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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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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父母亡故之后,辉儿只听我一人的话……”
  两个绝色女子,此时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默契。


第23章 自矜
  奉先殿内。
  一大一小两个漂亮的人儿。
  云睿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所在——
  大殿内整整一面墙,按照昭穆次序放置着若干副神龛。每副龛内俱有画像。龛前摆放着紫檀木的供案,其上香炉、净瓶、祭品、礼器不一而足。
  云睿抽鼻闻闻,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
  应该是刚刚敬过香吧?她想。
  这里,是大周朝皇室最最庄严的地方。历朝历代的帝王,包括宇文家上溯若干代的始祖,或英伟或悭吝,或和善或严苛,他们的灵魂都永永远远地留在了这里,供后世子孙追忆、敬仰。
  胆大、顽皮如云睿,在这肃穆的地方,尤其是眼风扫过一帧帧带着不同年代感的画像,也不由自主地收敛起来。
  景砚领着云睿,在正中宇文氏始祖神龛前行礼、敬香,又祝祷一番。
  完毕。她挥退随从人等,只留下秉笔、侍墨二人伺候。
  殿门被关上。
  “隆隆”的响声,仿佛碾压过云睿的心脏。
  此时,这大殿中,只有她们,还有列祖列宗的魂灵作伴。这令云睿不由得生出一丝神圣感。从踏入禁宫的那一刻,直到如今,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宇文家的后人”。
  景砚深深地凝了一眼她愈发整肃的小小脸庞,心内稍宽,遂引着她来到一处神主前。
  景砚深吸一口气,从秉笔手中接过三炷香,点燃,高举过头顶,神情庄正。
  将三炷香插|入神主前的香炉中,景砚敛衽,跪拜于龛前蒲团之上。规规矩矩三跪九叩之后,才肃然起身,侧立一旁。
  云睿一瞬不瞬地看着阿嫂的一番举动,简直比在宇文氏始祖龛前还要恭敬十分、百分,她好奇得很。
  瞪大眼睛,云睿盯着那神龛前雕饰华丽、繁复的牌位仔细观瞧——
  好长的一串名头!
  合天弘运文武睿恭……
  云睿没耐性看这一长串的谥,直奔末尾。
  于是了然——
  原来这正是高祖皇帝的神主龛位。
  难怪嫂嫂恭敬如斯!
  “阿睿!”景砚行礼毕,轻声唤她。
  云睿一凛,把专注在牌位上的目光移回。
  “跪下!”景砚言简意赅。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倒是让云睿登时想起了坤泰宫中,阿嫂也是这般喝令“小疯丫头”景嘉悦的。
  之前在坤泰宫中,阿嫂很是替自己出了头。这让云睿头一遭生出“我是未来天子”的成就感来。想到自己即将被全大周的子民跪拜,想到那跋扈非常的景嘉悦,还有往年在闾间看热闹时瞧见的达官贵人们的仪仗……他们都要对自己毕恭毕敬,小小孩童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小脑袋瓜儿里都熏熏然起来。
  这会儿,乍一听到阿嫂让自己“跪下”,似乎语气中还有一丝不豫,云睿顿觉挫败。
  她抿了抿薄唇,犹豫了一瞬。可转念一想,自己跪拜的不是别人,乃是高祖皇帝,英明睿智的巾帼大英雄,略觉释然。
  于是,云睿就着蒲团,撩起小小的紫袍前襟儿,跪下了。
  不过,她可没忘了自己的“立场”,小小的身体犹自挺拔着。
  景砚眼见她一顿一滞,跪下后,又是不卑不亢的模样,便已了然她心中所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过面上倒是肃然依旧。
  “阿睿,你可知你此刻跪拜的是何人?”
  “知道。是高祖皇帝。”清亮的童声在空阔的大殿中回响。
  景砚点点头:“从今日起,阿睿要记得:为君者,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祖宗、父母。然,除却郑重场合,往日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阿睿都不必跪拜。但是,对于高祖皇帝,阿睿要敬之、重之,时时将高祖教诲记在心中,习学之,践行之,做个如高祖那般大有作为的天子。”
  云睿耳中听着景砚的庄重话语,不由得抬头看向龛中画像——
  画中女子英风烈烈,红袍银恺,素手握银枪,背后背着一柄长剑,只在肩头露出剑柄。身形修长如竹,面如冠玉,双眸炯炯有神,饱满的额头上束着一条鲜红鲜红的发带,青丝飞扬。其貌若姑射仙人,其质恰如战神临世,观之令人心动,却又心折。
  这便是高祖的模样?
