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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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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眉眼间透出玩味来——
  她是不怕杨熙攻击她的。一个病弱的女子,能做出什么攻击性的动作?
  相反,宇文睿倒不介意借此时机好好欣赏欣赏杨熙的表现。毕竟,她吃过北郑的苦头,她现在是纯然的胜利者,她有资本得这个彩头。
  “陛下在此,还不快快见礼?”
  龙颜不可直视,何况还是这么直不隆冬地站着盯了半天?魏顺看不下去了,斥杨熙道。亡国公主,无所倚仗,他又是为了宇文睿的天子尊严,所以他知道宇文睿不会责备他多事。
  果然,宇文睿没开口阻止魏顺,而是噙着淡笑看着杨熙——她很想知道,重压之下,杨熙会如何反应。
  杨熙闻言,既不惊亦不恐,尖削的下巴微微扬起,苍白的脸上是居上位者的骄傲,“我是大郑皇帝的姑姑,御封长宁大长公主。”
  言下之意,以这等尊重的身份,为何要向敌国的皇帝行大礼?
  宇文睿眼眸眯了一下,她真没生气,她就是觉得有趣:这个杨熙的性子,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似曾相识。
  宇文睿于是故意冷哼道:“大郑?早已是隶属于我大周的疆土了!这个字眼儿,以后也只会出现在史书中!亡国之族,有什么资格提封号?”
  杨熙的娇躯一震,身形晃了晃,像是要支撑不住一般,却又狠狠咬唇定住神魂,她的掌心默默攥握成拳,指尖深抠入肉,几可见血。她的脊背挺得更直,像是竭力不被世间的任何重压所压塌,“三代以后,至今几千年,尧、舜、禹早被不知几朝所取代,世人提及时,仍是无限尊崇!”
  三代,指的是夏、商、周;尧、舜、禹都是上古贤王。
  咦?宇文睿眉峰一挑,越发觉得这个女子有意思了。
  “你以上古贤王自比吗?”宇文睿嗤笑,“自视挺高啊!”
  杨熙的面容一僵,又是一黯。她岂会不清楚自己这不过是在强词夺理?亡国之族,还是亡于皇室昏聩、任用佞臣,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料宇文睿突的话锋一转,道:“郑廷要是多几个人有你这样的风骨,这场仗朕怕也是不好打得很!”
  杨熙微怔,蹙眉盯着宇文睿的眼睛,似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在讽刺她。她为自己得到的答案而越觉得泄气:周廷的胜利,绝非只是凭借了运气。她入宫的一路上,眼见得周廷军队对城中的百姓秋毫无犯,郑廷的臣工和杨氏皇族也只是被拘禁起来,并未十分难堪。
  杨熙默默叹了口气:“亡国之人,何谈尊严?”
  宇文睿见她泄气,莞尔:“你巴巴儿地来见朕,不会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吧?”
  说罢,她缓言又道:“朕不是暴君,郑廷的皇族、臣子,朕有旨意,命人不许难为他们。至于杨佑,朕已经让人好生收殓了,以亲王仪礼安葬。”
  宇文睿猜想杨熙拖着病弱之躯求见,必定是为了郑廷皇族的安危而来。
  杨熙的心头却像被一把钝刀狠狠地挫过,撕扯得痛入骨髓,颤声道:“多谢你……”
  她不肯称宇文睿为“陛下”,宇文睿不以为忤。若是这么容易便屈服,那就不是风骨灼灼的大长公主了。
  “可是,”杨熙又道,“我今日求见,并非为了此事。”
  她的脸上更加煞白,仿佛压抑了许久的心潮再也抑制不住,皆要喷涌而出;而她偏偏要极力克制着,不允许自己失了仪态。
  宇文睿盯着杨熙没了血色的唇,心念骤然一动,她终于清楚杨熙像谁了——
  这份隐忍,这份傲然若雪中寒梅的风骨,岂不极像景砚?
  “你让朕杀了战腾?”宇文睿冷笑。
  “是。”杨熙凛然道。
  “理由?”
  “战腾是个奸佞小人,包藏祸心,几次暗算你,我想,你也早都知道了吧?”
  “就这些?”宇文睿挑眉看着她。
  杨熙被她寒凉的眸子盯得一紧,昂然又道:“当日,战宇设下埋伏,害你重伤,这事不假吧?”
  宇文睿勾唇,逼视她,“朕也听说,战宇钟情你多年,这事也不假吧?”
