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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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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看着儿子暂时无碍,也冷静下来,开始询问事情的具体经过。几个世家子在楚王面前跟鹌鹑似地,哆哆嗦嗦讲了起来,从当初在驿馆与宴黎意外结怨开始,讲到他们想要在猎场里以多欺少报复宴黎,再后来遇上狼群袭击,宴黎欲走不成出手相助,倒是一个字也没敢隐瞒。
在这几个世家子眼中,宴黎察觉他们被狼群围攻还想跑是件很不仗义的事,足以让楚王厌恶甚至真正结怨。但楚王听完之后注意力却全不在这上面,他眯了眯眼睛,问道:“那个狼崽,是怎么回事?”
宴家人喜欢明哲保身不假,可他们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更何况楚王身份特殊,是知道宴黎幼时被狼群收养经历的,他也不觉得宴黎那话是随便说说。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几个少年人面上都显出了几分心虚来。最后在楚王的逼视下,他们期期艾艾的开口说了狼崽的事:“就是,就是前些天咱们出来行猎,世子说是要为冬狩做准备,夺得头筹也能替王爷争光。当时我们偶然寻见了一个狼窝,就把,就把狼窝里的母狼都杀了做猎物。不过有个狼崽长得漂亮,世子就说要带回去养着,养狼比养狗威风……”
无论是狗还是狼,世子养个宠物都是小事,是以楚王并不知道这些。但听到这里,他已然猜到了什么,没再逼问这些少年,反而低声吩咐身边侍卫回府去看看那狼崽还在不在,除此之外也让人将世子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都细细搜查了一番。
可惜下手的人很是谨慎,再加上之前遭遇狼群后生出混乱,楚王的搜查并没有结果。直到第二天傍晚,派回王府查看的侍卫才带着消息回来了——那只被世子带回豢养的狼崽果然出事了,狼崽意外死在了楚王府的后院里,可畜牲的死并没有人会寻根究底,如今却是连尸首都找不着了。
楚王听完气得砸了杯子。他大抵猜到事情经过了,无非就是被人利用,那狼崽的血被人弄到了他儿子身上,这才引得狼群追杀报复。可他无凭无据,不仅不能向皇帝陈情叫冤,还得背上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儿子的伤势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简直让人气炸!
只是气过之后,楚王还是让人仔细备好了礼物,送去宴擎的营帐以表谢意。
第0章撒娇
狼群的事很快闹得沸沸扬扬,不仅猎场里派遣了禁卫军重新清理; 就连猎场外的营地里都多围了两圈禁卫军保护; 以免狼群无意间跑来这边伤人。可饶是如此; 营地里依旧人心惶惶; 许多跑来凑热闹的女眷都被吓坏了; 吵吵嚷嚷想要回去。
宴擎营帐中,宴黎一只胳膊被雪白的纱布吊着; 一边用空下的那只手在楚王送来的谢礼中挑挑拣拣。别说,楚王的谢礼虽然送来得晚了些; 可东西倒全是好东西; 宴黎翻看了一会儿便道:“这些都还不错,带回边城去; 正好也能让梓然拿来添妆。”
她说得毫不客气,宴擎也不以为意,只淡淡移开目光道:“随你。”
宴黎便喜滋滋的收下了; 打算待会儿就抱回去送给温梓然。结果刚合上盖子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 她都没细听便道:“又是吵着想要回京的。”
其实宴黎挺乐意现在就回京的; 这两天她装作伤重窝在营帐里,虽然好吃好喝还有温姑娘作陪; 可时间长了也是无趣。尤其小将军本身便不是个坐得住的人,小小的营帐实在不够她活动,两天时间已经让她憋闷不已了,此刻真是恨不得那些夫人再闹得凶些; 也好早日回京。
然而宴擎看得明白,开口便打断了宴黎的妄想:“别想了,冬狩才开始,现在不可能回去。”
仿佛是在印证宴擎的话,此时此刻宽敞如宫殿的皇帐之中,老皇帝高坐龙椅,手中捧着个茶盏听下方臣子进谏。而几个大臣接连开口,进谏的主题都是一致的——楚王失职,猎场之中不仅出现了黑熊还出现了狼群,以安危计,奏请皇帝带领群臣终止冬狩回返京师。
几个老臣说得言之凿凿,即便是楚王一系想说些什么反驳或者弥补一番,一时间也寻不到话头。场面几乎一面倒的请求皇帝返京,众人皆以为局势已定。
