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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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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中原人的语调,应该是北方的。
  北方的……
  年轻的女子……
  能够跟无忧面对面对话的……
  景砚惊悚地瞪大双眼,急唤侍女:“秉笔!侍墨!”
  声音却虚弱而黯哑无力。
  幸好二人是侍奉惯了她的,听得她的呼唤,忙奔了进来,喜道:“主子,您醒了?”
  景砚心思细密,一眼瞥到了二人身上鲜亮的新衣,蹙眉道:“什么时辰了?”
  秉笔、侍墨连忙道:“主子,这会儿是年初一的夜间了。奴婢们给主子拜年了!祝主子凤体康健,长乐吉祥!”
  说着,二人跪拜,行大礼。
  景砚闻言,心中一紧,不由得目光滑向枕侧的明黄色荷包。她顾不得给二人赏赐,更顾不上受坤泰宫阖宫人众的跪拜,急问道:“皇帝呢?”
  秉笔和侍墨对视一眼,默契地垂眸,均没做声。
  景砚更觉慌乱,追道:“在太皇太后那儿过生辰呢?”
  “还是……”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在重阳宫接见各邦使者呢?”
  二人还是垂着头,不做声。
  “你们要急死哀家吗!”景砚厉声道,披衣而起,便要亲自去看。
  秉笔大惊,忙扶住景砚道:“主子息怒……”
  “她是不是又胡闹了?”景砚定定地看着秉笔,几乎是咬着牙蹦出这句话。
  说着,似真似梦的某个场景突地在她的脑中闪现:年轻女子巧笑倩倩,对着无忧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
  【我姓阿拉坦……你叫我凰儿……我叫你阿睿,可好?】景砚脑中一阵眩晕。
  秉笔和侍墨吓坏了,“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奴婢这就去请施大人!”
  景砚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攥住秉笔的衣襟,几乎要把衣襟的绸料子攥碎,纤瘦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秉笔看得心疼。皇帝走得匆忙,只丢下一句“阿嫂醒了,就说朕去取眠心草了,至多两日就回来”,便走了。
  秉笔哪里想得到太后这么快就醒来了。之前不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吗?怎么突然这般清醒了?好吧,太后清醒了是好事,可是奴婢措手不及啊!总不能说“陛下跟着一个漠南医女去取眠心草”了吧?
  她不禁暗怪她们这位皇帝毛躁,就算再心急也得安排明白不是?奴婢措手不及事小,真的让太后急坏了身子,岂不罪大?


第114章 周虑
  “她就这么抛下偌大个国家,抛下朝廷和后宫,走了?”景砚咬牙道。
  侍墨忙劝解道:“主子请息怒!陛下她也是为了主子的凤体着想……想来是不放心旁的人,陛下的心思总是好的……”
  景砚冷冷地打断她:“早知道她如此胡闹,哀家宁可一病死了!也胜过朝廷大乱、国事无着落,哀家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侍墨和秉笔闻言,登时都不敢做声了。她们侍奉了景砚多年,从没见过太后的语气这般凌厉过,足可见真是被皇帝气坏了。可皇帝对太后的一番爱护之心,她们也具是看在眼中的。若说对错,真是分辨不清,只能说是标准不同罢了。
  太后在意家国天下胜过她自己的身体,而皇帝呢,则在意太后胜过家国天下。落足点本就不同,得出的结果自然也就不同。正确与否,也是冷暖自知吧!
  宇文睿不管不顾地跑去了漠南,景砚却没法坐视不理。她起身,吩咐秉笔、侍墨服侍她更衣、梳洗。
  两位侍女也心疼她,忍不住还劝:“主子的身子还病着,还是安静躺着休息为好。”
  景砚摇头道:“哀家哪有养病的心思?”
  她心念电转,问道:“皇帝出宫的事,还有何人知道?”
  “主子放心,陛下这事奴婢们不敢声张。只奴婢二人和陛下身边的申全,以及施大人知道。”
  “施然……”
  景砚微一沉吟,转过话头儿道,“这几日过年,宫中热闹,难保人多口杂。天子只身涉险地,这不是闹着玩儿的……马上传何冲、吴斌,还有申全来见哀家!”
  侍墨答应着去了。
  景砚突道:“申承何在?”
