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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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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怔住,原来就是那个被悦儿砍死,又吓得她不敢入睡,后来又因此对阿姐那啥那啥了的那个啊?难怪呢!那日悦儿说,这个战文被她砍死之后,一众随从不顾性命地抢走了尸首,原来是个大有来头的。哼!武功不济,又狂妄托大,这种货色,死了也是活该!
  她不屑一笑:“战宇,战文,哼!他倒会取名字!想战败我宇文氏吗?”
  群臣皆都不敢搭言。
  宇文睿扫过丹墀下侍立的众臣,又道:“杨烈既死,对于北郑时局众卿有何看法?”
  兵部尚书忙抢先道:“陛下,臣以为,北郑如今局势混乱,正是我大周发兵的绝好时机!”
  宇文睿“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陛下,”景子乔出班道,“臣以为此时局势并不明朗,宜静观其变。”
  兵部尚书急道:“英国公此言差矣!杨烈已死,北郑朝堂乱作一团,必然没有闲暇功夫顾及边关。此时发兵,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景子乔摇头道:“未必。何以杨烈刚刚身死,战腾就能拥兵护住东宫?他又是如何迅速得知消息的?而且,杨烈是怎么死的?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病又是什么病?若是被人杀死的,又是何人所为?这些皆是疑点。所以,臣以为,为今之计,该当静观其变。”
  宇文睿点点头道:“英国公所言有理。众位爱卿各司其职,速速将北郑的详细情形,以及杨烈之死因查明,报之于朕,再图后计。”
  君臣间又谈论了几件大事,尤其是礼部负责接待各方觐见之事,便散了朝。
  群臣散去,唯有裴重辉未动。
  宇文睿会意,微笑道:“裴卿慢走,朕昨日读书,遇到一百思不得其解处,还请爱卿移步指点一二。”
  裴重辉暗道皇帝聪明得紧,拱手道:“谨遵圣命!”
  君臣二人来到了后殿。
  “先生请坐,”见裴重辉坐了,宇文睿才坐下,又一迭声地吩咐申全,“快给裴先生奉茶!”
  裴重辉谢了座。
  宇文睿道:“先生定有要事。”
  “是。昔年,臣曾禀明过陛下,对我朝格局有一些想法。”
  “不错。先生曾说,自幼时读书时起,直到入仕之后多年,三十余载间,对我朝的政事、刑名、官职设置都感触颇深,觉得急需改变。还让朕允你在六部中逐一历练,尤其是在刑部,还有大理寺,说是要给朕一个革除弊政的结果。”
  “这就是臣所说的结果,”裴重辉说着,递上一本厚厚的奏折,“臣总结多年所见所闻所感,写下了这本变法的折子,还望陛下采纳。”
  宇文睿接过,感到掌中的厚重沉甸,感慨道:“先生用心了!”
  她翻了两页,笑道:“先生奏折中的内容,倒是极像秦代的‘三公’。”
  裴重辉正色道:“像,亦不像。”
  “愿闻其详。”
  “秦嬴政统一六国,建立‘三公九卿制’。所谓‘三公’,即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丞相总理朝政,太尉执掌兵事,御史大夫管理典籍、监察百官;太尉与御史大夫是丞相的副手。但臣之所说的‘三公’是丞相、太尉与司寇。丞相负责朝廷行政,太尉负责军事,司寇负责律法的制定与执行;三者平行于天子之下,互不隶属,各司其职,各自对天子负责。”
  宇文睿听得似懂非懂,苦笑道:“朕实话实说先生可别笑话朕。”
  “陛下请讲。”
  “先生所说的,朕着实听着有些糊涂,似乎有些……唔,怎么形容呢?”她拧着眉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语。
  似乎有些超越这个时代吧?裴重辉在心里默默替她补充着,默默摊手。
  “陛下所思,臣能想象得到。这也是臣浓缩三十余年所见所闻,总结历朝历代的得失,才写出来的。陛下一时半刻看得懵懂,也是情有可原。”
  宇文睿又翻了几页,“裴先生对朝廷体制的细节考虑得极是周全,这份折子,朕怕是一时看不完的。”
  裴重辉点头道:“国家变革并不急在一时,如今北郑局势日益吃紧,这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臣的奏折,还请陛下详细看看,有朝一日陛下攻下北郑天下一统之日,臣相信这份奏折必然用得上。”
  “先生放心,朕定会细细地看。”
  “陛下,臣还有一句要紧话。”
  “先生请讲。”
  裴重辉沉声道:“臣以为,历朝历代的兴衰存亡,其根源在于人。有明君能臣,则国家大治,人民可享盛世;若是昏君当政,必然佞臣横行,百姓受苦,生灵涂炭。如此看来,盛衰岂不是只系于天子一身?百姓也得时时烧香念佛祈求个‘好皇帝’?臣以为不该如此!明君少而又少,与其依赖于人治,不如依赖于法治。依托于好的制度,要远远强过依托于好的人。”
  宇文睿心念一动。她惊觉正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海中碎裂开来——
  那是一扇门,一扇厚重的、积满尘土的、黑黝黝的门,因着裴重辉的一番话,缓缓裂开了一道道口子,直到最后“霍啦啦”地碎裂在了尘埃中。而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柴师姐,你找朕?”
