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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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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嬛阁?”
  “是。申全说,陛下一直和那位当年曾在城垛之上护驾的白衣姑娘在一处,似乎有要事商量,连他都被遣走了。”
  柴麒?
  无忧和柴麒在琅嬛阁能商量什么?景砚暗自思忖着。
  她不是宇文睿,对柴麒无法做到毫无戒备,何况柴麒和逸王府的那位,还是那等的关系。
  自打出了申承的事,几日来,景砚派人盯着申承的所作所为,又暗中派人调查,蛛丝马迹直指逸王府。她虽然不敢有十分的把握,却也能够断定密会申承的神秘人和逸王府脱不开干系。
  她是太后,自从宇文睿登基以来,她时时警醒,刻刻小心,可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分毫差池,这宇文氏的江山就可能倾覆。是以,景砚不似宇文睿那般可以轻易相信柴麒。她最先想到的是:如果柴麒和逸王府真有什么利益瓜葛,那对无忧就是天大的危险。
  “皇帝此刻还在琅嬛阁与那位白衣姑娘相谈?”
  “申全说,白衣姑娘已经走了,但陛下还在。”侍墨如实答道。
  景砚微怒:“她还在那儿待着做什么?”
  夜半三更的,不老老实实地寝宫安歇,在那又冷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非要折腾出病来才肯罢休?
  景砚霍然而起,“摆驾去琅嬛阁!”
  秉笔忙一把拦住:“主子!冰天雪地的,您身子刚好些……”
  侍墨也慌道:“主子息怒!申全说,陛下在琅嬛阁没饿着也没冻着,还吩咐取大毛衣衫,张罗让备膳来着……”
  景砚咬牙:“她又胡闹什么!”
  “申全说,陛下的原话,她想静静。”
  景砚气结:静静?她想静静?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让她如此乱了分寸,以至于要躲起来?
  她更气的是:皇帝宁愿自己一个人躲到那又冷又偏的地方,也不愿到坤泰宫中向自己倾诉心中所想!难道坤泰宫是什么险恶之地?还是自己听不得她的肺腑之言?
  景砚索性也不管那小冤家了——
  你有心事不对哀家说,难道哀家还要热脸贴上去吗?哀家是太后好不好?
  “都散了吧!哀家要安歇了!”
  秉笔和侍墨默契地对视一眼:太后这是为了陛下不来侍疾赌气呢?
  说是安歇,可心里有事,怎么睡得着?
  淡淡的安神香气息中,景砚翻来覆去十几个来回,毫无睡意。她索性睁开眼,盯着帐顶繁复的花纹呆呆地出神。
  即使是安歇时分,坤泰宫中也并不是全然的漆黑。晕黄的、温暖的烛光透过床幔泄露进些许,帐上的流苏投下了曼妙的影子。室内打着地龙,很暖和。在这晕黄如暮春夕阳的暖意中,景砚竟不觉得温暖。
  不,身体是暖的,暖得可以只着一件薄纱般的寝衣。
  可,心却孤寂寒冷得难挨。
  她颠来倒去也不知多少个来回,才囫囵睡去。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隐约可见日轮那耀目的光芒。
  景砚睡得并不安生,浑身的骨头节酸硬得很。
  她起身,锦被堆在了胸口下。
  “秉笔?侍墨?”
  回答她的,是被挑起的幔帐。逆着阳光,五爪金龙素袍的少女的身影罩住了她的身体。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然而景砚却直觉那是纯然的温柔。
  无忧!
  景砚大惊失色,第一反应便是紧抓住胸下的锦被,扯到肩头,遮住那宇文睿眼中无比美好的所在。
  宇文睿初时的惊艳神色,顷刻间化作了淡淡的失落,不过她转瞬便淡笑道:“阿嫂好睡?”
  景砚微赧,垂眸嗔道:“皇帝不去早朝,来坤泰宫做什么?”
  宇文睿扁扁嘴:“阿嫂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早朝都散了!”
