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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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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匆忙赶往北疆的一行人来说,他们有时间有精力来做收敛尸骨这种事吗?显然是没有的,就是年少的宴黎也没有这般的慈悲心。她只是气闷了一阵,最终叹道:“幸而是雪灾,也幸而现在这般冰天雪地,否则任由这些尸骨伏在路上,恐怕时疫也不远了。”
  宴擎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不过他身为将军却是管不着内政赈灾的,便只道:“我梁国境内已是这般光景,北面草原上的胡人恐怕更不好过。”
  这并不是宴擎替胡人担忧。宴黎一听就明白了,父女二人南下时随口的戏言恐怕是要成真了——北方草原若是也遭遇雪灾,牛羊牲畜都冻死了,恐怕雪化之后过不了多久,那些受了灾活不下去的胡兵就要再次寇边劫掠了。而且是破釜沉舟之后的拼死一搏!
  所以说,也难怪太子在看见北地雪灾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晏家父女俩打发回北疆了。否则若是胡人来得早,边城作为北疆第一道防线,缺了镇守的主将后果将不堪设想。
  宴黎想到又有可能打仗便呲了牙,觉得有些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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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路上见到了雪灾后的惨状,宴黎一行人再没了归家的轻松,队伍一路都很沉闷。再加上担心北疆有变,众人又默默的加快了赶路速度,几乎可以说是一路闷头往北赶。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道路积雪结冰阻了些时候,他们的行程依旧是被大大的缩短了。等到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阔别几月的边城时,这天恰是腊月二十七,天空放了晴,冬日的暖阳照在城头积雪上微微晃眼,他们也终于赶在年前回到了边城。
  随着宴擎回京述职的亲兵几乎都是边城本地人,或者是在边城安了家的。奔波日久,再加上沿途看到了那许多饿死冻死的灾民,每个人心头都难免沉甸甸的。
  现在他们终于回来了,又见到边城依旧,不似沿途村镇惨况,一个个也算是放下了心,远远地望见城楼便忍不住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这声音惊动了马车里的三个姑娘,文清和墨韵小心的掀开了车帘,远远地便看见了边城高大坚固却透着沧桑的城墙。两个小丫鬟也是头回来边城,她们远远的盯着城头瞧了一会儿,便偷偷地舒了口气,对温梓然道:“姑娘,咱们好像到了,边城看上去也还好,不似遭灾的模样。”
  说这话时,文清和墨韵是真的松了口气的。她们一路北上,虽然都是坐在车中,可马车偶尔的不同寻常的颠簸却是瞒不过车上人的。再加上宴黎下马查看尸体时马车也曾短暂的停留,文清便眼睁睁的看着小将军用随身的佩剑挖出了积雪下的尸骨,那场面她至今觉得历历在目!
  在那之后,马车里的三人便都知道了雪灾的惨况,到达前她们便不无忧虑。尤其文清和墨韵还是头一回随着将军府的人北上,更担心宴将军驻守的边城已经被大雪压塌变成一片废墟了。
  直到今日见到了边城的城墙——城墙当然还是在的,雪下得再大也会在——见到了城墙上为即将到来的年节挂上了几个喜庆的红灯笼应景,她们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毕竟如果城里遭了灾,军民自顾不暇,又哪里还会有心思过年,装扮城墙呢?
  文清和墨韵将提了一路的心放下了八分,墨韵还忍不住惊奇道:“咱们这一路所见几乎处处遭灾,这边城都是咱们梁国最北的地方了,怎的偏就此处避过了一劫?!”