  黑沉沉的夜色中,宇文睿并肩挨着一脸淡然的柴麒,坐在了嫏嬛阁顶。
  “你的!”柴麒解下缚在背上的“非攻”,塞到宇文睿的怀里。
  宇文睿看着怀里古朴宝剑上的篆字,呆住,半晌才醒过神来:“杨烈是你杀的?”
  柴麒闻言,翻了白眼,心说姐姐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儿呢,肉食者谋之,姐姐我吃素!
  “不是我。”
  “那是谁?”宇文睿急追问道。
  柴麒雪色眸子扫过她,“你认识……”
  宇文睿霍然而起,“是……是小八姐姐?”
  柴麒并没否认。
  “她……她为什么要杀杨烈?她如何了?可有受伤?”
  柴麒垂眸盯着宇文睿攥紧自己衣袖犹自轻抖的手掌,眉尖微不可见地一挑,凉凉道:“她死了。”
  “小八姐姐……她死了?”宇文睿惊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柴麒。
  “嗯,重伤,血流尽了,就死了。”柴麒回答得平平淡淡,似乎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
  宇文睿登时心如刀绞,踉跄着跌坐于地,继而忽的一跃而起,“你怎么不救她?你也颇通医术……”
  “小师妹,”柴麒截住她的话头儿,“我再通医术,也是救得了活人,救不得死人啊!”


第107章 绣心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去杀杨烈?”宇文睿喃喃的,红了眼眶。
  “或许有什么隐情吧。”柴麒道。
  宇文睿目光盈盈的,咬着牙对上柴麒:“她……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柴麒的眼皮一跳,“我抢她出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血。”
  宇文睿鼻头一酸,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她静默无言,柴麒就陪着她不做声。
  半晌,宇文睿才涩着声音道:“谢谢你,柴师姐!”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抢了小八姐姐出来。虽然她……但你抢了她出来,让她不致留在北郑受辱……”
  柴麒心内了然: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尸首什么的留在北郑还不得被枭首示众什么的啊?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的眼风溜向被宇文睿丢在一边置之不理的“非攻”剑上,心说,小师妹,难道你最该谢我的,不是姐姐我冒险替你取回这个吗?
  宇文睿全然不知柴麒心中所想,她通红着眼睛问柴麒:“小八姐姐……可留下什么话了吗?”
  柴麒恍然一瞬,摇头道:“没。”
  宇文睿更是悲从中来,这便意味着柴师姐抢出小八姐姐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行了。
  “她葬在了何处?朕要去看看她!”
  柴麒眉尖一挑,“有机会的吧。”
  宇文睿蜷起身体,垂着头怔怔地盯着脚上的龙纹靴的靴尖,“朕以为朕还能见到她……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定会再来找朕让朕杀了她替先帝报仇。朕都不知道真有那么一天,朕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就这么去了?朕不想让她死啊!”
  柴麒听得暗皱眉头。
  “柴师姐,”宇文睿泪光盈盈地对上柴麒,“先帝的仇,朕报不成,朕既对不住阿嫂,又失了小八姐姐,朕……”
  柴麒无声地慨叹,舒展手臂把她搂到怀里,“小师妹,这世间的事,大多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别难为自己,乖乖做你的皇帝,不是挺好的吗?”
