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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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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结,却还是习惯每天都要数上一遍。
百十个绳结,摸索着数上一遍其实也用不了太多时候,温梓然数完之后指尖便落在了细绳上最大的那个绳结上。这个不一样的绳结在挺靠前的位置,正是大军断了粮草,边城失了北征军队消息的那一天,而后密密麻麻已经有近百个结了,她也失去宴黎的消息近百日了。
哪怕有前世的成功作为安慰,长时间得不到消息的温梓然还是忍不住越发焦躁起来。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文清和墨韵的声音旋即在门外响起。两个小丫鬟在这几个月里已经习惯了温梓然规律的作息,每日清晨都会备好热水吃食过来,照料少夫人的同时,也将屋子收拾一番。
前世两人陪着温梓然度过了最孤单的几年,她对二人的照顾也没什么不习惯的,这些天相处起来竟是比宴黎在家时更融洽些——小将军总是乱吃醋,恨不得成天黏在媳妇身边的同时,也恨不得将所有人都从媳妇身边赶走——于是收起细绳,简单收拾一番后便让二人进了门。
文清和墨韵端着东西进了门,熟门熟路的放好之后,文清便开口提醒道:“今日天冷了些,夫人可要多穿两件衣裳,免得不小心吹了风着凉。”
温梓然起身坐在床边,闻言不禁笑了下:“我又不是瓷娃娃,哪里就这般脆弱了?”
两个小丫鬟听了这话却都盯着她多瞧了两眼,见着温梓然身材娇弱面色微白眼睛上还绑着纱布的模样,真想问上一句:夫人你这模样即便不是瓷娃娃,难道就不脆弱吗?
当然,这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两个小丫鬟却是不敢真说出来的,就连劝慰温梓然不要多思多虑也不好贸然开口。两人只是在照顾温梓然时越发尽心起来,便如今日只是多吹了几阵凉风,文清也惦记着对温梓然提醒一二,然后替她备好厚衣,免得她真不慎病了。
安静的环境总是更利于思考或者发散思维,温梓然玩笑过后想着文清的话,又不由得小小的走了下神。片刻后低喃道:“天气凉了,真入冬了啊。”说完不等文清二人回应,便抬头冲二人问道:“今冬应该不会再有去岁那般的大雪了吧?”
温梓然不记得前世有没有雪灾,因为边城里房屋坚固应对雪灾也很有一手,她又看不见,顶多能感觉天气更冷些,需多烧两个炭盆,可雪下了多久积了多厚她却是一无所知。
文清和墨韵这回听到她的问话却是双双一怔,对视一眼后脸色都不算太好,显然是想到了去岁草原上经历的那场雪灾——她们并未亲眼见过,可就连在北地安家落户多年的胡人都扛不住的风雪寒冷,两人根本不敢想象若是辎重不足的大军遭遇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大清早就被温梓然一句话问得心里发沉,文清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墨韵便先开口急道:“夫人可别这么说!将军此去定能旗开得胜,杀得那些胡人片甲不留,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定不会被困在草原过冬的!”
小丫鬟心直口快,言语间也有些不客气。温梓然却丝毫没介意她的冒犯,反而点点头认同道:“嗯,你说得不错,定是等不到降雪隆冬,他们就能回来的。”
屋里的气氛不上不下的,直到温梓然笃定的说完后,才多少缓解了些空气中的凝重。三人便都不多说什么了,两个小丫鬟除了整理屋子也没帮上什么忙,温梓然便利落的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最后走到梳妆台前,小心的打开一个首饰盒,里面却非金玉宝石,而是满满的一盒木簪。
木簪被主人收得整齐,上面雕着大同小异的海棠花,虽然做工精巧看着却着实朴素,以温梓然如今将军府女主人的身份戴着多少有些不合适。但她却不嫌弃,拿起一支便利落的自己动手挽好了发髻,末了摸了摸发簪头上的海棠花,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带着眷恋。
此时的温梓然并不觉得这一天会有什么不同。她以为这又是一个平凡的清晨,紧接着会是平凡的一天,她也仍然会在等待与对宴黎的担忧中度过。却不料文清和墨韵收拾好屋子刚离开,院子里便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给了温梓然一个小木雕,而后对她说道:“夫人,将军在等您。”
第0章我回来了
北征之路千辛万苦,但终究不曾辜负了深入草原冒险的梁军。
在那份简陋地图的指导下; 在数次寻错路的经历后; 宴黎等人终究还是凭着那份承载着太多鲜血与希望的地图确定了王庭的位置。
之后的事倒是比想象中更容易些; 宴黎分兵两路攻打王庭; 期间虽有阻拦; 却意外的并不激烈——之前与边军的那一战中,草原各部落的兵力损耗都不小; 再加上如今王庭式微,这些部落对于梁军的阻拦抵抗便不那么尽心了。他们大多选择了保存实力; 却忘了守望相助才是长久之道。