  杨熙抿紧嘴唇:“是。”
  宇文睿呵呵:“那朕就奇怪了,战宇既钟情于你,就算你再不待见他,这份执念也令人感动。他暗算过朕,亦死在朕的大将枪下,你不怨恨朕,却让朕杀了他的父亲?难道……”
  宇文睿说着促狭一笑:“战宇倾心你,让你觉得耻辱,以至于心中生恨,要借朕之手,报这个仇?”
  “你……”杨熙登时怒上心头。她是长公主之尊,父亲和兄长无论为人如何,对她都颇宠溺,小皇帝杨佑也极尊敬她,她活了二十岁,哪里受过这等奚落?
  宇文睿凉森森地看着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你的心思,当朕不晓得吗?战腾逼宫,杀了杨佑,你想为你的侄儿报仇;战腾跋扈专权十几年,你恨他败坏了朝纲,害你们杨家人做不成皇帝,所以想假借朕之手,国仇家恨一起报了,对吧?”
  这份心思,其实并不难看出。杨熙也知道,执掌周廷十余年的宇文睿不会轻易被自己诓了去,但是,她就是看不惯周廷皇帝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那会让她瞬时联想到自己国破家亡已成阶下囚的现实。
  “而且,若不是朕的先锋及时攻下郑都,战腾杀了杨佑,怕是下一个就要杀你了吧?”宇文睿故意道,“说起来,朕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对!我就是要让你杀了战腾!我就是要为大郑、为陛下报仇!就算豁了性命,这个仇我也要报!”杨熙气急,只觉得宇文睿那张漂亮的脸此刻非常欠揍。
  “朕为什么要听你的?”宇文睿昂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她。她才不会告诉杨熙,自己早就想宰了战腾那老小子了!
  杨熙顿觉脑中嗡嗡作响,宇文睿的声音,宇文睿的表情,皆渐渐地模糊了,她仿佛坠入了五里雾中……
  杨熙醒来时,发现自己平躺在榻上。
  这是……侧殿的卧房?
  “醒了?”宇文睿闲闲地捧着一盏热茶,抿了一口。
  杨熙:“……”
  “这是你们的宫殿,给你瞧病的也是你们的御医,”宇文睿又抿了一口茶,“你这么一晕,别人还以为朕对你们杨氏做了什么呢。朕可不担这个罪名!”
  杨熙一偏头,发现榻侧半丈外,哆哆嗦嗦地跪着几名面熟的御医,皆是原来北郑太医院的供奉。
  宇文睿扬手一指杨熙,对那几名御医道:“你们可都瞧清楚了,是她自己病得厉害,朕可没对她做什么啊!哪个出去造|谣说朕毒害了你们的大长公主,朕可不答应!”
  她说得愈发严厉,几名太医心中叫苦不迭,慌忙道:“不敢!不敢!”
  杨熙:“……”
  “你们这儿的太医,医术也太稀松平常了,”宇文睿嫌弃道,“不就是风寒之症吗?至于这么久都治不好?”
  杨熙一怔:“你如何知道?”莫非是问了太医?
  宇文睿朝她露齿一笑,“朕聪明睿智,自然知道。”
  杨熙:“……”
  她突的想起一件紧要事,惊问:“我如何到了这里的?”
  她意识中的最后一幕便是自己软绵绵地倒在前殿,又怎么到了侧殿的?
  宇文睿随口道:“朕随便叫了个侍卫,抱你进来的。”
  “你……混账!”杨熙挣起来,扎着双手,恨不得掐上宇文睿的脖子,怎奈病弱无力,又跌回到榻上。
  她是金枝玉叶,一国的公主,往日就算是战宇再钟情于她,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举,她素来是被高高仰望的;可是,现在,一个侍卫,陌生的男子,竟然……抱了她!
  宇文睿却极满意她此时恨急的模样。国之独秀吗?倾国倾城的金枝玉叶吗?呵呵!挫了这位昔日的郑廷长公主的锐气,也就是挫了郑廷上下的锐气。
  她还没忘了补一刀:“难怪你们打败仗,连个像样儿的大夫都没有。朕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杏林高手!”
  周军行营内。
  “什么时辰了?”景砚凝着账外渐渐西斜的阳光,问道。
  “回禀太后,差一刻申时。”秉笔回道。
  “有皇帝的新消息吗?”
  “还没有,申总管一旦有新消息,就会马上来禀,太后还请宽心。”秉笔劝道。
  “巳时三刻入城,到现在没有半点儿消息,哀家怎么宽心?”景砚沉声,心中隐隐涌上不安。
  秉笔刚要再劝,申全挑帐帘入内,“太后。”
  景砚神情一振,声音微扬,带着急切:“可有皇帝的消息?”