  马车里,同时京城来的文清自然不知道答案,温梓然也未来得及开口,便听马车外宴黎略显轻快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是因为咱们边城的屋子都是石头做的,而且城中有规矩,每家每户房顶积雪不许超过半尺,否则便有重罚。半夜都有人惦记着扫雪,自然不会轻易被积雪压塌了房屋。”
  宴黎说的半点没错,这是边城作为一个军事重地该有的素养。房屋建得坚固,是为了可能出现的巷战做准备,而且城中隐藏在各处的御敌机关也不会轻易损坏。扫雪则是实行多年的强制命令,这种命令在旁处或许不那么容易施行,但在驻军良多,习惯了军中令行禁止的边城却没什么问题。
  当然,雪灾的危害不止是压塌房屋,还有如冻坏田间作物,冻死蓄养牲畜等等麻烦。但在百姓自身得以保全的前提下,这些便都是能够设法克服的,至少她们还有房屋遮风,还有衣裳保暖,还有存粮可吃,如此一个冬天也就能够熬过去了。
  此刻见着边城一如往昔,归来的众人虽不觉意外,却仍旧是满心欢喜。就连驾车的亲兵都忍不住将鞭子挥舞得更快了些,让马儿踏踏的跑了起来。
  不多时,一行人便赶到了城门口,果然见到城门处人流往来如织,并没有因为北地接连的大雪受到影响。相反因为快要过年了,各家都要置办年货,这城门口都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守城的官兵本是在盘查出入城的百姓,一抬头看见宴黎等人骑在马上都是一怔,旋即便是大喜。守城的校尉很快迎了出来,穿着一身盔甲跑得叮叮当当的,到了近前行个军礼,惊喜道:“将军,小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
  宴擎便策马上前走了几步,问那校尉道:“城中这几月可还好?”
  校尉点头道声“无事”,而后热情的亲自将一行人迎入了城中。边城里看着确实还好,除了巡逻和值守的军士较平常略多了些之外,仍旧是一派太平模样。
  宴擎下了马,边走边问城中情况,尤其问了下雪灾和草原动向。宴黎听了两句便走去了马车边上,见着天气好还主动掀了车帘,无视文清墨韵二人便问温梓然道:“梓然,咱们进城了,现在你是跟我回家,还是我送你去城西看看?”
  温梓然只想了一瞬,便对宴黎道:“咱们回家。”
  宴黎听了这话,眼中顿时浮现了几分愉悦。
  

第0章冒失

  回到边城,宴将军自有诸多事宜需要询问处置; 可宴黎和温梓然却是无事的。因此只是与父亲打过一个招呼; 小将军便领着队伍径自回了将军府。
  因为这一行人在京城耽搁得久了; 今冬又恰逢雪灾; 谁也无法估计他们究竟何时才能回来; 所以城门口没人迎接,将军府里也没收到半点儿消息。等到宴黎直接领着马车出现在将军府门口; 值守的军士见着一行人还怔了怔,之后才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迎人。
  宴黎长腿一抬; 当下跳下了马背; 旋即便走到了马车边等着。
  马车车帘掀开,当先出来的便是文清; 她见着宴黎站在车边一副等着扶人的架势便是一愣。好在路上走了这许久,她多少也是有些眼色了,小将军只一个眼神过来; 她便自觉的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连驾车亲卫摆好的马凳都没敢踩; 跳下车辕就趔趄了一下。
  随后出来的墨韵比文清年纪更小些; 胆子似乎也更小,见着文清从另一边跳下马车后; 她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然后被文清帮手扶了一把才站稳。
  温梓然是不需要人扶的,她原本就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即便目盲也尽量让自己过得像个正常人。现在身边虽多了两个照顾的丫鬟; 可她仍旧拒绝旁人过度的帮助——所谓的过度,便是她自觉能够做好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希望将自己的无力展露人前。
  当然,这些坚持都是针对外人的,如此刻她自己也能摸索着车厢踩着马凳下车,可在宴黎伸手牵住她时,她也并没有半分推拒。
  小将军抬手牵了人,清冷的眸子中有着细碎的光,另一只手旋即便揽上了温梓然的腰,将人直接从车辕上抱了下来,小转半圈之后稳稳落地。
  温梓然一手低着宴黎的肩,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一旁的两个丫鬟已经看得傻眼了,直到值守军士的哄笑声响起才将两人惊醒。
  两人已有婚约,这样的举动虽然过于亲密了些,可在边城也不算什么。
  宴黎扶着温梓然站稳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旋即一个眼神冲着周围看热闹的军士们扫过,道了句:“都闭嘴,给我搬东西去!”
