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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桃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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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的怅然便也瞬息消退了。
收拾屋子的事简单却也繁琐,前两日有老板娘和宴黎帮忙,温家里比较麻烦费力的事已经打理得七七八八了。不过还有些琐碎没有处理干净,秦云书送走老板娘后便在院子里慢慢做起事来。
温梓然也在院子里,她坐在宴黎昨天刚修好的一张椅子上,没有选择房檐或者树荫下,而是直接坐在了空旷的院子中间。灿烂的朝阳毫无顾忌的洒落在她身上,没有正午时的灼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暖意,晒得久了,似乎便能将那股从内而外生出的寒意驱逐……
秦云书忙碌了一会儿,抬头见着女儿还仰着头晒着太阳,便忍不住劝道:“梓然,回屋吧,晒太久小心晒黑了。还有你昨晚不是没有休息好吗,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再回房睡一觉好了。”
温梓然没有动,依旧是那副仰着头静静晒太阳的模样,许久才道:“不用了。”
秦云书并不多劝,因为大多数时候温梓然心中都是有成算的,再说晒晒太阳也不能算是坏事。直到晌午要去做午饭了,她才恍然明白女儿在院子里呆坐一上午的用意——一直面对着院门的方向,她其实是在等隔壁的小将军吧?只可惜前两日赶都赶不走的人,今天却并没有坚持过来。
说不出该有怎样的感慨,秦云书摇摇头,径自去了厨房准备午饭。
夏日晌午的太阳已经很灼热了,可温梓然依旧坐在院中没动,耳边时不时能听见厨房里阿娘做饭的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院的静谧被打破,一阵略有些刺耳的“哗哗”声突兀传来。
温梓然闻声抬头,直直的看向了院门的方向,那“哗哗”的声响正是从院门处传来。而比她更快的是趴在她身边同样懒洋洋晒太阳的小黑,它一下子来了精神,颠颠儿跑到了院门后面就冲着紧闭的院门“汪汪”叫了几声,同时摇着尾巴一副兴奋模样。
“哗哗”的声响自然不会是有人造访的敲门声,更像是小动物拿爪子刨门的声音。而随着小黑的犬吠,门外回应似得响起的“汪汪”叫声,也恰巧证明了这一点。
温梓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宴黎带过来的小白,她细心敏锐耳力上佳,记忆力也不错,昨天刚听过的奶声奶气的犬吠今天自然不会就忘了。她忽而抿唇,心中生出些希冀又怪异的情绪,却不及深想便站起了身,然后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院门。
院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条白色狗崽在院门打开后,从她脚边蹿进了院子。
温梓然便又失落起来,虽然她仍旧没想好要怎样面对宴黎,可那也是在两人能够见面接触之后的烦扰。而像如今宴黎不再出现,她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变成了杞人忧天。
关上院门,缓步走回椅子旁边,温梓然摸索着椅背重新坐下。
厨房里旋即传来了秦云书的问话:“梓然,怎么开门,是有人来了吗?”
温梓然压下失落,语气淡淡的回道:“没有。”说完顿了顿,又道:“是小白来了,也不知道它怎么从将军府跑出来的。”
秦云书午饭做到一半,闻言便没有再多问,不过小白却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丢下了小黑,转而奔着温梓然过去了。它摇晃着尾巴很是热情,扒着温梓然的腿转来转去,好像是在讨摸讨抱。
黑乎乎的爪子在温梓然素白的裙角上印下了几个梅花印,不过当事人并不能看见。又因为小白着实热情了些,温梓然便也无奈俯身,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纤细的手从小白的脑袋摸起,打算顺着脖颈脊背一路撸下去,结果刚摸到脖子上便顿住了。
小白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项圈上好像还别着什么东西?
