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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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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阶级哪里都有,军营中也不例外,然而军营比其他地方好的一点是,这里所有的人都认定强者为尊!宴黎之所以能够顺利领兵,除了她是宴将军“独子”,除了她游骑将军的官职之外,也因为她在接手麾下军士后,便将其中的刺头都揍了一遍。
小将军前些天揍人累坏了,可结果还算喜人,到如今她麾下两千人基本都已收服,再挑事的人已经少了,更不会选择这样一个雨后新晴的天气里找事。
于是今日的小将军格外清闲,练兵之余甚至还有了时间看热闹。
一群人围在演武场边,看着场上两人搏斗,身强体壮的军士对阵单薄瘦削的少年,军士们的呼喊声震天响,顺便就把校场里的宴黎引了来。她站在外围看了会儿,只见军士身强力壮不失灵敏,更可怕的是他在生死中早已练就出了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少年再多的技巧也没用武之地。
宴黎看了两眼,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然而她并没有出声提醒小伙伴,收回目光后随手从荷包里掏出颗话梅糖扔进嘴里,酸酸甜甜吃得有滋有味儿。
果不其然,没等半盏茶功夫,少年便被那军士一把掀翻在地。雨水浸透的演武场上不少积水泥泞,少年在这泥地里滚了一圈儿,身上的衣衫便脏污得不成样子了。少年也没在意,手在泥地里一撑,顺势旋身一脚向着对手脚踝扫去,可惜扔是被躲过了。
又过了片刻,少年坚持将军士也撂倒了一回,这才坐在泥地上认了输。
和少年交手的是军中一个百夫长,真正从底层混迹上来的人,哪怕是野路子,身手其实也不容小觑。他拍了拍身上的泥,也不甚在意,兴致高昂的喊着下一个人上场比试。
演武场上很快又打了起来,浑身都是泥水的少年从场上下来,看上去格外狼狈也格外可怜。好在场外还有不少小伙伴,见状纷纷迎了上去,也没让他受了冷落。
宴黎不准备上前的,不过如今她算是年轻一辈的领头人,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这些人依然会主动围绕在她身边。此刻便是如此,一群少年人呼啦啦围了过来,宴黎乍一眼看去便发现吃亏的人不少,将近一半的人都已经成了泥猴模样。
少年们颇有些义愤填膺,都道今日是那些兵痞主动挑事,特意选了这么个天气让他们吃亏狼狈。少年们不怕挨打,却觉得丢脸,于是一致怂恿宴黎上去扳回场子。
小将军面无表情的扔了一颗话梅糖进嘴里,咬得嘎嘣脆,并不是很想掺和这件事——她就是来看个热闹的——然而并不等她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演武场外却匆匆跑来一个传令兵。他在场中左右四顾一番,很快找到了宴黎所在,眼睛一亮便拔腿跑了过来。
传令兵在军中是最为特殊的存在,哪怕他们本身军职不高,可行动间却无人敢拦。宴黎的神色也郑重起来,忙收起荷包迎上前几步,问道:“何事?”
传令兵行了个军礼答道:“将军有令,请所有领兵将领主帐议事。”
宴黎闻言转身就走,留下演武场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少倾,众人也都反应过来了,一群少年对视一眼,也顾不得身上的狼狈会不会丢脸了,纷纷跟着宴黎就往主帐跑。
军职不够的少年自然进不了主帐,就连宴黎进帐之后也只能坐在靠近帐门的末座。不过无论坐在哪里,宴将军的话还是清清楚楚传入了众人耳中:“斥候来报,刚在西北五十里外发现了胡兵踪迹。”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甚至感觉心里终于踏实了。
确实是踏实了,在座每一个将领都相信胡人今春一定会来,那么早早发现踪迹显然要比被打个措手不及好得多——像去岁那般被人屠了军营兵临城下的事,没有人想再经历一回。
众人心中既定,便开始商议起应敌之策来。宴黎年纪尚轻没什么资历,也不想出什么风头,于是一直默默在末座听着众人发表见解。直到最后有人提出了趁着胡人立足未稳袭营,众将领纷纷起身请战之后,宴黎为了不坐着那么突兀,才跟着起身说了两句。
小将军表示,请战什么的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完全没有要与旁人争功的意思。
然而大家却拿她的话当了真,高副将首先站出来说道:“少将军手下两千人都是军中精锐,据斥候回报此番胡兵尚不足三万,今晚派出两千精兵袭营,人数倒也合适。”
宴黎麾下两千人确实都是精锐,这算是拼爹的后果,可也因为都是精锐才越发不服管教,耗了宴黎不少时间精力收服人心。但高副将此时这般建议,毫无疑问是在卖宴将军面子——军人以军功晋升,而打头阵无疑是很露脸的,再加上是占便宜的袭营,所以向来不少人争先。
当然,首站得胜还是失利对于士气来说也是至关重要,所以高副将能够同意宴黎领兵,众人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也是对于她能力的认可。
晏家父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宴将军轻咳一声说道:“宴黎年纪尚轻不足以担当重任,可有哪位将军今晚愿意领兵袭营?”
