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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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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开心。
  痛并快乐着,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景砚的内心里,此时此刻究竟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宇文睿其实并不十分清楚。她直觉阿嫂是看到了那伤口的狰狞样子,心疼自己之伤。然而,细思起来,仿佛又不止于此。总之,就是很难过。
  早知如此,不让阿嫂看到就好了。宇文睿暗想。
  不过,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阿嫂那么心思细密的人,别说是自己就摔倒在她的面前了,就是躲得远远的,她也自有办法知晓一切。之前的事儿不就是明证吗?
  所以啊,禁宫中的女人,都厉害着呢!
  宇文睿偷偷长吁一口气,那架势,好像她不是“禁宫中的女人”似的。
  她二人这般忘我地拥抱在一处,浑然忽略了旁边还立着个不自在的。
  面对此情此景,云素君极想自戳双目:阿睿也就罢了,从小就是个没谱儿的;可太后,她是太后啊!是自己崇敬十年的人啊!她怎么能……方才,是太后主动抱住阿睿的吧?是吧?太后怎么能……主动呢?
  若说之前知晓了宇文睿对景砚的心思,云素君还极不看好地规劝,还可以搬出“太后是先帝的妻子”这种说辞来阻止宇文睿飞蛾投火自讨苦吃,那么这会儿,眼前发生的一切,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长嫂和小姑,女子和女子……
  云素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久久解不开。她没法不联想到某个人,以及发生在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事。
  这样可以吗?
  这样对吗?
  她心内的急剧波动不亚于惊涛骇浪,面上还撑着该有的礼数:她没法对眼前的一幕无动于衷;一个是当朝天子,一个是大周太后,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她也没法轻咳一声提醒她们“失了分寸”;她能做的,只有尴尬地撇过脸去,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屋内的三个人,各有各的状况,不,应该说是,都在状况之外,所以她们全都忽略了周遭环境的变化,直到——
  “姑姑!姑姑……陛下歇息着呢!您不适宜进去……姑姑!”是申全焦急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姑姑!夜深了,请您……”这回是纯钧的哀求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逼眼前。
  景砚是第一个醒过神来的,她下意识地推开宇文睿。
  宇文睿不提防,被碰痛了伤口,闷哼一声。
  景砚心慌,顾不得别的,忙又贴近她,柔着声音询问着,眼眶尚红肿着,脸颊上是难掩的泪痕。
  此一幕恰被急闯进来的玉玦看了个清清楚楚。
  景砚的余光,也同时瞥见了她,动作登时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头,俱都划过了惊悸。
  云素君抢上一步,刻意忽略玉玦的存在,背对着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寻常一般,“陛下不过是偶感风寒,这会子热想来已经退了,只要安歇静养就好,太后不必太过担心……”
  景砚也是个反应快的,忙点点头道:“突然就发起热来,哀家总是得来看看,才觉放心。”
  宇文睿眨巴眨巴眼睛,情知这二位在配合着演戏。是怕玉玦姑姑看到了阿嫂抱住了自己,还是怕玉玦姑姑看到自己的伤口?玉玦姑姑看到了什么,母后便会知道什么。
  这两件事,想来都是景砚不愿让太皇太后知道的。可是,宇文睿的内心里,却未必这般想。
  杂芜的心思交织在一处,宇文睿于是再次忘了该如何反应。
  玉玦侍奉太皇太后几十年了,那是何等的眼界?又是何等的气度?
  她仿若根本没听到几个人佯装的对话,如往常般端然拜道:“奴婢见过太后,见过陛下!不知太后凤驾在此,惊扰了。”
  云素君这位安和郡主,干脆被她无情地忽略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方才云素君挡住玉玦视线的当儿,景砚眼疾手快,拉扯过宇文睿的衣衫,这会儿又淡定地扶着宇文睿躺下,慈母般替她掖好被脚。不容宇文睿搭言,抢过话头儿道:“陛下偶感风寒,哀家不放心来此探望。”
  说着,淡淡地扫一眼玉玦,“不知姑姑何事如此匆忙,还请不要惊扰了陛下的龙体为好。”
  玉玦闻言,眉角不由得微挑。她本来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查一件大事的,初以为撞破了太后的事会令其尴尬无措,却不想太后竟抛来这么个“惊扰龙体”的大帽子,自己反倒成了没礼的了。
  “太后此话让奴婢惶恐。奴婢有几个胆子,也不敢惊扰了龙体,只是奉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来陛下的寝宫问几句话。不成想被几个小的绊住了,因是太皇太后交办的事,奴婢不敢耽误片刻,心里一急,脚下就慌乱了些,还请恕罪。”
  景砚听罢,扫了一眼垂手立在一旁的申全和纯钧,不由得暗怪他们不得力,更恨自己之前指派了秉笔和侍墨,催药的催药,备膳的备膳。若有她二人在,怎会有此时的尴尬局面?
