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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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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全!申全!”宇文睿一叠声地唤道。
  申全打大老远就听到这祖宗的声音了,不等别人回禀,一溜烟地颠儿了进来:“来了来了!”
  说着,撩衣襟行礼,“奴婢拜见……”
  “免礼了!免礼了!”宇文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眼珠子转了转,见室内无旁人,门口站规矩的小内侍也远远地立着,才压低声音道,“可得着了?”
  申全扶额。祖宗,您能不能出息点儿?
  他从地上爬起,胡乱抹一把脸上因为急着赶回而沁上来的汗水,笼着胸前的衣襟,凑近宇文睿,也压低声音道:“得着了。”
  “快拿来!”宇文睿迫不及待。
  申全俊脸一红。那物事,让人没法不脸红。
  他警惕地张望了一圈四围,发现除了主仆二人并没有第三人接近,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两本册子:“奴婢好不容易才只得了这两本……”
  宇文睿一把抓过,睨一眼申全,扭过身,背对着他,抖着手翻开书页子——
  登时,她的脸也红了,回身扬手把两本册子掴在申全身上:“蠢材!蠢材!哪里弄来的这脏东西!”
  申全一呆:您说的不是这物事吗?虽然您说的吞吞吐吐,可奴婢听懂了啊!“那东西”不是这玩意儿又是啥?
  两本册子掉落在地,几页散开,里面明晃晃、赤果果地画满了男女妖怪打架的图样……


第56章 箭杀
  申全捡起地上的两本册子,涨红着脸,嗫嚅道:“主子,您说的不是这东西吗?”
  宇文睿也涨红了脸:“谁……谁说了?”
  她梗着脖颈:“谁说这脏东西了!真是蠢材!朕、朕让你去找的,是……是那东西……”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申全都听不清楚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问:“主子,您说啥?”
  宇文睿又臊又烦,使劲儿挥了挥手:“退下退下!”
  申全嘴角抽了抽:“您倒是说啊,奴婢再去找……”
  “罢了罢了!朕困了!朕要睡觉!”小皇帝说着,甩掉鞋子,偎进床榻内。
  这大日头里的,您睡得哪门子觉?申全颇感无语,“这两本……怎么办?”
  “烧了!”宇文睿背对着她,不耐烦地摇了摇手。
  额……
  申全无法,只得安安静静地退了出来。
  浓雾,遮天蔽日。
  天地间,除了白茫茫的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宇文睿在雾中摸索着。她有武艺傍身,倒并不觉得害怕。她只是困惑:明明前一瞬还在自己的寝殿中,何以突然间就跌落到了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
  正思索着,眼前突地白影一闪,一袭素纱划过面颊,带着那熟悉的气息——
  阿嫂!
  宇文睿惊喜万状。她的目光循着那素纱看过去,不是景砚的背影又是谁?
  素纱,红梅。正是前日阿嫂穿过的那件衣衫。
  她想唤住景砚,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喉咙像被扼住了一般。
  于是她加快脚步,想要追上景砚。
  追着追着,景砚的背影却始终就在她眼前十步开外,无论她怎么样地奔跑都没法缩短距离。
  宇文睿很是困惑,懵懂中,她想:追不上阿嫂,抓住她的衣襟也好。阿嫂有所察觉,定会回头等我的……
  想着,她疾步向前,探手将一缕素纱攥在了掌中。微微用力,前方景砚的背影停住。随着那缕素纱缓缓滑过肌肤,景砚晶莹如玉的双肩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宇文睿的面前。那么浓的雾,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阿嫂……雪白的……膀子……
  宇文睿嗓子眼一紧,只觉得自己的小|腹间像被一只手猛地攥了一下。
  她意犹未尽,又去拉扯那幅素纱,她想要看得更多,就像那天看到的阿嫂美好的身姿。
  可尚未拉得实诚,忽的红光大盛,眼前光景忽变——
  阿嫂不见了,素纱不见了,眼前只有一个人。他的身形修长挺拔,武弁服,丰神俊朗,俨然就是奉先殿里挂着的明宗皇帝宇文哲!
  宇文睿大惊失色:他不是已经驾崩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壮着胆子看向宇文哲的脸:修眉入鬓,炯炯有神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唇……还有,束在头上的鲜红龙纹发带……
  这副模样,与其说是明宗皇帝宇文哲,不如说是自己!
