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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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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看看四周浑无一人,哈哈一笑,拍了拍白马脖颈:“敖疆乖啊!一会儿让你跑个痛快……”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蓝瓦瓦的看不到边际,只高远处一个小小的白影,在天空中移动得格外快。
  宇文睿将右手食指、拇指搭在唇边,嘴唇用力,发出一声长啸。
  高空中的小小白影似有所感,挟着劲风直直朝着宇文睿扑了过来。
  离得越来越近,竟然是一头雄壮白雕。
  那白雕浑身上下纯然白色,只脚爪和喙是淡黄|色的。它样子颇凶猛,两只翅膀展开足有将近一丈宽。
  眼看它就要扑到宇文睿的身上,宇文睿却浑没怯意,反倒扬起脸儿,迎着阳光,眯缝着双眼,擎等着白雕落下。
  滑至宇文睿头顶丈余高处,白雕忽的收起翅膀,最后竟是缓缓地落在了宇文睿的肩头。
  宇文睿笑嘻嘻地抬手拂过白雕的羽毛:“白羽,你吃饱了就混乱飞!连朕都不管了吗?”
  白雕似通人性,瞪着一对黑黄眼珠,歪着头,仿若思考。过了一瞬,它朝宇文睿头侧靠了靠,用身上的羽毛轻蹭宇文睿的脖颈。
  “哈哈哈……好痒!白羽你又淘气!”
  宇文睿勾唇一哂:“你这家伙一定是又馋肉了!不行!你刚吃了多少肉?再吃?变成个大肥鸟儿,看你还怎么飞?”
  白雕继续在她颈间挨挨蹭蹭的,宇文睿皱了皱鼻子:“你都长大了,就得学会自己找吃的!难道要朕养你一辈子吗?”
  说罢,她一扬手,“快去!快去!这么大的围场,就看你有没有能耐了!”
  白雕见讨好无效,拧着脑袋,状似骄傲。
  宇文睿还自絮絮的:“不过,就算自己猎吃的,也只够填饱肚子就好,不可暴殄天物。裴先生说了,‘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这叫破坏生态平衡!”
  恰在此时,由远及近“哒哒哒”一阵脆响,一匹枣红骏马驰来。
  白羽再不理会宇文睿,蹭的展开双翅,直直飞向来者,落在对方的肩头,亲昵地蹭着。
  “白羽乖啊!”来人是个红衣红靴红披风的娇美少女,配上那匹枣红马,俨然一团烈火般。
  少女轻拂白羽的羽毛,挑着眉凝着宇文睿:“睿姐姐,你跑得这般快,差点儿撵不上你。”
  宇文睿也淡笑着瞧着她,不禁调侃道:“悦儿,你也自知撵不上我了吧?”
  景嘉悦闻言,柳眉一竖,“谁说的?看你是皇上,给你留着面子罢了!”
  宇文睿不屑地轻嗤一声:“强词夺理!你赛马从来都撵不上我,拳脚也比不过我,从七岁就被我打,读书也不及我……”
  不等她说完,景嘉悦一双杏眼快要瞪裂了:“谁说我不如你?!”
  宇文睿笑嘻嘻的:“你本来就不如我。”
  “有胆来比!”景嘉悦一抖肩膀,白羽霍然惊起,落在近处的低矮树枝上,犯愁地盯着这二位。
  又要比?结果还不是一样?回回都一样。
  白羽无奈地抖抖翅膀,“咿——”的一声尖啸,高高飞走,寻觅吃食去了。
  宇文睿仰脸看着白羽渐渐消失成一个白点的身影,“瞧吧,连白羽都看不下去你言不由衷了。”
  “浑说!”景嘉悦娇喝一声,“来来来!睿姐姐,放马过来吧!”
  “来就来!”宇文睿满不在乎地一撇嘴角,“先说好,输了可别哭鼻子,像当年似的……”
  “不许说了!”景嘉悦喝住她。次次都拿当年说事儿,烦不烦啊?
  二人拨马于同一水平线,同时一扬鞭子,抽在马臀上。
  二马之前跑得并不畅快,这会儿得了主人的令,巴不得一声呢,皆“希律律”狂奔而去。
  宇文睿的马毕竟是万里挑一的名马,即使她没用上十分心思,敖疆也始终领先景嘉悦的枣红马半个马身。
  景嘉悦愈发心急,紧伏在马背上,怒喝道:“阿睿!你再不跑快些,本大小姐回去就杀了你吃肉!”
  宇文睿听得脸上一黑,“悦儿,不是让你改个名字吗?怎么还叫这名儿?”
  景嘉悦不满地哼道:“这名不好吗?我觉得很好!”
  宇文睿嘴角一抽:好个屁!拿皇帝小名给自己的坐骑当名字,很好玩的吗?
