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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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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
一边吃,宴黎还一边懊恼道:“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会遇见这种事,我就不该带你来的。”
温梓然闻言却是笑了笑,她寻着说话声抬起手,正好摸到宴黎柔软细腻的脸颊,心中忽而便是一动——阿兄的脸颊如此柔软干净,她当初到底怎么就会毫无所觉呢?
大抵还是被心蒙蔽了眼,固有的认知让她忽略了所有的不同寻常吧。
跑偏的思绪一放即收,她抚着宴黎的脸颊笑道:“阿兄何必如此说?出门在外,总是难免意外也难免不便,我当初随阿娘北上,吃过的苦头可不是如今能比的。”说完叹口气,又认真道:“如今已经很好了,此行也是我愿意随你来的。我也……舍不得你啊。”
是啊,舍不得,温梓然其实怕极了分离。她怕宴黎一去不回,她怕再次生离死别,所以即便宴黎不曾邀请她同行,她最后恐怕也会想方设法将人留下,或者跟在她身边。
这些宴黎当然不知道。面对温梓然难得的主动亲近,她下意识的在温梓然的掌心下蹭了蹭,又听见那一句舍不得,便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全是满足。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温梓然保证道:“梓然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完将泡着胡饼的碗往旁边一放:“我去给你寻些好吃的。”
说完这话,宴黎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徒留温梓然待在冰冷的屋子里,忧愁的叹了口气。
第0章玩闹
温梓然还以为宴黎这一去会很久,谁知不过一刻钟她就又回来了; 手中还拿着几个鸡蛋; 也不知她是在哪户农家手里买来的。甚至在回来之前; 她还往宴将军那边去了一趟; 顺便也送了鸡蛋。
对于吃什么; 温梓然其实并没有多讲究。前世她也吃过苦,除了草根树皮没吃过; 战乱时能寻见的吃食也绝算不上好,胡饼这些东西她也是吃得惯的。只不过有人愿意为她费心; 她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仍旧欣然接受了宴黎的好意。
不用赶路,被风雪阻在屋中; 其实也是挺无趣的一件事。
温梓然身上裹着厚实的裘衣,站在门边抬手接雪。她是看不见漫天飞雪的,只是手刚伸出去时能感觉到雪花飘落融化在她掌心; 冰冰凉凉的。不过时间一久,手掌被寒风吹得冻僵了; 也就感觉不到那雪花的冰凉了; 只隐约还能感觉到些水迹湿意。
宴黎在旁边看着,不是很理解温梓然的作为; 因为北疆的风雪并不会让人想到诗情画意,那漫天的风雪带来的只有苦寒与灾厄。
不过即便不明白,宴黎也没打搅温梓然的雅兴,她就站在一旁看着; 直到温梓然伸出去接雪的手掌都冻红了,她方才伸手将人拉了回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温梓然冰凉的手捂进怀里,这才开口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接雪玩什么,小心被冻坏了。”
温梓然并不反驳,甚至于对这般亲昵的举动也接受良好。她勾起唇角浅浅一笑,坏心眼的将冰凉的手掌隔着中衣贴在了宴黎的腰腹上,后者明显被冻得颤了颤,不过却未推开她:“南方少雪,我也从未见过雪是什么模样的,所以总是偏爱两分。”
这话并不算假,毕竟她幼时便已目盲,雪在她脑海中留下的映像也只有旁人叙述而来的。不过她其实不算喜欢雪天,因为她始终记得曾经在雪天里听见的那个噩耗。她只是想确认这个人还在身边,如此刻这般,她的温度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宴黎一边帮温梓然暖着手,一边却也将她的话当了真,望着屋外积雪有些为难的思量着该如何让温姑娘“玩”个痛快。至于欣赏雪景是欣赏不了了,她都看不见!