  除了高祖皇帝,也只有自己这个小皇帝喜欢戴阿嫂精心绣制的束发带……
  “啊!”宇文睿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可那声音却透着无比的惊恐。因为,那个“宇文哲”正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从身边摸出一张金弓,又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长箭,弯弓搭箭,箭头正对着自己的胸口。
  他……他要杀了我!
  宇文睿想要挪动身体,躲开那支可能会要了她性命的箭,然而她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论如何用力也没法挪动分毫。
  我要死了吗?
  宇文睿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那支夺命箭的箭头。
  箭头!
  嘶……
  宇文睿倒吸一口凉气。这箭头她认得,当年,就是这样一支箭,射在她皇兄的胸口,夺走了她皇兄的性命。
  难道,这也是她的宿命吗?
  那支箭尚未射出,宇文睿已是心痛如绞:生死存亡这一刻,她想到的不是万里江山,不是自己年纪轻轻就枉死;她想的是,若是她一朝身死,阿嫂会如何伤心。阿嫂应该会很伤心吧?可是,这世间无论谁再死去,都没法令她像伤心皇兄之死那般难过,包括自己,对吧?
  常言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宇文睿却觉自伤自怜:她短短一生,富有四海,却没有一个人会为她……同赴黄泉。
  她胡思乱想着,“宇文哲”已经拉紧了弓弦。
  “铮铮”的弓弦声响,宇文睿仿佛听到了自己生命流逝的声音。
  不容她多想,“宇文哲”手一松,“嗖”的一声,箭簇直直朝她的胸口劲|射而来。
  那一瞬,宇文睿悲从中来,她痛呼一声:“阿嫂——”
  宇文睿惊起,汗水顺着脸颊、额角涔涔而下。她大口地呼吸,才勉强压下了狂跳的心脏。
  “陛下!您怎么了?”门外伺候的纯钧听到小皇帝的惊呼,忙进来查看。
  宇文睿疲惫地摇了摇头:“不妨事,梦魇着了……”
  她挪了挪被压得麻木的左半边身子,只觉得浑身黏腻,想来是做了噩梦惊出的冷汗。
  “可要奴婢请太医来?”纯钧不放心地又问。
  “没事儿,”宇文睿使劲儿搓了搓脸,“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了。”
  宇文睿抬腿刚要下榻,突觉身|下不对劲儿。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了什么,漂亮的大眼睛再不敢和纯钧对视,别别扭扭地吩咐道:“备水……朕、朕要沐浴……”
  纯钧一愣:皇帝从没有白日沐浴的习惯,这是闹哪样儿呢?
  可既然皇帝吩咐了,她自然只有答应,着人预备。
  “你们……你们且下去……”宇文睿忐忑地盯着浴桶,一只手下意识地捏着袍襟,吩咐道。
  纯钧和湛卢闻言面面相觑,“奴婢们退下了,谁来服侍陛下沐浴?”
  “朕……朕自己可以的……”宇文睿仍是背对着二人。
  二人不解,但又不好违抗圣命,只好道:“奴婢们就候在外面,陛下若是需要服侍……”
  “朕知道了。”宇文睿烦躁地打断她们。
  当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宇文睿才强忍着羞意,褪下外袍,又脱掉内衫,她脸颊滚烫着,轻轻地拉开亵|裤,借着室内的光线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亵|裤上平素贴附住私|密之处的地方,晕上了一团水渍状的物事。
  宇文睿羞愧难当,饶是她性子洒脱,初次面对这种状况,也是臊得无地自容。
  教养嬷嬷讲过,夫妻之间亲昵时,男子与女子的身体会有不同的反应……
  宇文睿没脸再细想下去了。她急急火火地扯下亵|裤,抛在一边,仿佛只有这样,她心里的羞意才会减弱一些似的。
  将身体浸在浴桶中,氤氲的水汽弥漫在她的周围,就像……那个噩梦中的雾境。
  噩梦吗?其实也不尽然。至少阿嫂出现,自己又拼命追随那一段不算噩梦。
  那又算什么?
  宇文睿猛吸一口温热的水汽。不是噩梦,那就算是好梦了吧?要是再进一步的话,就更好了……
  可究竟“再进一步”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样懵懂的日子不会很久的。这世间,说不定谁是谁的老师呢!
  第二日,宇文睿起了个大早,天大的事,早朝都是耽误不得的。
  表面上,小皇帝稳稳当当地端坐在龙椅里,其实她心里早就长了草。她只盼着“无事退朝”,可偏偏事与愿违,早有兵部侍郎越众而出,显然是“有事早奏”的。
  宇文睿强压着心内的焦急,温言道:“爱卿有何本奏?”