  在将军府外值守的军士也都是老兵了,他们与宴黎也算是熟悉。以往小将军的冷是真的冷,尤其那双眸子看人时冷冰冰的带着煞气,被她看着就根被野狼盯上了似得。可自从遇见温梓然,少年人动了情,整个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这一声斥责中似乎都带着少年人的赧然。
  军士们自然不放在心上,闭了嘴仍旧笑嘻嘻的跑过来帮忙搬行李。一群人动作倒是快,没一会儿便将那一马车的东西搬得七七八八了。
  宴黎也没在意这些人的哄笑,她想着温家这时候没人,便牵了温梓然打算直接把人带进将军府。结果转身时她目光随意往四周一扫,顿时就僵在原地了——将军府隔壁的温家小院门口,那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裙的妇人不是秦云书又是谁?
  秦云书就站在院门口,侧着身子不远不近的向这边看来,想必是将宴黎方才的举动尽收眼底了。
  小将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因为她始终记得秦云书对她那堪称反复无常的态度……这眼看着都要成婚了,她不会又不小心得罪了丈母娘吧?!
  一瞬间,宴黎紧张得感觉头皮都绷紧了。而被她扶着的温梓然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后者自是看不见原处遥遥望来的母亲,于是侧过头问宴黎:“阿兄,怎么了?”
  宴黎抿了抿唇,犹豫着到底没舍得松开牵着温梓然的手,却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道:“梓然,你阿娘,你阿娘在院门口看着咱们呢。”
  温梓然愣了一下,想起之前宴黎抱她下车的事便偷偷红了耳根。她很快松开了牵着宴黎的手,然后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裳,镇定道:“我阿娘既是在家,那我便先回去了。”
  说着话,温梓然果断转身向着自家小院走去,另一边的秦云书见状已经快步迎了过来。可怜宴黎还以为两人能再相处一日的,现在乍逢离别,哪怕媳妇只是回了隔壁家里她都觉得舍不得,于是下意识就抬腿跟了上去——她硬着头皮,尽量无视迎面走来的丈母娘。
  温梓然还不知道秦云书过来了,却是听到了身后宴黎的脚步声,便回头道:“你跟来做什么?”
  宴黎有些讪讪的,可自己冒失在前,这时候自然不敢辩驳什么,只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我就是,我就是问问,文清和墨韵要不要跟去你那边?”
  说什么都是借口,她其实就是舍不得。
  温梓然心知肚明,因为被母亲撞见亲昵而生出的那点儿羞恼也就散了,甚至还因为之前语气不佳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她便心平气和的摇了摇头,认真回道:“不必了,我家中没有准备,没地方安置她们的。而且不用她们照顾,我自己也无碍,她们就留在将军府里吧。”
  宴黎瞄了眼已经走到近前的秦云书,抿了唇点点头:“那好吧。”
  温梓然旋即也察觉到了秦云书的靠近,回过头,有些惊喜也有些忐忑的喊道:“阿娘?”
  秦云书瞥了二人一眼,到底没有追究宴黎之前放肆的举动。她一手拉过了女儿,将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什么不妥之后,这才盯上了温梓然眼上蒙着的纱布。她心中有着猜测,便压着重逢的激动,又藏着些希冀,语气异常平静的问道:“梓然,你眼睛怎么了?”
  温梓然听出了母亲平静声音下隐藏的情绪,她抿着唇浅浅一笑,不怎么在意道:“阿兄在京中寻了大夫给我看眼睛,敷了些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秦云书闻言顿时将目光投向了宴黎,那眼中的灼热希望看得宴黎都忍不住想要躲避,害怕对方希望越高失望越大。虽然在丈母娘的注视下,她很想点头说温梓然的眼睛可以治好,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大夫说有一二成的希望,我寻不到更好的大夫了,便只能试试。”
  果然,此言一出,秦云书眼中的希冀顿时熄灭了,不过当着女儿的面她还是压下了情绪说道:“我以前替梓然请的大夫都说治不了,现在能试试也是不错的。”
  她说得平静,但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含着些辛酸。不过经过这一打岔,宴黎行为孟浪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秦云书也由着她将母女二人送回了隔壁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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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然眼睛上的药要连敷一个月的,还有最后几天,我明日再过来替她换药。”说完这话,宴黎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温家小院,死活没把药膏留下。
  宴黎这一走,温家小院里反而热闹了起来,两个长辈拉着温梓然开始正式的嘘寒问暖——没错,是两个长辈。年节将至,城西饭馆也关了门休息,老板娘就又跟着秦云书搬回了温家小院来住。这期间又多少无赖纠缠,又有多少亲近讨好才得以达成目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温梓然久别归来见着母亲也很兴奋,几乎是秦云书问什么她便答什么,顺便也说说这一路见闻,只不提路上与宴黎的亲昵逾矩。末了想起自己和宴黎在京城逛街还给两人带了礼物,这才有些懊恼道:“阿娘,我与阿兄在京中与你们买了礼物的,忘记拿回来了。”
  秦云书却皱皱眉,说道:“你们还未成婚,怎好总花她银钱?”