温梓然看不见,察觉有异后也并没有出声向母亲求助询问,只是自己慢慢的摸索,半晌才从小白的项圈上解下两样东西——一朵花和一张纸。
毫无疑问,这是有人特意别上去的,而不是小白自己从哪里意外蹭来的。
指尖轻触着柔嫩的花瓣,温梓然一时有些沉默,片刻后展开了写着一行字的纸,纤细的指尖在那用浓墨写就的字迹上缓缓摸过。
第0章燕王辞行
温梓然的房间里有书,那并不仅仅的装饰; 而是她特意买来也确实能读的; 只不过她读书的方式与正常人有些不同罢了。她看的书需是用浓墨手写; 浓稠的墨汁干涸之后会在纸张上形成微微的凸起; 她便凭着那微微的凸起识别文字; 慢是慢了些,但也不是不能读懂。
这是前世宴黎替她想的法子; 然后让她慢慢练就的本事,目的只在于给她寻个打发时间的事做。当时的将军府书房里藏书过百; 全都是让人用浓墨誊写的; 比宴黎自己要看的兵书还多。
而今日,温梓然摸着那张纸上浓墨写就的字; 心中也不免生出些复杂情绪来——原来时移势迁,阿兄也还是愿意为她耗费心思,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与她交流吗?
还没去读纸上的字迹; 温梓然心里便已经柔软了两分,旋即沉下心去读纸上那为数不多的一行字。
纸条果然是宴黎写的; 不过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今日不能过来的事。这倒并不出乎温梓然的意料,毕竟这是小白头一回带信过来; 宴黎不知道它能不能准确的将信送到,也不确定信送到温家小院后是先被温梓然看到还是先被秦云书看到,自然不能写得太露骨。
只这一句交代,温梓然便安心了许多; 她将字条叠好收入袖中,眉宇间隐约的愁绪彻底平和下来。想了想又拿起了那朵花细细摸索,花开正盛,指尖触及下的花瓣柔软,可惜不知是何颜色。不过摸索完放到鼻尖轻嗅一番,淡淡的花香涌入鼻息,那一点遗憾也淡去了……
女子多是爱花的,温梓然并不例外,只不过这还是前世今生,宴黎头一回送花给她。温梓然捧着花有些高兴,唇角一弯,整个人便都温柔明媚起来。
秦云书恰在这时端着菜走了出来,一眼瞧见温梓然的笑便奇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温梓然闻言手一缩,下意识的便将那朵不知名的花藏在了袖中。她抬头面向秦云书,抿唇一笑,颊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点酒窝:“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小白了,和它玩着有些高兴。”
小白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凑到温梓然脚边摇着尾巴往她身上扑腾,时不时还奶声奶气的叫两声,看上去确实一副高兴兴奋的模样。温梓然听到了犬吠,便也顺势将狗崽抱了起来,从狗崽的小脑袋一路摸到了尾巴尖儿,直把小白撸得在她腿上翻身露出了小肚皮。
不管秦云书信不信这话,见到这一幕也只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端着手中两盘刚炒好的菜就去了堂屋,末了叮嘱道:“要吃饭了,别总跟狗玩,一会儿先洗个手。”
温梓然柔声应下,也并没有立刻就把狗崽放下,仍旧一副亲昵的模样。
小白美滋滋的享受前主人的亲近,圆滚滚的小肚皮被温梓然轻轻抚摸着,一双狗眼都舒服的眯了起来。而一旁原本还与它玩闹的小黑却有些不满了,扑腾着也去扒温梓然的腿,“汪汪”的叫声中气十足,以至于根本没人能听出其中的委屈。
温梓然听到叫声只是随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扭头仍旧将小白好好的抱在怀里,直到秦云书将饭菜都准备好喊吃饭了,她才放下了怀中的狗。
小白见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昂首挺胸,精神十足的模样。小黑也跟着主人进了堂屋,却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看着小白的眼神中写满了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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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饭的饭桌上,温家只剩下母女二人,略微显得有些冷清。而与温家小院一墙之隔的将军府里,却是难得热闹了起来,原因无他,消失了几日的燕王再次露面了。
边城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甚至南门外那些四下逃窜的胡兵也已经被剿灭得七七八八,这一回与胡人的战争,梁国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不过这只是在军事方面的结果,事实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背后并不简单,甚至于那背后的阴谋才是重中之重。
不过宴黎并不关心这个,她甚至都没有问过她爹宴将军一句,他究竟有没有将霍达王子供认出太子一事说出来?对她而言只要边城尚且安稳,那么遥远的京城里,谁当皇帝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对于这些,宴黎可以不在乎,但燕王身处局中显然不会如此。
接连忙碌了几日,燕王此行基本就是来告辞的,他对着宴擎二人一脸诚挚的说道:“边城之事已了,全赖将军与小将军力挽狂澜,本王自会替二位表功。不过本王在这里也耽搁了足够长的时间,巡视之事乃是皇命,不好耽搁,此来便是向将军辞行的。”
宴擎闻言眸光微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一副有礼却疏离的态度:“边城凶险,末将便不求王爷久留了,此祝王爷巡视路上一帆风顺。至于表功一事,此番边城被破,百姓流离,甚至累的王爷也身陷险境,都是末将不察之过,实在无法厚颜贪功,还请王爷莫要再提。”
燕王主动提表功的事自然是想卖晏家一个好,毕竟宴擎镇守边关多年,资历早已经够了,有了这一场胜仗之后官职再往上升一升也是常理。有他上奏提议,宴擎总要领两分情。而且晏家后继有人,除了宴擎之外,他此番表功还打算好好赞一回宴黎,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因此对于宴擎的推辞,燕王也只是笑笑不语,私下里他连表功的奏折都已经写好了!