  申全和纯钧被她的眼风扫过,不禁脊背发凉,缩了缩脖子。要是个寻常人,他们就算是拦腰抱大腿也定不让其进去的;可这位不是“寻常人”啊,太皇太后贴身侍奉的人,他们也只敢言语劝阻着,哪敢动手阻止?
  “姑姑既奉母后懿旨而来,谁人敢怪?”景砚淡笑,命人赐座,“不知母后有何懿旨?哀家这便去寿康宫听她老人家教诲……”
  既然对方搬出太皇太后这座大山,景砚就只能打叠起精神应付。她面上虽然一派淡然,心里却已经开了锅,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玉玦站着没动,依旧一副端然模样:“不劳太后赐座!太皇太后着奴婢来,只是有几句话要问。奴婢说完,就不打扰了。”
  这话越听越觉得刺心:打扰了什么?打扰了皇帝的休息,还是打扰了自己和皇帝……
  景砚没法不揪心。
  她暗皱眉头,却已站起,对着玉玦欠了欠身,道:“母后有何教诲?请姑姑明示。”
  “太皇太后说,今日傍晚,突地爆炸声响,她老人家着实受了惊吓。可是,直到夜半时分,也并无一人来寿康宫通禀究竟发生了何事。”
  景砚听得心惊。今日之事,确实是她的疏忽。逸王府炸了,皇帝的旧伤复发,还要询问各职官救火的事宜,桩桩件件都赶到了一处,竟忘了禀告太皇太后这一节。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忙中疏漏;往大了说,可就是无视太皇太后的尊位了。
  只听玉玦续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唯恐京中发生了什么要事,皇帝急于处置,忽略了细处,也是有的。可老人家心重,睡眠又轻,唯恐皇帝年轻再吃了什么亏,故令奴婢夤夜来陛下寝宫中探问。谁承想,奴婢不仅险些被拦在外面不说,好不容易进得殿来,却看到了……太后和陛下……在了一处……”
  景砚心中气苦:这位玉玦姑姑,便是太后的代言。她上一句下一句,似是在说皇帝如何如何,实则无不是在责怪自己。皇帝是治理国家大事的,可这宫中事务却是自己打理着的。太皇太后受了惊吓,皇帝不及时去问安,那是忙于国事,可自己不去安抚、禀以实情,不止失职,还有失|身为儿媳的礼数。
  而且,玉玦姑姑刚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话到嘴边,分明要说的是“太后和陛下抱在了一处”,那个“抱”字被刻意掩去了,余音却在。
  此时此刻,景砚只想仰天长叹:第一次情不自禁地抱了那小冤家,只一瞬,就被人撞破了去!这份情,连老天都不允吧?
  玉玦却不理会她心内如何做想,自顾自又道:“还请问太后,奴婢方才经过偏殿时,见那几位大人,不知何故跪在那里。还请太后明示,奴婢回去,也好回禀太皇太后,让她老人家安心。”
  景砚顿觉头更大了。


第133章 芥蒂
  “既如此,奴婢便告辞了。”听罢景砚的一番话,玉玦施礼道。
  “姑姑慢走。”宇文睿倚在榻上,欠了欠身。
  玉玦笑道:“奴婢瞧着陛下的面色,着实虚弱了些,该好生保养才是。”
  景砚陪笑道:“哀家也是不放心皇帝的身子骨……”
  玉玦撩一眼她仍然微红的眼眶,嘴角歪了歪,道:“陛下是太后教养长大的,自然比旁的人更上心。”
  说罢,告辞走了。
  景砚却被她一句话梗住了,怔怔地呆立许久,直到听到宇文睿的呼喊,才醒过神来。
  “太后哪里不舒服?”云素君担心地问道。
  景砚缓缓摇头,问道:“皇帝的伤,不妨事吧?”
