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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
　　许发凉客气地笑了一下，黄婉婷也回之同样虚伪的笑容。
　　哦，明白了，这位黄影后，八成是记恨自己抢了她的已经到手的徐晃，所以也要在自己拿这个角色的时候给她使绊子。
　　王贺导演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黄婉婷和许发凉二代“贺女郎”他无法抉择，饭桌上的气氛瞬时冷了下来。
　　曹坤只好打了圆场。
　　“老张，我看这两人条件都不错的，你先跟杜若微后人谈一谈，等到人家同意以后，决定好剧本以后，选角的时候，让这两个孩子去试一试好了。”
　　张觅摸了摸胡子，觉得可行，点头答应了。
　　许发凉松了口气。
　　黄婉婷：“谢谢曹先生。”
　　许发凉：“谢谢老师。”
　　在吃饭间隙的时候，许发凉被人从身后温柔地叫住，她忙转过身，发现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导演。
　　“您好。”
　　埃里克导演笑着跟许发凉碰了碰杯：“您果然如以前一样，有一种别样的东方美。”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埃里克导演享誉国际，代表作是四部电影《死神游戏》，电影因为大胆的假设与精彩绝伦的脑洞让世人惊叹，同时精致的特效画面制作也吸引了大量观众，电影首先在北美上映，继而风靡欧洲，到《死神游戏4》时候，这个系列电影已经成了近几年商业片的代表作，导演凭此拿过的大小奖项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死神游戏5》作为系列收宫之作，死神们从欧美踏上了在别国人眼里带着神秘色彩的华国，并且电影也要在全球上映，包括华国。
　　据说埃里克导演已经决定片中女二号为华人，正在选角中。
　　“我见过您，您在白林电影节上的精彩表现让我记忆至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在两人商业互吹打了一套太极之后，埃里克终于朝许发凉递出了橄榄枝，他非常希望许发凉出演死神系列电影的收宫之作，许发凉留下了他的名片，表示自己要认真考虑之后才能给他准确的答复。
　　临走之前，许发凉留了名片给张觅导演，再三确定导演会联系她后，才放心地跟曹老以及师娘道了别。
　　下午，许发凉参加了一档有些无聊的综艺节目，刷了一些存在感以后，等到节目结束就匆匆忙忙地回了家。
　　当一个偷偷谈了恋爱的明星实属不易。
　　陷入热恋的女人有些可怕，会时不时想着那个她，许发凉不太喜欢在大众面前曝光自己真实的一面，在下午的综艺节目里，面对主持人的提问，她总是四两拨千斤地模糊主题，或者答一些客套话，只有主持人问道关于恋爱的一个问题时候，她才罕见地有了一些真情实感。
　　“发凉觉得恋爱里的女生应该是怎样的？”
　　“我觉得恋爱里的两个人应该像是非常甜蜜的，比如我有一件事，就会马上给另一个人分享，而她有什么疑惑或者问题的话，也会第一时间来找我，两人可以忍受短暂的分离，但是彼此心里都会想着对方。”
　　许发凉回答这段话的时候，笑的异常甜蜜，让粉丝纷纷怀疑她是否恋爱了。
　　接下来主持人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发凉交过男朋友吗？”
　　在粉丝眼中的许总攻罕见娇羞了一下，回答：“没有。”
　　在跳楼边缘的女友粉纷纷下了天台，表示自己爱豆是一个初恋还在乖乖宝宝，这样的爱豆她们可以再爱五百年。
　　冰岛咖啡厅内，向来习惯了前呼后拥魏桐意外吃了闭门羹。
　　魏桐家中有亿万家产，就算什么都不做存银行，利息也能让她潇洒自如，在退出娱乐圈后，她每天闲的发慌，剪个手指甲后，修甲都可以多修一个小时。
　　魏桐游戏也打到了一定境界，兴趣全无，于是打开电视想看偶像剧重新唤回自己对爱情的激情。
　　她风骚地穿了一件红色睡衣，躺在沙发上，打开墙壁上巨大的电视。
　　里面正在播放一部当红偶像剧，魏桐不怎么关心也了解此剧每天挂在星浪微博热搜上，她干脆就看看这一部。
　　剧中，女主角年龄已经二十岁，浑身却洋溢着一股浓浓的十五岁青春少女的中二气息。
　　倒霉男炮灰看着女主修长的背影，顿时起了兴趣，他忙追上去，把手搭到女主肩膀上，试图搭话——
　　说时迟那时快，女主根本不看身后来人是谁，也不管身后人是否有恶意，她当即把腿后撤一步，双手抓住男炮灰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近一米八五的男炮灰瞬间倒地，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瞬间晕死过去。