  景嘉悦此刻声音更大了:“阿睿!你没听见吗?再不跑快些,回去炖你的肉!”
  说着,素手探到腰间,摘下缠在腰间的长鞭,“啪”的一声猛然抽在马臀上。
  那鞭子本就掺了金丝,不是凡品,这么狠狠一下子,马怎么受得了?登时被抽出了一长条血印子。那马吃痛,狂叫一声,没命地颠儿着激|射出去。
  景嘉悦不想会是如此,伏在马背上一个趔趄,险些跌下去,顿时花容失色。
  那马发足狂奔,越过敖疆,展眼见就跑远了。
  宇文睿一呆,心道“不好”,忙紧夹马腹。
  敖疆得主人令,也发足狂奔而去。
  奔了半刻,眼看着远远一团红色,正是景嘉悦和她的枣红马。宇文睿才略觉放心,仍是不敢放松,紧随其后。
  却不想,耳边“隆隆”一阵响声,转眼间,景嘉悦和她的马,都消失不见了。


第39章 木樨
  “轰隆——”
  一阵巨响,继而,景嘉悦和她的坐骑骤然不见了。
  宇文睿遥遥看到前方腾起一团尘土,大惊,忙催胯|下白马奔那处而去。
  “悦儿!悦儿你如何了?”
  宇文睿高声呼喝,顷刻间靠近变故处,急拉缰绳,敖疆“希律律”一声嘶鸣,前蹄扬起,猛然收住步伐。
  宇文睿惊出一身冷汗,凝神一瞧,才发现眼前竟是一个丈余宽的深坑,灰扑扑的一片尘土,看不清楚景嘉悦的状况。
  “悦儿!悦儿!”
  宇文睿大呼几声,没有回音。她心中更急。
  恰在此时,她端坐马鞍上,突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沉。心知不好,宇文睿急拉马缰绳,拨马后撤。
  幸得敖疆反应迅速,猛然后退——
  “轰”的又一声巨响,方才她踏在脚下的泥土俱都深陷了下去,成了那巨坑的一部分。
  宇文睿更不敢耽搁,调转马头,撤出二十步开外,才纵身下马。
  “敖疆,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
  她拍拍白马脖颈,抬手扯下脖颈上的披风,甩在一旁,跨大步朝着那深坑走了过去,边走边把身上的弓袋、箭袋以及诸多累赘饰物随手扔下。
  “悦儿!”
  宇文睿伏着身子小心地扣住深坑边缘的泥土,双脚扒住地面,以防泥土再次崩落,便于自己后跃。
  此时,随着那轰鸣声嚣起的尘土渐渐散去。
  “唔……”自坑内传来隐约的呻|吟声。
  宇文睿耳朵灵,已然听到了。
  “悦儿!可还好吗?”
  尘埃落定,现出深坑的真面目。
  那坑约有一丈深浅,坑底的正是景嘉悦和她的枣红马。
  景嘉悦此刻哪还有半分景大小姐的骄矜神采?一身火红火红的衣衫已经尽染灰尘,一张明艳小脸也灰突突的一片。
  那枣红马更惨,被她压在身下,一条命已去了大半条,正无力地在泥土中抖着。
  宇文睿暗松一口气。
  “睿……睿姐姐……”景嘉悦无力地努力扬起脸,寻找宇文睿的声音所在。
  “可有伤到?”宇文睿担心地问。
  “唔……腿好痛……睿姐姐,我的腿好痛……”景嘉悦语带哭腔。
  “悦儿你莫乱动……”宇文睿急声安慰道,“朕这就来救你!”
  她说罢,瞥了瞥坑底的状况,深吸一口气,一旋身,便从坑顶跳了下来。
  “睿姐姐……”
  景嘉悦眼看着宇文睿跃身而下,俨然看到了救星。恰如一个人坠落悬崖的瞬间,突地有人拉住了自己下落的身体。她又是感动,又是委屈,还夹杂着绝处逢生的惊悸。
  “莫怕,莫怕。”宇文睿轻声安慰她。
  她说罢,小心地拂开景嘉悦腿上的灰土,那里已然殷红一片。
  “这里很疼吗?”宇文睿轻轻捏了捏。
  “嗷——”景嘉悦惨叫一声,震得宇文睿恨不得跳开。
  她跟随师父学了七年,颜无念医道、武道双绝,自然也指点过她岐黄之术。加之她读书颇杂,约略一看,便猜想景嘉悦应该是腿骨摔断了。
  此处不是医治之所,须得上去才行——
  宇文睿仰起头,凝着头顶圆状的洞口,也有点儿犯愁了。
  她之前心焦悦儿安危,又依仗着一身的武艺,想都没想就跃身而下。如今看来,似乎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悦儿,来!”宇文睿蹲伏在景嘉悦身前,弯下身体,背对着她。
  景嘉悦一呆:睿姐姐是要背自己?可是,睿姐姐是皇帝啊!她怎么可以……
  宇文睿见她无动于衷,急道:“悦儿你磨蹭什么?这坑可是随时可能塌掉的!朕可不想和你一起埋在这里……”
  景嘉悦闻言,鼻腔没来由地一酸,“谁磨蹭了?睿姐姐你这小身板儿,禁得动我吗?”