  “启奏陛下,臣凌晨接到冯将军的加急文书,说北郑朝廷恐有巨大变故。”
  宇文睿一凛:“是什么大变故?”
  “详情尚不十分清楚。但冯将军说,他观察到北郑边庭变动,以他多年经验,应是在集结兵力。所以,臣以为边事恐怕紧急,不能不防啊!”
  宇文睿拧着眉头,没言语。
  恰在此时,段炎出班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段卿请讲。”宇文睿点头道。
  “是。臣今晨刚刚收到细作的消息,杨灿死了。”
  “啊?”不仅是宇文睿,满朝文武都是一惊。
  段炎续道:“据报,杨灿之长子杨烈昨夜逼宫,先是逼死了杨灿,继而矫诏杨灿传位于他,然后血洗东宫,将太子杨焘阖府老小杀了个干干净净,没留下半个活口。如今,北郑伪朝怕已是杨烈的天下了。”
  群臣闻言哗然。
  有人怀疑道:“段大人,昨夜刚刚发生的事,连兵部都没得着确实的消息呢。您这位细作,也太……”
  段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盯着宇文睿。
  宇文睿却是知道一二的。几年来,她隐约觉察到段相,还有母后,尤其是阿嫂,对于北郑朝廷的许多事都十分了解,就像有一个人在那边时时传递着最新鲜的消息似的。但这件事,没人对她说起过,她也只是猜想。她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她信任段相,信任母后和阿嫂的能力。
  所以,今日听到这事,宇文睿并不意外。
  “杨烈逼宫,若是他掌了北郑伪朝,说不定要对我大周不利。众卿可要打起精神来,平日食君禄,关键时刻,你们可莫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啊!”
  众臣忙拱手道:“臣等愿为大周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宇文睿满意点头,一眼瞥见众臣工中少了一人。
  “咦?怎么没见到裴相?”
  “启奏陛下,家父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今日无法上朝替吾皇分忧!”说话的正是大理寺少卿裴重辉。
  他三十余岁,脸膛儿微黑,相貌英武,身形挺拔,一副正直君子的模样。只不过,这会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透着一丝狡黠。
  若是寻常不熟识他的,怕是会被他状似肃然的样子蒙混过去。可宇文睿同他师徒相处七年,岂会不了解她这位师父的性子?
  眉脚一挑,宇文睿暗自琢磨:师父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第57章 悲声
  大周的京师依山傍水,凭险而建,京师的西市沿河一带,是天下一等一的繁华去处,其间店铺林立,买卖兴隆,吃穿、住行、玩乐种种无所不包,更有勾栏瓦舍、秦楼楚馆点缀其间。
  大周承平许多年,尤其是京师的百姓,多手头宽裕,日子过得颇殷实。因此,每每到了赶集的日子,西市都是行人如潮。
  这日初八,是京师人惯常赶集的大日子,是以,日头刚刚挂到树梢,街市上已是热闹非凡了。尤其是在这沁芳阁内——
  宽敞的一层大堂内早就搭起了一座花台,台上桃红柳绿流苏璎珞的,装饰得如花轿一般。一个打扮妖冶、身材略发福,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子笑吟吟地立在台上,冲着台下或坐或立的众人行了一圈礼。
  “哎哟各位爷,今儿是咱们漪寒姑娘的好日子,承蒙各位爷捧场,奴家这厢有礼了!”
  不等她话音落地,早有耐不住性子的浪荡子弟在下面哄道:“妈妈好生啰嗦!说了这一筐箩的话!”
  鸨|母闻言,并不着恼,反倒捂着嘴吃吃笑道:“这位爷好急的性子!难道只有咱们漪寒姑娘招人疼,奴家便半分姿色都没有了?这么让您厌烦?”
  那浪荡子弟嗤笑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莫说这等无用话!快叫漪寒姑娘出来,爷都几天没碰女人了,憋得慌,早等不及了!”
  他一番毫不遮掩的亵语引得台下哄堂大笑。
  宇文睿听得眉头紧皱,她斜眸睨了那男子一眼,拳头暗暗捏紧。
  申全侍立在她的身后,看得分明,压低声道:“爷,这地方太腌臜了。要不,咱回吧?”
