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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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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药,宇文睿窝在榻上发呆。
  她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想到过几日悦儿他们就要出发了,想到悦儿对自己的情意,想到悦儿同阿嫂的争执,想到思宸殿探访无果……思绪转来转去,又转回到这个可恶的“鬼水”上。
  她读书颇杂,修仙问道的书也胡乱地读过几本,这些年来随着师父紫阳真人习武、学医,也偶尔听师父提到过:修仙之人,讲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尤其是女子修仙,先要修去癸水,复归童女之体,才能达到更高深的境界。
  彼时,宇文睿只是当成个故事听,并不十分懂得“癸水”什么的。如今看来,她倒宁愿跟师父学学怎么把这个“鬼水”给修没了。这玩意,太麻烦了!
  想到师父,她就不由得想到柴麒师姐。
  这位和达皇兄长得很像的傲娇师姐,那日临走时说什么来着?
  宇文睿脑中电光火石般划过柴师姐的话,身躯不由得一抖。
  “陛下,您怎么了?”纯钧唯恐她有什么不适,连忙问道。
  宇文睿悻悻地摆摆手,只觉得一脑门子黑线——
  吓!这、这、这不会就是柴师姐口中所谓的“血光之灾”吧?
  好吧,柴师姐不是神棍,她只是太过精通医术了。
  “主子,吴侍卫来了。”申全禀道。
  “让他进来吧。”宇文睿说罢,起身离榻,端坐于椅上。
  她可不想让臣下看到自己病歪歪的模样。
  “微臣吴斌参见陛下!”
  宇文睿微笑道:“起来吧!日日见的,弄这些虚架势做什么?”
  吴斌起身,垂手侍立。
  宇文睿笑吟吟地打量他,“你又壮实了!快比朕高一头了!”
  吴斌躬身道:“微臣不过有一把子傻力气罢了。怎么能和陛下比肩?”
  宇文睿笑笑,道:“你怎么也学了这套虚头巴脑的?快别跟那起子趋炎附势的小人学!武将就该有个武将的样子,拿真刀真枪的能耐说话!”
  吴斌凛然,拱手道:“陛下说的是!微臣记住了!”
  宇文睿最喜他果断勇毅风范,命人赐座。吴斌告了罪,搭边坐了。
  “吴卿,你可知朕今日宣你来,所为何事?”宇文睿不屑无谓的客套,索性单刀直入问道。
  吴斌微一沉吟,也不隐晦,恭敬道:“要是微臣猜得不错,陛下是为了出征北郑边关之事吧?”
  宇文睿点点头,“是,亦不是。”
  见吴斌做洗耳恭听状,宇文睿续道:“朕自亲政以来,讨伐北郑伪朝、收复我大周国土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朕即位七年,也准备了七年,如今国库充盈,人心所向,朕也该做点儿什么了。但,出兵北郑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且不论什么当初的协定,就是贸然陈兵几十万于北境,他们焉能无所察觉?既有察觉,岂会不防?”
  吴斌越听越是激动,急道:“微臣也这么想!陛下要是发兵讨伐北郑,兵将、辎重、粮草,都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不引起北郑边防的注意?”
  宇文睿并不介意被他抢白,接道:“所以,朕想啊,既然七年都忍了,难道再有个三年两载的还忍不了?我们既然要打,就不打无准备之仗!除了兵将要缓缓地增加,粮草、辎重更要缓缓地增加,一点一点,徐图渐进,才不致引起北郑的注意。”
  “陛下说的是!”吴斌狠狠点头。
  宇文睿微微一笑:“朕想,杨烈初夺大权,朝内朝外形势吃紧,怕是整副心思都放在了稳定局面上。我们只要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绝引不起他的注意。这样甚好。他安抚他的人心,我大周布我大周的兵。只待时机成熟,到时候一举出兵,定能成功!”
  她睨一眼吴斌兴奋的模样,问道:“吴卿可知朕为何同你说这些?”
  吴斌一脸懵懂。
  宇文睿笑道:“朕听何冲说,你读兵书很是用功,平日里考较,你的回答虽不够全面,但颇有亮点,朕心甚慰。朕年少登基,这一辈子还有几十年好过,自然希望有良臣良将辅佐以图大事,尤其是青年才俊。你们不囿于成法,更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朕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吴斌听得心口狂跳,起身深施一礼,大声道:“微臣定不辜负陛下的一番信任!”
