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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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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退秉笔,宇文睿轻叩门扉,方推门而入。
  景砚用过晚膳,侍墨服侍着她漱了口,又净过手。早猜到来人是宇文睿,景砚遂笑道:“如今越发的懂规矩了?进门前都知道先叩门了?”
  她穿着半新的素裙,巧笑倩倩,眼波流转,恍若梦中一般。
  宇文睿痴痴地凝着她,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倒把自己的脸憋出了一层樱红色。
  景砚挑眉,命侍墨退下,先不必侍奉了。
  侍墨极有眼色地顺手合上了门。
  “想说什么?说罢。”景砚大大方方地瞧着宇文睿。
  宇文睿反倒扭捏了,眼神不自然地飘到了一边。
  景砚暗笑,手一招,“过来!”
  宇文睿巴不得这一声呢!忙不迭凑过来,挨近景砚,拉过她的一只手,攥在掌心中揉抚。
  景砚由着她亲近,站起身,微仰着头打量她。
  “竟又长高了些!”喟叹一声,听不出是欢喜还是忧愁。
  “长高了不好吗?”宇文睿就势贴近她,环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是否让砚儿更能安心依靠了?”
  景砚微赧,边推阻她,边嗔道:“让人安心依靠的是心性,岂在高矮?”
  虽是做着推阻的动作,其实哪里用了什么力气?
  宇文睿遂不客气地直接拥她入怀,愤愤然埋怨道:“难道我还不值得依靠吗?我觉得我心性已经很成熟了!”
  “说出这话,就证明还欠磨练。”景砚眸中含笑,意料之中地看到宇文睿的小脸儿垮了。
  “我那么差吗?”宇文睿快没自信了,可箍着景砚腰肢的手臂却没松懈分毫。
  景砚好笑,软声道:“你已经很好了。只是,眼下最最紧要的是用兵之事,其他的……我并非吃不得苦的人。”
  宇文睿知道她意有所指。
  “砚儿,你随在军中,已是万分的委屈你,要是身边连个称心的服侍之人都没有,我心难安。”
  所以,才从遥远的京城接来秉笔和侍墨服侍。
  “有申全和丫鬟们服侍着就很好。”
  宇文睿不认同道:“申全到底是内侍,年纪又轻,没准什么时候照应不到呢!那些丫鬟,也不是知底细的,万一有什么歹人呢!”
  “我哪里就娇惯成那样了?”景砚伏在她的肩头,轻声道。
  “若连心爱之人都不能照顾周全,我还要这天下做什么!”宇文睿道。
  天下与卿,孰重孰轻?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与她或许永远没办法达成一致吧?
  若易地而处,自己是否也会同无忧一样,时时刻刻把对方看得比这万里江山都要重要?当做……全天下最最贵重的宝贝?
  景砚听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三千世界,渺渺众生,终有一人恨不得倾尽所有对她好,而不是独留她一个在这冰冷世上寂寥煎熬,老天已是待她不薄,该知足了。
  景砚暗自喟叹一声,回抱住了宇文睿。
  两个人温存了不知多久,景砚心里有事,轻轻地推开宇文睿。
  宇文睿不舍地缠住她,“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语声缠绵,带着几分沉醉,绵柔若情话,害得景砚心头泛过酥|麻感。她不禁抚过了宇文睿面颊上的浅疤,“给你缝了新衣裳,试试可好?”
  宇文睿闻言,果然眼睛一亮:“砚儿有心了!”
  “这里比不得在宫中,没有十分精细的料子,只好委屈你了。”景砚拿过整齐叠在枕侧的新衣。
  “不委屈!不委屈!”宇文睿抢道,“只要是砚儿的手艺,怎样的我都喜欢!”
  既然是试新衣,宇文睿不免要褪去外衫。
  晕黄的灯光下,只着内里中衣的宇文睿就这样亭亭立于景砚的面前。中衣的料子顺滑,贴服在她玲珑的身体上,令景砚怦然心动。
  “砚儿喜欢吗?”宇文睿邪邪一笑,故意张开双臂,挨得景砚更近了些,“砚儿替我穿上,可好?”
