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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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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很快就看不下去了,随手一马鞭抽在了宴黎肩头,轻声斥道:“收敛些。大夫都还没见着,也不知你傻乐些什么?要真忍不住高兴,还不如去马车上躲躲,也免得让人看见徒惹是非。”
宴黎被训的抿了下唇。冬日穿得厚实,宴擎也没真用力抽,马鞭落在她肩上也就是轻轻拍打了一下。不过宴擎的训话倒是没错,宴黎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高兴,于是索性真就跳下了马背,然后站在原地思忖犹豫了一秒,果断爬上了温梓然所在的马车。
宴擎见状摇摇头,只吩咐人将宴黎的马牵了,也没再管。
马车里,温梓然却是没注意到外间动静,乍见宴黎跳上了马车还有些惊诧:“阿兄怎么上车来了?”问完之后很顺手的就把拢在袖中的手炉递了过去:“外间风大,可是冻着了。”
马车里其实很暖和,烧着小小的炭盆,将这不大的空间熏得暖烘烘的。宴黎上车时就感觉暖意扑面而来,见着温梓然动作自然就把手炉推了回去:“不用,你拿着。”然后趁着对方没收回手,顺便摸了摸温姑娘暖呼呼的小手:“你看,我一点都不冷的。”
温梓然抿了下唇,忍着笑意将手抽了回来:“那就好。”
宴黎也不在意,眉眼含笑的解下了身上厚实的披风放在一旁,然后径自坐到了温梓然身边。两人挨坐在一起,隔着厚厚的衣衫似乎也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亲密。
过了一会儿,宴黎悄咪咪伸出了手,握住了温梓然放在膝上的柔荑,慢慢的与她十指相扣。之前匆忙,她还没来得及与温梓然说过治眼睛的事,此刻终于有了时间说道:“梓然,今日太子殿下来过阿爹的营帐,说是他识得名医,擅治眼疾,咱们回京之后或许可以试试。”
说着话,宴黎也扭头看向了温梓然,正对上她双眸。
温梓然生得貌美,其实也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弯,总是引得宴黎忍不住侧目,心情也不自觉跟着轻松明朗起来。只可惜因为看不见的缘故,那双眸子便仿佛蒙尘一般黑漆漆的,不仅少了几分风采,寻常人看久了那空洞的双眸甚至会心生惧意。
宴黎心里偶尔会有些遗憾,她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摸摸温梓然的眼睛,可想起之前两人谈论这个话题时对方的冷淡,最终还是没等触碰到就收回了手。
果不其然,温梓然的态度并不热络,也没有宴黎的兴高采烈。她垂下了眸子,因为听出了宴黎语气中的欣喜,与之交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问道:“如果治不好,阿兄会不会很失望?”
宴黎眨了眨眼睛,忽而倾身上前,轻轻的一吻落在了温梓然的眼睛上,她郑重道:“怎么会?我认识你时你便看不见,我心慕你时你也看不见,我向你求亲时你依然看不见。既然从始至终都如此,我又如何还会因为你看不见而感到失望?不过一试而已。”
温梓然垂下的眼眸略微一颤,并不怀疑宴黎对她说的任何话。她将脸靠在了宴黎的肩头,信赖而亲昵,轻声应道:“这样啊,那就试试吧。”
既是废太子为了施恩晏家请来的大夫,该是有两把刷子的,或许真能替她治好眼疾?前后两世,温梓然也是希望亲眼看看宴黎的,看她与自己想象中的阿兄是不是一样。
第0章何等模样
表面上再如何的风平浪静,冬狩猎场毕竟是经历过了一场兵变逼宫的大事; 宴黎想也知道回京之后废太子为了稳固地位会有多忙。可这人笼络起人来倒是有心; 第二日便派了身边的亲信带着两个背医箱的老大夫亲自登门了; 态度也是相当的和善。
宴黎心下感慨; 不免有了两分偏向; 宴擎冷眼瞧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老大夫很快就被宴黎引着到了温梓然面前,因为之前已经提过此事; 她说起来也是坦然:“梓然,太子派了名医过来替你治疗眼疾; 你让大夫看看如何?”