  宇文睿抽抽鼻子,平复了心境,才道:“昨晚杨烈的寝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柴麒于是将自己当时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宇文睿。
  “所以说,小八姐姐杀杨烈并非受人指使?”
  柴麒摇了摇头,道:“是否有人指使我不清楚,但当时寝宫中确然只有她一个人。若是有人预谋,按常理,该是多派几人才稳妥的。”
  宇文睿咬住嘴唇,她终究无法获知杨敏为何要行刺了。
  “师姐可知杨烈死后不久,战腾就带兵拥入北郑后宫,还护住了东宫?”
  “这个我确是不知的。这十几个时辰,我匆忙安……安葬了那姑娘,就急慌慌地来找你了。”
  宇文睿的眸中划过感激:“师姐真是辛苦了!”
  柴麒不自然地移走目光,似乎羞于与她对视。
  宇文睿并没放在心上,“师姐不觉得这个战腾反应过激了吗?就算他是北郑的大将军,护国保民是他的分内事,国祚承继自有宗室、皇族操心,哪由得他一个外臣做主?还是,他存了什么私心?或者与杨烈曾有什么勾当?”
  柴麒道:“朝政的事我不清楚,但战家父子的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我却是知道的。”
  宇文睿闻言,微眯着眼,冷哼道:“早朝时,群臣说那战宇在北郑鲜有敌手,朕倒是想见识见识他的能耐!”
  柴麒唯恐她以身涉险,摇头道:“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臣下之子,你有那么多良将能才,交给他们去收拾好了。”
  宇文睿少年心性,面上虽然忍住,心里却是暗暗攒足了力气。
  “剑已交给你,我走了。”
  柴麒说罢,起身要走,却被宇文睿一把扯住。
  “眼见就要过年了,师姐别急着走,在宫里热闹热闹,过了年再走吧!”
  柴麒瞧着小师妹殷切的神色,淡笑,“宫里有什么好热闹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十停倒有九停是虚的……”
  见小师妹的眼中露出失望,柴麒又笑道:“你只道你宫中热闹?我玄元门年节下也热闹得紧,今年又是我初任掌门,必得回去的。”
  宇文睿奇道:“师父把掌门之位传给师姐你了?”
  柴麒眨眨眼,“不是师父传的,是咱们的大师姐颜无念传的。”
  宇文睿也是无语。她们的师父也是个有才的,就为了能够隐遁,生生造出个“颜无念”的身份来。
  “柴师姐不怪师父了?”柴师姐如今竟能轻松地调侃师父了,想来那个心结也是松了些吧?
  柴麒苦笑:“师父她老人家是得道成仙之人,还是不想的好。”
  宇文睿了然。能够“不想”,就意味着已经开始放下。真正在意一个人,从来不是想“不想”就能够“不想”的,思念是不由自主便会生出的东西。就像她对景砚,或人或物或事,总能够以不同的方式勾起她对景砚的想念和牵挂,即使她们每天都见面。
  她没法不想景砚,所以,她是放不下景砚的。
  看着柴麒雪色的背影,清冷的夜色中,宇文睿竟觉得比自己初见她时更显洒脱旷达,这样的师姐,怎么会喜欢宫中的规矩与程式化?
  宇文睿于是问出了许久都想问的问题——
  “师姐不想恢复宗牒身份吗?那本就是属于你的权利,毕竟你身上流着宇文氏的血液……”
  柴麒摇头打断她:“小师妹,你的好意我懂。但什么宗牒身份,什么皇家血统,于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师父当年在一户村野人家的柴垛旁捡到我,给了我‘柴’字做姓,后探知我的身世,又替我取了名字,这便够了。这天下谁做皇帝,谁胜谁败、谁为成王谁为败寇对我来说也都是无所谓的。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妹,我又很是喜欢你的为人,并不是因为你是大周的皇帝,或者因为我本该姓宇文。”
  “师姐……”
  “罢了!不说这些了。我走了,你好生保重,别忘了师父的嘱咐!”
  “师姐要回玄元门吗?”
  柴麒的脚步突地顿住,缓缓道:“我去逸王府看看,便回玄元门。”
  “师姐……想念达皇兄了?”
