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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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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宴黎和温梓然这回注定是要失望了。
  几个大夫替宴擎诊过脉后纷纷起身摇头,都道是毒性猛烈无能为力,其中能给出最好答案的吴大夫也不过说是能替宴将军将毒性压制一二,让人勉强能够多苟活几日罢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宴黎和温梓然便双双白了脸。后者哀戚之余失魂落魄,前者却还不得不稳定了心神,强压下悲戚,对着吴大夫深深一礼:“还请吴大夫施手救救我阿爹。”
  吴大夫叹了口气,答应下来,施针用药替宴将军拔毒。
  而随着其余大夫的离开,将军府里人心就有些乱了,将军府外刚踏出大门的大夫们心里也同样忧虑惶然——边城近百年来都是靠着晏家支撑的,若是宴将军盛年而亡,晏家唯一剩下的少将军才不过十七岁初上战场,又如何担得起这边关重担?!
  只这样一想,这些扎根在边城的大夫便止不住心慌,有人刚出了将军府便已经盘算着如何南下避难了。毕竟比起老成稳重的宴将军,他们还不敢相信初出茅庐的少将军。
  重兵压境,主将罹难,后继乏人,边城的乱局已是近在眼前。
  

第0章三月

  边城早已戒严,几个大夫离开后也并没有多嘴; 是以城中短时间内并没有乱起来。但吴大夫他们的诊断并没有错; 边城也并没有比他们更高明的大夫了; 所以宴将军被送回城之后也不过是多撑了三天; 有机会与宴黎交代了些后事而已。
  鲜活的生命又一次在面前消逝; 而且是亲眼见证的消逝,守在病床边的宴黎和温梓然都有些惶然——前者心头一空少了依靠; 后者满心茫然不知来路。
  哭过一场,伤心过一场; 可日子还要过下去; 甚至都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给他们悲伤。
  宴黎红着眼睛抹了泪,对管家说道:“阿爹的后事就劳烦管家操持了; 我要回城外军营去了。”顿了顿,又道:“阿爹之前有过交代,将军府不要挂孝; 免得城中人心不稳。”
  管家同样一脸哀戚。他也是晏家的老人了,少时跟着宴老将军从京城而来; 送走了宴老将军; 送走了宴擎的几个兄弟,现在又送走了他……看着眼前晏家唯一留下的这根独苗; 他甚至想劝她留下不要再去战场了。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最后也只能捂着泪眼点了点头。
  宴黎最后看了父亲一眼,忍下泪意红着眼眶,扭头又冲着温梓然吩咐:“梓然; 等阿爹入殓之后,你就先回娘家去吧。郑姨在边城扎根多年,有些自保手段,你和岳母也别在自己家待着,让她带你们另外寻个地方落脚,我让管家安排些人手过去保护你们。”
  温梓然一听这话便明白,宴黎是担心战局有变。这一次胡人来势汹汹,如果边城再次被破,就不是去岁那么简单的事了,而将军府则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前世的将军府在城破之后便被屠了,那是温梓然的另一场梦魇。
  但此刻温梓然闻言却握住了宴黎的手,纤细的柔荑略微用力,带着坚定:“不会有事的。哪怕阿爹不在了,我也相信阿黎能够力挽狂澜。”
  宴黎闻言心头忍不住一暖,嘴角扯了扯,却实在弯不出个笑弧来。她只得放弃了去笑,拍了拍温梓然的手背语气坚定道:“好。我与你保证,只要我还在,边城就一定不会破!”
