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砚-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群臣议罢散去,宇文睿独留下了裴重辉。
  裴重辉一脸淡然,似乎早知会如此。
  “师父陪朕聊聊吧。”只有二人的时候,宇文睿并不用朝堂上的称呼。
  “好。”裴重辉点头。
  师徒二人一行逛到了御花园。
  裴重辉仰头看着一棵树,微笑道:“这棵树都长得这么高了,树干也比七年前粗壮了许多。”
  他说着,转头对上宇文睿:“陛下也长得这么高了。”
  宇文睿嘻嘻一笑:“师父是夸朕长进了吗?”
  裴重辉勾唇:“确实是长进了,越来越像皇帝样儿了。”
  宇文睿想到自己之前面对群臣的种种情状,也有些小小得意:“师父教得好,徒儿又学得好,自然有长进了。”
  “您可别给臣扣高帽儿,那些帝王之术可不是臣教的,您是自学成才。”
  宇文睿每每喜欢裴师父言语新鲜风趣,遂也打趣道:“那还不是师父您开发朕的智力开发得好?”
  裴重辉懒得回应她的拍马屁,只笑笑不语。
  宇文睿与他并肩而行,关心问道:“裴相的病,不碍吧?到底是何病?要不要让太医给瞧瞧去?”
  裴重辉脚步一顿,坦然道:“父亲的病,是被我气的。”
  “啊?”宇文睿一愣,“师父又说出什么裴相接受不了的道理了?”
  裴重辉苦笑:“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他啊,该退了……”
  宇文睿眉尖一挑。
  “陛下真要对北郑用兵?”
  “是啊,迟早的事。”
  裴重辉神色复杂,缓缓道:“兵戈之事,对百姓终非好事。”
  “朕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嘛,这个道理,朕懂。可是,大周自太|祖开国,高祖皇帝征战四方,才有了后来的天下一统。武宗皇帝胡闹,以致杨灿之反,从仁宗到先帝,再到朕,心心念念的无不是国之一统,以慰祖宗英灵……”
  “陛下觉得江山一统,真的好吗?”裴重辉打断她,问道。
  宇文睿一呆:“当然好啊!哪一个做帝王的不想一统天下啊!”
  裴重辉默然,笑。
  “师父想说什么?”宇文睿奇道。
  “若臣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陛下不会治臣的罪吧?”裴重辉笑问。
  宇文睿听他居然搬出君臣的话头儿,眨眨眼,“师父这是哪里话?朕是听不进劝谏的人吗?”
  “陛下可记得当年臣教你的第一课?”
  “记得,师父当年说‘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君王是百姓推举出来的,顺从民意,让百姓安居乐业是君王的本分’。”
  裴重辉赞赏地颔首:“陛下记心很好。那么,陛下如今觉得这句话如何?”
  宇文睿想了想,道:“朕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天下百姓是朕的子民,朕自当为他们的安居乐业着想。”
  裴重辉听到“子民”二字,暗叹一声——
  这毕竟是封建时代的大周,怎么可能要求一个封建制度下的君王视自已与百姓平等无差别呢?
  可见,世事无完美。即使他命好落在了当朝重臣的府中,即使他仕途平顺三十岁出头就官居四品,且又是帝师前途无量,他也不能够毫无瑕疵地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有些事,不是一代两代人就可以成就的。
  裴重辉于是释然,淡笑道:“陛下说得很好,想来到了统一北郑的时候,陛下也定会善待北郑的百姓。只是有一点,陛下一定要记得。”
  “师父请说。”
  “这世界,在大周、北郑、戎狄诸族之外,还有很大很大的地域,那里有陆地,有大海,当然,也有国家。”
  夜深。
  宣政殿配殿。
  “主子,子时正了,您还不安歇啊?仔细光线暗,伤了眼睛。”申全小心翼翼地换上新灯烛,罩好灯罩子。
  宇文睿头都没抬,手上还在刷刷批着奏折:“看完这一摞的。”
  申全瞄一眼半尺来厚的一摞子奏折,暗暗叫苦:这得熬到什么时辰去?
  说来也怪,自从前日皇帝从沁芳阁回来,就像变了个人儿似的,每日老老实实地上朝,下了朝也不得闲,不是会朝臣议事,就是在宣政殿配殿里批折子。便是太皇太后和太后那里,除了每日常例的问安,也鲜少去了。
  难道是太后那天的惩罚奏了效了?申全暗自琢磨着。
  以他对皇帝多年的了解,这主儿是个极有主意的,她会因为责罚而收敛?打死申全他都不信!