  说着,她笑眯眯地挨着景砚坐下:“施爱卿的汤药也吃完了,我来陪阿嫂吃好吃的。”
  她现在只要一靠近自己,景砚就紧张,尤其自己还是这样的“衣冠不整”。
  “你先出去……哀家要更衣。”
  宇文睿被嫌弃,特别不甘心,还想腻上来,却被景砚一眼瞪住,只好乖觉地退下了。
  直到侍女服侍着景砚更衣、净面、漱口,又梳了头发,二人才面对面地坐下。
  宇文睿献宝似的双掌一击,侍女鱼贯而入,将各色餐点摆了个满满当当。
  “阿嫂身体刚好,无忧只让御厨房少少地做了些点心,阿嫂尝尝?”宇文睿说着,露齿一笑。
  景砚微一晃神,旋即暗骂自己:一定是阳光太暖,而无忧又长得……太好看了。
  她于是低头看着这一桌子的饭食,这还算“少少”的?
  “哀家能吃多少?剩下的糟蹋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宇文睿就是觉得她怎样都好看,点头如捣蒜:“阿嫂说的是,下次改,下次改。”
  景砚抬眸扫一眼她的脸,眉眼间似乎没有疲惫的神色,心里才踏实了些,可她并不想一笔将昨晚之事抹过。
  “皇帝昨晚没回寝宫?”
  “嗯,在琅嬛阁来着。”
  景砚静待下文,却只等来一句话:“阿嫂饿了吧?”
  心里有事,景砚没胃口,她静静地看着宇文睿。
  宇文睿被她瞧得心里发毛。
  景砚凉凉道:“皇帝昨日见了柴姑娘?”
  宇文睿一滞,因为和心爱之人面对面而刚刚好些的心情瞬间又跌到了谷底。
  “阿嫂先用膳吧。”
  景砚极不喜她有事瞒着自己,直言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皇帝夜里不回寝宫,逗留琅嬛阁?”
  宇文睿并不迟钝,已经觉察出她神色有异,只好道:“本想等阿嫂用了膳再说的……”
  “到底如何了?”
  “杨烈是……小八姐姐杀的。”宇文睿颓然。
  景砚惊,脑中迅速盘旋着几种可能,却见宇文睿痛苦的表情。
  “小八姐姐被杨烈的侍卫包围……重伤……去了”
  当啷——
  听到那句“去了”,景砚手中的银箸掉落在地。
  “阿嫂你怎么了?”宇文睿吓着了,忙一把扶住。
  景砚轻推开她,咬牙道:“你怎么知道的?”
  “柴师姐昨晚告诉我的。”
  景砚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知道的?”
  “柴师姐奉师父之命去北郑取回这个……”宇文睿说着唤申全。
  申全捧上一只长盒。宇文睿打开盒子,取出一个长条的物事。
  景砚难以置信地盯紧了那物事,脸上的肌肉都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抖动。
  “柴师姐就是去取这个的。”宇文睿说着,把一柄古朴长剑捧到景砚的面前。
  景砚素手颤巍巍地按在剑鞘上,微微用力,拂过上面的两枚篆字——非攻。
  不错,就是它。
  就是它,曾陪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奔赴沙场。
  可,回来时,人已去,剑不存。
  那人,曾经在自己幼时母亲过世最无助的时候陪着自己,变着法儿地哄着自己;那人,曾经为了迎娶自己不惜与亲生母亲反目;那人,说要给自己一世安稳;那人,说要为自己打下一统江山。
  霎时间,过往种种,一股脑地涌进了景砚的脑中,使得她端坐着的身子都承受不住地晃了晃。
  然而,她终究攥紧了那只剑鞘,哪怕自己的手掌被硌得疼痛,也不愿再松开手。
  “阿嫂……”虽然早就预料到阿嫂可能会有的反应,但是当真见到的时候,宇文睿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五味杂陈。
  景砚僵硬地扭转过脖颈,双眼通红着,不知是因着难过而红了眼眶,还是因为悲愤而双目充血。
  这样的景砚,宇文睿觉得陌生,还有股子莫名的恐慌弥漫上来,占据了她的心头。
  “你刚才说,那人真的……死了?”景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
  宇文睿自然知道“那人”是谁,她鼻腔一酸,心中难过,咬着嘴唇,挤出一个“嗯”字。
  景砚突地笑了,笑得凄凉,笑得无助。
  她樱唇轻启,只蹦出了一个字,却击痛了宇文睿的心脏——
  “好!”


第109章 如意
  “尊主,前日夜里,杨烈刚刚被刺客杀死,少尊就带着兵冲入禁宫,将东宫围了。《 ”
  “好!”昏暗的光线中,须发灰白的老者浑浊的眸子突地迸出炯炯光芒,“庆儿做的很好!”