  景砚面颊飞红,忍着羞意抖开衣衫,微垂着头,屏息专注于眼前事。
  宇文睿看得心痒,不忍心惊扰了她,只定定地看着她忙碌,眼中溢满了柔情。
  两个人离得极近,可谓呼吸相闻。景砚有些紧张,手指轻抖,按在宇文睿肩头的布料上,才算有了着力处。
  “肩有些窄,还得再修一修。”景砚竭力将注意力放在衣衫的尺寸上。
  “嗯。”宇文睿轻声应着。
  这一声,如一片羽毛划过湛蓝无云的天空,撩拨着景砚的心。她忙敛下眉,让余光逃离宇文睿的面庞,沿着衣料而下。
  “这里有些紧,也得修……”话一出口,景砚方意识到被她认定为“有些紧”的地方,竟是宇文睿的……胸前。
  她更无措了,咬着嘴唇,比量在宇文睿胸前的手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宇文睿再耐不住了,重重地拉她入怀。
  景砚不提防,低呼一声,继而紧紧绷住嘴唇。她极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尴尬的声音。
  用力地吸进一口独属于景砚的气息,宇文睿的唇落于景砚的耳畔,“砚儿是按我从前的尺寸缝制的吗?”
  景砚的耳朵顿时滚烫。
  “砚儿若是时时任我抱,会更清楚我的尺寸……”宇文睿的唇缓缓厮磨着景砚的耳骨。
  强烈的麻意从景砚的耳侧泛滥开来,洪水猛兽般吞噬了她,害得她骤然间手脚无力,只能紧紧倚靠着宇文睿的身体来支撑。
  “砚儿……”宇文睿的气息仍毫无顾忌地侵袭着她,“吴斌又攻下两座城池,北郑都城近在咫尺了……你开心吗?”
  不待景砚回答,宇文睿自顾自喃喃道:“我好开心的!砚儿……你答应过我的……到时候会把自己交给我的……你不许反悔!”
  景砚已经被抽干了力气,尤其是宇文睿话语中的内容,更让她羞涩无状。
  怎么可以,把那种……闺房之事诉诸于口?
  可偏偏,这种感觉,让人贪恋。贪恋得,想要更多……
  景砚只觉得小腹酸|胀、难过得紧,心中暗怪宇文睿如此撩|拨自己,更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她一偏头,通红的面颊擦过宇文睿的,正好和宇文睿的双唇相对。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唇瓣,也不知是恨它翕动,还是恨它能够轻易掀起自己心中的波澜,景砚想都没想,张口就咬住了……
  软甜的口感甫一冲击向大脑,景砚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做了什么?我居然……咬了无忧……的唇!
  宇文睿更是意外:砚儿主动亲……额,不,咬了我!
  狂喜,不知所措,以及如坠梦中的强烈感觉,冲击着宇文睿的内心。
  “你……”她半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景砚面红如纸,拼着最后一丝勇气,一眼横过去:“攻下几座城,也不许骄矜!”
  宇文睿:“……”


第178章 心安
  大周王军势如破竹,北郑军队节节败退。更有漠南铁骑的辅助,很快地,王军的前锋部队连下数座城池,一封封捷报飞向宇文睿的中军。
  宇文睿自然是欢欣的,她一面鼓励全军一鼓作气、攻下郑都,一面又暗暗告诫自己戒骄戒躁。
  同大周这边的士气高涨截然相反的,北郑军队简直要溃不成军。
  昔年,杨灿反出大周,初建朝时,身边尚有些死忠干将,也算上下文武同心。可杨灿年纪愈老,身为帝王常有的那刚愎自用的毛病就犯了。后来杨烈逼宫,杨烈本就是个极其自以为是的,他既当了皇帝,还是以血腥手段当上的皇帝,自以为是相较其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杨烈身死,战腾擅权,北郑朝廷的政局算是烂到了根儿。莫说朝野上下深恨战氏且敢怒不敢言者多如牛毛,就是各城池的守将,绝大多数也是抱着“保命远胜于殉国”的念头。
  是以,大周和漠南的兵到,十成守将倒有六成弃城而逃,余下的三成多干脆投诚献池,只有不足一成还有勇力一战,或死于厮杀之中,或不甘辱于敌国,抹脖子自杀了。
  如此下来,还能够勉力支撑的,也唯有战宇这一支部队,却也是且战且退,直到退无可退。
  北郑禁宫中,小皇帝杨佑正在看前方的战报,厚厚的一摞战报,竟无半个好消息。
  “哗啦——”
  他一怒之下,将满书案的东西,连同那摞战报皆掀翻在地。因为人小力薄,加上一肚子的火气,他喘吁吁地咬着牙,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
  “蠢材!都是蠢材!”他幼嫩的童音回响在大殿之中。
  殿中当值的内侍、宫女都跪地俯身不敢做声。皇帝再小再弱,终究也是皇帝,即使他们现在每个人心中所想无不是周军破城之时如何逃命,但身在矮檐下,保命的低姿态谁也不吝惜于表现出来。
  “德子!姑姑呢?怎么还没请到?”杨佑板着稚嫩的小脸喝问,极不耐烦。
  被点了名的小内侍壮着胆子唯唯诺诺道:“陛下,已经着人去请了,可……”
  “可什么?!”杨佑听他吞吞吐吐的,更没了耐性。
  “大长公主……病了……”
  “病了?前日朕见她还好好的。”
  “派去的人回说,大长公主高热不退,一日一夜水米未进。”小内侍如实道。
  “都怪朕……要不是朕没日没夜地拖着姑姑商讨军国大事,姑姑也不至于病得这样重!是朕没用……”杨佑无力地委顿于地,目光呆滞。
  “御医去瞧了吗?”