  收敛那是不可能的,只怕是越责罚,这祖宗越来劲才是真的!
  到底是为什么呢?
  申全深深地困惑了。
  展眼间两刻钟过去了,申全眼见着小皇帝还在奋笔疾书,偶尔皱着眉对着奏折用功,也觉心疼。
  “主子,要不奴婢让御膳房弄点夜宵点心来?您看您想进点儿什么?奴婢去吩咐。”
  宇文睿眉头拧得更紧:“你怎么这么啰嗦?吃什么点心?你要把朕喂成猪吗?罢了罢了,你去歇吧!朕这儿不用人伺候。”
  申全扶额。
  您这是闹哪样呢?不吃不喝的只知道用功?不会是在沁芳阁里撞了什么邪吧?
  话说,您在这儿呢,奴婢哪敢就这么去歇了?就是敢,也舍不得不是?
  他这里正没主意,只听宫女挑帘笼声响,紧接着传来一把温润的声音:“什么时辰了,为什么还不睡?用功岂在这一时半刻?”


第65章 习惯
  这世间,什么是最可怕、最难摆脱的?
  习惯。
  当习惯了某个人的某种样子之后,突然有一天,这个人不复曾经的模样,翻天覆地变成了另一种样子,怎么会不令人心惊?
  比如,宇文睿之于景砚。
  那日,在皇帝的寝宫中,景砚被睡梦中的宇文睿亲吻。她仗着多年历练的强韧心性,硬是独自苦撑到宇文睿熟睡过去,才费力又小心地掰开小皇帝八爪鱼似的束缚,轻手轻脚地整理衣装,又状若无事地掩门,摆驾回了坤泰宫。
  景砚早已做好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心理准备。她想,无忧还小,只是一时迷了心性,才会对自己这个“老人家”动心。往后的日子里,不论无忧对自己说什么,全当是孩子话,一带而过淡化处理,时间长了,无忧的心自然就淡了,自然会被别的年轻姑娘或者后生吸引了去。
  可谁承想,景砚佯装淡定,宇文睿比她还淡定,淡定得像是变了个人——
  每日除了例行的问安,再不多踏进坤泰宫一步;就是例行问安时,也不再活猴子般地黏着自己,反倒像模像样规规矩矩地坐着陪自己说话;说话也绝口不提任何亲昵言语,要么是嘘寒问暖食衣住行的琐事,要么是探讨些朝堂内外的大事,不过两刻钟,说完就告辞。
  景砚着实被惊着了。她暗自忖度着小皇帝的一言一行,心中愈发的忐忑不安:她怕自己那日被“轻薄”之后,宇文睿醒了。因为醒了,所以害臊了。因为害臊了,所以受了刺激了,性情大变。
  景砚越想心里越不踏实。皇帝年纪还小,又是初尝情滋味,不会再弄出什么病来吧?
  尤其,这几日,她时常唤来皇帝身旁伺候的人询问皇帝的衣食起居,竟问出了什么?
  皇帝天天下朝后,还与群臣商讨国事,晚上也不好好休息,批折子批到后半夜!
  景砚在坤泰宫里,再难安眠,辗转反侧,又是疑心,又是心疼:十几岁的孩子,每天这么累,怎么得了?时间久了,再好的身子也熬坏累垮了。
  宇文睿看折子正看得兴奋,浑没想到这个时辰阿嫂会亲自来探望自己。
  听到熟悉的声音,宇文睿的神魂瞬间被抽走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只眼珠子转着打量着阿嫂袅娜的身形。
  景砚看到她痴傻的模样,仿佛那日重现,所不同的,那日的无忧是闭着眼睛的。
  睫毛绒绒的,墨色羽扇一般;微嘟着嘴唇,发出小小的鼾声,唇上还有亮泽的水光,不知是谁的……
  “阿嫂的唇……好软……我好喜欢……”
  如幻如惑,这句话就这么直不隆冬地闯进景砚的脑中,就像无忧那日毫无征兆的吻。
  景砚腾地红了脸,暗骂自己“疯了”,怎么会莫名想到那种事。
  吧嗒——
  御笔上饱蘸的朱砂,因为宇文睿停滞在半空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滴落在案上,像痴情人的眼泪,和着心血流淌。
  小皇帝好歹是听到了申全的问安声,醒过神来,慌忙掷笔,欺身拉过景砚的手。
  “这样晚了,阿嫂怎么来了?夜里凉意重,冻坏了阿嫂怎么得了?”
