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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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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梓然也没有避而不答,回信中就直言了自己喜欢海棠花。
宴黎得到这个答案就比较头疼了,因为现在这个时节,早就过了海棠花的花期,整个边城都不可能再找出一朵海棠花来。她倒是记得之前温家母女租住的小院里有一棵海棠,她去帮忙搬家时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可现在温家小院里种的就是一棵梨树了,现在倒是结了不少梨子。
小将军开始暗搓搓的思量,去把那棵海棠树挖回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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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树是不可能的,几十年树龄的大树根本挖不回来不说,万一挖回来种不活就更麻烦了。所以到了第二天,温姑娘并没有收到一整棵树作为礼物,她只在小白的项圈上摸到了一根簪子。
温梓然的手很敏锐,纸张上浓墨写就的字她都能分辨得出来,那簪子入手简单的摸过一遍,她心里也就有数了——檀木做的木簪带着些淡淡的幽香,打磨得颇为细致,做工却略显粗糙,簪身上刻着几朵小花,只不过摸了半晌她也没摸出那究竟是什么花。
虽然摸不出来,但想要猜出来却并不难。
果不其然,等到温梓然将随簪子送来的那张纸条细细摸读了一遍之后,她的猜测果然就得到了肯定。木簪上刻的正是她昨日说过喜欢的海棠花,而且这簪子也并不是宴黎出去买的,而是她昨天花了一整天功夫自己动手做的。只不过是头一回做,做工粗糙了些,刻的花也不像。
小将军在信中信誓旦旦的保证,她每天做一支簪子,肯定能把海棠花雕好的!
礼物这种东西,其实不必有多贵重,尤其是对于这些犹带天真的少年少女来说,一份心意远比贵重的礼物更让人动容。温梓然虽然比实际多了许多年阅历,心理也早不是真正少女般天真,可收到这份用心准备的礼物,得到那一句信誓旦旦的保证,还是让她忍不住抿唇笑弯了眉眼。
收好纸条,细细摩挲着木簪的温梓然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入了秦云书眼中。后者眼神复杂的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看突然接连三日往家中跑的白狗,终究只是一叹,没说什么。
而后几日小白果然是日日都来,每天都会给温梓然送上一根木簪,做工粗糙却打磨光滑,完全不假他人之手。温梓然摸索着,也能感觉到木簪越做越精细,上面雕刻的海棠花也渐渐有了些样子,可想而知宴黎为了亲手做好这么一支簪子是费了多少心思。
回过头,温梓然便从床头摸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之后便可见里面已经整整齐齐躺了七八支檀木簪。她指尖在这些簪子上轻轻摩挲过,然后将今日新得到的一支也放了进去,而后合上匣子重新放好。
七八天的功夫,足以让宴黎这个手并不笨的木工新手,渐渐在雕工上有了进展。
同样的,七八天功夫也足够让原本就恢复良好的宴将军,伤势好转可以下床行走了。他养了小半个月的伤,也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这对于向来喜欢舞刀弄枪闲不住的武将来说简直不能忍,于是一得到吴大夫的首肯,宴擎半点不耽搁就起床活动了起来。
碍于腹部那道好不容易愈合的巨大伤口,舞刀弄枪宴将军是不必想了,不过在将军府里走动一番倒也无妨。而走出了主院的宴将军头一个去的,就是宴黎的院子。
亲兵在宴擎耳边禀报:“小将军最近都没有出门,好像是新迷上了木工,这两日让人送了不少好木料进院子。”说完忧心忡忡:“将军,木工这些都是小道,您快去劝劝小将军,可别让他玩物丧志啊。”
如果之前军中众人称宴黎一句“小将军”,只是因为宴擎和晏家的威望,那么在宴黎领残兵夜袭敌营,生擒胡人王子,立下一系列功绩之后,众人的称呼也就变得心悦诚服了。他们认定了宴黎是晏家的后继者,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练武,转而去刻木头玩。
宴擎听完虽然诧异,但感觉也还好——女孩子就算玩木头,也比玩刀枪靠谱啊!