　　女主不管其人是死是活，潇洒离去，深藏功与名。
　　“……”
　　这是谁写的剧情？一年级沉迷幻想却热爱创作的小学生？
　　当外面魏桐的前炮友，穿着紧身衣的嫩模推门而入来找魏桐时候，她适时发出一声干呕。
　　嫩模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那什么，你先去外面客厅等我一下。”
　　嫩模点点头，求生欲使魏桐立刻换了一个频道。
　　她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漫不经心出了卧室。
　　嫩模正在斜躺在客厅沙发上玩弄一个卡地亚手镯，看到魏桐出来，忙放下手中的小玩意。
　　“我还没有戴过，送给你。”
　　魏桐笑着说道，嫩模身高腿长，就算拿尺子量下去，也是妥妥的黄金比例，嫩模性感却不妩媚，是她喜欢的类型。
　　以往她会毫不犹豫地各取所需，今天她却再一次拒绝了这个曾经跟她一拍即合的性伴。侣。
　　被一个装着现金的包打发以后，嫩模觉得自己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惹得魏桐不高兴，全然没想到，魏桐对她失去兴趣，是因为她脑子里又窜出来的某个人。
　　于是魏桐驱车来到了咖啡店，把拿铁都点了个遍，坐了整整三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忙完回来的辰梦。
　　“小梦……”魏桐立刻站起来，准备上去搭两句话。
　　只是店长很明显没有给她客套的机会，在魏桐准备上去搭话的时候，就被扫地出门了。
　　魏桐气的转身出了店门，手机被她一怒之下摔得四分五裂，不久之后环卫工人将其遗体扫进垃圾桶。
　　魏桐心里暗道，如果她再来一次冰岛咖啡厅，她就是臭不要脸的猪精。
　　岛线传媒办公室里，沈漾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捂着胃，后躺在办公椅上。
　　因为午饭没有吃下午又忙碌，她胃疼的毛病又犯了。
　　Jarry轻轻扣门三下，推门而入。
　　“大小姐，您的药。”
　　水杯旁边放着两个白色药片，沈漾睁开眼，若无其事地把药片就水吞下，又躺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周海洋在门口，没进来，您要不抽个时间看看她？”
　　沈漾揉揉眉头：“给她加薪，至于见面……以后再说吧。”
　　忽然，沈漾又好似想起什么，她笑了一下。
　　“你过来。”
　　沈漾冲Jarry招了招手。
　　Jarry一脸严肃：“大小姐，什么事？”
　　“再近点。”
　　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关系匪浅，再加上Jarry至今没有什么女朋友，朋友圈也常常转发一些关于“同性恋”的文章，沈漾已经敲定了Jarry的gay身份。
　　他们两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知道Jarry害羞个什么劲。
　　Jarry又往前凑了凑，英俊的脸染上一层浅红：“怎……怎么了，大小姐？”
　　“我身上有没有酒的味道？”
　　两人相距差不多十五公分左右，Jarry只能闻到沈漾身上让人沉醉的香味，他真诚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回家了，那这些收录整理的东西就交给你了，辛苦。”
　　沈漾指了指办公桌上电脑旁打印机里吐出来的一大摞A4纸，笑着说道。
　　Jarry：“……”
　　自从大小姐谈了恋爱，反倒是他越来越受累了，凭什么？


第80章　招之即来挥之不去
　　沈漾开车回家的一路上；　都在认真思考；　如果自己偷偷喝酒的事情被发现了；　许发凉会怎么样惩罚她？
　　不过她已经歇了有一会儿了；　Jarry那样鼻子灵敏的人也没有闻出她身上的特殊味道，想必许发凉应该也不会发现。
　　心里有了这一重依仗后；　沈漾无所畏惧地打开了房门。
　　许发凉正坐在沙发上，举着水杯；　眉目纠结地往水杯里滴柠檬汁；　不过那表情不像是给水里滴；　倒像是给她的脸上滴。
　　“这么狰狞么？”
　　沈漾觉得非常好笑，不过没等许发凉回复她；　就赶紧脱掉了大衣挂在衣架上。
　　许发凉冲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沈漾乖乖地脱掉鞋子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安静地在一旁等着领导视察。
