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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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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朝的传统,每年秋狝当日入夜,君臣同乐。一则,彰显皇帝与众臣工同甘共苦;二则,也是总结秋狝成果,论功行赏的时刻。
  宇文睿端起满满一盏酒,清朗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原野上。
  “众卿,今日乃朕亲政后的第一遭秋狝,此番,朕当真收获颇丰啊!”
  众臣都举着杯,恭敬地等着皇帝的下文。
  却不料宇文睿突地话锋一转,哈哈一笑:“来来来!众卿,今夜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说罢,自己先一扬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众人都是一愣神。他们还擎等着皇帝论功行赏呢,却不料皇帝什么都没说,直接干了杯了?
  皇帝不说,谁敢问?众人只好乖觉地恭祝一番,喝干了杯中酒。
  宇文睿白玉般的脸颊因着酒力微微泛红,黑夜之中火光映照之下,更显得明媚动人。离得近的大臣一眼瞥见,心口突突猛跳,忙收敛心神,低头且看杯中物。
  只听她又道:“圣人曾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意在主张治国理政,既不可过松,亦不可过严。然,究竟何为‘文’?何为‘武’?自古拼杀疆场为国征伐都是武将的职责,似乎武将只要征伐有功,占得敌城、敌国,有这个结果便什么都不用计较了。文官呢,为国谋划辅君理政,就是本分,似乎只要做到这一点,其他的皆可不论。可朕想,当真如此吗?难道只要谋得了敌国、敌城,哪怕是如武安侯一般残忍跋扈,坑杀四十万降军,也是值得歌颂的了?难道为了一个结果,就可以不顾忌过程如何违背道义吗?还是,众卿想让朕做那一统天下的秦始皇?”
  宇文睿声音突地拔高。
  群臣都是听得脊背泛上了凉意。皇帝口中说的是“一统天下的秦始皇”,其实言外之意,是在斥责某人违背了道义,置君王脸面于不顾。秦二世而亡。皇帝这是在质问众人:你们是想要我大周朝短命吗?
  这般隐语,众臣焉能不惧?
  可是,皇帝所指,究竟为何人呢?
  绝大多数人皆不知内情,唯有成国公狠狠地剜了一眼呆怔的二儿子:小兔崽子!是要坑死老爹我吗?
  他忖度着皇帝的心思,越想越是心惊。皇帝如此隐喻,并不挑明,已然给了成国公府极大的面子。成国公心惊之余,暗自想着要把二儿子送去军中历练,以削皇帝的火气;更要回家知会夫人,再不敢动“做后君”的念头了。
  宇文睿见众人凛然的模样,尤其是瞥见了成国公父子煞白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于是话锋一转,缓言道:“朕如此思索着,于治国之道似乎又有心得,愿众卿也能如朕一般,日日有所得,时时将‘道义’二字牢记于心中,匡扶我大周,君臣戮力,才是我大周之福啊!”
  群臣这才神色一缓,俱都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臣等谨记于心!”
  宇文睿满意地点点头,一指侍立在身侧的吴骜:“朕方才说今日大有收获,除了刚刚与众卿分享之心得,还有此人。”
  吴骜见皇帝指点自己,一凛。
  众人瞧着皇帝所指的,不过是个黑壮的少年,俱都不明所以。
  秦烁看到吴骜立在皇帝身侧,惊住了。
  宇文睿淡笑道:“朕见识了吴侍卫的箭法、武功,很是欣赏,想这等人才留在围场实在是可惜了,便央着何爱卿将他纳入内廷侍卫之中……”
  何冲听到自己被点名,连忙朝皇帝抱拳行了一礼。
  “朕希望众卿并大周民众皆省得朕的惜才爱才之心,但有才干,朕都会予以重用。”
  “陛下圣明!”众臣恭敬道。
  宇文睿微微一笑:“朕想好了,今日得一良才,又深悟‘文武’之道,便赐吴侍卫名为‘吴斌’,以记今日之盛事。”
  吴骜,不,吴斌已经听得傻了。
  众臣偷眼觑着这个黑壮少年,心中想的却是:这个小子,被皇帝如此重视,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以后见着,可得恭敬一二……


第44章 沉醉
  宇文睿与宇文达和相王之子宇文克勤、宇文克俭同席。
  小内监烹好食物,上尖儿的都先捧到了这一席上。
  宇文睿不开席,谁敢动箸?
