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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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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太后端坐正中,气色比前日好了许多。可,她下首那人,身形瘦削,面目清癯,须发灰白,一身当朝一品的官袍一尘不染——
  不是尚书左仆射段炎段之亮,又是何人?
  大周朝立国伊始,便循着前朝旧制设三省六部。然而几代帝王下来,尤其是到了武宗朝,皇权集中得厉害,中书、门下二省几成虚设,就连总领政事的尚书令,也因武宗担心危及皇权而经年位置虚空着,只留下尚书省两位副长官——左仆射与右仆射互相牵制着权力。因大周朝又以左为尊,是以这尚书左仆射俨然位同宰相,乃文官之首。
  这段炎段之亮也是个有来头的。他祖籍渭州,乃渭州段氏宗族子弟。段氏为渭州望族,前朝以商贾起家,后捐了个小官。官商两路皆吃得开,是以家族日盛,渐成渭州大族。太|祖昔年起兵,粮草用度,大部分仗着段氏一族运筹帷幄,所以才可后顾无忧,所向披靡。太|祖立国后,遍封功臣,段家家主得以封侯。而这渭州段家,正是段太后的母家。
  段炎并非段家嫡支,只因家境贫寒,他唯有靠寒窗苦读谋得入仕。他是武宗朝的进士,先后辅佐武宗、仁宗和宇文哲三位帝王,堪称三朝元老。他更因着是两任帝师、一朝宰相,俨然为众臣工之首。
  不待景砚将眼前情状想得分明,段炎已然起身施礼。
  “臣段炎参见娘娘千岁。”一躬到地,语气不卑不亢。
  他的年纪,足可做景砚的祖辈了,又是太后的族兄,三朝元老,景砚怎好意思平白受他的礼?
  “段大人。”景砚欠了欠身。
  段太后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景砚,淡道:“皇后来了?坐吧。”
  景砚谢了座。
  段太后转向段炎道:“之亮啊,这几日前朝都还安妥吧?”
  景砚闻言,一凛。
  段炎拱了拱手,恭敬道:“臣幸不负太后所托,朝廷安妥,诸般政事俱都按部就班,并没有失了分寸。”
  段太后舒然一笑,“那便好啊!国家遭逢大变,总算有列祖列宗庇佑,安然过渡了才好。”
  说着,她冲着段炎微微颔首:“之亮啊,辛苦你了!”
  段炎连忙起身拜道:“此乃臣职责所在,又是太后重托,岂敢有分毫差池?”
  这一幕看在景砚眼中,恰如一出排演妥帖的好戏。
  景砚心中突地涌上悲凉——
  她殚精竭虑地请父亲联络群臣,又费尽心思地接近各路节度使,如孟昭辉之属,只为了给新皇登基一个安稳的保障。而她的姨母,这位太后婆母,却早已不动声色地暗布棋子,将朝廷中的一切都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她甚至直到此刻,才将这些告知自己。
  虽然,同为大周江山,同为新皇着想,这般被排斥于决策之外,景砚还是隐隐泛上一股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苦涩。


第25章 龃龉
  往日宇文哲在时,诸般政事自有他去主张,景砚牢牢记得十五岁那年,大婚前一日,父亲的殷殷教诲——
  “砚儿,你聪明沉稳不逊于任何男子,禁宫之中的生存之道,为父相信你能够游刃有余。然则,有两件事,切记切记!一则,朝政大事自有天子做主,即使陛下再专宠于你,你一定不要干涉;二则……太后,实乃巾帼豪雄,你要恭谨侍奉,不要悖逆于她。此两件,我儿要牢记于心,千万千万!”
  因此,景砚从嫁入皇家的那一刻起,便唯恐在太后面前行差踏错,每日按时问安、侍奉,逢着太后凤体有恙,更是衣不解带地侍疾,比在朝廷大典上出席还要紧张十分。
  彼时,宇文哲看得心疼,很是劝了几次,但皆被景砚的温柔话语轻轻带过。宇文哲因此愈发感动不已,常说:“朕好福气,娶得卿卿这等贤妻。”自此对景砚宠爱更甚。
  然而,那是哲在的时候啊!
  如今,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自宇文哲驾崩,景砚一心想着替他守住这万里江山,又唯恐太后中年丧子难以承受,遂将重担一肩挑起。
  太后是自己的亲姨母,自幼年母亲过世之后,太后便是与自己血脉最最亲近的母家人,景砚着实心疼她。即使如父亲所说,太后年轻时是位“巾帼豪雄”,可人届中年,又是承受了如此的剧痛,她哪里还担得起来事情?