  宇文睿轻嗤一声:“小瞧朕!朕可是有绝艺在身的!”
  景嘉悦不再啰嗦,双臂攀住宇文睿的脖颈,强忍着腿上钻心的痛疼,咬紧牙关伏在了宇文睿的背上。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她已经痛了一身冷汗。
  宇文睿只觉得一张凉冰冰、汗涔涔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脖颈上,知道她痛得要命,遂故意轻笑道:“悦儿,你似是又胖了……”
  “你才胖了!”景嘉悦杏眼一瞪,一时忘了腿上的剧痛。
  宇文睿又调侃她道:“悦儿啊,姐姐奉劝你,再胖下去,可就嫁不出去了!”
  “浑说!”景嘉悦气得一巴掌拍在宇文睿的肩膀上。
  宇文睿疼得一龇牙,“你敢打朕的龙肩,朕要治你的大罪!”
  “谁怕你!”景嘉悦不服气地又拍一巴掌,“亏你还是皇帝,哪有做皇帝的,说人家……人家嫁……嫁不出去的……”
  她说着,竟是心中莫名地涌上委屈之感。
  宇文睿哪知道她女儿家的心事?她从不存此等小儿女心事,自然也无法想象一个少女在成长中内心所经历的种种矛盾。
  嘻嘻一笑,宇文睿意在分散景嘉悦的注意力,“悦儿自然能嫁出去,还能嫁个好夫君。”
  景嘉悦闻言,心内更酸,索性埋头在她的脊背里,使劲儿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木樨气息。
  宇文睿倒是浑没在意她的小动作。她一手反扣在景嘉悦腰间,一手探出试了试坑壁。
  “悦儿,抱紧了!”
  宇文睿低喝一声,暗运内力,攀着坑壁,直直跃上半丈。单臂和双脚将将扣住坑壁上的石块,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再一次发力,蹭的跃出了洞口,“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宇文睿痛哼一声,顾不得摔得疼痛,她唯恐身下泥土再塌下去,连滚带爬地闪出几丈远,才放心地将景嘉悦放下。
  只听得“轰隆”巨响,之前的巨坑登时塌陷下去了。
  景嘉悦看得呆住,忽的惊呼:“阿睿!我的阿睿还在里面!”
  宇文睿一头汗水,一身泥土,闻言脸都黑了:敢不敢不叫这名儿?
  她没好气儿地拖过景嘉悦的伤腿,嗤地一声撕开裤腿布料。
  景嘉悦尖叫一声:“你干吗?!”
  “废话!当然是看你的伤!”宇文睿没好气儿地瞪她一眼。
  “不要!痛死了!”景嘉悦再次尖叫。
  宇文睿再次满脑袋黑线,话说刚才那个乖觉伏在她背上的人哪儿去了?
  哒哒哒——
  远处驰来几匹战马,越靠越近。
  紧接着,有人高呼:“在这里!陛下在这里!”
  几个人滚鞍下马,急慌慌地跪拜在宇文睿面前:“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正是何冲领着几名侍卫。
  宇文睿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匹枉死的马同名,还得替这始作俑者探伤,心中正不痛快。她双手在景嘉悦的小腿上忙碌着,低着头闷哼一声。
  “有伤药吗?”
  何冲一愣,才听明白陛下是在问自己,忙不迭声地应着:“有有,臣这儿有!”
  他一骨碌起身,从马鞍上取下一大包内服外敷各色伤药,捧到宇文睿面前。
  “陛下……”
  他本想说,“让臣来吧”,怎么能让一国之君做这服侍人的事儿?
  可不经意一低头,他瞥见了景嘉悦未染上血迹的小腿上白皙的肌肤,赶紧避开目光,把后半句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大周民风再开放,男女终究有别,他个有家有室的大男人,总不好给待字闺中的景大小姐疗伤吧?