  申全的表情颇不自然,“是。”
  “快说!”
  申全觉得这话题好生尴尬,只得硬着头皮回禀:“陛下方才派人接了安和郡主入城……”
  景砚面露疑色。
  申全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续道:“……接的人传陛下口谕,说是请安和郡主给郑廷的长宁大长公主瞧病去。”


第181章 痴汉
  天色向晚,宇文睿带着侍卫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一整天,从离开景砚的那一刻起,她无时无刻不盼着快点儿折回,怎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由不得她任性。做一个好皇帝,为当为之事,这是景砚对她的期盼,相思再炽,她也绝不会为之耽误了军国大事。
  甩镫下马,宇文睿等不及从人通报,就风尘仆仆直奔景砚的卧帐,却见申全、秉笔、侍墨三人齐刷刷地杵在帐外立规矩,帐帘掩得密密实实的。
  “太后安歇了?”宇文睿疑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砚儿一向在意她的,宇文睿不信她会不等自己回来就安歇了。
  申全三人早行了礼,恭敬回道:“太后说想安安静静地读会儿书,命奴婢们不必伺候了。”
  “读书?”宇文睿挑眉。
  她屏退了从人,自顾自地轻轻挑起帐帘。进入帐内,她又回身小心地掩好帐帘,生恐晚间的凉气侵袭了景砚的身体。
  帐内,静谧非常,散发着淡淡的气息。
  宇文睿鼻翼微微耸了耸,嘴角勾起一抹安然的笑意:这是独属于砚儿的气息,她极喜欢。帐外的一切,包括征服北郑的喜悦,包括万民的顶礼膜拜,统统比不上眼前这人就在这里这件事能够让她安心。
  岁月静好,便是如此。
  转过一道屏风,暖融融的灯光透了过来。琉璃罩灯下,一道倩影。
  只是,不同于平素的端庄肃雅,此刻的景砚,素净饱满的额头斜搭在右臂上,半个身子倚伏于桌上,她的左手间还虚虚地攥着一卷书。
  云鬓舒绾,薄衫贴服着她玲珑剔透的身子;唇不点自红,面不敷如玉——
  好一幅《海棠春睡图》!
  宇文睿看得眼睛有点儿发直,呆怔怔地愣了一会儿。她突生出自己是个不速之客的感觉,破坏了整幅画面的美好。
  宇文睿于是轻笑,笑自己——
  佳人美如斯,她岂能任她一人在画中孤芳独自开?
  想及此,宇文睿轻手轻脚地解了革带上的佩剑,连革带都一同解了,无声无息地放在一旁。又上上下下地检视自己一番,直到确认,身上不会有什么刮蹭了她或是咯了她。
  宇文睿蹑足挨到景砚身旁,先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那卷书。
  《北地略记》?
  砚儿在了解北地的山川人文吗?
  宇文睿勾唇。她们一向是有默契的,她知道。
  轻轻地从景砚的手中撤出书卷,宇文睿不忍惊醒她,动作极轻极轻。
  景砚在睡梦中有所觉,左掌下意识地紧了紧,鼻腔间溢出小小的一声“嗯”,似是在表达自己正在读的书被抽走的不满。
  那一声呢喃消逝得极快,宇文睿却福至心灵,瞬息捕捉到了其中的慵懒和可爱。她的心口突突紧跳了两下,一双眸子却亮晶晶地落在了景砚鼻翼的下方——
  那唇,柔软的唇。
  宇文睿记得,就在早上,她如饥似渴地品尝过它。
  脸一红,蒸腾上了热气。宇文睿呆呵呵地傻笑:砚儿,是我的!
  既满足,又喜悦,既甜蜜又酸。软的感觉充塞满她的心胸,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好了!
  宇文睿柔着一颗心轻抚过景砚的发丝,抚了几下,自己便有些耐不住了,弯下腰,脸庞凑得更近了些。
  或许是睡梦中感知到了宇文睿的唐突,景砚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却没有醒来。
  宇文睿瞧得清楚,痴迷于美色一瞬,便暗骂自己昏了头脑:砚儿这般睡着,岂不容易着凉?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沉迷于美色?