  可是,事实却是,她全心全意地为太后凤体着想,为这大周江山殚精竭虑,她的亲姨母却只轻轻一盘算,便将一切尽握在了掌中。
  景砚清楚自己的斤两,在为政经验丰富,又历经诸般宫中变故的太后面前,自己那点儿聪慧不过就是萤火之光不值一提。但她毕竟全力以赴了。最最不应该的,太后这些时日里,不该表面上貌若无事,暗地里运筹帷幄,将自己全然蒙在鼓中。
  景砚又气又羞,然,情势若此,她又能如何?
  “皇后?皇后!”段太后一声低喝,唤回了景砚落魄的神魂。
  景砚一怔,抬头,正对上段太后审视的目光。
  那目光很复杂,似有怨愤,又似隐忍,还有一两分的热切,甚至——
  段太后仿佛正透过自己的脸,穿梭到了未知的所在。
  景砚凛然。
  她更加看不懂她这位姨母兼婆母了。
  “皇后在想什么?”段太后淡着一张脸,敛眉。
  沉默一瞬,景砚终究是不甘心,抿唇道:“孩儿在想,母后考虑得果然周全。”
  “哦?此话怎讲?”段太后眉脚微挑,似乎来了兴致。
  景砚轻笑,“母后运筹大局,朝政诸般大事皆入母后彀中……”
  她说着,雪玉般的手掌不由得攥紧裙裾一侧,转瞬间又松开,深吸一口气道:“孩儿……不得不叹服!”
  “呵——”
  段太后低笑,忽的精光一闪,沉声道:“皇后是在埋怨哀家独断专行吗?”
  景砚全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下意识地起身,垂头道:“孩儿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埋怨,对吗?”段太后追问道。
  景砚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轻声吐出一个字:“是。”
  “哼……”段太后闻言,声音一冷。
  景砚惊,登时后悔自己不该出于一时激愤而顶撞了太后。她急忙抬头,恰对上段太后的眸子。初时疑惑,凝了凝神,才确定自己方才那一瞬,当真是从段太后的眼中看到了两分……欣赏。
  大殿中突然静寂无声,侍立在各自主子身后的贴身侍女们,都屏气敛声,唯恐气息重了打破了宁静。
  当着朝中重臣的面,同太后龃龉,如此局面,令景砚尴尬非常。
  不自在的并非她一个人——
  段炎眼看这大周帝国最尊贵的婆媳二人言语不和,闹了个彼此不愉快,顿觉如坐针毡。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便想要暂且告辞。身为外臣,还是不要掺和这后宫矛盾为上。
  不想,段太后一眼扫过景砚,骤然失笑:“皇后怨哀家独断专行,然皇后联络英国公、联络众节度使,又是何意?”
  景砚脸色煞白,忍不住辩白道:“孩儿担忧母后凤体难以承受……承受噩耗,一心想着要替母后分忧,难道……难道母后竟以为孩儿……”
  竟以为孩儿有异心吗?
  若是那般,自己又何苦按照哲当日的打算接阿睿进宫?
  景砚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气苦。
  段炎瞧着眼前情状,愈发不自在了,再次轻咳一声,躬身施礼道:“既然太后同皇后有要事相商,臣告退……”
  不待言毕,段太后抢道:“之亮,你不必走!皇家事便是天下事,也是你宰相职责分内事。”
  段炎于是只得告罪,尬尴地坐回原处。
  段太后稳住段炎,又转向景砚:“段大人论起来,亦是你母亲的族兄,也是你的长辈。”
  景砚心中隐觉不妥,却又无法辩驳。
  段太后又道:“皇后若是如此替哀家着想,倒是你的一片孝心。只是……”
  她深深地看了景砚一眼:“哀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哀家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要多。便是当年……当年那等天大的痛事,哀家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景砚听段太后语气凄婉,心内也是一痛。
  “砚儿,你还是太过年轻了……”段太后低声叹道。
  景砚身子一抖——
  砚儿?
  她已经多久没听到姨母这般称呼自己了?