  云睿呼吸一窒,一颗心脏在左胸腔内狂跳不已,来自血脉深处的激荡令她神魂震动不已。
  高祖!高祖!好一番风致!
  那气度不同于男人的阳刚,亦不同于女子的阴柔。到底该如何形容?云睿实在想不出。她更是空不出心思去想。这一瞬,她为她折服!更为自己是高祖后人而骄傲!
  “阿睿?”
  景砚的呼唤,唤回了云睿的心神。
  她猛然回神,怔怔地看着景砚。
  景砚暗蹙眉,“我方才的话,你可记住了?”
  云睿惯性地点头,继而不满足地问道:“高祖……高祖当真如此长相吗?”
  景砚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那画像:“这画像,据说乃是画匠按高祖年轻征战时的模样画就的。高祖一向不拘于世俗,正是她老人家晚年时让日后将这幅画像挂于奉先殿中的。说是,即使百年之后,也要让后世子孙记得祖宗征战的艰辛,牢牢记得‘打江山难,坐江山更难’。”
  云睿忆起方才浏览而过的诸画像,无不是龙袍、冕旒,肃然,正襟危坐,令人看得乏味,哪里有高祖画像这般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高祖果然好气度!”她凝着双目,一脸的向往。
  景砚颇觉欣慰。阿睿若是对高祖如此崇敬,自会遵循高祖的教诲,这远比纯然的说教更能入了她的心。
  云睿毕竟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又道:“高祖可比这些男皇帝好看多了!”
  景砚暗笑她口中说出什么“男皇帝”难免有失体统,不过稚子孺慕之情却是昭昭然。
  心神一松,景砚淡笑道:“女子本就较男子容颜精致。何况高祖皇帝相貌卓然出众。”
  云睿眨眨眼,突地想起前日还没看完的《山川略志》里紫阳真人的故事,不禁问道:“阿嫂,紫阳真人长什么模样?”
  景砚闻言,一凛:“为何问这?”
  云睿见她脸色微变,不明就里,仍迎头道:“紫阳真人是高祖嫡侄女,不是说‘养女似家姑’吗?”
  景砚秀眉暗蹙:“据说紫阳真人的容貌很像高祖……”
  云睿脸上向往。
  景砚突地想起在云家时看到的书案之上来不及合上的《山川略志》,神情回复冷然。
  “阿睿,你可知今日我缘何惩罚景嘉悦?”
  云睿犹在紫阳真人的故事中徜徉,一愣,答道:“阿嫂说她冒犯了皇储。”
  “不错,”景砚点头,“可犯了错的不只是她。”
  云睿怔住,方才发现自己拜过高祖之后,阿嫂并未让自己起身。所以——
  错的还有自己,对吗?
  “阿睿,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景砚正色问道。
  错在哪里?
  云睿困惑了。
  若说往日间在家中,自己和别的孩童打了架,阿姐教训自己,那自然是因为不该打架。可眼下,自己是储君啊,未来的天子啊!那小疯丫头景嘉悦竟然看到自己的服色还对自己大挥鞭子,那她先就错了。自己……何错之有?
  景砚瞧着她懵懂模样,索性单刀直入:“阿睿错就错在失了分寸。”
  她淡淡的表情,看得云睿暗暗心惊,亦知阿嫂是当真的,喏喏地重复:“分寸……”
  “正是。为君者自有为君者的分寸,怎能如市井无赖一般同臣子之女滚打在一处?”景砚郑重道。
  “可是……”云睿不甘心地替自己分辩,“可是……是她先打的我!”
  “即便如此,你身为尊,也不可轻易与她一般见识。”
  “那、那……那我难道由着她抽打不成?”云睿拧着眉头,梗着脖颈,不服气。
  景砚长舒一口气:“阿睿,你是君,她是臣,你为尊,她为卑,你若认真与她一般计较,让众臣工如何看?让天下百姓如何看?”
  “和天下百姓又有什么关系?”云睿嗫嚅着。
  “为君者,一举一动,皆关乎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既为天子,时时刻刻都是天下百姓的表率,整个大周帝国都在看着你呢!”