　　“招之即来啊沈总。”许发凉笑眯眯地凑近她，揽住她的肩膀，脸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应该的。”沈漾态度非常好。
　　“亲亲。”许发凉看到沈漾领口的小领结和胸针；　非常不淡定地抓了她一把，沈漾身体前倾凑过来；　就要吻一吻她的唇。
　　“你走开吧；　我要去做饭了；　挥之即去，Biu～快去吧。”
　　沈漾碰了碰她的唇：“挥之不去。”
　　好啊你，招之即来挥之不去，真的要脸？
　　似乎听到了画外音，沈漾又说：“不要。”
　　许发凉翻了个白眼；　正准备开口刺她，却闻到一股很淡的酒味儿。
　　她日常沉浸在沈漾独特的香气里，从隐约分辨出沈漾用的香水大体是哪一瓶，进化到沈漾加了微妙香料她都知道，更何况偷偷来了一丝准备蒙混过关的酒味？
　　许发凉把她推开，双手抱肩。
　　“说吧，喝了多少。”
　　沈漾一顿，有点尴尬：“没多少。”
　　如果被许发凉知道了她因为喝酒继而胃疼，那岂不是更加血雨腥风？
　　许发凉瞥着她并不说话。
　　“不到一瓶……好吧，一瓶多一点，没有更多。”
　　“……”
　　“我错了。”
　　沈漾毫不嘴软，认错态度非常积极：“请您责罚。”
　　五分钟后，沈漾换了一套灰色薄毛衣，显得她格外地白，腿上则换上了许发凉一直喜欢她穿的黑色长裤，她身高腿长地往客厅地毯上一站，客厅仿佛也变成了自带灯光的某人的“T台”。
　　接着沈漾慢吞吞地跪下，从地毯旁边桌子上拿过许发凉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绿猪玩偶，戴上银框眼镜，淡定地冲许发凉一笑，然后用手抱着玩偶，在地毯上开始用膝盖走路。
　　地毯不大，她腿长，虽然跪着走路，也挺快的。
　　“你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酒，你不怕胃疼而死啊，而且按照家法，是应该被打的，这样，与其死在酒的手机，还不如死在我的手里。”
　　许发凉又在家法里加了一条：不准喝酒，超过一瓶以上。
　　羊驼趴在一旁，眼珠提溜提溜，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沈漾似乎心有不甘，试探性地反驳了一句：“也没有喝多少，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横竖都是一死了呢？”
　　许发凉惊讶于她居然敢反驳，大怒：“住嘴，你居然敢反驳？”
　　沈漾不吭声。
　　许发凉掏出她的手机，打开录像模式，录了一整段大约十秒钟的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抱着绿猪玩偶跪地走，样子滑稽，却依然漂亮的赏心悦目。
　　有些人，哪怕断了腿，哪怕又摔倒了泥里，再爬出来时候，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却还是不会变的。
　　许发凉替她发布微博：做错事惹怒了家里的大人，并把视频配上了一段慷慨激昂的背景音乐，一并发送。
　　在沈漾的关注者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啊啊啊啊啊抱着绿色猪猪好可爱！我还没近距离见过360度见过会动的博主，啊啊啊啊啊好漂亮啊！】
　　【博主有男朋友了？听这语气很宠啊！】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您的粉丝了，我是您的老婆，望周知。】
　　其中一位蒂花之秀的用户的博得了许发凉的欢心。
　　【看博主的样子，看看那视频中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看那虽然被责罚却依旧甜蜜的嘴角，呵，女人，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博主赞了这条评论。
　　评论楼中楼果然姬地惨不忍睹。
　　关注着沈漾的几个明星不敢再转发，生怕沈总是自己抽了什么风，等沈总缓过劲来，就把他们这些跟着转发的都杀了。
　　除此之外，他们心里也有了一丝疑惑，难不成沈总真的不好男色？
　　视频中的本人，跪地走了两圈之后，放下怀中的绿色玩偶坐到了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到客厅已经极小的炒菜声。