然而老皇帝面上却不见喜怒,他老神在在的捧着茶盏,直等到几个老臣都说完了,方才放下茶盏开口道:“冬狩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以保持我大梁尚武之风,既是尚武,又岂能被区区几头畜牲吓退?!敢问众位爱卿,纵观过往,我梁国冬狩可有哪次是半途而废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时间竟寻不到先例可言,面面相觑之后还都有些惊疑不定。
所谓的惊疑不定,自然不是因为皇帝坚持冬狩,而是在这坚持背后代表的意义——谁都知道此番是楚王办事不力惹下大祸,如果受伤遭难的人不是楚王世子,现在肯定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然而即便是楚王自己咽下了苦果,他的过错也不可磨灭,如果皇帝选择终止冬狩回京,这件事也就无形之中下了定论。可皇帝不允,换句话说也就是给了楚王弥补的机会。
有些大臣便不明白了,皇帝之前明明表现得更喜欢燕王,楚王不过是靠着继后嫡子身份和母族势力才能与燕王分庭抗礼,甚至于更胜一筹。而他现在出了错,正好便是燕王翻身的大好时机,以皇帝对燕王的宠爱,更该乐见其成才是,怎的还要反过来护着楚王了?
脑子转不过弯来的人自是想不明白,可聪明人又如何看不出这背后的帝王心术平衡之道?皇帝还没老到打算放权,在太子被废后,自然不可能放任燕王或者楚王一家独大。
换句话说,燕王此番布局,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过如论如何,结果正如宴擎所言,归京的言论被皇帝轻描淡写带过,冬狩继续进行。甚至为了保持冬狩尚武之风,连混入猎场里的狼群也不让禁卫军清理了,说是只当拿给臣子小辈们练手,若是有人能将头狼的尸体带回来,皇帝便会另行嘉奖!
不少有真才实学的人闻讯摩拳擦掌,只打算猎了头狼好好在皇帝和群臣面前露一回脸。可与此同时,还有更多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退出了猎场,他们明显不想因为一场冬狩丢了小命。
反正不管怎么说,营帐这边有皇帝坐镇,禁卫军是不可能将狼群放进来的!
事情有了定论,营地里倒是很快恢复了平静,那些官员家眷也不是蠢得非要和皇帝做对。不过宴擎事后却拍了拍宴黎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提醒道:“阿黎,你可要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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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擎的提醒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事实上他相当有先见之明——狼群的意外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牵连了宴黎本人进来,以至于她的注意力大多都被这事儿吸引了过去,倒是将一开始的警惕防备都放松了不少,成天只想着吃吃喝喝陪媳妇,然后等着冬狩结束好回京。
然而宴黎忘了,不代表旁人也忘了。甚至于因为有了这一场意外作为催化,更多的人想要将宴家拖上贼船,算计起人来也就更加不遗余力……
皇帝下令冬狩继续后又过了一日,猎场里还是没能传回好消息,那群袭击了楚王世子的恶狼便好似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再袭击旁人,也没人寻见它们的踪影猎回头狼。
宴黎一连在营帐里拘了三天,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她举起吊在脖子上的手臂晃了晃,商量似地对温梓然道:“梓然,我这伤真没事了。这伤还是你处理的,也是你包的,你该知道伤得不重的。而且我这伤的还是手臂,出去走走不碍事的。”
温梓然看不见宴黎的动作,并不想放人出去的她,索性当做没听见。
然而小将军在外人面前时常冷脸,面对温姑娘却能拉得下脸面来撒娇。见温梓然不理她,她干脆凑上去扯了扯温梓然的衣角,又在对方耳边软声道:“我在这营帐里待了三天了,实在是憋闷得紧,咱们出去走走吧。就在这片营地里,一起走。”
气息喷吐在耳畔,温温热热,似无端添上了两分旖旎暧昧。
温梓然白皙圆润的耳垂肉眼可见的染上了一抹绯红,偏当事人抿着唇还是一副正经模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却不知,宴黎已经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反倒是越发觉得她可爱,甚至生出了想要欺负的念头——宴黎不自觉靠近些许,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