正当此时,屋外一个人影走过,宴黎定睛一瞧却是这家的户主顶着风雪出了门。在外人面前她稍有顾虑,便将温梓然已经捂热的手塞回了她自己的裘衣里,想了想又有些好奇,便扬声问道:“这位大哥,还下着雪,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户主是个二十几岁的汉子,生得一脸憨厚,闻言转过头来瞧见两人便也憨厚一笑,答道:“我不去哪儿,只是这雪下个没停,我怕把屋子压塌了,打算先把屋顶的雪扫一扫。”
宴黎听到这个答案微微一怔,她是没住过会被雪轻易压塌的破屋子,可这借宿的屋子也是真破。虽然现在雪积得还不算厚,但如果这雪再一直下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屋顶就真给压塌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头一紧,因为这还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如果之后雪一直这样下,雪灾便是不可避免的。还有比这里更靠北的北疆,被北疆更靠北的草原,如果今冬都遭遇雪灾,北疆要死多少人都不必说了,草原上的牛羊都冻死了,明年他们就得迎接胡人在绝境中的反扑!
俊秀的眉头皱了下,但宴黎到底不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她很快便将这为时过早的担忧抛到了一旁。她想着自己借宿在人家里,总该帮帮忙,又想见温梓然喜欢“玩雪”,于是心中一动走了出去,说道:“那大哥,我帮你一起吧,也省得你在外面冻太久。”
汉子闻言忙摆了摆手,推拒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们还在屋里待着暖和些。”
话虽如此,可宴黎还是走出了并不算暖和的屋子去帮忙,只是这家也只有一架梯子可以用,宴黎最终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扶着梯子站在屋檐边,看着那汉子举着个锄头“哗哗”从屋顶上往下扒拉积雪,不多时屋子四周便掉落了一圈儿雪,看上去分量竟真的不少。
不多时,那汉子便扫完了雪爬下了梯子,又向宴黎道了谢。末了还感慨了一句:“今年这雪来得真猛,看样子天黑前还得扫一回,免得晚上雪太大压坏了屋子。”
这雪下得猛吗?宴黎并不觉得,事实上边城冬日的风雪要比这里大得多,那都是真正的鹅毛大雪,一个时辰积下的雪就能赶得上这一天一夜积累的。甚至于到了最冷的时候,边城的积雪能厚得过腰,人基本上不能在其间行走,这也是在北疆之外的地方遇不到的。
当然,现在说这些无意,此刻的宴黎只是看着那扫落满地的积雪扬了扬眉——梓然不是喜欢玩雪吗?她们现在有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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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宴黎拉出来玩雪时,温梓然还有些哭笑不得,她没想到宴黎会对她的话这样较真。可等到真正置身风雪间,放肆的捧着冰冷的积雪,所有的矜持沉稳却都被抛在脑后了。
宴黎知道温梓然看不见,玩起来也是诸多限制,于是提议了一个最幼稚的游戏——堆雪人。
顶着飞扬的细雪,小将军推着个大大的雪球在积雪里滚了一圈儿,刚走到温梓然的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就被一捧雪洒了满脸。她愣了愣,接着委屈的开口:“梓然,你欺负我?”
温梓然乌黑的发梢上都挂上了雪花,她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中笑意盈盈:“我哪有,这不也是在玩吗”
宴黎“哼哼”了一声,目光在满地的积雪上扫了一眼,最后还是放弃了以牙还牙的报复方式。她直接将手举起来,用冻得冰凉的手去碰对方的脸,直冰得对方一个哆嗦,这才得意的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她就遭到了报复,温姑娘比她更不客气,冰凉的手直接往她衣领里贴。
两人玩闹着,在户主一家难以言喻的眼神中,花了半个上午在院子里堆起了个丑不拉几的雪人——雪球是宴黎滚的,不过堆的时候是温梓然帮忙堆的,她看不见只能摸索着来,堆的时候自然有些歪斜,然后小将军直接坏心眼的将雪人堆成了个歪七扭八的模样。
晌午时,来请两人的亲兵看着那个“眼歪口斜”、“身体扭曲”的雪人,满脸都是一言难尽,最后因为盯得太久不得不憋出一句:“没想到小将军还挺有童心啊。”
宴黎这大作被熟悉的人看见,眨眨眼尴尬了一瞬,旋即但笑不语。
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小将军平日里不苟言笑,她这猛然一笑还把那亲兵唬了一跳,于是注意力瞬间就从那让人一言难尽的雪人移到了宴黎本人身上。
他看了看宴黎,又看了看被她护在身旁的温梓然,最后一脸了然的笑了笑,说道:“快中午了,将军让我来请小将军和温姑娘一起过去。”
宴黎不觉意外,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稍等片刻我们就过去。”