这一回宴将军说得真心实意,然而大家都以为他是为表公正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晏家的根基本就在北疆,在座的众人几乎都是跟着宴擎出生入死多年,甚至年岁大的还跟过宴老将军征战,他们对晏家人很是信赖,都觉得培养少将军理所当然,于是相当和谐的没有人站出来“争功”。
宴擎见着这幅场景简直无奈,他又看了女儿一眼,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如此,那等斥候再探了消息回来,若是没有差错,今晚便由宴黎领兵袭营。”
宴黎只得应下军令,散会时还有不少长辈过来对她拍肩勉励。父女俩对视的目光愈发无奈,小将军最后生无可恋的走出了营帐,结果立刻就被一群小伙伴围住了。
高大山等人刚得了父辈提醒,纷纷表示今晚要跟着她一起去袭营,少年们兴奋不已。然而小将军心里只惦记着要如何与媳妇交代——去岁她甚至抛下温梓然独自留在山谷,自己领着几十号人就跑去袭营,可现在媳妇好不容易娶回了家,她却不敢与她说自己要去打仗了。
罢了,说与不说,这仗总归是要打起来的,她只能保证自己好好的回来便是。
第0章真巧啊
夕阳西下,属于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渐渐消失在远方天际; 火红色的云彩挥霍着最后的灿烂; 不需多长时间; 天地便将被暮色笼罩。
温梓然坐在廊下; 手中握着一卷书——是宴黎特意让人抄的; 每一个字都是浓墨写就,可以让温梓然慢慢摸索品读——脚边还卧着两条嬉闹累了的狗。说来也是不巧; 她嫁进将军府后没几日边城就戒严了,宴黎随之忙碌起来; 但好在她早已习惯了寂寞; 一卷书两条狗,足以打发时光。
今早宴黎走后; 温梓然也如往日一般读书逗狗打发时间,不知不觉间一天便过去了。这样的日子很是平静,除了忧心那随时可能出现的战争; 她倒也算是满足。
估摸着时候不早了,温梓然便收起了书; 如往日一般等着宴黎归来。
然而往常总在天黑前准时归来的人; 今日却是迟迟不见踪影。直到趴在她脚边的小黑首先抬起头,冲着院门的方向“汪汪”叫了几声; 温梓然凝神细听,却发现来人并不是宴黎,而是文清和墨韵。
宴黎因为身份的缘故,身边从来没有人贴身伺候; 甚至就连她的小院对于仆从来说也算是半个禁地,除了必要的打扫之外,这个院子几乎不会有人擅自踏入。这一点在婚后也没太大的改变,除了小院多了个女主人之外,文清和墨韵这两个丫鬟平日里也不会时时待在院中。
文清和墨韵是来给温梓然送饭菜的,两人拎着食盒刚进院门便被两条狗发现了。文清二人止步,远远的便对温梓然说道:“少夫人,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我与墨韵是过来给您送饭菜的。”
晏家主人不多,所以但凡有机会都是凑在一起用饭,好歹也热闹些。温梓然此刻一听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阿黎和父亲没有回来吗?”