  景砚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到的却是段太后已然回复冷然的模样。
  “皇后以为自己凡事就考虑得周全、毫无疏漏了吗?”段太后反问道。
  景砚尚未从太后之前亲近的语气中醒过神来,呆怔着,忘了回答。
  “眼下情势,难道靠得武将手中的兵权,靠着几州节度使的维护,就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天下还有个‘理’字摆在那儿呢!拎几把刀,杀几个人,便能弹压得住不臣之心了?满朝臣工如何交代?宗室又如何交代?”
  景砚耳听得段太后几句话,越听越是心惊,秀眉紧蹙,拧成了个疙瘩。
  她垂首道:“孩儿确是年轻,决断未必考虑周全,但孩儿仍旧觉得眼下外有北郑外患,内有不臣内忧,天子……天子新丧,觊觎大位者有之,猖狂不守本分者有之。所谓‘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段太后暗赞,面上却是分毫不露:“我大周虽自高祖时便尚武,但须知,刀兵之事,终非黎民之福祉。便是眼下,国库不丰,大位虚悬,我大周断不能内里先自乱了,不然就是给那北郑伪朝机会趁虚而入。皇后的心思,哀家懂。凡我大周之人,无不想重现高祖荣光,但‘徐图渐进’四个字,皇后你要牢记在心啊!”
  徐图渐进……
  景砚细细咀嚼着。
  这一番对话下来,她对这位段太后似乎有了新的认识。直到此刻,她才算是明了父亲当年所谓的“太后实乃巾帼豪雄”,当真评得贴切。
  既然如此,自己原本设想的阿睿登基的障碍,似乎都可解了。
  对于强于自己之人,景砚佩服。
  她于是恭敬道:“有母后运筹帷幄,社稷定然安稳无恙。”
  段太后似是不习惯她的恭维之语,眼风滑过她的脸,嗤道:“哀家自不会跟你一般计较。”
  景砚赧然。她是真心赞服,却又被太后误会去了。
  如此一来二去,殿内气氛陡然一松。
  随侍的众人也便暗舒了一口气。
  段太后不再理会景砚,而是转向段炎:“之亮便与哀家说说前朝诸臣工眼下都是何等情状……”
  不等段炎回应,段太后展眉一笑:“之亮还没见过那宇文睿吧?”
  景砚心头一紧。
  段炎颔首。
  段太后朝景砚道:“皇后,阿睿呢?怎么没在你身边?”
  景砚只好硬着头皮道:“回母后,阿睿……阿睿现在奉先殿。”
  段太后挑眉:“奉先殿?她自己在那儿呢?”
  景砚的嘴唇抿成一线:“孩儿之前带阿睿到奉先殿叩拜高祖皇帝,她……她……”
  “她如何了?”段太后急道。
  景砚心一横,索性实话实说:“阿睿言语失当,没了分寸,孩儿罚……罚她在高祖神位前跪着呢……”
  “什么!”
  段太后霍然起身,指着景砚斥道,“胡闹!她才多大的人儿?你就让她跪在那没人的地儿?吓着她怎么办!当真跪出病来,皇后你担待得起吗?”
  景砚见段太后真急了,心内也慌,她登时双膝着地,跪在段太后面前,辩道:“母后!母后请听孩儿一言!阿睿之错,并非小错。她之前同英国公孙女在御苑内大打出手,全无储君风范。在奉先殿中,孩儿因此训教她,她却和孩儿顶嘴,说什么不想做皇帝了!孩儿想着,阿睿虽然聪明,但为君者,小时任意胡为,长大之后那还了得?遂让她在高祖神位前反省……”
  “罢了!”段太后挥手打断她,冷哼一声,“却原来,是因为她打了你的侄女!”
  景砚愕然。她知道自己再次被太后误会了。


第26章 自比
  “太后,皇后——”
  情势若此,段炎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朝着段太后拱了拱手,“可否容臣一语?”
  段太后拧紧眉头,深邃的目光看向了他。
  段炎心中微微一动,连忙收敛心神,道:“烦请太后恕臣行走禁宫之罪。”
  段太后不解。
  段炎又道:“臣想去奉先殿见见睿殿下。”
  景砚闻言,一喜:若是阿睿能得当朝宰相教导,于阿睿而言,自有天大的好处。如果段大人能够认可阿睿,那么阿睿的帝王之路会走得顺畅十分。
  她自信以阿睿的聪敏、可爱定会赢得段炎的认可与喜爱。
  见段太后尚自犹豫,段炎轻笑:“臣的小孙女同睿殿下年纪相仿,也是顽皮得紧。臣平日在家,哄小孙女很是擅长。想来全天下的小孩子都是差不离的。臣去瞧瞧睿殿下,开解几句,或可有效。”
  段太后听他言语中难掩的喜悦,遥想那含饴弄孙的情景,叹道:“之亮好福气。”
  段炎扫过段太后的眉眼,略一失神,自知失礼,连忙垂首恭道:“臣请太后懿旨。”
  段太后微一沉吟,“也罢。玉玦,你就领段大人去奉先殿吧。传哀家的口谕,诸随从人等但听段大人吩咐行事。”
  玉玦应“是”,手掌向殿外一领:“段大人,请!”