两路大军最终于王庭会合; 最终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光景,便将这曾经遥不可及; 也让梁国忌惮颇深的王庭攻破了。胡人可汗被俘,王庭之中的一干贵族除了战死的也尽皆被俘,而王庭之中的兵马更或死或俘折去了十之□□; 至此北征已能算是大胜。
之后在回程的路上,宴黎更是趁着气势如虹顺手又攻破了两个大部落; 借机将这些盘踞草原的胡人打得更散了。“狼将”之名随之传遍草原; 令胡人闻之丧胆。
来时从边城到王庭,宴黎等人走了四个多月; 归途却似短了许多。
时至初冬,天气渐寒,不过大胜归来的梁军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多年征战的痛苦在攻破王庭的那一日尽皆发泄,他们报了仇雪了恨; 归家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太平安稳的日子。而除此之外,王庭贵族的富庶也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得了些战利品。
想想归家之后的日子,众人行军的脚步都比往常轻快了许多。包括宴黎,她比任何人都更急着回家,年轻的将军面上虽做沉稳,眼中却尽是意气风发,熟悉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兴奋。
所有人都以为宴黎的意气风发是因为北征大获全胜,待她回京之后定能重振宴家威名,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期待着的。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没有想到的是,在距离边城还有几日路程时,带领他们入草原、破王庭、威名赫赫传遍草原的宴将军忽然失踪不见了!
说失踪不见倒也不尽然,其实是在那日安营过夜之后,翌日帐中便不见了宴黎身影。她走了,只带着两个宴家培养的亲卫死士,留下了帅印兵符以及一封信——直接挂印而去。
小将军走得相当潇洒,留下了军中一干直到真相的人全部傻眼。亲近宴家的将领们感觉到了茫然,他们不明白宴黎好端端立下大功,正是振兴家族的时候,为什么要急流勇退?被新帝收拢或者安插在军中的将领们更茫然,他们前几日还在商量要如何打压宴黎,结果后脚人就不见了!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短短八个字道尽世人追崇。
然而这些放在宴黎面前却似乎都成了浮云,甚至就连拼死拼活立下的战功也不曾被这人放在眼里。她走得潇洒利落,走得毫不留恋,仿佛重重一巴掌打在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脸上,顺便嗤笑一声。
主帐之中久久沉默,最后还是高大山站了出来,看了眼端端正正放在案几上的帅印,开口说道:“宴将军走了,咱们距离边城也只几日路程了,也拔营启程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讷讷问道:“咱们不追吗?”
高大山便笑了一下,那笑容似乎也带上了些许嘲讽,目光更是不经意间扫过了帐中几人:“追什么?宴将军要走,我就不信有人能追得上!而且就算追上了又如何,你们觉得她都决定要走了,还会回来吗?”说完顿了顿,又道:“将军不见的事,暂时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晓的好。”
相处数月,众人对于宴黎的脾气也都有了了解,知道她本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虽然仍旧有人心中迷惘,不明白宴黎为何连回边城都等不及便匆匆离去,却都知道高大山所言非虚。而且如今宴黎在军中的威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说她挂印而去,只怕会在军中引起不少动荡。
最后随着营中老将的一声叹息,众人终究还是接受了这件事实。只不知待来日消息传回京中,新帝在御案上看见宴黎留下的那封辞官信,心中又会是何种感想?
他可会后悔惋惜?还是会大喜过望?不过这些都与宴黎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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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黎离了军营之后便换了常服,骑着马带着人连夜跑了数百里,直接跑出了梁军斥候探查的范围。挂印后她也不打算再回边城了,便一面派人回边城将军府去传消息顺便接媳妇,一面继续策马南行,打算等接了人便直接绕过边城南下入梁国,再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安宁日子去!