温梓然的眼睛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之所以对此事态度冷淡,不过是因为失望过太多次; 不再寄予厚望罢了。她勾起唇角浅浅一笑,冲着宴黎所在的方向微微颔首,说道:“有劳大夫了。”
两个老大夫见状都道:“姑娘不必多礼; 我等自会尽心。”
温梓然说这话一来是客气,二来也是想听听这俩大夫的声音——她前世在京城待的时间不算短; 宴黎也曾替她延请名医; 甚至后来嫁进冯家冯家人也替她请过几个擅治眼疾的大夫,可惜全部铩羽而归。如今她不抱什么希望了; 如果确定这俩大夫她前世就见过,就更不用抱希望。
此刻听了两个大夫的声音,温梓然便忍不住在心里幽幽一叹。
她记性向来不错,这两个大夫的声音她听得耳熟; 想必前世已经见过了。前世治不好的眼疾今生再由这两人看,约莫也不会有别的结果,便不必再抱希望。
如此既已断定治不好了,温梓然的态度反是越发坦然起来。她倒是不恼也不急,配合着两个大夫又是把脉又是看眼睛,只当是成全了宴黎寄予的期望,让她试试。
折腾了许久,两个老大夫再问过温梓然失明的时间,神色果然都不怎么好,那满脸凝重的模样落在宴黎眼里也是给她浇了一瓢冷水,让她原本火热的心凉了几分。直等到两人都检查完了,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大夫,你们看这眼疾还能治吗?”
两人都是京中名医,一人最擅眼疾,另一人也是杏林圣手。此刻两人对视一眼,擅治眼疾的赵大夫便斟酌着开口道:“小将军莫急,只是姑娘这眼疾耽搁了多年,要治恐怕是有些难。”
宴黎一听这话怎么能不急?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哪怕温梓然之前就一再提及她的眼疾不好治,让她不要抱太大希望。可废太子既选择以此施恩,自是会荐来最好的大夫,她由此寄予厚望。可结果还是不成吗?难道梓然的眼睛就真的治不好好了?
小将军关心则乱,温梓然反倒是听出了些不对来,脸上些微动容。她倏而转头“望”向开口的赵大夫,略有些惊异的问道:“只是有些难?!”
曾经过许多名医诊治,温梓然分明记得,前世所有来给她看眼疾的大夫最后都是摇摇头,道一句“才疏学浅”便拎着药箱走了。那时众人的态度可以说是毫无余地,根本不给众人期盼挽留的机会。不像现在,这一句“有些难”似乎还留有施为的余地?!
经她一提醒,宴黎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目光灼灼的望向了两个老大夫,有些惊喜道:“有些难……这就是还能治?”
两个老大夫再次面面相觑,不由得都露出了苦笑来。他们是受了废太子之命来此,目的是为了施恩招揽晏家,这就不仅仅是为了治病那么简单了。也因此,有十分的本事他们就不能只拿出九分来,哪怕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事,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一试,这才留有余地的说了有些难。
然而病人见得多了,两个老大夫也知道这样的话效果有限。毕竟“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句话他们可谓是耳熟能详——只要有一分治愈的可能,患者都会当成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至于大夫言语间的风险为难他们却是全然听不进去的,反而会在失败后责难大夫。
眼前少女的眼疾不是什么绝症,可架不住复明一事也是人家寄予厚望的!
