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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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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亲吻,温梓然的声音与平时有些不同,软软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心中一荡。但好在宴黎也不是真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事实上温梓然刚刚表示出拒绝,她就已经清醒了两分,否则温梓然那力气哪里能拦得住她?此时再用力眨了眨发红的眼睛,终究还是恢复了理智。
宴黎别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才缓缓松开了禁锢着温梓然的手。她开口,声音沙哑得有些不像样:“对,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温梓然听出她状况有些不对,蹙着眉头去摸她的脸。宴黎在肌肤接触的瞬间触电似得往后躲了躲,然而温梓然还是摸到了——宴黎的脸烫得比发烧还夸张,她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对方满脸通红的模样,这已经不像是简简单单的害羞了,温梓然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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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旖旎的气氛很快冷凝了下来,然而冷不下来的是宴黎躁动的身体。她再次拉了拉衣领,有些烦躁的将一旁烧得正旺的炭盆移远了些,可等了一阵仍旧觉得燥热难安,她终于开口道:“梓然,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温梓然还没想明白之前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怀疑是什么,就听见宴黎丢下这句话后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厚实的门帘一掀一合,一股冷风就刮进了温暖的营帐,而宴黎出去时不仅没有更衣,她甚至都没有带上一件保暖的厚实披风或者大氅!
宴黎当然不会带披风大氅,她就是出来凉快凉快,更或者说是冷静冷静的。
外间风大,一阵寒风刮过便能带走人身上所有的体温,确实是很凉快。宴黎一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她在门帘外站了片刻,身上被寒风刮得直抖,脸上却仍旧绯红一片,心火更是难以抑制,好似不寻人发泄一番就要憋死似得。
说实话,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儿是真不好受。宴黎长长的吐出口气,明明冻得要死,却感觉吐出的气息都是滚烫带着火星的。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左右看了看,发现营帐顶上还有些积雪和冰凌未曾清理干净,她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抓。
忽而,身侧响起父亲的声音:“阿黎,你在做什么?”
宴黎的动作当即就僵住了。别看她平日里敢跟宴将军顶嘴叫板,父女俩说起话来好似没大没小,可幼时宴将军管教起她来可是毫不手软的。
那时她刚被人从狼群里寻回,不爱穿衣就拿绳子绑了手脚穿,任她打滚哀嚎喊哑了嗓子。不爱吃饭就饿到自己主动去偷饭菜吃,别说生肉,就连耗子将军府都别想找到一只。更别提后来学说话,学用碗筷,学着读书习字,那可真是棍棒底下调、教出来的,小将军回想起来都是一部血泪史!
因此平日里宴黎是敢跟父亲呛声,但偏偏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她一旦“做了错事”就会下意识的惧怕。就好像现在她准备去抓帐顶的雪来吃,被宴擎一问,她当即就想到了幼时的悲惨遭遇。迅速收回手后,回话也磕磕绊绊的:“没,没,我没做什么。”
宴擎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宴黎这般表现了,他先是意外的扬了扬眉,旋即便注意到宴黎只穿着单薄的常服,而且她脸色红得不正常,眼里更是少见的爬上了血丝。
这下子顾不上别的,宴擎赶忙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宴黎披了上去,有些焦急又有些责怪道:“阿黎你怎么穿这么点就跑出来了?看看你那脸色,这会儿怕是已经烧起来了。快跟我进营帐里暖暖,让你装伤重也没说让你这么折腾自己身体啊!”
宴黎一点儿也不想被捂着,她心火正旺着呢,只想抓两口雪吞进肚子里降降火。可方才的心有余悸还影响着她,所以最后她还是被宴擎推进了身后的营帐。
宴擎自己也跟进来了,他是想让温梓然替宴黎把把脉,看看她需不需要喝点儿风寒药。结果进门后刚一抬头便是一怔,旋即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宴黎,目光复杂几分——两人之前耳鬓厮磨,温梓然在宴黎出去后虽已整理过,可她看不见,自然漏洞百出被宴擎这个过来人看出了端倪!