两人接下来又寒暄了几句,不过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宴擎并没有问燕王这几天在忙些什么,燕王自然也不会透漏自己的打算。寒暄过后宴擎又命人摆宴,强撑起身体与宴黎一起陪着燕王一同用了午饭,也算是他提前替燕王送行了。
饭毕,宴擎伤重继续卧床休养,宴黎亲自送了燕王出门。
出府的路上,燕王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的又将宴黎好好打量了一番——十六岁的少年身姿挺拔,虽比他矮了半个头也生得一副俊秀容貌,可一身冷厉的气势已然不容小觑。
晏家多将才,眼前的少年已然初具风采。
燕王又想起了那一日宴黎追击霍达王子回来时的场景,她染血的脸上写满肃杀,更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劲儿。这样的人燕王很是欣赏,因此哪怕宴擎之前已经婉拒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小将军与我儿年岁相当,更有共患难的情谊,临行前小将军是否要去与我儿道个别?”
这话说得很委婉,但即便没有柔嘉当日直言,宴黎也能明白燕王的意思。可惜小郡主虽生得明艳动人,小将军却并无它意,便直言道:“王爷出城时,宴黎会代父亲出城相送。”
这便是不愿私下再见,也对柔嘉无意了。
燕王于是不再多言,态度略冷了两分,被宴黎送出将军府大门后便径自登车离开了。至于他现在居于何处,又为何不搬回将军府暂居,宴黎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送完燕王回到将军府,宴黎想了想便又去了主院。进门就看见宴擎又在院中置了躺椅晒太阳,显然是修养多日躺不下去了,又不敢活动筋骨,只好晒晒太阳聊胜于无。
见着宴黎回来,宴擎抬眼瞥她一眼,便问道:“燕王与你说了什么?”
宴黎照例坐在了宴擎身边的小凳子上,不在意的将燕王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皱了皱眉,十分直白的表明了态度:“我不喜欢柔嘉。”
宴擎听得哭笑不得,他是越发觉得自己真把女儿养成了儿子模样,否则哪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首先想到的都不可能是喜不喜欢吧?不过这件事宴擎也不打算在与宴黎争辩什么了,毕竟说得再多她也不听,便只敷衍道:“这样更好,燕王这一走,咱们与他也就少有交集了。”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宴黎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燕王就这么走了吗?他这些天不声不响都做了什么,不会有什么连累到阿爹吧?”
宴将军一脸的不在意,他说道:“咱们与燕王素无仇怨,燕王尚有劲敌又何必对付咱们,更何况晏家也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至于燕王要走,约莫不是想要继续巡边,而是寻见了什么证据,打算讨点利息回来了。”
这一回胡人突然来犯,不仅边城损失惨重,燕王也丝毫没讨得了好。不说他安排王驾南下,金蝉脱壳时舍弃了多少兵马,躲在边城又折损了多少人手,就只他被胡人掳去这一点,对于他的名声威望就有不小的打击,弄不好现在京中已经有人以此来做文章了。
燕王可不是个闷头吃亏的主,如今突然要走必定是有了成算,宴擎觉得多半是当初打开城门那些细作中,有人落在了燕王手里——比起趁战乱刺杀于他的那些刺客,这些开城门通敌的细作显然才是更大的筹码,有了他们燕王也能迅速逆转局势!