赵大夫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不能拒绝的他纠结得胡子都揪下来好几根,斟酌半晌道:“姑娘幼时失明,这眼疾耽搁得太久了,现在救治或许还有一二成的希望复明,若是再耽搁两年就真是回天乏术了。我这里有一剂祖传的药方,或许可以一试。”顿了顿,又道:“也只是一试。”
他一再强调只是试试,可宴黎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或许是温梓然过于笃定的态度让她对这事也不太抱希望,乍然听到有可能,也是惊喜万分了:“试试便试试,有劳大夫了。”
温梓然也顺势道谢,只不过却清醒的没抱太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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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药膏抹在眼皮上,除了在这大冬天里让人觉得有些冷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不适。
温梓然任由宴黎替她敷药之后又在眼睛上缠了几层纱布,反正她都看不见,遮不遮眼睛倒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只是察觉到宴黎的小心翼翼,她还是不免提醒道:“阿兄,大夫说了,即便用了这药方也不过是十之一二的可能性治愈,你别太上心。”
宴黎仔细的替温梓然系好了纱布,左右瞧瞧似乎没什么不妥。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她本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闻言不满道:“如何能不上心,梓然你该抱有希望才是。”
温梓然并不与她争辩,抬手摸摸宴黎脸颊,发现她气鼓鼓的眉头不展,于是倾身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小将军没忍住又红了脸,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了愉悦的气息,比以前吃到了喜欢的甜食更加愉悦。仿佛被顺了毛的狼崽,就差条尾巴在身后晃悠了。
看不见的人对于外界的感知总是格外敏感,温梓然很快便察觉到了宴黎的情绪转变。她心中暗叹“原来阿兄这般好哄”,面上却只是柔柔一笑:“阿兄说的是,是我太过丧气了。左右不过是敷一段时间的药,过上一月便也有分晓了。”
赵大夫给的药方是单纯的外敷所用,疗程便是一月,如果一月之后能有成效便可继续用下去,如果没有成效便能放弃了。他说的试试,也真是没底气的试试。
宴黎不瞎,察言观色她总是会的,自然也看出了赵大夫当时的为难。不过在温梓然面前,她是不会先说丧气话的,此时也只是道:“这药先用着吧,如果不成,咱们再换大夫换药便是了。”怕温梓然以为她介意,便又道:“赵大夫说了,你这眼睛还有一二治愈可能,不能耽误。”
温梓然点点头,忆起前世,此时她该是还在边城刚入将军府。耽搁上两年,眼睛便彻底没救了,说不遗憾是假的,但此刻再要说介怀倒也没剩多少了。
身子微微一斜,如愿靠在了熟悉的怀抱中,温梓然浅笑软语:“总之阿兄不介意便好了。”
宴黎略侧了侧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低头看去时目光柔软成一片:“没什么好介意的,当初可是我先喜欢上你的。你也不嫌弃与我在一起,这便很好了。”
温梓然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两分——要论动心,宴黎怎会在她之前?她明明是从前世起就对这个人动了心的,今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是阿兄又如何,是女子又如何,如今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都不再是问题,她才是真正该觉得满足了。
宴黎也很享受此刻独属于两人的安宁,过了片刻才又伸手轻轻摸了摸温梓然被纱布抱起来的眼睛,轻声道:“其实看不见也没什么,梓然这么厉害,看不见对你也没多少妨碍。我只是觉得,如果赵大夫这剂药真的有用,等到成婚的时候,你能看看我就好了。”
成婚啊,只剩下两个来月的光景了,换做旁的未婚夫妻恐怕是连见面都不能了,也就只有她们现在还能这般肆无忌惮的亲近。
温梓然经宴黎这一提,思绪也不由得往婚事上飘去,继而抬手摸了摸宴黎容貌,也有些遗憾:“阿兄穿上喜袍,定也是俊朗非凡的。”就不知穿上嫁衣会是何等模样?
前世宴黎有狼将之称,威名赫赫,人人提起她都要赞一声“英武非凡”。听得多了,便在温梓然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总觉得她的阿兄该是生得英气威武的。所以在发现宴黎原是女儿身时,她根本都无法想象女儿身的宴黎威武起来该是何等模样?
直到现在,温梓然时常摸摸宴黎的脸,摸着她线条柔和的脸颊,精致漂亮的眉眼,这才渐渐将心中的固有印象扭转过来。饶是如此,她都无法想象宴黎穿嫁衣会是什么模样,可心里其实又很想看看,想看阿兄羞赧美好的模样……只她一人看!