这就有些尴尬了,宴擎干咳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的猛然又扭头看向了宴黎。
后者刚进门就匆匆把大氅脱了,还拉扯着衣领透气,一张脸更是红得不正常。见父亲看过来,她动作僵了僵,停下了拉扯衣领的不雅动作,放下手小心问道:“阿爹,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宴擎却是目光一凝,然后迅速转头对温梓然道:“梓然,你替阿黎诊诊脉。”
多余的话他没说,可在场的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不对,于是两人也不多言,乖乖顺从听话。只在温梓然指尖搭上宴黎脉门时,后者的身体再次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诊脉还没结束,两人便听“哐当”一声巨响,俱是被吓了一跳。
宴黎回头一看,却见她爹已经一脚将炭盆踢翻了,燃烧的银丝碳红彤彤一片,铺了满地。而此刻的小将军也没多想,她只觉得她爹今天火气真大!
第0章忍着
宴将军毫不客气的踹翻了温梓然营帐中的炭盆,但他面上却没有宴黎所以为的怒色。亦或者说; 他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 却不是宴黎以为的勃然大怒。
察觉到两人的注意; 宴擎回过头仍是那句:“梓然; 你替她好好诊诊脉。”
温梓然本就聪敏; 闻言也不多说什么,沉下心来继续替宴黎诊脉。结果只一会儿功夫; 她脸上平静便不复,反倒变得古怪起来; 若是细看; 或许还能发觉她的耳根慢慢染上了一丝绯色。
本就是宴擎让诊的脉,他踹翻炭盆后自然也注意着这边; 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温梓然面色有异,于是问道:“怎样,可是有什么问题?”
温梓然没有答话; 雪白的贝齿微微咬着下唇,最终踌躇着点了点头。
宴黎收回手也看出了不对; 她是怕温梓然医术精湛诊出她身体异样; 那可就太难堪。然而温梓然如此表现,倒似乎与她所想不同; 于是问道:“怎么了,是我身体哪里病了吗?”
生病当然是没有生病的,宴黎从小喝狼奶长大,会爬之后就跟着狼群满山林的跑。那时虽是茹毛饮血; 但却也将她的身体底子打得极好——身体底子不好在山林中也就活不下来了——这些年来受伤的时候还有,可生病却是几年也难得遇见一回的,同龄的少年没有人比得过她。
此时听到宴黎的疑问,温梓然却难得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阿兄动了欲、念心火旺盛,脸红什么的都是憋的?这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不管宴黎和温梓然是怎么想的,宴擎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他沉着张脸,浑身的威严气势瞬间就释放了出来,目光一扫二人,便道:“你们俩先去我那营帐中等着。”
宴黎有些不明所以,可见宴将军神色不同寻常,倒也不在这时候与他唱反调——今日阿爹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奇怪,但过后阿爹总会给她个解释的。于是宴黎答应一声后,便起身去里间拿了温梓然的披风,自己则随意拎了件冬衣在手上便要带着人出门。
这一回宴擎见了倒没有再说她穿得单薄。眼见着两人绕过洒落满地的银丝碳,即将踏出营帐,他又开口提醒道:“你俩分开些,别离得太近。”
这话若是放在平常,宴黎两人都不会太在意,只当寻常避嫌而已。可此时两人却是各有心思,便是不约而同的红了脸。宴黎觉得她爹大概已经看出来了,而梓然之前多半也诊出了什么,所以这会儿心虚的连人都不敢看,盯着地面闷声回道:“嗯,知道了。”
说话完,两人便掀帘出去了,没走几步便进了隔壁宴擎的营帐。
宴擎在营帐里听着二人脚步声远去,目光却是落在地上火光已经渐渐暗了下去的银丝碳上。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又等了会儿功夫,这才起身掀开营帐唤起人来。
这片营地住着文武百官,虽然人员冗杂,但为防有刺客寻机接近皇帝,各家的仆从护卫都被安排得远远的。不过一应琐事总不能由各位贵人自己动手去做,所以这片营地里倒有猎场安排的内侍与禁卫军听候差遣,宴擎这扬声一喊,很快就有内侍匆匆跑来听命。
但见宴将军脸色奇差,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暴戾的气息,似乎酝酿着暴怒即将发泄……那小内侍只是偷偷抬眼瞧了一眼,登时就被吓得身子抖了三抖。
万幸,宴将军最终忍下了脾气没冲他发作,只一指身后的营帐沉声道:“里面的炭盆,好好收拾了,重新换个干净的来!”这句话中他尤其强调了“干净”这两个字。
猎场的内侍并不是宫中带来的,他们多半是从附近的汤池行宫里调遣而来。内侍的地位本就不高,像行宫里一年难得见到几次主子的内侍身份就更底了,可他们却与宫中的内侍一样,多半敏锐又小心。因此小内侍一听宴擎这话,就知道营帐里的炭盆肯定出问题了!