亲兵又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走了,打算立刻回去与一众兄弟分享小将军的笑脸和童心。顺便等一会儿小将军带着未来的少夫人离开了,他们还能过来参观一下那模样“惨烈”的雪人。
宴黎也懒得计较之后必然会出现的围观了,两人也是刚堆好雪人就被亲兵撞见了,否则谁能知道那丑不拉几的雪人是出自她的手?不过看就看了,谁还敢当着她的面嘲笑她不成,她便不甚在意的拥着温梓然回了屋子——两人玩雪身上的衣裳都湿了不少,得先换身衣裳缓一缓,才好出门。
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换下半湿的外衣,温梓然便迟疑的问道:“我们堆的雪人,很难看吗?”她自然察觉出了之前那亲兵一言难尽的语气。
然而小将军听问却是毫不心虚,当即理直气壮的答道:“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温梓然于是不再多提,两人很快换好了衣裳。宴黎帮温梓然将被雪水打湿的长发擦了擦,又捂着她冰凉的手暖了好一会儿,这才牵着人出发了。
在这个小村子里,最富裕的人家无疑便是村长家,而宴擎作为这支队伍中身份最尊贵的人,自然而然的便选择在了村长家落脚。而现在时近正午,宴黎估摸着阿爹八成是叫她俩过去吃饭,顺便也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下雪天出门,脚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却还要担心踩到冰面脚下打滑。
温梓然在雪天里向来少出门,但此刻被宴黎牵着,哪怕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却仍旧觉得安心——其实从和宴黎出来玩雪开始,她便不止一次脚下打滑,但每一次都能有人拉住她抱住她,不使她狼狈的跌入雪中。如此渐渐地,她竟又如前世般,生出了被人维护的安心之感。
走着走着,温梓然又不小心踩在了被踩实的冰面上,脚下一滑的同时,腰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宴黎又一次接住了她,不过这一回她没再松手,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让温梓然真摔了,于是索性直接搂着心上人的腰继续前行。
温姑娘也并没有反抗,只是浅浅笑了下,然后默默伸手拉住了小将军的衣袖。
第0章害羞吗
大抵是因为早晨那几个鸡蛋换来的投桃报李,宴将军好歹没再扔几个胡饼给宴黎两人让她们“自生自灭”; 甚至于几人中午的伙食还算不错; 满桌的野猪肉; 一看就是早晨那些亲兵上山去打的。
一顿饭吃完; 宴黎觉得浑身的寒意尽消; 整个人都暖和得发起懒来。
宴将军揉着右肩的伤处,这寒冷的天气对他旧伤的影响颇大; 从下雪前开始便隐隐作痛,现在更是酸疼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宴将军本性坚韧; 肩膀疼痛也忍着眉头都没多皱一下; 只看着宴黎那难得懒散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怎的这般没精神,你昨晚没睡好吗?”
这只不过是父亲最简单的关怀罢了; 也就是随口一问。谁知话一出口,宴擎便见着宴黎一张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了红,而且目光闪烁着不曾与他对视:“没; 没什么,我挺好的。”
宴将军心里当即一咯噔; 猜到昨夜两个小的睡在一处; 果真是发生了什么。
身处边关,宴将军也是见多识广的; 他那军营里上上下下几万人,总少不了几个凑成了对的。这种事不会张扬,可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彼时宴将军对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也不多过问。可这种事轮到自家女儿身上,每一点“进展”落在他眼中,便都有一次心绪起伏。
好在时至今日,宴擎对此也是努力放宽了心,脸色略微变化之后很快便也恢复了平静。只是面对着二人,宴将军心里多少还是有尴尬,最后干巴巴的说道:“没事就好。我观这风雪,这两日恐怕是停不了了,正好这些时日舟车劳顿,你们也都好好歇歇。”
宴黎点头,又说起昨晚半夜被冻醒的事,面对亲爹这些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只不过略去了其间种种暧昧不提。最后竟从宴将军这里要到了几斤木炭,小村里买来的东西都算不上好货,但晚上烧一盆驱驱寒也是可以的,总不至于再被冻醒。
闲话说过,宴黎看了看外间依旧飘飞的雪花,不禁有些担忧道:“阿爹,这还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呢,怎就下个没完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进京的行程怕是要被拖累了。”
房中燃着火盆,宴将军便坐在火盆边抬手烤着火,闻言倒是不怎么在意的答道:“迟些就迟些吧,我也不爱在京城那地方久待,述职之后咱们正好也能早些回来。”说完叹了口气,似不经意般说道:“如今的京城,可是真正的是非之地,我们可参和不起。”
屋子里暖洋洋的,而且只有宴擎父女和温梓然三人在,说起话来倒是没有多少顾虑。宴黎想了想,也没避讳着温梓然,便问道:“是燕王回京之后闹出事了?”