  云睿默然不语。她从没想过,做皇帝竟然还要诸般在意别人的看法。
  景砚苦口婆心再续道:“既为君,自然身边有人伺候你,听你使唤。好比遇到悦儿无礼这件事,你大可令内侍、随从之类去处置,大可端出君主的架势来;甚至,着人唤臣子来,令他们处置。这是他们的职责,亦是你的自矜。”
  随从,臣子,职责,自矜……
  云睿越听越心焦,小小的拳头猛地攥紧,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做皇帝就是麻烦!早知如此,当日就该一走了之找师父去!”
  景砚一惊,哪里料得到她会突地冒出这番话来。
  娇躯一震,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小小的身影,心中又气又苦:“阿睿……高祖神位前,你竟说出这般话来!做皇帝麻烦?呵!你当日如何答应我的?你这般……这般……可对得起你皇兄的一番期望?可对得起高祖遗训?”
  云睿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平日里在众孩童中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如今又是“贵为储君”,金口玉言什么的,吐出口的话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她羞于如此,只能抿紧嘴唇,眼睁睁看着景砚变了颜色。
  秉笔和侍墨对视一眼,均觉出了气氛不对。
  景砚此刻悲从中来,目光落在了殿侧——
  那里,不日便会竖起一座新的龛位,她的哲便永永远远地成为了“先帝”……
  咬紧牙关,强压下涌上来的泪水,景砚低下头,看着云睿那张稚嫩的脸,曾经也有这样一张小脸,如此专注地凝着自己看……
  她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景砚抽气,再抽气,撞向脑门的怒火与悲愤稍减。
  这孩子心思跳脱,不拘常理,又是聪明善思。这对于帝王来说,该是好事。
  但是,玉不琢,不成器——
  景砚心意已决,沉声道:“小小年纪,便出言不逊,行事、言语更没分寸,实在该罚!便在高祖神主前跪着!何时知道自己的错处,何时再起来!”
  说罢,身形一转,便要离开。
  秉笔与侍墨面面相觑:主子这是当真要惩罚睿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阿睿还是小孩子,需要时间成长,难免会惹阿嫂生气。


第24章 黄雀
  “便在高祖神主前跪着!何时知道自己的错处,何时再起来!”
  景砚绷着面皮,话一出口,云睿登时呆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瞪着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景砚,似乎想确定刚刚进入耳中的话是否当真是阿嫂所说。
  阿嫂说让自己跪在高祖神位前受罚?
  跪着!
  阿嫂罚自己跪着!
  她云……唔,宇文睿是何人?大周帝国的储君啊!未来的皇帝!堂堂天子怎么可以被罚跪!
  这会子,云睿倒是端起储君的身份来了。
  被罚跪,不是应该是景嘉悦那种小疯丫头该承受的吗?
  为何是自己被如此对待?
  云睿鼓着腮帮,仰着脸,紧紧地盯着景砚,眸光中闪烁着委屈与不甘。即便这样,她也并未忤逆阿嫂而站起身来——
  不知是出于何等心思,云睿在潜意识中不忍心悖逆阿嫂的任何决定,哪怕是要她自己受苦的决定,云睿也不忍心悖逆。
  景砚微微低下头,看着那如同被冷落的小兽一般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先就软了。
  那一瞬,她很想一把拉起这孩子,告诉她“下不为例”。
  然而,她知道,这孩子太过聪明,心思又太过跳脱,若是此时不加以管教,不令她知道“敬畏”二字,将来日渐长大,说不定就会惹出祸事来。若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孩子,哪怕是世家子弟,顽皮胡闹,充其量不过是败坏家业、倾家荡产,让家族蒙羞;可是身为一代帝王,若是不知敬畏,当真有朝一日手握大权,为所欲为,说不定将要面对的便是亡国灭种、生灵涂炭。
  武宗皇帝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聪敏睿智、文武双全,为高祖所欣赏?可是,回首看看武宗中年之后所做下的荒唐事……
  想及此,景砚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继而柳眉一竖,毫不客气地迎着云睿的眼神逼视回去。
  只这一个回合,云睿便败下阵来。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小小的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绷直挺拔了,而是,颓然地窝在蒲团之上,浑然没了精气神。
  景砚心中虽是怜惜她非常,脸上却看不出分毫来。她不言不语地转身,带着秉笔和侍墨直奔殿门。
  又是一阵“隆隆”的门响。
  这次,云睿可是感觉不到什么“身为宇文氏子孙的使命感”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正被那“隆隆”的声音碾碎,碎屑又被无情的罡风吹散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空旷的大殿里即将只剩下自己一个“活人”,云睿心里委屈得跟什么似的。鼻头一酸,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云睿使劲儿咬住自己的嘴唇,仰起头看向殿顶繁复的花纹,生生憋回了眼泪,不让它们倾泻出来。
  怂包才哭哭啼啼的!软|蛋才那么没出息!