  握在掌心里的手泛着凉意,瞧瞧,脸都冻红了。
  (陛下,那不是冻的,是臊的)
  宇文睿自幼习武,身子骨向来结实,手凉脚凉从来与她无缘。
  当着内侍宫女的面,被宇文睿紧捂着手,景砚觉得不自在。
  “哪里就娇惯成那样了?不过才入秋……”
  她话未说完,宇文睿不由分说地又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扣在自己的双掌间,温热的气息直透手背,肆无忌惮地侵袭了景砚全身。
  景砚挣了挣,依旧是秀才遇到兵,反倒被宇文睿拉着坐在了御案后。
  “阿嫂想我,就直接说嘛,无忧直接去坤泰宫问安就好。这侧殿里寒凉得紧,阿嫂怎么经受得住?”
  谁想你了?
  景砚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子时了,为什么还不回寝宫安歇?”景砚问。
  宇文睿嘻嘻陪笑,手里可没放开景砚:“在批奏折啊!”
  “奏折是批得完的吗?难道今日批完了,明日就没有奏折了?”
  宇文睿笑道:“阿嫂说的很是,我以后注意就是,不再让阿嫂担心。”
  景砚瞧着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好不容易抽出手来,轻巴她后脑勺:“做皇帝,用功政务,岂是在这一时半刻上的?所谓‘细水长流’,一日做一点儿,积少成多,才能汇成洪流。皇帝这样不顾及身体,是想把自己累垮了吗?真累垮了,你想用功都使不上力!”
  宇文睿想念阿嫂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她一直忍耐着。几日来,她心里像养了只小猫儿,总是调皮地拿她的心磨爪子玩。今日,阿嫂竟然深夜出现在这里,还殷殷地关心自己,她怎能不心喜若狂?
  心头一热,小皇帝就有点儿犯呆气。她胸口溢满幸福之感,只会愣头愣脑地盯着景砚发呆,全然忘了该回应景砚的责问。
  唔,阿嫂怎么看,都这么好看。
  景砚恨不得扶额。自己之前怎么会以为这小冤家转了性子?看这副模样,还不是照样呆?
  她不愿和个呆子一般见识,遂命秉笔拎过食盒,捡出一碗粳米粥和一碟子素点心来。
  “这么晚了,又这样熬精神,难道都不知自己教人弄点儿消夜吗?多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景砚说着,将粥碗推给宇文睿:“就算不饿,也多少吃点儿。”
  宇文睿眼放光芒,“有阿嫂疼我呢!阿嫂真好!”
  景砚嗔怪她一眼:“快吃吧!吃都堵不上嘴!”
  宇文睿心头一甜,挖了一大勺粥,含在嘴里,突然苦了小脸儿。
  “怎么了?”景砚关切道。
  “苦……”
  “怎么会?”景砚瞪大双眼。她唯恐夜深不好消化,特意让小厨房的御厨多熬了一会儿,难道是熬过了火候糊了?
  “阿嫂尝尝,”宇文睿委委屈屈地扁着嘴,“真的苦……”
  景砚不信邪,就着她的勺子喝了一口——
  哪里苦了?口感爽滑软糯,火候恰到好处。
  “噗嗤——”宇文睿失笑,“这回甜了!”
  这倒霉孩子!
  景砚一口粥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和无忧喝了同一碗粥,还用了同一个勺子……她的脸就烫得慌。
  “阿嫂别恼,别恼啊!”宇文睿忍着笑,涎皮赖脸地扯着景砚的衣襟,声音黏糊糊的,“无忧不是担心阿嫂会冷吗?喝一口热粥暖暖身子……”
  侍立在旁边的申全和秉笔恨不得自戳双目,额不,四目:祖宗,您敢不敢脸皮这么厚啊?奴婢们都听不下去了!
  景砚才不信小皇帝的鬼话。勉强吞下那口粥,她只觉得嗓子眼儿噎得慌,再难淡定地面对那只粥碗,一把甩开小皇帝的纠缠:“哀家回去了,皇帝接着享用!”
  阿嫂真恼了!
  宇文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说八道,“阿嫂别走,我还有要紧话儿和阿嫂商量呢!”
  景砚回头瞪她。
  宇文睿弱气地缩着脖子,两只手合十在胸前,连连拜着讨饶。
  景砚无奈,只好绷着脸道:“要说话就规规矩矩好好说!”
  宇文睿频频点头,手掌按在膝盖上,嘴里还不闲着:“嗯嗯,规规矩矩的,阿嫂看我这样可还规矩吗?”
