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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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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睿要是知道群臣这么看待她与景砚之间的情意,不知会做何感想。
  君臣相见,尹贺一而再再而三地请罪。宇文睿携住他的手,叹道:“当日先生极力劝阻朕,朕救人心切,没理会先生的苦口婆心,以致险些酿成大祸,至今想来仍心悸不已。月余来,先生为大周、为朕殚精竭虑,守住之前的战果,不使北郑反攻得逞,先生不仅无罪,还是有功之臣呢!”
  听到皇帝的赞许,尹贺微愕,不由抬头对上少女诚挚的眸子。虽然龙颜不可随意端详,然而经历了一场大难的少女天子如今竟能认了自家的错,没法不让人感到意外,没法不让人不由自主地细察她有了怎样的变化。
  尹贺执掌大周王军,不能去亲探宇文睿的伤情。他亦听闻皇帝伤得颇重,而今见到皇帝面颊上不深不浅的一道疤痕,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愧疚——
  主君有失,为人臣者,岂能脱了干系?
  “当日,陛下深陷险境,臣身为军师,遣兵派将滞后于战场局势,害得陛下险遭毒手,臣……臣……幸得皇天庇佑,陛下安然,否则,臣当真是万死莫赎了!”尹贺说着,声音颤抖,便要再拜下去。
  宇文睿喟叹一声,再次搀扶住他,“此事非先生一人之过,莫再放于心上了,你我君臣且往前看吧!”
  皇帝的眼中倏忽划过的痛苦神色被尹贺敏锐地捕捉到,他心念一动:是什么让陛下痛于提及此事?是经历致命重伤后的心有余悸吗?还是事关景嘉悦背后的英国公府?或是,事关背叛大周的王展的姐夫老将冯异?
  这三者,尤其是后两者,牵涉大周朝堂上可能存在的盘根错节的局面,非尹贺这个不熟悉大周官场又久在边关之人所能够把握的。
  他心内正纠结间,却听宇文睿闻言道:“此事且按下不提,先生只与朕说说如今的战势如何。”
  “是。”尹贺欠了欠身,向景砚见过礼,才同宇文睿细细讲起近日军前的形势,北郑反攻的兵力、布阵,以及吴斌为先锋官又攻下两座城池的战绩。
  宇文睿大喜,聊兴更胜,遂请景砚登辇,自己则同尹贺边谈论边徐步入城。众将官随从在后。
  一路上但见旌旗招展,大周兵将盔明甲亮,众儿郎英气飒爽,精气神十足。
  宇文睿更喜道:“先生治军有方,我大周军威更胜往昔,朕心甚慰啊!”
  尹贺素性谨慎,听得皇帝的夸赞,又忆及这月余来自己所经历的莫大压力、种种刁难质疑,甚至冷嘲热讽,众将从怀疑、责备到释然,再到甘心情愿地服从自己的部署调遣,当真是其中诸般滋味,只有自家最清楚啊。到底那些艰难的日子都扛了过去,扛到了如今,陛下安然回銮,曾经承受的一切也都有了价值,他惯于平静的面容上也不由得泛上了欣慰满足的表情。
  宇文睿偏头瞅着他,抿唇道:“先生这些时日所经历的,朕有所耳闻,更感同身受……苦了先生了!”
  尹贺脚步一滞,怎么觉得皇帝同过去哪里不太一样了呢?能得到主君的肯定与安抚,他再辛苦,也值了。
  “臣蒙陛下看重,委以重任,居于重位,诚恐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怎敢不全力以赴、鞠躬尽瘁?”尹贺说的是心里话。历朝历代的君王,英明睿智者不乏其人,然若论起“用人不疑”“坦诚相待”两个词,怕是没有几位帝王能够做到如陛下这般的。既被皇帝全心对待,他怎肯不呈上所有的能力、智谋为皇帝的江山一统竭力而为?
  宇文睿闻言,点点头道:“如此,你我君臣相得,共谋我大周万世之基业,千百年后,方是一段佳话!”
  尹贺肃然道:“定不辜负君之深恩!”
  君臣二人又聊了几句,新远城的城门就在眼前了。
  “陛下,”尹贺突地开口道,“漠南女王殿下到了。”
  宇文睿眼睛一亮:“何时的事?朕都没得着消息。”
  “今晨到的,”尹贺答道,“因着思及陛下尚在回銮路上,故此没禀告陛下。”
  宇文睿笑笑,并没放在心上,只问:“她现在何处?是自己来的,还是率兵来的?”