  宇文睿也不啰嗦,顺手抓过侍卫递过来的皮水袋,拉开塞子,将里面的清水淋在景嘉悦的小腿之上,冲散上面的血迹。
  景嘉悦“嘶”的痛哼一声。纵然她性子豪迈,被几个侍卫大男人这般围着,也是赧然。
  好在那几名侍卫俱都知礼地垂下头。
  景嘉悦一想到睿姐姐救了自己,还细心地替自己治伤,伤口是真真的疼,可内心里却是酸酸甜甜的说不清楚。
  她咬着嘴唇,忍着疼痛,凝着宇文睿认真治伤的样子,呆呆地出神。
  “找两根结实的树枝来。”宇文睿捏过景嘉悦的小腿,吩咐道。
  一名侍卫答应一声,起身而去。
  众侍卫都是习武之人,知道景大小姐这是腿骨断了,须得正了骨,抹上药,再缠上木板条子固定住才好养伤。
  “悦儿,朕要替你正骨。你且忍着些。”宇文睿说完,双手翻动。
  众目睽睽之下,景嘉悦实在羞于叫嚷出声,她干脆攥紧宇文睿的衣襟,脸狠狠地埋进对方的腿弯。
  看悦儿的小模样,宇文睿也是心疼,可她更不敢耽误了伤。
  正好骨,再用树枝固定好腿骨,宇文睿随手在自己的银白箭袖上扯下两条,替景嘉悦捆扎好,才松了一口气。
  “张口。”宇文睿从何冲的包裹里翻出内服伤药。
  景嘉悦乖觉地张嘴,由着她把一颗苦哈哈的丸药喂给自己。
  “含着,莫咽下。”宇文睿说罢,双手一探,勾住景嘉悦的脖颈和腿弯,直直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番动作,别说何冲等众侍卫,景嘉悦也是吓呆了。
  “睿姐姐,你……你做什么?”
  宇文睿一撇嘴:“抱你啊!”
  “抱……抱我?”景嘉悦的小脸腾的通红。
  宇文睿将她安顿在自己的马鞍上,一旋身,也上了马,坐在景嘉悦的身后,手探向前,抓住马缰绳,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前。
  这会儿,她还没忘了调侃景嘉悦:“悦儿你可坐稳了。你这样重,压坏了朕的敖疆,可是要赔的。”
  “……”景嘉悦只觉后背袭来温暖的木樨气息,虽是秋凉时节,她却脸颊烫得紧。


第40章 猴儿
  狩猎之事,毕竟是武将的天下,尤其是那些年轻子弟。是以,留下来的多是文臣和有了年纪的,以及众女眷。
  当宇文睿在众多侍卫的护送下返回时,诸留守人等皆不敢怠慢,都迎出帐来行礼。
  英国公景子乔看到被皇帝拥在身前的自家孙女的一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幕,怎么看怎么眼熟。
  景子乔只觉得头皮发炸。
  宇文睿挥了挥手,免了众人的礼。自己先翻身下马,接着双手抱下景嘉悦。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也有眼尖的,瞥见了景大小姐小腿上的殷红已经被包扎停当;更有心细的发现那两条子布料不正是皇帝所穿着的箭袖上缺损的吗?
  啧啧啧,皇帝待景家果然与别家不同,但不知这景大小姐是如何受的伤。
  “景爱卿,悦儿因朕受伤,是朕的疏忽。”宇文睿抱着景嘉悦直奔景子乔。
  众目睽睽之下,被睿姐姐这样抱着,景嘉悦简直要无地自容。她羞得窝进宇文睿的肩头,双臂牢牢地攀着宇文睿的脖颈。
  景子乔见到自家孙女难得露出的娇羞模样,一把灰白山羊胡惊得快要翘上天。又听皇帝这般说,他哪敢就这么若无其事的?
  “定是悦儿胡闹,累陛下挂心了。”景子乔忙躬身道。
  他这话说得也算极公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性子,他当然清楚。而皇帝,虽然年轻,偶尔性子欢脱,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胡闹。
  景衡就立在父亲身后,看到女儿腿上的伤,先就心疼了。可眼下情状,景家俨然成了靶子。陛下九五之尊,这般抱着悦儿成何体统?
  他忙紧赶两步,想伸手接过女儿。然,皇帝毕竟是女子,这么伸手相接,真的好吗?
  “来人!备缚辇!”宇文睿索性抱着景嘉悦吩咐。
  秋狝虽非真正上战场,跌伤或是误伤总是难免,是以早有太医院的供奉带着诸般药品跟随。
  两个小内监抬过缚辇。
  宇文睿小心翼翼地将景嘉悦安顿在其上,不忘吩咐随侍的太医:“好生医治着。”
  太医连连应是。
  “都散了吧。”宇文睿挥散众人。
  景家父子叩谢皇帝救助之恩。
  宇文睿眼风划过依依不舍地凝着自己的景嘉悦,冲她安慰地一笑,又转眼面对景家父子:“二卿快起来吧!悦儿还小呢,难免贪玩,她本性还是好的。你们莫要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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