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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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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心有不甘
宴黎并不能在城中久待,她回将军府这一趟除了见见温梓然之外; 主要还是为了沐浴清理和处理伤势。前后花了两个来时辰; 又陪着温梓然用过了午膳; 便要再次赶回军营了。
温梓然有些不舍; 拽着宴黎的衣袖叮嘱了许久; 末了拿出个小包裹道:“这些你带上,里面有些伤药; 若是再出战,你便将药都带上。”顿了顿; 又放柔了声音说道:“还有两包糖。这几日阿黎你恐怕都不能再回城了; 若是,若是想我了; 便吃些糖吧。”
说完这话,许是觉得羞赧,温梓然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宴黎见状没忍住; 接过包裹后便抱着人亲了上去——温柔的亲吻,离别的不舍; 还有对未知的担忧; 让这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对彼此格外眷恋。
良久,两人分开; 宴黎带着些小伤口的手抚上了温梓然娇美的脸颊,郑重保证道:“梓然你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她知道,战场无常; 温梓然其实有被小六的死吓到。
温梓然的眼睛被纱布遮挡,大半的情绪似乎也被隐藏了,宴黎只看到她抿紧了唇瓣,好半晌才勉强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她抱了抱宴黎,同样郑重的应道:“嗯,我相信你。”
宴黎的表情柔和下来,在温梓然退开时顺势将她挂在腰间的香囊拽了下来。她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是熟悉的淡淡幽香,于是便道:“我要走了,这香囊便给我带去吧。至于那些糖……”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凑到温梓然耳边,继续道:“其实比起糖,我更喜欢吃你。”
调戏完媳妇,小将军朗声一笑,带着包裹转身就走,独留下温梓然在原地彻底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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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如温梓然所料那般,宴黎这次一走便是许多天。城外的战局从一开始的占尽优势,到后来随着胡兵渐渐增多而变得势均力敌,日日的血战几乎让双方都杀红了眼。
宴黎虽是小将,但几次的胜利让她在军中也渐渐有了声望。她带着麾下重新聚齐的两千人,几次上阵厮杀,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添了些伤口。但比起旁人来说,她对于危险似乎天生有着敏锐,往往都能避过要害,最重的伤势也不过是些皮外伤,有温梓然替她准备的伤药便不碍事。
又一次鏖战整日回营之后,宴黎脱下了黏在身上的血衣,嫌弃的扔在了营帐一角。刚洗过脸换了身衣服,高大山就来了。他已经从小六的死中走了出来,进了营帐后便冲着宴黎笑嘻嘻道:“少将军,你这里还有伤药吗?再给我两瓶呗。”
温梓然的伤药总有独到之处,当初的止血药一口喷下去效果堪称立竿见影,如今她为宴黎准备的伤药也不遑多让。药粉洒在伤口上,片刻止血就不提了,之后伤势恢复得也要快上许多。
宴黎曾在高大山受伤时给过他一瓶伤药,后者显然也是识货的——这些天以来,高大山等人的伤势可比宴黎重上许多,用药的地方也多了许多。当初替小六报仇的宣言他们都记在心上,之后上了战场都堪称悍不畏死,一群少年崭露头角,杀敌数甚至让军中不少老将侧目。
好药都是用来救命的,更何况宴黎也不希望再听见哪个小伙伴的噩耗。所以她倒也没小气,直接从媳妇给她的小包裹里拿出两瓶伤药扔给了高大山,又另取了一瓶开始给自己上药包扎。
高大山拿到药心里也舒了口气,立刻出门便让人把药送走了,显然是有人急用。而这一战他自己倒是幸运的没怎么受伤,想了想便又回去了宴黎帐中,想着能顺手帮对方处理一下伤口什么的,也免得自己要了东西便走,表现得跟过河拆桥似得。