这是早在出征前宴黎便想好的事,只是那时不知自己能否平安归来,便不敢与温梓然许下如此心愿。如今她终于完成自己的责任归来,余下半生便再不想与家国君主纠缠。
宴黎风尘仆仆往回赶,眼见着快到边城,快要见到温梓然了,她却开始踌躇忧虑起来。
随行的亲卫眼看着自家将军骑着马越走越慢,时不时还摸摸肩摸摸腰再摸摸脸的,也是看不懂了。直到小将军皱着眉头指着脸回头问他:“我脸上这道疤时不时特别难看?”
亲卫恍然大悟之余,盯着宴黎认真瞧了两眼,而后十分笃定的摇头道:“并没有。将军生得俊美,看着本是柔弱了些,如今添了这道疤倒是更英武了。”说完却见宴黎脸色不怎么好看,于是转口又道:“其实这疤也不深,将军若是不喜欢,回头用些药也就消了。”
在攻破王庭时,宴黎身先士卒,身上难免也受了些伤。除了肩上和腰上之外,右脸上也被流矢划了一道,细窄的伤口,不到两寸长,看着倒不严重也不算难看,只是伤在脸上到底破了相。
宴家当然不缺祛疤的药,便是真缺温梓然也会配,然而以这般模样出现在媳妇面前,小将军却还是不自觉想要皱眉——女儿家到底还是在意容貌的,即便是根本不像女子的宴黎,也同样想以最好的面貌回到温梓然身边。可惜千般小心,她保住了性命回来却是破了相,真怕媳妇嫌弃。
好吧,这样的担忧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宴黎就是莫名惆怅了一会儿,扭头又把这些近乡情怯抛在了脑后——反正媳妇也看不见,只要她回去后先用药把疤祛了,之后再让人摸脸就好。
而在此之前,果然还是见到媳妇更重要!
快马加鞭,大军要走五六日的路程,宴黎带着亲卫两天便走完了。远远望见边城那熟悉的城门,她却是没有再踏入的意思,毕竟城中有太多认识她的人了,她并不想泄露行踪。于是只远远看了这座伴她成长的城池一眼,她便果断的一拨缰绳,驾马踏上西山绕城而行。
几个恰巧经过的农人看着她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并没有想起这个单薄的背影究竟是谁。他们挑着空箩筐回了家,安宁的生活让他们迅速淡忘了那些残酷的战争。
用了大半日的时间绕过边城,南城外,西山脚下已经停驻着一辆马车。
宴黎一眼望见了驾车亲卫熟悉的脸庞,稍稍添了风霜的脸上顿时绽出一抹笑来。她驾马直接跑到了马车旁边,不等亲卫下车或是对她说些什么,便甩开缰绳长腿一抬,直接从马背跳到了车辕上。
马车因此震了下,车厢内的女子抬起头来,便见对面厚重的车帘被掀开,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踏着车外灿烂的阳光向她走来……微微逆着光,让人一时看不清来人容貌,只从那一眼的轮廓看上去,与她脑海中的形象似有些不同,却又随着对方的走近,渐渐与她心中的那人重合起来。
宴黎跳上马车,走进了车厢,一眼看见了分别数月的媳妇,高兴的几步迎了上去。她半蹲在坐着的温梓然面前,眉目柔和褪尽戾气,双眸亮晶晶的望着那人轻声说道:“梓然,我回来了。”
温梓然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的脸,瞧了许久,而后眉眼一弯笑道:“回来就好。”
只短短四个字而已,宴黎的眼眶顿时一热——谁也不是天生坚强。领着数万大军在草原深处迷路时,宴黎也慌张过。大军断水断粮时,宴黎也害怕过。杀伐无度被死不瞑目的牧民仇视时,宴黎也彷徨过。但好在她终于回来了,放下责任,放下杀戮,也放下荣誉,等到了温声细语的一句话。
将脑袋轻轻埋在温梓然怀里,宴黎揽着温梓然的腰抱了好一会儿才缓下了情绪。她牵起唇角,用轻快的声音对温梓然说:“好了,我回来了,今后的功过是非都不再关我的事。咱们南下去,选一处你喜欢的地方,然后安安稳稳过上一辈子,可好?”
温梓然听她说完抬起了手,不等宴黎阻拦便摸到了她脸上那一道细疤,柔声开口却是拒绝:“不好。”说完不等宴黎变脸,又笑道:“这天下有太多我未见过的风光,阿黎带我去看,可好?”
宴黎刚拉住温梓然的手,闻言却是一怔,旋即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正对上面前美人笑意盈盈的眸子——那往日黑沉沉的眼眸里,头一回有了她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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