  宇文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她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花台上的鸨|母和台下的男子打情骂俏,心绪更沉:这世间的女子,若是没有根基,没有家世的庇护,就只能被这些无耻男子玩|弄吗?凭什么?每个人都是父精母血聚会了天地灵气所生就的,难道就因为是女子,便要被如此无情践踏吗?
  花台之上,鸨|母笑嗔了几句,便退下了。
  众人知道沐漪寒就要登台了,均不由得屏气凝神,不错眼地盯着花台。
  娉娉婷婷,袅娜婉转,沐漪寒由红儿搀扶着,缓踏莲步,登上台来。她一袭紫纱裙服,那衣料子贴服在她的娇躯之上,恰到好处,衬得她仿若一朵楚楚绽放的紫色玉兰。花瓣间还沾着几滴露珠,在晨光的折射下泛着浅浅的米分红色,那是她脸颊上难掩的羞涩。
  才一日不见,沐姑娘似乎清减了?
  宇文睿凝着她,凄凉之感泛上心头:这样一朵娇嫩玉兰,将要面对的可能是狂风暴雨的摧折,凄风苦雨过后,她的生命还会绽放美丽吗?
  宇文睿胸口一痛。她于是更坚定了:她要救她于水火之中!不论如何,都要救她!
  沐漪寒忍着羞意,微微抬起头,敛衽行礼道:“小女子承蒙各位捧场,不胜感激。”
  声若黄莺,绵转好听。
  娇美身姿,当真是“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宇文睿听她话语,更觉心中不好受。所谓“卖身”,所谓“待价而沽”,沐姑娘怎会高兴?又何来“不胜感激”?
  说出这番话来,定会让你心中更痛吧?
  她凝着沐漪寒,怜意大生。
  只听沐漪寒又道:“漪寒于琴道,略知一二,今日承蒙诸君莅临,漪寒无以为报,献琴一曲,聊表寸心。”
  说着,端坐,调弦,一声“献丑了”话音甫落,一曲悠扬自她指间溢出,飘飘摇摇,绕梁不绝。
  对于琴道,宇文睿并不精通,她只偶尔听景砚奏过,也约略听过景砚就此所发过的言论。
  人说“字如其人”,曲又何尝不如其人?沐漪寒所奏这首曲子,宇文睿依稀记得听阿嫂奏过,似乎叫做《高山流水》,源自昔年伯牙子期知己相酬的故事。阿嫂弹奏的时候,琴声堂皇,琴弦泠泠,俨然一派临空照水、不似人间的情态。可今日听沐漪寒之琴音,竟是缠绵悱恻,大有鸳鸯失伴、梧桐半死之幽怨。
  宇文睿默默长叹:沐姑娘,你的心,该有多孤寂,才会作此悲声?
  一曲终了。
  台下众人早都听得失了神。就是那起子最惫懒、最无识的纨绔子弟,也被沐漪寒幽绵的琴声所震撼,怔怔地盯着她绝美清姿,愣愣的。
  半晌,总算有人醒过神来。众人喊“好”,纷纷起哄道:“再来一曲!爷还没听够呢!”
  宇文睿听到这等粗俗言语,皱眉。
  鸨|母却在此时再次登上台来,陪笑道:“各位爷!您先莫急!咱们漪寒姑娘会弹奏的可不止这一首曲子。各位爷要是想听更多的,何不多捧捧咱们漪寒的场?到那时候,您捧得开心,咱们也让您听得开心!哪位爷拔了尖子的,咱们漪寒姑娘可是能陪他一整晚的呢!”
  说着,吃吃又笑。
  台下众人闻言,也都笑得猥琐,纷纷呼喝:“既如此,妈妈还啰嗦什么?”
  鸨|母双手一拍,笑道:“咱们也不拘什么规矩,您哪位看重漪寒姑娘,您就喊个银子数,哪位爷最有诚意,咱们漪寒姑娘自然感激,就陪他了!”
  一众男子早耐不住了,先有一人高喝道:“老子出五百两!”
  众人皆都忍不住大口啐他:“区区五百两,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登时有人高喝着压过那人的声音:“一千两!”
  宇文睿并没急着喊价,她的目光落在了花台侧沐漪寒的脸上。
  宇文睿眼尖,她发现沐漪寒似乎浑身脱力般,咬着唇,微不可见地轻轻抖着,脸色煞白。若非红儿紧紧搀扶住她,怕是她都会跌倒在台上。
  哎!真可怜!
  宇文睿默叹。
  此刻,台下喊价的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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