小将军却不怎么领情,她今天算是倒霉,被一只流矢擦伤了手臂,处理起来衣袖得挽到肩膀。整条胳膊露出来,白皙纤细,哪怕因为常年练武有着薄薄的肌肉,与习武的同龄少年比起来也显得太过纤细单薄了——比如高大山的胳膊一条就顶她两条粗,对比相当强烈。
宴黎并不想当着高大山的面处理伤口,然而鲜血很快浸透了她新换的干净衣衫。
高大山留下本就是想帮她疗伤的,眼看着宴黎的袖子上红了一片,忙指着她胳膊说道:“少将军,你这伤口还没包扎吧,血都浸出来了,要不我来帮你。”
宴黎摆手拒绝了,想了想还是挽起了袖子,一边挽袖一边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高大山摇摇头,很想说直接把衣服脱了包扎更方便。然而他也不是什么蠢人,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宴黎此刻的疏离,于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将目光从宴黎的胳膊上移开,并不太想走,于是眨着眼睛寻找话题:“说来少将军你这些伤药都很好啊,是在哪家药堂买的,回头我也去买些。”
宴黎见他识相,也没再说什么,动作迅速的挽好袖子便往已经清洗过的伤口上撒药。一瞬间的刺痛过后,便是清凉的舒适感,原本渗血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了。她扯过绷带开始包扎,嘴上随意的说道:“不必了,你买不到的,是梓然配的药。”
高大山还不知道温梓然的本事,闻言很是惊诧,而后说道:“这样好药该多配些的,能救不少人呢。”说完之后他便意识到自己或许说错话了,毕竟这或许是人家的秘方呢?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大公无私,尤其秘方这种东西还是许多家族的传家之本,珍贵异常。
少年脸上浮现出懊恼来,宴黎瞥他一眼也没什么好脸色,因为那药方也不是她的东西。而且之前的止血药温梓然曾给出过药方,却并没能在军中大肆使用,可见其中必是有药材不易得到。
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高大山有些尴尬,宴黎趁机裹好了伤顺便放下了衣袖。她活动活动手臂,并不觉得胳膊上的伤有太大影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抽空瞧了高大山一眼道:“还有事?”
高大山羞惭的垂着头,还是坦荡的冲着宴黎道了歉。
小将军倒也没有咄咄逼人,挥挥手将人打发走了,心里其实也并不怎么责怪对方。因为身在战场,这些天里他们已经见到了太多死亡,而最可悲的是有些人明明不是在战场上立刻咽气的,而是得不到救治最后含恨而终。高大山想要救人,本也是无可厚非。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并没有影响两人情谊,甚至就在隔日,他们便又一起领兵出战了。只不过这一回不是在正面战场上迎敌,而是撒出去的探子传回了消息,道是又有一队胡兵前来汇合。因为这支兵马人数不多,宴将军便下令宴黎带人前去拦截。
仍是以伏击为先,虽说这回比前次准备时间多了不少,奈何却缺了地利。
一群人简单的埋伏起来,等待着胡兵的到来。宴黎趴在一道小山坡后瞧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干脆翻身躺在了春日柔软的草地上,抬眼便是蔚蓝的天空。
高大山就趴在宴黎右手边,见状往外看了看,不见异常,便也跟着她翻身躺了下来。少年左右瞧了几眼,他们的队伍这些天又减员了不少,今日来的只有一千五百人,比他们即将伏击的那支胡兵人数多不了多少,遭遇起来还是一场恶战,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最近被血腥味儿熏得过头了,高大山随手扯了几根草,闻着草叶的清香,突然道:“少将军你说,这些年来为什么都是胡人来打我们,我们就等在这儿挨打呢?咱们难道就不能攻入草原,去打他们的王庭,然后把这些胡匪都赶走吗?!”
少年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周围听到的人不少。因此还不等宴黎说些什么,旁边就有个百夫长接口道:“年轻人异想天开,这事哪有那么容易?草原深处都长一个样,胡人纵马来去也都没有路的,咱们踏进去连方向都分不清,别说攻去王庭了,找不到吃的找不到水,都得死在草原上。”
高大山闻言一愣,下意识问道:“那那些胡人都是怎么认路的?还有草原不也有人通商的吗,咱们梁国的商队难道就没进去过?”
