的,从小到如今府中院子里的树早爬了个遍,掏鸟窝,或是摘果子玩,甚至只是为了爬到高处看风景。可每每下来的时候都是扒着树干出溜到离地半丈高的地方,才敢大着胆子往下跳。多数时候都是四脚着地,少数时候则干脆来个“嘴呛泥”。哪里有半分如此潇洒情状?
  她不禁有几分艳羡,心中有了一丝佩服,又强自骄傲地压了下去。
  哼!府里的侍卫的能耐比这三脚猫功夫强多了,本大小姐有的是机会让他们教我。
  不过,说归说,对于武学之道,她一向是稀里糊涂、得过且过。
  单说云睿,跳下树来,直起身子,回头又不放心地瞥了一眼受伤的小白鸟。
  那鸟儿似是与她有感应。她一眼瞥过,鸟儿便“啾啾”地叫两声。
  云睿心念一动,深觉自己和这鸟儿颇为有缘。她对自己的功夫相当自信,这小姑娘又不是前日自己逃家时守在外面的那大内侍卫何冲,这只小鸟便势在必得。
  话说,几日来,都没见到那位何侍卫。
  云睿边想着改日定要见见那何冲,让他每天陪自己练功夫,边将身上紫袍的衣襟掖进丝绦里,束好,省得打斗起来缚住了手脚。
  师父曾经说过,江湖中人切磋武艺,不做无名之争斗。既是光明正大地切磋,自然要把对方的名字问问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云睿掖好衣襟,浑身收拾得利落,看着绯衣小姑娘,问道。
  之前云睿在树上时,绯衣小姑娘逆着光抬头瞧她。这会儿二人平视,她才看清楚云睿的长相。
  咦?这野丫头竟然长得像皇姑父一样英俊。
  绯衣小姑娘眼珠子咕噜一转,继而自我否定——
  不对!皇姑父是男子,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能用“英俊”来形容?
  何况,皇姑父是天子,最最尊贵的人,这个小丫头怎么能跟他比?
  想到皇姑父往日对自己的好处,绯衣小姑娘伤心了,更是心情不好。
  此时,她听到云睿竟然问自己的名字,鼻孔朝天一嗤:“凭你?也敢问本大小姐的名字?”
  云睿脸上一红。她本想“按江湖规矩”和对方互通名姓的,却不想臊了一鼻子灰。
  大小姐了不起啊?富贵人家了不起啊?
  她这会儿早忘了自己即将是天底下最富贵的那人。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富贵得过皇帝?
  她心头火起,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了,大喝一声“就揍你个大小姐”,挥拳就冲绯衣小姑娘抡了过来。
  那小姑娘正沉浸在“皇姑父再也醒不过来”的伤感中,哪里提防云睿突然发难?
  她“哎呀”一声惊叫,使出浑身解数,连滚带爬地躲过了云睿的拳头。
  “你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就开打”三个字犹在肚腹里未吐出口,云睿的又一拳便挥了过来。
  绯衣小姑娘简直要疯了。她原地打了个滚,才堪堪躲过云睿的第二拳。
  这么两个回合一折腾,小姑娘已是浑身汗水,绯红色的宫装上沾了星星点点的尘土和草屑子,连绑着发髻的绯红色发带上都扑上了一层灰,四颗坠角的明珠也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了一边。
  自打记事以来,她被当成珍珠宝贝般宠爱,哪里这般狼狈过?
  小姑娘委屈得瞬间红了眼圈,快哭了。
  云睿挥胳膊伸腿正伸展得来劲,她列着架势刚想顺势打出第三拳,却在眼风划过绯衣小姑娘通红的眼睛的一刻生生钉在了原地。
  师父说,江湖中人要扶贫济弱,不可侍武逞强。
  云大人说,君子当行正道,不可欺侮幼弱、妇孺。
  这个小姑娘虽然跋扈些,总不是什么坏人吧?何况她又打不过自己……
  云睿心中暗想。
  半伏在地上的小姑娘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见她停住,本能地生出反击的心思。
  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中还捏着鞭子,想都没想,一鞭子便抽了出去。
  云睿但觉眼前红影一闪,就知不妙。她连忙左掌扬起护住头面,右手探出——
  “砰”的一声,鞭尾被她牢牢地抓在手中。
  也是仗着她比普通孩童有几分能耐,加之绯衣小姑娘功夫不纯熟,这一鞭下来,才不至于伤了她,那鞭子狭裹的力度也不至于令她身形不稳。
  绯衣小姑娘哪里见识过这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快瞪出眼眶来了。
  那绯色长鞭是她的心爱之物,每每都带在身边,美其名曰“防身”的。这会儿却被云睿捏在手心里,她焉能不急?
  情急之下,她使劲儿往怀里拽鞭子。
  云睿不防,身形初初一晃,手中便发力,把鞭尾也往自己怀里带。
  两个小娃娃,隔着一条通红缠金的鞭子,就这么较上了劲。
  云睿毕竟力气大些,只两下,绯衣小姑娘便稳不住了。于是她不甘示弱,索性双手并用,使出吃奶的劲儿,半伏着身,扒住地面,死死拽住鞭子,唯恐自己的宝贝被云睿夺了去。
  云睿瞧她近乎无赖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心说哪有这等打架的?