  秉笔也是个伶俐的,闻言登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忙回道:“主子放心,申大总管一直在殿外侍候着呢。”
  景砚这才暗暗松一口气,可转念间又想到:申承是没机会给歹人报信了,别人呢?那神秘人连坤泰宫的大总管都能买通,何况别人?
  正思虑间,有小宫女来报,说“太皇太后身边的玉玦姑姑来了”。
  景砚拧眉,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了玉玦的来意。
  她连忙起身迎了出来。
  玉玦的脸上堆着笑意,先是给景砚施了一礼:“太后醒来了?”
  景砚欠了欠身道:“劳姑姑记挂着。”
  玉玦笑道:“太后折煞奴婢了!年节下的,本不该惊扰太后,只是奴婢奉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有几句话想问太后。”
  景砚陪笑道:“姑姑请讲。”
  “太皇太后说,昨夜除夕,皇帝大宴群臣、宗亲,她老人家身子不爽,也就罢了。可今日是皇帝的生辰,本该大办家宴的,她老人家也乐意热闹热闹。谁想今儿晌午皇帝只来给她老人家磕了个头,陪着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太皇太后不敢惊扰了皇帝,怕耽误了军国大事,是以差奴婢来请问太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景砚微笑道:“还请姑姑回禀母后,只是为着北郑的局势,皇帝心忧国政,同几位重臣商议朝政来着。皇帝长大了,对国事更经心了,年节下四方觐见的使臣她都想见一见。并没什么大事,请母后安心。”
  玉玦点点头,道:“既如此,奴婢便这般回禀太皇太后了。”
  她再觑一眼景砚,笑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说,只要是皇帝的事,问太后一定是没错的。”
  景砚面容一僵。
  “奴婢这便告辞了!”
  “姑姑慢走。”
  眼看着玉玦的背影消失,景砚娇躯一晃,险些栽倒,幸亏旁边的秉笔搀扶住了她。
  “主子……”她凝着景砚苍白如纸的面孔,担心道,“可要请施大人前来?”
  景砚由着她搀着自己软绵无力的身体坐下,缓缓平复心口的绞痛,想到还有话要问施然,道:“去请他来。”
  不一会儿,何冲和吴斌就到了,施礼毕。
  景砚屏退闲杂人等,看着二人道:“卿等可知皇帝之事?”
  二人皆都懵懂摇头。
  景砚抿唇,沉声道:“皇帝孤身去了漠南。”
  饶是二人经惯了大事,闻言也是大吃一惊。
  “卿等久沐皇恩,都是忠直勇毅之臣,该当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此事决不可被旁人知晓。”
  二人忙道:“太后敬请放心!”
  景砚颔首道:“如今正过年,宫中人多口杂,何爱卿你率领内廷侍卫,严密防守,尤其是可疑人等,以及敢传言宫中事的,只要发现,立刻禀告哀家!哀家暂将御林军交给你,正副二位统领皆由你辖制,听你指挥。任何人,包括宗亲、贵戚、重臣亲眷,敢有异动者,胆敢犯|上作|乱者,一律拿下,绝不姑息!务必要保证禁宫和京师安然无恙!若有差池,哀家唯你是问!”
  何冲听得热血激荡,朗声道:“臣定当不负太后重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景砚点点头,又转向吴斌道:“吴爱卿,你即刻动身,带领几名内卫高手,赶赴雍州,找节度使孟昭辉。传哀家的懿旨,命他不惜一切代价,不管用任何方式,务必要在漠南保护皇帝安然无恙!皇帝若有分毫差池,你们就不必回来见哀家了!”
  吴斌只觉得胸中热血直往上涌,拜道:“臣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定会护卫陛下周全!”
  二将各自领命而去,景砚抖手端起茶盏,脑中突地一阵眩晕,手中的茶盏洒了一半。
  “主子,您可烫着了?”秉笔忙不迭替景砚擦拭溅在衣裙上的茶汤。
  “无妨!”景砚脑中回复了几分清明,挥了挥手,“申全和施然到了?”
  “到了。”
  “宣!”
  施然出于医者的本能,第一眼便见到了景砚苍白无血的脸色,还有额角上沁出的冷汗。
  “太后怎么起身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卧床静养……”
  “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哪有心思静养?”景砚冷脸抢白了他。
  施然愣住。
  景砚怒视着底下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人俱都无言以对。
  “皇帝的事,别说你们二人不知道!”她猛地一拍桌子,倒把二人惊了一跳。
  从小到大,施然还真没见过一向斯文的景砚这样过,他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太后别急,当心凤体……陛下她只是去漠南取回眠心草,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景砚咬着牙盯住她:“眠心草,眠心草,她疯魔了吗?一国之君,独自涉险,就为了那么一棵草!”