不过这些都是宴擎的猜测,他没有与宴黎细说,宴黎也并没有细究。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宴擎看着似乎有些疲倦了,宴黎便告辞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今天她虽然没能出门,却在下午等回了一条出过门的狗。
第0章海棠花
燕王走得很快,或者说是有了底气; 走得迫不及待。
就在他去过将军府之后的第二天; 重新组织起来的王驾便已经准备就绪; 离开了边城。只是经历过之前那一场祸事; 马车是从南门胡兵那里重新夺回来的; 御林军和随行甲士也折损大半,原本浩浩荡荡数千人的队伍; 离开边城时已经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一,甚至十二卫也没剩下几个了。
这样的队伍在边境行走已经有些危险了; 不过前来送行的宴黎并没有提出调派边城兵马护送; 原因双方心知肚明——经此一事,燕王的巡边之路恐怕很快就要夭折了; 而剩余那些兵马护送燕王父女回京还是足够的,晏家没必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多做什么。
燕王走得相当爽快,等他们一行人离开边城; 折腾了月余的边城也彻底恢复了平静。
因为送行,宴黎又耽搁了一天没能去温家; 回府之后简单的与父亲交代两句过后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刚踏进院门没多久; 便听见墙角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宴黎脚步一转便走了过去。
小白吭哧吭哧的从墙角的狗洞里钻了出来; 一身雪白的皮毛上也沾染了不少尘土,跑到院子里后便迫不及待的抖了抖毛。然后它发现了近在咫尺的主人,顿时兴奋的摇着尾巴跑了上去,围着宴黎又是蹦又是叫的; 直到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这才在宴黎面前坐下,拿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宴黎低头瞧了一眼狗崽浑身写满求表扬的小模样,略微失笑之余,也在狗崽期待的目光下,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块肉干递到了狗崽的嘴边。
这是宴黎新添的零嘴,除了偶尔自己吃之外,大部分时间就是为了小白准备的——肉干滋味鲜香,硬度正好,十分适合无聊时吃着打发时间,也十分适合狗崽磨牙。对于宴黎这样嗜甜的人来说,肉干并没有多少吸引了,不过小白却是极喜欢的,用来作为奖励正好。
果不其然,狗崽一见到肉干眼睛都亮了,张嘴就把肉干咬住,小尾巴也摇得更欢了。
宴黎瞥了眼狗崽摇得飞起的尾巴,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她随手在小白的狗头上撸了一把,然后便将别在狗崽项圈上的那张纸条解了下来,同时心满意足的回了房。
这是小白从温家给她带回来的第二封信。昨天她尝试着写信时还担心自己的法子行不通,准备不行的话就换成麻烦些的木板刻字。谁料温梓然就是那般厉害,她只是将写字的墨汁研得浓稠了些,那一点点的痕迹竟也让她辨认了出来,只不过回信有些简单,只有“知道了”三个字而已。
今天这一封,是早晨出门前宴黎写好让小白再次送信,得到的回复。
宴黎展开纸张,一目十行的将温梓然的回信看完了。相比起昨天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今日这封信的内容显然要多得多,不过这也是因为宴黎去信内容的不同,得到的不同回应。
看完了信,宴黎蹙起眉喃喃低语了一句:“海棠吗……”
其实昨天已经去信说了情况,道明最近可能都去不了温家,宴黎今天是没必要再往温家送信的。但刚试过书信交流,小将军新鲜劲没过,今早才又写了封信让小白送去。信中除了说明今日要为燕王送行,不能再去温家之外,也顺便问了一句温梓然喜欢什么。
问这个,是因为宴黎还惦记着送礼物讨好,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该送什么给温梓然合适。之前当着温梓然的面儿,她不好意思直接问,现在写信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温梓然也没有避而不答,回信中就直言了自己喜欢海棠花。
宴黎得到这个答案就比较头疼了,因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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