  云素君知道她紧张于宇文睿的身体,忙道:“太后请放心,陛下的伤口虽深,但却不险。陛下自小根基就好,身子骨结实,只要悉心调养,不消多日,便可无事了。”
  “可会落疤?”想到那伤口狰狞的模样,景砚心塞。
  “刺得深,落疤是一定的。”
  景砚闻言,神色一黯。
  云素君忙又道:“等到伤口愈合了,臣就调制些去疤润肤的药膏,陛下涂抹了,相信疤痕会慢慢淡了的。”
  不等景砚言语,宇文睿笑嘻嘻接口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落疤的?阿嫂没见过战场上、江湖上摸爬滚打过的英雄好汉吗?一身的疤,比什么军功、名头都响亮!”
  云素君犯愁地睨她一眼,心说难道你还看过哪个英雄好汉的身体不成?大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不嫌害臊!
  景砚却没心思嫌弃皇帝,她眼风滑过宇文睿笑眯眯的脸庞,心里却别楞楞地不舒服——
  玉玦姑姑方才明里暗里说了那许多话,这小冤家却一言不发,简直像是由着对方在猜度。玉玦姑姑的猜度,那便是太皇太后的猜度。
  彼时,景砚很想问问宇文睿:你是不是故意由着玉玦姑姑胡来?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母后知道你和我……
  眼前的脸,依旧是那张好看的脸;无忧,也依旧是她的无忧。可景砚却突生出陌生感来。
  她说她以身上有疤为荣,她说英雄好汉都是如此……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最最真实的心思,是不是以为我而留下疤痕为荣?甚至,她是不是存着时时让我看到这个疤,便总会心疼她,总会对她狠不起心肠的心思?
  所以啊,爱情中,彼此的心意没有十分明了时,猜疑是最可怕的事。因为猜疑而芥蒂,因为芥蒂而生事端。
  景砚心中不快,于是不理睬宇文睿的话茬儿,自顾自道:“一会儿秉笔和侍墨送来汤药和红枣羹,皇帝趁热吃了,早些歇息了吧。”
  宇文睿闻言,不解地看着她。
  景砚转向云素君,温言道:“皇帝的身体,还请郡主多费心思。”
  云素君忙欠了欠身,“分内事,臣定当尽心竭力。”
  宇文睿越发觉得这话头不对,急撑起身体,慌道:“阿嫂,你……”
  “皇帝既然无恙了,哀家要回宫歇息了。”景砚淡淡的。
  “诸位臣工还候在偏殿,半句话还没问呢!阿嫂怎么能走?”
  “太|祖皇帝遗训,后宫不得干政。皇帝难道忘了吗?”
  宇文睿被噎住。列祖列宗的遗训,她幼时就随着御书房的师父读过,岂会不知?可此情此景,阿嫂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拎出了太|祖皇帝的遗训?
  她心中忐忑,瞄着景砚淡然的脸:阿嫂心里不痛快?
  宇文睿心虚地转走目光,有种被窥破心事的不安感涌了上来。
  云素君旁观这一幕急转直下。她是局外人,此刻能做的,也只有眼睁睁看着太后离去。
  步出寝宫,登辇之前,景砚不由得抬起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
  墨色的,纯然的墨色的天空中,不见一颗星星,连小小的一弯月牙,也因为天阴的缘故躲进了云层中,不见了踪影。
  黑沉沉,没有光亮。
  这让她更觉得心中压抑。
  怕是要有一场大变故等待着她吧?
  曾经,因为皇帝年幼,她不仅担起了后宫的事务,还要参酌前朝的大政。那段日子,真是累心费神,唯恐半步行错。自家米分身碎骨她不怕,她怕这万里江山因为自己哪怕一个小小的疏忽,而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一路走来,艰辛又忙碌,可她的内心里是充实的。
  因为充实,可以暂且忽略那刻骨铭心的疼痛,何况,她也是感兴趣于这些的。能够亲手处理国家大事,让她觉得自幼时起读过的书、学过的道理,都没有白白经历。
  然而,如今,曾经的小皇帝长大了,又对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自己却还出于习惯陪她协理朝政,竟早将昔年出嫁前夜老父亲的嘱咐丢在了脑后——
  “朝堂大事,自有皇帝去处置,你万万不可插手……太后乃巾帼雄豪,要敬之恭之,切记切记……”
  十余年了,皇帝换了人,对自己的情意却还是……
  太后变成了太皇太后,退养在寿康宫中,余威却还……
  历史,总是在以它独特的方式重演着。
  她景砚,可以把所有的权力都交还给皇帝。可若是,十三年前的一幕再重演呢?又该如何面对?