  宇文睿命他起身,淡笑道:“你先莫急着表忠心,行军打仗的事,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成功的。朕既给了自己三两年的宽限期来打北郑,另一方面也是安下心来着力培养你们这些年轻将领。你们这批是第一批,之后还要将一批批年轻军官派往边关。朕给你们两年的时间,足够你们熟悉边关的一切,足够你们习学的,到时候,你们就是征伐北郑的中坚力量,朕的江山,将来都要靠你们来扶保!”
  吴斌退下后,宇文睿依旧心绪难平。她毕竟只有十五岁,即使在臣子面前表现得再老成持重,少年心性,总难免令她为想象中的美好未来而激动不已。
  在原地来回转了两个圈,因为小腹微痛,她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坐下。
  这时,人报“云供奉来了”。
  宇文睿忙道:“快请!”
  她知道阿姐是来请平安脉的,估计还要瞧瞧自己被这“鬼水”折磨得如何了。
  云素君同往常一样,进来后,先向宇文睿行礼,身后拎着药箱子的随侍小内监也随着行礼。
  宇文睿一点儿都不喜欢阿姐这样客套,她近前扶住云素君:“内宫里,又不是朝堂,阿姐何必回回都要行大礼?”
  云素君却坚持着行完礼,“陛下,无论宫里宫外,国礼不可废。”
  阿姐哪里都好,就是这份执拗的性子,太像云大人。
  宇文睿默叹,只好由着她去。
  “陛下是不是近日思虑太重了?”云素君诊过脉,问道。
  “思虑重吗?可能是朝政多了些吧?”
  云素君肃然道:“国事再忙,陛下也要当心龙体。”
  “唔唔,朕以后注意。”
  阿姐向来性子认真,宇文睿不敢十分调皮,只好岔开话头道:“阿姐从太医院来?”
  “刚从坤泰宫来。”
  “哦。是太后请阿姐诊脉吗?”宇文睿问道。
  云素君意外地沉默了。
  宇文睿不解地看着她。
  半晌,云素君突然撩衣裙下拜,道:“臣请陛下允臣随军去北郑边境!”


第72章 当心
  “阿姐说什么?”宇文睿怔住,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云素君挺直身体,再次央求道:“请陛下允臣随军去北郑边境!”
  宇文睿皱眉。她知道阿姐素来稳重,待人接物一向中规中矩,断不会突然没头没脑地做这等惊人举动。
  “阿姐要做什么?”她问。
  云素君闻言一滞,迟疑一瞬,才朗声道:“臣闻陛下欲向边关增兵,边塞苦寒,兵将既多,患病者定会增多。臣愿随军去边关,医治病患伤者,为陛下分忧。”
  宇文睿深深地看着她,似要探知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姐也说了,边关苦寒,你是文弱女子,怎么熬得过?况且,就算是有病人、有伤兵,军中也有军医,医治病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不等云素君回答,宇文睿脑中倏忽闪过一个念头,“阿姐刚从坤泰宫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云素君默然垂头。
  宇文睿恍然大悟:“是不是关于施大人的?母后想撮合阿姐和施大人,让阿嫂问你来着?”
  云素君听她说得直白,脸颊泛上红晕。
  宇文睿急道:“阿姐是不愿意吗?不妨事的!咱们谢绝了母后的好意不就结了?何必还要去边关受苦?”
  云素君强压下赧然,肃然道:“师父的仁心仁术,臣都是衷心敬服的。可若论……若论男女之情,臣自问没有分毫。且臣亦知师父心中心心念念着某个人……太皇太后一番好意,臣没法……”
  施然心里有人?是谁家的女子?莫非是罪臣之女?或者是秦楼楚馆出身?不然的话,他是母后的义子,深得母后疼爱,怎么会不恳求母后成全?
  宇文睿抑住心中的疑问,抢道:“阿姐和施大人既然都对彼此无意,那朕就替阿姐去和母后说!母后不会强人所难的……”
  宇文睿说到做到,拔腿就要走。
  却被云素君一把扯住,“陛下不可!”
  宇文睿以为她惧怕太皇太后的威仪,宽慰道:“阿姐不用怕,有朕在呢!母后自来讲道理,不会因为这个而责怪你的。”
  云素君并未松开她的衣襟,摇头道:“不是臣……臣不是怕得罪太皇太后。君子坦荡荡,臣既无此意,又怎么会怕对太皇太后坦言相告?臣只是……”
  “只是什么?”宇文睿疑惑地盯着她。
  云素君欲言又止,半晌才沉声道:“臣只是怕连累了太后娘娘。”
  连累阿嫂?