想归想,但能走动之后,宴擎还是第一时间去了宴黎的院子,打算看一看她这些天究竟在做些什么。要知道,就在宴黎闭门做木簪前,她还一门心思往隔壁温家跑呢,那时候宴擎又是加高围墙又是出言忽悠的,以为最多能把人关个三五天,谁料三五天过了,七八天过了,宴黎也还没有出门。
这简直不可思议!毕竟就算是在温梓然出现之前,以宴黎那样坐不住的性子,也不可能忍受关在小院里七八天的生活……突然就性情大变,阿黎莫不是病了?!
默默的将“脑子坏了”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划去,宴擎顾虑着伤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了宴黎的院子,见到的情形与亲兵所说无二——洒落阳光的小院里,宴黎正坐在一棵树下,一手拿着截木头,一手捏着刻刀,正全神贯注的雕刻着什么,连院子里来人了也不曾注意。
阳光下,少年的侧脸精致俊美,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自成了一个世界。
宴擎很少看见宴黎这样沉静的模样,竟隐隐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夫人曾经的影子。一时看愣了神,好一会儿才出声唤道:“阿黎。”
宴黎正在雕花,手下刻刀翻动,便有木屑簌簌飞落。听到这一声喊,她终于回过神来,看向父亲有些惊讶:“阿爹你怎么来了?!”
宴擎不答,盯着宴黎手里基本成型的木簪问道:“你在做些什么?”
宴黎眨了眨眼睛,依旧耿直的答道:“是给梓然的礼物。”
第0章生辰
宴擎总是拿宴黎没什么法子的,更何况现在宴黎只是待在自己院子里刻刻木头; 他又能说什么; 不让人再送木头过来吗?这显然不现实; 他不让人送木头过来; 难道宴黎就不能自己出去找?而且现在人自觉留在府里; 不与温梓然接触,总归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到最后; 宴擎也没能做些什么,只是站在宴黎身旁看了会儿便带着满脸一言难尽走了。
时间如流水; 转眼便到了七月下旬; 天气渐渐转凉,宴黎的木簪终于雕得有模有样了。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恢复; 整个边城也渐渐恢复了旧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曾经损失惨重的那些店铺,近些日子以来也慢慢重新打开门做起了生意。
老板娘自那日回去了城西饭馆; 便忙碌开了,白日都在城西整理被胡兵破坏的饭馆; 晚上才会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温家借宿。先时只她一人整理; 后来秦云书见温梓然无碍便也去帮忙,最后小二哥和帮厨也都去了; 几人合力用了四五日功夫,才终于将曾经的饭馆收拾出来。
当然,收拾出来的饭馆也被胡兵砸得七七八八了,值钱些的东西更是分毫未剩。也不知老板娘从哪里又寻出了银两; 重新为饭馆添置了不少东西,近两日才让饭馆重新开张。
日子恢复了旧貌,秦云书自然也恢复了工作。她将每日里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了城西饭馆,温家小院里又只剩下了温梓然与小黑,一人一狗为伴。
这一日清晨,宴黎惯例将昨日新雕好的木簪和纸条一并别在了小白的项圈上。狗崽冲她“汪汪”叫了两声,在被塞了肉干之后,便欢快的摇着尾巴从墙角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也不知是最近加餐太多,还是小白正在长身体,它这些日子以来长大了不少,宴黎不止一次看见狗崽蹭得浑身是灰,也不止一次看见狗崽窝在墙角打洞。不过狗爪子显然敌不过青砖,狗洞至今未被扩张多少,以至于小白从狗洞出入时总是灰头土脸的。
宴黎看着狗尾巴消失在洞口,转身就出了小院。
狗崽钻出狗洞后抖了抖毛,如往日般小跑着从将军府大门前经过,带着主人的礼物和书信来到了温家小院前。然后它抬起爪子挠了挠门,如所料般没有多等眼前的院门便开了。
“小白。”开门的少女轻声喊了一句。
狗崽立刻欢快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双腿一抬跳过门槛,从温梓然脚边蹿进了院子。温梓然听见动静笑了笑,自如的关上了院门,回到椅子旁边时,小白已经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在了那里。
温梓然落坐之后一抬手,熟稔的在狗头上摸了摸,同样递过去一块肉干。小白得到了双倍的投喂,高兴得将尾巴摇得更欢了,也不理会温梓然从自己项圈上取下今日份的木簪和书信。只等到温梓然收回了手,它便叼着肉干颠颠儿的跑去找小黑了,把今天的肉干分对方一份。
狗窝里的小黑看着小白这傻乎乎讨好的小模样,傲娇的别过了头。不过等到小白再次凑过来表示亲近之后,它还是“勉为其难”的分享了小白的肉干,然后两只狗又玩到了一块儿。
对于两只狗的互动,温梓然看不见也不甚在意。她习惯性的将宴黎送来的木簪再次摸索了一番,哪怕眼睛看不见,渐渐地也能摸出木簪上刻着的花样了——她喜欢海棠花,因为那是她失明前看到的最后一种花,记得深不曾忘,渐渐地便也喜欢了。
纤长圆润的指尖在雕刻的海棠花上轻轻抚过,记忆中的海棠花似乎已经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这支精巧的木簪上。温梓然不得不感叹,宴黎在做木工上还是很有些天分的,前两日送来的簪子她就已经觉得雕刻得很好了,今日的木簪却是更为精致。
阿兄这木簪还要刻到何时,送到何时?