  柴麒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
  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小师妹,逸王府很复杂……”
  宇文睿凛然:“师姐是说达皇兄他……”
  “不是他……我想,他也是无奈的。”
  施然不愧为杏林高手,经过他的汤药调治,景砚的病症虽然没去了根儿,但确实缓解了许多,不至于卧床不说,她终于寻回了些曾经属于健康的自己的精气神,这让她很是欢喜。
  外面冰天雪地的,她遵施然的医嘱不迈出坤泰宫一步,但在宫里面,总可以做些喜欢的力所能及的事吧?
  “主子,歇歇吧!当心累着眼睛。”侍墨捧来刚刚煎好的汤药,服侍着景砚喝下,又把一个大迎枕倚在景砚的身后,让她靠着更舒服些。
  景砚拭去唇角的药渍,眼含笑意吃了两枚黑糖枣子,“自打病了,这荷包绣了一半就落下了,哀家瞧着皇帝随身的那只都显旧了。”
  侍墨陪笑道:“要说咱们陛下对主子您可真是细心,前儿施大人刚说水晶糕不易消化,怕伤着脾胃,陛下就巴巴儿的着人送来这黑糖枣子,还说黑糖、枣子俱是补血气的,对主子您的身子好。”
  景砚莞尔:“难为她如此细心。”
  “呵呵,主子您对陛下也是细致的很啊!瞧这荷包绣的,几乎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针脚痕迹来。”
  景砚纤细玉白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荷包明黄色的料子,“她贴身的用物,总要用着舒服,哀家心里才踏实。”
  侍墨突地意识到了什么:“咦?今儿个可是奇了,都这时辰了,陛下怎么没来咱们宫中呢?”
  景砚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声音亦是淡淡的:“想是政事繁忙吧?皇帝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多用心在朝廷政务上,这是好事。”
  她嘴上虽是这般说,心中却是涌上了淡淡的失落——
  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
  她出现时,或许会嫌她扰人清净;可她不出现时,那份本该早已经习惯了的清净,却让人心躁,仿佛每一刻每一瞬都无法安心似的。
  心心念念着,她为何不按时出现?她是在批折子还是在会朝臣?可按时用了晚膳?这样冷的天气,她身边伺候的人可精心?
  恍然间,景砚警觉自己不知何时居然攥紧了那明黄色的荷包,别在上面的绣针透过柔滑的绸料子轻刺在自己的掌心中,像被一只蜜蜂蜇在了心尖上。
  景砚痴痴地盯着掌心细小的红点儿出神,幸好刺得不深,并没出血,只是有些嘶嘶痒痒的痛意。
  她轻轻地叹息,再次摩挲过明黄的荷包,心疼地拂平每一个褶皱,像是在平复自己心内的波澜。
  可是,褶皱易平,心绪却是难平。
  她于是借着灯烛的光亮,擎起绣针,把那带着自己血迹和体温的针尖一次次刺入荷包上,说是绣花样儿,更像是用丝线缝紧自己的心——
  或许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些。


第108章 击痛
  “什么时辰了?”
  “主子,亥时了。您可要安歇?”
  景砚摇头,“侍墨怎么还没回来?”
  哪能这么快?皇帝的寝宫离着坤泰宫,就是脚程快的,也得两刻钟才能一个来回呢。
  秉笔心内腹诽,却也清楚太后焦心,忙安慰道:“想是快回来了。主子别急!”
  半日没见到无忧了,她在做什么?这些时日里,还从没有过这么久没出现过的情况呢。
  景砚越想越觉烦躁,手底下的针脚也越发的凌乱,她索性撇开了手上的荷包和针线。
  急促的脚步声,裹挟着凉气,从掀开的帘笼间闯了进来。
  “主子!奴婢回来了。”是侍墨。
  “皇帝可安歇了?”景砚急问道。
  侍墨颇尴尬,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没见到陛下……”
  “皇帝没在寝宫?”景砚撑起身子。
  “是。”
  “她去哪儿了?又在重阳宫批折子呢?这样冷的天,重阳宫里最冷不过,冻坏了不是闹着玩的!”
  侍墨唯恐自家主子急坏了身子,忙又道:“主子别急,陛下也没在重阳宫。”
  景砚蹙眉。
  “奴婢折回时遇到了陛下身边的申全,他说陛下一晚上都在琅嬛阁。”
  “琅嬛阁?”
  “是。申全说,陛下一直和那位当年曾在城垛之上护驾的白衣姑娘在一处,似乎有要事商量,连他都被遣走了。”
  柴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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