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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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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抿唇,“终究是不能去病根儿吗?”
  漠南女王摇摇头,遗憾道:“药性使然,非人力所能更改。”
  宇文睿终究是不甘心:“到底眠心草的禁忌是什么?还请殿下坦言相告!就算是……就算是天大的难事,倾大周所有,朕不信做不到!”
  “陛下医救嫂母心切,孤亦为之感动。陛下富有四海,大周地大物博,孤也知道。但,世事可为,世情却是难为啊!”
  这与“情”字何干?宇文睿不懂。
  漠南女王喟叹一声,坦言道:“陛下只听医官说这‘眠心汤’以眠心草为君药,却不知这眠心草霸道,须以一味药引浸泡,才可激发出药性,为病者所用。”
  “药引是什么?”宇文睿追问道。她隐约觉出这“药引”必定不是寻常物。
  “心病当以心药治,心药当以心血引。眠心汤的药引,便是深爱病者之人的一盏心口热血。”
  宇文睿闻言,怔在当场。


第112章 凰儿
  宇文睿的目光滑过漠南女王的脸庞,最后定在了她的双眼上,似笑非笑地不说话。
  “陛下这么看着孤做什么?”漠南女王的眼珠儿微微错开,似是躲闪。
  宇文睿心中的疑惑更甚,意味深沉道:“朕在想,殿下何以劳动大驾到我大周,只为了替太后把脉?又是如何知道大周太后的病症的……殿下可不要提什么巫祝之说,朕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娃!”
  “你不信孤之言?”
  “那就请殿下给朕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漠南女王凝着宇文睿微鼓的腮帮和严肃的脸,突地笑了,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
  宇文睿:“……”
  “陛下不请孤坐下说话吗?”
  宇文睿:“……”
  屏退侍从,二人来到净室中,分宾主落座。
  “殿下这回可以说了吧?”事关国事,尤其还涉及到阿嫂之病,宇文睿的耐心快要被磨没了。
  漠南女王却不着急,她侧着头打量了一番室内的布置,叹道:“怪道人说中原昌明繁华,果然非同寻常,只是一间小小的净室,陈设布置就有这么多的讲究。”
  宇文睿没心思和她细论装饰布置,抿着唇静候她的下文。
  “陛下都不怀疑孤的身份吗?”漠南女王巧笑嫣然。
  宇文睿惊,防备地看着她。
  漠南女王“噗嗤”一声失笑,歪着头瞧着宇文睿,眨眨眼道:“陛下当真可爱的紧……”
  宇文睿拧着眉头,看怪物一样看她。
  漠南女王轻笑,喃喃道:“宇文氏的人果然都……孤今日才明白……”
  “殿下明白什么?”宇文睿的耳力颇好,越听越觉得奇怪。
  漠南女王醒过神来,定定地看着她,“叫我凰儿。”
  宇文睿:“……”
  “你叫我殿下,我叫你陛下,太生分些了!我们草原儿女,最喜爽利豪迈,以后私下里你便唤我‘凰儿’,我便称你做‘阿睿’,可好?”
  见宇文睿依旧皱着眉头不搭言,漠南女王隐感失落,仍自顾自说道:“我姓阿拉坦,是阿拉坦大汗的后裔,这个你是知道的。我父王盼我像太阳一样光明耀眼,为我起名叫做‘娜仁’。我的小名儿叫做‘凰儿’,凤凰的凰,你可要记住了!”
  【我姓景,名砚,你可要记住了!】
  昔年,曾经那人这般对自己说出了名字。那一刻,绝代风华拂开了懵懂幼童的迷惘,将一个庞大的世界展现给自己,于是宇文睿这一生都变了模样。曾经,她以为逍遥江湖、快意恩仇就是此生最美好的归宿;然而,十载光阴过去了,她早已经习惯了大周天子的身份,她更习惯了身边有那人相伴的日子,似乎只要有那人在,她就可以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可是,那人现在……
  “朕知道了,殿下请直言吧!”
  漠南女王怔住,刚刚的一番长篇大论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尽情表演,而对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失神一瞬,下一刻便回复了端然且隐含威仪的模样。
  “孤并没有骗你!”她似乎有些赌气,摘下贴身的一只做工精美的小口袋,抖落出一枚精致的金印,展示给宇文睿看。
  “你们大周皇帝赐的金印!”