温梓然有时候也忍不住会想,但想过也就罢了,毕竟比起见面或者彻底断了联系,这样的接触对于温梓然而言是安心又让人舒适的。她不必做些什么,也不必为什么忧心烦恼,只在每日清晨等一只狗,等一份礼物,等只言片语,生活也变得安宁而让人期待。
今天也是一般,温梓然细细摸索过木簪之后便展开了信纸。今日的信纸上只浓墨重笔的写了四个字,温梓然摸索了一会儿便认出了那有些歪斜的字迹,是“生辰快乐”。
温梓然微微一怔,恍惚间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今日过后她便再次及笄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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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与温家小院毗邻,两家中间只隔着条丈余宽的小巷,小巷左边是温家的院墙,小巷右边就是将军府高大的围墙。原本将军府的墙就比温家小院高,前些天再加高之后,隔着小巷坐在墙头上,隔壁院落里的一切也都能尽收眼底。
宴黎现在就横坐在将军府的院墙上,一条腿随意的垂落在墙外,一条腿微微支起撑着手臂托着腮,眉目柔和的望着隔壁小院中的那个姑娘。
她是不出门了,也并不再往隔壁跑,可该见的人她想见也还是能看见。甚至于比起亲自跑去隔壁,温梓然却避而不见,她爬墙头看人还要更容易一些,而且看见的全是温梓然最真实的模样。
小将军其实很容易满足,觉得这样就挺好。
有巡逻的军士偶然从墙下路过,看见地上印下的阴影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发现并不是什么刺客歹人,而是自家的小将军不知何时爬上了墙头。
近三人高的围墙,摔下来也不是件小事,哪怕小将军已经不是不知轻重的顽童年纪,下方的军士们看着还是忍不住捏了把汗。几个军士也没有多想,便有人开口喊道:“小将军。”
将军府和温家确实太近了,尤其是在这堵墙边。墙里的人喊了一句话,墙外想要听见并不难,再加上目盲之人原本耳力就好,这边军士刚喊了一声“小将军”,那边温家小院里的温梓然便听见了,而且下意识的便侧头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宴黎原本正美滋滋的看着小姑娘收到礼物后,绽出温柔笑意的模样,冷不丁被温梓然扭头看来,下意识便被惊了一下。她都忘了温梓然其实是看不见的,在温梓然将目光投来的那一刻,她只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身子一晃差点儿没从墙头上掉下去。
将军府里的军士看见了,更是被惊得一跳,好几个人冲到墙头下伸出手准备接人,同时又有人冲着墙头上的人喊了句:“小将军小心!”
宴黎回过头来,目光冷冷的瞪了这些愣头青一眼,怒斥道:“闭嘴!”
军士们见宴黎这模样也知道她没事了,更何况这三人高的墙头说翻就翻,小将军的本事显然也不是他们能比的。几个军士顿时悻悻的闭了嘴,又见宴黎没有吩咐只有恼怒的模样,几个人对视一眼后,便趁着宴黎没有理会,闭上嘴顺着墙角溜了。
至于小将军爬墙的事?反正这是她自家的围墙,她爱爬就爬呗,左右也没人管得着!