  温梓然闻言顿了顿,很是不想听这好似带着某种预示的话。可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却并没有出口,她握着宴黎的手,心道:罢罢罢,若是天命真不可改,阿黎有了万一,我便再陪她往阴曹地府走一遭又如何?说不定这一次她们还能一起走呢,可比前世追之不及好多了。
  简单将家中之事做了个安排之后,宴黎便重新披上战甲,马不停蹄的出城去了。一直等来到军营外,她才从怀中掏出一条孝布系在了额间,算是避开边城与全营将士报了丧。
  而在边城之中,温梓然果然没有离开将军府,她只是让人私下请了老板娘来,将母亲安顿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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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流逝总是似快实慢,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边城却不像知情人担忧那般被胡兵一击即溃,相反依旧固若金汤。甚至就连知道宴将军罹难的军营里,也并没有如众人所想一般人心惶惶不思战事,反倒是众志成城汇聚起了另一股冲天气势。
  哀兵必胜这句话,在如今的边军中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
  晏家一门忠烈,镇守北疆数十年,曾经枝繁叶茂的家族生生在北疆折了所有的枝叶,到如今只剩下了宴擎这单薄的一脉。他的官职是不如先祖高了,他手下的兵将也不如先祖广了,但晏家数十年积攒下来的威望也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并没有随着晏家的式微而衰败。
  可以说,宴擎在边城的威望是旁人不可比拟的。但他却还是死了,与他的父兄一样死在盛年,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的冷箭□□下……当宴黎将报丧的消息传回军营,军心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动摇,但与此同时,将士心中也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悲愤。
  所谓哀兵,可以不堪一击,也可以气势如虹,在这样的情况下端看怎样引导了。
  就在宴擎中箭回城那几日,胡兵动作频繁,趁着边军士气低迷很是猛攻了几日,高副将等人应付得也是相当吃力。等到宴黎回来之后则不同了,她年纪轻轻官职也不高,按理是无法接手宴擎权力的,却在回营遭遇战事之后越发的拼杀在前,高副将等人想拦都拦不住。
  边军的气势先是被宴将军的丧事一激,后又有少将军领兵冲杀在前,竟是迅速的被激励起了士气。原本得意洋洋的胡兵都被打懵了,想不明白失了主将的军队为何还能像狼群一般凶猛?
  就凭着这一股气势,也凭着自身的狠劲,宴黎不仅守住了边城,稳住了人心,甚至迅速在军营里积攒起了威望。短短月余光景过去,她身上的肃杀威势越来越重,而叫她少将军的人也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开始像称呼她的父亲一样心悦诚服的叫她一声宴将军。
  战局终是稳住了,边城的军权以一种不算平静的方式过渡到了宴黎手中。
  头狼带领的会是狼群。宴黎没有父亲的老成持重,运筹帷幄也多有不足,但她骨子里却有着同龄人甚至是许多沙场宿将都没有的凶戾与野性。放在往常顶多就是和人动手时折人条胳膊,放在战场上再被鲜血一激,却是能带动手下将士越发勇猛凶狠。
  期间自然也会损兵折将,事实上战争就像是一台绞肉机,军士们只要踏上了这片地域,再出来时会是何等模样谁也不清楚。或许全须全影,或许缺胳膊断腿,或许马革裹尸,更或许直接变成了地上被马蹄践踏的肉泥……血腥和凶残得让人闻之色变。
  战争洗礼着每一个人,将每个人都打磨成了另一番模样。
  宴黎心里憋着一股气,是父亲的离世的悲痛,也是晏家传承的责任——其实宴将军离世前曾给过宴黎选择。其一作为女子,她可以带着温梓然远走高飞,带上晏家的钱财安稳度日再也不要理会北疆之事。其二作为晏家的后嗣,她要站出来守住边城,保护北地百姓的安危。
  当日宴黎离开将军府,带上了父亲留下的佩剑。如今战场上杀伐无忌,百炼精钢打造的佩剑也因饮血过多险些卷了刃,那一条条人命都是她的复仇!
  或许是宴黎每战冲杀在前太过凶残,胡人谓她如狼,也或许是她幼时的经历再次被人提及,知她本是狼群养大。不知何时起,前世“狼将”的名号再次在战场上出现,而她战旗所过之处总能让胡人胆寒几分,想必将来她的名号也会被这些胡人带回草原……
  战场上死的人不计其数,双方彻底杀红了眼。这场近二十年来规模最大的战争在边城以北越打越凶,双方每一次的碰撞都是人命,每日倒下的兵将更是难以估量。
  可梁国兵多将广粮草足,耗得起,北方草原上的胡人各自为政,却是有些吃不消了。
  胡人南下的目的向来明显,就是为了抢夺生存资源。原本的雪灾已经促使他们不得不出兵,梁国帝位的更迭更是放大了这些人的野心。
  所有出兵部落的兵马几乎都汇聚在了边城外,他们不是不知道边城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他们更清楚若是攻下了边城,打开同往梁国腹地的通道,将会给他们带来何等利益。
  便是因此,双方在边城死磕起来,然而死磕的背后是底气,是兵马,是粮草……
  这场战争前后历时三月,并不算长的时间,但对于双方来说消耗却比往年对阵半年还要大。胡人终于有些扛不住了,小部落首先承受不了损失联合起来发声,而后纷纷带兵撤离。之后稍大些的部落也生出了退意,坚持到最后的反而是早先不愿出兵的王庭。
  不过无论如何,仗打了三个月后,胡人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们已经丢下了太多人命——部落里的青壮死伤过半,如果继续打下去,不提部落的实力一落千丈后会不会被人趁机攻打吞并,就但是把青壮都折损在这里了,部落本身也就生存不下去了,那是比没了牛羊更可怕的事!