  宇文睿一滞,旋即明了:从自己幼年入宫时起,母后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喜欢阿嫂。小时候自己看不懂,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点也越发看得分明了。虽然七年多过去了,母后早已淡出朝政,只在寿康宫中颐养天年,然而每每遇见阿嫂去问安的时候,母后的疏远和抵触还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宇文睿并不傻,她能深切体会到母后是当真疼爱自己;自然,也当真对阿嫂存着敌意。
  她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原因导致母后这样对待自己的嫡亲外甥女?她隐约觉得这事和皇兄宇文哲有关,但是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阿姐所言的意思很明显:母后不喜阿嫂,若是这桩婚事没有撮合成,母后责怪的恐怕不是阿姐和施大人“不知好歹”,而是阿嫂“对长辈交办的事情不尽心尽力”。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偏见,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阿姐不怕自己得罪母后,却替阿嫂想得周到?
  这让宇文睿不由得多想。
  难道,阿姐对阿嫂……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思?
  那一刻,宇文睿很不安,她有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的不踏实感,她很想马上不管不顾地同意阿姐的请求……总之,惦记阿嫂的人,离阿嫂越远越好。
  她是皇帝,皇帝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别人惦念着?
  可她并没有忘了,这个“别人”不是旁人,是照顾她八年、亲姐妹一般的人,她不该对这世间所存不多的亲人起了那等不堪心思。
  默默吐出滞闷在胸口的气息,宇文睿柔声道:“阿姐要随军去边关,真的舍得朕吗?”
  怎么会舍得?
  这个问题,云素君在踏进皇帝寝宫之前想了无数遍,她硬下心肠,迎上宇文睿的目光:“陛下已经长大了,臣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你,宫里宫外多得是可以照顾陛下的人,臣……很放心。”
  “当日是阿嫂推荐阿姐拜师于施大人,就是为了方便为朕诊病,如今阿姐却……”
  云素君心中凄然,硬撑道:“臣这些年随师父学医,也培养了几位医术精良的医女,她们中的优异者假以时日,积累经验,自能堪当大任,陛下请放心。”
  宇文睿犹自不甘心:“阿姐!若只为和施大人之事怕阿嫂在母后面前为难,朕不是没有办法,阿姐又何苦非要去那边塞苦寒之地?”
  “陛下!臣早年间便崇仰太后娘娘懿范,后又蒙她看重,得以在师父门下学得傍身之术,心中更是感激,却无以为报。如今,听闻英国公府的孙小姐也要随军去北郑边关,臣想,她贵介出身,在家中定然备受宠爱,边关苦寒,怎么熬得过?臣虽是女子,但从小就做惯了活计,又通晓岐黄,可以随侍在她的身边,保她平安无虞。”
  宇文睿听得痴了——
  原来,真正的根由在这里。阿姐倾慕于阿嫂,情知不可能,便决意随军照料悦儿。若是悦儿有阿姐照料,自己也可略略宽心,可那样,岂不是太委屈了阿姐?
  见宇文睿尚自迟疑不语,云素君心中更急,她再次行大礼拜道:“臣自知那等念头不堪,但实不愿隐瞒陛下,望陛下念在从小的情分上,就成全了臣的心意吧!”
  那等念头,不堪吗?
  宇文睿苦笑。她就是存了“那等念头”的,怎会不解思而不得的苦楚?
  阿姐行事从不失分寸,又是重情重义之人,宇文睿不能不为之动容。
  她双手搀起云素君,“阿姐的心意,朕懂了。朕虽视悦儿为亲妹一般,她又是英国公的长孙女,但朕也实不愿委屈了阿姐。这样吧,朕答应你随军去北郑,母后和阿嫂那里,朕都替你去开脱明白,你只管放心。但是,朕决不许你委屈了自己。你是朕的姐姐,不该是侍奉的下人。朕封你为‘安和郡主’,为朕替身,代朕赴边关。至于医药之事,阿姐只管悦儿和一干随军女侍、女护卫就好,别的人,交给军中的军医处置。朕亦会按照郡主等级安排人服侍阿姐,断不会委屈了阿姐!”