  景砚懒得和她计较,“有什么要紧话儿?”
  宇文睿正色道:“阿嫂知道英国公想送悦儿上战场的事儿吗?”
  景砚微一沉吟,点了点头。
  前日英国公进宫问安,就同自己提到了悦儿的事,说了想让悦儿出去历练的打算。彼时,景砚想不通,景家上下皆疼爱悦儿,她又是腿伤初愈,年纪还小,父亲怎么舍得让她出去受苦?
  英国公言语含糊,被景砚逼问不过,才心一横,不得不道:“太后可见到当日秋狝时陛下如何送悦儿回来的?”
  景砚皱眉。
  “太后可知是悦儿淘气才闯下的祸?陛下当时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不顾龙体安危跳进了深坑里,老臣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太后没看到当日陛下怀抱悦儿下马的时候,悦儿看陛下的眼神……我景家,不能两辈人都如此啊!”
  景砚娇躯一抖,舌尖泛上苦涩。她很想告诉父亲,她现在是知道了,让皇帝动心的根本就不是悦儿。可她不能说,那个事实更伤父亲的心……
  景子乔见她沉默不语,更急,躬身拜道:“太后,你就答应了吧!悦儿她不能……不能啊!”
  景砚大恸,忙扶住景子乔:“父亲何必行此大礼?让砚儿无地自容。悦儿的事……父亲当真舍得她受苦吗?”
  景子乔痛苦地摇头:“怎么能舍得?可有什么办法?那是皇帝啊!老臣真怕再像当年……”
  景砚咬唇。她知道老父亲想说的是,再像当年她同先帝那般,日久情更深。
  就算皇帝倾心的不是悦儿,悦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么会甘心?只怕到那时,事态的发展,想控制都难了。
  “那阿嫂怎么看?你也舍得送悦儿上战场吗?”宇文睿问道。
  景砚深深地凝着她:“无忧在意悦儿?”
  “自然啊!悦儿和我一同长大,就像妹妹一样。”
  景砚略略放心,“那无忧可知,该如何在意一个人?”
  四目相对,宇文睿呼吸一窒,她几乎机械地重复着:“该如何?”
  “在意一个人,就该成就她的梦想,让她成为最好的。”


第66章 传音
  “在意一个人,就该成就她,让她成为最好的。”
  见宇文睿尚自不解其意,景砚端然道:“你幼时入宫,从那时起日日随着师父习文练武。每天除了上朝,要读多少书?裴先生和御书房的诸位先生,每日要给你们讲多少文章?还有每月逢五、逢十的日子,夜半三更的就要去找师父习武、学医、学兵法,天亮了还要上朝听政……这些,阿嫂不也舍得你了吗?”
  宇文睿回想这些年来的种种,仿若隔世。世事变迁,很多人与事都变了,只有阿嫂还陪在自己的身边,真好。
  她心尖泛上甜蜜,嘴角和眉眼俱都弯成月牙儿:“阿嫂疼我,我怎会不知?衣食起居,事事都替我着想打算,唯恐委屈了我。”
  景砚叹道:“那些都是小事,阿嫂既不能替你习学,只好为你打点好诸般琐事,让你一颗心专心于学业、朝政。无忧,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阿嫂如此舍得你,就是盼着你学有所成,终有一日成为真正的帝王。列祖列宗,还有你的皇兄,你的父亲母亲,所有在意你的人,都在天上看着你,他们也同阿嫂一样的心思。”
  宇文睿动容,握拳道:“阿嫂放心,无忧绝不会辜负阿嫂的期盼的!”
  景砚所言,正契合宇文睿此刻所想——
  她自从那日看清楚了自己对阿嫂的心思,想来想去,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阿嫂。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她的皇位是阿嫂给予的,没有阿嫂就没有如今的宇文睿。而这七年来,自己始终生活在母后和阿嫂的庇护之下,幼时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阿嫂和母后”,可随着年纪渐长,宇文睿慢慢明白了,所谓“保护”,不是说说就能够实现的。
  宇文睿不止一次自问:如果倾心,除了满腔的爱意与爱慕之情,自己能给予阿嫂什么?阿嫂什么都不缺,那么自己能做到,唯有实现她的理想了。不!是把她的理想作为自己的理想去实现!
  因此,几日来,宇文睿强自克制着恨不得时时刻刻见到那人的冲动,她上朝听政,她和重臣探讨北郑局面,她沉于政事中,不仅仅是为了打下北郑一统江山,还有之后的天下太平百姓乐业,她幻想着千百年后,后人能够记得自己曾经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