然而诱惑虽近在咫尺,宴黎还是忍住了,因为温梓然已经一本正经的开口道:“那我们便一起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莫要让宴将军担心。”
好端端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小将军恋恋不舍的盯着那粉红柔软的耳垂看了两眼,到底还是默默的撤回了身子。直到两人恢复到了安全距离,她才若无其事的开口应道:“知道了。”
宴黎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事情说定,她当即便高高兴兴去换外出的衣裳了。可她却没看到,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温梓然突然伸手摸了摸那差点儿被她吻上的耳垂,而后耳根上窜起的红霞瞬间染上了后者清丽的脸庞,一瞬间秀色可餐。
大抵是在营帐里闷的久了,宴黎更衣的速度倒是很快。她迅速换好了一身厚实的冬衣,而后又将根本没什么事的手臂重新吊了起来,装模作样的伪装伤情……
零零碎碎收拾了一阵,等到宴黎收拾妥当出来时,温姑娘脸上神色早已恢复如常。宴黎也没觉出不妥,替温梓然裹上一件厚实披风后,便高高兴兴牵着人出门去了。
营帐里温暖如春,营帐外仍旧寒风凌厉。
宴黎刚出门便被冷风灌了一脸,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有些后悔带温梓然出来了。可出都出来了,总不能立刻回去,于是她伸手替温梓然扯了扯披风领子,最后还是带着人往四下里逛了一圈儿——这里毕竟是举行冬狩的皇家猎场,来过这一回还不一定能有下一回呢,不四处看看着实可惜。
至于温姑娘看不见也没关系,小将军一路都很耐心的与她讲解形容,两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着倒也亲热。而且走过一会儿,也不觉得外间有多冷了。
未婚夫妻相处自是亲昵非常,可这世上总不缺没眼色的人。
宴黎和温梓然正走着,横地里却突然撞出个人来。这人倒不是冲着宴黎撞的,反而是冲着温梓然去。后者看不见,反应自是要慢两拍,好在宴小将军眼疾手快,见状连忙将温梓然往自己身后一带。
结果温梓然是躲过了,撞来那人却是直直摔进了宴黎怀里!
那人摔倒带起的力道不小,好巧不巧肩膀正好撞在了宴黎胸口,疼得小将军眼泪险些出来。她甚至顾不得理会被拉开的温梓然,忙不迭的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了。
摔进宴黎怀里的是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她原本还打算解释自己是踩到结冰脚下打滑了,谁知根本还没机会开口,就先被人推开了。那推拒的动作毫不客气,半点儿没有对待女子的怜惜,便仿佛她是什么惹人嫌弃的脏东西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
少女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到嘴边的话也是一转,回头怒道:“你做什么?!”
宴黎此时很想伸手揉揉胸,然而当着外人的面她又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你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压着我伤口了!”
少女闻言看看宴黎吊着的手臂,顿时哑然。
第0章醋了吗
这样的相识经过显然不怎么美妙。温梓然听出宴黎声音有异,知道她所言并非托词; 顿时担心的问道:“阿兄; 你怎么样; 伤口裂开了吗?”
宴黎眨了好几下眼睛; 这才将眼中冒出的那一层水汽忍了回去。她深吸口气; 胸口还是疼得厉害,于是只能一面不动声色的用伤臂在胸口蹭着揉了揉; 一面努力若无其事的开口答道:“我没事,就是被撞了一下; 不碍事的; 你别担心。”
和温梓然说话时,宴黎几乎可以称得上温言软语; 与她平日里那副冷厉的模样相差甚远。更别说她刚才被人撞了胸,面对那冒失的罪魁祸首时,态度更是算不上好——什么怜香惜玉之类的; 这在宴黎身上都是不存在的,她之前发怒的眼神几乎要吃人。
也因为这态度翻天覆地的转变; 对面撞人的少女都有些懵了。她呆呆地看了宴黎一会儿; 又扭头开了看眉头紧锁仍旧紧张的温梓然,好半晌挤出一句:“你喊他阿兄?”