坏事的军士们果断的撤了,可留在墙头上的小将军仍旧直面着隔壁温姑娘的“注视”。虽然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的宴黎已经想起了温梓然根本看不见的事,可是面对着对方的目光,她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心跳都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许多。
半晌过后,宴黎都已经决定干脆跳墙出去,去温家真正与温梓然见上一面时,温姑娘却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她拿着木簪和书信,起身回了厢房,进门之后还没忘记随手把房门都给关上了。
宴黎见到这一幕,瞬间就泄了气——她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小将军只以为温姑娘是不想见到自己,这才避回了房中。却不知温梓然知道宴黎就在附近看着自己,看不见的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慌乱与无措,因而选择退避。
至于因欺瞒而生出的怨愤气恼这些情绪,其实从一开始在温梓然心中就没有占据多少分量,她也并不是个不懂体谅只会苛责的人。所以对于宴黎,她更多的是不知如何面对,不知如何面对曾经的阿兄,也不知如何面对心有爱慕,甚至于至今不能放手的自己。
捧着木簪在房门后站了片刻,终于平复了心情的温梓然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带着木簪和书信走到了床边。她熟门熟路的取出了收藏木簪的匣子,却在将手中这一支木簪放进去前顿住了动作,想了想又将匣子合上放了回去。
今天是她的生辰,同时也是她十五岁的及笄礼。虽然平民百姓对于及笄礼没有太多讲究,可阿兄在今日送了她木簪,或许并不是想让她好好藏起来的意思……
温梓然抿了抿唇,终是拿着那木簪走到了梳妆台前。
简陋的梳妆台上并没有镶嵌铜镜,目盲的温梓然用不着铜镜也不需旁人帮忙,摸索着将梳理整齐的长发解开披散了下来。简单的梳理过后,她灵巧的纤手微翻,很快便将那一头柔顺的青丝挽出个简单的发髻,最后用宴黎送的木簪固定。
指尖从打磨圆润的木簪上滑落,温梓然终于又生出了更多的遗憾,遗憾自己看不见阿兄送的礼物,也遗憾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
第0章我心悦你
温梓然的及笄礼过得很是平淡,秦云书虽然没有忘记这重要的日子; 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 也并没有为此大操大办的习惯。所以这一天; 温梓然只是受到了两份分别来自于宴黎和母亲的礼物; 然后又在晚间享受了一顿大餐; 她十五岁的生辰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温梓然又如往常一般等在院中; 等着小白和书信的到来。
是的,温梓然已经不等新木簪了; 因为她突然明白过来; 之前一连许多日送来的木簪,或许只是为了昨日的那一支作为生辰礼。现在她生辰已过; 昨日宴黎送的那支木簪也已经做得足够精美,今日确实已经没有了继续送下去的必要。
至于为什么要在生辰礼之前就每日送木簪,导致昨天收到簪子时全无惊喜……温梓然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木簪; 觉得大抵是因为宴黎不想让自己的付出无人知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雕刻了多少簪子; 每一点的进步她都想让温梓然知道——这人有时候耿直,有时候却也心机。
温梓然想着这些; 抿着唇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意,浅浅的酒窝在颊边浮现。
初秋时节,灿烂的阳光依旧炙烤着大地,晨起时温暖的阳光渐渐变得炙热起来。温梓然坐在梨树的树荫下; 也能从枝叶间洒落的阳光感觉到太阳的温度在渐渐升高。
对于目盲之人来说,时间是很难判断的,可即便满目黑暗,周遭逐渐升高的气温也足以证明时间的流逝。温梓然伸出手,白皙细腻的掌心向上摊开,承接着洒落天地的灿烂阳光——她很快便从掌心感受到的炙热温度判断出,此时最少也该到晌午了。
不知不觉间,温梓然便等了一个早晨,然而往日里准时准点跑来挠门的小白今天却没来。她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失落,但失落的却不止她一人,不知何时趴在她脚边的小黑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院门,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
是不需要送礼物,所以连小白都不过来了吗?
温梓然忍不住这样想,失落的同时有些无措,可无措之余更多的还是恐慌——宴黎已经许久未曾登门了,如果连小白都不来了,那么她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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