  “回陛下,御医已经去大长公主府了。”小内侍恭敬答道。
  杨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抖抖袍子,“摆驾!朕要去大长公主府瞧瞧姑姑去。”
  内侍的“是”字尚未转出口,突听殿外一阵糟杂声。
  “何人喧哗?”杨佑面露不悦。
  不等有人回答他,惨叫声、兵戈撞击声、战靴急促踏地声接踵而来。
  “陛……陛下!大事不好了!晋王、晋王他……”
  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衣襟上还沾着新鲜血迹。可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支箭死死钉在了后心,哼都没多哼一声,死了。
  大片大片的血迹从死尸的身下洇开,渗入到地砖的缝隙中……
  “啊!”杨佑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抖成一团。
  晋王?
  晋王如何了?
  难道,反了?
  “这样的好东西,都被你弃了?你们杨家人,还真是败家。”红袍墨铠的战腾慢悠悠地踱到小皇帝的书案侧,俯身拾起之前被扫落在地的玉玺,托在掌中细细地打量。
  杨佑面如土色,死死盯着他腰间的佩剑,生恐他下一瞬就会拔剑劈向自己。
  战腾撩起眼皮,阴测测道:“你怕我?”
  杨佑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蹭去:“你……你要做什么?”
  战腾的嘴角边挂着一抹邪笑:“这还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来要你命的啊!”
  杨佑整个身子都冰凉了,“你、你要造|反!”
  “造|反?”战腾像是听了极好笑的笑话,仰天打个哈哈。
  “我倒是想造|反!没想到你们杨家的江山这么不争气,不等我造你们的反,你们自己先完蛋了!”
  “你……你……”杨佑见他面上的凶相愈甚,怕极了。
  “早知如此,老子就该早些宰了你!”战腾吼着,“蹡踉”抽出佩剑。
  “不过,如今也不算太晚!”
  “朕是大郑天子!你敢弑君!”杨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嘶哑着嗓子高叫。
  战腾哈哈大笑:“大郑天子?算个屁!如今也只你这颗脑袋尚有些用处……”
  大殿内外,横七竖八地躺着死尸,血洗一般。
  战腾甩了甩剑刃上的血迹,阴寒道:“后宫里有一个算一个,半个活口都不留!”
  一身黑衣的常啸点头应是,又不放心道:“大公子那里……”
  战腾冷哼:“不知好歹的逆子,由他去!”
  他沉吟一瞬,又道:“你亲自带人,回王府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护卫好王妃和战英。孤就把他们母子的安危托付给你了!”
  常啸一凛,“王爷放心!”
  又道:“大长公主那里,王爷还要小心!”
  战腾不屑道:“她病得要死了,就算没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奈我何?”
  北郑,大长公主府。
  “含秋,可有宫中的消息传来?”杨熙面容憔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问贴身侍女。
  “殿下……”含秋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陛下来请本宫商议要事了?”杨熙急问。
  “陛下他……他……”含秋咬着嘴唇,不知该不该把那噩耗告诉重病中的大长公主。
  “到底如何了啊?你要急死本宫吗?”
  含秋心一横,“陛下他……”
  “轰隆——”
  “轰隆——”
  接连几声炮响,震耳欲聋,含秋的话也被淹没在了炮声之中。紧接着,喊杀声震天响。
  “什么声音!”杨熙慌乱失措地脱离床榻,“难道是周军……”
  “殿下!”含秋抢上前扶住她,“您还病着呢!”