  眼见着自家主人像是重新焕发了活力一般,于总管也是由衷地高兴,“少尊未雨绸缪,原来是早在禁宫中安插了多处眼线。那刺客刚一动手,少尊就接到了消息,立马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杨烈不死,就按兵不动;若是杨烈被杀死,便以护卫东宫为名拥兵入宫。咱们的信鸽到时,少尊早已经得手了。”
  老者捻须,点头道:“那刺客是什么来路?可查到了?”
  于总管道:“尚不知其身份,但可以确定的是,刺客是一名女子。”
  “女子?”老者微一沉吟,“杨烈死后,刺客如何了?”
  “杨烈寝殿中刚一出事,就有内廷侍卫冲进去护卫,御林军也随后被调来,围住了那个刺客。但据少尊手下的眼线说,那刺客最后被一个白衣女子抢走了,生死未卜。”
  “白衣女子?”老者凝眉,“哪里来的白衣女子?”
  “属下不知,正在着人调查。少尊传信说,请尊主莫忧心,如今郑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老者这才欣慰道:“庆儿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再也不复当年的莽撞懵懂了。哎!已经多少年没见了……”
  “尊主何须伤感?如今,郑国江山尽在少尊股掌间,这天下迟早也是尊主您的……到时候,尊主自然能见到少尊了。属下想,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老者闻言,嘴角浮上一抹苦涩的笑意:“不敢奢望那一天了!不过就是拖着这具残躯,拼尽全力支撑罢了!若非有如意的丹药,本座怕也早就……可是,辅尧,本座不甘心啊!宇文宁当年杀我全家老小,要不是叔父尚存着一念之仁,用个不知来路的婴孩儿换下了我,我全家的大仇岂不就此淹没于尘埃!”
  他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急咳起来。
  于辅尧大惊,忙上前轻捶老者的后背,又缓缓地将自己的真气送入老者的体内。老者这才渐渐平复了。
  “尊主,您可要保重身体!”于辅尧微带哽咽,“属下追随您几十年,不求如何如何荣华富贵,只求您能安然,大仇终有一天能报!”
  老者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哑着声音道:“每月的例药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找如意姑娘取药。”
  老者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去吧。”
  不知为何,于辅尧心虚地转走目光,不敢同老者对视,躬身施礼躲过老者的注视,转身向暗室深处走去。
  老者盯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座暗室,也不知有多深。每走过一段,走廊两边就有荷刀的卫士昂然站立。于辅尧一路行来,所过之处,便有卫士躬身施礼。
  “见过左使!”
  于辅尧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目不斜视大踏步向前。
  约莫走了一刻钟,眼前的光亮突地鲜明起来。且那光亮扑簌簌的,忽而极是耀眼,忽而又些微暗淡下来。
  于辅尧转过一道石门,一丛灼热的气息随即铺面而来,饶是他武功修为颇深,也觉呼吸为之一滞。
  他顾不得喷薄的热气,急走几步,靠近了那个呆坐在石凳上的单薄背影。
  “如意姑娘……”他轻声地唤了句,唯恐惊扰了梦中人一般。
  石凳之上的人正对着一只三尺多高的铜制丹炉,丹炉里火光烈烈,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也同时散发着灼热、滞闷的气息。那人却似浑不知热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丹炉内的变化,连那耀眼的光亮刺痛双眼,都全不在意。
  于辅尧的心口绞痛一瞬,又大了些声音:“如意姑娘?”
  直到唤了三四声,那衣衫单薄、身形瘦削的女子才木讷地慢慢转过头来。只是不知为何,动作间极不灵活,脖颈倒像是生了锈的铜轴。
  她身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青布单衣,面色因为经年的不见日光而苍白无血色,容颜清丽,并不显十分的苍老,只是满头皆是银发,就连一对秀眉也是苍然之色。
  她眼中的神魂,仿佛全被抽走了,呆滞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于辅尧的脸上,似乎只有“如意”两个字能够唤起她的反应。
  于辅尧蹲下|身,对着她温和笑着,徐徐展开掌心。那里,安静地躺着几枚散发着淡淡甜香的酥糖。
  “酥糖,给你的。”
  如意滑了一眼酥糖,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转走了目光,定在了于辅尧的脸上。
  于辅尧暗自叹息,面上却依旧轻笑着:“这个很好吃,如意姑娘,你尝尝!”