小内侍心中顿时一沉,但好在宴擎说完这话甩手就走了,并没有迁怒他。
直到偷眼看见宴擎大手掀开门帘走进隔壁营帐,小内侍这才偷偷松了口气。然后很快他又苦了脸,带着满心惴惴掀开了眼前营帐的门帘,入目便是被踢翻的炭盆和满地散落的银丝碳。
或许是炭火渐熄没了扑面的暖意,也或许是外间的空气太过冷冽干净,小内侍刚一探头进帐,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飘散在帐中。那香味还挺好闻,只是没停留多久就随着热气一起散尽了,就好似这营帐的主人原本燃了香,而掀开的帐帘放跑了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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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回到自己营帐时,宴黎果然乖乖的坐在角落里,距离温梓然隔了半个营帐那么远。她低眉垂眸没敢看未婚妻一眼,却是拎着个茶壶一杯一杯的灌自己冷茶。
其实过了那么久,宴黎又不是真蠢,当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她是喜欢温梓然不假,也不是头一回对她生出欲、念,可两人都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心火越烧越旺?所以她一边灌冷茶降火,一边也在思量着自己到底是哪里中的招,然后她就想到了被宴擎一脚踹翻的那个炭盆……她当时似乎确实是越烤越躁来着。
可如果真是炭盆的问题,那梓然跟她一起烤着,她都这样了,梓然怎么就没事?不仅梓然没事,她爹明知道那炭盆有问题,竟还敢一个人留在那帐篷里,就不怕中招?
小将军思来想去,感觉哪里都不对,脑子糊成了一团。
宴擎便是在这时候回来的,宴黎听到声音当即抬头看去,见到父亲回来先是一喜,本想询问个究竟的,结果一开口却是委委屈屈的求助:“阿爹,我难受。”
在场的三人都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了,所以这话说出来是真尴尬,宴黎开口就后悔了,脸上更是烧得慌。可是没办法,她冷茶都灌了一壶了,喝了个水饱却还是感觉燥热难耐。这种情况下她都不敢向温梓然求助了,就怕一眼看过去就收不回来了。
宴将军也有些不自在,可自从宴黎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要娶媳妇,他也就不把这个女儿当女儿看了。这时候虽然尴尬,却还是丢了两个字:“忍着。”
宴黎闻言顿时消沉下去,难得跟条咸鱼似得摊在了椅子上,还得努力让自己不蹦跶。
宴擎有些看不过眼,可想想刚发生的事,他对宴黎也只能投以同情又庆幸的目光。寻了个位置坐下后,他想了想,还是开诚布公的解释道:“你们那营帐的炭盆里当是加了百木香。”说完不等宴黎提问,他又道:“百木香是一种香料,清香怡人,曾经很受权贵喜爱。不过后来衢州出了个善于制香的夫人,将这香与另一种香混在了一起,便成了一剂催、情药。”
宴黎听到“催、情药”三个字,目光终于忍不住移向了对面的温梓然,却见温姑娘神色凝重听得认真,脸上根本没见半分异色。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就我中招了?!”
宴擎听问白她一眼,敲桌划重点:“要与另一种香混在一起,你没听见吗?百木香只是香料,另一种香才是药引。你们今日出门了吧,炭盆才会轻易被人动了手脚,谁知你在哪里闻到的另一种香。”
宴黎闻言悻悻,把糊成浆糊的脑子整理整理,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外遇到的两拨人。两拨都是女子,贵女们身上熏香是再正常不过的,再不然还有香囊,所以遇到两拨人时宴黎都闻到过香味儿。前者撞了她,后者还冲她扔了个香囊,当时她根本不想理会,具体是什么熏香她都不记得了。
当然,重点是那些姑娘她一个也不认识,更不知道是谁在害她!