宴黎不知温梓然思绪已经飘到她穿嫁衣上去了,听出温梓然话语中的遗憾,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她用脸颊蹭了蹭温梓然的秀发,轻声安慰道:“没关系,赵大夫的药方如果没用,咱们就换别的。等你能看了,想看我穿什么我都穿给你看。”
温梓然听了这话,无神的眸子似乎都亮了两分,决定成婚之后一定要将嫁衣收好。
第0章即日回返
回京之后数日,将军府内一片祥和; 宴黎每日盯着时间给温梓然换药; 其余时候也都陪在她身边; 几乎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了。可将军府外却没有这般的平静了; 就连宴擎这个北疆的将军这几日也躲不了闲; 时不时就被宣召入宫去一趟,回边城的事也暂时被耽搁了。
宴黎不是男儿; 晏家也没了长久的传承,对外的事她是有些不上心。不过她不上心; 将军府里的人却不会如她一般心大; 齐伯每日还是会过来一趟,与她说说如今局势。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端看猎场逼宫时废太子的手段也知,他不是个省油的灯,所谓的逼宫也不是贸贸然行事。如今不过数日光景; 他就将之前楚王通敌卖国的罪证宣扬得人尽皆知了,这不仅洗刷了他身上的冤屈; 同时也是彻底将楚王一脉打入了深渊。
到如今; 京中百姓甚至一些官员都不知猎场变故,却都知道了楚王的罪责。
楚王府理所当然的被抄了; 曾经骄横跋扈的楚王世子拖着伤势被送入了天牢。废太子也算是沉冤得雪,这时候一道复立的圣旨发出,不管真假朝臣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废太子就此恢复了储位; 光明正大的摘掉了那一个“废”字,然后重新以储君之尊监国理政。
宴黎听完这些就冲着父亲感慨:“太子真是好手段。他在猎场兵变逼宫,杀了两个亲王兄弟,陛下现在还在寝宫里躺着呢,他还能把自己洗得清清白白比檐上落雪还干净!”
宴擎闻言便笑了笑,说道:“不过是糊弄人的手段而已。百年之后史笔如刀,太子做过的这些事都是要被一笔笔记下来的,只他自己看得明白不在意罢了。”说完顿了顿,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他不博这一把就要死在党争中了,历来废太子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宴黎点点头,也接了一句:“生前哪管身后事。”
宴擎本也是个豁达的性子,否则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晏家断了香火,他笑着拍了拍宴黎的肩膀,说道:“这话不错。更何况只要太子将来做得好,倒也不怕后人评断。”
听宴擎这意思,京中的局势基本上算是稳了。宴黎想起曾经在边城与柔嘉的一段交情,到底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阿爹,如今楚王府已经被抄了,燕王府怎样了?”
宴擎听问看她一眼,见她不是十分上心的模样,这才说道:“比楚王府好。太子还是顾念了手足,燕王与楚王合谋害他,也只要了燕王一条命。燕王世子乖觉,早早就闭门谢客了……太子就算是要秋后算账,想来也算不到柔嘉郡主一个女孩子头上的。”
其实对于两人的态度太子一开始就摆得很清楚了。对楚王,他直接让人抹了脖子,然后将通敌卖国和逼宫的罪名都扣在了他的头上,这是死了也不算完的大罪。而对燕王他就留情了不少,只说他在逼宫中为了救驾重伤,伤重亡故也只是一人而已,没有罪名祸及家小。
这未必是太子有多仁慈,或许只是一种手段,让人看到他杀伐果决之余的宽容。如此才不至于将人逼得走投无路,引得朝臣们激烈反扑。
要知道,在太子被废失势的这小半年里,朝中大臣多半都已经完成了站队。若较真去清算,只会引得人心惶惶,还不如表现得宽宏大量一些,也能让大部分朝臣安心。至于少部分顽固不化的,或者燕王府还有人心存不甘,相信太子也不会少了手段去对付他们。
这些宴黎就管不着了,她问柔嘉一句也只是因着当初西山之上众人共患难的那点儿情谊罢了。她本也不是多么热心肠的人,现在问过燕王的事不会累及柔嘉,她便也不管了,于是又问:“那阿爹,我们什么时候回边城啊?”
宴擎瞥她一眼,问道:“就这般等不及?”
宴黎还真就点头了,她给宴擎算了算日子,而后皱起了眉头一本正经道:“我与梓然的婚期定在二月了,可回京这一趟耽搁的时间也太多了。来时路上走得慢就不提了,现在滞留京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年前估计是回不去了,万一再耽搁得误了婚期……”
越说宴黎的眉头皱得越紧,脸上的不满在亲爹面前也毫不掩饰,就差明晃晃的写上“皇家夺嫡就让他们自己夺去啊,关我屁事”了。
宴擎见她这模样也是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给了个准话:“不会太久了。京中局势还说不准,太子虽是大权独揽,可陛下一日未曾传位,这边都不算彻底定下了。依我看太子不会一直处于这样被动的局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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