文清便答道:“少夫人,现在已经快酉末了。少将军和将军都还没有回来,刚才管家让人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城门都关了,少将军和将军今日多半不会回来了。”说完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温梓然,因为哪怕没有经历过,她也知道城门不是随便关的,此时关闭城门或许便代表着战事将近!
战争,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城中的话题,尤其身在局中。
温梓然脸色果然难看了些,时常弯起的唇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过她也没有如文清担心那般忧虑惊慌,她只定了定神,便沉声吩咐道:“我知道了,你们把饭菜拿进去吧。文清你一会儿去找管家,让他派人去城门守着等消息,另外将军府的大门也暂时关了吧。”
将军府说是宴将军的府邸,但其实也有半个衙门的意思在其中,因为边城就是梁国北疆的第一道防线,这里军权大于政权,地方官能够管辖的事务远没有将军府多。平日里将军府的府门都是开着的,门口会有军士值守,以便随时应对军情,只有战事危急将军府的大门才会关闭。
文清和墨韵来边城时间不长,可对于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闻言都有些迟疑。可转念一想,如今将军府里也没有宴将军坐镇,府门开着万一来了人难道要请少夫人做主处置吗?
这当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文清很快答应下来,又和墨韵一同进了堂屋。两人将食盒里的饭菜都布置妥当,又出来与温梓然说了几句,这才退出了小院去寻管家了。
两个丫鬟一走,小院里又回归了沉寂,除了温梓然之外也就只剩下两条狗了。
两条狗闻着饭菜的香气有些馋,但温梓然一时间却没了用饭的心情。她摸着小黑油光水滑的皮毛,心里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镇定,四下无人才敢轻声对着狗子说道:“这一回边城早有了防备,胡人再是厉害,阿黎和父亲都会没事的,小黑你说是不是?”
小黑闻言又“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欢快,也不知听没听懂赞不赞同。
一旁的小白这时候却是有些不满了,见着温梓然一直给小黑撸毛,小白“呜呜”叫着凑了过来,用鼻子拱着温梓然的手,然后把自己的狗头送到了主人的手下,明明白白求撸。
两只狗并不能出言安慰温梓然,可有了它们的陪伴,也让紧张惶然的心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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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里,温梓然独自用着晚膳,冷清的小院里只有两条狗陪伴。而远在城外的军营中却是热闹非凡,成千上万的军士凑在一起,抢饭时热闹得能将军营都掀翻了。
宴黎并没有和麾下军士们一起用饭,她端着饭碗跑去了主帐寻她亲爹。一面利落的清扫着伙房特地给主将准备的小灶,一面还有些忧心忡忡,她看了看晚间黑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父亲一眼,问道:“阿爹,真的不往府里送个消息吗?梓然会担心我的。”
宴将军有些受不了她如今愈发腻味的模样,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又白了宴黎一眼:“送什么信,你以为你那是什么军情大事还要城上城下的折腾?再说城门都关了,谁不知道是要开战了?!”
宴黎无言以对,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她不怕自己上战场,只怕温梓然担心。
宴将军也是过来人,明白新婚之时谁都是牵肠挂肚,因此将人训了几句后还是安抚道:“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安稳回来,我们便都能安心了。”说完见宴黎放下了碗筷,又道:“时候也不早了,你活动活动便先睡一会儿吧,晚上袭营才有精神。”
宴黎点头应下了,出门时似乎听到了身后父亲一声轻叹。她脚下不停,直接走出了主帐,而后摸了摸手上褪色许多的红绳,迈着大步去了她几乎没怎么用过的营帐。
一觉从酉末睡到了子正,两个多时辰的休息已经让军士们养足了精神,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整装待发。最后在宴将军的目送下,宴黎领着麾下两千兵马,骑着裹了蹄子的深色战马匆匆踏出了军营,没多会儿功夫,便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再不见踪影。
高副将等人都跟在宴将军身旁,沉默着没有言语。他们不是来送宴黎的,他们都是来送自家子侄的——为了战功也为了历练,年轻一辈今晚几乎都跟着宴黎走了,父辈们沉默目送,便如许多年前他们的父辈同样这般怀着担忧,看着自家子弟踏上征途。