  “女王殿下她……”
  尹贺的话未说完,城门内闪出一人一马来——
  漠南女王金凰儿一袭紫色衣裙,金线绣织的凤凰图纹在她的胸前灿然夺目,仿佛时刻准备着展翅翱翔、一飞冲天似的。她的头饰亦是一只熠熠闪耀、贵气十足的金色凤凰,凤凰的两只眼睛是两枚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所制。头饰下,她的发辫上坠着金如意坠角,那是宇文睿以前见过的。
  不同于中原王朝的贵介女子,她是草原的王,是统领一方的霸主,她的眸子惯于淡定、沉稳。然而,此刻,在她看到宇文睿的一刻,那双眼睛再不复曾经的模样,而是顷刻间被镀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是欢悦,是振奋,更是迫切,是恍惚……
  宇文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金凰儿了,不久前经历的一场生命中最大的变故,承受过生死边缘的考验,对于老朋友之间的情意,她有了新的认知。看到金凰儿,宇文睿便不由得忆起在漠南的那些日子,以及那些金凰儿曾经给予自己的善待与帮助。她清楚自己欠着漠南,欠着金凰儿莫大的人情,更眷恋她们之间的朋友之义。
  至少在宇文睿看来,身为大周皇帝的她,同身为漠南女王的金凰儿之间,是纯粹的朋友之情。若漠南有急,金凰儿有急,宇文睿愿意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她摆脱任何困境。
  于是,宇文睿扬起脸,迎着阳光,迎着金凰儿的方向,绽开一抹笑,笑得温暖,笑得欣然。
  “凰儿!别来无恙?”她说。
  这一声“凰儿”,是盼了许久、求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的称呼,却在这一刻,被这个人唤出了口!
  漠南女王因着这一声,所有的淡漠与沉稳都在瞬间崩塌于无形。她顾不得了,跃身下马,用最快的速度跑至宇文睿的面前。
  “阿睿!”金凰儿唤了一声,只两个字,就让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阿睿!”她又唤道,双手擎起宇文睿的手,她急切地端详着宇文睿的脸,像是哪怕晚上一瞬,这一切都会变成梦幻泡影似的。
  “嗯!”宇文睿含笑与她对视。
  “你怎么……”金凰儿的手已经抚上了她左侧的面颊,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陌生的气息袭来,还有陌生的触感贴上脸颊,沿着内眼角小心翼翼地擦过,又顺着那道痕迹逡巡着,这令宇文睿颇觉不适,她下意识地稍向后撤身,笑眯眯道:“已经好了,别挂心,不妨事的。”
  金凰儿的手指落空,满心的期待也有一瞬落空,她尴尬地收手,放下,紧紧握拳于腿侧,黯然道:“我早该来寻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受那样的罪……你可知,听到你的消息,我险些急死!”
  她的语调殷殷的,任谁都不会怀疑她此刻表露的不是她的真实所感。可是,这样的情境下,这样的表达,还真是……
  不止宇文睿觉得别扭,就连之前出于礼仪欠身退后两步的尹贺,都觉得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他少年时曾游学四方,见识广博,这会儿看着漠南女王欲言又止的小儿女仪态,脑中不禁冒出来十余年前在西南乌蛮国见识过的女子追求女子的情景来,额头上先冒上了一层冷汗。
  恰在此时,始终缓缓行在后方的马车突地“骨碌碌”一阵急响,停在了距金凰儿和宇文睿这一焦点的一丈开外,停住了。
  文武臣僚皆知车内是何人,见车子停住,也都不敢逾矩,都驻足,恭顺而立。
  一抹沁凉的嗓音唤走了宇文睿的神魂:“皇帝,何事止步不前?”
  砚儿!
  都不必细思这些日子里两个人的亲近,单单只想到车内的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宇文睿的一颗心就仿佛被抛进了蜜糖里,甜酥酥的,从里往外流淌着甜蜜。
  “是遇到了故人!”宇文睿朝着那马车上的青布帘子,笑得无比灿烂,引来金凰儿的侧目——
  故人便故人罢!听着也很不错。可阿睿你朝着个面布帘子笑得什么劲儿?
  金凰儿扭转头,愤愤地盯着那面再普通不过的布帘子,越看越觉得讨厌,真想在上面戳上几个窟窿:阿睿都没对我笑得这样好看过!
  她盯得紧,那青布帘子似有所感,竟是动了!