  “陛下,咱回吧?景大小姐他们都转过山坳,看不到了。”申全侍立在宇文睿的身后,劝道。
  十里长亭,送君终有一别。
  此番朝廷增兵,并不欲张扬,身为皇帝,本不必被劳烦的。可宇文睿不放心,更舍不得。那支队伍里,有她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有辛苦照顾过她的长姊,还有小时候时常打架、打出感情,如今被她委以重任的少年将军……让她怎能不牵挂?
  申全的话,并没引走她的注意力。宇文睿只敷衍地“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那座黑沉沉的山坳上,仿佛就这么死命盯着,就能透过山石子和葱郁的树木看到悦儿他们的踪影似的。
  直到告别那一刻,景嘉悦还是对小皇帝不理不睬,即使小皇帝温言要她“好生的,照顾好自己”,她也鼻孔朝天,一脸的不耐烦,唯有泛红的眼圈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宇文睿凝着远方,素净的手掌无意识地抚着敖疆的脖颈,敖疆撒娇地在她手掌上使劲儿蹭了蹭。
  宇文睿吃痒,苦笑,“敖疆,这下子你孤单了吧?连白羽朕都给悦儿带了去……”
  边关形势复杂,她不放心悦儿的安危,把白羽送给她带走了。白羽通人性,又凶猛,必要的时候,或许可以保护悦儿。宇文睿这样想。
  即便这样,临别时,宇文睿还是心内难安,她对云素君说:“朕封阿姐为‘安和郡主’,就是盼着阿姐能够平安、和乐。此去路远,不知何时再见,阿姐一定要善自珍重,莫忘了朕的期盼和想念……”
  对于郡主的封号,朝臣们尤其是礼部,不是没有异议,但都被宇文睿强力压了下去。
  “朕牵挂前线的将士,不忍舍他们远去,可国事繁重,朕无法随他们同去。云家父女含辛茹苦照顾朕长大,云供奉又是朕的替身,代朕远行,难道要她以普通医官的身份吗?诸位大人是看低了云家,还是想打朕的脸?”
  皇帝既如此说,谁人还敢反驳?遂,云素君在出发前匆匆行了册封礼,自此成为大周的安和郡主。
  怔怔地出了会儿神,宇文睿愈发觉得寂寥失落,于是决定回銮。
  随行仪仗请她登辇,她素来不喜车里的沉闷,不予理会,直接扳鞍上马。仪仗和护卫无法,只好紧随在后。
  离都城不过三四里时,宇文睿坐在马上,微微皱眉,多年习武练就的直觉,令她突生危机感。
  果然,她听得耳边传来细小的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猛一扬手,掌中已经多了一物,竟然是一支细小的飞镖。
  随行护卫的何冲也察觉到了异样,忙呼喝着“护驾!”,自己已经拔剑挡在了宇文睿的马前。
  有人要行刺御驾?
  宇文睿拧眉暗想。可当她看清掌中飞镖的时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小的飞镖上,绑缚着一条卷起的白纸。
  宇文睿拆下,展开那张纸,见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中秋当心。


第73章 不妥
  宇文睿揣了飞镖和纸条,马不停蹄地飞奔入城,直驱内宫。
  甫一入宫,她又脚不沾地地直奔坤泰宫。
  当值的宫女、内侍哪想到皇帝会突然出现?忙不迭行礼。
  宇文睿等不及有人通报,推殿门入内,正对上景砚惊诧的目光。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景砚佯嗔。
  宇文睿觉出殿内异样,服侍的人等都紧绷着脸,没有一丝的笑模样,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这是怎么了?”她疑惑道。
  “皇帝回銮,一切可还安然?”景砚见她跑得一头汗水,遂问道。
  “唔,还好,送走阿姐和悦儿他们,又瞧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景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人生于世,难免离别,有离别才会有重逢。皇帝别太伤感。”
  宇文睿抿紧嘴唇,默然一瞬,道:“阿嫂说的是,我看得开。只是,回来路上,遇上了这个……”
  她说着,展开手掌,那支细小的飞镖和纸条,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里。
  “这是?”景砚初时困惑,但旋即明了,急道:“可伤着了?”
  她忍不住拉过宇文睿,细细地上下打量,唯恐小皇帝被人伤到。
  宇文睿笑得顽皮:“我武功高强着呢!谁能伤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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