  景嘉悦那种弱女子被罚跪了才淌眼泪!
  我是谁?我是大周的储君!未来的天子!我才不要哭!才不要被天下人笑话!
  云睿咬着牙,看着头顶的雕花纹饰,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
  她的一举一动,皆透过大殿窗棂子的细小缝隙被景砚看了个一清二楚。
  景砚微微动容,一股子酸涩感泛了上来。
  秉笔瞧得心疼,凑上前来,低声道:“主子,睿殿下还小呢……”
  景砚深吸一口气,缓缓轻声吐出:“玉不琢,不成器……”
  秉笔暗叹一声,不敢再劝。
  景砚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再不看窗棂内的云睿一眼,而是低声吩咐秉笔和申承:“你二人在这里伺候殿下。”
  二人一凛,明了景砚这是不放心殿里的那位小主子,令自己在此处照应着。主子还是十分在意睿殿下的。
  紧接着,景砚忽的高声道:“申承,回坤泰宫!”
  内廷总管登时头大如斗。他于宫中厮混了几十年,怎会不懂得主子话语中的深意?
  这是给殿里那位小祖宗听的……
  哎哟我的主子哎!您这是坑我啊!您这不是让老奴我得罪未来的小皇帝吗?
  申承暗自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县官还不如现管呢!在皇后主子手底下做事儿,不就得按她老人家的主意办事儿不是?
  他只好硬着头皮高声道:“皇后起驾坤泰宫!”
  眼睁睁看着皇后仪仗越行越远,申承耷拉着眉角,又垂头丧气地立回了殿门外。
  果不出景砚所料——
  云睿跪在殿内的蒲团之上,心中虽然难受至极,两只耳朵却始终竖着,凝神听着殿外的动静。
  她很担心阿嫂就这么不理会自己了,那会让自己觉得茫然无措。
  然而,殿外突地传来阿嫂的声音,说要回坤泰宫?
  她就这么扔下自己,走了?
  由不得云睿不相信,马上便传来了申承尖细的声音,然后就是由近而远,直到远得听不清楚的脚步声声。
  云睿惶然,第一次在这空旷旷的禁宫内感受到了孤独。
  她四顾无措,鼻间充斥着檀香的气味,再也没有了阿嫂身上好闻的气息。
  云睿当真忐忑了,她顾不得难过,只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我当真错了吗?不然的话,缘何惹阿嫂这般生气?她……定然是生气了吧?
  且不论云睿是否懊悔,单说景砚。
  她内心不安何曾逊于云睿?一路恍然,一忽是阿睿可怜兮兮的小脸,一忽是哲深情凝望着自己的脸。
  自己惩罚阿睿,何尝不是自我磨折?
  景砚暗叹一声。
  理智却又告诉她,对于那个跳脱的小孩子,不管教是不成的。
  如此心思缠|绵纠结,展眼间已经遥遥看到了坤泰宫。
  一个熟悉的身影堪堪迎了出来。
  她怎么来了?
  景砚暗暗皱眉。
  玉玦迎着景砚的肩舆,行礼道:“娘娘让奴婢好找!”
  景砚连忙在肩舆上欠了欠身:“玉玦姑姑有事?”
  玉玦微微一笑:“奴婢哪敢劳动娘娘?是太后她老人家,着奴婢来寻娘娘。”
  景砚一凛:“母后?”
  她的记忆中,太后从没主动派人来找过她,何况还是派身边第一贴身侍候的玉玦?景砚焉能不纳罕?
  “正是呢!太后她老人家请娘娘去寿康宫,说有要事相商。”
  景砚连忙躬身称“是”,又道:“本宫知道了。有劳玉玦姑姑了。”
  甫一踏入坤泰宫,景砚便呆住了。
  段太后端坐正中,气色比前日好了许多。可,她下首那人,身形瘦削,面目清癯,须发灰白,一身当朝一品的官袍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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