那百夫长便翻了个白眼,说道:“天知道他们怎么认路的。至于商队,也都是胡人领着进去的,四处绕路根本也别想记下路线。”他说完叹口气,又看了眼宴黎说道:“当年宴老将军也曾带兵深入草原,结果大半都饿死在草原上了,最后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高大山这回不说话了,只是少年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的——在那年少轻狂的时候,或许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不同的,前人做不到的事,自己未必就不能完成!
心里的不甘翻涌着,高大山却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了宴黎身上。后者虽然一直没有开口发表意见,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高大山对她无条件信任,只要宴黎说可以,他便敢跟她去草原深处走一遭。
然而宴黎却没有回应他,她忽然一个翻身又趴了回去,沉声道:“戒备,敌军快到了!”
第0章不可更改
战争从来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边城的战火一起; 便是大半个月的厮杀不休。将领们忙着调兵遣将; 军士们忙着浴血拼杀; 哪怕战场距离边城不算近; 城中也渐渐能够闻见那冲天的血腥气了。
边城里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紧绷; 而在这样的氛围里,唯一让众人觉得安慰的是; 城楼处至今还未听到有人攻城的消息——还能够御敌于外,至少证明了宴将军早先调兵遣将做出的准备并没有白费; 此刻的边城守军应对其来犯的敌军来说还算游刃有余。
将军府每天都派人在城门口守着; 可惜自从宴黎回营之后,他们的守候便再没起过作用。无论是将军还是少将军; 亦或者城外的军情,统统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一晃许多日过去,温梓然再好的心态也有些等不下去了; 更何况她原本就对这场战事心有余悸。可作为一个目不能视的弱女子,温梓然能做的实在有限; 除了平日里多配些伤药设法送去军营外; 她也只能如管家一般每日多去大门处问上一句,以期得到城外的消息。
可惜; 城门一关,城里城外便似断了联系一般,再没有更多的消息传回。
温梓然算了算日子,再与记忆中前世这一战做了对比——开战半月还没有被胡人打上城楼的结果已然比前世好了太多。或许是去岁那意外的一战将城中的内贼暴露了出来; 宴将军也格外重视了这些,前世不到半月便被破城的惨烈今番看来是不会再发生了。
然而没等温梓然放心多久,某日下午将军府忽然便乱了起来。
彼时温梓然正待在小院里一边逗狗一边走神,手下的狗子忽然便站起来脱离了她的掌心,然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温梓然刚刚回神,甚至来不及去分辨那脚步声的主人是谁,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掌抓住了手腕,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旋即弥漫开来。
“梓然,你快跟我来。”宴黎头一回如此急切莽撞,抓住温梓然的胳膊就将她拉了起来,之后也没顾得上她脚下是否稳当,便拉着人往院门外走。
温梓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懵,脚下却是下意识的跟随着宴黎。只不过小将军着急起来走得太快,看不见的温梓然很快便跟不上她的脚步了,后者刚喊了声“阿黎”就被宴黎拦腰抱了起来。
依旧是充满血腥味儿的冰冷怀抱,此刻的温梓然却生不出半分旖旎羞涩的心思。她自觉的伸手环住了宴黎的胳膊,以期让对方能够省力些,结果便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小跑了起来,而后越跑越快……春日还带着几分凉意的风刮在脸上,莫名让人心里不安。
温梓然没敢问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宴黎停下脚步将她放了下来,她也不清楚两人此刻是在什么地方。不过根据时间判断是没有出将军府的,所以她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
宴黎拉着温梓然又往前紧走了两步,语气里依旧带着掩不住的急切甚至是慌乱,她道:“今日阿爹在城外督战时中了敌人冷箭,箭上抹了毒,军医都解不了。”说道这里她声音都哑了,顿了一下才又道:“管家已经让人去把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了,你也来看看吧。”
宴将军已经被宴黎护送回城了,此刻正被安置在他房中。不过他们回来得匆忙,现下还没有大夫赶到,宴黎或许有些病急乱投医,但她确实对温梓然的医术颇为信赖。
温梓然为难的蹙眉,很想说自己并不精通医毒,可感觉到宴黎握着她那只手上的力度,这样的话却是怎么也出不了口的。她安抚的拍了拍心上人的手背,说道:“那我先替阿爹诊诊脉吧。”
宴黎勉强镇定了心神,引着温梓然在宴擎的病床边坐下,然后将后者的手腕递到了前者手中——她看着脸色灰败,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父亲,再看看认真诊脉的媳妇,忽然间便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大半年前。那时候父亲也是危在旦夕,结果却被她心仪的姑娘一剂药救了回来,今次肯定也不会有异!