  这话秦云书说得很是严肃,因为她联想到了之前宴黎孟浪的举动。在做母亲的人看来,两家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在女儿还未嫁过去就这般理所当然的花人家的钱,说不得就会因此被人看轻了去,这才有了宴黎之前堪称冒犯的举动。
  温梓然听到这话却是一愣,实非她不知分寸,而是前世作为宴黎的妹妹,她花她阿兄的钱也是花得心安理得的。现在被母亲一提醒,她知阿兄不会在意,可旁人见了是否会觉得她不知收敛?
  眼看着好好的气氛沉凝下来,老板娘忙开口劝道:“阿秦你想得太多了,我看小将军对梓然可是真心相待的,不知有多稀罕她呢。为心上人花些银钱又算的了什么?”说完冲着二人眨眨眼:“更何况她俩还有一个多月就成婚了,买那些礼物回来,还不是女婿为了讨好丈母娘的?!”
  这话一出,温梓然也顾不得走神了,秀气白嫩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而后红晕慢慢爬上脸颊。秦云书闻言更是没好气的白了老板娘一眼,却是气不起来。
  老板娘不以为意,还趁着温梓然看不见冲着秦云书暗送秋波,末了又笑道:“等过了年,婚期就更近了,梓然你跟我来,我与你阿娘帮你做了嫁衣,你跟我去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话,老板娘已经拉着温梓然走出了堂屋,而后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回到了厢房里。
  厢房虽因主人外出几月,久不在家显得有些清冷,可若是温梓然能够看见的话,就能见到床榻上整齐铺散着的红火嫁衣。不过哪怕看不见,片刻后她也站在床边亲手摸到了嫁衣上一针一线的精致,在心中渐渐勾勒出了这身嫁衣精致漂亮的模样。
  成亲的日子,真的越来越近了。
  

第0章年节

  宴黎舍不得和温梓然分开,一时半刻也舍不得。
  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几个月的朝夕相对让两人的感情升温不少; 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温吞; 可有些习惯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深入了心底。于是在送了温梓然回家之后; 哪怕两家近在咫尺; 宴黎也觉得不习惯和不舍得,甚至于回家之后的第一夜都没睡好。
  等到第二天一早; 宴黎起身洗漱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去了隔壁——她往隔壁跑的理由是现成的,替温梓然的眼睛换药。不过为了今天能早点过去; 小将军昨天就很心机的扣下了送给丈母娘的礼物; 今早正好能够以此为借口早早过去,也不必等换药的时间了。
  如此; 宴黎便带着礼物在隔壁赖了小半日,直到晌午快到午饭时间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到了傍晚换药的时候,她又拿着药膏往隔壁跑了一趟; 勤快得谁都能看出她的小心思。
  老板娘在宴黎走后便不由得调笑了一句:“阿秦,我说得没错吧; 宴小将军对咱们梓然可是痴心一片呢; 哪里有什么轻忽?”
  秦云书闻言也不反驳,但神情间总算是松缓了下来。
  比起温梓然; 秦云书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操了太多的心,总担心两家门第不等,总担心宴黎少年心性不长情,总担心女儿的眼盲残缺会遭人嫌弃……太多太多的担心; 让她对宴黎诸多挑剔不敢放心,可偏是自己女儿先动了心,她又能说什么呢?终究只能顺了她们的意。
  秦云书没有棒打鸳鸯的心思,不过在宴黎再次登门后,她还是说道:“你俩婚期将近,而且也快过年了,等梓然的药停了,你也在家安安心心的准备婚事,别再过来了。”
  闭门羹来得太快,宴黎听完之后脸上的失望掩都掩不住。她很想说婚事自有将军府的管家去理会,她头回成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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