　　油滴与食材相遇发出的清脆的噼啪声，沈漾坐着静静地听，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许发凉去做饭，听到声音，她都会有一种奇异的幸福感。
　　“吃饭了！”
　　沈漾忙起身走到餐厅。
　　晚上睡觉前，张觅导演终于主动联系了许发凉。
　　【许小姐你好，由于我们还没有联系杜若微的后人，获得许可，所以剧本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完成，因此我们要进一步地修改，不断地调整、完善，拍摄这部戏的时间也不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必须要在今年下半年了，除此之外，我本人也希望演员可以随时进组配合我们，您确定还准备参与试镜吗？】
　　也就是说，哪怕许发凉通过了女主的试镜，她的一整个下半年也要为此做准备了。
　　演员的时间非常珍贵，尤其是像许发凉这样的上升期小花，必须要维持足够的热度，才能让她在上升期里，真正地“上升”了。
　　只是许发凉必须要拿下。
　　她相信自己的演技，相信张觅导演的本领，也相信制作班底，所以她必须拿下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能容忍任何失策。
　　今年春节的时候，许发凉跟着沈漾回到了她的家，了解了沈漾家里的一些基本情况，也知晓了她的奶奶和传奇性人物杜若微的关系，她更察觉到了自己与沈漾之间的距离。
　　而且，许发凉之后偶然间发现，她《秦宫传》的片酬加起来，刚好够一个民国时期某大家的一副画作，而那幅在网上引起广泛讨论但不知去向何方的画作就随便挂在客厅里。
　　就算她是个男人，沈奶奶恐怕也看不上她。
　　所以她想把握住杜若微这个角色，演绎好之后，等到电影上映，沈奶奶一定会看的。
　　她如果能把沈奶奶打动，那么也许沈奶奶会接受她呢？
　　所以，这位上升期小花旦，跟经济人联系，推掉了今年九月份到明年三月的所有行程，包括一档综艺，一个剧本，无数的广告代言与商业活动。
　　把薛森气得直翻白眼，过后的几天都没有再理她。
　　【张导，我已经联系经济人腾出了时间，请您一定要考虑我。】
　　许发凉孤注一掷，拼命想抓住那个有可能让沈奶奶青眼相看的机会。
　　张觅导演被她的态度所打动，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流量期小花敢这么狠，她不怕自己这部非商业片扑街，让她翻不了身么？
　　娱乐圈里，红一阵之后就杳无音讯的人堪比繁星，张导眼睁睁看过不少条件好的明星爆红之后后继无力，或者惨遭雪藏，两三个月也就被观众们忘记得差不多，这个地方最不缺想上位的人，你停滞了一小会儿，身后的人立刻就会快马加鞭踩着你往上爬。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许发凉买回了所有市面上关于杜若微的书，包括民国史，也包括人物传记，甚至把杜若微父亲的传记也买了回来。
　　除了上课时间，其余空闲时候，她都在读这些书，对沈漾都爱搭不理，经常无视。
　　一天晚上，她正戴着耳机看电脑上的纪录片，沈漾敲了三次房门未果后，终于忍无可忍，破门而入。
　　“曾外祖母就让你这么关心？”沈漾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圈起来有些泛黄的纸。
　　“……”许发凉摘下耳机，按了暂停：“你别劝我，我演定了，谁劝都没用。”
　　沈漾一下子笑了：“我不劝你，演就是了，不就是空窗大半年么？之前有个副董的儿子，身高一米七，长得还没有我高，脸很丑，抽烟喝酒玩女人，劣迹无数，我们把他送到韩国，流水线一样整容了回来，又培养了一年，现在出道了，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了，反正外面的小朋友们都以为他是不谙世事的豪门贵公子，留学归来意外入了娱乐圈，才学兼备，风度翩翩，每天为他要死要活着呢。”
　　许发凉脸色微妙变化，心里有点为圈子的未来担心。
　　“我举着个例子，意思是你不会翻不了身，我们能捧出偶像，却捧不出你这样的金狼奖影后，安心拍戏就是了。”
　　“那是。”
　　许发凉口气很得意。
　　“那我给你仔细讲讲你曾外祖母的事？”
　　“讲讲就讲讲！”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看沈总抱着绿猪的画面，有没有会画画的大大啊？
　　另外！！！本文出现的国家，城市，人物，全部架空，和现实不同，都是我自己瞎几瓜想的，切勿对号入座！
　　今天的我是沈总怀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