许久,营中的将领散去,踏入夜色的少年领着兵马扑向敌营。
这并不是宴黎他们第一次踏足战场,也并不是第一次趁夜袭营,可前次的战事里处处透着仓促和意外,今次众人才真正感受到了战争即将开始的压抑与躁动。
宴黎一直纵马走在前方。因为害怕暴露目标,他们一行人并没有点燃火把,只借着天际晦暗的月光摸索前行。不过宴黎与旁人又有些不同,她的眼睛在黑夜里要比旁人好用不少,哪怕月光并不明亮,也足够她看清前路,因而主动策马走到前方去引路。
高大山习惯性的跟随在她身边,拽着缰绳的手很是用力,暴露出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走了一阵,许是觉得太过安静压抑,他便压低了声音与宴黎说起了话:“少将军,还有多远到啊?这些胡人来得真不是时候,再过些天就该春耕了,他们这时候跑来捣乱,一年的收成都要耽误了。”
黑夜里,宴黎的精神也有些紧绷,倒不是紧张即将开启的战事,而是视线受限时习惯性的警觉。听到高大山的话,她漫不经心的答道:“还有四十里,咱们寅时之前到就行了。”
高大山点点头,继续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好在他声音一直压得低低的,否则宴黎肯定忍不了要抽他。说着说着,高大山忽然叹道:“每年都在打仗,每年都在死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少将军你说,再过二十年,咱们是不是也得像父亲他们一样,送自己儿子上战场?”
宴黎这回默了默,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不会有儿子,而后才道:“不会的。等咱们把他们打怕了,打残了,这些胡人就不敢再来了。”
高大山闻言笑了起来,漆黑的夜色中都能看见他那一口白牙。他肯定的应了一声,语气里满满都是少年意气:“少将军说得是,咱们这回就把他们打残了,让他们老实些。”
两人说着话,夜色中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是有人骑着快马而来,马蹄上也和夜袭的军队一般裹了步,蹄声沉闷到有些微弱,隔得远些便不明显。
宴黎却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忙竖起手掌打断了高大山的话,她侧耳倾听后确定过来的只有一骑,紧张的神经这才舒缓些许。而后她一面下令队伍暂停,一面等着那骑人马靠近,右手还是警惕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随时保持着暴起反击的准备状态。
不多时,果然便见一骑人马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来人穿着边军斥候的军服,对于这支突然出现的队伍也并不惊讶。他纵马匆匆而来,给宴黎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少将军,敌军趁夜派军出营,欲夜袭我军。五千兵马已经离营,如今正在二十里外。”
宴黎听到这消息忍不住沉默,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真巧啊!
第0章伏击
早在决定今晚夜袭之前,边军的探子就已经将胡兵的消息探查清楚了。他们是今日才到的; 长途奔波之后匆匆安营扎寨; 士兵的疲乏可想而知。也是因此; 宴将军等人才决定以逸待劳; 今晚趁着对方还未休整好直接派人去袭营。
只是谁都没想到; 这些胡人这般心急,几乎连休整都没有就直接派兵了!
宴黎已经与胡人正面打过一回交道了; 深知这些以肉为食的胡人大多生得身强体壮,五千的兵力是他们这两千人根本拿不下的。她当机立断; 对那斥候说道:“速回军营报信; 请宴将军派兵前来支援。这里地势开阔,我等现在便折返五里; 在后方那处山谷设伏。”
斥候听完答应一声,骑着马又跑了,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中。
宴黎的吩咐不仅是斥候听见了; 跟在她身旁的高大山等人也听见了,他们倒还机敏; 一听宴黎的命令当即传令下去。五千人的队伍; 前军变后军,由着宴黎压阵匆匆折返。
对于骑兵来说; 二十里的距离并不遥远,平日里若是纵马驰骋不需一刻便能赶到。即便夜间视线受阻,夜袭行路小心,这个时间也顶多再被翻上一两倍; 留给宴黎他们设伏准备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但好在宴黎麾下的这两千人确实是精兵,即便忽然改变计划折返,也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边城外的地形,边军显然要比胡兵们更为清楚,宴黎也早在年少时将这附近的山川平原都跑了个遍。她选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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