阿兄是个很亲密的称呼; 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喊到,大多数时候都是真正亲眷之间的称呼。外人要喊,多半也会在“阿兄”这两个字前面添些称呼,比如某家阿兄这样的。所以少女乍然听到这个称呼; 还以为自己弄错了,眼前这两人并非未婚夫妻,而是兄妹?
不过少女的疑问显然很多余,宴黎胸口还隐隐作痛,对她也没什么好感,于是冷冰冰道:“梓然愿意叫我阿兄,关你什么事?你走路就好好走,冒冒失失哪有贵女模样!”
说完这话,小将军就不想搭理这人了,牵着温梓然转身就走。
少女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也只是恨恨的跺了跺脚,没有再跟上去,反而沉着脸扭头就走。刚走没几步,几个丫鬟就迎了上来,替她好好收拾了一番身上的狼狈。
宴黎回头瞥见了这一幕,扯了扯嘴角,勾出个嘲讽的弧度。不过回过头,她还是趁着左右没人偷偷揉了揉胸口——她估计之前那一下,胸口是被撞淤青了。那姑娘冒失是真冒失,想到这样的方法来接近她,这根本就不是想要示好,而是想要结仇吧?!
或许正是因为这方式有些一言难尽,宴黎一开始都没想到那少女是有意接近她,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那一眼,见着有丫鬟明显等在一旁,她才意识到不妥。
宴黎回过头后两人继续往前,没走两步身旁的温梓然却突然道:“那姑娘可是貌美?”
乍然听到这话,宴黎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后答道:“貌美到不见得,冒昧倒是真的。”她其实没说实话,因为之前事出突然,她还生着气,根本就没看人家姑娘生得如何。不过这话也不算假话,因为在小将军眼里,最美的姑娘便是眼前的未婚妻了,哪里还有旁人的位置。
宴黎这回答毫不迟疑,甚至还带着两分漫不经心,温梓然听了自然知道她是没将人放在心上的。她其实知道以宴黎的性子并不会轻易接纳外人,可还是忍不住酸了一句:“那你还这般恋恋不舍。”
小将军闻言顿时满脸冤枉,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她凑到温梓然耳边,轻声问她:“你醋了?”
这回倒是温梓然愣了下,并没有如宴黎所想那般露出羞赧之色——她虽然说着酸话,但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两人也算是另类的相配了。宴黎冷脸冷情,在边城无论是汉子还是妹子,都没有人敢对她生出非分之心,甚至就连身边走得近些的人,也只有将军府的人和她那群发小而已。按照前世的走向,直到宴黎早逝,也没和与谁有过暧昧。而温梓然就更不必说了,目盲的残缺似乎掩盖了她所有的光芒,她前世是嫁了人,可却连丈夫都嫌弃,洞房都没有。
可以说,她们都是“没人要”的。所以今生走在了一起,私心里温梓然就没想过两人间还能多出第三者,她们既然走在一起就合该亲密无间!
温梓然顿住了步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以为,我们中间是不会有其他人的。”
宴黎没想到温梓然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过对于这话的回应也只有一个,她想也没想就说道:“这是自然。”
于是温梓然又迈开步子向前走了起来,她唇角含笑,颊边酒窝浅浅:“那我为什么要醋?”
宴黎下意识的迈步跟着,见着温梓然脚下有结冰还顺手拉了一把。而后眨了眨眼睛,终于发现自己被温梓然绕进去了——这人之前那语气明明带着酸,可她就是红口白牙不肯承认啊!
有人明明醋了却不肯承认怎么办?
当然是随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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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以为那少女的事是个小插曲,不过有人主动接近也给宴黎两人提了醒——猎场中发现狼群之后女眷都不肯离开营地了,这里现在人多,其中也不乏心怀鬼胎的。现在这猎场外的营地也算是个是非地,她们其实不该在外面久留。
宴黎并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于是在遇见那个冒失贵女之后,两人便干脆折返回去了。
顾虑着温梓然目盲不便,两人回返的速度倒是不快,宴黎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人多是非也多,这京城真不是什么好去处。梓然,等到回去边城,我再带你去西山上狩猎。”
温梓然随口答应下来,心思却并不在狩猎上——她听到宴黎说回去边城怎样,首先想到的就是两人越来越近的婚期。她们在来京的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时候,回到京城又被这冬狩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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