  霎时间,景砚只觉得寒风刺骨,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但愿——
  她再次仰起脸,对着上苍,默默祈祷:但愿一切都会温和地发生,温和地结束。若老天非要撕心裂肺,非要惩罚,景砚愿以一身承担。
  刑部尚书和京兆尹忐忑不安地跪在寝宫的金砖上。这里,可比外面的偏殿暖和了不止一分两分。鼻端徐徐飘来香鼎内安神香的气息。再暖的氛围,再安神的香,也没法驱散他们此刻心中的惶恐。
  二人垂着头,不敢直视一丈开外盘坐在罗汉榻上的少女。
  十八|九岁的少女,说句不恭敬的,比他们的孙辈大不了几岁。可是,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度却摄人得紧,随意披在肩头的明黄色绣龙便袍,更衬得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
  宇文睿胡乱翻了几眼手中的折子,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她知道他们这会子都在担心自家的乌纱帽,可她的心情又会好到哪里去?
  “啪——”
  折子被她扣在了身侧的几上。
  两个人听得这一声,同时不禁一抖。
  “这折子,朕懒得看!你们自己说!”宇文睿绷着脸,点名道,“京兆尹,你先说!”
  京兆尹脊背发紧,涩着嗓子先开口道:“陛下明鉴,逸王府的火已经被军民合力扑灭了……逸王府大半被烧尽,过火共……”
  宇文睿拧眉,不客气地打断他:“朕没空听你扒拉算盘,烧了几亩地几间屋的!逸王呢?逸王如何了?”
  京兆尹登时面如土色,嗫嚅道:“回陛下,并没……并没见到逸王的……”
  他精神太过紧张,口一滑,险些溜出来“并没见到逸王的尸首”。幸好他的脑筋转得还算快,忙及时打住了。
  宇文睿的眉头拧得更紧,“几个时辰的火,你们是如何救的!难道灭了火,没人进火场清理吗?难道没有询问逸王府的旧人吗?”
  京兆尹被问得一头冷汗,忙回道:“陛下!非是臣没有清理火场,火场确然是清理了,逸王府的旧人……”
  “有话直说!”
  “是……臣和尚书大人扣住了几名未受伤的逸王府中人,他们说……”
  “说什么?”
  “说似乎是逸王自己……自己引燃的硝石诸物……”
  “胡说!”宇文睿猛然左手一拍身侧的小几,牵动了伤口处。
  她痛得咬了咬牙,倒是和此时的情景相得益彰,像是被气得直咬牙。
  “下人浑说,你们也信!逸王疯了吗?自己炸了自己的府邸!定是有歹人深入逸王府做的!”
  宇文睿嘴上说着,心里却嘶嘶作痛:达皇兄自己引燃了硝石,这是要和那起子人同归于尽的意思……如此,焉有命在!
  这事,她之前便猜想到了。可是,猜想是一码事,被验证为真如何接受,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如此,她该如何向吉祥交代?
  刑部尚书是个极有眼色的,见皇帝如此说,就暗自忖度着,此事恐怕牵涉到什么天家隐事。纵然刑部尚书乃一品大员,可和天家事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
  他暗怪京兆尹的性子急,接口道:“陛下,扣住逸王府中的几个人,确是臣也参与其中了。但臣想,如此大火,之前又是爆炸过的,常人被惊得失了神智,也是有的。恐怕不能由此来推断。”
  京兆尹瞬间醒过神来,也忙道:“尚书大人说的是,此事断断做不得准。”
  宇文睿面色稍缓。她痛心于宇文达之殁,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愧疚,沉默半晌,才道:“逸王的下落,两位爱卿抓紧给朕查清楚。”
  下跪的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那样的爆炸,那样的大火,尸首早七零八落了吧?到哪儿查去啊?
  可皇帝既然吩咐了,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刑部尚书唯恐皇帝再盘问这件事,忙岔开道:“陛下,还有一事。”
  “说。”
  “是。火灭之后,臣在逸王府中发现了一处暗室。暗室中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其中一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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