燕王不是善茬,虽然他在边城表现得亲和有礼没什么架子,可再如何他都是今上最宠爱的皇子,后宫里还有一位受宠的母妃。他此番在边城可是吃了大亏,而且明摆着有人不惜通敌卖国来坑他,这口气他又怎么可能咽得下去?在他离开边城时,父女二人便已经猜到京中将有风浪了。
晏家在京中自有眼线,宴擎的消息还算灵通,当即点点头道:“半月前陛下下诏废太子了,如今储位空置,几个皇子可不争得厉害?也是我倒霉,偏在今年述职。”
其实与胡人勾结的究竟是不是太子,宴黎等知情人心中都是存疑,可哪怕不是,他占着储君之位便是燕王更进一步的阻碍。如此究竟是不是太子主谋,都已经不重要了,燕王必然要先将他从储位上拉下来,而后才能谋取更多——报仇的事,来日再深究也不晚。
京中暗潮汹涌,不过宴擎和宴黎说说也就罢了,真担心倒也没有多少。毕竟晏家一向远离皇权争斗,而且如今皇帝尚且安康,有他约束这储位之争再如何也波及不到边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京城的局势,宴擎以往没打算让宴黎入仕为官,所以这些事也都不与她说,只管让她在边城过得自在便是。可如今不同了,宴黎已经封将,而且还和燕王多多少少有些关联,入京之前他总是要将这些事与她交代一番的,这场风雪却是来得挺是时候。
父女二人只做闲谈,将京城的事看得离自己很远,却不曾注意到一旁的温梓然偷偷蹙了眉。
温梓然重活一世没错,可她原只是个深闺女子,对于天下局势之类的事所知甚少。不过哪怕身在边关,哪怕身处闺阁,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比如当今皇帝已是命不久矣,她记得是在前世边城被破之前,皇帝就已经驾崩了,然后新帝登基,胡人趁着朝局不稳才来攻打的。
不过当时边关一派的兵荒马乱,新帝究竟是谁她并不知道。而后一切平定下来,边关在阿兄的凌厉手段下恢复了安宁,她也只知道新帝的年号是延庆,那位延庆新帝倒是对她的阿兄颇为赞赏。
当然,这都是前世之事了,如今不提她阿娘与宴将军没有走到一处,就连边城与胡人的交战都发生了这许多变化,温梓然也不能确定朝局仍是前世的走向。
但无论如何,京城如今是真正的是非之地,万一皇帝驾崩也和边城战事一样提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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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长家出来时,温梓然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宴黎拎着从亲爹那里要来的木炭扶了她几回,仍旧有些提心吊胆。最后实在忍不住,左右看看没有旁人,小将军干脆一把将人背了起来。
宴黎的后背不够宽阔却很坚定,温梓然并不陌生,她顺从的趴伏在她肩头,温热的呼吸打在宴黎颈间。有些痒痒的,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却并不讨厌。
旋即,宴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梓然,回神了吗,你在想些什么呢?”
温梓然靠在她肩头,闻言将下巴搁在了她肩膀上,也不避讳什么便答道:“听了宴将军的话,我怕京中生变。”顿了顿,又道:“我幼时也听母亲讲过史,那些皇子皇孙们为了争夺皇位,可都是六亲不认的。如果咱们不小心招惹上了……”
她忧心忡忡,宴黎听完却忍不住发笑,闷闷的笑声从胸腔里发了出来:“咱们不过是些小人物,梓然你太杞人忧天了。”
小人物吗?不至于。就算如今的宴黎还是个小人物,可她背后的晏家却仍是隐藏的庞然大物。否则前世宴黎不会那样快就崛起,甚至于边关的军队都成了晏家军……若是彼时阿兄不曾早逝,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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