  那是高祖皇帝当年平复漠南之乱后,朝廷一力扶持漠南的阿拉坦氏,为证明其被大周认可的身份地位,太|祖皇帝御赐的小金印。虽然经历了百年的岁月洗礼,却还能隐见金色的光芒。
  “孤说的眠心草的禁忌,还有眠心花蕊能够救她的病,没有一件是骗你的!”
  宇文睿愧然,即使是作为皇帝,两邦相交,这样的疑虑并不过分,但毕竟是自己先疑了她。何况,阿嫂的心疾的治愈还要靠这位对自己莫名地过分热情的漠南女王。
  “之前是朕唐突了,”宇文睿歉然,她想了想又道,“可殿下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也是统率一方的,总不至于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吧?”
  漠南女王倒没计较她那句“陌生人”,释然道:“你这般说,孤心里好受多了!”
  你倒是想得开!
  “那就请殿下实言相告吧!”
  漠南女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孤这番亲自来到大周,是受了故人的托付。”
  “故人?”
  漠南女王点点头,眸光深邃,陷入了回忆之中——
  “九年前,一个少年郎游历经过漠南草原,恰遇一个马队被狼群围攻。草原狼的攻击性是极强的,且又是二十几只同时出现的一大群,那马队的骑兵也不过才十几个人,再是勇猛也是无济于事,其中还有几个不会任何武功的侍女。马队众人拼尽了全力护主,却还是被狼群冲杀得死的死、伤的伤。幸亏那少年及时援手,一番浴血拼杀,总算救下了众人。那为首的女子感激少年的救命之恩,更倾慕他的武功高强,就邀请他去自己父亲的驻地。少年欣然而往。二人就这样相识了,女子日日陪同少年外出游玩,共看草原风光,同饮美酒……如此过了几日,女子已是对少年暗暗生了情愫,直到那夜……”
  说到这里,漠南女王突地顿住,她凝着宇文睿,肃然道:“这样的女子,你们中原人会认为不守妇道吗?”
  宇文睿正思忖着这故事怎么似曾相识,被她如此一问,一怔,不及细想道:“情之一字,总是让人不由自主……”
  漠南女王闻言,眼中潸然,说出口的话却刚强得紧:“不错!我们草原儿女遇见了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要那些臭规矩做什么!”
  宇文睿看着她,没做声。
  漠南女王微扬起脸,抑制住快要顺脸颊而下的泪水,续道:“后来,那少年郎走了。可是不久,女子却发现自己……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宇文睿错愕。
  “她是未嫁的少女,却怀了孩子,何况她的身份还……”漠南女王深吸一口气,又道,“可她爱极了那少年郎,只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她不知道那少年去了何处,会不会再回来了,这让她更想生下这个孩子,如此就同日日见到他是一样的。”
  宇文睿恻然。
  “可是这事还是被她的父亲发现了。她父亲深以此为耻,极力要打下这个孩子,更是寻了看中的贵族男子,要这女子嫁了。可女子无论如何都是不肯的,甚至以死相逼……后来,她父亲也是无法了,由着她生下那个孩子。虽然如此,她的父亲也同时将她和孩子禁足了,不许她们出帐一步,不许她们‘出去丢人’……”
  “这个女子……”宇文睿欲言又止。
  漠南女王却已是泪流满面,“再后来,她的父亲连病带气,去了。她也病得很重,既思念那孩子的父亲,又觉愧对老父亲,也撒手人寰了……”
  盈盈泪光中,漠南女王对宇文睿道:“你可知,那女子是何人?”
  “她是你的……”
  “不错,她就是孤的亲姐姐!她临去前,将孩子托付给孤,求孤无论如何都要善待那个孩子,还让孤……还让孤定要找到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是……”宇文睿恍然间忆起一件往事。昔年秋狝夜间宴饮时,曾有人对她谈论起这世间各处女子的各色美好,那人还被勤皇兄鄙视来着。
  孩子的父亲竟是……
  宇文睿惊悚而起。
  “初时,长姐只道那少年郎是个普通的江湖客,可后来派人打探,才知道他不是寻常人。父王在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他严令我们不许来大周生事。孤继位后,也曾派人来大周寻他,可是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他,连逸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当真是他?”宇文睿咬牙。若真是达皇兄做出这等事,这些年还丢下那母子二人不管,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是!”漠南女王答得果断,“若陛下见到吉祥的模样,就会知道和那人长得何等相像了!”