理不出头绪,宴黎蔫蔫儿的,她把最后一杯冷茶灌进肚子,然后顶着张烧红的脸问她爹:“阿爹,你说那些人给我下药到底是图什么啊?”美人计不成,用些下作手段也就算了,可下药下温梓然营帐里有什么用,触进她们未婚夫妻提前和谐,更加亲密无间吗?
宴擎也觉得这招有些昏头,不过想了想也勉强有些头绪,他看了温梓然一眼,仍旧选择了直言不讳:“他们或许是觉得梓然配不上你,若是再闹出了什么丑闻,晏家就更不能认这个儿媳了。”顿了顿,又道:“而且丑闻这种事,本身也是个把柄。”
宴黎的眸光便有些冷,她蹙着眉看了温梓然一眼:“丑闻,比如呢?”
宴将军便叹了口气,他也是在京中长大的,少时听过见过不少阴私手段。随意捡了一种说道:“比如在你们按捺不住成就好事之后,带着人‘走错路’闯进你们的营帐,再让外男看见梓然的身子……”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咔嚓”一声,却是宴黎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有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宴黎却毫无所觉一般,只捏着拳头将牙关咬得死紧,目光中除了暴怒之外,还带上了几分野兽般的凶戾,仿佛恨不得择人而噬。
这反应不算出乎预料,宴擎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宴黎当时面对那两拨贵女是全然的不假辞色,否则她中招的地方或许就不是温梓然的营帐了。
毕竟说起来,这真的是下下策了。
第0章惊变
说到底,百木香只是一种香料; 平时也有不知药性的人拿它当普通香料使。再加上温梓然的营帐里也没有另一种香料的存在; 而猎场更非晏家父女的主场; 这件事真要深究也是为难。
换句话说; 这个闷亏宴黎算是吃下去了。
药效彻底发作起来; 小将军抱着自己在营帐角落缩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满身大汗的熬了过来。等身体终于恢复平静; 她整个人也都蔫儿了,再没了往日精神百倍朝气蓬勃的样子。
吃过这个暗亏; 之后的两日宴黎是彻底不提出去走走的事了。她窝在了营帐里休养生息; 外间的消息倒是一个接一个的传了过来。比如楚王世子的胳膊保住了,只不过需得修养上半年。又比如猎场里的狼群最终被宣威将军带着人围杀了; 他是楚王一系的人,也算是为楚王挽回了局面。再比如燕王世子在这次的冬狩中表现优异,带着几个侍卫猎了一头鹿; 又端了一窝野猪……
零零碎碎的消息不少,宴黎听过便罢; 也不太放在心上——左右这局势也如父亲所言一般; 向着平衡的方向发展了下去,除非老皇帝身体出了问题; 否则这种平衡一时之间是不会被打破的。而等到局面被打破,她们父女俩早回边城去了,京中之事也难牵连到她们。
对于这类朝堂争斗,宴黎看了几出便觉得腻味极了; 只想着冬狩结束好回边城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宴黎这边还在防备有人继续冲她或者温梓然下手,那边她以为不会出问题的老皇帝却是突然病倒了。
听说只是一场风寒,可人年纪大了之后便是一场风寒都是能要人命的,于是在老皇帝病得起不来床的情况下,原本的平衡瞬间分崩离析!
饶是宴黎和温梓然两人不出帐门,也很快感受到了整片营地弥漫的压抑的气氛。
父女二人抽空重新围着炭盆坐在了一起,宴黎拿着铁钳拨弄炭火时,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得她面上也似阴晴不定。
宴擎伸手烤着火,掌心被考热之后又翻过手来烤手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有些人要沉不住气了,记得无论外面闹成什么样,咱们都别管。”
宴黎低低的应了一声,手中的铁钳又在炭火里拨弄了一下,几点火星飞起。
许是难得见到宴黎这般没精打采的模样,宴擎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问道:“怎么,这么几天过去,还没缓过劲儿来?”
宴黎闻言顿时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还是蔫头耷脑的,不想说话。
谁知下一刻宴擎却微微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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