  她却一招手唤来了申全,指点着席上的吃食。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着人给太后送去帐里,那盘子山鸡,告诉太后,就说是朕亲自猎的,请阿嫂一同乐乐。还有那碟子果子,请太后无论如何都要进些,不然夜里容易积住食……”
  申全一一答应着,领命去了。
  群臣纷纷来祝酒,宇文睿心不在焉地接受了。
  直到申全折回来,说道:“回禀陛下,太后很喜欢那碟子桂花糕,夸赞您有心了。她老人家说‘陛下的箭法越发精进了’,还说,‘纵是君臣同乐,陛下也要顾及着龙体,少饮为妙’。”
  宇文睿站起来,直着身子,恭恭敬敬地一一听了。
  “陛下对太后当真是好啊!”宇文达抿了一口酒,道。
  “朕蒙太后教养长大,若没有太后的一番垂爱,便没有今日的宇文睿。”
  宇文达点点头,“陛下是知恩之人,愚兄佩服,敬你!”
  说着,朝着宇文睿扬起手中的金杯。
  宇文睿素喜他豁达豪迈,大有豪杰之风,微微一笑,也扬起自己手中的金杯:“多谢达皇兄。”
  二人相视一笑,各饮一杯。
  侍奉在侧的内监满上酒盏。
  宇文睿盯着面前的一盘子烤鹿肉,笑道:“若说今日最该被敬的,非勤皇兄莫属啊!”
  宇文克勤闻言一震,不解地看着宇文睿。
  宇文睿续道:“今日秋狝,驰骋围场,谁及勤皇兄勇武?这状元之称,非勤皇兄莫属啊!”
  宇文克勤急忙起身,拱手道:“臣何德何能?不过是有一把子傻力气罢了。”
  “哎,勤皇兄何必太谦?”宇文睿一摊手,“勤皇兄是实至名归,只可惜朕没法子赐你那金弓,委屈你了。来,朕敬你一杯酒,聊表歉意。”
  宇文克勤还要推辞,站在他旁边的宇文克俭笑劝道:“大哥何必这么谦虚呢?到底是皇姐的心意,这证明什么?证明咱们兄弟不比那起子外臣差!”
  “俭儿!”宇文克勤喝住宇文克俭,“陛下在此,不可狂言!”
  宇文克俭吐了吐舌头,收声。
  宇文睿莞尔:“皇兄莫拘着俭儿,他才多大?”
  宇文克勤皱着眉瞥一眼自己的亲弟弟,摇头叹息:“不小了,陛下像他这般大的时候,处理政事已经是一等一的好了……”
  宇文克俭却嘻嘻一笑:“那是自然。皇姐乃真龙天子,小小年纪就卓然不群,不是小弟能比得了的。”
  常言道“三岁看老”,俭儿幼时便喜怒不定,打骂奴仆是常有的是,是相王府出了名的“小霸王”。宇文睿总觉得他越长大越是阴阳怪气的不讨喜,可看在勤皇兄的面子上,总不好如何了他,遂举杯道:“来,勤皇兄,且饮了这杯酒!”
  宇文克勤无法,只好谢领了。
  宇文达斜睨着兄妹三人,夹了一筷子山鸡肉,又抿了一口御酒,眯缝着一双凤目,似在品咂滋味。
  宇文睿笑看他:“达皇兄倒是好兴致?”
  宇文达微醺,“陛下不知,今夜好景、好酒,愚兄情难自禁,回想起昔日游历四方时的种种。”
  宇文睿闻言,正被戳中心事,眼睛一亮:“达皇兄好福气!游历四方啊,朕当真羡慕得紧。”
  宇文达扫过她炯炯双眸,目光更是幽深,“这万里江山,除去那些胜景、美景、险景,最最沁人心脾的,便是各色的女子了……”
  宇文克勤听他越说越失体统,轻咳一声。
  宇文睿却是浑没在意,她听得宇文达说“各色女子”,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皇兄见过很多女子?”
  “自然,”宇文达说到女子,神情一振,“皇天后土自有大德,将寰宇间的钟灵毓秀尽皆集于女子之身,愚兄游历四方,北至朔漠,南至苗疆,东到大海边,西到回|疆,才知道活了二十年,自以为遍尝珍馐、尽享富贵,竟然不过是井底之蛙的见识!”