  凝脂般的柔荑掀起青布帘子的一角,宇文睿比随侍在车旁的申全更快一步,抢上前搭上景砚的手掌,扶她下车。
  金凰儿看着眼前素白裙裳的绝色女子,渐渐同记忆中那个双目紧闭躺在榻上的病容女子联系到了一处,再一看宇文睿凝着那女子的目光,柔得能掐出水来,双眉登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是何故人?”景砚淡淡地问道,不经意似的。
  金凰儿的眉头又是一皱,心中的不快更甚——
  明明是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弱不禁风的女子,她,凭什么这样气派十足地立在阿睿的身旁?
  “是漠南女王殿下。”宇文睿好脾气地回答道,一时间竟没意识到这一白一紫风格截然不同的两名女子之间的气场,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而她本人,恰处在风暴的中心点。
  “太后不记得了?昔日幸亏殿下帮忙,太后的心疾症才……”宇文睿笑微微地压低声音解释着。
  可,不待她说完,景砚下颌微挑,声音高扬道:“漠南乃我大周属国,既为属国,漠南王为何不以属国之礼参拜大周天子?”


第175章 茹素
  “阿姐病了,瞒我瞒得好苦!”宇文睿哀戚戚地。
  “并不是什么重病,”云素君倚靠在榻侧,柔软着目光凝着她,“何况,已经好了……”
  “阿姐还逞强!”宇文睿不满道。
  此时,侍女福了福身,恭敬道:“郡主,到时辰该服药了。”
  云素君没来得及止住她的话头,只好无奈道:“端上来吧。”
  转回头正对上宇文睿拧着疙瘩的眉头,默然叹息。
  “阿姐还骗我!”宇文睿不高兴地抱怨一声,从侍女端上的托盘中接过药碗,先耸着鼻子闻了闻。
  “味好苦!”
  “良药岂有不苦的?”云素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给我吧。”
  宇文睿摇摇头,拒绝了她想自己喝药的合理要求。
  “我喂阿姐喝好不好?”她自告奋勇道。
  “不好,”云素君沉声道,“你是皇帝,哪有让皇帝服侍喂药的道理?”
  “皇帝不也是阿姐看着长大的?”宇文睿不认同道,“阿姐就让我喂吧!小时候病了,不都是你喂我吃药的?”
  一朝天子放下身段,恨不得赖着安和郡主让自己喂她喝药,魏顺和众侍女表示都快看不下去了。
  云素君拗不过她,又见她满眼的期待下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心中已是软了。
  “只这一回,下不为例。”
  宇文睿闻言,欢喜道:“自然只这一回,我可舍不得阿姐再生病。”
  民间多言“女儿肖父”,阿姐不仅眉眼肖像养父云大人,就是这一板一眼、守矩知礼的性子也像足了云大人。所以,宇文睿小时候才会有些怕云素君。不过,现在的宇文睿可不怕她了,对她好都好不过来呢!
  忆及年幼时阿姐对自己的好,如今病了,都舍不得让自己担心,宇文睿心里暖得厉害,心念一动,舀起一小勺药汤,没喂给云素君,先喂到了自己嘴里。
  “阿睿!”云素君失声低呼。
  宇文睿朝着她展颜一笑:“阿姐别急,就是想尝尝这药到底苦不苦。”
  “药也是浑喝的!”云素君板了面孔。
  宇文睿不以为意,咂咂嘴,皱眉道:“果然苦得很。”
  她说着,转头对魏顺道:“去取一碟子蜜饯来。”
  不等魏顺应声,就被云素君喝止。
  “阿睿,我是大夫,这点子苦味苦不死我!”她扯住宇文睿的衣袖道。
  “阿姐别急,不过是一碟子蜜饯而已,只说是我想吃的,算不得逾矩。”宇文睿安抚道。
  “不是这个话,”云素君摇头,“王军与北郑军队战事吃紧,这里又临近战场,我军初入,处处艰难,连尹军师每日都简衣简食,军中的诸位将领也都吃喝用度从简,不肯惊扰了城中的百姓,又怎能为了我吃苦药就格外要求些别致的饮食?”
  “一碟子蜜饯罢了,阿姐何必这般在意?”
