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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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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立足未稳,我又太过年轻威望不足。如果新帝魄力不足或者不信我,这事多半难成。”
  将锅都甩出去,自己也就轻松了。宴黎有北征之心,可她却还没有坚定到为了梁国能够抛弃所有一意孤行,甚至忽视后方一切不安定因素的地步。事不可为时,她抽身会比任何人都果决。
  温梓然听后也不知有没有被安慰到,不过宴黎很快又扯出另一个话题分散了她的注意,她道:“梓然,不论北征之事成与不成,我们在边城的日子都不会长久了,你想过岳母如何安置吗?”
  果然,这个问题一出,温梓然的思绪当即就跑偏了。
  经过这许多时日,甚至接受了身为女子的宴黎,温梓然看人看事也早不是曾经那般单纯了。她当然看出了老板娘对母亲的心思,也看出了两人在朝夕相处甚至患难与共间渐渐积累的情谊……她早就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了,也无心插手母亲的感情,只要她过得开心便好。
  不过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了,而她又将与阿黎离开边城,那么母亲是要留下还是跟她们走?如果母亲选择了留下,那她们今后是不是就没有多少机会再见面了?
  重生之后一切匆匆,温梓然将自己大半的心思都放在宴黎身上了,虽也珍稀与母亲相处的时光,可到了此时面临选择,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遗憾与不舍——她心里可以确定,如果郑姨留在边城,她阿娘多半也会留下。毕竟女儿嫁出去了,本就代表着分离,母亲也有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些,温梓然一下子就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情。她侧头看向宴黎,问道:“阿黎,咱们如果离开,要带上阿娘一起走吗?”
  宴黎有些为难,直言答道:“那以我的身份,一直隐瞒也是不成的。将来若是要一起生活,还得先与岳母说个清楚。”说完微顿,又瞧了温梓然一眼,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更何况岳母也不一定会想跟我们走。”
  温梓然听完点点头,认可了宴黎的说法,却是没再说什么。
  宴黎又看了看温梓然,见她似乎没有失落不满,这才又开口道:“那梓然,趁着现在无事,咱们也多去隔壁走动走动吧。”说完拦过温梓然的肩,又道:“咱们今后也能回来探望的。”
  

第0章北征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来月,宴黎终究等来了圣旨。意料之外有情理之中的; 新帝是个果决有魄力; 并且相当自信的人——他相信自己能够在登基之初便稳定住朝局; 也愿意相信宴黎这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将; 于是在权衡了三日之后; 终究还是下了北征的圣旨。
  宴黎的官职又升了升,从五品的游击将军升至三品的云麾将军。虽有击退胡人的战功打底; 可她如今还不满十八岁,却几乎做到了父亲三十岁后才升上的官职; 已不是一句简单的年少有为可以形容了。
  消息传出去; 边城的军民倒是很高兴。他们已经近百年的时间里习惯了晏家人的保护,晏家人倒下了一个又一个; 可多少年来边城依旧是在晏家的守护下安稳延续。宴擎突然倒下了,他们自然会惊慌,可迅速站起来撑起一切的宴黎又给了他们希望和支撑; 而他们也同样给予了宴黎不变的信赖。
  宴黎这些天偶然出门,也能收到百姓真诚的祝贺。除此之外; 偶尔的偶尔; 甚至有人会打趣的问上一句:“宴将军成婚也有些时日了,不知小将军有没有消息了?”