然而温梓然心里却不如宴黎那般乐观,她虽不擅医毒,可学过医术诊脉却是基本的。她按着宴擎的脉门细细探查了一番,然后心里的感觉便不怎么好了,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松开手说些什么,便听到管家引着人急急忙忙进了门,却是有大夫到了。
温梓然没说什么,顺势起身让开了病床边诊脉的最佳位置。宴黎的目光却并没有因为有大夫到来就从媳妇身上移开,所以她很清楚的看到了后者蹙起的眉头和抿起的唇角——她在为难。
小将军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她看了眼正在诊脉的大夫,终是抬步来到了温梓然身边。犹豫再三之后,她压低声音哑着嗓子问道:“如何?”
温梓然闻言侧过了头,脸上写满了担忧,最后却只能摇头道:“我学艺不精,诊不出是什么毒。”
这是实话,前世温梓然学医满打满算也不过几年光景,哪怕她人再是天资不凡,见识浅薄也是她的短板。更别说她原意就只是希望有一日能替宴黎疗伤,能帮得上她,解毒这方面她更是涉猎不多,诊了脉也只知道宴擎此刻很是凶险,其他便都无能为力了。
宴黎闻言沉默下来,这个答案或许比她想得更糟,但失望之余她也并没有冲着温梓然发脾气。她只是有些心慌,失了血色的下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
可正为父亲紧张的宴黎并没有注意到,温梓然的脸色是比她更甚的苍白,甚至藏在袖中的手也早已经拧在了一起——温梓然忽然害怕起来,她怕命运不可更改,她怕宴擎注定要死在这一场战争中,她怕边城逃不过战火的屠戮,她更怕几年后宴黎同样会死在出征归来的路上!
然而此时此刻,温梓然什么也做不了。她不能打扰了其他大夫诊脉,只能默默牵起了宴黎的手,希望能用对方掌心的温度驱散她心底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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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如今年近不惑,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二十余载,经历过的战争数不胜数,已经可以称一声宿将了。战场上刀箭无眼,明枪暗箭,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可以说,宴擎在战场上的直觉并不比宴黎弱。不过他同样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从伤了右肩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武力下降了不止一半,□□之类的兵器是再也用不了了,舞刀弄剑左手也不如右手灵便,这样的身手上了战场很容易便会成了拖累。
于是理所当然的,宴擎改变了自己的定位,他不再像往年一般领兵在前,更多的时候还是坐镇后方运筹帷幄。即便是上了战场督战,他也不会再上场拼杀,更多的时候是被人护在后军之中的。
可惜战场上从来就没有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还有一句话叫做“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哪怕这些胡兵没读过书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后军被攻击,发生混乱之后,宴擎这个主将自然而然就被一群胡兵围攻了,之后便是那一支冷箭……
宴将军不是没有察觉那一支冷箭,可他避之不开,左手挥剑格挡又慢了半步。他最终还是受了右肩伤势的拖累,被那一箭扎在了胳膊上。
彼时宴黎也在战场上,她回头时正好看到了宴擎中箭的一幕。不过当时谁都没料到那支冷箭上淬了毒,而宴擎偏还强撑着伤势直到战局结束,最后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从宴擎栽下马背的那一刻起,宴黎的心就已经乱了。他们回到军营军医束手无策,回到府中温梓然同样无能为力……莫大的惶恐突然笼罩了她,在被温梓然牵起手的那一刻,她也同样在从对方掌心的温度里汲取力量,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被管家请来的那几个大夫。
可惜,宴黎和温梓然这回注定是要失望了。
几个大夫替宴擎诊过脉后纷纷起身摇头,都道是毒性猛烈无能为力,其中能给出最好答案的吴大夫也不过说是能替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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