  宇文克勤听他越说越痴,听在耳中,俨然是靡靡之音,紧着咳了几声,想要制止他再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
  宇文睿正听得有滋有味,深觉达皇兄也算是性情中人。虽和自己幼时“逍遥”之向往很有出入,但能遍观天下山水,亦算是半个同道了。她于是并不打算打断他。
  只听宇文达絮絮的:“若论女子,最美者非回|疆莫属。那里的女子,也不知是怎么生养成的,肌肤白腻,简直像是牛乳中捞出来的一般;而且柔滑,像是……像是才剥了壳的蛋。她们的眸子都很漂亮,带着天空的颜色……”
  宇文睿并没听清他的下文,她的心思,已经被“肌肤白腻、柔滑”几个字吸引了去。不知怎的,竟是脑中瞬间映出白日间阿嫂的模样。尤其是指尖划过阿嫂腕脉时的触感,岂不是“白腻、柔滑”?
  还有那一下紧似一下的心跳声,“砰砰砰”,宇文睿的心脏也和着那个节奏急跳个不停,脸上亦莫名地泛上了红晕。
  这酒这般烈吗?不过才饮了三小盏而已,自己平日又不是毫无酒量的。
  她心中正困惑着,宇文达已经论说起了北疆女子:“……那北疆女子最是豪迈不过,不似江南女子般柔婉细腻。她们大多都会骑马,也倾慕弓马骑射厉害的英雄。若是武功了得,不必刻意追求,夜间她们就会主动拉你入帐亲昵……哈哈,愚兄不才,仗着有几分功夫,还得过一个女子的垂青……”
  “咳!”宇文克勤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霍然起身,朝着宇文睿一拱手,“陛下,臣醉了,怕胡言乱语惊了圣驾,请允臣退下醒酒。”
  宇文睿方才就着宇文达的一番“论女说”,自顾自地已经灌下了几杯酒。她脸上泛上红色,头微晕,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睨着这位性子严正的勤皇兄。
  “勤皇兄自便吧!朕再和众卿乐一乐……”
  她言语已有些含混,微垂着头,听宇文达和宇文克俭你来我往地高谈阔论各地风光,又听武将们吆五喝六地划拳,听文官们斯斯文文地行酒令……
  宇文睿的醉意愈发深沉了,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噪杂喧闹的氛围里,只有她自己能听到那低喃声声——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呵呵,果然钟灵毓秀皆集于一身……”
  她喃喃了几句,又扬起雪色手掌,灌一口杯中酒;酒杯空了,就不耐烦地高喝:“申全!给朕倒酒!倒酒……”
  申全眼瞧着皇帝越喝越多,酒坛子掂在手里是越来越轻,缩了缩脖子:祖宗!还喝啊?您都醉了!
  可他不过是个小内监,不敢阻拦,更不敢劝。
  若是平日,皇帝一时贪玩淘气,他规劝几句,皇帝笑嘻嘻的也不介意。可这会子,这祖宗喝大了,申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劝会不会适得其反。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地不得主意,忽的听到师父尖细的嗓音。
  “哎呦!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瞧瞧,这喝了多少啊?我的祖宗!”
  申承又一巴掌拍在申全的后脑勺上,压低声音:“糊涂小子,怎么让陛下喝了这么多?”
  申全苦着脸,也小声道:“师父……我也没法子啊……”
  申承展眼瞧去,文武百官哪里还有半分的斯文模样?早歪的歪倒的倒,行酒令的行酒令,呆笑的呆笑去了。就是这一席的,年纪大的几位早退席了,年纪小的各玩各的,宇文达和宇文克俭正呼喝喊叫“五魁首啊六六六”的喊得热闹。
  申承掩面。这哪里是什么君臣同乐,简直就是一群醉鬼!
  要说,还是咱们陛下醉得最斯文。这不,自己个儿倚着个树桩子,自顾自笑着,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呢。
  他连忙招呼申全和几名小内监:“赶紧的,请陛下回帐中休息。太后她老人家吩咐了,可不能让陛下喝多了伤了龙体。”
  几名小内监好不容易将醉晕晕的宇文睿搀扶起来。
  宇文睿被束缚住手脚,不耐地挣扎,“大胆!敢碍着……碍着朕喝酒!朕……朕砍了你们……”
  几个小内监闻言,面面相觑,俱都怕了。万一皇帝借着酒劲,真一刀砍了自己呢?死得多不值当?
  申全无奈地抹了抹额上的汗。
  申承到底是老油条,笑眯眯地凑过来,温言道:“哎哟我的小祖宗,您怎么喝了这么多……”
  “朕……朕没喝多……”
  腿都软了,还嘴硬?
  申承呵呵:“成,成,您没喝多。可太后主子她惦记着您啊,总不好让她老人家忧心吧?”