  “喂!你几岁了?这般无赖?”她冲着小姑娘大喊。
  “你才无赖!”小姑娘不服气地回敬她,“你先冲我挥拳头的!”
  “谁让你不告诉我名字的?”云睿又往怀里带鞭尾。
  “凭什么告诉你名字!”绯衣小姑娘整个身子扒住了鞭子。
  云睿满脑袋黑线:“你懂不懂江湖规矩啊?切磋技艺当然要互通姓名了……”
  “什么江湖臭规矩!本大小姐快被你气死了啊啊啊啊啊……”绯衣小姑娘大叫着。
  云睿哭笑不得,暗忖:我还没嫌你拿着鞭子,而我赤手空拳呢!
  再说申承。
  他带着一队小内侍,急三火四地寻到了御花园里。举目四顾,花石子甬道尽头,扔着一件小小披风,还有一袭裘袍。
  “这头儿!这头儿!”申承尖着嗓子,引着小内侍们,急慌慌地沿着石子路跑进了御苑。
  刚一进月亮门,申承抬眼一瞧,吓得白胖的身体就是一哆嗦——
  两个小人儿,穿紫袍的立着,着绯袍的趴着,两个人之间一条红色泛金的长鞭;两张小脸都花成了猫儿,尤其地上那个,隐隐还有泪痕……
  申承几乎被吓掉了半条命,球儿一般连滚带爬地颠儿到俩小祖宗跟前。
  “哎哟我的殿下,可不敢这样啊!您要是伤了,老奴可就没命了!”
  他说着,伏在地上,叩头有声。
  又对着绯衣小姑娘:“哎哟!景大小姐!您、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您二位怎么打……玩到一块儿了?”
  云睿初初看到申承的出现,一惊,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祸。再一听申承喊什么“景大小姐”,又是一呆。
  她姓景?
  她傻傻地看向绯衣小姑娘。
  却不想,如此一来,心思一松,手里的鞭子便被对方用力扯了回去。
  云睿怔忡间,没做计较。
  不成想,绯衣小姑娘之前被她折腾得没了面子,这会儿终于得了机会,心念一动,刚扯回的鞭子猛然大力甩了出去,直奔云睿面门——
  申承只看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浑然忘了继续叩头。
  云睿毕竟有几分技艺傍身,虽是失神,然已经觉得风声不善,电光火石间,她在紧要关头抬起左掌护住了面门,才不至于被那掺了金丝的鞭子抽花了脸。
  小脸虽是保住了,手背可就不成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云睿闷哼一声。
  鞭梢落地,绯衣小姑娘眼看一条两寸多长的血口子出现在云睿的左手背上,也吓傻了。
  云睿机械地抬起左手,盯着那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只觉得钻心得疼。
  她竟然被抽了!
  还是被一个比她个子小,不如她本事大的人,抽了?
  还是偷袭!
  若是名正言顺地打败自己,就算是全身都是这般的血口子,云睿也认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嘛!
  可她居然偷袭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霎时间,什么姓景不姓景,什么内廷总管,她都顾不得了。
  大喝一声,云睿直扑绯衣小姑娘。
  绯衣小姑娘早被她饿虎扑食的模样吓呆了,愣愣的浑然不知躲闪,反倒吓得手一抖,鞭子掉落在尘埃。
  云睿扑到她面前,不管不顾地一把按在地上,直接骑在了小姑娘的腰|腹间,抡起拳头,就要冲着她的面门招呼。
  绯衣小姑娘已经吓得连“救命”都喊不出口了,唯有一张小脸苍白无措。
  拳头挥到半空,云睿猛然顿住。她惊觉小姑娘浑身正筛糠般抖个不停,又一眼瞥见对方额头上涔涔而下的汗水,这一拳便砸不下去了。
  可她又不甘心受此屈辱,心里忖度着总要让这小姑娘也见点儿血才好。
  想着“一报还一报”,她索性抓过绯衣小姑娘的左手,在手背上“吭哧”就是一口。
  此情此景,申承深觉自己这颗脑袋已然掉了一半了。


第19章 情绪
  因着被景姓小姑娘偷袭,手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云睿脑中混浆浆一团,心里眼里只剩下“以牙还牙”四个大字。
  “吭哧”一口下去,舌尖泛上掺杂着尘土味的血腥,那自然是景小姑娘之前沾了一身尘土和草沫子所致。
  不等云睿被唇舌间难闻的血腥气味刺激得苦了小脸,她的耳朵先就被蹂|躏了。
  景小姑娘“呜嗷”一声痛呼,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痛叫不止。
  云睿一呆,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像个市井无赖一般下嘴咬了对方。
  呈呆傻状的不光她一个人。申承脑中恰似开了个水陆道场,钹啊,铙啊,响成了一片,且都发出同一个声音——
  嗡,嗡,嗡……
  完了,完了,死了,死了!
  他脑中盘旋着这几个字眼,死的自然不是那俩闯了祸的小祖宗,而是他这个“侍候不力”的奴才。
  他拉不开这俩祖宗,当然也不敢拉。
  这二位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打架,一个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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