  “凡大错,都是从小错积累起的。”云素君道。
  宇文睿听得心里不大舒服,阿姐的话让她再次想起了某件事。
  沉默无言地喂云素君喝了几勺药汤,宇文睿方开口道:“只这一次吧,下不为例!阿姐也别阻止了,不为阿姐做点儿什么,我心难安。”
  云素君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终究作罢。
  喝罢药,云素君勉强吃了两个蜜饯。
  宇文睿见她原本苍白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些许红润,才放心了些,小心试探道:“阿姐,悦儿她……”
  云素君悚然抬眸,宇文睿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终究续道:“过几日身子痊愈了,我就派人送阿姐回京。”
  “为何?”云素君急问。
  “还要和北郑打仗啊!何况,悦儿被我遣回了京中,阿姐回去,就能见到她了。”
  云素君蹙着眉盯紧她,一字一顿道:“让我走,到底是因为和北郑打仗,还是为了景嘉悦?”
  宇文睿微愕。
  此时,室内只剩下她二人,因为言谈可能涉及军国大事,宇文睿早将余人打发出去了。
  “陛下若是让臣回京去照料景嘉悦,这由头……”云素君抿抿嘴唇,终下定论道,“……不成立!”
  回京照料悦儿,怎么就不成立了?
  景嘉悦闯下大祸,又受了重伤,宇文睿在杨敏处养伤的时候,就下旨景嘉悦暂交兵权,命她回京养伤,还特特地令何冲去办这件事。
  褫夺了景嘉悦的权力,遣她回京,表面上看是责备她,实际上这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呢?试想,若她仍留在王军中,难保军中的将领没有拿这个说事儿起刺儿的,甚至可能会牵动军心,最严重者没准儿会引起哗变,这都不是闹着玩儿的。尹先生持军时间不长,不可能处处服众,万一有小人琢磨着动不了景嘉悦,再起心思以这个为由头动尹先生呢?想想那个叛国的王展吧……
  悦儿回京,就算英国公给她再大的惩罚,也不可能伤了她。如此看来,无论是于景嘉悦个人,还是对于大局,打发走她都不失为上策。至于将来回京如何处置她,这事儿宇文睿还真有点儿犯愁。
  犯愁归犯愁,到底是将来的事儿,可眼前阿姐的态度,让宇文睿更觉得愁得慌。
  在宇文睿看来,当初她和景嘉悦出了事,景砚和云素君不顾一切地从遥远的帝京奔赴边关前线,景砚迫不及待地去寻自己,而云素君选择留在军中陪伴照料景嘉悦,这已经意味着云素君对于景嘉悦的在意了。
  宇文睿并不怪阿姐,心爱之人身处生死边缘,没有谁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她是过来人,她懂。
  然而,阿姐现下明摆着一副“景嘉悦与我无关”的态度,这又是闹哪样儿?
  “阿姐,边关苦寒,战场上刀枪无眼,我怎么舍得你在这里受苦?”就算抛开景嘉悦不提,宇文睿也不肯云素君随在前线。
  “苦寒吗?臣不是没在边关待过。至于刀枪无眼,臣更不能离开了!臣是大夫,我军将士有受伤者,军医忙不过来时,臣多少堪用些。”云素君是执拗的。
  为了留在战场上,阿姐把君臣的话头都搬出来了。宇文睿很是无语。
  “此事朕意已决,阿姐不必多言了!等过两日,阿姐身子好些,就回京去吧!”宇文睿亦摆出皇帝的身份,下了决断。
  “就这样吧!阿姐好生将养,我走了。”
  见她这就要甩袖离开,云素君有些急了。
  “阿睿!太后千金贵体,尚能陪你在这里,我是你的姐姐啊!为什么不许?”
  宇文睿脚步一滞,闷道:“你们,我都不许在这里!过几日,一同回京去吧!”
  转出云素君的卧房,宇文睿郁郁的。
  阿姐与景嘉悦之间的纠葛,令她想到了自己与景砚之间的种种。她与她,现在看起来,亲密无间,可是,总有些东西梗在那里,令人思及,无法释怀,比如,那件事……
  她对阿姐说战场上刀枪无眼,可是对景砚,她后悔了。
  正思忖着用怎样的言辞将景砚劝回京城,有侍女提着食盒远远走来,看得宇文睿也觉肚饿了。
  她止住侍女,想问问云素君近来饮食如何。
  侍女朝她行了一礼,垂着眸,神情古怪,言辞吞吐。
  宇文睿暗自诧异,生恐有人要对阿姐不利,低喝那侍女打开食盒。
  那名侍女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掀开食盒上盖——
  一碟子素菜,素得能掐出水儿来;一碗米饭,白生生的,连一分一毫别样米的点缀都没有。
  “你们就是这么侍奉郡主的!”宇文睿低声斥道。这是给病人吃的东西吗?
  “奴婢不敢!”那侍女吓得跪伏再地。
  “噤声!”宇文睿怕惊扰了云素君,命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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