  施然嗫嚅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草,是能治好你的心疾的。她不放心别人,才亲自去的。”
  景砚心里一软,脸上却还是沉如水一般,“她不知自己担了多大的干系吗?江山重要,还是哀家的身体重要?她难道分不清吗!”
  在她心里,自然你重过江山。
  施然默道。为了不给太后火上浇油,他并没把这话说出口。
  景砚平复一瞬心绪,又道:“那个漠南女子是何人?你说!”
  她素手一指申全,音声严厉。
  申全快要被吓颓了,忙将自己所知一一道出。
  景砚的眉头拧得更紧:“漠南医女?”
  “是。礼部尚书大人转述漠南使者单独觐见的话头儿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那漠南使者还说了什么?”
  申全凝神想了想,道:“那使者央求见陛下的时候,对礼部尚书大人说什么‘事关国祚’。面见陛下时,还说是为了太后的凤体而来……”
  “为了哀家?他们是如何知道哀家病了的?”
  “陛下当时也问了,漠南使者说是他们漠南的巫祝卜算出来的,还说漠南女王特别担心。”
  景砚的心头一紧,“那医女和皇帝说了什么?”
  申全叩头道:“请太后赎罪,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陛下是单独见的那医女,后来还在净室中谈的,奴婢们并没被允许入内。”
  景砚的心中更感慌乱:那漠南医女绝非寻常人等,她到底对无忧说了什么?以至于无忧竟然毫无芥蒂地随她走了?
  “奴婢恍惚还听到那医女说什么‘禁忌’……”申全忽的想起了什么。
  “什么禁忌?”
  “奴婢不知……”申全摇头,继而又道,“陛下临走前曾对奴婢说,这眠心草必须她亲自去取,除她之外,世间没有第二人有资格亲取。”
  景砚登时像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无忧,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定然是那起子人早就窥破了无忧对自己的心意,以医治自己的心疾为饵,诱无忧跳入圈套,然后对她……
  景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突然觉得害怕,很害怕:如果无忧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她……她该当如何?
  她又是心酸,又是痛恨。心酸于那孩子为了自己,竟不顾一切;痛恨于那小冤家怎么能为了自己,不顾家国天下!
  此时此刻,景砚不愿,更是不敢去想象宇文睿可能会遇到怎样的麻烦,她几乎要咬碎银牙——
  谁敢动她的无忧,她定然要让那人,生则痛不欲生,死则尸骨无存!


第115章 取药
  “这就是孤的漠南!”骏马上的凰儿扬手指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旷野,言语间透着骄傲。
  “这边,还有那边,等到春天,雪化了的时候,都是葱葱郁郁的草场,牛羊啊马匹啊,就像珍珠似的散落在中间,可漂亮呢!”说到自家的风景,凰儿越发的兴奋。
  “风吹草低见牛羊。”宇文睿低喃道。
  “正是了!”凰儿笑道,“你们中原人虽然文绉绉的不爽利,但作的诗还是很好的。”
  “这可不是我们中原人作的。”
  “那是谁作的?”
  宇文睿心里有事,实不愿同她多做纠缠,岔开话头儿道:“且不说这个,乌尔山还有多远?”
  凰儿耷拉了嘴角,哼哼唧唧道:“就快到了。”
  “那我们抓紧赶路吧!”宇文睿一勒缰绳,便要疾驰,却不想再次被凰儿扯住了。
  “做什么?”她看着凰儿,眼中露出不快。
  凰儿咬了咬嘴唇道:“那很疼的……”
  “?”宇文睿不解。
  凰儿急道:“你知道那东西戳进胸口会多疼吗?会流很多血,还会落下疤……”
  宇文睿不知道她说的“那东西”指什么,难道不是匕首,或者是自己的手指吗?
  “朕意已决!”她绷着脸道,“朕既然到了这里,心意就是绝不会更改的!”
  凰儿眼眶微红,转而求助于一路上都没做声的柴麒:“柴姐姐,你劝劝她吧!”