  晏家家风清正; 对百姓也历来亲和,哪怕如今宴黎身上的威势愈重,这些边城百姓也是不怕她的。他们看似打趣一句,其实心里也是真惦记晏家传承——晏家从枝繁叶茂打到现在只剩下这一根独苗; 城中的百姓关心起晏家后嗣的问题不比关心自家香火子嗣少。
  当然,这种问题问道当事人面前还挺尴尬的,尤其宴黎明白自己的选择,晏家的香火注定要断在她这里了。于是每次都用守孝的话敷衍过去。
  除却这些小插曲,圣旨送来之后的宴黎也明显忙碌了起来。
  她忙着练兵,忙着制定战略,忙着安排粮草,以及最重要的忙着准备草原地图……是的,草原上的地图。虽然军中不少人信誓旦旦的说着草原上根本没有路,也不存在地图,但事实上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真的没有痕迹。路自然还是有的,只不过茫茫草原对于外来者不怎么友好罢了。
  宴黎忙着准备北征事宜,朝中新帝也开始调兵遣将调拨粮草,整个梁国似乎都要为即将到来的北征忙碌起来了,就连成日待在将军府里的温梓然,也开始调配更多的伤药。
  傍晚,宴黎踏着夕阳余晖回到了将军府。一进院门就看见温梓然正守着一堆药材忙碌,旁边是跟着帮忙的文清和墨韵,两条狗似乎尤其不喜欢这满屋子浓郁的药味儿,早早跑了出去,就算是看见宴黎回来,它们也只把人送到院门口便又转身溜了。
  文清和墨韵两个小丫鬟自然也很有眼力,见着宴黎回来便干脆的行礼退下了。
  人都走了,宴黎浑身的气势也在瞬间收敛了起来。她走到温梓然身边,先是搂着媳妇的腰,在她颈间亲昵的蹭了蹭,这才微微松开些距离开口道:“又忙了一天吗?其实这些事交给文清她们做也可以的,你又何必累着自己呢。”说完又埋首蹭了蹭:“我会心疼的。”
  温梓然放下手中的药材,已是习惯了宴黎越发外放的亲昵,也习惯性的抬手抱了抱真正忙碌整日的人。她眉目柔和似乎带着浅笑,却是认真道:“我总得为你做些什么的。”
  宴黎想说不需要,药方拿出去自然会有人配,尤其这次因为北征新帝调拨了不少物资来,温梓然的药方也能配出不少药了,根本不必她这般费心。可宴黎同样很清楚,温梓然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那一番心意罢了,就和准备衣食行囊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她不清楚北征草原需要准备些什么罢了。
  被人放在心里在乎着,宴黎心里还是暖暖的。她没能再劝什么,只能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夫人亲手准备的药,总与旁人不同的,回头我用着伤也能好得快些。”
  岂料话音刚落就被温梓然抬手捂了嘴,后者不满的皱眉道:“还没出征,好好的就说什么受伤?!我倒宁愿这些药你永远也用不上。”
  相当感性的话,宴黎明知不可能,那总是带着冷意的眉眼却仍旧弯了弯。她抓起温梓然捂嘴的手亲了亲,没有承诺不受伤的事,插科打诨又说起了其他。
  两人仍如往日一般相处,只是比起平常来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哪怕心里骄傲如宴黎,其实对于这场北征也并不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即便她手里有晏家数十年来千方百计收罗的草原地图,即便她设法留下了一批胡商带路,即便她背后有梁国新帝的鼎力支持。
  可战场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一定安然无恙?!
  宴黎知道,自己其实是欠了温梓然的。从她表露心意那一刻起,就是在将对方往泥沼里拉。哪怕她们两情相悦于感情上不能说拖累,可在自己决定担负起晏家的责任时,她于她便是亏欠。
  这些天里,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北征失败的后果,没敢想宴黎战死沙场的结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温梓然也难免会想些其他。她为此踟蹰了许久,今日终是开了口:“阿黎,之前传旨的钦差,是不是一直待在边城没走?”
  宴黎虽然意外这个话题,可她对温梓然从不隐瞒什么:“人还在城中。那是新帝的心腹,等我们走后他便会坐镇边城,顺便也可调度粮草。”她说着顿了顿,还是道:“不过我觉得粮草的事恐怕指望不上这边,入了草原之后粮草恐怕就很难送到了,说不得还得学胡人去抢。”
  以战养战,这是胡人历来的做法,不过这回宴黎打算捡来学学了。
  温梓然对这些并不是很清楚,她对于兵法战事顶多知道个皮毛。但她知道前世宴黎是攻破过王庭的,所以哪怕北征王庭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年,她对宴黎也总有几分信心。
  这时听了宴黎说粮草指望不上,温梓然也只蹙了下眉,见宴黎自有打算的模样便没有多问粮草的事。她继续之前的话题,颇有些担忧道:“边城军民多年来对晏家推崇信赖,晏家在北疆威信之重甚至犹胜皇命,这些事被钦差看去总是不好的。”
  宴黎闻言略微怔了怔,想到了这些天城中百姓对自己的亲近推崇,似乎真的有些扎眼。不过转念间想到什么,她又笑了,轻松的模样仿佛浑不在意:“这有什么,等到北征回来咱们也该走了,功高震主轮不到我的。”
  “功高震主”四个字在温梓然心里狠狠一击,让她不禁想到了前世——二十三岁的一品将军,携着攻破胡人王庭的大胜归来,身后是十余万精锐晏家军。那般的势力,那般的威望,即便得了皇帝青睐,即便当时还没到封无可封功高盖主的地步,可皇帝还是会不放心的吧?