  如意却浑不搭理他的话语,嘴唇轻启,发出的声音一如她此刻的人,单调,涩然:“药,炼好了。”
  于辅尧掌心一抖,几块酥糖险些掉落在尘埃。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胸口的酸涩感,轻声道:“好。尊主命我来取这月的例药。”
  如意的眸光再没落在他的身上,转过脸去,继续痴痴地盯着丹炉,仿佛时光已经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于辅尧收起旁边桌上的几只小瓷瓶子,仍是忍不住看着如意的侧脸。终究只能默默叹息,将几枚酥糖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如意姑娘,我……我走了。”
  如意却毫无反应,当他空气一般。
  于辅尧最后看了一眼全心专注于丹炉的单薄女子,一狠心,转身走了。
  “例药都取来了?”
  “是。如意姑娘已经备好了。”于辅尧垂着头回道,依旧像每月一样,脑中盘旋的仍是那单薄女子的种种。
  老者半晌无言,静寂的空间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于辅尧如芒在背,辞道:“尊主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这便去了。”
  老者忽道:“辅尧啊,本座怕是真的快不久于人世了……”
  于辅尧急道:“不会的!有如意姑娘的丹药在,尊主定能长命百岁!”
  老者浑浊的双眼突地迸射出一道精光:“本座近来总是忆起年轻时候的光景,这不是下世的兆头,又是什么?记得当年叔父还在世,你那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随着本座,日日读书习武,光阴倏忽,往事不可追啊!”
  于辅尧双目通红,颤声道:“当年若不是尊主仁义相救,辅尧早已经饿死了!”
  老者看着他,“辅尧,你随着本座走到今日这一步,可有悔?”
  于辅尧大震,拜道:“辅尧的命是尊主给的,这一世唯愿追随尊主成就伟业,得报大仇!这是辅尧之幸,无怨无悔!”
  老者艰难起身,双臂搀起他:“辅尧之忠义,本座知道的。只是庆儿是本座唯一的骨血,若当真有那一天,辅尧啊,庆儿他需要你的全力辅佐啊!”
  于辅尧怔怔地看着眼前苍老衰弱的老者,想着他年轻时何等的意气风发,心中难过,誓道:“尊主放心,无论何时,辅尧都不会背叛!天地可鉴!”
  常言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极言习学少林武艺者之广。可现如今的天下,若论武功之深奥玄妙、高不可及,则首推玄元门。据说此门派中,除了开派鼻祖,历任掌门皆是女子。其不仅与大周皇室颇有渊源,据说门派中还有一门修仙的法门。
  昔年,轩辕黄帝成仙飞升,只留衣冠冢供后世人缅怀。玄元,不就是轩辕吗?谁不想长生不老,修成仙体与天地同寿?是以,这玄元门在天下人的眼中简直就是活神仙一般。玄元门的掌门也自然被沾染上了神话色彩。
  只不过,眼前的这位玄元门现任掌门,却没有分毫的仙气,有一肚子的戾气倒还差不多——
  “你脑子有病吧?放着好好的伤不养……”柴麒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伤口崩裂、血流一地,还兀自撑着身体不倒下的女子。
  女子面容苍白,显见是失血过多所致。可是,那浑身的伤口、断裂的骨头和淋漓的鲜血,于她而言,仿佛是毫不相关一般。
  “柴掌门,多谢你救命之恩!请你放我离开。”她平静似水,只有在剧烈疼痛时脸上的肌肉才不受控制地抽动两下。
  柴麒恨得牙根儿痒痒:“你要去哪儿?去找宇文睿吗?去找死吗?”
  女子眉峰一蹙,旋即回复如常:“我去哪里不须柴掌门挂怀。”
  “屁话!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我前夜的好心,你现在还能戳在这儿跟我装腔作势!”
  女子面色一僵。
  柴麒冷哼一声,身形一动,已欺身到女子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你现在是在我玄元门中,就得乖乖听我玄元门的话!”
  女子全不顾被她掰疼了的下巴,倔犟地用力别过脸去,冷道:“你救我性命不假,却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柴麒深恨她不顾自己的一番好意,寒着一张脸盯紧她的侧脸,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命是我的,我凭什么无权干涉?”
  说罢,抬脚踢在了女子腿上的断骨处。
  女子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再也无力挣起。


第110章 桃夭(虐慎入)
  “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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