  宇文睿俯下|身,一手轻揽过景砚的脖颈,一手探入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景砚睡梦中被扰动,有所察觉,惶然惊醒,惊觉自己在一个人的怀抱中,慌忙挣扎。
  “是我,”宇文睿柔声安抚她,“砚儿,是我……”
  景砚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停止了挣扎,慵懒地仰起脸,迷蒙的睡眼划过宇文睿的面庞,便又垂下,右手环住了宇文睿的肩膀,脸颊则贴在了宇文睿肩下的衣料上。
  她的这一系列举动,显然是无意识的,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依恋和信任。
  宇文睿胸口急跳,一颗心被她融成了春水。
  她抱着景砚,来到榻前,并不急着放下,而是不舍地搂着她,倚在榻侧。垂下眼,凝着她半睡半醒的模样,宇文睿有些心痒,忍不住低头倾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景砚吃痒,不耐烦地侧了侧头,鼻腔间又是一声呢喃。
  “砚儿……”宇文睿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被这一声燎着了,砚儿怎么可以这么让人痴迷呢?
  宇文睿又想亲景砚了。
  被宇文睿这么一通折腾,景砚的睡意被驱散得差不多了。脑中回复了平素惯有的清明,景砚睁开了双眼。
  入目处,是宇文睿胸口的绣金龙纹,那是她亲手所缝制,无比的熟悉。可是……
  景砚秀眉微蹙,手掌轻轻推阻着宇文睿的身体。
  “醒了?”宇文睿不知她的深意,还以为她被自己拥在怀中,害羞了,遂握着她的手掌,亲昵地捏了捏。
  景砚靠近她一些,眉头又是一皱:“刚回来?”
  宇文睿见她脸上并没有见到自己预想的惊喜,心里沉了沉,仍道:“嗯,刚回来。”
  又不忘加上一句:“就迫不及待来见你了。”
  景砚抿唇,抬眸看了看她,目光却被自己额头上方宇文睿衣领侧的龙身上的淡胭脂色吸引了去,表情登时僵住。
  宇文睿不明就里,眼睁睁看着景砚挣脱开自己的怀抱,理了理被压皱的衣衫,侧对着自己,远远立着。
  这是……起床气?
  “怎么了,砚儿?”宇文睿小心地问。
  景砚听到那一声“砚儿”,眼前便浮现出那淡胭脂色,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陌生香味,心口发涩。
  宇文睿瞧出情形不对,忙站起身靠近她,想拉过她的手,“用了晚膳了吗?”
  景砚被她拉着手,又被她腻腻地蹭着掌心,心情没好上半分,反倒更觉得不安了——
  无忧长得好看,又是九五之尊,亦是个有趣的人,会有很多人对她动心。
  如果不止动心,还……动了心思呢?
  景砚顿觉心口似梗了一根刺。她并不回应宇文睿的亲昵,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淡问道:“今日顺利吗?”
  宇文睿察觉出她一派处置朝廷公务的态度,心中诧异,暗猜是不是自己冷落了砚儿了?砚儿再刚强,也是女子不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时时陪伴呢?
  这么一想,宇文睿便释然了,这说明砚儿在意她啊!
  她笑眯眯地对上景砚的冷脸,“很顺利!原北郑的皇族、臣工、百姓都服帖得紧。”
  皇族……
  景砚眸色一黯,凉凉道:“北郑的皇族,已经落魄到连大夫都请不起了?”
  “啊?”宇文睿一呆,旋即哈哈笑道:“砚儿是说请阿姐入城吗?”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景砚咬牙。
  宇文睿浑然不知佳人的心思,犹自笑道:“他们的长宁大长公主,原来北郑小皇帝的亲姑姑,病了那么久,都没个像样的太医给医好。砚儿你说,这北郑是不是也太落后了些?人才凋敝,难怪被我大周灭国……”
  长宁!长宁!果然是长宁!
  “我请阿姐去,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杏林高手!也是为我大周……”宇文睿话未说完,就被景砚甩开了手臂。
  宇文睿:“……”
  “哀家累了!皇帝自便吧!”景砚下了逐客令。
  宇文睿被她惊大了双眼。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蹦出来“哀家”“皇帝”的字眼儿?明明是两个人相处,怎么倒像是当着外人的面似的?
  “砚儿,你……”
  “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换了衣衫?武弁服是燕息时候穿的吗?行有行端,坐有坐止,我是怎么教你的?”景砚突然爆发道。她盯着宇文睿衣领侧的淡胭脂痕迹,怎么看怎么碍眼。偏偏这人,还穿着这衣衫抱自己……
  宇文睿一肚子话被她噎了回去,无辜地眨了眨眼。她其实还想问“砚儿你到底怎么了”,心念一动,突的想起了今日,还有上个月……
  “砚儿,你是不是……呵呵!”难怪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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