  这招儿果然奏效。
  宇文睿扁了扁嘴,嘟囔了一句:“你说得有理……朕要跟他们道个别……”
  申承脸一黑:大人们都什么模样了,您还道什么别啊!
  宇文睿高着声音道:“众卿!朕今夜尽兴得很,你们也要……呃……尽兴!”
  众人早就都喝高了,哪里有搭理她的?
  宇文睿听到那噪杂的划拳声,嘻嘻一笑:“众家爱卿说他们很尽兴……”
  申承、申全相视苦笑,嘴角微抽。
  申全赶紧扶住她:“主子,咱回帐安睡去。”
  宇文睿振臂一呼:“回帐!回帐!”
  众人拥着她折回御帐,却不想她醉着酒,倒还识得路。见自己被往御帐方向拥,宇文睿秀眉紧蹙,猛地推开了申全。
  “错了!方向错了!”
  申全已经被她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只好耐着性子说:“主子,没错儿。御帐就是在这个方向。”
  “错了!”宇文睿一梗脖子,“谁说朕……要回御帐?朕……朕要去看看阿嫂……去、去太后的大帐……”
  申承、申全都呆了,您这一身酒气的,不怕惊着太后吗?
  可皇帝就是皇帝,他们劝则劝矣,不敢强行令她如何,真逆了龙鳞,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宇文睿跌跌撞撞地挨蹭到景砚的大帐,宫女撩起帐帘,见是她,也是一愣。
  景砚听得外间的喧闹声,带着秉笔和侍墨两名大宫女迎了出来。
  宇文睿抬起晕乎乎的脑袋,正瞧见景砚。氤氲的琉璃灯盏下,阿嫂刚刚沐浴过,身上披着件素色外裳,内里同色系的便袍裹着她柔致的腰身,更衬得玲珑剔透,一块上好美玉一般。
  宇文睿的心跳又不争气地乱了节奏——
  砰砰砰……
  她忽的扬起唇,冲着景砚露出两颗小虎牙,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
  景砚见她此等模样,便知是醉得狠了,心内不悦,一时却也没法责备她个醉鬼,遂吩咐余人退下,命秉笔去预备醒酒汤,令申全和侍墨扶着她到里间安坐。
  不成想,宇文睿晃晃悠悠地刚经过她身边,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景砚一惊,待得离得近了,听清了宇文睿口中言语,一张脸登时通红如血——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果然钟灵毓秀集于一身……”


第45章 无赖
  “陛下喝了多少酒?”景砚沉着脸质问申全道。
  喝得都胡说八道了?这句话,她顾忌着宇文睿一国之君的体面,没好意思问出口。
  申全岂会听不出太后言语之中的怒意?他毕竟历事尚浅,上位者一怒,他就肝儿颤了,腿一软,申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回……回禀太后,陛下……陛下只喝了……只喝了一小坛……”
  喝了一坛子!还敢说是“只喝了”?
  景砚惊得瞪大双眼。
  申全跪伏在地,心里这个冤啊——
  太后您老人家明鉴,真真只是一小坛而已。话说谁敢灌咱们陛下啊?就是灌,那也是这祖宗她自己灌自己的。何况,御酒,甜水似的,陛下十岁的时候就曾偷喝过半坛子,也没见醉成这副样子。今儿这是闹哪样呢?难道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未来的内廷大总管觉得自己想得十分有道理。
  “阿嫂……不干他的事……”宇文睿口齿含糊不清,老实不客气地腻上了景砚的身体,“我爱喝……想喝……醉了……很好……醉里挑灯看……呃……”
  她因为酒力而突地呃逆,总算是没把那句“醉里挑灯看美人”说全,不然这会子那张晕红的小脸儿怕是早被景砚一巴掌给扇肿了。
  醉里挑灯看什么?啧啧,辛稼轩的名句,自然是“看剑”啊!
  申全也是陪着小皇帝狠读过几年书的,听到这儿不由得暗挑大拇指:天子就是天子,就是与众不同,哪怕醉成这副样子,还是没忘了我大周勇武本色!
  若是他知道小皇帝的真实所想,怕是下巴都会掉在地上。
  宇文睿身上的酒气冲鼻而来,景砚嫌弃地一皱眉,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却不提防这小祖宗死缠烂打打蛇随棍上。
  她躲,宇文睿就紧随着向前贴。侍墨和从地上爬起来的申全只敢顺着小皇帝的姿势虚虚扶住她,却不敢强行拉扯她。
  景砚眼看着那张俊丽的小脸儿越贴越近,滚烫的热度一浪一浪地袭了过来,惊得心口突突直跳。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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