  “别拦着本宫!”杨熙猛然挥开她的手臂,“这定是周军在攻城!本宫得赶紧入宫见驾……”
  “殿下!含秋哀戚一声,“陛下他……已经、已经驾崩了!”
  “你说……什么?”杨熙双目涨满血丝,难以置信。
  “是晋王!晋王他带兵冲入大内,将阖宫的人都给……”含秋再也说不下去了。
  杨熙只觉得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一黑,她栽倒在地。
  北郑都城被吴斌的先锋部队攻破。这一场攻城之战打得并不十分费力,吴斌预想的种种困难并未出现。周军和漠南人损失了一些军马,但远不似北郑这边惨烈。
  城垣残破,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吴斌一马当先冲过护城河,踏入北郑的都城。
  郑都既破,北郑皇权也就从此成为了历史,大周江山一统近在眼前。吴斌等不及上奏折,甫一攻下城,就命人快马加鞭给宇文睿报喜。他自己则按耐着激动,带兵入城——
  杨氏皇帝还在郑都的皇宫中,城中的百姓需要安抚,凌乱的战场残局需要拾掇……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得抓紧时间在宇文睿御驾到来之前尽可能地把这些事理顺了。
  然而,北郑皇宫前,等着他的,不是投降的杨氏皇族,而是一个身材魁梧、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其后侍立着一众随从,皆都乖觉地弃了兵刃,静寂无声。
  眼前情景,全不在吴斌的意料之内。他愣怔一瞬,带马上前,朗声道:“本将军乃大周天子驾前先锋官,前方何人?”
  不料,那红袍男子却将一只锦盒托到额前,高扬声音道:“大周吴成烈王讳岳之后,故相王讳仪之孙宇文庆,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于异邦二十载,终不辜负我大周先祖兵起晋阳为天下主张之果敢,不辜负太|祖皇帝开创帝业之艰辛,庆已将杨氏逆帝诛杀,连同玉玺,一并奉上我大周皇帝御前!”
  说着,眼眶通红,几乎哽咽。
  他这一番话,别说吴斌了,包括他身后的将官、军兵,连同在场的原北郑军兵都惊呆了。
  北郑人大多不知周史,那些大周的将官,尤其是世家子弟,可都是知道的——
  太|祖皇帝胞弟宇文岳,当年助太|祖起兵于晋阳,豪烈仁勇,却不幸英年早逝,太|祖感念,赠谥“吴成烈王”。宇文岳两子,长子宇文信于高祖年间谋逆,被其亲弟宇文仪大义灭亲,助高祖平息了叛乱。
  再说宇文庆,那不是宇文承吉的独生子吗?不是早年间随军出兵,战死了吗?如今冒出来的这个,他自称是宇文庆……
  有年纪大些的大周将官曾见过宇文承吉,不由得打量起这个红袍男子来——
  哎呦!别说,五官眉目之间,还真隐隐有宇文承吉的影子似的。
  吴斌端坐在马鞍上,看了看红袍男子高高托起的锦盒,那里面是北郑玉玺无疑;又垂着眼睛看向地上血淋淋的包裹,或许是那北郑小皇帝杨佑的首级。吴斌犯愁了。
  “老贼欺朕无智吗!”宇文睿怒喝,掷书信于地。
  魏顺愕然,心道:陛下之前不还好好的吗?还大赞特赞吴将军打的好仗呢。这是怎么了?
  难道,不是吴将军报喜的军报?
  他窥一眼地上的信纸,犹豫着要不要拾起来。
  “谁又惹你了?”柔婉的声音响起,已经有人俯身拾起信纸,轻拍掉上面沾染的尘土。
  “拜见太后!”魏顺脸一红,本来是自己的活儿,居然让这主儿给捡起来了,失礼,失礼!
  “阿嫂!”宇文睿从椅中站起,迎上景砚,脸上还挂着气愤的晕红色。
  景砚由着她拉着自己坐下,看了几行书信,莞尔:“郑都已破,大局定矣,这是好事啊!”
  宇文睿不开心地哼道:“砚儿还没看后面的呢!后面的才气人!”
  她不经意间唤出唯有两人独处时方有的称呼,景砚面颊登时飞红,连秉笔、侍墨也都尴尬地垂头。还是申全伶俐,以目视旁人离开,只留景砚和宇文睿二人。
  景砚的脸颊还有些烫,她嗔怪地横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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