  “那孩子叫吉祥?”
  “因着和那人定情之处在一棵海棠树下,长姐为孩子取名叫做宇文棠。又盼着能够一生吉祥安康,取了小名叫做‘吉祥’。”
  宇文睿听得一阵心酸。
  “殿下放下,有朕在,定要让逸王认下吉祥!绝不会辜负了长郡主的一番情意!”
  漠南女王闻言,撩起布袍角,行大礼道:“长姐是孤最亲近的同胞,陛下若能实现长姐的心愿,漠南十大部族、五万铁骑甘为陛下驱使!”
  宇文睿连忙扶起道,“殿下不必行此大礼!朕不求驱使你漠南铁骑,只想求你一件事。”
  “陛下请讲!只要凰儿做得到!”
  “朕请你带朕去乌尔山,亲取眠心草。”
  漠南女王诧异道:“陛下,孤刚说过眠心草……”
  “朕知道,眠心草的禁忌。”
  “那陛下还……”
  “朕的心口热血可以供养它。”宇文睿答得无比平静,似乎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漠南女王初时困惑,转瞬即明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紧宇文睿,不由得退后半步,“你……你竟然……怎么、怎么可能……”
  “是,朕就是。”朕就是爱极了景砚之人。


第113章 惊醒
  夜幕低垂,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也再无法贪恋这繁华世间,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
  整座大周京城皆裹在了银白色之中,虽然呵气成冰,却因着大年初一夜晚的热闹,不见一丝清冷。再贫寒的小户人家也都在这一夜点起了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烛,映得整座京城仿佛氤氲在了仙境中一般。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停歇地在耳边响起,把新年的气息烘托到了极致。
  可惜,这一切美好都被宇文睿抛在了身后,面对她的,是前方一望无尽的驿路,和远方黑黝黝的群山。
  “你当真要如此?”漠南女王受不了她的沉默和匆忙,一夹马腹,追上几步。
  “殿下,你这是第几次问朕了?朕说的不够清楚吗?何况,你我现在不是正在路上吗?”
  城外的昏暗偶尔被腾空而起的烟火照亮,宇文睿晶亮的眸子在那烟火中奕奕有神,吸引着漠南女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直到此刻,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人儿要倾慕一个大自己将近十岁的女子?
  好吧,女子倾慕女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长了二十岁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她扪心自问,其实是不甘心的。
  可为什么不甘心?漠南女王的心跳停了一拍,她不敢细想下去了。
  “她是你的嫂嫂啊!是先帝的……”是先帝的女人。
  她的后半句话被宇文睿冷冷的目光噎了回去。
  “走吧!”宇文睿垂眸,轻拍胯|下敖疆的脖颈,却被漠南女王一把拉住了缰绳。
  宇文睿:“……”
  “眠心草真的有那个禁忌,不是闹着玩儿的!”漠南女王肃然道,“虽然这其中的道理谁也不清楚,但天地既赋予它灵性,就必然有它的道理。”
  所以呢?宇文睿静静地看着她。
  漠南女王被她盯得心尖发紧,咬了咬嘴唇,终究道:“也曾经有人冒险以心血奉养眠心草,只求能救在乎之人的性命,但是却犯了那神草的忌讳……”
  “什么忌讳?”宇文睿沉声问道。
  “那神草灵气得紧,也傲气得紧,若求药之人并非全心全意地在意患病之人,那神草便会……便会枯萎在鲜血中,最后化作飞灰,找都找不到了。”
  当真邪行得紧!宇文睿暗道。
  “所以,你……”漠南女王欲言又止。
  “殿下是在质疑朕对阿嫂的真心?”宇文睿冷道。那一瞬,她突地怀疑起自己的心来——
  全心全意地在意,是何种程度的在意?是不是应该不顾一切地为她着想、对她好?