  所以战争在某一日突然终止了,胡人迅速撤兵逃回了他们最为熟悉的草原。
  当最后一支王庭的胡兵撤离边境,宴黎带着人马直追出去近百里。他们踏上了草原外围,入目皆是青翠,初夏的草原生机勃勃,便好似一层翠绿的地毯铺满了大地,看上去柔软又漂亮。可追来的兵马都很清楚,这样的漂亮背后是危机重重。
  宴黎端坐在马背上,手持缰绳远远眺望这片草原,目光深沉。
  高大山仍是跟在宴黎身边的,经过这几月的战场历练,少年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越发沉稳,也越发沉默,唇边的胡茬来不及打理变得浓重,已有了成人的模样。同样眺望了一会儿草原,他道:“将军,咱们回去吧,胡人走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宴黎低低的“嗯”了一声,凌厉的目光最后在那青翠的草原上停留片刻,而后果断的一扯缰绳调转了马头,带着将士重回边城。
  

第0章问心无愧

  一场仗从初春打到了入夏,春耕是被耽误了; 可这对于边城的百姓来说也能算是家常便饭了。总之人还活着; 胡人被打退了; 一切就都还好。
  城门重新开启那日; 场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然而还不等他们高兴太久; 将军府外便挂上了白幡,领着小队兵马回城的也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宴将军了——宴擎罹难近三月; 城中为了稳定人心一直压着消息,直到今日真正的公之于众。
  因而宴黎凯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庆贺; 而是披上了孝衣为父亲发丧。
  晏家的祖坟在京城; 然而这百十年来,真正在祖坟里下葬的晏家子弟却是屈指可数的。他们都死在了北疆的战场上; 在战事紧急的时刻,能抢回一具全尸已是不易,又哪儿来的时间扶灵回京?所以在边城以北的一处小山上; 晏家另外还有一块墓地,每年也有不少边城的军民自发扫墓。
  宴擎也被葬入了这片墓地; 旁边便是宴黎母亲的墓; 扭头再看看四周,宴黎的祖父和几个叔伯几乎也都在这里了。整片墓地数十块墓碑; 上面刻着的全是晏家名姓。
  看着这片墓地,每个人的心里都不会平静,宴黎更是如此。她将送葬的人都打发走后,便只留了温梓然陪着她一同在新下葬的墓前烧纸。
  一边烧; 宴黎一边轻声与父亲道:“阿爹,胡人已经被赶走了,当日你给我的选择,我在这几个月里也想了许多。”说完这一句,她顿了顿,目光往四周竖立的墓碑上扫过,又继续道:“咱们晏家在北疆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到您为止,这片墓地不会再有下一个落葬的人了。”
  温梓然看不见火苗,为防意外宴黎并没有让她跟着烧纸,因此她便只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听到这话,她倏然抬头,被纱布缠绕的眼睛似乎也直勾勾的“看”向了身边之人。
  宴黎察觉到了,几个月下来添了许多小伤口的手掌握住了温梓然的手,她仍旧看着墓碑,掷地有声的道:“阿爹,我不会像你一样留在边城的,我也不能留下。不过晏家的责任我不会忘记,该我做的事我会做到,边城的百姓我会护好,你就放心吧。”
  旁人听了这话或许会不明所以,也或许会觉得矛盾,可温梓然听完之后却只觉心中一凛,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宴黎的打算——在前世,宴黎曾领兵入草原攻破了王庭!