  柴麒始终寒着一张脸,睨一眼宇文睿,只丢下一句“走吧”,便拍马越过两人当先冲了过去。
  劝什么?怎么劝?姓宇文的都执拗,各有各的执拗,想做的事,便是天塌下来也非做不可。她怎会不知道宇文睿会疼、会流血、会落疤?若易位而处,师父得了重病需要那药草救命,她也会毫不含糊的。
  气归气,疼归疼,可既为至亲,又是同门的师姐妹,她也唯有尽全力替宇文睿达成心愿。至于其他的,比如景砚那个女人——
  柴麒在风雪中默默地磨牙:为什么又是这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当年害得先帝,自己的亲姐姐殒命北郑,如今又让小师妹神魂颠倒!世间的好女子多得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凰儿眼看着那姐妹俩拨马越过自己驰骋而去,气结:这都什么事儿啊!阿睿为了那女子不管不顾的,连柴姐姐一向对自己不错的,这会子也成了那头儿的。
  哼!那个大周太后有什么好啊?孤看着也是稀松平常!长得倒是不错,可孤……孤也不差啊!何况,她那样病弱,只会拖累阿睿。阿睿是皇帝,身手又是那样的好,伴在她身边的也应该是同样的人,是可以陪她纵马驰骋天下的人!比如像孤这样的……
  凰儿联想到己身,细腻玉白的小脸儿难得地泛上了红晕。她连忙使劲儿甩了甩头,挥掉那莫名侵袭了自己的旖旎想象。
  “喂!你们俩急什么?等等我啊!还有重要的事呢!”
  乌尔山脉绵延于大半个漠南草原,仿佛一条巨龙盘卧着。其高处经年被积雪所覆盖,最高峰更是高耸入云,白茫茫辨不清踪迹。
  宇文睿站在山脚下,仰着脸朝山顶望去,还真是高啊!
  她自恃轻功高绝,嫌弃地瞥一眼侍立在凰儿身后的四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壮年汉子,他们的手里都没空着,长短不同的绳子、大大小小的钩子等等,还有一个汉子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只硬木盒子。
  凰儿察觉到她眼中的嫌弃,解释道:“这几个汉子是乌尔山附近身手最好的采药人,我们武功再强,也不及他们熟悉地形,又擅长攀山。”
  宇文睿知道她是好意,可见这几个人显然是不会武功的,她心忧景砚的身体,唯恐这些汉子耽误了她的脚程。到底也只好“唔”了一声,不言不语地朝山上攀去。
  行程过半,宇文睿也不得不承认术业有专攻。这几个汉子极是熟悉山形,常年日久地在山上来来去去,早就摸到了窍门,纵然宇文睿和柴麒的武功再高,初来乍到的,终究也不及他们步伐灵活。
  过了半山腰,越往上攀爬,积雪越厚,寒风越凌厉,脚下更是滑溜得紧,一不小心踏空了,可能就会掉下万丈深渊。幸好有那几个采药的汉子在,众人才不至于走了冤枉路。
  宇文睿驻足,歉然道:“凰儿,亏你想得周到,是我错怪你了。”
  凰儿最喜她性子坦率明朗,听见她唤自己的小名儿,心里就是一甜,反倒替宇文睿开脱上了:“不怪你,你只是救人心切……”
  她眸子忽的一黯,喃道:“我倒宁愿不帮你的,又不忍心……”
  那一瞬,宇文睿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她却无暇细想,只拍拍凰儿的肩膀,朝前攀去。
  凰儿一呆,盯着她的背影挪不开脚步。后背一暖,柴麒的手掌覆了上来。
  “别想了,走吧!”柴麒轻声道。
  皑皑白雪中,一丛耀眼的红色让人移不开眼去。
  一个采药汉子惊呼了一声,继而以手扶额,大声说了句什么,又对着凰儿拜了下去。其余的几个汉子也都高喝着什么跪拜下去。
  宇文睿不懂漠南语。
  凰儿却笑道:“他们说长生天保佑漠南,他们在乌尔山上采药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快就找到了眠心草。往日里,别说几个时辰了,就是在山里转上十天半月的,连半棵都遇不到的。”
  宇文睿大喜过望,定定地看着雪丛里的一簇红宝石。
  “这就是眠心草?”
  “未采摘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凰儿也觉好奇。
  “这样冷的天气,不会冻坏了吗?”宇文睿忐忑道。
  凰儿笑道:“这草奇得很,好像天生天长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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