  而哪怕不提前世,只前几月宴擎罹难,宴黎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五品小将居然便能在阵前接手了他的兵权。比她职位更高的副将参将甚至都没夺权,晏家在这边城的根基之深便可见一斑!
  温梓然只要想想,都担心宴黎万一得胜,会像前世一般死在凯旋的路上。至于落败,她更是想也不愿去想的——在危险的草原深处落败,还能有活路吗——这样一想,似乎胜败都只有个死字。
  想得越多,温梓然便越焦虑,而这种焦虑随着北征的日期临近便越发浓重。
  宴黎本也是个敏锐的人,对于枕边人的焦虑她自然不会察觉不到。只不过温梓然不说,她便不会主动追问,直等到今日才知道了对方心中的忧虑。她觉得媳妇有些杞人忧天了,想了想还是伸手将人揽入了怀中,然后凑近贴在对方白嫩的耳边低声道:“别担心,我会提前跑的。”
  温梓然怔了怔,还没想明白宴黎说的提前跑是怎么提前又是怎么跑,就感觉耳垂忽的一热,已是被人含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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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征于梁国而言是件大事,前次主动深入草原向胡人用兵,还是数十年前宴黎的祖父宴老将军领的兵。彼时梁国为这一战筹备了数年之久,可惜结果却还是大败而归,甚至就连宴黎两个年长的伯父都折在了那一场北征中。
  宴黎此番北征的请求提得真有些草率,而与之相对的,新帝认同得似乎也相当草率。不过在这两人的“草率”背后,其实是不能错过的千载良机,所以他们对于北征的准备也不得不继续草率下去了——圣旨下达不过半月,北征的军队便踏上了草原。
  没有充足的军资,没有足够的粮草,甚至都没能让这支队草原怀有畏惧的军队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只是牵上战马带够武器,宴黎便领着兵马踏上了征途。
  宴黎其实比温梓然想得更明白,她亦或者说她的父亲宴擎早已看清了晏家的危局。毕竟再如何忠诚的家族,领兵百年威望愈甚,都是要遭上位者忌惮的。所以晏家的人越死越多,晏家掌控的兵权越来越小,不过区区二十载,曾经枝繁叶茂的晏家就只剩下宴擎这一支困于边城了。
  曾经的宴擎已有些心灰意懒,所以守着边城不争不抢也不逼着宴黎传承香火。今日的宴黎更明白,新帝的委以重任也少不了算计。
  如果她战败了,晏家最后一人理所当然的葬身草原,晏家的传承威望都是一场空,边城乃至北疆的兵权都能顺理成章的被新帝收归掌中。而如果她战胜了,胡人王庭被破,元气大伤可保边关数十年安宁,那也用不着晏家人镇守边关了,卸磨杀驴正好。
  宴黎从不是满心光明的人,所以也不吝于用最阴暗的想法去揣摩上位者的心。
  也是因此,从迎着朝阳踏上草原的那一刻起,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便怀着满心戒备。戒备草原的恶劣环境,戒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戒备一触即发的战争与厮杀,更戒备自己队伍中多半存在的心怀叵测之辈……
  这样充满戒心的日子很累,却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她可是答应了媳妇要平安回去的。
  

第0章秋去冬来

  宴黎领着兵马一入草原便是数月,转眼便从盛夏到了深秋。
  胡人游牧为生; 几乎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他们的厉害之处便是骑兵。而与之相对的; 以梁国的步兵应对骑兵劣势太过明显; 更别提出兵深入草原这种事了。所以两次北征; 梁国境内的良马都被征调了十之六七,宴黎领兵入草原也是配了一人双马。
  在有替马的前提下; 骑兵的行军速度是很快的,数月光景足够宴黎他们在草原上打个来回了。也确实是打了个来回; 因为准备再充足; 对于不熟悉草原的人来说,还是迷了路。
  四周皆是平缓的山丘; 入目尽是草木青翠,马蹄踏过的地方很容易就会被青草重新覆盖……天知道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人究竟是如何辨明方位的,踏足草原之后; 便是梁国最精锐的斥候探路时也变得束手束脚,而被威胁控制的胡商踏上草原之后便又是另一番嘴脸了。