  段炎忙拱手道:“有劳了!”
  紧走两步,段炎忽的想起什么,扭身又道:“太后,臣是外臣,这‘擅闯奉先殿’的罪过,若是言官追究起来……”
  太后摆了摆手,“哀家省得!之亮,哀家恕你无罪。”
  她想了想,又道:“行大事者,不必在意琐碎细节!”
  段炎一凛,心中虽是佩服太后一介女流之磅礴大气,然自问,己身是做不到的。
  段炎随着玉玦步出殿外,段太后低头,划过景砚跪在金砖之上的瘦削身形。
  “你起来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景砚谢过,垂首侍立。
  段太后瞥了一眼她显是清减的模样,喉间泛上一股酸涩感。
  “玉璧,着小厨房备膳,另加两样皇后喜吃的菜。”她吩咐道。
  玉璧答应一声,自去传膳。
  景砚已然听得呆了。
  段太后并没理会她的情绪,自顾自道:“你还没用膳吧?就在这儿陪哀家进些吧……一起,等阿睿回来。”
  景砚的眼中涌上酸意,强压下来,躬身应道:“谢母后赐饭。”
  段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奉先殿外,申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心中烦乱,偏偏面上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恭谨模样。
  已经半个时辰了,殿内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
  申承倒是巴不得里面那位小祖宗来个哇哇大哭,弄出点儿声响来,他心里也能托底些。
  大殿窗棂子上倒是有缝隙,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扒着看里面的究竟。到时候再被问个“私窥宗庙”之罪,加上之前尚未决断的“失职之罪”,得!他这条老命算是交代了。
  正焦虑间,远远有脚步声传来,声音从无至有,由远及近……
  申承眼睛一亮,忙抻着脖子观瞧。
  他一眼便瞧见了太后身边的玉玦——
  嘿!有救了!这是太后她老人家派人来救睿殿下了!
  又一眼瞧见玉玦引着的那人,哟,一品服色,这不是咱们段大人段大宰相吗?
  申承于是看不懂了。
  “申总管,秉笔姑娘,我奉太后懿旨,引段大人来瞧瞧睿殿下。”
  玉玦低声说着,转向段炎,“段大人,请!”
  段炎拱了拱手,压低声音:“有劳诸位了!”
  众人连忙行礼。
  申承更是一张胖脸挤出了笑纹:“咱家正盼着救星呢!谁想太后她老人家派来段大人这位大救星来了?”
  段炎微微一笑,也不答言,一撩官袍,蹑足踏上殿基之上的青砖。
  他听段太后说起过,这位睿殿下自小习武,乃是名师高足。他一介书生,足音自会被那小殿下听入耳中。于是,当朝宰相只好学起了偷儿行径,踮起足尖,轻手轻脚地靠近大殿窗棂子。
  众人皆是看得一呆,险要喷笑。
  段炎倒是浑不在意,悄悄扒住窗棂,眇一目,向内观瞧。
  哪里有半条人影子?
  段炎愣住,又瞪大眼睛仔细看向高祖神主前的蒲团,也是空的。
  正诧异间,忽的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一个着紫袍的小小身影从大殿的另一角踱了过来。
  那里正是个死角,在段炎所处的地方瞧不分明。
  段炎看着那紫色的身影,苦笑,暗暗摇头,这位睿殿下哪里是老老实实在那儿跪着呢?人家早在殿里溜达上了。
  但见云睿,顺着大殿一角的神主,一个一个地瞧过来。每到一位神主前,先是绕着香案转上一圈,细细打量其上的每一样祭物;接着便越过香案,仰着脸仔细琢磨每一幅神主画像;看得够了,再歪着头看牌位上的字……
  段炎似有所悟,却又不十分确定。
  独自在这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中,还有心钻研种种祭物,这孩子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又看得如此细致,虽然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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