  她一战成名,将北疆的胡人彻底驱逐,甚至边军都以她为傲以晏家军自称,那时的宴黎真是风头无两。温梓然已经不想纠结前世阿兄骤然离世背后是否有异,但她此刻却明白了宴黎的心思,对方显然已经起了北征王庭的念头,而这打算比前世早了许多年。
  心里莫名有些恐慌,温梓然纤手一番转而抓住了宴黎的手,她的手指下意识用力,并不算长的指甲陷进了宴黎的手背,让被抓住的人感觉微微有些刺痛。
  宴黎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转过头来轻声安抚了一句:“没事的梓然,你听我说完。”
  温梓然并没有被安抚到,秀气的眉头依然紧蹙,身体依旧紧绷着。不过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可能抓疼了宴黎,手下的力道却是缓缓放松了。
  在父亲的墓前,宴黎无意与温梓然多做纠缠——虽然宴擎在时没少被这小两口秀一脸,可现在人都已经长眠地下了,宴黎并不想再表现得太过轻浮,该郑重些了——她扭头重新直面父亲的墓碑,郑重道:“阿爹,我想北征,破了王庭,至少便能保边城数十年安宁!”
  果然,她是决定要去北征了,而对方真正决定的事也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温梓然心中一时百味陈杂,宴擎的离世近在眼前,她一念及此秀丽的脸庞便是倏然一白……她觉得天命难该,她知道宴黎有本事破了胡人王庭立下不世之功,可她同样记得前世宴黎死在了凯旋的路上。她还没到京城,她还没看到她最后一面,两人便是阴阳永隔!
  一瞬间,温梓然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然后她便听到身旁宴黎又道:“阿爹,如果我能得胜归来,边城数十年的安宁便是我给晏家的交代了。之后我会带着梓然离开,今后再不回来。”
  这是宴黎给父亲的交代,也是她给温梓然的承诺,更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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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墓地回来,宴黎很快就写了封奏折回京。虽然她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可她一笔一划还是将该说的事写了个清楚明白。其一是说明边城战况,顺便替立下战功的众将请功。其二交代了父亲罹难后她临危上阵,匆忙接手了边城兵权一事。其三便是表明了北征之意,请朝廷调集兵马粮草。
  宴黎并不是被热血或者胜利冲昏了头脑,她是真觉得现在时机不错。
  一来胡人新败损兵折将,如今正是气势低迷的时候。其二冬日雪灾的后遗症还没过去,甚至经过这几个月的发酵越发严重。他们没了口粮,死了青壮,还没了气势,岂非最佳的攻打时机?
  当然,如果新帝魄力不足,亦或者朝中众臣不信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将,那宴黎也没有办法。从墓地回来之后,她便与温梓然约定了,如果朝廷不同意北征,还派了人来边城接手兵权,那她就直接丁忧不再回朝。如果朝廷只是不同意北征,让她接手父亲兵权,她也只会在北疆驻守一年。
  宴黎自知身份,随着年岁渐长她的女儿身就越发难以隐瞒。无论是过于单薄的身材,还是一直光洁的脸颊都是破绽——打起仗来谁都顾不上梳洗打理,高大山已经顶着满脸胡茬问过她为何还没长须了。
  注定难以隐瞒的身份,再加上对于梁国并没有多少忠诚和责任感,宴黎觉得一切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好。她在墓地那般说,也只是想给父亲,给晏家的列祖列宗一个交代而已。左右她也不是为名为利,如果梁国的君臣不领情,那她便可以无愧于心了。
  厚厚的一封奏折,写尽了此时北征的优势,送出边城之后宴黎便安心守孝不再理会了。反倒是温梓然,在两人约定好奏折也送出去后,心中便充满了纠结。
  她一方面希望新帝和朝臣不要相信年轻的宴黎,否决了北征的提议,让她免于征战和危险。可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自私,前世她虽未看到最后,可王庭被破之后北地的百姓必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她若是自私的将宴黎带走,北疆的战乱也不知得持续多少年。
  温梓然或许将宴黎看得太重,但对方曾经的功绩也是无可质疑的。
  宴黎并不清楚温梓然的想法,可她们本是亲近之人,却也能够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小将军仔细想想猜到了个大概,便安慰她道:“梓然不必为此事忧虑。如今北征是大好时机,但对于梁国本身时机却不怎么好,新帝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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