  不得不说; 北征时的突发状况比宴黎预料得还要多; 也更要麻烦得多。
  除了迷路之外,他们遭遇过胡兵截杀; 经历过水土不服,甚至还有士兵误饮了含毒之水中毒的。不过比起这些,更要紧的是在他们进入草原之后半个月,后方的粮草补给果然便断了。
  所幸宴黎早有所料; 在军中粮草耗尽之前,直接开始了以战养战的日子——数万大军入了草原,面对着只有上千甚至几十几百人的小部落,抢掠屠杀都是拉枯摧朽。而在这广阔的草原之上,最多的便是这些如星罗棋布的小部落,真正大到让数万大军都需忌惮的部落反倒是极少数。
  劫掠与杀伐,开始在草原上不断上演。青绿的草地染上了殷红,一如这百十年来,胡兵南下劫掠时对梁国百姓所为,那些发生在田间地头的惨状,终究在草原上重演。
  一座座部落被摧毁,一个个胡人倒在血泊中,他们之中或许有曾南下劫掠的胡兵,也或许只是在草原上放马牧羊的普通牧民。然而谁都来不及分辨,所有人便都湮灭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中……等到王庭得到梁军在草原横冲直撞的消息,已是一个多月以后了,一时也寻不到梁军踪迹。
  傍晚时分,宴黎拿着地图站在一处不大不小的湖泊边。她低头看看手中简陋的地图,又抬头看了看眼前平静的湖面,终究扭头问身旁的人:“大山你看,这处湖泊是不是地图上这片湖?”
  高大山一直跟在宴黎身旁,他忽视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也不去看两人身后一片狼藉的废墟。探头过去看了看宴黎所指的地图,又看了看面前清澈漂亮的湖泊,他想了想点头道:“有些像,应该就是这里吧。”说完又往地图上瞄了一眼,目光定在了距离湖泊不远的那圈朱砂上。
  胡人逐水草而居,部落迁徙是常事,哪怕是王庭也不会如城市般永远固定在一个地方。而这圈朱砂则是新帝亲笔圈上的,也不知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换来的如今王庭的位置所在。
  宴黎沉吟片刻收起了地图。几个月的日晒雨淋征战奔波,让她看上去比出征前憔悴了不少,然而她的一双眼睛却总是格外明亮,带着慑人的光彩。随手将地图拍在了高大山身上,少年将军转身向着正在收拾残局顺便整理战利品的军队走去:“但愿咱们这次别再认错了。”
  草原地图得之不易,然而过于简陋的地图也是谁用谁糟心!
  在失去了胡商作为向导之后,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被那地图上标注不明的山川湖泊欺骗,走错了方向,甚至在草原深处乱转了几圈……只愿这次不会再出错吧。
  宴黎掏出怀里的荷包摸了摸,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皱着眉,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再如何的节省,在草原里来回折腾这许久,媳妇准备的糖也吃得差不多了。若是再找错路,她下回就得拿着药瓶睹物思人了,真是想想都更惆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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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盛夏到深秋,再从深秋到初冬,宴黎出征转眼便是小半年过去了。
  在草原深处与敌人周旋生存自是不易,可千里之外等候在家也同样是牵肠挂肚磨人不已。尤其三十年前宴老将军北征失利,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哪怕边城百姓对晏家人信赖有加,这一回也难免担忧忐忑,整个边城的气氛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凝重起来。
  温梓然清晨醒来,顺手便在床头的一条细绳上打了个结,便见那细绳上密密麻麻已经打满了绳结——这是用来记日的绳结。温梓然以往自持并不会用这些,这次却是从宴黎走的那一天开始记起,不用数她也知道上面有多少个结,却还是习惯每天都要数上一遍。
  百十个绳结,摸索着数上一遍其实也用不了太多时候,温梓然数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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