  若以此为标准,那么自己算吗?不算吧?因为自己有私心,会患得患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先帝宇文哲和阿嫂曾经如何如何,会嫉妒先帝,更会时常和阿嫂置气,甚至令她心痛难过。
  “至多浪费一盏血罢了!朕总要一试!”宇文睿一咬牙,拨马闪开漠南女王,朝前奔去。
  “你……”漠南女王手中一空,怔住。
  宇文睿驾着敖疆,狂奔了一箭之地,突地勒住缰绳,立在原地,等着徐徐赶来的漠南女王。
  “朕方才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毕竟你是为了朕的事,孤身一个人陪朕回漠南。朕……”宇文睿歉然。
  漠南女王忽听得她软下来了语气,又是在为谢自己助她救心爱的女子,心里登时酸酸软软的难受,摇了摇头道:“人多了麻烦,那些随从,多半是不会多少武功的,带着他们也是累赘。孤自幼在草原上疯惯了的,这点儿辛苦不算什么。”
  她抿了抿唇,又道:“倒是你,就这么抛下大周阖国上下,真的没问题吗?”
  宇文睿飒然道:“大年三十儿的年夜饭朕也陪着他们吃了,今儿早上的典礼也去了,朝会大典也参加了,该赏的也赏了,该见的也都见了,朕还不能有两日自由去做自己的事吗?”
  “你就不怕孤存着坏心眼儿?骗你去漠南,私底下做坏事?”
  宇文睿坦然轻笑:“如你所说,草原儿女,光明磊落。朕当你是朋友,信你!”
  彼时,劲风划过,吹动她白裘披风下的素白锦袍,烈烈作响,一人一马,和着漫山遍野的银白色,干净、纯粹,仿佛神祇误入人间。漠南女王怎么也移不开眼去,只听到自己左胸膛“砰砰砰”地狂跳了几下,就像幼时第一次捉到那只顽皮的白兔,抱在怀里,扑簌簌的,又是欢喜,又是火热。
  宇文睿全不知她心中此刻的种种变化,朗声道:“走吧!还得抓紧赶路呢!”
  漠南女王神魂激荡,忍不住又道:“既当朋友,你以后私下里就叫我凰儿,可好?”
  宇文睿滞了一瞬,道:“好。”
  漠南女王展颜,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那我就叫你阿睿了?”
  宇文睿被她温暖的笑容所感染,也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就按你说的!”
  漠南女王,不,凰儿的心情瞬间明朗了许多,开怀道:“等阿睿你到了我们漠南,我陪你喝最好喝的奶酒,吃最好吃的手把肉……还有我们草原上的夕阳落日,特别特别的漂亮……我还有好几只厉害又聪明的雕,不逊于你的白羽!到时候咱们来比试比试谁的更厉害……”
  宇文睿听她絮絮着,只觉得这漠南女王真像个孩子似的。她情知自己心系阿嫂的病症,还有朝廷的大事,根本不可能在漠南多做逗留,可她也不忍心驳了对方的好意,于是耐着性子微笑听着。
  这位漠南女王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能发自内心地对自己好,宇文睿喜爱她爽利坦率的性子,更敬她不负长姐托付、抚养宇文氏后人的情意,是以,并不忍心令她难过。
  展眼间,十里长亭近在眼前了。
  宇文睿惊道:“走得匆忙,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凰儿急问。
  “如你所说,眠心草需要用心血滋养才有药效,可从漠南到京师,便是江湖高手轻功再好的,也得半日才能到。朕倒是能够应付,只是到时候功力不济,万一影响了眠心草的药性……”
  “不怕的,”凰儿笑得轻松,“咱们有绝顶高手帮忙!”
  “绝顶高手?”宇文睿不解。
  凰儿扬手朝前一指,“绝顶高手不就在眼前吗?”
  宇文睿呆住——
  十里长亭内,转出了面若寒霜的白衣女子,不是她师姐柴麒又是谁?
  大周。坤泰宫。
  景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是黑蒙蒙的天色,宫内明亮的琉璃灯盏早已经被燃起。
  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没有梦中的陌生年轻女子,也没有和那女子对话的无忧。
  是梦吗?还是曾经有人在自己的旁边对话?
  她分明感觉到那是个陌生的女子,浑浑噩噩中,景砚记不清那年轻女子和无忧说过什么,她只恍惚留存着那女子的音色——
  不是中原人的语调,应该是北方的。
  北方的……
  年轻的女子……
  能够跟无忧面对面对话的……
  景砚惊悚地瞪大双眼,急唤侍女:“秉笔!侍墨!”
  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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